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死亡,两种结局。MF Doom的影视化身,匠人精神的说唱歌手Blueblood葬礼无人问津,醉生梦死的堕落少年Yodel Kid去世则被称作“传奇陨落”;E1和E3暗藏太多关于好莱坞和音乐行业的讽刺。
大众的就是音乐吗?为维系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上流社会”售卖着由枪手、营销、谎言堆积成的流行垃圾,在资本市场运作和包装下,不明真相的消费者群体趋之若鹜;身在底层耕耘文化的艺术家在贫困交加中死去,能够破解谜语并前往吊唁的听众坐不满十一把交椅。为名利、为看热闹而来的人太多,静心倾听的人太少。
“主流”的就是音乐吗?Yodel Kid在黑人推手下,借黑人文化潮流跃为炙手可热的流行明星,难免让人想起the Kid Laroi、贾x汀此号人物(Donald Glover已不是第一次拿他开涮);相反,有色人种说唱歌手却很难好莱坞主流认可,最好的情形也只是被允许以一种“幕后功臣”或“锦上添花”的形式出现,因为真正的力量往往使人闻风丧胆。自70年代起,从街头文化发源,作为“种族问题传声筒”而诞生的嘻哈,在各方势力影响操纵下越来越浮于暴力、放荡、糜烂生活方式的代名词,越来越浮于沙文主义泛滥的“酷炫拽”泡妞神器,其背后的社会深意越发被人们淡忘。即便Paper Boi身在局中目睹这一切,也难以逃脱贯彻亚特兰大四季的“系统性的困境”。
与影视领域的Donald Glover遥相呼应,Kendrick Lamar还有一张以“占领白宫”为专辑封面的《To pimp a butterfly》,黑色皮肤的人群压在法官身上炫耀着自己的权力和钞票,处处彰显着颠覆体制的大胆,可文艺有时恰好倒映着现实的惨淡。话又说回来,艺术家名声大噪往往发生在他的死亡之后。Ep3结尾,三人组在快餐店无奈地看着电视:“Maybe it’s all about survival.” 选择生存还是选择毁灭?也许只有艺术和时间见证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