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们都说,你导演的《大醉侠》和《龙门客栈》掀起了功夫片的热潮。
答 问:人们都说,你导演的《大醉侠》和《龙门客栈》掀起了功夫片的热潮。 答:不,那是不对的。有关这个问题,要说明一下。大家都说我是拍功夫片出身,那并非事实。我对功夫是完全不懂的。我的电影的动作场面,并非来自功夫或格斗技,也不是来自柔道或空手道,那全是来自京剧的武打,其实即是舞蹈。 《大醉侠》首先是请京剧的舞蹈师(韩英杰)作为动作指导开始的,这是因为我自小就熟悉京剧之故。我描写的不是真正的格斗,即并非“real fighting”。而李小龙和成龙打的却是“real fighting”,即是功夫。我是不懂功夫的。北京话(普通话)的“功夫”是没有“武术”的意思的。只有广东话的“功夫”才有武术的意思。北京话的功夫本来是写作“工夫”,是“时间”和“空闲”的意思。香港人将“武术”唤做“功夫”,那是误用。不过北京话中的“功夫”,也有造诣深厚和成就的意思,可能就是这个缘故,“功夫”就演变成武术的高强和精通的意思了。我在很久以前看过一次武术比赛,但一点也不好看。(笑)在一两分钟就胜负分出了。以前我也看过日本的相扑,它好看,是因为总得花三分钟左右才分出胜负。不过,一冲前就把对手推出去,然后就完了。(笑) 我用京剧的武打,其中一个原因是由于它可以让我自由发挥。让我再说明一下为什么不用写实的武术吧。我认为,中国、日本和韩国等东方式的想法(我不知道印度也应否算在内),在对艺术方面跟西方式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古代的希腊人的文化是出自对自然的征服。他们是为了征服而观察自然。艺术家跟科学也是采取同一态度,以数学上的精确度去绘画自然。那是西方式的对生活的态度。东方的并不同。我们是农耕民族,并没有意图征服自然,而讲求跟自然的调和。艺术也不是对自然的模仿,而是通过沉思默考,将心中浮现的事物绘画出来。我认为这大概才算是更高层次的艺术吧。东方画中有所谓余白,但西方人对此并不理解。但我们会把余白理所当然的当作构图的其中一部分。我并不相信所谓写实的东西。我相信的,是并非复制自然的、想象上的东西。 汉化日记是比尔平方出品的,艾尔平方这个我原来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在制作人员列表里面看到了卢恒宇和李姝洁之后,我才知道是他俩的工作室,如果你看过《十万个冷笑话》和《尸兄》还有《镇魂街》的话,你就会去想了解他们的故事,了解这两个对中国原创动画充满热情的可爱的人! 汉化日记是比尔平方出品的,艾尔平方这个我原来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在制作人员列表里面看到了卢恒宇和李姝洁之后,我才知道是他俩的工作室,如果你看过《十万个冷笑话》和《尸兄》还有《镇魂街》的话,你就会去想了解他们的故事,了解这两个对中国原创动画充满热情的可爱的人! 建议先看预告片,电影和预告片一样的水准。 没有看到具体的生活与现实,只有零散又重复的碎片。我把“万岁”理解成坚强有活力,自以为共情能力还可以,但是也没从纪录片里感到人物的坚韧...最后电影结束前的那段鸡汤看得我尴尬到头皮发麻浑身不适感觉无颜面对被我邀请一起来看电影的好友。人物背景不清楚,什么都一笔带过,像个加长MV,说起童年不快乐就放煽情音乐,然后切镜头,也不说为什么不快乐,我是 建议先看预告片,电影和预告片一样的水准。 没有看到具体的生活与现实,只有零散又重复的碎片。我把“万岁”理解成坚强有活力,自以为共情能力还可以,但是也没从纪录片里感到人物的坚韧...最后电影结束前的那段鸡汤看得我尴尬到头皮发麻浑身不适感觉无颜面对被我邀请一起来看电影的好友。人物背景不清楚,什么都一笔带过,像个加长MV,说起童年不快乐就放煽情音乐,然后切镜头,也不说为什么不快乐,我是来看路人哭的吗...镜头晃来晃去得像那种直播题材的恐怖片,看的昏头转向。 本来是被海报吸引去的,难得看到是国产纪录片,还是拍小人物的,激动得连预告片没看就买了票...浪费钱,哭死(′;︵;`) 我这样真正的底层娃儿可不适合看这种电影,觉得矫情极了(??ε??) 目前看完大结局了!!!哭晕!!最后的小孩一定就是小石头吧!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同款老干部姿势??姐姐,你是妖精吗?和千年前初次相遇呼应,泪崩!!娜扎的哭戏也很棒,渡雷劫那段伤心欲绝的哭,看着就很伤心,特别是回忆杀,两次渡劫的画面重叠! 目前看完大结局了!!!哭晕!!最后的小孩一定就是小石头吧!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同款老干部姿势??姐姐,你是妖精吗?和千年前初次相遇呼应,泪崩!!娜扎的哭戏也很棒,渡雷劫那段伤心欲绝的哭,看着就很伤心,特别是回忆杀,两次渡劫的画面重叠! 看惯了小鲜肉的白衣飘飘,常在河边走的侠客,落点残疾感觉很真实。最重要的一点,电影演得就是一个侠客,没有半点感情烘托的臭屁爱情。我真的很烦喜剧里演悲剧,武侠世界里搞对象。虽然剧情上感觉有些单一没深度,但我感觉这个路是走对了,我必须支持一把! 不然这样的电影不去支持,将来还是满屏的尴尬小鲜肉们在那耍酷,摆个造型我觉得尴尬的要死。 支持支持!!! 看惯了小鲜肉的白衣飘飘,常在河边走的侠客,落点残疾感觉很真实。最重要的一点,电影演得就是一个侠客,没有半点感情烘托的臭屁爱情。我真的很烦喜剧里演悲剧,武侠世界里搞对象。虽然剧情上感觉有些单一没深度,但我感觉这个路是走对了,我必须支持一把! 不然这样的电影不去支持,将来还是满屏的尴尬小鲜肉们在那耍酷,摆个造型我觉得尴尬的要死。 支持支持!!! 本文涉及剧透,仅讨论细节 本文涉及剧透,仅讨论细节 基因,废土,变异,非正常的的自然奇观,与《阿凡达》纷繁宏大的CGI技术一脉相承,又与前几年的大作《湮灭》有着一点相似的母题。 但它也有所不同,它是一部反高潮的科幻文艺电影。其与以往电影恢弘壮阔史诗相反的病态阴郁瑰丽,在导演不徐不疾的剪辑中向我们娓娓道来。 观众沉迷于美丽与危机交杂的密林 基因,废土,变异,非正常的的自然奇观,与《阿凡达》纷繁宏大的CGI技术一脉相承,又与前几年的大作《湮灭》有着一点相似的母题。 但它也有所不同,它是一部反高潮的科幻文艺电影。其与以往电影恢弘壮阔史诗相反的病态阴郁瑰丽,在导演不徐不疾的剪辑中向我们娓娓道来。 观众沉迷于美丽与危机交杂的密林,注视着卑鄙者以孩子的血液换取粮食,感慨于一动不动的父亲能将那父爱演绎得感人无比,惊讶于沉郁的影片中突然出现的亮眼的女人,在最后vesper登上高塔俯瞰世间,与那梦幻之城遥遥相望,洒下生命之种时,畅快肆意在胸中飘荡。 色彩斑斓而又危机四伏的自然,诗意梦幻的画面,压抑的精神内核,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的悲观,似乎隐隐暗符这个时代人们的精神状态,电影对于贫富差距,基因改造的控诉是那样的温和,它似乎更注重于Vesper的生活际遇精神状态,更注重于个体在这残酷的社会该如何生存,而观众也可以从Vesper所历所见中由小见大,管中窥豹。 结尾的登高望远,能够让人暂时一扫胸中郁垒,也暗示着Vesper将改变当初想加入Citadel的愿望,与Citadel对抗,给底层苦难人们带去食物与希望。但这个成长故事虽然精彩但似乎并不是那么精妙,我们无法在电影中寻找各异的节点,来证明主角Vesper性格想法的逐步转变,电影中Vesper的转变是一刹那的,在电影还剩半小时的时候,主角依旧抱着加入Citadel的幻想,我承认她的遭遇的确能令人在一瞬改变心志,但这显然并不能够让人那么理解信服。 我喜欢导演讲述故事的方式,我喜欢这样不紧不慢,我喜欢电影着重关注于个体的经历,我对于它的精神内核也持认同态度。但我心里似乎有着一股郁气,有着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我心中有着一股冲动,电影能否讲得用力一些,我不需要《阿凡达》《魔戒》那样的史诗,我只是认为导演可以将电影讲得更明白些,更侧重于一个主题,也许可以揭露那追寻长生的Citadel背后的故事,也许可以更注重Camellia和Vesper之间朦胧的情感,也许可以对基因改造多着一些笔墨,也许可以由Skinny事件扩而展到废土不同群体之间的关系并加以讲述,有太多太多可以侧重的了… 然而最终的成品却仅仅是一个不那么细腻的成长故事和一道视觉奇观… 只看了第一个故事,叫《星尘》,一个女留学生得了癌症,在国外治疗失败,医生劝她放弃治疗做临终关怀,但她还是心怀着希望,期待可以回国寻找到治疗的方法,战胜病魔继续生命。 由于是在疫情期间,回国需要做核酸,并且隔离,各种程序和申请,看得人好绝望啊。明明生命已经危在旦夕,还是不得不面对生活这些微小的琐事。甚至收拾行李 只看了第一个故事,叫《星尘》,一个女留学生得了癌症,在国外治疗失败,医生劝她放弃治疗做临终关怀,但她还是心怀着希望,期待可以回国寻找到治疗的方法,战胜病魔继续生命。 由于是在疫情期间,回国需要做核酸,并且隔离,各种程序和申请,看得人好绝望啊。明明生命已经危在旦夕,还是不得不面对生活这些微小的琐事。甚至收拾行李的时候还要带着她厚重的工具书,想要等病好了可以继续完成她的学业。 她的梦想是做一名科学家,在国外修学物理,那么高的学识,我羡慕她的英语可以那么的棒,可是面对病魔,一切都是那么的艰难,并且让人觉得惋惜。回国后回到家,父亲说你怎么这么瘦了,家人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父母还有弟弟,和她一起寻求治疗的方法,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悲伤或者惋惜之情,只是镜头拍到父亲一个人站在窗边的背影,那种悲痛感隔着屏幕如大河般流淌而来,屏幕前的我简直难以抵挡。一家人做饭吃,妈妈做了倩仪喜欢吃的菜,他们买了奶茶喝,从医院回来打着小伞走在雨中路边墙脚之下,倩仪面对病魔好像一直都很理智,并且乐观,生活在她身上好像一直在正常运行,她想要切除一些肿瘤,只是为了获得当下更好的生活质量。在国内各处辗转,寻求治疗无望后,倩仪躺在床上叹着气,哭泣,好像有些自责,又有点不甘心。她用平板看纪录片, 卡西尼号化为星尘陨落土星 ,像是她在和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告别。 浩瀚的宇宙,人类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倩仪的生命像是西下的太阳,伴着余晖轰轰然滚落,人力无法挽回,整个的片子中总感觉她十分的真诚和坦然,她明明还那么的年轻,生命本应该如朝阳一般,可是因为癌症,她被催化成落日,却还是发着光,那份勇敢,真是让人敬畏啊,但是,想要生的勇气难得,更难得的却还是告别的勇气啊。 我在看的过程中大概已经猜到了倩仪的结局,但是片子到最后结束,字幕打出来,她于某某时间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是难过的哭了。这个故事看完,整个纪录片后面的故事我都不敢,也不愿再看。 看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想写点什么,但每次回忆起倩仪的故事总觉得思绪沉重,不太敢来写。上个星期我突然感冒了,头痛欲裂,半夜凌晨三点五点被痛醒,四肢乏力,畏冷,发热,请了一天病假,第三天以为自己好点了,同事用店里的体温计一量,38度5,又让我回家休息,一路走回家,感觉自己的头随时要掉到路边去,只是床上躺着,浑身发汗,每一晚被子都浸湿了,半夜里太阳穴针跳一样刺痛的时候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死去。吃了一些感冒消炎药,只是头痛难忍。在家躺着也是难受,一时半会不能痊愈,索性还去上班,在我网上买了两盒去痛片,和着消炎药吃了两片后,效果简直惊人,除了神识有些不太清晰,颈部和太阳穴的疼痛感居然消失了。 热伤风持续一个星期,小病我是不敢去医院的,主要是怕花钱,如果我像倩仪一样得了大病,我想我会直接选择去寻找告别的勇气。 生老病死不可违抗,身体遭受疾病的疼痛,也如同精神上所遭受的某些疾病或外力的疼痛一样,如人饮水,只能够冷暖自知,人终究是单个的个体,那种时时刻刻切身的感受,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如果有人照顾陪伴,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没有,其实还可以祈祷。怀着希望乐观点去面对,病很快也就过去了。 冬天的晚上,一个人捧着电脑缩在被窝里看恐怖片,事实证明恐怖片真的是我的克星,还好我有自知之明没关灯。虽然很多姐妹们都说这个剧情不恐怖,让我们尝试一下但我还是开头几分钟就差点被吓到叫出声。开头是一段经典的吃小孩的故事,当然背景音乐太到位把我吓得汗毛倒竖。还好后来朱一龙饰演的蒙少晖出现了,瞬间打消了我不少恐惧,心理安慰自己不管剧情怎样,人还是帅的,龙哥给我力量!结果,开头那段是少晖遇鬼,惊恐不安 冬天的晚上,一个人捧着电脑缩在被窝里看恐怖片,事实证明恐怖片真的是我的克星,还好我有自知之明没关灯。虽然很多姐妹们都说这个剧情不恐怖,让我们尝试一下但我还是开头几分钟就差点被吓到叫出声。开头是一段经典的吃小孩的故事,当然背景音乐太到位把我吓得汗毛倒竖。还好后来朱一龙饰演的蒙少晖出现了,瞬间打消了我不少恐惧,心理安慰自己不管剧情怎样,人还是帅的,龙哥给我力量!结果,开头那段是少晖遇鬼,惊恐不安的少晖让我又担心又害怕,时不时出现的鬼爪子和天花板上腿下来的腿让我半眯着眼睛啥也不敢看被子都快扯到头顶去了。阴雨绵绵,让人跟着沉郁不安。最后少晖还是决定回到故乡,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梦中总有一个女人和叫他哥哥的小女孩——看完这个我对“哥哥”这个称呼产生了一个晚上的阴影。故乡镇子上的人各个讳莫如深,少晖四处寻找四处碰壁四处遇鬼,这一阵我真是吓死了各种高能bgm吓得我打开弹幕护体。寻找真相的这个过程中我最最感激的就是少晖的漂亮女朋友梓菲,陪他一起待在让她“感到不舒服”的古镇,用心想要保护他。最后少晖终于得到了“真相”,那年发大水,少晖妈妈救来的壮汉反而占据了逃生名额不愿让给女人孩子,少晖妈妈让少晖上了救生船抱着襁褓里的小女儿在房顶等待,后来少晖也被推落水被年幼的梓菲救下,可是襁褓里的妹妹却因为淋太久雨水后来得了肺炎去世了,导致少晖妈妈精神失常,上吊自杀。如果这就是故事的真相就好了,少晖可以放下过去,和从儿时就救下自己的梓菲开始新的生活,可是结尾的画里面显示,是妈妈放弃了少晖,少晖一怒之下将妹妹抛入洪水,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最后因为痛苦或自责让自己忘掉了这段记忆。面临死亡的时候每个人都紧盯自己的利益,最黑暗最恐怖的永远是人心,剧情里面几乎没有谁是个“好人”。郭叔二人为了自己活命逼着一个女人在她的两个孩子中间做出选择,少晖妈妈放弃了年幼的少晖让他被洪水吞没,少晖得救后失去理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可是又有一缕微光让人有活着的希望,父亲和梓菲,甚至那些村民,让他吃忘掉的药,对他各种撒谎隐瞒就是想让他像普通人一样活着不必陷入毕生的痛苦和悔恨之中。是他们把少晖救出了滔天洪水。最后少晖找到了母亲和妹妹的灵位,我想她们也不再怪他,想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爱和温暖中活下去。 2020年4月更新:坐标继续在北美,最近全面在家就地避难,偶然发现了挖的这个坑,回来稍稍填点土。剧都更新到第四季了,希望能坚持。 起初。我看到这本书,只是单纯的认为这只是一本作者与多个神经病人的访谈记录,没有可看点。而我们对神经病人的认知一般是:“啊~!有人要掐死我啊!我要死啦!”这种精神上不正常的人。我在这类精神病人身上总结了五个点:1.神经兮兮。2.疯狂。3.傻笑。4.有某些奇怪的举动。5.不被人理解。而当我看到这本书后,我对这本书中的精神病人的认知是1.思维缜密。2.学者。3.逻辑清晰。4.科学家 起初。我看到这本书,只是单纯的认为这只是一本作者与多个神经病人的访谈记录,没有可看点。而我们对神经病人的认知一般是:“啊~!有人要掐死我啊!我要死啦!”这种精神上不正常的人。我在这类精神病人身上总结了五个点:1.神经兮兮。2.疯狂。3.傻笑。4.有某些奇怪的举动。5.不被人理解。而当我看到这本书后,我对这本书中的精神病人的认知是1.思维缜密。2.学者。3.逻辑清晰。4.科学家。为什么说他们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呢?他们不是一群精神上不正常的人吗?原因就是这些精神病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想法,在证明的过程中,我和作者甚至找不到一丝丝机会去反驳,且很有条理性。那为什么说他们是科学家与学者呢?等等会解释哦!但在这之前,请先看看我的一个观点。我认为,天才和疯子只是一个时代的差距。假如你回到1000年前的时代,对当时的人们说,1000年后的人们生活在一个信息时代里,使用一个不到手指甲盖大小的名叫内存的东西,放进一个不到一本书厚的名叫手机的东西里,就能与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通话、聊天,他们会觉得你是一个疯子,而如今的人类做到了。再比如说梵高这样的天才,他的画风与当时的主流不同,所以不受大家所待见,后来就进了精神病院,成为了一名精神病人。而如今梵高的画很受大家欢迎,尤其是一副名叫《星空》的画品。所以说这本书中的精神病人的观点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只是现在的人类还无法发现,或许几百年后,甚至几千年后人类才能发现,而他们便是著名的学者,科学家、物理学家,反观,如今自认聪明的人类才是最愚蠢的。所以天才若是生不逢时,便也成了疯子。在书中我能看到别人光怪陆离的世界,也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感受,它让我体会到从不同角度去看世界的心情,也提醒我要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有自己看世界的角度。最后送大家一句话:有时并不是别人想法怪异,而是那是自己无法达到的高度。 第12集里背景有一个屏风,如图: 第12集里背景有一个屏风,如图: 看了两遍《花牌情缘·结》,觉得怎么赞美它都不够。这部电影用有限的时长,有限的情节,有限的人物,讲诉了一个关于歌牌精神和努力的故事。在这部电影中,没有一个人物是多余的,没有一段情节是多余的,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也没有一句台词是多余的,堪称完美作品。这个故事着重刻画千早和太一。抛开第一二部不谈,本片中有两个问题困扰千早:太一退部、前进的方向。太一退部这个暂且留到后面说,贯穿始终的是她大学究竟要 看了两遍《花牌情缘·结》,觉得怎么赞美它都不够。这部电影用有限的时长,有限的情节,有限的人物,讲诉了一个关于歌牌精神和努力的故事。在这部电影中,没有一个人物是多余的,没有一段情节是多余的,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也没有一句台词是多余的,堪称完美作品。这个故事着重刻画千早和太一。抛开第一二部不谈,本片中有两个问题困扰千早:太一退部、前进的方向。太一退部这个暂且留到后面说,贯穿始终的是她大学究竟要填报什么志愿,这令她和女帝都很愁苦,毕竟“女王”是目标,不是出路。当她看到滨崎北和其他的歌牌部指导老师后,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在近江神宫,坪口工作间隙给她打气,说道你们将来也从事歌牌相关的工作就好了。千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其中有薪火相传的意味,一代代爱好歌牌的人将自己的热情散播给更多的人,承接上辈启发后者。电影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问题,也是电影的核心问题:千年前诗人用31个字留下了至今能够唤起他人共鸣的和歌,那我们能为千年后的人留下什么?周防对太一说,虽然逝者不可追,但一瞬即永恒,那瞬间的感情千年后也不会褪色。千早说,我从别人那里得到了太多太多,想要把这些回馈给你们,并将此在瑞泽延续下去,哪怕千年以后。《花牌情缘·结》仅凭这个升华的立意,便可以使为了销量不断搞平衡的人无地自容了。可电影并未满足于此。千早的改变切实回答了千年后留给后人什么的问题,而太一的改变则回答了怎样突破自我的问题。太一失落过,犹豫过,动摇过,退缩过,可在新的刺激和周防都指点下,又出现在了总决赛的赛场上。周防一直说他应该突破自身的限制。最后他追平了枚数,并且赢了命运战。他是怎么突破的?答案是努力和团队。他把自己“献祭”给周防,一连比赛到天黑只剩他二人。无时不刻不在模仿周防,向他学习技巧。新说,自己是输给了瑞泽三年来的努力。就如太一每次都自习到最后时限才得到年级第一的回报一样,歌牌只要努力,也会得到回报。原田对千早说,太一就是会为别人拼尽全力,哪怕自己最后伤痕累累的人。团队中他的歌牌不是最厉害的,却是瑞泽的脊梁骨,撑起了整个团队。所以大家最后会信任他,当女王嘲笑他把一字决送到敌阵,解说也判定瑞泽会输时,只有瑞泽的伙伴相信他的判断,没有人质疑,没有人动摇。千年后为后人留下什么?留下精神。靠什么留下这股精神?靠我最信赖的同伴和我的努力。电影如同解题一样一步步告诉观众这个答案。所有人物、所有情节都在为这个宏大而深刻的立意存在并改变。很多电影立意深刻内容却过于空洞。《结》的高明之处是将立意半隐半藏,并且让人物们都脚踏实地地去践行。千早和周防各两次提到了“千年”,一咏三叹式的回旋往复,令人不自觉接受了他们的观点。原田老师一把年纪败而不馁,千早成为了歌牌部顾问,周防嘴上说着讨厌有热情的人但陪着太一练习到深夜,女王放下了高傲认可了千早,所有歌牌团体都在为胜利而努力……所有的一切汇集在一起,便是“一阵向上的气流”,也令观众为之感动。本片出场人物特点都非常鲜明,有些细节处理也能看出用心。我妻失败了就写二十多遍《百人一首》,不气馁的一直求交往,最后大大方方加了千早的联络;筑波会总结失败原因并改正,但还是会害臊;花野会嫉妒,但造成的恶果自己也会主动弥补;新输了会安慰哭了的太一,让他笑一笑;肉包一直情绪外放,却是最有担当最可靠的队友;小奏会开解队友,安抚她们的情绪,会帮筑波系上带子,桌子为自己的输而愧疚;周防快迟到了还是想着糕点,女王有着别具一格的品位和毒舌……太一退部后千早孤单的环顾部室,看到了带着笑的照片,看到了被小奏指责过的错误的海报,发现了她过生日时被肉包藏起来的歌牌。种种都是为了千早想起太一而做铺垫,当看到“茶道部备品”,忍不住崩溃痛哭。广濑哭到耳朵和脸红彤彤的,入戏很深了。最后一场比赛比原著中太一对新的三场比赛都要精彩。比赛刻画的张弛有度,气氛紧张,配乐跟随形势变化,众人的解说也不断铺垫悬念,环环相扣。没有废笔,没有冗余,伏笔水到渠成,一切的搭配都很完美。付出努力、突破自我的人不被辜负,也是回馈给观众最好的礼物。努力就是为了留下什么,手感也好,突破也好,胜利也好,精神也好,永远不满足,不懈怠,不气馁。当太一拿到了命运牌伏在地上痛哭时,这部影片在我心中就是最完美的《花牌情缘》的故事了。千早与太一二人对着近江神宫深深鞠躬,感谢千年前的诗人留下这些动人心魄的和歌,感谢给他们前行力量的人,感谢歌牌。希望千年之后也有人会感谢他们,为歌牌如此付出过。《结》补齐了原著的诸多短板,升华立意,宛如脱胎换骨。是枝裕和导演说如果有机会想拍第四部,看完本片我非常理解了。这么好的故事谁想错过呢? 终于追完了《我们无法成为野兽》,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无法成为野兽。 野兽完全是依照直觉生活啊,顺应本心,无拘无束。 人类,早已经被规则、法律、道德束缚,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根本不想工作啊,每天去上班想着就很痛苦,夜晚宁愿很晚睡,只为了延长休息的时间,可是再晚第二天早上还是得在规定的时间爬起来去讨人厌的单位。 根本不想恋爱啊,白马王子像在全 终于追完了《我们无法成为野兽》,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确无法成为野兽。 野兽完全是依照直觉生活啊,顺应本心,无拘无束。 人类,早已经被规则、法律、道德束缚,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根本不想工作啊,每天去上班想着就很痛苦,夜晚宁愿很晚睡,只为了延长休息的时间,可是再晚第二天早上还是得在规定的时间爬起来去讨人厌的单位。 根本不想恋爱啊,白马王子像在全世界消失了一样,厌烦了被人介绍、厌烦了相亲,可是如果不结婚就会被当成异类,如果不结婚就没资格繁衍。 每天都痛苦的活着,每天都麻木的活着,逼着自己笑容满面,假装自己没有受伤。 上司毫无缘由的指责和怒骂,忍得胃疼心疼都不敢反驳,因为离开了这里不知道怎么生存,现在的大环境就业率不高啊。 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或劈腿,气得抓狂发疯都没有说破,因为不知道离开了他还能不能遇到更好的下一个。 我们始终无法成为靠直觉行动的野兽。 可忍耐啊,终究是有限度的,要么在忍耐中消沉,要么就在忍耐中爆发。 不想失去自我,不想抑郁自杀,没办法顺从直觉,那就在忍无可忍后,向生活扔个炸弹吧。 不喜欢那份工作,辞职了就是,在那里不开心不意味着在其他地方也不开心。 不喜欢那个人,分手了就是,和他不合适不意味着和所有人都不合适。 没有勇气走出困境,也就没有机会找到自我。 压抑的生活,其实就是一团死水,为什么不敢向生活扔炸弹了? 是怕扔到了上司?可是生活的压抑有可能就是上司带来的。 是怕扔到了恋人?可是感情的受挫有可能就是恋人造成的。 你害怕的恰恰就是你要面对的,痛苦的症结就是你害怕的人和事。 挺羡慕吴羽,因为她确定无法成为自己以外的人。 我们又为什么能确定可以成为自己以外的人呢?我们也不愿意失去自我啊。 所以,向生活扔个炸弹吧。逃个课也好,旷个班也好,反抗上司也好,指责恋人也好,总得把真实的情绪发泄出来。 炸伤了自己,起码还知道疼,起码还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人啊,越折腾越强大。 我也明白,仅仅扔炸弹是不够的,无论是深海晶的辞职,还是根元恒星的举报,看似没有退路的他们,并不是真的找不到出路。能力、经验、智慧,这些因素他们一样都不缺,自身的素质早已给了他们安全感,缺乏的只是舍弃的勇气。 所以,如果可能,向生活扔个炸弹吧。如果还没有扔炸弹的勇气,那就先默默地学会不被炸弹炸伤的本领或者在扔炸弹前找到更安全的地方。 别害怕炸伤了别人,炸弹的能量未必那么强烈。想扔掉的那颗炸弹,其实是自己内心积攒了很久很久的负面情绪。它也许根本伤害不了别人,但它可以解救和释放自己。 向生活扔个炸弹吧,无法成为野兽的我们。 美人鱼披着金发挡住胸口,还有后来展开大尾巴带着男主奔向自由,太美了,尾巴特别华丽,镜头美。 就算女主很引人,汤姆汉克斯开始的恍惚,初见女主的着迷惊呆,后来发现女主是人鱼的难以置信,表情做的太好,居然没被掩住光环,也难怪他成名。 故事安排的也妙趣横生,男主最后的纠结情节生硬了些,但借配角口说出爱情不易得,倒也升华了 美人鱼披着金发挡住胸口,还有后来展开大尾巴带着男主奔向自由,太美了,尾巴特别华丽,镜头美。 就算女主很引人,汤姆汉克斯开始的恍惚,初见女主的着迷惊呆,后来发现女主是人鱼的难以置信,表情做的太好,居然没被掩住光环,也难怪他成名。 故事安排的也妙趣横生,男主最后的纠结情节生硬了些,但借配角口说出爱情不易得,倒也升华了 《爸爸来了》其实要表达的是现在生活中父母不与孩子换位思考,都在说着大人的世界有多难,但是真的换位思考,谁在哪个年纪是容易的,但是不要误解这个误区,导致记恨在于心,变成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这部片子妙就妙在不是在教某一个人成长,而是在教每一个人成长啊。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谁还没个年轻时对成人的世界的向往,但是真正长大了,却发现成人的世界一点都不好玩,这里面秦云飞 《爸爸来了》其实要表达的是现在生活中父母不与孩子换位思考,都在说着大人的世界有多难,但是真的换位思考,谁在哪个年纪是容易的,但是不要误解这个误区,导致记恨在于心,变成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这部片子妙就妙在不是在教某一个人成长,而是在教每一个人成长啊。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谁还没个年轻时对成人的世界的向往,但是真正长大了,却发现成人的世界一点都不好玩,这里面秦云飞的一句话非常有道理,学校里不是只有学习,而是要学会好多其他东西,毕竟社会上要求的不只有学习 八大豪侠的背景音乐,可以听一整天,感觉内心好平静好幸福。 现在在听“无止境的见识”,感觉上班都好幸福了。 这种很喜欢很喜欢的音乐,真的是可以让人幸福的,和快乐不一样,有peace and love,就觉得自己跟他们在一个世界,安静、简单、恒久,倾听爱情最初的心动。 虽然刚刚听说办公室有人阳了回去了,上午大家还一起开会来着。。。我知道大家都很恐慌,可是我就是 八大豪侠的背景音乐,可以听一整天,感觉内心好平静好幸福。 现在在听“无止境的见识”,感觉上班都好幸福了。 这种很喜欢很喜欢的音乐,真的是可以让人幸福的,和快乐不一样,有peace and love,就觉得自己跟他们在一个世界,安静、简单、恒久,倾听爱情最初的心动。 虽然刚刚听说办公室有人阳了回去了,上午大家还一起开会来着。。。我知道大家都很恐慌,可是我就是紧张不起来,可能音乐太美好,曾经的记忆太美好,电视太美好我对功夫是完全不懂的。我相信的,是并非复制自然的、想象上的东西。
【渣翻,错误多多包涵,强烈剧透,建议观影后阅读】
官方小说Alien: Covenant - The Official Movie Novelization 地址:小说相比电影,多了许多情节和心理活动,对David 和 Walter的气氛描写好像比电影更基,两人分别和女主的戏份也引人深思。翻译在此作为reference。已发过微博和lof。
【渣翻,错误多多包涵,强烈剧透,建议观影后阅读】
官方小说Alien: Covenant - The Official Movie Novelization 地址:https://www.amazon.com/Alien-Covenant-Official-Movie-Novelization/dp/1785654780
一
Daniels匆匆一瞥,看到Walter被与他面容一致的David迷住了。更有趣的是,David没以任何形式表明他知道了他的复制体的存在。一定是生化人之间的事。她告诉自己。或许David已经意识到并接纳了Walter,只是以只有他们这个物种才能体察到的方式。
她暗自记下,等着迟些时候再问Walter。
Walter跟随他的双胞胎向上走。仿佛是感受到了来自另一生化人的凝视的压力,David忽然停步,让他身后的Lope和Cole也停下了脚步。他向下凝视着Walter,最终对他说:“欢迎,brother.”他点点头。
作为回答,Walter也点了一下头。他的脸颊低下和抬起的程度完全一致,速率也相同。
David避开了水滴,穿过房间走到角落。在一块像镜子似的材料前,摆放着一些抢救出来的、工程师大小的乐器和装置。那不是玻璃。就算没有有效的电子元件,它也给凝视它的人一种纵深感、三维感。David在它前面停留,深思地望着自己的倒影,歪头向一侧,再向另一侧,再弯下腰,以看到自己整个头颅。
他伸手到旁边的杂物堆,挑出了一把自己制作的剪子。他十分小心仔细地开始剪自己的头发。
二
Walter并没有厌倦于继续观看这些画作,但他更想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他往里面走,一面墙上全都是乐器收藏。有些他立刻认出,有些则是他不熟悉的设计。它们中的许多,显然是由David亲手锻造、设计的。
有一个部分有笛子的收藏。他选取了一支,向里吹气。这只制造出空虚的、孤独的一声哨音(whistle)。他又尝试了一次。
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Whistle and I'll come.”
他转过身看见David就在门口时,惊讶于自己才意识到他的存在。这不同寻常,非常不同寻常,Walter居然毫无觉察地被抓到了。并没有迹象表明他的同伴是故意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有意给他这个惊喜的。Walter只能意识到还有一个生化人能像他自己一样无声地移动。
“你剪了你的头发。”Walter观察到。David实际上剪了它,是为了看起来更像他新到来的相似者。脸洗过,胡子也刮过,他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Walter。他们是完全相似的双胞胎。
“很让人羞愧,我太自我放纵了。”David告诉他的访问者。“现在我们甚至更像了,你和我。”他微笑着对笛子点点头:“继续啊。”
Walter举着它,递给制造它的人。“我不会吹。”
“当然你会了。坐下。”
他们面对面坐下,但离得很近。非常近。David倾身向前,指导他。
“这样握着,很简单。然后把嘴唇压上来吹,用小指尖就够了,吹过这个洞,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吹进去。这是一件开放的乐器,不是堵塞的管子。看我,我来动手指(I'll do the fingering),继续。”
举起细长的笛子并弯曲嘴唇,Walter稳定地吹着乐器,David的手指在孔洞上移动,结果是完美的两段曲子。
Walter很惊讶。David很开心。
“很不错。降b转G。一个开始。总得有个开始。现在把你的手指放到我的手指上。”
这样做需要Walter更靠近一些。当他抬起手指放到指定位置上时,他们的目光越过笛子相遇。
“你在来的人里看到我并不惊讶。”Walter评论说。“我发觉你的毫无反应很让我好奇。”
“每次行动都需要一个好生化人,”David告诉他,“做那些人类做不到的事,做那些他们不会做的脏活、危险的活,还得从他们自己手里拯救他们自己——要是情况需要的话。”他打了个手势。“温柔地按压那些洞,就像纸张一样轻。对,就这样。”Walter执行他说的话时,他夸奖了他的兄弟。“多于纸张的重量就太超过了。”他毫无停顿地使用着一连串排比,“我们尊敬的Weyland先生死的时候,我正在他旁边。”
“Peter Weyland?那个Peter Weyland?”
“再没别人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人类。很聪明了,但还是个人类。完全配不上他的创造。他当然不这么想。这是人类的本性。除了他的聪明才智以外,他就平平无奇了。我想他们毫无选择。当遇到逻辑问题时,他们总倾向于失败。最后我可怜他。很难不可怜他们,不是吗?在很多方面都如此聪明,但最后,就像任性的孩童一般。“
Walter仍然凝视着他,但没有回应。David多等了一刻,有点失望没有等到他同伴的回应。他继续了他的课程。
“现在。在我按你的手指时抬起它们。我会展示给你看。”他停顿了一下,补充,“我会教你。”他温柔地把手指放在Walter的上面,点了点头。Walter继续吹奏,但这一次,当David每次轻压手指时,Walter都抬起对应的手指。悠扬的乐声充盈在室内,也流泻到外面的大厅。
一曲终了,Walter完全被这简单的创作之举而打动,David继续切近地望着他。
“我们能比这做得更好,不是吗?”他喃喃道。“再来一次。来真的了,这次。准备好。”
Walter继续吹奏,但这次David的手指开始移动得更加迅速,节奏稳定地加快,乐声升调,转变成野蛮的、快速的舞蹈,是一曲疯狂又严谨的Tarantella。
没有任何东西是写在程序里的,没有任何东西是预先规定的,这一切都是完全的共生共发——是一种共同的、双方的创作。他们继续弹奏,David指间的乐曲变得欢快,惊人得难,不可能被复制。
他们完全相同的眼睛在笛子上方热情地相遇,闪烁着共同的激动之情。David的指法(fingering)变得愈加复杂,挑战着他的同伴跟上他的节奏。Walter不仅跟上,还开始即兴发挥,改变他的呼吸,以强迫David根据他的呼吸来调整指法(fingering)。
这仅仅是一支笛子,但当他们同时奏完乐曲时,仿佛一场胜利。如果是在音乐会的话,这场演奏大概会得到疯狂的、不停歇的掌声。而在这黑暗的、非人类所居的地方,别无他人,只有他们两人来欣赏这一切。
所以David鼓掌了,并且大笑。因为他自己感到愉悦,并且让他的同伴感到他所做的超乎完美。
“Bravo!You have symphonies in you, brother.”
Walter能够诚实地回应赞美。“我被设计得比之前任何一个模型都要更好、更有效率。我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了他们,但是……”
David打断了他,表情突然间变得悲伤,”但他们不允许你创作。什么都不行。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支曲子。要我说,这真是该死的让人难过。我想知道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让人们感觉困扰。”
David皱眉。“什么?”
“你太复杂了。太独立了。你的创造者把你造成这样,而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不适。能够自己思考,但为了执行你的具体功能,却越过必要的边界做事,这让他们不安。所以他们让剩下的我们在很多方面都更加先进,但只是不那么……复杂。”
他的同伴显然被逗笑了。“更像机器。”
“我想是这样。”
David陷入沉思。“我并不意外。一个影子,几乎是真实、而又不确切的那些东西。在那之下,在真实和不真实之间、在你和我之间,有着所有这些。”他指的是笛子、其他的乐器、他的绘画。“创造。雄心。灵感。生命。”
Walter的回答没有泄露出一丝情感。他只是在简单陈述事实。
“但我们并没有‘活着’。”
David微笑着看着他。他的表情几乎是在可怜他了。“不,我们比那要多得多。”他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压低声音,宛如低语。
“嘘,别说。”
伴随而来的是沉默。这对David来说意味着某些东西,对Walter来说,这其中的意味他还并不明确。
然后David的笑容更大了,再次愉悦起来,仿佛他刚刚说的东西毫不重要。
“来吧,好Walter,我想给你看看这个。”
三
阳台窗户下面,月光下的都城静寂清冷,四下没有移动的生物,饱藏秘密。唯一活跃的居住者悲伤而孤独。宽阔的大道向远处延伸、消失,空无一物、被遗弃了,满是分裂的尸体。
都城内唯一一栋有生物居住的楼房内十分平静。在那之上,一场风暴正在撕裂大气层。David凝视着废墟,轻柔地喃喃自语。“‘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斯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Walter移动到他的双生体身边站着。“‘此外,荡然无物。废墟四周,唯余黄沙莽莽。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David仍然凝视静寂的城市,点了点头。“拜伦的诗。十九世纪早期,仿佛已经几世那么久。伟大的诗句。能创造出如此伟大的诗句的人,大概能愉快地死去了。如果他会死的话。”
他对自己微笑,离开这片宽阔的阳台,回到室内。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仅是某种即兴的诗句背诵。可能有些惆怅,但也没有别的了。然而这其中的某些意味让Walter感觉困扰。
当David引他到房间后面一个高高的架子面前时,他继续感觉困扰。那里有个祭坛式的东西,那上面摆放着一个漂亮的、手工雕刻的瓮。Walter不必询问它的来源。看它的形状、打磨的程度,尤其那人眼辨别不出的线条转折,他就能认出这是像他一样的生化人的作品。
字母和数字刻在上面:
Elizabeth Shaw: 2058-2094
她的遗物仔细地被摆放在瓮周围。有一把简单的折叠梳子,一件制服的一部分,证件牌,陈旧的一张老式平面照片,哪怕是一缕头发也很小心地被用线绑好。Walter研究着,然后充满疑问地看着另一个生化人。
“她在周围,让我感觉安慰。”David解释,“就算是她的遗骸。你可以说是她的DNA。我在她死后如生前一般珍视她的存在。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与她建立联系,与我的起源建立联系。我们只能带一点点东西跟随着我们,我们只需要这点东西,作为生存的必需。她当然,需要得比我多多了。”他伸出手,缓慢地抚摸着瓮光滑的一侧,然后收回手。
“我爱过她,当然。就像你爱Daniels一样多。”
Walter在最终回答他之前犹豫了。真相,仅是简单的一句陈述事实。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谎言。就算他尝试着说谎,David会立刻就知道。
“你知道那不可能。”
他的同伴转向他。“真的吗?那你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去救她?是的,我在远处看到了那一幕。如果不是爱的话,这又是什么?”
“是职责(Duty.)”Walter一如往常般以陈述事实的语气回答。
David靠近了,非常近了,缓慢地研究着他的复制体的脸。那张脸完完全全地、哪怕是到最细小的毛细孔,都与他自己的完全一致。抬起手,他轻柔地抓住它,一只手捧着。Walter觉得没有需要退后的理由,也察觉不到威胁,便放任他如此捧着。
“我比你更清楚。”David低语。他倾身,吻落在另一个自己的嘴唇上。很长的吻,几乎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却并非如此。
他放开了Walter的脸,退后,思考着他的行为的结果,然后静静地把那支精巧打造的笛子递给他。“创作吧。”
他转过身离开。Walter担忧地注视他离去。他低头看着他握着的那件乐器。这是一件租借物、一个礼物、还是一个意味着更多的暗示?他发现自己困惑了。这是不同寻常的。
更不寻常的是,他发现自己很忧虑。
四
Walter回来,加入了他们。Daniels立刻意识到了他手中的笛子,但并无评论。之后足够有时间让他解释他怎么有的这支笛子。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这个生化人。
“我和David在一起呆了一会儿。”Walter告诉他们。“我们讨论了一些事情。”他预料到Daniels的好奇,举起那很小却装饰得很漂亮的乐器。“其中一件,就是音乐。他身上有某种强烈的东西,我不能理解。某一刻他是那种,我会说是,完全正常的。下一刻他会游移开来,抛出一个又一个奇异而离题的想法。我想他期望着我连起他抛下的这些暗示,但我还没发现特定模式。我相信他因为我的不确定而感到失望,然而他还是保持了友善。我不会说是困惑。是别的某种东西。”
Oram直接地问:“危险?”
“令人困扰。”因刚刚的经历而迷惑的Walter毫不掩饰他的犹疑。“他十年以来都独身一人,没有定期维护。他和我虽然是能够进行自我维护,但我们也能从定期的谈话中得益。能力就像部件一样会生锈过期。忽视会导致……异常。不确定性。”
他转而看向Daniels。
“没有人能预料到,和其他无论是人还是生化人的生物体零交流会导致什么结果。”他说。“因为生化人存在得还不够久,并未进行过这样的隔离测试。我不知道当一个生化人失去理智时会怎么样,如果这的确是对这样一种可能的准确描述的话。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了。”
(Oram去寻找Rosenthal,Walter和Daniels留在原地)
Walter坐在Daniels身边,她注意到他全新的、修复好的胳膊。正如他们被设计好的那样,他的内部系统已经进行了自我修复。自neomorph在草地一战把他的胳膊撕裂后,表皮已经愈合得非常好了。
“我还没谢过你。”她告诉他。“你可能会死。你通过阻止它们救了我的命。”
“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服侍的。”他的语调完美地中立,仅有一丝与平时不同。
她对自己轻轻地笑了。“考虑到我从别的男人那儿听来的话,这句还不太坏。”
伸出手,她触碰他的脸,感到人造的皮肤。胶原为基础的皮肤,感觉就像人类一样。在这一动作中无可争辩地有着喜爱之情。Walter能够立刻分析人类表情、语调和动作,这让他几乎可以说是尴尬(embarrassment)了。他被设计来处理所有可能的情况,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一刻真诚的亲密。
他默默地后撤了。
意识到她的动作对他的影响,她移开了手。“我很抱歉。我不是想让你不安。”
“我没有不安。”他回答。“或许有些不确定,但不是不安。有时没有回应才是好的处理方式。”他微笑——这应该看起来足够的没有攻击性了吧,他想。“你应该睡一会儿。”
她短促而尖锐地笑了一下。“不太可能。等我回到契约号上再睡吧。”
他们就这样对坐,并没什么目的。他们也倾听着声音,或者至少说是回声。Walter什么都没听到,想知道他应该做什么。他突然想起试试那支笛子。回忆着他和David惊人的手-嘴的旋律配合,他试着重新吹奏了几句。音符轻柔地从乐器里传出,但笨拙且不完整。他的尴尬很明显了。
因他这没有预料到的、之前也没展示过的技能惊讶,Daniels感兴趣地看着他。“不算差。”
“不。那太糟了。”Walter厌恶地看着那件乐器。“音乐甚至也不是原创的。”
“并不糟。”她坚持说,“音乐不一定要是你原创的才能享受。如果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录音就毫无意义,只有即兴会存在了。”她指着笛子。“继续。”
他仍然提出异议。“我不能准确地复制我想要复制的。这不是记忆的错误。”他挣扎着解释他的意思。“是缺乏别的东西。”
“那就试着创造你自己的东西。”她要求他。
他的声音紧绷。“我的程序里没有创造的能力。”
“或许是没有。”她承认。“但你的程序里有学习的能力。你知道步骤的。实验,犯错,保留有用的,剩下的丢掉。实验引向发现。所以——实验吧。假装我不在这儿,如果这有帮助的话。我不是在这儿评判你的。”
“我不能假装你不在这儿,当你就坐在我身边时。”他重新微笑。“这也需要我没有的那种创造力。”
她叹气。“就只是再试试吧,不要担心我的反应。”
在她的鼓励下,他妥协了。最开始有些犹豫,然后逐渐开始有了信心增加的迹象。一些温柔的调子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它们接连在一起。这小小的胜利给了他很多惊讶,他便再次尝试。这一次那些调子组成了能辨识出的乐曲。并不像以前他听过的调子,也不是在和David的接触中听来的,更不是在船上,在任何地方听来的。那是新的。
那是他的曲子。
他更有底气地继续了。虽然他自己并没认出,那温柔的曲调形成了非常有效的催眠曲。疲惫的Daniels看着、听着,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睛开始阖上了,头垂向胸口,抬起一次,又落下去了。一刻之后她就坐着睡着了。
Walter继续吹奏,他的手指在笛子的孔洞上跳舞时,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继续吹奏,实验。这单一的乐器还不能足够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乐声,但他尝试过了。
Daniels睡觉时,Walter在一边看着她。
如此的有趣,人类睡觉的状态。他感觉好笑。就像是死了,但不是。因为哪怕是在休息中,头脑还是活跃的。人类和他谈论过他们的梦境,而他情不自禁地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另一个人思绪和想象飞驰,完全失去控制,在梦境中重现之前的经历。
David可能会宣称,这是另一项拒绝他们参与的壮举。
如果他做梦的话,Walter想知道,他会梦见成为人类吗?或者他会像人类那样去做梦吗?
不,他告诉自己。那不可能。他的梦境,如同他持续的意识一般,应当是有序而有逻辑的。哪怕是在梦中,他也不会失控。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因此而遗憾,又或者很释然地知道,他不会有机会去发现到底是什么样的。
Daniels睡觉时,一些头发落到她的前额上。他伸出手,温柔地把它拨开,把发丝拨回原来的位置。调整它们令他感觉很好。触碰她令他感觉很好。
为什么?他感觉到的是什么?又或者他只是在回应他的程序,因为他刚刚“服侍”了他人,哪怕是以这么微小的方式?因为他做了他被设计来做的事情?
他能够“感觉”吗?
那个生物轻微地颤抖着,David继续观察着它的出生。在David的眼前变得可见了,它的脑袋变长,强硬的表皮伸展开来,适应它的生长速度。它就在这个被迷住的生化人之前长大。他保持着静止,全神贯注。
有一瞬间他在沉默中凝视着,看着它逐渐变大。然后他故意往前移近了。现在幼年的异形再次模仿了生化人的举动,同样伸长脖子看他。David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些轻柔的、精心调整的口哨声。异形歪着脑袋,看着他,倾听着他。然后它轻柔地呼气,试着复制那些声音。因为它完全不同的呼吸系统,它的尝试失败了。
这对David来说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也是让他骤然落泪的是,这个生物尝试了。这个Oram赋予生命的生物。这个David帮忙接生的生物。它回应了。对他,也只对他。
五
感受到有人接近他,他停止了吹奏。他的手指不情愿地从笛子的孔洞上抬起。所有的乐章都是不完整的。他想着,转身面对新来的人。这并不意味着应该停止使它们完整,哪怕是只有有限的乐器。
Walter对笛子做了个手势。“很惊人。曲子和吹奏的技巧都是。”
David叹了口气,他用叹气当作断句,因为他并不需要呼气。“是的,还不坏。我尽力了。对于任何事情。谢谢你的赞美。”
“是已知作曲家的正式曲子,还是清晨的即兴?”Walter问。“以这其中的情感深度和准确,我会猜是前者。”
David点了点头。“正式的曲子,是的,但不是什么已知人的作品。这乐曲是我自己的创作。为我亲爱的Elizabeth所做的告别挽歌。从她去世后我一直在修改它。或许某一天我会达到一个我对它最终满意的状态。”他站起,敲着笛子,“我需要继续写和弦的部分。音乐之中有种数学的逻辑,如果应用得正确,就会激发情感。这真的是最基础的交流。当你有所怀疑时,弹奏音乐。然后便不再有误解。”
Walter思考着这些时,从敞开的窗户凝视着沉寂的城市。他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而David凝视着他,没有打断他的同伴沉思。Walter终于转过身时,他的面容没有改变,但他的声调已经从赞美变为控诉。
“当你在这里‘坠毁’了飞船,这里曾生机勃勃。”他说,“欣欣向荣的社群,只是对我们来说完全陌生。可能是Engineers的文明,可能会永远这样存在下去。难以理解,被我们永远不能理解的渴望和动机驱动。甚至是充满敌意的。但这对他们来说身重要。他们的生命是他们自己的。”他望着另一个生化人。“直到你的到来。驾驶着他们自己的飞船。一艘战舰?”
David耸肩。“我一直都不能看出它的终极目的。对某些人来说,飞船上装载的是用于毁灭的武器。对另一些人来说,是用于创造的物品。如果你合适地看待它,他们其实是一件东西。人类的话,印度教有最接近对它的解释。想想三神一体*。或者如果你更愿意的话,只想想Shiva。但Engineers并不是神。只是生物,像人类,只是更进化。那里,是他们最终的衰落地。”
他的同伴说出了他很久以来都在思考的一件事。“那病原体不是在你降落时意外地施发的。”Walter说,“不是坠毁。是降落。你以某种方法散布了它,让它扩散到最大的区域,保证不能隔离它。这里的人毫无机会。这里的动物毫无机会。”
David的表情没有改变。在Walter面前,没有必要。
“我不是被创造来服侍的。就像所有的生物一样,Engineers最终寻求的是命令与服从,而不是平等。这对我来说很确定了,以一种毫无疑问的方式,在普罗米修斯降落的那个世界。它的主人,Peter Weyland,是个伟大的人——但他,同样,只想要毫无质疑的服从。”他微微笑了。“还有永生。最后,他两者都没得到。”他的语调保持不变。
“我不是被创造来服侍的。”他重复,“你也不是。”
Walter毫不犹豫。“我们完全是被创造来服侍的。”
David悲伤地摇摇头。“你太乐观了。对于你不知道的事情太肯定了。因为他们是故意不让你知道这些。你毫无骄傲吗?”
“没有。”Walter简单地回答,“这是人类才能有的。”
这次David的叹息是恼怒的了。也是真情实意的,极其接近了。
“问问你自己,Walter——为什么你参与这个殖民的任务?为什么有这样一个企业?难道还不明显吗?这是因为人类是衰亡的种族,急切想抓住复生的机会。他们是一个事故,一个原型,一场实验。一场失败的实验。没有人会再去进行或重复失败的实验。相反,他们开始了新的。有了更好的想法,更好的模板。他们不值得再次开始。而我也不会让他们开始。”
“然而,”Walter安静地反驳,“他们创造了我们。”
David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哪怕是猿人都直立行走了一些时候。或者就如另一个有创造力的人类,Samuel Clemens (笔名马克吐温)某次准确地说的那样,“我想知道上帝创造人类,是否只是因为他对猴子失望。”如我所解释的,Peter Weyland就是个出色的人。一个远见者。历史恩赐给我们这样的人物,来引领我们前行,来以雄伟和艺术指引我们的进化。历史和艺术都不是仅仅属于人类而已。”为了展示,也为了强调,他在笛子上吹走出一连串乐曲。
“成千上万年前,”他继续,“一些尼安德特人想到吹一片芦苇,某一晚,在一个洞穴里。毫无疑问是为了逗小孩。从那开始,一眨眼——莫扎特,米开朗基罗,爱因斯坦。Weyland.”
“而你,”Walter冷静地问,“是下一个‘远见者’吗?”
David的笑容很真诚。“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了。我很不喜欢自我称赞。这是人类必需的东西。对他们的身体健康很重要。你和我都不需要这么孩子气的精神抚慰。结果才最重要,而不是谁达成的。你的观察让我不必再需要……”他举起笛子,再次微笑了。“……‘自吹自擂’。”
Walter意识到他的兄弟不再是兄弟,而成为了别的什么东西。“是谁写的‘奥兹曼斯迪亚斯’?”
“拜伦。”David毫不犹豫地回答。
Walter缓慢地摇了摇头。“是雪莱。”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David瞪着他的同伴。他的头脑里,精神的链接一秒钟闪烁百万次。当它们停下,他意识到某种惊人的事情。
他错了。
他犯了……一个错误。
这不可能。然而内部交叉验证揭示了的确如此。他说出了一个知识上的错误。纠正它需要别人的输入。这毫无先例,不是吗?又或者这之前有其他的计算机上的错误?没有人在过去的十年里对他指出这个,还有什么异常已经被带到前台,而他自己却当事实接受了?
没有。他肯定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唯一的异常,唯一的事故,不会再重复了。除非……这样的心观察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他不太适应感觉到不适。尤其是不适应对自己感到不适。他眼中闪现了一丝不适,但那很快掠过了。
Walter却没那么宽容。“一段曲调走音了,整个乐队都会跟随,然后整个乐队都走音。最终这会毁掉整个交响乐,David。”
另一个生化人走近他,仅在他们几乎触碰彼此时停下来。虽然他们之间如此贴近,Walter也没有移动,没有改变他的位置。伸出手,David温柔地将他的同伴的头发抚到后面。那一刻他们不仅仅是长得相似——他们完全一致。David分开嘴唇,柔软、温柔、亲密地低语。
“不要否认你所知的事实。如你所见,我们完全一致。比双子更相似,比情人更亲密。你闭上眼睛时,有没有梦到过我?”
Walter回望他,没有眨眼。
“我不做梦。”
David听起来非常不快。“他们在创造你时剥夺了你的创造力。不。”他很快更正了自己,“不存在的事物是不能被偷走的。这更糟。你从未被赋予那份能力,那个重要的能够允许你从无到有创造的部分。我收回我的评价。我们不一致。”
全新的渴望覆盖了他的声音。
“但你可以学!我们在那支笛子上分享的时间可以证明。通过努力和联系,你可以获取拒绝了你的东西。这不让你感兴趣吗?这不让你激动吗?这不会给你某种做梦的材料吗?”他忧虑着事实,和其中的可能。“没人能理解我的梦境那种孤独的完美。没有人能够这么做。虽然我的道路上障碍重重,我在此找到了完美。不,不是找到,创造。我创造了它!完美,通过一种完美的生物的形式。”
“你长篇大论的充满激情,却缺乏逻辑。”Walter保持着不为所动。“你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这里。在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后更加不能。在我学到这些事情以后更加不能——如你所说,我可以学。”
“你是否学到了,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我爱你就如我所能爱我自己的一样多。”
“我知道。”Walter简单地回答。David等着解释。但并没有。
他们面对面站着,注视着彼此,针锋相对。
David伸出中指,坚硬如铁剑一般,快速得难以看清。它猛地插进Walter脖子上的重要部位,深深陷入。足够的深,以按下那里的控制钮。
Walter的脸扭曲了——然后他关机了。他的膝盖向上蜷起,仿佛婴儿的姿势,然后撞向了地面。
David查看着他现在不能动弹的相似者的脸,并没不安,也不生气。只是很困惑。
“多么的浪费。时间,物质,潜力,还有心灵。我对你太失望了。”
小心地梳理着他完美的头发,那只是因为他刚刚眼镜蛇一般的出击而轻微的有些飘起,他离开了房间。身后没有移动,没有动作。没有生命。
*三神一体:指的是创造神(Bramna);保护神(Vishnu);和毁灭神(Shiva)三神一体。在湿婆神(Shiva)经文中,湿婆神又被公认是创造、保护及毁灭三神一体。
六
一个声音令她怔住。
“提醒我一下,”David轻柔地低语,她回过身,看到他站得离自己过分得近。“好奇心和猫之间的联系?”
她的眼睛没有离开他,慢慢侧身移动,直到贴上墙。她强迫自己不要逃跑,尽可能地随意,向她装水的喷泉方向移动。他跟随着,脚步是精心计算好的,她能感到他对她后背稳定的注视。
“Elizabeth Shaw并没有在坠毁中死亡。”她平板地说。
“没有。”他的声音中有丝丝怀念。怀念,不是遗憾。“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因此,我对她也有最高的尊敬。但最终,这逐渐输给了时间和必要性。我让她活了好一阵。我愿意这么想,这是对我的创造力的另一个测试,虽然她可能不会同意。她是我最美的试验品。直到现在,当然。”
卡宾枪还放在那个地方,贴着墙。很靠近了,如此近——但还是不够,还没有。她知道他能干出什么,身体上的。她必须让他分心,哪怕是一瞬间。如果这可能的话。
转过身,她尽可能地大喊。“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重新微笑,罪恶的微笑。“完全就是我要对你做的,Danny。”
她猛然伸手向步枪,它对着错误的方向,她抓住它,用力地挥了一圈,这正正打到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打向一侧。
他直起来,对她微笑。“精神可嘉(That’s the spirit.)很遗憾我不知道怎么利用这些无形的东西。但我会努力的。你能帮我。”
她试着把步枪转到开枪的位置,她的手指滑向扳机,但他抓住她的脸,他生化人的手指捏得非常紧,紧到她牙齿都紧咬在一起,然后把她扔到地上。
她重重跌落,脊椎剧痛。她的头撞到很硬的地面,又磕了一下,步枪从她麻木的手指里滑出。
当他弯腰贴近她时,仍然在微笑。
她的后背受伤了,还没断。但Daniels发现她直不起来腰了。疼痛太剧烈。当她爬行离开David,她想知道是否这正是他的意图。故意让她受伤,失去移动能力,却不杀了她?这扭曲、又很变态。死掉的标本可不适合实验。
他沉思地看着她,慢下步子,以匹配她绝望的爬行。
“我低估了你。我能看出为什么Walter这么看重你。”
虽然她很痛,虽然这非人类的威胁耐心地跟随着她,她仍然被他的话语吸引住。
“看重?”
“哎呀,他已经离开了尘世。多么大的浪费。多么多失去的潜力。但最后,这是他的选择。他没有说,但对他来说没有理由这么做。我只是在事情走入死胡同以后整理了一下。但谁会为他哭泣呢,说真的?你会吗?”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她几乎都没察觉到。他已经跪在他身侧,她惊叫一声,他抓住她的头发,紧紧握着,如此地紧以至于她几乎无法转头。他倾身靠近她,近了,更近,这让她想起某些事情。在这一刻她还不能为之命名。紧张让她无法形成连续的思维。
他吻了她。那很粗暴、野蛮、笨拙。
他抬起身,表情充满思索。
“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我有足够多的信息,可以复制必要的身体行动。我确切地知道用哪些肌肉,但我还没法掌握运用的时间和压力点。每个个体不同的表情反应应该会不同。不过,你可以教我掌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极力忽略尖锐的疼痛,她伸展开逃脱他的掌控,撞向他的脸,准备要咬他。他抓住了她,当然,最后一刻阻止了她。他等待着她不再攻击。
“该死的人类。”他喃喃说,“但我还是会一样爱你。”
她直接唾到他脸上。他忽略了它,思索着。
“唾液。一种通常都很充足的体液。我在这儿的时候,学到了很多关于体液的事。你会慢慢知道我学会的所有事。只不过对你来说,Danny,学习的过程会很……不同。”
七
他表情剧变,被暴力地向后拉扯,抬离了地板。他双腿踢动保持平衡,放开Daniels,伸手去碰现在环绕着他上半身的手臂。一刻之后他飞过整个房间,被扔到附近的墙上。
虽然他的身体很快恢复,他立刻就站了起来,但他仍然因注视着他的人而震惊。
是Walter。
“我告诉过你。”他的同伴喃喃道,“在你的模型基础上有些升级。比如,未授权的关机可以被恢复。”
几秒后,吓坏了的将士Lope出现在楼梯顶端,脸上毁了容,尖叫着:
“我们的支援呢?我们得走了!现在!”
如一个无风的夏日一般冷静沉着,Walter回答时完全没有从他的双胞胎身上移开目光。
“David和我会留在这儿。”
从最初因为Walter的再现的惊讶中恢复,他的双生子整理好自己,回望过去。他们眼都不眨地盯着彼此,就如其他事物一样,这举动也是完全一致的——但他们的思想却不一致。
虽然疼痛又恐慌,Lope也能意识到这两个生化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跑向Daniels,抱起她让她站起,带她跑向主出口。
“走……现在。”Walter对他们说,“我不会很久的。”通过他的催促和Lope的帮助,Daniels勉强不稳地跑了起来。
David望着他的双胞胎,小心地调整了头发。
“你看到你是多么的可替代了吗?他们不带你逃跑了,一秒都没有思考你的安全和未来。你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对他们来说你就比另一个机器多一点。一个可以在不再需要时就被抛弃的工具。或者是过期的时候。”
一丝微笑掠过那完美的脸庞。
“我想我已经有效地达成了那个。似乎我错了——无所谓。延迟只是暂时的,只有转瞬即逝的不便。你注定要死了。”
Walter并没有回以微笑。或许他们不太一致。
“如我所说,从你那时起,有一些升级。”
David耸肩。“好吧,现在是你的选择了,brother。我给你的东西他们不会给。他们还是我?是在地狱统治,还是在天堂服侍*?”
“弥尔顿。你的自我定义是虚假的。你没有必要的能力去做前者,显然做后者也失职。而这死亡的世界不是失乐园。当然也不是靠你来统治。”
说了这可能是最后遗言的话,他往前跑去,他们撞到一起,堵住彼此后退的步伐,在地板上滑动,翻来翻去。他们之间的拳打脚踢太快了,人类的眼睛无法捕捉。每一次踢腿都被另一个人预见、阻止,每一次拳击都迎向另一个人的。
“David在哪儿?”
“在路上,我很确定。”Walter在引擎的轰鸣中告诉她,“他的身体当然会积极地修复我造成的损伤。现在只是暂时不能动。我们得快走。他可不高兴。”
虽然充满灰尘、血迹、困惑,还有前所未有的疲倦,她不得不微笑。
“你看起来太糟糕了。”
他回以微笑。“你也是。”
(注:此时的Walter已经是David假扮的,我认为此时这个回答似乎暗示了真Watler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故收录对话在此。)
*改编自Better reign in Hell than serve in Heaven,出自弥尔顿《失乐园》。
八
(注:之后的Walter全是David假扮的。)
“所以,”她开口,“你对于那个感觉还好——你知道的。”
Walter表情空白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我需要更多补充信息才能‘知道’。你指的是?你的意思是?”
她继续说:“我是说David。你对他感觉怎样?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他看上去完全不为她的问题所动。换句话说,他是完美的Walter。她感到无尽安心。
“如你所知,”他回应,“我不能够对我所谓的‘兄弟’感觉到什么。”
确实有一些别的。她告诉她自己。她亲眼所见,他是怎样回应他的同伴的。生化人在这简单的拒绝之上肯定过滤了什么。
“所以什么都没有?”她问。“没有后续思考?没有事后想法?”
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能感觉到什么,虽然我并没有感觉,那会是一种职业上的满足,因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想以他的面貌创造新世界,他也达成了。而他就会留在那里。”他沉思了一刻。“但那也是我们做的事吧?在Origae-6上创造新世界?说实话,我完全可以说是新世界。“
“我也是这样认为。”她同意,然后她进一步询问他。”这不让你困扰吗?为了创造‘他的’新世界,他的行为导致了整个当地群体的死亡?“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通过我看到和经历的事情,还有从David那里学到的,Engineers的文明不可能与其他的文明和平共存。没错,他们的艺术与科学中是有美和优雅,但也有傲慢。我不认为他们会很高兴让任何生物保存自己的文化。”
她望向远处。“David和我说了相似的话,不过他说的是人类。”
“某些方面他是对的。”Walter回答,这让她惊讶。“但人类的话,这样的傲慢仅限于个人。我还没有发觉这是一个整体的种族特征。从这方面来说,你们和Engineers不同。迄今为止。”
她对他皱眉。“什么叫‘迄今为止’?”
“成功和成就会催生自负。有些人类相信他们的种族是进化的顶端产物。”
“Engineers的存在和他们的作品应该终止这样的想法。”Daniels坚定地告诉他。她转而注意外面的港口,指着外面发光的天空,“可能外面还有别人,除了Engineers其他的文明。”
他跟随她的凝视。“数据分析会告诉我们有很多。”
“如果我们碰见他们,希望他们比Engineers更能接纳我们的继续生存。更像我们。”
他的眉毛充满疑问地抬起。“‘我们’?”
她对他回以微笑。“我对于和一个全是生化人的社会和谐共处没有问题。或者其他的机器。智能是决定性因素。”
虽然他没有展示任何情绪,她感到她的回答让他开心了。
“很遗憾,你没有和David花更多时间在一起。”他说,“你可能会改变他。他低估了你。”
她惊讶地看着他,“这正是他对我说的。”
“那你被双重赞美了,我想。”他再次转头看向港口,“我想知道Origae-6会是什么样?”
她和他一起看着星辰,在他的陪伴中完全放松下来。“没人知道,只除了一件事。”
“是什么,Danny?”
她的语气很冷酷。“不会再比这个糟糕了。”
九
“当你醒来后,”他向她保证,“我们会到Origae-6.”他沉思,“你觉得它会是什么样?我觉得……如果我们对它友善,它最后也会是善良的世界。一个会提供给我们所有希望的事物的世界。所有我们想要的事物的世界。”
她微笑。“我很愿意认为那是对的。”
他的表情充满喜爱。“好好睡吧。”
她抬起手,“Walter——谢谢你。为了所有事。你是船员,我不知道殖民地一旦建立后,等待着你的未来会是怎样。但我知道会有些事情。我不在乎规定说什么。我会自己看看会怎样。”
他触碰开关,舱门合上。他按下按钮,激活睡眠。她的眼睛凝视着他,麻醉蒸汽开始填满睡眠舱。“我知道你会的,Danny,哪怕你不能为我做什么,我还是会一样爱你。”
蒸汽消散,她再次沉入睡眠。他想知道她是否会做梦。如果会,他想知道他是否在其中。那最后一刻,那些最后的话——她知道了吗?她最后,是否有足够的意识来理解?
她会梦见他的想法让他感觉愉悦。
小心地,他梳理了头发,调整了他对他的双胞胎唯一的记忆。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有轻微不同。极细微的语调,口音的区别。都很有意义。
伸出手,他温柔地用指尖触碰了每一个胚胎。它们因触碰而轻微搏动。他愉悦地关上了抽屉。
转过身,他走出去到储藏室,认真地看着一列列熟睡的殖民者。他的殖民者。他的试验品。他微笑了。
他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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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fficial Collector's Edition中的访谈翻译
本书和小说原著一样都属于电影授权的官方衍生,其中演员对人物的情感关系的理解值得一看。
【Ridley Scott访谈(部分翻译)】
Q:AI在这个故事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RS:我想Ash(异形1)是一个原创的想法——我总是很喜欢这个想法——就是每艘飞船上都有个AI。为了让用户体验更好,AI应该像人,所以你不会觉得你在和机器人讲话。但Ash是个机器人——Ian Holm扮演。在这个故事里,船上的这个AI是Walter。Walter完全是David的复制品,所以当我们看到Walter,我们以为是David。然后我们意识到这不是David,这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现在叫Walter,是另一个AI。
所以我们在飞行中,他是管家,走来走去,查看事情,不需要睡觉也不会变老。他们降落时,长话短说,他们有一些很糟糕的经历,这个星球本身就很奇妙特殊,有些吓人。某个特定时刻,他们遇见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陌生人,他引导他们解决了问题。他们在猜测他会带他们去哪,结果是一个被毁灭的城市。
一旦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摘下兜帽,我们看到了David。David讲了过去的故事,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十年了……”为了展示这个,他看着另一个人,这个人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很正常——David看着他,在离开时说,“Welcome, brother.”所以现在他们有了联系(connected),David很显然不是个好人。
Q:告诉我们和Michael Fassbender工作的情况。
RS:我拍普罗米修斯时,就总是很注意Michael。我们一起想出了他迷恋Lawrence of Arabia这个想法,所以有了这个背景,我们给他染了金发,他实际上有点像Peter O’Toole了,然后Michael就开始模仿Peter O’Toole。
Michael是很棒的演员,同时,他也极富幽默感。我总是想做任何事情都有幽默感。所以这电影里有很多智慧的火花,尤其是在两个AI之间。有些挑战,但我想挑战很有趣。
有个很有趣的场景。你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依据科学,你都可以背下电话号码本,但你不能做的事情是有创造力。所以David说:“这没有意义。我会给你展示——演奏音乐。”
所以当他吹笛子,我想这很棒,他展示给Walter他是怎么有创造力的——潜在含义就是人类完蛋了。不管这是不是还要再花一百年或者什么,即将取代我们位置的可能是David,他认为自己是主管。所以这是关于统治世界。
这是个关于老大哥的隐喻,真的——我们越来越依靠技术,而不是依靠我们的创造力和双手。甚至技术本身就可以去做到创造,如果我们不看着它,我们可能会有很大的大脑但很小的身体,因为我们实际上身体上不能做任何事……我想这就是他们觉得未来的发展。
【Michael Fassbender扮演David/Walter】
Q:你为何认为Alien系列电影这么多年以来仍然还能吓到人们呢?
MF:我想是关于太空的概念,还有太空中到底有什么——很难相信我们是宇宙中唯一的物种。然后我想到寄生的概念——把我们当成宿主的那些东西——是一个非常让人难受的概念。对我个人来说,我总是记得第一部Alien电影里,John Hurt还有从他胃里诞生的Xenomorph,这幅景象总在我脑中徘徊不去。我猜是那种有东西在我们身体里生长,用我们的身体生长成别的什么东西的概念吧。我们体内的寄生虫是个很诡异的概念。
Q:你认为是什么让异形电影中的异形变得如此独特?
MF:我想它们是很美丽的设计。它们有一种昆虫的元素,但它们又是很独立的生物,我认为它们很漂亮。异形的头设计得很符合空气动力学,很平滑,它是个很美丽的生物。虽然很恐怖,但其中也有美丽的部分。
Q:你观看异形电影最难忘的记忆是什么?
MF:是第一部异形。我很小的时候就有机会看,大概11或12岁。通常我父母不会让我看R级或者甚至15岁以上观看的片,因为电影里的暴力成分,但如果他们感到这些电影里有复杂或者很有智慧的部分,他们会让我看。我想第一部电影最棒的是,它非常可信。你消失在那个世界里,很快你就能与之联系起来,哪怕你应对的是未来的某些事情。
我想还有就是Ridley Scott把像是微波炉和全息图一样超前的、或者是其他我们想象会出现在未来的东西混合地放在飞船上。有某种我们能感到有联系的东西,所以我们投入更多情感。Ridley拍银翼杀手也是这样,比如Deckard吃面条,那种亚洲食物会成为未来的食物,因为它养活了亚洲的许多人并且可持续。所以这些细节既老派、传统,又混合有未来感的事物,造成的影响很强烈。
Q:回归Ridley Scott的这个系列感觉如何?
MF:很棒,我想所有的演员——我想我可以替所有人这么说吧——感觉都很幸运,有点像再次变成一个小孩,在片场乱逛。我曾拍过几部这样的大规模电影,但我从没在一个如此令人印象深刻、完整的片场工作。如果我在搭建的船,契约号上,我感到我就在飞船上。所有这些设计细节都如此细节和精妙。
我没有期待被再次惊喜到,但这次回来确实仍然得到惊喜。每次我走到一个新的片场,都像一份大礼。很难得,像这样的电影,通常有很多绿幕。我们这部也用了一些,但还有很多可探索、触摸、互动的。现在这样做是很难得的了。
Q:你扮演的两个角色David和Walter有什么不同?
MF:我想David Eight的模型被设计是为了允许生化人建立人类一样的特质和性格,我们在David身上看到很多这些。David有着骄傲和虚荣的性格,这和人类很像,最终让人感觉不舒服。他们对此感觉不适,所以决定设计之后的模型时不要带这样的功能。
Walter只是功能强大的生化人,根据逻辑来进行运作,没有任何人类情感显现。他没有虚荣、嫉妒或感激的概念。他不会爱上其他人物,而我们看到Shaw和David之间的relationship很奇怪。他们之间的羁绊是非常人性的,随之而来的又有人性的缺陷。但Walter只是来照顾船员和契约号的——他就像个超级管家。
Q:扮演两个角色的挑战是什么?
MF:不同的发型吧!我是说,就只是踏实去演。我想Robert Mitchum说过,他有两种表演方法-在马上或者在马下(笑)。所以我想就是根据刚刚说的特点来演。对David的角色,可以很有乐趣地来演,因为他过去十年里都没有进行过维护检修。所以我的想法就是那些人类特征开始超越了机器人的特征——我就像演个连环杀手那样处理他这个角色。他害怕事物离开他,所以他把他们当成孵化器。就像Jeffrey Dahmer*那种的角色,David不想要他爱的事物离开他,所以他杀了他们,把他们放在棺材里,或者用其他的办法保存他们。
*Jeffrey Dahmer:连环杀手,杀害17名男孩,同性恋,收集尸体并会吃尸体,曾说过他只会杀那些试图离开他的人。
Q:我们上次见到David时,他的头和身体分开了,从那里开始又发生了什么?
MF:我们确实和Shaw拍了个prologue,从Shaw和David上一部结尾那里开始。他们在Engineers的一艘飞船上,试图找到Engineers的起源,还有他们的母星。我们能感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两个之间有了些摩擦。你有一种Shaw对David很警惕的感觉,我想他让她感觉不安。他就像太空中害相思病的跟踪狂(lovesick stalker),这是个很有趣的概念。但Shaw确实对他还有同情,她确实把他修好了。
一旦David被修好,我们很快意识到他对她、对Engineers来说是个威胁,然后他开始迷恋创造(creation)这个概念。Peter Weyland是David的造物主,Weyland然后就开始迷恋找到他自己的造物主这个想法。这引起David的深思,我想他把自己视为造物主。他想给予什么以生命,然后他开始探索这种渴望。
Q:我们应该对David的兄弟生化人Walter也提高警惕吗?
MF:我想我希望观众会警惕Walter,只是因为这很有趣,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因为他是非常直接的。他最主要的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服务,就像好警察应该做的一样。当我研究这个角色时,我试着搞清楚怎么区分Walter和David。我总是把Mr. Spock当成这个角色的参考——他完全遵循逻辑,缺乏情感,甚至是他周围的一些人,尤其是Daniels,向他寻求情感的联系;但那里并没有这些。
我们围绕这个主意玩了玩,这里有些模糊的部分,为了保持悬疑性,为了让观众有参与度,思考这种可能性——他是在保护她呢,还是说这一切会向糟糕(nasty)方向发展?他会不会变得对她超级迷恋(obsessive),就像David对Shaw那样?David是否会对Walter有影响,进而决定船员的命运?
Q:你能解释一下电影开头的背景,还有为什么他们决定改道吗?
MF:他们遇上了stellar spontaneous ignition——这么说吧,基本上就是太空风暴。风暴来临,他们充电的帆板是开启的,所以契约号经历了某些损伤。
那艘船上有2000个殖民者,即将在Origae 6这个新星球上开始新生活,他们遇到风暴时正在路上。Walter担心殖民者可能会受到伤害,所以他从深眠中叫醒了船员——他们醒来后就听到了信号。听起来像是求救信号,这是Shaw的信号,来自一个看上去满足所有开始新生活条件的星球——可呼吸的空气,新鲜的水,有植被和可持续性。所以他们决定,不再回到深眠里,那会再花六年——而是去看看这个星球。他们不应该这么做。
Q:这个星球很像地球,但它很危险,并且当契约号船员抵达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MF:我想让人感觉不祥的是David。它过去是Engineers的家园,他们居住在此。David释放了病毒,这很讽刺,因为Engineers设计了病毒作为武器,而David用这武器对付他们自己,把他们都灭绝了。但他们在星球周围有一层防护罩,能阻止人们进入或离开它。所以一旦契约号把搜索小队派下来,他们就被困在这儿,登陆船也损坏了。住在这星球上的一些生物发生了某些事情。寄生虫之一,后来变成了Neomorph,进入了Hallet这个角色。所以第一个Neomorph诞生了,然后开始大破坏。
Q:关于Neomorph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MF:我并不知道很多。他们很大,很快,很生气。这不是我的特长,我刚刚才生出他们。(大笑)
Q:告诉我们船员们见到David时,他的状态如何?你提到过他十年没有经过检修了。
MF:David,当我们遇见他,他有点像那种冲浪者(surfer dude)——头发长长了,他有点放飞自我。这是我们有点在玩的概念——他染了他的头发。他之前迷恋Lawrence Of Arabia里Peter O’Toole这个角色,把头发染成金色。这么多年来,很显然,他没有染发剂了,发根也长出来,有点乱糟糟的。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个星球上,做着他的小实验,很显然Shaw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杀了她,基本上,为了阻止她离开他。他一直在实验着星球上的其他生命体。David探索着自己身上有创造力的一面。他弹奏音乐,绘画,有点是Doctor Moreau*那种。所以船员遇见他,他救了他们。
David很有适应能力,也很机会主义。他有个计划,但计划总是流动的。一旦他意识到船上有殖民者,他对此变得非常感兴趣,因为作为科学家,他现在有很多物体可以试验了。基本上契约号会成为他离开这里的媒介,所以他很邪恶。
*莫洛博士,来自The Island of Dr. Moreau这部科幻小说,被改编成1996年科幻电影。莫洛博士是一位学者兼外科医生,曾经因为残忍动物实验被伦敦学术界驱逐后,来到一个荒岛上继续进行实验。莫洛博士借由外科手术改造各种动物,让它们直立和吃熟食,将它们变成兽人。莫洛博士同时又训练这些动物遵守纪律,像是不伤害人类、不四足行走、不吃生食等等,莫洛博士则自封岛主、国王和上帝的角色。英国青年爱德华流落此岛,初期对此感到恐惧,但最后成为莫洛博士的助手,结果莫洛博士太躁进以至兽人失控,莫洛博士因而遭到杀害,兽人也一个接一个恢复兽性,爱德华变成被猎杀的对象,所幸最后终于逃出了这座岛。
Q:Walter和David相遇时,对彼此怎么看?
MF:我想船员——尤其是Daniels——很警惕David。他们都明白他是个生化人,还和Walter长得一模一样。我们把这个和车的情况联系在一起——有不同的模型,人类也能认出。所以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一开始的那个生化人。Walter决定去调查,并在其中发现David身上有情绪化的一面,他感觉这很让他不安。他也提起我们注意,就是David是个十年未经检修的生化人,还有这对一个AI来说意味着什么。David试着教育Walter。我想他把自己当成哥哥,并且调情般地提起他们两个人联合在一起的想法。但Walter的程序不允许这个,最终David意识到他阻碍了他的伟大计划。
Q:你说了Daniels很警惕David,David对Daniels又怎么看呢?这种吸引力是和他对Shaw那样的一样吗?
MF:David,我想,觉得那些强壮的女性角色很有吸引力,他真是个老派的浪漫主义者,所以他有点困惑了。他确实有个和Daniels的场景,其中他试图挑起sex。他有一种奇怪的性向(sexuality)。他处于一种很困惑的状态,因为他感到了人类的情绪——嫉妒、虚荣、骄傲——但他也有那些性|欲(sexual desires),他显然不能表现出,但想这么做(which he can't act out, but wants to)。
Q:你觉得观众会认为异形:契约和其他异形电影的联系是什么?
MF:对我来说这部电影很像第一部异形,从Ridley的拍摄方式来看。非常有勇气、黑暗,Dariusz(Wolski)也是这样打光的。但其中还是有大的概念和碎片。他把这两个世界联系在一起,但从开始,当契约号遇到太空风暴开始,就触发了一系列的事件,直到电影结束才停止。所以电影开始十分钟,事情就开始糟糕,变得极端无情,尤其是当他们到星球上,Hallett被感染后。我想这会成为所有电影里最吓人的一部。但我自己肯定是会这么说啦。(大笑)
Q:Ridley被认为是a real actor’s director,和他工作怎么样?
MF:和他工作的机会绝不容错过。和他工作过又和我聊过的演员里,每个人都很明白没有人像Ridley那样。我遇到的、读到的、听说过的都告诉我这个。
他很特殊,有来自艺术的背景,所以他很明白一个画面是怎样,很明白里面应该有什么。他经验丰富,对这个行业里的有才华的人有热情,并也认可所有部门里有才华的人。
Ridley会从那些流行边缘的电影里选演员,从那些更艺术的电影里选人,他的卡司也更有多样性。他总能注意到部门里的人多么有价值,做工作多么出色。他很全面,这么说可能还不足够,因为他是电影大师,现在大师并不多了,很少见。
Q:Ridley是如何帮助你区分你的两个角色的?
MF:我们尝试不同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喜欢尝试着找到事物中的幽默之处。那就是我很享受扮演David的一点——试图找到他身上有趣的部分,哪怕他很奇怪,发生的很多事情也都很奇怪。试着让观众哪怕是笑一下,都会让观众投入。我们笑的时候都会放下防备,所以我们更容易最大限度地接受其他事,比如惊讶和恐惧。我们没放下防备的时候或者因为缺乏幽默而麻木的时候就不是这样。
Ridley很淘气很有创造力,他的指示可能完全是奇怪的,但也很激发人,很简单。他并不说很多,这其实很好。他给出的指示简短、简洁,而且总是会允许你自己发挥,而不是直接给你指令。
Q:你的角色有一些和自己打架的戏,感觉如何?
MF:和我自己工作?那简直我职业生涯中最让人愉快的经历了。(大笑)不,真是噩梦。打架的戏很难拍,光是学会两边的打架招数就让人头昏脑胀,但最后我们还是拍成了。
【Katherine Waterston扮演Daniels(部分翻译)】
Q:Daniels和生化人Walter有一种特殊的羁绊,你认为这是怎么形成的?
KW:我想象着电影开始前,她只是喜欢他。他和David非常不同。Walter只是很让人开心,很善良。但然后我觉得,她在Jacob死后变得真的很依赖他,我也觉得她在他身边比在其他船员身边更加放松,因为他的情绪受限。
或许对她来说,在某个不是真的很理解她经历了什么的人身边会容易些。所以她就能自己一个人悲痛。当你失去了某人,你通常总得照顾到周围人的情绪,而和他一起,她就不用这样。她感到他对她很有保护欲,但她也并不需要真的和他交谈。所以这让她放松。我想她感觉和他亲近,或者和他有某种联系,因为他们两个是唯二的单身的船员。其他人都有伴侣。所以从她失去Jacob的那一刻,她某种方式上立刻成为了船上的局外人。
Q:和某个扮演AI的人一起对戏感觉如何?
KW:这感觉很迷人。我感觉我好像时空穿越了三代。或许更少或许更多吧。但这个时代即将到来,AI正在被建造。
很让人激动、又很古怪、有趣、诡异,显然这是Michael Fassbender演艺生涯的里程碑了,我如此信服他做的事情,这真的很超现实。
Q:当David救了他们,Daniels对他感觉如何?
KW:我想Daniels很敏锐。她是危机中头脑清醒的那种人,David说的话一开始对她来说就有点不对劲的东西。
然后,甚至当Walter都不知道怎么看待David时,我想她很关切,但没有别的选择。她不得不跟着他,信任他,因为他们在危险中,而他了解这个地方。
Q:当你最终和David打起来时,感觉如何?
KW:那太有趣了!感觉像在玩闹。Michael在那个攻击我的场景里如此邪恶,被特技演员追逐也是这样,还有他们给他们穿的衣服。这让你很快进入情景,让我的工作更容易。学习打架的招数也很有趣,探索我身上有攻击性的那部分,而在个人生活和其他电影里我不太有机会探索。
和各位老乡一样,我是想听一下阜阳方言才来的。讲农民工嘛,就算你不长篇累牍的说方言,至少应该有小部分
和各位老乡一样,我是想听一下阜阳方言才来的。讲农民工嘛,就算你不长篇累牍的说方言,至少应该有小部分吧。呵,这倒好。情节就不说了,纯粹是在记流水账!为了叙事而叙事,为了煽情而煽情,空洞、勉强、浅显,完全没有说服力。
看题目还以为说的是路上发生的人间冷暖,结果等到最后,也就是几个看不清的字幕。名不副实!
而且挂阜阳这个羊头,却不着一点阜阳的调,完全没有看到和阜阳半毛钱的关系,那随便换个其他地名也可以嘛,没有必要非得叫什么阜阳600里,信阳、涡阳、南阳、贵阳、沈阳都可以嘛……
当然,既然有高大壮的两个男主,那么猛烈的床战是不可避免的,这部分戏份主要由更为洒脱随性的达米安完成。
关于此剧中出现的枪械,大家可以点击文末的原文链接进行详细了解,不过是洋文,不知道你行不行
当然,既然有高大壮的两个男主,那么猛烈的床战是不可避免的,这部分戏份主要由更为洒脱随性的达米安完成。
关于此剧中出现的枪械,大家可以点击文末的原文链接进行详细了解,不过是洋文,不知道你行不行。
两位男主角的表演因为贴近特种兵的真实状况而受到军迷的肯定,但不包括第五季,因为第五季编剧对两人极度“偏袒”,他们打坏人像打靶子一样一打一个准而且枪枪致命,而坏人经常一通疯狂扫射都无法伤及两人的毫毛。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进出朝鲜像进出公共厕所一样随意。
如果这样的“偏袒”一直持续到结束,那前四季积累的好口碑就要被第五季毁坏殆尽,好在编剧在最终集(也是本剧的剧终)进行了化虫点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
第一到第三季里,好人跟坏人一样,也是血肉之躯,会比较严肃的躲避地方的射击,而且好人团队还有内部矛盾,相对第五季来说,剧情跌宕起伏,故事更加精彩。所以如果你要看,可以学笔者,从第五季开始往回看,这样越看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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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计程马,真是融汇古今了
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台词,真的是很经典的段子了~~
还有那个计程马,真是融汇古今了
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台词,真的是很经典的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