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历史长河,众人若要被一个人所真正敬仰,除了受根深蒂固的君臣、君民的观念植入外,就是那位被敬仰的人,他本身有着超群的能力,加之于情合理的处世观,随和开朗而融于世者多,我们国家第一位总理周恩来总理算一位,在政治上有着卓群的外交能力,在爱情上对妻子坚贞不渝,偶尔在信中开开小玩笑道:闲人怎么知道忙人多想闲人。
这次电影传记的主题人物启功先生也是一位,在一次采访活动中,他自诩首先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古典文学老师,其次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人员,在世人眼里,启老应该给自己的的书画作品做出一个展示,实则不然,他只是认为书法绘画作诗填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做这个工作本应该会的,怎么会值得一说?可见启老在文学造诣层次在普通人的认知里已经远及灯火阑珊处。
都说长寿的人都善于行乐,往往在乐的背后,深藏着近百岁的启老一生中经历的沉重。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后代,他从小跟随祖父生活,遂有世袭官位一职,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可终究是一个职位。旗人虽然有特殊的地位,但是在战争纷乱的年代里,并不是一个利于保身的身份。启功先生在青年时期经历了民国、抗战阶段,这都在电影中极为巧妙的表现出来,抗战开始时,老友相助,帮助他渡至台湾辅仁,先后在中学、大学教书。一个人在某一个领域中如果能有其地位,不是平民百姓所能理解的优秀,艺术作品好,只有同行人、师生之间一致认可的优秀才是真正的领域行家。启功先生在一生里常受到友人的帮助,不仅也是旁人对他为人的赞同,在民族危难时刻,有人能想着保全他,更是一种对家国文化认可伸出援助之手,有温度的家国文化靠谁来能传承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这个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1912年出生的他可谓也是历经了新中国成立的点点滴滴,在本该知天命的年纪里,红卫兵径直冲进他家,封上一柜子的书,不稳定的世道往往难以让一个文艺工作者存活,有一幕让我印象深刻,运动开始时,启老家里的一副对联“简易无威廉靖乐道,汗漫翰墨浮沉里闾”意为在胡同深处的陋室里方才安息。这副墨宝曾在红卫兵闯进来的时候被认定为不关心“运动”而匆匆取下,在听闻四人帮被抓后转头就是喜滋滋的挂上对联。不仅可见的是启老幽默顽童般的性格,更是他一生中对乐逍遥态度的坚定。
启功老先生结束在1977年结束一生中经历的两个时局动荡时期,日后稳定于北京师范大学,当一名勤勤恳恳的“园丁“,以其师陈垣名义设立励耘奖学金,他用一生践行了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北师大校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