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需要知道个赛车背景,劳达跑F1是70-80年代,也就是塞纳普罗斯特的前一个时代,也就是那个时代LOTUS给F1装了鼻翼和尾翼,那时F1不像现在是序列是变速箱,用拨片换挡,那时候是纯手动挡,而且也没有像现在有那么复杂的电子辅助,没有KERS,没有DRS,没有TR告诉你策略,顶多一个指示板,所以那时上古方程式是很纯粹的,也意味着驾驶难度非常高,看F1早的都
首先需要知道个赛车背景,劳达跑F1是70-80年代,也就是塞纳普罗斯特的前一个时代,也就是那个时代LOTUS给F1装了鼻翼和尾翼,那时F1不像现在是序列是变速箱,用拨片换挡,那时候是纯手动挡,而且也没有像现在有那么复杂的电子辅助,没有KERS,没有DRS,没有TR告诉你策略,顶多一个指示板,所以那时上古方程式是很纯粹的,也意味着驾驶难度非常高,看F1早的都知道,以前是没有HALO保护车手的,也没有碳纤维单体车身,1000马的本田都有过,所以低容错率导致失控后容易出人命。以前的赛车手真的玩命,真的很勇敢。
狗屎一泡,五年还没团灭真不容易。什么叫丑化女性,这特么才叫丑化女性。白莲花圣母婊,一个营地才多点人做个疫苗你是救人还是害人?最后一波起码死大半战斗人员,还有捉僵尸的桥段也是醉了,这么多丧尸堵在门口也不清一下直接就开始放了不突破邪逼门了。众多丧尸剧里也就行尸走肉里的卡妈中后期最能看,大后期也有点蹦。
狗屎一泡,五年还没团灭真不容易。什么叫丑化女性,这特么才叫丑化女性。白莲花圣母婊,一个营地才多点人做个疫苗你是救人还是害人?最后一波起码死大半战斗人员,还有捉僵尸的桥段也是醉了,这么多丧尸堵在门口也不清一下直接就开始放了不突破邪逼门了。众多丧尸剧里也就行尸走肉里的卡妈中后期最能看,大后期也有点蹦。
《断·桥》就像失去中心点的半把剪刀,固然只有一半,但刀锋上的光,依然令人不寒而栗
《断·桥》就像失去中心点的半把剪刀,固然只有一半,但刀锋上的光,依然令人不寒而栗
首发于公众号“影探”
ID:ttyingtan
作者:booka
转载请注明出处
影片讨论的在目前的时代一个炙热的话题,即对于人的隐私权深入探讨。从影片中各处描绘可以看得出来导演想要表现的东西太繁杂,以致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导演所表达的情感以及讽刺,观众或多或少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情感达不到一个迸发的节点,所谓的科幻恐怖片就在恍然间结束。
人的隐私权在互联网时代值得人们关注并深入思考,这本身是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它距离我们的生活很近
影片讨论的在目前的时代一个炙热的话题,即对于人的隐私权深入探讨。从影片中各处描绘可以看得出来导演想要表现的东西太繁杂,以致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导演所表达的情感以及讽刺,观众或多或少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情感达不到一个迸发的节点,所谓的科幻恐怖片就在恍然间结束。
人的隐私权在互联网时代值得人们关注并深入思考,这本身是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它距离我们的生活很近,也很遥远。影片对此进行展开,加之被称为所谓的电影版《黑镜》,在一开始故事的背景即展开也都合乎常理,令人信服,便抱有好感,然而后续的叙事及人物的动机却凌乱的一塌糊涂,由此感到巨大的落差。
首先值得一谈的当然是艾玛所饰的Mae与凯伦所饰安妮,两人在影片中的表现虽然不是大放异彩,但是近镜头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演技在这部片中并不是大的问题,毕竟阵容都是平平的水平。凯伦从一开始干练的高管装束到后来的凌乱的碎发,而艾玛从一开始的休闲装职场小白,到后来变得成熟开始享受众人的目光,造型师还是有下着点功夫。但是同前文所述,两人的转变发生的太快,太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如果说Mae受到圆圈公司同事的影响以及公司中各种社交活动的催化,才开始从执着于工作的小白变成了万人瞩目的焦点并乐意享受之,那么安妮的变化令人感到茫然与无所适从。从开头安妮带着Mae参观公司时可以看出,她对于自己所在的公司处于一种满意近乎骄傲的状态,她甚至还参与了埃蒙·贝利的所有“秘密计划”决策见证,虽然她说到对于“秘密计划”并不认同,但是发展了这么多的项目后,她所选择的是接受,而当Mae开始作为“代言人”,成为透明人,宣传圆圈公司的产品时,她突然之间便换了一副模样,开始对Mae“好言相劝”甚至在公司会议上当众批判埃蒙·贝利的行为并摔门而出。她的角色动机交待的不清不楚,只是恰如大部分影片中那个劝闺蜜回头的好人卡,导演需要她在最后给女主角一个“忠诚的劝告”。
影片在前半部分安排了许多与大体剧情无关紧要,但是又似有深意的片段,让人造成了一种导演在埋下伏笔的错觉。首先说新闻报道中举报圆圈公司,而后来被处理的女议员,在个人看来,这似乎意味着公司高层的黑暗或邪恶计划以及后面的剧烈冲突,然而事实上高管在整个事件中除了所谓研发这个系统,以及给公司职员洗脑之外,其他的事情似乎都是女主角所引起或造成的,完全没有展现出他们的目的或者利益,又使人感到莫名其妙。又如Kaidon带着Mae前往地下室看真我系统数所储存的地方,Mae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数据对她也没有任何影响,当我以为Kaidon对Mae所说的真我系统的推广会侵犯人们的隐私,是错误的行为,自己开发那个系统感到忏悔,会使女主角较公司的其他职员更加清醒时,Mae只是点点头,这对她以后的行为完全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整个片段变得可有可无,毫无意义,Kaidon这个角色的存在也被设计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在或不在,都是他自己的事,对整个剧情的展开也没有什么支持或者辅助的作用,女主角仍是一意孤行,把他的话忘在九霄云外。
导演太“贪心”了,他什么话题都想沾点边,镜头分布的太过于零散,他想说公司侵犯个人隐私,那就在各方面进行暗示,为何会侵犯,如何被侵犯,侵犯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不肯局限于此。他还要说社交恐惧症无法融入互联网时代,传统与现代存在的矛盾,而他讲的又太过于片面,木匠Mercer这个单一人物的表现难以令人信服,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当中获取零碎的信息,具体的内容则没有展现出来,而在后面他被摄像头追踪,开车逃走的行为,其实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做法,也无法说明问题所在。他似乎还想呼吁公司要保持保持“正直”,摈弃片中的做法,但是实在没有表现出来。以上种种杂乱无章以致于观影者无法抓住他的思想核心,只能说,他说的对,但是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
这部电影所被诟病的大概是以上所述,导演给自己也画了一个圆圈,在里面走着总觉得充实,实际上怎么绕,也绕不出来。而影片本身,其实也有些许可取之处。
讽刺的意味体现的较为明显,无论是公司里的职员在员工大会上对埃蒙·贝利的盲目崇拜,还是社会上对于soul search的令人惊叹的观看人数,以及群众的夸张反应,可以感受得到创作者对古这个方面的厌弃与唾弃,观影者也能从中体悟到现实中类似的现象与问题,关于“人”的话题,总之无法讨论完的。
影片中有一个有趣的片段是埃蒙·贝利第一次请Mae登上演讲台时,两人之间的问答对话。埃蒙·贝利通过提问的方式想要给大家洗脑成为透明人生活的好处,而Mae则在一旁进行附和,其中问到了“是否你知道有别人监督自己时会表现得更好”,“是否当你得知你的一言一行都为人所知后,你便不会犯下滔天大罪”......我认为这些问题是本片中最值得深入探讨的点了,身为观影者会忍不住对这些问题进行思考,继而提出认同会不认同的答案。可以看得出来,导演在这些问题的设计上有下了功夫,有投入自己的思考。
还有一点就是,关于皮划艇。Mae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会前往划皮划艇,恰如那日夜晚她一个人趁着看船的人不在便将皮划艇划到了河流中样,却遇到了风浪。在后续情节中是因为微型摄像头记录下了Mae的踪迹才成功定位到她,将她救下。她本人其实是不知道有摄像头的,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而皮划艇则是她在情绪低落时的一种发泄与排解,是只愿意藏在自己心里,不愿意与他人分享的。在我看来,现实中每个人,都恰恰有着一个不愿为他人所知的秘密,它是只属于自己的,自己可以肆意的享受,深埋藏在心间,这就是隐私中那个不可以被侵犯的部分了。
追剧追到第十集的时候去看了原著,小说真的蛮好看,我对改编的剧本其实也能接受。
因为小说大多是心理活动的描写(所以这就是要演出晋江文内味儿难的地方),而剧本会通过情节、反派、对白直接给你把道理讲出来(那些魔改得面目全非的编剧除外)。
目前看到16集和17-22集的
追剧追到第十集的时候去看了原著,小说真的蛮好看,我对改编的剧本其实也能接受。
因为小说大多是心理活动的描写(所以这就是要演出晋江文内味儿难的地方),而剧本会通过情节、反派、对白直接给你把道理讲出来(那些魔改得面目全非的编剧除外)。
目前看到16集和17-22集的预告,主演大部分时候还是有内味儿的,改编的冲突点个人觉得有好有坏,最难改的我觉得还是辽国剧情中后期到结局的部分。
一、展昭回到大宋,经历或旁观了朝局动荡
因为看了好多遍预告和主题曲mv,看到一幕展昭穿着官服在大殿上拔刀,我怀疑最后几集结局的剧本丰满了不少。小说的结尾没提到庞太师,展昭只是把证据交到开封府就结束了。
二、赵渝和苏醉
这对cp小说里其实着墨不多,就是一直有缘无份的遗憾。但是片花里看到他们面对面的戏份好像不少,还有公主褪去了华服的戏份,苏醉的腿好像也没瘸。完全猜不到后面拍出来会是个啥……
三、一些主cp惊喜的点
小说里展昭和莫研结婚的时候,莫研开心地问:我以后该叫你相公、夫君、还是官人?
但是,片花里看到莫研直接叫了“相公”(妈呀甜死我了(///▽///)
嗯,虽然还是叫展大哥比较合适。
——以及——
小说里写到莫研结婚后自己盘了个简单的妇人发型,还问展大哥好不好看。
因为看书的时候想象不出这个简单又好看的妇人发型,所以当看到片花里莫研穿着蓝粉色纱的那个造型时,真的很惊喜!
————
至于赏花灯拉手的那幕,我觉得应该就只剩已经放到的这个了。
(我错了,20集看到展大哥反握的镜头了!)
在看了很多好莱坞的商业大片之后,总结出来一条规律:期待越高,失望越大,反而如果保持较低的心理预期,往往会给你带来一些的惊喜。
豆瓣4.9分的评分,仅仅高于10%的科幻片和8%的动作片,就充分体现了变形金刚粉丝在看电影前的满怀期望和观影之后的愤怒。
在看了很多好莱坞的商业大片之后,总结出来一条规律:期待越高,失望越大,反而如果保持较低的心理预期,往往会给你带来一些的惊喜。
豆瓣4.9分的评分,仅仅高于10%的科幻片和8%的动作片,就充分体现了变形金刚粉丝在看电影前的满怀期望和观影之后的愤怒。
1. 这不是萨拉雷的水平。之后萨拉雷带着核心团队出走,估计这部电影就是苗头。
2. 大电影甚至比不上2013的超神学院第一季。作为老观众,根本看不到制作组的任何诚意,要故事没故事,要技术没技术,要细节没细节。
3. 开场十分钟,蒙逼;四十分钟,等了这么多年大电影,你就给我看这?
1. 这不是萨拉雷的水平。之后萨拉雷带着核心团队出走,估计这部电影就是苗头。
2. 大电影甚至比不上2013的超神学院第一季。作为老观众,根本看不到制作组的任何诚意,要故事没故事,要技术没技术,要细节没细节。
3. 开场十分钟,蒙逼;四十分钟,等了这么多年大电影,你就给我看这?
4. 孙悟空话痨,蕾娜天真过头,二郎神工具人,其余人物留不下任何印象。
剧组去过RUNNING MAN宣传,组队找队员环节制造了非常多的的笑点,特别是姜素拉一脸单纯的看着刘在石把梁世灿和池石镇骗上车,整个人生观价值观受到很大冲击,原来综艺还可以这样玩。电影剧情不复杂,为了使得被收购的动物园卖个好价钱,利用了假动物做表演,当真正被收购的时候,和动物园有感情了,开始动物拯救之旅,影片中这两个地方
剧组去过RUNNING MAN宣传,组队找队员环节制造了非常多的的笑点,特别是姜素拉一脸单纯的看着刘在石把梁世灿和池石镇骗上车,整个人生观价值观受到很大冲击,原来综艺还可以这样玩。电影剧情不复杂,为了使得被收购的动物园卖个好价钱,利用了假动物做表演,当真正被收购的时候,和动物园有感情了,开始动物拯救之旅,影片中这两个地方特别诛心。
穷人更珍惜机会
女性的主题一个女性的主题似乎首先是一个关于沉默的主题,它们始终是象喻性的﹕那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一个被囚禁的、被迫沉默的、只有以仇恨之火将她的牢狱变为一片废墟的女人;关于她的一切和她的阐释是罗契斯特(男人)们给出的,她被命名为疯人,因而永远地被剥夺了话语权与自我陈述的可能。 那是在古老的中国民间传说中“背解红罗”的少女——在一个国势衰微、战事频繁、皇帝荒淫的年代,为了逃过皇家的选妃,她名不
女性的主题一个女性的主题似乎首先是一个关于沉默的主题,它们始终是象喻性的﹕那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一个被囚禁的、被迫沉默的、只有以仇恨之火将她的牢狱变为一片废墟的女人;关于她的一切和她的阐释是罗契斯特(男人)们给出的,她被命名为疯人,因而永远地被剥夺了话语权与自我陈述的可能。 那是在古老的中国民间传说中“背解红罗”的少女——在一个国势衰微、战事频繁、皇帝荒淫的年代,为了逃过皇家的选妃,她名不在户籍,因之成为一个无名者;但为了从皇帝的威逼下救出她年迈的父亲,她在金殿之上、众人面前,于背后解开了一个千结百扣的红罗包裹﹕那是强大的敌国的“礼物”,如无人能结,则意味着宣战。结局是姑娘因“救万民于水火”而被选入宫,册封正宫娘娘。依然无名而无语。因了她在男性历史上的瞬间显现,她永远而无言地陷入了她试图逃离的女性的悲惨命运。她的功绩与故事始终在历史的“背后”,点缀在男性故事富丽的画屏之上,成为一个遥远而朦胧的底景2。那是一个在男人们的睡梦中奔去的、全裸的女人的背影, 无声无言,不曾存在,亦不复再现的。在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那里,人类文明之城,是因她而建造、为囚禁她而建造,而女人在其中注定永远缺席的城市。 无论在中国的、和世界的历史与文明之中都充满了女性的表象和关于女性的话语,但女性的真身与话语却成为一个永远的“在场的缺席者”。一如在中国当代女作家王安忆的长篇小说《纪实与虚构》中, 对母系世序的追寻会在活人的记忆与口头传说消失的地方的终结,延伸到文字——到文明的断篇残简之中的寻找,其发现只能是男性祖先的身影。于是一个女性的主题又是一个关于表达的主题。如果说、存在着一种为历史/男性话语所阻断、抹杀的女性记忆;那么女性的文化挣扎便是试图将这无声的记忆发而为话语、为表达。的确,在中国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曾存在过“女书”——一种属于姐妹之邦的文字。在未经认证的传说中,它刚好是一个“有幸”被选入宫的“贵”妃,为了能将重重宫门、森森禁令间、一个女子的种种苦楚言说给宫外的姐妹,创造了这种非女子不能书写、非女人无法辨识的文字。但这种古老的、 逶迤地在男人的历史——正史或野史外流传的文字终于在当代中国被“发现”并取缔。随着最后几位曾书写女书并歌吟其篇章的的老妇的渐次弃世,女书也正在成为女性世界记忆中的、文人、学者书案间的一个苟存过的奇迹。一如种种传说中的姐妹之邦的“金嗓子”与女人独有的言说方式。生存于文明社群中的女人争夺女性话语可能的努力,常立刻遭遇到所谓的“花木兰式境遇”之上。 因为我们无在男权文化的天空之下另辟仓穹/另一种语言系统。这是女性话语与表达的困境,也是女性生存的困境。文明将女性置于一座“镜城”之中,其中“女人”、做女人、是女人成为一种永恒的迷惑、痛楚与困窘。在这座镜城之中,女性“真身”的出场,或则化妆为男人,去表达、去行动;或则“还我女儿身”,而永远沉默。从表达的意义上说,不存在所谓关于女人的“真实”。因为一种关于女人的真实是不可能用男性话语——菲勒斯中心主义的和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来表述的;其次,一种女性的真实亦不可能是本质论的,规范的与单纯的。女性的困境,源于语言的囚牢与规范的囚牢,源于自我指认的艰难,源于重重镜象的围困与迷惘。女性的生存常是一种镜式的生存﹕那不是一种自恋式的迷惑,也不是一种悲剧式的心灵历险;而是一种胁迫,一种挤压,一种将女性的血肉之躯变为钉死的蝴蝶的文明暴行。黄蜀芹的《人·鬼·情》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成一部极为有趣的女性本文。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迄今为止中国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女性电影”。它是关于表达的,也是关于沉默的;它关乎于一个真实女人的故事与命运, 也是对女性——尤其是现代女性历史命运的一个象喻。一个拒绝并试图逃脱女性命运的女人,一个成功的女人——因扮演男人而成功,却终作为一个女人而未能获救。毫无疑问,导演黄蜀芹无意于制作一部“另类”电影。在影片的制作过程中,她甚或没有某种女性主义电影的自觉。她接受那种作为颠扑不破的“常识”的本质主义性别观,接受一个女人的幸福来自于、只能来自于异性恋情继起由此“自然产生”的婚姻;但同样直觉地,来自女性体验中的切肤之痛、对女艺术家裴艳玲真实命运的强烈震动与深刻认同,使得影片的每一段落、甚至每一细部,都在质询着本质主义的性别表述,质询着伪善而孱弱的男权社会的性别景观。不是一个自觉的边缘与抗议者的姿态,而是堵死的墙壁上一面洞开的窗,那里显现了别一样的风景——女人的风景。主人公秋芸显然不是一个反叛的女性,不是、也不会是一个“阁楼上疯女人”。她只是顽强地、不能自已地执着于自己的追求。不是一声狂怒的呼喊,而是一缕 婉的微笑;不是一份投注的自怜,而是几许默寞的悲悯。这是一份当代中国女性的自况,同时也是一份隐忍的憧憬与梦想﹕渴望获救,却深知拯救难于降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重述并重构了的花木兰的故事。自抉与缺失影片《人·鬼·情》有着一个充满魅惑的、同时又是梦魇般的片头段落。第一幅画面渐显后,特写镜头呈现出装有红、白、黑三色油彩的化妆碗。在化妆室的镜中,我们看到一个面目姣好、清秀的少妇(秋芸)入画,她脱去乳色的上衣,包起一头秀发,开始用化妆笔娴熟地勾脸。一道道油彩渐次掩去了女人的面容,覆之以一张男性的夸张而勇武的脸谱,而牵动这张脸谱的面庞使它如此的神奇而怪诞。随着服装师的层层着装,那女人纤细的体型渐渐消失在一袭红袍之中,着冠挂髯之后,女人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钟馗那神奇、丑陋、却毕竟男性十足的造型——一种狰狞,一派浓烈,一份覆在威武与张扬之下的寂寂的哀伤。当钟馗在镜前坐下时,我们看到映现在数面镜中的数个钟馗;迷惑般地,钟馗探身向镜中细看,此时镜中已是穿著乳色外衣的数个秋芸。当摄影机缓缓摇移开去时,时而是秋芸独坐镜前,注视着镜中的钟馗;时而是钟馗坐于镜外,凝视着镜内的秋芸。镜前,秋芸与钟馗互换,镜中,秋芸与钟馗同在。如同步入了一处镜的回廊,如同跌入了梦魇世界。女人?男人?真身?角色?人?非人(鬼)?这无疑是一个跌入镜式迷惑的时刻,——不仅是艺术家的“走火入魔”,而且是一个必须扮演而只能扮演的现代女性的困窘;这无疑是被“我是谁?”这一悲剧式发问攫住的瞬间,但言说与发问之“我”/ 主体具体地界定为一个颇为艰难地试图确认自己的性别身份及社会角色的女人。这不是一颗狂乱的心灵人格分裂的呈现,不是迷乱的内心充满自恋与自弃之情的面面相觑;不是震惊,只是迷惘;不是疯狂,只是一份持久隐痛。《人·鬼·情》的序幕的确给出了一个梦魇般的情境,它是对现代女性生存境况的一次象喻性陈述。在影片的第一时刻,泾渭分明的性别划定与性别景观已显露出其纵横的裂隙。从故事层面上说,《人·鬼·情》是一个成长的故事,一个女艺术家的生涯。秋芸为一种不能自已的渴望所驱使而投身于舞台,以至她必须撕裂自己的生活,必须付出她全部依恋来成全一个角色,并使自己成为一个“角色”。而从意义层面上说,这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真实”而“正常”的女人的故事说,秋芸的一生与其说是对男权性别秩序的僭越与冒犯,不如说是一次绝望的恪守与修正。她因之而成了一个成功的女人,同时是一个不幸却并不哀怨的女人。关于秋芸故事的书写与阐释,黄蜀芹并未参照当代中国一个通行的“说法”﹕女人事业与生活(或更为直接地说是合法的婚姻)注定无从两全,并将其呈现为所谓事业/ 幸福彼此对立的女性的二难处境。如果说“女人不是月亮,不靠反射男人的光辉照亮自己”;那么,在影片中,在秋芸的生涯中,她的天顶上,从不曾辉耀着一轮男性的太阳。秋芸的故事是一个逃离的故事,是一个拒绝的故事;为了做一个子虚乌有的“好女人”,她试图逃离一个女人的命运,却因此而拒绝一个传统女人的道路。她拒绝了女性的角色,甚至在舞台上。影片中确实包含着一个典型的弗洛依德的“初始情境”,它出现在小秋芸的第一次“逃离”之中。任性的小秋芸终止了“嫁新娘”的游戏,宣称“我不做你们的新娘,一个也不做!”之后,逃开了男孩子的追赶;但她却在草垛子中间撞见了母亲和另一个并非“父亲”(事实上此人才是秋芸的生父)男人正在做爱。她狂呼着再逃开去。然而,作为朴素的女性陈述/自陈,在影片中, 构成了人生的震惊体验的并不是这一场景本身——尽管它确实碎裂了秋芸曾拥有的幸福的核心家庭的理想表象,而是此后对这一场景的社会注释。如果说,这一初始情境确实构成了一种女性悲剧生涯的开端;那么这悲剧并非个体意义上的,而全然是一个社会悲剧。这是秋芸生命中第一次遭遇与第一次逃离,遭遇并渴望逃离女人的真实;也是她的第一次被指认﹕被指认为一个女人——母亲的女儿。这将是一根钉,一个历史与社会的十字架,一种与耻辱相伴随的、随时可能遭到元社会放逐的命运。作为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女人,构成秋芸生命的震惊体验的,并不是母亲的性爱场景,而是她与男孩子间的冲突场景。当素来环绕着她、宠爱着她的男孩子们忽然成了一群凶神时,她本能求助于男人,求助于在她的生活始终充当着保护者与权威的“小男子汉”二娃,后者显然是她青梅竹马的伴侣。然而真正造成了一种创伤体验的是二娃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加入了“敌人”的行列。对秋芸说来,那不仅是伤害,而且是放逐。秋芸绝望了,也反抗了,“当然”地失败了。在她第一次明白了女人的同时,她也明白了男人。这是一个残忍的游戏的时刻,也是一个理想的世界表象破碎的时刻﹕如果依照“常识”,男人意味着力量;那么对女人说来,它可以意味着保护,同样可以意味着摧残与伤害。这一切取决社会与历史的规定情境﹕作为一个女人,你不可能指望在你为你的性别对抗社会时与男人结盟。这是展现在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面前的、经典陈述背后的真实。如果第一次,秋芸只是在震惊与恐惧中奔逃;那么,第二次,她将做出了一个自抉,她拒绝女性角色,为了拒绝女性的命运。当秋芸执意选择舞台时,遭到了父亲的全力反对——那是对一种职业的忧虑,而且是对一个女孩子、女人命运的预警﹕“姑娘家学什么戏,女戏子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踫上坏人欺负你,就是天长日久自个儿走了形——象你妈。”做女人,似乎只有两种可预知的命运﹕做“好女人”,因之而成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或“堕落”,做“坏女人”,因之蒙受屈辱,遭到唾弃与放逐。在此,女性,是一个无可逃脱的悲剧角色。尽管投注着同情,这仍然是关于女人的另一个经典表述。它略去了幸福、获救,与这二难推论之外的别种可能。但秋芸认可了,她做出的决择是﹕“那我不演旦角,我演男的。”在这一场景中,一个颇有意味的画面是,精疲力尽秋芸倒在麦垛上,一个只系着红兜兜的小男孩入画,好奇地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秋芸。此时,画框上缘切去了小男孩的上身,使他裸露的下体在画面中成了一个性别指称。然而,在这里,它传达的决不是一种弗洛依德意义上“菲勒斯崇拜”、或女性的“匮乏自卑”,而只是一个单纯的事实陈述﹕秋芸可以为了逃离女性命运而拒绝女性角色,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性别。这一抉择所意味的只是一条更为艰辛的女人的荆棘路。而且这将是一条“生死不论,永不反悔”的不归路。女性的命运是一个女人所无法逃脱的,这是一种社会意义上的“宿命”。关于女人之经典叙事的绝妙之处(或称之为本文的诡计)在于恰到好处的终结故事。每个爱情故事都会终于婚礼﹕“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于是,鼓乐宣天,舞台大幕徐徐落下。或“王子和白雪公主(灰姑娘、拇指姑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能的婚姻故事永远被留在叙境外的幽瞑之中。而一个关于扮演的故事则永远终止在“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装”之后;于是男人(无论是真实的或被扮演的男人)的世界,和一个女人的世界便清晰地分置在两个时空之中。在叙述之中,甚至在诸多的花木兰故事中,没有痛苦,亦没有困惑。然而作为一部女性电影,《人·鬼·情》所呈现的世界远没有如此的清晰而轻易。在影片中,尽管小秋芸拒绝女性角色,甚至放弃了女人的装束,以一个倔强的男孩子的外表奔波于流浪艺人的路上;但除却不断的侮辱性的误认(厕所前的悲喜剧),孩子会长大,会成为一个少女,会爱,并渴望被爱。这时她将渴望被指认,被指认为一个女人,这意味着对一个女人的生命与价值(在黄蜀芹那里,她有着明晰的、不可更动的样式——爱情与婚姻)的肯定。当她终于从张老师(这是秋父之外唯一一个如果说不是辉耀她、至少是“发现”她的性别并温暖她的男人)那里获得了这一确认(“你是一个好看的姑娘,一个真闺女。”)时,她将第三次拒绝并逃离。因为这指认同时意味着爱/性爱﹕“我总觉得永远也看不够你。 ”场景再度呈现在夜晚的草垛子之间,秋芸再度在震惊与恐惧中奔去,她的视点镜头中,草垛子再度如幢幢鬼影般地扑面压来。她拒绝了。她恐惧并憎恶着重复母亲的社会命运。然而,这一次她将明白,在母亲(女人)之耻辱的“红字”的另一面是女人的获得与幸福。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拒绝女人命运的同时,意味着承受女性生命的缺失。在《人·鬼·情》之中,扮演行为将索取舞台之外的代价。尚不仅于此。她可以拒绝,却无法逃离﹕作为一个女人,她不仅将为她做出的、而且将为她不曾做出遭到社会的惩罚。她将再度被指认为一个女人——母亲的女儿,一个不洁而蒙耻的女性。她因此而“无家可归”。舞台上的浓烈、灯光眩目之中的张扬,将以舞台下的寂寞、无言之间的放逐为代价。而舞台下的元社会的惩罚甚至出现在舞台上。当秋芸在锣鼓喧天中、在一种麻木的忘我中出演《三岔口》 口时,平行蒙太奇呈现张老师正在寂寂的夜色里携家小永远地离开她。特写镜头中,舞台上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根钉。后台间——舞台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中间地带,无数遮蔽在脸谱下的(男人们)面孔对视着、期待着,镜头将这根钉定义为合谋中的元社会的惩罚。钉子终于扎进了秋芸的手掌。当她忍痛含泪完成了她的角色时,她被无数脸谱包围住了,那与其说是一种关怀,不如说是对惩罚的欣赏与印证。在一个特写镜头中画在一张脸谱的前额上另一张面具被扬起的眉骨牵动着,异样生动而邪恶。而后,所有得手了的“脸谱们”忽然消失了,将秋芸留在这残暴的惩戒与无言的放逐之中。她几乎疯狂地抓起红黑两色的油彩涂抹在自己脸上,欲哭无泪地站在桌子上,向异样低矮的天顶嘶喊着,绝望地摇动着双手。晃动的吊灯在整个场景中投下一片迷乱与凄凉。这正是涉足社会成功之路的现代女性生存境遇之一隅﹕惩罚依然存在,但已不是灭顶之灾;不是示众或沉潭,而只是一根钉——不仅将刺穿你的皮肉,而且将刺穿你的心灵。作为本文的修辞策略之一,黄蜀芹在秋芸的每一个悲剧场景中都设置了一个傻子,充当目击者——在她和二娃的冲突时刻,在她被人从女厕所中拖出之时,在张老师凄凉地坐在离别的车站上的时候。那是一个男人的形象,也是一个历史潜意识的象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八十中国寻根文学与“第四代”、“第五代”电影共同的修辞策略)。他总是笑呵呵地、被人群推来搡去,对发生在秋芸身上的“小”悲剧目无所见,无动于衷。秋芸成功了。她因成就了一个神奇的男性形象而大获成功。但并不如秋父所想望的﹕“只要是走了红,成大角,一切都会顺的”;这成功的代价正是秋芸作为一个女性生命的永远的缺失。在故事层面上,秋芸为人之妻、亦为人之母;但在影片的话语层面上,作为一个女人,秋芸之父、之夫——这两个“正常”女性个体生命史上重要的男人却呈现为本文中的缺席者。所谓“秋父”并不是秋芸的生父,而她的生父则只是画面中的一个“后脑勺”,他从不曾直面于观者或秋芸,他也从不曾作为父亲而被指认。秋芸之夫,则除却作为一幅画面上缘的结婚照里的影象中的影象——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想象的能指、缺席的在场者,便是作为讨赌债者引述的关于“秋芸的幸福家庭”的报道中的一个充分必需的话语角色。他从不曾呈现在画面之中,似乎也不曾“存在”于秋芸的生活中,除了作为一个阻碍——“演男的吧,他嫌难看,演女的吧,又不放心”,——一种磨难,不断地赌博并负债。尽管他是秋芸两个孩子的父亲。作为一个女人,成就一个角色,也意味着自己成了一个角色。她将扮演,扮演在生活的舞台上扮演一个女人,而且在生活中,舞台的角光永远不会熄灭。她在扮演成功的同时,还必须扮演女人的幸福与完满,尽管她将背负着全部重负和缺失。影片正是在这种意义上重构或曰消解着花木兰的故事。拯救的出演与失落秋芸是一个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她表达的同时沉默。舞台上的人生、表演,这无疑是一种语言行为﹕她扮演男人,她以此表达自己,并藉此获得了成功。然而,当她扮演男人的同时,她便以一个男性形象的在场造成了她作为女性角色的缺席。她作为一个女人而表达,却以女性话语主体的缺席为代价。作为本文的策略之一,秋芸并不是在一般意义上扮演男人。她所扮演的是老中国传统世界中的理想男性表象。她所扮演的第一个男性角色是《长板坡》 中的赵云。那是万军之中的孤胆英雄,那是经典话语中的弱者——女人和孩子、糜夫人和阿斗的庇护者与救助者。同时,舞台上银盔亮甲的赵云,始终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不老的青春偶象。此后,她将扮演诸葛亮——男性的智能与韬略的象征、关公——男性的至高美德﹕仁义礼信的体现。于是,秋芸的表达行为便具有了一种扭曲的女性话语主体的意义﹕它是经典男性话语的重述,是对女性欲望的委婉的陈述,同时是对男权话语的微妙嘲弄。因为一个由为女性主体出演的男性形象,一个作为作为女性欲望客体而存在的形象;其本身便构成了一个悖论,一种怪诞的反讽。那是一个因主客体不能分身共存,而注定有所缺失的境况。在《人·鬼· 情》中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张老师出演《挑滑车》中的高宠——一个和赵云一样的老中国的青春偶象。其时,秋芸和彩旦装扮的少女们一起在台侧注视着他。当他下台来并为少女们所包围时,秋芸第一次流露了怅惘,她悄悄地摘下了扮做萧恩的灰白的长髯。在下一场景中,她在化状室里对镜簪花、扮做一个彩旦——一个与高宠的形象相般配的女性形象。但它不仅只是一次幻影之恋,而且成了蒙耻的花季中的一个断念。然而,《人·鬼·情》所讲述的毕竟不是一个欲望的故事。它真正的被述主题是女人与拯救。影片包含着一个套层。作为片中片的是京剧舞台上的《钟馗嫁妹》。它呈现在秋芸人生之路每个重要时刻。但在钟馗与秋芸之间,存在的不是一对主体﹕角色与扮演者间的误识、混淆与镜式迷惑;而是一对因角色与扮者无法同在,而永远彼此缺失的主客体关系。作为老中国的世俗神话谱系中的一个小神,传说中的钟馗曾因才华出众而高中状元,却因相貌奇丑而被废,当场自刎(或触阶)而亡。死后于玉帝处受封“斩祟将军”,领兵三千,专杀人间祟鬼厉魅。他是中国这个不甚讲究敬畏与禁忌的民族中颇受欢迎的一个介于民间故事与神灵谱系之间的人物。围绕着他的钟馗画、钟馗戏、钟馗小说无外乎两个核心情节﹕捉鬼与嫁妹。后一个故事讲的是钟馗生前曾将妹妹许与书生杜平,死后为鬼,仍不忘其妹终身。因封建时代一个无兄无父的女人只有终老闺中。故备下笙箫鼓乐,于除夕夜重返人间,将妹妹嫁于杜平。在影片《人·鬼·情》的意义系统中,钟馗充当着一个理想的女性的拯救者与庇护者。秋芸,也是影片叙事人的阐释是﹕“我从小就等着你,等着你打鬼来救我。”“我的全本钟馗只做成了一件事。煤婆的事。别看钟馗那副鬼模样,心里最看中的是女人的命,非给妹找个好男人不可。”那是秋芸——一个普通而不凡的女人的梦,一个并非不轨或奢侈的梦。影片叙事为《钟馗嫁妹》这出戏剧所添加的不仅是电影的神奇与梦幻色彩,更为重要的是,它为这个古老的故事添加了一种它原本不具悲哀与凄凉。它将钟馗呈现为一个在喧闹的锣鼓、流溢的色彩、如歌如舞的表演中独自咀嚼着别一样的孤独与冷寂的角色。作为八十年代中国艺术电影共有的寓言诉求,这无疑是对民族生存状态的某种喻示,也是对当代女性——所谓解放了的妇女、甚或成功的女性生存境况的象喻。而在影片的意义结构中,钟馗作为秋芸/女性之梦的寄寓, 并不是作为一个欲望对象而存在。《钟馗稼妹》中的一对男女主人公,是一对兄妹。兄长的身份,使他成为一个禁止的、而非欲望的形象;作为一个奇丑的男人,他也不大可能成为女性欲念之所在。他同时是一个著名的鬼,他一个非(男)人;如果说,他仍以男性形象出现,那么,他也只能是一个残缺的男人。然而在《人· 鬼·情》中,钟馗却是这个女人的故事中理想男性,“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一个伴随了秋芸一生的梦。或许在本文的意义网络中,其旨在表达,一个传统中国女性的理想男性表象、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并不是一位“白马王子”,而是一位父兄。他可以在危难与欺辱面前庇护她,他关注她的幸福,并将成全她的幸福。那不是一份浪漫情感,而只是一脉温情与亲情。那是中国女人对于安全感、归属与拯救的憧憬。由此可能得出的解释是,《人·鬼·情》所揭示的现代女性的困境是﹕尽管名为自由与解放的女人,球芸为自己无名的痛楚所命名的却仍是林黛玉式的悲哀﹕可怜爹娘死得早,无人替我做主。然而,在此显而易见的是,尽管秋芸并非一个绝抉的反叛者,但她也绝非渴求一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命运;除却作为中国女性的文化潜意识中的对于纵向亲情——父母兄弟的重视之外,钟馗作为秋芸/女性之梦,只是一种无奈而绝望的命名,一份朦胧的、 关于拯救的乌托邦(“其实是我自己心里想着该让女人嫁个好男人”)。以男性形象出演的钟馗,只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其间寄寓着当代女性的无名的痛楚、难于界说的境况、无所归属的茫然以及对于幸福与获救的向往。当女性的拯救者,只能由一位兄长的幽灵,一个鬼——非(男)人来充当,尤其是这个非(男)人的拯救者尚须一个女性来出演之时,男权秩序的图景已不只裂隙纵横,而且已分明轻薄脆弱,如一幅景片。《钟馗嫁妹》的舞台表演首次出现在影片中是在序幕之后的第一大组合段之中。其时,它是构成彼时围绕着秋芸的理想和谐的家庭表象的一部。除夕,乡村野戏台。台上,是出演《钟馗嫁妹》的秋父秋母;台侧是出神地看戏的秋芸和二娃。一切是如此的喜庆祥和。只有在一个推镜头中渐次清晰的台柱上的旧对联﹕ “夫妻本是假姻缘”在暗示着这幅老世界图景的裂隙。《钟馗嫁妹》的第二次演出,已尽洗喜庆完满而为残破。当秋父饰钟馗重返阳间、叩响“家门”,呼喊“妹子开门来”时,台上无人应声,台后乱作一团。如同一个黑色幽默,当兄长、拯救者到来的时候,拯救客体却呈现为缺席,“钟妹”已与人私奔而去。台上秋父/ 钟馗绝望地遮挡着台下飞来的油条、果皮、破鞋,试图独自撑住台面;台侧小秋芸目睹着父亲的惨状,大声哭喊着——秋母/钟妹不知所在,二娃不见踪影。 《钟馗嫁妹》场景的第三次呈现,已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秋芸与她昔日的小伙伴——男孩子们相遇的小桥边。这一次已是对《钟馗嫁妹》场景的颇为残酷滑稽模仿 ﹕男孩子们把小秋芸逼上了木板桥,而后晃动桥板,泼着水,齐声道白﹕“妹子开门来,我是你哥哥钟馗回来了。”当秋芸胆怯地向二娃呼救,男孩子们的齐声念白变成了“妹子开门来,我是你哥哥二娃回来了。”对此二娃的回答与表态是﹕“谁是你哥哥?你回去找你野爸爸去吧!”于是男孩子的念白变成了欢呼﹕“找你的野爸爸去吧!”此时缺席的已是会带来拯救、安全与爱心的兄长/钟馗。也正是在这一场景中, 当小秋芸被二娃按倒在地上,她绝望的、求援的目光投向无名的远方。在秋芸的主观视点镜头中,第一次出现了作为片中片的、神奇的《钟馗嫁妹》的场景。钟馗提剑喷火,在一片幽瞑与烈焰中力斩群魔。钟馗第一次呈现为秋芸想象中的拯救者。影片中一个极有意味的叙事修辞策略是,在片中片的《钟馗嫁妹》里,钟妹始终是一个缺席者,兄妹相逢、或出嫁的情景始终不曾出现。于是,一个喜庆的场面——婚礼和嫁妹的事实便永远地被延宕在叙境之外。拯救终于未能呈现或完成。第一次钟馗出现在现实场景中,是秋芸出演《三岔口》,被阴谋和惩罚的钉子刺穿手掌之后,当她在欲哭无泪中绝望中嘶喊时,钟馗在一缕明亮而奇异的光照中出现在后台,一步步走向半掩着的化妆室门边向里望去,伴着凄凉的唱腔﹕“来到家门前,门庭多清冷。有心把门叫,又怕妹受惊。未语泪先流,暗呀暗吞声。”特写镜头中钟馗热泪夺眶欲出。此时,室内的秋芸似乎占据了钟妹的空位。但她身上的男装、被红黑两色涂花面孔,使她置身于自居——化身为钟馗,与吁请——呼唤钟馗的钟妹两种指认之中。于是,现实场景中钟馗——男性拯救者的缺席,与片中片、舞台场景中钟妹——女性的被救助者的缺席,喻示一种古老的性别角色与拯救场景的残损。影片中,在秋芸的生活场景中,构成与钟馗形象对位的显然是秋父和张老师。然而,仅管他们都在秋芸的生活中充当着父兄的形象,但本文的叙事构成将他们呈现为某种意义上的残缺的男性。在秋母出逃很久以前,秋父秋母的婚姻已然是一个“假姻缘”;他甚至不是秋芸的生父。当秋芸在草垛子间发现了母亲和“后脑勺”的偷情,奔回剧团宿营的破庙时,近景镜头呈现秋父孤独地面壁而卧,显然是在他的视点镜头中,摄影机摇拍残破的壁画上颇具女性美的一条裸臂。那无疑是一个受挫的男性欲念的呈现。他抚育了秋芸,但他终于放弃了她,因为这是成就她的唯一选择。张老师几乎重复了秋父的行为。尽管他曾两次在元社会的性别误识面前将秋芸指认为一个女性,从而庇护了她“做女人”的权力,但他终于必须放弃她。为了秋芸的前程,秋父放弃了他唯一的亲人;而张老师放弃了他“头号武生”的地位,将它作为一个空位、一个礼物留给了秋芸。和秋父一样,他也放弃了自己全部感情之寄寓。他们所能成就的只是她的事业,而不是她的幸福。当男性——经典性别角色中的拯救者与主体缺失之后,传统女性的世界便因之而残破。一个试图修补这幅残缺的图象的女性便只有去扮演——扮演理想男性的形象,但扮演却意味着她甚至不可能同时作为女性主体占有这一客体位置。必须自我拯救、而又无从自我拯救的现代女性,便陷落在一个由扮演与自我的缺席、女性的表达与沉默、新世界的一片空明与旧世界的彻底残破之间的乌有的狭隙里。秋芸/女人与钟馗/男性的拯救者便只能序幕式地于镜内镜外彼此相望。影片的最后一个组合段中,秋芸和 “父亲”相聚在一起;无数烛光投下一片富丽而温暖的色彩。秋芸几乎是沉浸在一种幸福感中设想着﹕“明儿头场戏,你演钟馗,我演钟妹,你送我出嫁。”这是最后一次,秋芸渴望修补一幅关于性别角色的理想图象,她自己出演钟妹以添补这一始终缺席的空位;并凭借父亲使自己在舞台上被指认为一个幸福的女人。然而,这一指认立刻以另一方式再次呈现,但这是一次,是元社会的指认,它指称着一个期待的失落,指称着女人并非真正改变的“第二性”的地位。当秋芸父女沉浸于幸福之中时,一个歪扭的阴影从画左入画,并最终将将那片阴影罩在秋芸身上。是当年接生的王婆﹕“好,你生下来,只看见一张大嘴,哭得有劲,象唱大戏似的。你爸以为是个儿子,等我一看啊,少个那玩艺儿,是个小闺女家。”在元社会的指认中,女性仍是一个残缺的性别。于是,秋芸—一一个现代女性、甚或是一个成功的女性也只能怀有一个素朴的、却乌托邦般的愿望﹕“其实是我自己心里总想着该让女人嫁个好男人。”拯救的希望仍寄寓于一个男人,尽管只是一个残缺的、准男人;话语仍是经典话语,女子于“归”。影片呈现了一个现代女性的困境,同时以经典话语解构了关于性别角色的经典表象。影片的尾声中,叙事人终于让钟馗出场与秋芸相对,并声称“特地赶来为你出嫁的”。而秋芸的回答是﹕“我已经嫁了,嫁给了舞台。”问﹕“不后悔?”答﹕“不。”一个不甘于传统性别角色的现代女性,一个踏上不归路的女性。无悔吗?是的。但未必无憾。如果说,钟馗最后出演终于成就了一幅(准)男性的拯救者与女性的被救者的视觉同在,那么有趣的是于银幕上面面相对仍只是两个女人﹕那是秋芸的扮演者徐守莉和出演了全部钟馗场景的、秋芸故事的原型人物裴艳玲。再一次,于不期然之中,它完满了一个女人的故事,完满了一个无法完满的女人的表达。《人·鬼·情》并不是一部激进的、毁灭快感的女性电影。它只是以一种张爱玲所谓的中国式的素朴与华丽陈述了一个女人的故事,并以此呈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女性困境。在经典世界表象的残破与裂隙处,墙壁上洞开的窗子展露出女性视点中的世界与人生。在影片的本文中,他人对女性的拯救没有降临、也不会降临。然而,或许真正的女性的自我拯救便存在于撕破历史话语,呈现真实的女性记忆的过程之中。
张爱玲曾写过:“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如赐予女人一杯毒酒,心甘情愿的以一种最美的姿势一饮而尽,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度外!”写的是女人的痴情和勇敢,但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何尝不是如此呢!!!《三千鸦杀》中的傅九云不就是一个肯为了心爱的人逆天而行的存在吗?
明明已经知道违背天意会改变自己的命数,劫数难逃,但他看着燕燕会被叛乱者
张爱玲曾写过:“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如赐予女人一杯毒酒,心甘情愿的以一种最美的姿势一饮而尽,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度外!”写的是女人的痴情和勇敢,但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何尝不是如此呢!!!《三千鸦杀》中的傅九云不就是一个肯为了心爱的人逆天而行的存在吗?
明明已经知道违背天意会改变自己的命数,劫数难逃,但他看着燕燕会被叛乱者杀害又怎么见死不救?用句追剧烤鸭女孩的话说,这就是上仙围观了女主九季BE,终于忍不住在第十季的时候亲自下场参演了呀哈哈哈(所以拜托本季必须给我HE!)
看剧名”巨轮“大家已经猜出本剧是一部时代剧。神马?你硬要说”巨轮“是指巨大的轮船???......这其实是一部吨位大过“十万吨情缘”的巨轮!!!言归正传。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轻轻地转动巨轮,30年缓缓流逝,成就了一个时代,成就了两种梦想!时代的巨轮转动过3个年代。融合抵垒政策、澳门黑社会当道、香港金融风暴、香港澳门回归、SARS、环球金融危机、北京奥运、香港第四届行政
看剧名”巨轮“大家已经猜出本剧是一部时代剧。神马?你硬要说”巨轮“是指巨大的轮船???......这其实是一部吨位大过“十万吨情缘”的巨轮!!!言归正传。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轻轻地转动巨轮,30年缓缓流逝,成就了一个时代,成就了两种梦想!时代的巨轮转动过3个年代。融合抵垒政策、澳门黑社会当道、香港金融风暴、香港澳门回归、SARS、环球金融危机、北京奥运、香港第四届行政长官的选举到当下的2013年等真实事件为背景,以两个人,两种不同的性格,造就两种不同的追梦方式为主线,以5家人的变迁带出剧名“巨轮”。这部戏中文名“巨轮”,英文名Brother’s Keeper(兄弟的监护者),大结局之后回过头来仔细想想,罗威信和乔天生这两兄弟,因为同母异父的复杂家庭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不正是对方人生与梦想路上的监护者?!轻轻地转动巨轮,30年成就一个时代。时代的巨轮缓缓继续向前转动,或欢笑、或悲伤、或迷失,因为有你、有我、有他,才完整了历史……P.S 今(2013)年最强华语剧集之一(另一部为“师父明白了”)
剧情还可以,就是这女主真的sb,非常影响观剧体验。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人物............................…........ .............................................................................. sb女主竟然没有死???,还像疯子一样的质问紫苏??
剧情还可以,就是这女主真的sb,非常影响观剧体验。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个人物............................…........ .............................................................................. sb女主竟然没有死???,还像疯子一样的质问紫苏??
看的首映,前滩太古里影城太好了,现代感十足。
一家三口过来观影,家里小公举喜欢的类型电影。制作效果不错,不输国外的迪士尼大片。故事情节符合小朋友心理,人物性格分明。影片图美色彩丰富,小朋友很喜欢。
一家三口过来观影,家里小公举喜欢的类型电影。制作效果不错,不输国外的迪士尼大片。故事情节符合小朋友心理,人物性格分明。影片图美色彩丰富,小朋友很喜欢。
希望国产
看的首映,前滩太古里影城太好了,现代感十足。
一家三口过来观影,家里小公举喜欢的类型电影。制作效果不错,不输国外的迪士尼大片。故事情节符合小朋友心理,人物性格分明。影片图美色彩丰富,小朋友很喜欢。
一家三口过来观影,家里小公举喜欢的类型电影。制作效果不错,不输国外的迪士尼大片。故事情节符合小朋友心理,人物性格分明。影片图美色彩丰富,小朋友很喜欢。
希望国产电影推出更多更好的儿童影片!
向人性黑暗处溯进
这个版本是《A star is born》的第二次翻拍,也是第三个版本。如果从第一版一路看来,到这个时候,其实就能发觉这个系列随着年代变迁而在剧情与元素上的增改与承接。
我必须要说,除去歌唱的天赋,这个版本的女主芭芭拉·史翠珊确乎是长得最不讨喜的,因而也很难理解开始男主对她的一见钟情,不过随着剧情的发展,两个人的感情线被填充进了比前作更丰富的元素与内
向人性黑暗处溯进
这个版本是《A star is born》的第二次翻拍,也是第三个版本。如果从第一版一路看来,到这个时候,其实就能发觉这个系列随着年代变迁而在剧情与元素上的增改与承接。
我必须要说,除去歌唱的天赋,这个版本的女主芭芭拉·史翠珊确乎是长得最不讨喜的,因而也很难理解开始男主对她的一见钟情,不过随着剧情的发展,两个人的感情线被填充进了比前作更丰富的元素与内容,这让1976年版的此片有了更新颖的内涵和更值得玩味的解读。
在平凡的世界孙少安的演员王雷出演男一号,就对这部剧有所期待了。男主角有点像任正非的经历(任也当过兵),但后面去政府、辞职创业更多是第一代深圳人的缩影。
还有香港回来孩子的故事、演过很多种角色的刘涛,在这部剧中也很值得期待。
说到深圳,更是让人期待。创业的故事,谁都会觉得热血吧,近的有《在远方》,远的有《温州一家人
在平凡的世界孙少安的演员王雷出演男一号,就对这部剧有所期待了。男主角有点像任正非的经历(任也当过兵),但后面去政府、辞职创业更多是第一代深圳人的缩影。
还有香港回来孩子的故事、演过很多种角色的刘涛,在这部剧中也很值得期待。
说到深圳,更是让人期待。创业的故事,谁都会觉得热血吧,近的有《在远方》,远的有《温州一家人》甚至《奋斗》,看看谁能被他超过。
我第一次看这部影片是在我的中学——贵德县民族中学。当时我很小,一个懵懂的小孩很激动地观看了巨幕上的电影,那种回味无穷的往事依然在好似在垭口不歇地挂着尖锐的风。电影上映的时间为2005年在法国的一个电影节,我在上小学,时间再往上一些的话,我还记得我们村子里有巡回放映电影。按村里的话来定位一个词:录像。
我很清楚地记得,农历五月五号那天是我们的娃娃日,也就是端午节。我们藏族人在贵德过
我第一次看这部影片是在我的中学——贵德县民族中学。当时我很小,一个懵懂的小孩很激动地观看了巨幕上的电影,那种回味无穷的往事依然在好似在垭口不歇地挂着尖锐的风。电影上映的时间为2005年在法国的一个电影节,我在上小学,时间再往上一些的话,我还记得我们村子里有巡回放映电影。按村里的话来定位一个词:录像。
我很清楚地记得,农历五月五号那天是我们的娃娃日,也就是端午节。我们藏族人在贵德过这个节日是很藏族方式来,五号那天早上认为水都是药佛专门赐予人间的净水,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任务就是清晨摘下各种各样的花草插在内外大小的门口。第二天,我们全家启程去长佛寺朝拜。然后就在一个大林子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最重要的是那天会有:录像室。
万玛才旦是在藏族题材电影的领军人物,在他之前并非完全没有电影的概念,但没有一个藏族导演的作品。万导之后如今陆陆续续出现藏族人自己导演的作品,很欣慰的一点是,在这些藏族题材在国际舞台上的一直受人追捧,入围多节,提名不断。
第一次在学校的东面的宿舍楼下全校师生一起观看,大银幕下我们微小得像一粒沙子被万玛才旦导演的这部神作紧紧地握在手心。那一刻的感觉至今还在脑海里回荡,小万德的脸颊那么的巨大,现在想起那一幕会投射出一种纯粹的深情昨晚再一次看电影眼泪夺眶而出。
那一年已经问世很久,出名火热之中这部电影在藏地巡回播放,电影里的每一个细节把握的恰到好处,没有一帧是多余的,哪怕是小万德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故事发生在一座寺院里小喇嘛与他的老师一起,可以看得出来,宗教和世俗之间已经在发生变化,只是影中人不知不觉地接触外来文化。一个小村庄,观看《智美更登》的老人和屈指可数的年轻人,表演结束后的散场,有些人依然固执,不愿意接受现代文化,可又醉汉在提斯卡面前弹奏德白的歌曲。小万德带着电视机驻进寺院,他的老师:今天是休息日,电视机带来寺院也没事吧。
每一个传统文化的面前,我们怎么样接受,怎么样处理之间的关系才是思考的问题。这部电影提出了问题,但没有回答。在电影中,有一问一答方式。至今,电影问世14年了,2019年的今天电影依然没有回答问题,但现实已经作出了选择并在现代文化中已经回不去了。万玛才旦除了电影外,还有写小说,我感觉他的小说和电影的表达方式一样,他始终在提出问题,如果说影中人,那么我们都是影中人。文艺作品的肩上扛的并非是问题,最多的可能是回答。
14年的变化翻天覆地,不可想象。有的人可能会说问题本身即是问题的回答,我不确定在真确答案面前有多少人依旧很固执。怀疑是没错,寺院里不能带来电视机,也会有手机的出现。我不认为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我们不都是在用阿克莫兰编写的喜马拉雅字体吗?
再谈刻石老人,世界文艺史上天才往往是孤独的人。坚守自己的理念,刻石老人的儿子在外没能回一趟家里照顾他的晚年,藏族人觉得那孩子真是一个不孝子,哪怕在外不孝子受过本不应该受到的委屈。我们从小成长的过程中,跌倒在地,大人马上会来扶我们担心受伤,我发现至少在七十多年前藏族人的社会里,人的成长过程并非现在的教育方式。我想说的是,如果一个人从小教育成自力更生的一个人,出门在外无法赶到现场的那些年轻人少一些埋怨吧。
小万德的爸爸来寺院骑着马来拜年的情节。如今过一次年去拜年雪地里出交通事故的,如果我们还在骑着马去拜年的话多好啊。呵呵,这是一个题外话,请见谅!
最后我觉得,小万德和老师之间的接触很少导致他用一个面具来表达出对老师的爱。我在这里用爱并不是一个很恰当的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不知道如何表达。几年前,在万玛才旦导演的微博上看见他讲述电影主人公小万德原型的经历和故事:“开始剪辑持续拍摄十余年的纪录片《小喇嘛》,记述电影《静静的嘛呢石》男主角丹派的心路历程。因为他的出演,让他和电影结缘;因为这部电影,让他接触到更加纷繁的世界。也许因为这些,让他后来成为了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家庭的主人,改变了他的人生。四张照片可以看出他的四种状态。”(这段话是在万玛才旦导演的微博下复制粘贴的) 也许,就像导演在另一部作品中所说的:塔洛的故事就是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