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从电影结尾开始看,我们知道木匠通过改造楼梯,“报复”了这群扰民的“夜猫子”,并以此方式为医生带去了更多的客源,成功娶到他的女儿。这可能是之前“卧室-俱乐部”进行交叉剪辑的原因:女儿的图像代表提亲的矛盾;将他提亲的矛盾,与和俱乐部的冲突联系在了一起,推动了剧情进一步发展:通过解决后者,他成功地提到了亲。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展现他的内部心理对于这里的叙述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把木匠的内部心理(女儿的叠影)删除,而仅仅以传统的剧台表现,似乎我也可以推论出二者的联系—但是这个“我”,是站在一百年多的叙事类电影高度成熟的如今而推论的。也许对于过去观看时空固定的平面戏台的观众来说,这一点显得非常前卫吧。据说这就是中国影史里的从“吸引力电影”(cinema of attraction)(即类似庙会仅追求夺人眼目的)到“叙事电影”(cinema of narrative)的转变。这个选择可能是偶然的。尽管如此,它还是成就了“现存最早的中国叙事电影”。电影中的混合性别俱乐部、和由南洋学成技艺归国的木匠本身,也时常被看作是现代性的象征。甚至木匠改造滑梯,被传统中医认可,都被认为是海归人改变社会阶层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