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看了一遍剧,点开讨论区看到有人因为Miriam这季不专心搞事业而困惑或生气,这反倒让我觉得编剧写这一季的目的达到了。
波伏娃说过: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他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
简单看了一遍剧,点开讨论区看到有人因为Miriam这季不专心搞事业而困惑或生气,这反倒让我觉得编剧写这一季的目的达到了。
波伏娃说过: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他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我们必须了解,女性无法走出家庭,追求独立的压力不仅来自社会,更来自被内化的对自我的怀疑。独立的决定往往是难以做出的,即使有想法也容易反复无常,尤其是对 Midge 这样家庭环境良好的中产女性,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有退路。第一季有父母,第二季有医生,第三季她终于决定走上本只属于男人的艰苦道路,但就在一切有了起色之际,她的冒险因为自己的失误失败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以为自己的力量耗尽了,而向下的妥协是那么熟悉而舒适,所以这一季她不再赶场,为更大的舞台努力,为自己作为喜剧演员的成功而雀跃。既然家庭也还保有原来的温情模样,也能获取某种意义上的存在感和自尊,又何苦非要选择那条艰苦的道路呢。和前夫哥藕断丝连也是这个逻辑。Midge 把 Comic这个职业的道德高度(说自己想说的)和家长里短作为她固步自封的借口,或者下意识的逃避方式。没有家人要求她作为喜剧演员去奋发上进,她也以为生活可以重归平静。
但Susie和Lanny非常清楚地看到她想逃回的安逸生活又是海市蜃楼,不断地提醒她要逃出这些诱惑—那个心脏病发的人只是你前夫的父亲,你的前夫马上要成立一个新的家庭,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这是 Midge 的幸运之处和主角光环,绝大多数人没有她的表演天分,宽容家人和忠诚又头脑清醒的朋友。他们告诉 Midge 不要再愚弄自己,不要逃避她可以自主选择的那条艰苦的路,这是多少家庭主妇连想都想不到的机会。
最后的两场戏很有意思。在Midge拒绝Bennet的开场表演后,Susie赌气给她的咖啡里加了一把方糖,她说 “你喜欢吃甜的,给你加点糖”,你不是沉迷于你虚假的美好生活吗,我给你看看这种美好背后的真实,Midge尝了一口咖啡又都吐回杯子里。Lanny带她站上音乐厅的舞台让她看到一直以来她逃避的是什么,她通过 hardwork 可以得到什么,只要她放弃内心的退缩迟疑,和以为自己总有退路的侥幸心理。
于是最后一段 Midge 得以走出音乐厅的大门直面纽约的暴风雪,为她遮风挡雨的精致小红伞和与大衣搭配的浅绿色帽子被吹掉了,她没有回头捡而是不停地踩雪前进。终于在一张巨幅海报下面她停住,把上面的 The Gordon Show 看成了 Go Forward — 继续前进,在这一刻她再次下定决心去走那条困难的道路了。
如果说前两季重点讲述了社会和家庭如何禁锢女性走出家庭,追求独立与事业,这一季则转向了更细致,更隐秘的对女性自身心理的刻画。女性解放不仅要卸下外界枷锁,更要破除心魔。
讲述 Miriam 的心路历程是有象征意义的,因为角色原型 Joan Rivers 是喜剧舞台上的女性先行者之一,也是后来许多女性演员的榜样。编演先行者可能经历过的难题与她们最后的坚持,既是对历史细节的填充,也是对屏幕前的观众的引导和鼓励。女性历史总有相似的片段,电影《妇女参政论者》描写了上世纪初英国妇女争取投票权的运动。电影最后的一段旁白出自南非女作家 Olive Schreiner,也非常符合这一季的基调,摘抄在这里勉励自己。
The woman wanderer goes forth to seek the Land of Freedom. “How am I to get there?” Reason answers: “Here is one way, and one only. Down the banks of labour, through the water of suffering. There is no other.”
The woman, having discarded all to which she had formerly clung, cries out: “For what do I go to this far land which no one has ever reached? I am alone! I am utterly alone!”
And reason said to her: “Silence. What do you hear?” And she said: I hear the sound of feet. A thousand times, ten thousand, and thousands of thousands and they beat this way! “They are the feet of those that shall follow you. Lead on.”
冲着剧名满怀期待来看看历史剧,结果看着看着变成了宫斗剧,剧名应该改一下,叫赵光义和符氏作妖那点事儿。高希希怎么拍出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片,楚汉和三国勉强还可以看,这部简直是个灾难,我说您格局能不能大点拍点大气的片?战争场面不能多点吗?男人戏不能多点吗?难道人家皇帝就您拍的这种格局?,,,,,,,,,,11111111111
冲着剧名满怀期待来看看历史剧,结果看着看着变成了宫斗剧,剧名应该改一下,叫赵光义和符氏作妖那点事儿。高希希怎么拍出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片,楚汉和三国勉强还可以看,这部简直是个灾难,我说您格局能不能大点拍点大气的片?战争场面不能多点吗?男人戏不能多点吗?难道人家皇帝就您拍的这种格局?,,,,,,,,,,11111111111
跑道房能卖出,明显是利用宫蓓蓓单独看房时一时脑热(之前她要求房间必须全朝南)。房似锦安排:孙子和爷爷睡迷你间小床(根本睡不下),奶奶、宫蓓蓓和二胎三人睡大房,宫的老公独自睡垃圾房改的无窗房(会不会有睡在井下的感觉)。这种分配只适合宫在生养期,之后宫家6人如何安排?小房太小,大房太大,中房无窗。而且这种拐弯抹角的房型,找下家不容易,Z形过道很鸡肋。
徐店长很善良,叫老严老夫妇不要全
跑道房能卖出,明显是利用宫蓓蓓单独看房时一时脑热(之前她要求房间必须全朝南)。房似锦安排:孙子和爷爷睡迷你间小床(根本睡不下),奶奶、宫蓓蓓和二胎三人睡大房,宫的老公独自睡垃圾房改的无窗房(会不会有睡在井下的感觉)。这种分配只适合宫在生养期,之后宫家6人如何安排?小房太小,大房太大,中房无窗。而且这种拐弯抹角的房型,找下家不容易,Z形过道很鸡肋。
徐店长很善良,叫老严老夫妇不要全款买房子给儿子,付一半,留点钱傍身,余下银行贷款,儿子儿媳还(房产证只放了儿子儿媳的名字)。房似锦却偏偏使坏,说30年的利息相当于老严老夫妇要做80万个馒头还,老实巴交的老严自然不乐意。她也不想想,老两口把毕生积蓄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4个人住进去,将来老夫妇被没良心的儿子儿媳逼出来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女人心里只有单子,没有客户!
怎么说呢这部剧我没有完全认认真真的看完整,可能有一些剧情没有看到,写影评纯粹是因为我自己想记录一下我看的这个电影,但是p话太多评论写不下??。
怎么说呢这部剧我没有完全认认真真的看完整,可能有一些剧情没有看到,写影评纯粹是因为我自己想记录一下我看的这个电影,但是p话太多评论写不下??。
背景噪音带给我的感受是不舒服和真实。当然,也意外地真实。受害者的母亲一遍遍地追问,查找真相,寻找活下去的动力。好真实。感情把握准确,演员选择准确。背景的噪音略大了些,可以适当降低一些更好。演员没有特别漂亮,就是很正常的普通人,背景也是正常的生活声音(我们的适应性会自动降噪,把关注的声音放大,电影设备没有,所以不舒服)。看到一半了,心里很难受!母亲,真是个自带悲情和牺牲的身份。唉~
背景噪音带给我的感受是不舒服和真实。当然,也意外地真实。受害者的母亲一遍遍地追问,查找真相,寻找活下去的动力。好真实。感情把握准确,演员选择准确。背景的噪音略大了些,可以适当降低一些更好。演员没有特别漂亮,就是很正常的普通人,背景也是正常的生活声音(我们的适应性会自动降噪,把关注的声音放大,电影设备没有,所以不舒服)。看到一半了,心里很难受!母亲,真是个自带悲情和牺牲的身份。唉~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作者:冬大爷(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review/8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作者:冬大爷(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review/8498417/不论剧情如何幼齿,暴力妹妹+宅男哥哥的设定也屡见不鲜。但注意!这毕竟是时长仅仅三分钟左右的泡面番!这不是超过不少日本泡面番很多吗?!比如一两年前看的什么面包就是力量?一部光靠面包造型和萝莉搞基的卖萌剧好多了啊!情怀也很不错啊。难得看见我天朝校服在动漫里出现,更不用说画风独特精致了。虽然配音国语确实不如日配自然。但是!值得鼓励啊!
看完了,写下对“命运航班”第一季的理解,同时预测下第二、三季的内容:我认为飞机上的人经历了一场风暴确实穿越了五年半的时间,可能是虫洞、空间维度的变换或是ZF的某些实验导致的,从而导致他们的脑电波都出现了问题,剧中一个关键点我认为应该是“一切皆有关联”这句话,受影响的大脑才会使他们听到或看到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脑电接收能力改变了,而飞机上那些人受到的影响很大,相互间的
看完了,写下对“命运航班”第一季的理解,同时预测下第二、三季的内容:我认为飞机上的人经历了一场风暴确实穿越了五年半的时间,可能是虫洞、空间维度的变换或是ZF的某些实验导致的,从而导致他们的脑电波都出现了问题,剧中一个关键点我认为应该是“一切皆有关联”这句话,受影响的大脑才会使他们听到或看到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脑电接收能力改变了,而飞机上那些人受到的影响很大,相互间的关联和影响也更大,特别是那个小孩。消失的时间和复活的时间一致,我认为那个溺水的人应该是个巧合,为了增加剧集的观赏性,同时引出第二季他们为了破除这个循环魔咒而做出各种努力,实际上没有必要,他们只是受到了时间穿越对大脑的影响和身体的影响,包括那个溺水的人也是身体和脑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才会导致他把喝进去的水又吐了出来,因为那些水才刚刚穿越回来,比他穿越回来的时间晚了80多个小时,而主角们只是穿越了,并没有坠机,所以不会死。ZF发现这些穿越的人,那个少校我认为主要是为了研制新的科技用于战争(也有可能是ZF的实验出现了问题,他们在继续研究,最后主角们揭露他们,可能的情况之一),最后的结局应该是这些主角们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来让他们恢复成正常人,而时空穿越的事情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场合还会再次出现,第二季完!!!第二季的结尾应该是机长和那个科学家再次出现,而他们的治疗过程也会出现新的问题,从而引出第三季。这部剧的宗旨应该是两个词,“时间”和“关联”,一是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二是一切事务间都是有关联的。希望人类能进一步揭开自身、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宇宙的诸多秘密。
外星人也许不存在,但是生活中的“外星人”是真真存在的。 也许生活中你在欢乐潇洒与友人嗨歌,也许你在吟诗作赋与志同道合之人畅谈古今,或是静静守候自己的家人,又或是独自一人静坐于书桌前自习...... 我们都做着“人”的行为,有着“人”的情感,但是......人的行为也并非仅限如此 ,辱骂、鄙视、嘲笑、恐吓、炫耀、自卑、烦恼、焦灼、苦恼、疼痛、麻木、狠毒...... 于是
外星人也许不存在,但是生活中的“外星人”是真真存在的。 也许生活中你在欢乐潇洒与友人嗨歌,也许你在吟诗作赋与志同道合之人畅谈古今,或是静静守候自己的家人,又或是独自一人静坐于书桌前自习...... 我们都做着“人”的行为,有着“人”的情感,但是......人的行为也并非仅限如此 ,辱骂、鄙视、嘲笑、恐吓、炫耀、自卑、烦恼、焦灼、苦恼、疼痛、麻木、狠毒...... 于是 ...... 在这些行为刺激之下,又会有所谓的“非大众的心理”产生,他们是否也可以被定义为“外星人”? 在我们定义中正常的人为本星球生物,而这些“外星人”成了外星人。
蛋黄本无情,它的定义中与自己共存亡的载体得活,而得知自己身份者死,此时的蛋黄确实是外星人,(不论它的来源还是行为)毫无疑问。
“我完全有能力控制你的情绪,但这次我想用你们的办法谈判,信任” “蛋黄还没能完全理解,但想试试看” 蛋黄虽与载体的神经、细胞等融合,但这一次,或许是思想开始融合。
直至最后,蛋黄的牺牲,我想蛋黄可能已经慢慢理解了信任,或许,它不再是一个“外星人”了
第一次知道世上有花叫滿天星,端詳密密麻麻貼覆碧葉子的紅碎花,覺得真像星。小孩與小盆都在快樂年齡。小孩子要長大,花盆子不會大,而花會凋。
小孩子一大,就知道甚叫孤獨,天降還是自臨,都不重要。手邊想買,還是可以有滿天星。花是新,人早舊了,但是他還得給星澆水。
第一次知道世上有花叫滿天星,端詳密密麻麻貼覆碧葉子的紅碎花,覺得真像星。小孩與小盆都在快樂年齡。小孩子要長大,花盆子不會大,而花會凋。
小孩子一大,就知道甚叫孤獨,天降還是自臨,都不重要。手邊想買,還是可以有滿天星。花是新,人早舊了,但是他還得給星澆水。
花不知道面前人,還是那個少年、少女。
三浦春馬在夜曲中有一幕與花相伴,真看出寂靜來。灰色后墻,灰的餐桌,灰櫥具,灰衣,灰臉,碩大的眼睛,盯著月白滿天星,看你。左眼雙眼皮如鏤,閃出燈的陰影,浮雕般精致,但是下邊,是顆失神長望的呆珠子。財富、地位、名聲,都框不住它的野、它的曠,幾乎是無聲的激霧,悲水汽震炮樣散砰,你躲都躲不開,它就噴射下,因為披淋盡致,寂寞如酒,不容易一時暈盡。春馬細盯遙遙花,傷神,我趕緊截圖,知道他在家是這樣澆水,那樣用手背倚開繁花枝,好讓小壺中水盡透。知道這和其他人沒有兩樣。
我也仔細觀察過如下的春馬:
老同事說妻子的曾經離家出走,我看著他聽到離家二字,也沒過多異樣。這是我知道春馬母親與外祖母離家出走再沒消息的第二天,是春馬知道的十幾年。他沒有什么表示,眼都不眨,是顫動都沒有,明亮如星地過去。他這時在想什么,可以從容對待,提起自己的事不能躲蔽的傷字,之間劃的這個等號是誰也不知道的兇險,直同冒險,閃電刺激、回聲灼人。
他去相親,路過公園,有小男孩被大的欺負,狂流鼻血,他遞上紙巾以前以后其中,都是雙淚眼,不過狀大——還是左目,極度的感同身受,眼型狹長、盡深,拽扯左嘴角作了長旗子,一道傷心淪陷。兩眼因為動情,如刻如訴,原本清純的雙漆,泡在淚前,卻已有意,情深一往。我能感到他的心是正也困、也累、也在疼。我看見母親,就在這一霎,怎么和春馬相和一體,因為善良啊,我覺得我始終與春馬是一家人,媽媽的小兒子。我不想讓他這樣,那么謹嚴,由此針針血管如阻,不得暢遂,雖面相留人,但予人不忍。
不忍。
他與她高架橋搭訕。我的認為應該是現實,春馬不是兩周里的結誠大地,灑脫吸人,顧盼留心,他的真樣子,他那個富麗堂皇家之后的人,是跟對面的人,那么生份局促地交心。顫顫危危遞上對方手的洗發水底下的結巴詞,不是社交的障礙,而只能歸咎給孤獨,寂寞,久處人圍而總因高處的寒而生的怪態。說多怕失身份,不說怕嗔癡傻,不得不周全的時候,被人相顧生猜,于是重陷被迫的不行,真本事以外的認定,由假到真容易得很。春馬于是成為人眼中傲驕不前的蠢人。
春馬曾依辦公桌邊,說及邂逅的難易,身子因心的難判而扭曲,左一整邊身子血氣下沉,涌上右肩,因而力撐出位,像拎起剛浼水的濕衣,塌皮萎靡,頓生女意;春馬也和老同事酒吧談心,說到邂逅,又是百般追其眼睛,生怕掉落最該了解的人間經驗,那個時候宛若孩童,雙肩窩蜷,兩手心摁實褳面,并不斷使力,上身由此下降起伏,眼睛卻不肯落他半步,晶亮如飴,叢花閃爍。某個自己沒對好鎸的舊事,他眼皮突颯,蓋住明亮的星眼,不過一會兒就又探究抬起。
春馬到超市,記起她說的洗發水,隔架子盯馬尾辮的女客后身,當一切揭開真相,他很失意。這都不像從前志氣昂奮的春馬,是真的春馬。這都緣于寂寞。一種外人看到燈花燦爛后的冷窖靜室,他其實一直待的地方。
這幾天,我都聽FOREVER AND EVER,凝視壁紙春馬,他還在旅行者中的茫然與奇妙。每次曲子將要上升情感,讓人一下子到了希臘海岸,停在山崖白房子與巷子間,看晚霞的時候,我看住春馬的脖子,長而美,白晰妙雅,慢慢地,身上變熱,繼淚,在他脖子與美麗的頭間,我感到他死了。他在遠望美景,他還有可等待的人,他尚梭巡在異國他鄉,一種隨處即起的浪漫樂聲,隨時明滅。他已經死了。
我還會以后寫下這張壁紙上的故事。某些燈光,某種熱氛里的冷,一個我從來以為比我幸福千倍的人,自己能有美好結局的好男子,卻跟我一路,最終真的變成我曾經的一個邪念,不是一個人的賞物,而是世間每個人,包括我。
有時我認為這竟是甜的。
殘忍和順遂,本就是一個意思。
附去夏7月6號舊文,與春馬去世僅隔一年——
雨下过了,终日盼企着的事终于放了下来。许多炎天里想着的事雨中也许忘了,雨后的山音里没有将自己放进去的事物中,也许有些存在着。那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曾经闯入脑海的人,也并不一定是看窗外的雨山时才开始浮现的。
手中刀下正削的土豆,连续过了三四个,再往前,经历了两次雨中的抹地。洗了头,刷了厕所,净了厨中水池,雨都不停地下。洗遍山跟阳台的地板砖后,搬来那一年坐过的铁椅,人坐在了那一年的雨山青松前,眼镜都歪了,也没有心思去扶正。眼中的山还是,脑海中的记忆有,但看山感觉自己怎么那年里没有发现这只是座光秃秃的山呢。
雨不住地下,窗子不想关,进了两面雨水,用卫生纸蹲下身子都擦光了,才发觉后面的两扇又下了水。等来到对面的晾台了,依然没忘记刚才落慌曲身时压迫的胸痛。有些事,比如很简单的雨前雨后的地板,都是人生,不得不经历几次三番地从头再来。
第二次的清洗,用了多长时间呢?不知道,我只是低头一遍遍地揩,一遍遍地揩。中间有时被连环的脏迹子耍累了,抬头眺望纱窗,一边体会着不再有的那年的光景,一边早早地低了头抹地。
窗外依旧是不走的灰云,很厚。
都快切完了豆角了,三浦春马的失神状态像那些迹子,兴许前方没有油烟机挡着,会脱脱然出来一个清晰的轮廓。但是我不是恋他而莫可名状地念。想到了他,便开始现身几位日本的男子——竹财辉之助、东出昌大……其实省略号里曾经有过许多,单只列摞出名的三位,也并不是到格外喜欢大于没有出现名字的程度。但是有种相似的情绪,在这三个人身上,静静地躺着。先说三浦君,我在他之先仰慕过我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广濑智纪,后来又见到了斋藤工,再后发现高桥一生的害怕的喜感,到后来甲斐翔真的风般的步影,再往后,更多了,许多部日剧中都可轻易地,几乎是一错眼遍地惊鸿。|东京二十三区女|中的白洲迅、|女人的秘密|中的教授的儿子等等等等。如果没有意外,这等里将会蓄存下去,也许一直到我人生的尽头。但是为何单单会有他的影像呢?起先,我对三浦有印象的惟一一次是则短视频,他照旧凝滞的一张面,对着镜头里看不见的自己,两颊消瘦至贴骨,眼神里射出的一缕寒光,虽是悄悄地,但凌厉不肯减灭一秒,自始至终逼视着你。他说的是关于自己的新戏,镜头从不同的角度不是刻意地展现他的风采。他是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涵有的这一层光呢。他并不也看中自己的这份冷与酷。几乎一眼不错地平静叙述。期间数度斜肩、轻微点头作了说话与思考的停顿。就只在这仅有的两种动作中,我毫不迟疑地认定了他的性格——真是恨人啊!过不几天,刷微博时见到了他的新剧|TWO WEEKS|的几帧剪影:他在一件雨天里的灰秋衣中卖命地奔跑,与漆黯的夜相反的,是他极带生气地数底回眸。他这时留的正是帘子头,密密的头发在雨的狂激中不得不散碎,因此多了狼狈。这种气息开始漫延,他不再显得年轻,反与黑夜一道阴郁。镜头的速度很快,只给对面的人几个摆臂攘肩跑中的寻常景象,我却记住了融在暗夜中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的姿影的美。在这一刻似乎对他有了改变,哦,他也真是帅了。霓虹国又添了一位种马。也就只在此一瞬。
几天如一日的闷燥中,纷纷踏过步子的日剧连我也迷糊了,有些后怕地感觉是否自己认定此夏至重的救赎果真是场轻飘飘的骗局——一切终是有头的。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中无意点开了|濒死之眼|。也是念想着以前曾经一闪而过的简介。看过之后,几分钟里有了讶异,不是记得是类似木村拓哉那种呆脸小气相的男主么?直到心底记住海报上三浦春马的名字,来到这厢,牢牢的答案仍旧是一头雾水地接受。一路看到了末尾,嗯,是可以与心中日剧|靛蓝色的心情|并列了,那也是不久前的事。剧总有完的一天,某些脸,某个脸,却像水纹里旋上缕下的漪,雨中,雾后,灰阴的天,不快时,默默然地会出现。没有其他说明任何问题的意义,一个年龄的阶段,单单只是张脸。我发现他是好惊诧的。一边面对着神秘的女郎,他凝视不动她的,不是浸在缱绻之中的沉沦,一种类似婴儿的天真不解,以种不怕对方嗔错意的姿态定定地看望。这时往往,他的肩跟着斜后,仿佛连肩也在踟躇。这样的表情,大大的眼睛连眨不眨,抛却现世的嘲笑,只被自己的惶惑渲染,一直尽深,找到难题的终点为止的异态,他可以保持地与开始不分纤毫。
有一天,所有的一切昭然所揭,他对他被迫经历的人生没有了彻悟的慰藉,仍这样呆呆然地停驻在坡道的日暮,他的肩仍在向右,这时我发现在他的面容上,两个因下颌收得过迅而显略高的颧骨下,是有一抹淡淡的红的。像即将坠落的夕阳,不舍里蕴满幻灭。难道从前的他,在这样的情态中,是没有这里的红的么?眼前的屏幕似乎开始静止,来到迟暮。我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他也就这样愣愣地循视着我的方向。
竹财辉之助,在那段小文中,始终是以居中于剧的人物,环绕其心态纵观的此君。直到正面认识了三浦,我总是不知不觉将他归了他,一道,觉悟他是与他一国的。但是他的这一纬度,似乎又与后者小有差别。辉之助君是种初看没有感觉,甚至稍稍有厌的人相,厌的是他的瘦,似乎太瘦,近乎孱弱,于是伶伶然有酸腐秀才之气。但是一集,两集,三集后,你会油然生起股黄昏中的恋旧,后来我想这可能一半缘于他的嗓音。日语天生婉转、缠绵,有些音尾是向后向上延展开来。我曾经在川端康成那听到过,已觉余韵不尽,谁曾想被此君甫一出口,有另一些眼睛张不到的奇异画面,静偎偎地在他左右拉了幕子,启处,是永不可回去的自己的某个黄昏。线香的烟,停伫的雨云,静美的栀子花。辉之助后方不再是枯寂的厨房,某些他自己日日深刻意识到的房间的冷漠,璇即击得水散。湖面上漾圆的圈子,依原路无声地浮来浮去。
剧中,辉之助是苦涩的。他不能摆脱骤然下降的命运,但是他不急,有时,闹攘攘的夏晚,也曾怀疑过他的看破。但是他就是那样,一人闷头闷脑地,一坡没有人星点子的大街上独走。一袭黑西装,罩位一米八的个子,笼着恹世的假相。这样的他被恰遇的编辑遇上,他是怎样独一无二的表情的呢?眼珠斜出眼镜,如果在明日或可自杀的前夕。两手端谨垂闭,如果在上一秒可爆未爆发的抑郁。一句讶异的探问后接句”再远的路,用两条腿,是……能走回的吧。“。编辑大发善心,偶邀共车归家,他静静地转回刚才一直看过百遍的无尽的长路,如果他淡淡地应了,怎会不知道他是位异色连连的人儿呢?一切都存在于黄昏的黄。寂街捡拾起的这个落落体子,口授情色艳词给抄笔人的那个夜,都是。最是不能忘的,便又是另一面的他。大学生手中笔不能忍受,脸上不便明讲,眼跟笔头铬在薄纸竖字上方,他觉着了,下巴尚依黄色的光线,这时的眼镜广且深,哈了雾气般,抹了他的狡黠的眼。黑眼球是转过来了,遍知人世的意落在了扁扁的嘴,一点杂质亦无的眼白停在方镜框的左后,声腔里缓缓逆了日语的”嗯……?“。
虽然,这样的景象不外乎种性的暗示,但是自己不知不觉认为是美的。是去除掉肮脏的感官羡受,竟也给人舒服地联想到川端康成某篇短且致的小说。
一次, 理生不免感到了寂寥。浓韵的昏黄夕晖,庭院中,皂荚、纻、槐,板屋的阶子,沙沙水声不再的木桶,自己离开一头午的木屐,都逃不过它的蔽佑。人生不圆满的也就尝出了它的滞、涩。理生先是看够不得不看的落日,久之,翻倚到惟一的木柱边,自慰。你说这一切前后是矛盾的么?没有,理生仍就是辉之助,辉之助的彷徨很好地放到了理生的身体。无奈的慰藉,没有丝毫的感官不快,反替他深深感到了荒凉。除了这,他还有什么别的指望呢。为了生计,去写黄色,为了眼前曾经单纯的黄色,为祛除心间空缺的痕,用书本以外不甘愿的情色作了救赎被弃于世的弥补。
他都很好地把握住了精髓。某天,在他引路人的葬礼,他与拾到他的那位编辑,静伫在拉屉门后,庭院的一棵晚樱,开始落了。一片,两片,好多片的白樱啊。辉之助的身影细长,无声,无尽,这样的一种禁锢般的情感,他过多的表现没有。同样一边的高大身影,却失却他这样的神邃、幻空、灵灭。
有时依影而洇上的钢琴碎音,即便已好好地描述成文,印了脑子,恐怕亦不会像从前,坠落的叶子样无迹,它会枯绽在很多个后来的夜与日。
关于东出昌大,个子高,神色最好的保存,是在|恶党,犯罪调查|的六集里。但是我对他有个遗憾,某天,悲怆的片尾曲中,我发现自己可以不易地绕回到往事,重为其感到了哀叹。当泪要奔涌出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放下的时刻,这支神奇的曲子变化了,他人是一直前行,但衬在了美国人独有的洒脱田园式的吟唱里。我知道自己又是晚了。在另一部|绝叫|里,曾经听到了相似的意思。我好像在里边找着什么,那是不是找回呢?自己在看不见的曾走过的坎途中走了一遍,屈辱并没有填平,羞愤还在,失去的人露没露得脸呢?我都可以假装不在乎,像听完便回去了,我在祈求着最后一集的重听。东出昌大依旧是高,依旧环绕光影,但是,他仍没给我最后也是最初的机会。
我曾给某人说过,见过东出昌大恶党里的样么?我觉得他很像,我说,现在的我,很像他。其实我现在知道了,许多人是可以埋葬掉自己的感情,但是那些看上去与自己想像的人,不得不为的一些而舍弃一切的相,说得出我的现在正是那样的人的意思里,找寻的一直是自己,是始终的自己,是从一开始注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