从真琴第一次在实验室看到的人影,到她穿越回来确认时发现,进来送作业的人是友梨,这部片子所不同于一般“穿越故事”的地方就昭然若揭了。为了方便,我称之为“结构主义式叙事”。全剧反复出现的一句话——Time waits for no one——意思也正是在此:时间无论如何都会流逝,时间是不可逆的;并且,更重要的是,时间的不可逆性在真琴进行“穿越”时就体现为一切行为都牢固地被确定下来。任何事情都分秒不差地要发生,区别只在于,此时此刻需要“扮演”这个角色位置的人是谁。起初,真琴天真地认为自己在时间上扮演了无所不能的角色,没有认识到女巫对她说的,必定有人会因为她的穿越而受到不幸。为什么呢?因为一切事情都是被规定的,人只是在各自特定的位置上安分守己地做好“命运”安排的本分工作。因此,功介向真琴借自行车,就扮演了那个时间、那次车祸的受害者。没有人在这里有什么独特性,任何事情都已经被规定。
“我在未来等你。”这意味着什么?两个彼此不同时代的人,如何可能在未来相遇?不如说,千昭应该去自己的时代辨认人群中一个叫真琴的老人,或者去寻找一个刻着这个名字的墓碑?不是的。等待在这里取代了寻找或辨认,并暗暗与Time waits for no one这句话相冲突。千昭留在了时间之外,留在了一个不可能的乌托邦的时空。不过,他闯入真琴所在的时代,本身不就是一项寻求乌托邦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