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香港电影金像奖，知道了陈果要把《红VAN》拍成电影，很好奇这是怎样的小说能在香港红成这样子（红VAN在香港媒体经常被提及，还出书），于是把小说找来看了一遍。小说写得很吸引，作者挖坑（设置谜团）的技巧很厉害，会让人读了就停不下来。但越读就越担心，因为小说读到95%，作者依然在挖坑，我很担心作者会填不上来。果然，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小说的最后一篇，其实就是作者写不下去了，于是扔给你写作提纲——你自己看吧。然而，就算最后扔出来那份提纲，依旧是千仓百孔漏洞百出，根本填不完之前挖的坑。看得出作者是一边写才一边想故事，到后边，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挖了什么坑了……另外，小说还有很多低级的错误，例如一个很明显的，小说里面的面具人装束是带防毒面具、穿西装的，而最后作者解释那个地方其实是满布辐射的……大家都应该知道要怎样的装束才能防辐射吧？要完全密封，就算只是露一条小缝隙，都防不了辐射。（还好这个装束在电影改了）再说电影。就因为小说都这么糟，我很好奇电影能拍出什么出来。电影莫名其妙的地方太多，让人哭笑不得，就不一一赘述。电影从毒男唱歌的时候就成了搞笑片，然后全片的调调就是搞笑+讽刺。到最后，李灿森保持住被刀砍进身体的姿势出场，我惊呆了。难道这是周星驰搞笑电影？电影垃圾得不值一提，而且我劝大家也不要看原著小说。因为挖了坑不填的小说，跟太监文一样性质，看完只想把作者揪出来质问——你骗我看了前面那么多字，最后这样就叫结局？你赔我时间啊……然后再提几个小说中也根本没填的坑，有剧透，介意的慎看——1.两个YUKI。电影也有说到，主人公第一晚像见鬼一样见到了另一个YUKI，但后来没解释是怎么一回事。2.一开始接到的神秘电话。这个电影里面也有。他们一开始就接到一个莫斯密码的major tom电话，但为什么会打这些电话给他们？小说最后也无解。3.毕业照片。有胎记的日本人说，主人公是他的同学，然后主人公回大埔的家居然在毕业照片中见到这个日本人同学。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作者最后说，主人公其实也是日本人，而且成年之前都是在日本生活的，那么，跟那个胎记日本做同学，当然也是在日本的事情（Bug.1 那为啥毕业照片是香港的学校？那个日本人压根不会中文，别说他小时候在香港读书啊）。还有，主人公其实并不是“阿池”，只是被植入了一个香港人“阿池”的记忆，那么，Bug.2，为啥香港人“阿池”的家里会有跟胎记日本人一起毕业的照片？那根本不是日本人主人公的家啊，那群日本人也不可能把这照片带过去（因为那群日本人根本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身份）。4.谁告诉阿信去大帽山玩扫雷？小说中，有“人”告诉阿信去到大帽山的那个什么中心，玩扫雷。但谁告诉阿信的？为什么告诉阿信？到最后都成谜！5.阿信回到香港，并与阿怡结婚。小说中，阿信在医院死了，但主人公马上接到了阿信打来的电话，阿信表示自己已经回到了香港，然后还要和主人公的女朋友阿怡结婚。阿信怎么回到香港的？没说！阿信为什么会认识阿怡？没说！6.涂鸦在红VAN座位的死亡数字。小说里，两个街童在座位涂鸦了一堆公仔，公仔是乘客的人数，而且在公仔的头上写了数字，恰好就是每个人距离死亡还有多少小时的准确数字。疑问1，既然他们都是受到辐射死的，哪里能准确预测死亡时间？疑问2，为什么两个街童能准确预言死亡时间？没解释~……反正就是一堆坑没填，作者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这样的烂小说也能出书、拍电影，香港的文化市场真是没文化……

（本文初发布于 VICE中国，2013年12月30日）

冯小刚新片《私人订制》里，众人带着想 “跟俗一刀两断” 的大导演李成儒来到民工窝棚。李成儒对这个地方很满意。

杨重上前：“您要中意，这可得花不少钱。”

李成儒轻描淡写：“千万别提钱，提钱就俗了。这件事没预算，上不封顶，你们就办吧。”

杨重大喜，叫马青招呼民工立刻搬家。

这是个不起眼的时刻，却标志了 “3T公司” 的最终堕落。这个来源于王朔之笔，写在中国电影史上的传奇经济体，终于从浑身是胆、不破不立的新鲜团队，变成了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假装彬彬有礼、笑里藏刀、傻客户的钱扎起没够的鸡贼活动会展公司。此类公司在北京东三环沿线有1000家，提供约20000种骗钱方案供人选择。

尽管营业额一飞冲天，杨重也步入了成功人士行列，但对于所有爱过那个3T公司的观众来说，这真是令人遗憾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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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作者授权请勿转载。）不知不觉地，《外科风云》豆瓣评分默默滴爬回了7.4分，总算离正午其他作品差距没那么大了。正午拍医疗剧好像都挺命运多舛的，尤其克女主演——《到爱的距离》还没宣番李晨就和张馨予散了，《外科》没开播白百合中招。翻开豆瓣《外科》评分，大量1星伴随着“医学错误不可原谅”或者“女主负分”这样的评价而来，让人真很莫名。说得好像您闲暇就爱看手术录像似的……作品分数什么时候要靠演员本人的道德品德成绩来打分了？各位以前想必给倪萍阿姨的电影打分都很高啵。我这么说好像在维护正午？还真未必。我只是觉得大部分批评都没说到点儿上，《外科》更大的问题在于结构框架vs具体落点落差太大，加之叙述节奏和理想主义聚焦失衡上。一直以来中国的行业剧总是流于浮面，要么只是华丽包装下变种小言，要么就是用高高宣扬的标杆人物如蒲公英般不接地气。《外科》作为正午作品，在严肃性和讨论上尽力不犯前两种错误，但我看了24集终于明白主创意图之后却终于有点愤怒了。很多人都说过，《外科》外科像是another《琅琊榜》：专家庄恕改名换姓挟二十年前家仇而来，他在仇人身边遇到了another“有情有义没脑子”的女主陆晨曦，一边庄恕要为冤死母亲找出旧事真相，另一边他也试图推动自己并帮助团队寻找到正确的行医道路……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外科》实际宣扬的却是朱熹“去人欲，存天理”的逻辑，全篇主要针对医生医德塑造标高，陆晨曦被当做英雄理想典型拔高到了放弃个人安危、得失把所有后背都露出来任由攻击的程度。其无我性和跳进水泥里的铁人王进喜没有本质不同。

观众在观看《外科》后是否会对现实医患关系更加失望，甚至慨叹自己遇到的医者如何惜生保命，这是否真是正午最初的设想呢？说一句非常得罪人的话：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职业，在自然界你不可能找到同类利用知识训练以救助同类伤病为职业的蓝本，我们凭什么认为医生一定能够救人？十字军东征期间，一个阿拉伯医生和西医相遇，他眼睁睁看着西医在遇到癫狂的士兵后诊断对方脑子里被魔鬼入侵，看开对方头颅后撒了一把盐进去从而导致患者死亡。他把这些荒谬的行医过程记录到日记上且认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没错，我们的医学就是伴随着惊恐、尝试、纠误甚至一次次死亡摸索发展而来。每一个医生最初生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婴儿。作为被施救的大众我们需要明白，每一个医生最终都是注定失败。如果社会大众不能够清楚认识到每个医生都是凡人，生命即便再如何宝贵也总会失去这样的事实，医生就很难作为常规职业而正常存在。编剧甚至不应该批评陈绍聪害怕进山区，正常社会下每个人都有保护自身安全的正常需求，我们感谢医生们通过勇气练习和一次次尝试来克服恐惧帮助我们，但它不应该被视为职业道德基准。很多年前曾看过一部改编自日本漫画的电影《流氓医生》，梁朝伟每天走在街上给药瘾者发美沙酮，年少无知的我曾经出离愤怒：这简直就是医生在纵容吸毒。后来自己误入药学院混过几年，终因腰部太硬且比较惜命，而没有加入骗钱or.救人的行列。只不过马齿徒增之后，慢慢理解梁朝伟那句“医生就像修钟表的师傅，看见表坏了只想修好它，修好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医生就该是钟表匠，尽力完成，不喜不悲。《外科》另一个致命伤在挖掘医疗话题深度，它所做出的努力远远小于当年的《到爱的距离》。《到爱》借助一心推动医疗商品化的凌远vs.传统医疗理念化身李睿、廖老师等人血泪交织的激烈冲突，折射出我国当下的一部分医疗伦理难题。这样的讨论在《外科》中坍塌成了大量庸常的琐碎，用三到四集幅度来描述小三生子天然残疾导致心理崩溃在医院自杀，这样的节奏和案例落点都有些失衡。而且正午仍然在使用正剧的厚重拍法来描写很难引发共鸣的剧情，交响乐配慢镜头浓墨重彩，初创预期和观众感受间强烈落差，导致观众的同步感比较艰涩。由此，我想到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正午的故事为什么总有一种仪式上的庄严感，当遇到《琅琊榜》它就是好的，但遇到《外科》就是灾难？正午团队核心是师徒制，他们秉持的原则让正午获得行业标杆的赞许，也可以让创作保持相似质感，这种内核的形成、推演、叙事构成了基本美学框架，但他们最本真的创作内核是什么？正午年产增大后依靠核心导演组织团队——孔笙、李雪、简川訸、张开宙，只好从目前来看这四位导演对局面的把握程度还有区别。但未来师徒制必然遇到绕不开的难题：言传身教过滤3层就会变歪，如何保持品质？虽然正午阳光已经被媒体自媒体反反复复讨论了180遍，但我总觉得还有很多没被挖掘过的好玩话题。我想毫不严谨、主观臆断地借助一些数学常见讨论，简单分析下正午阳光的创作原动力和话题，比如：为什么正午的男主角“父死早”？为什么正午的女主角不讨喜？当我们切开叙事表象，就会看到这个团队的初始原动力。男主“父死早”正午的男主角人设大致分成两类：聪明且坚强，笨拙但坚强。无论智商如何，首要是像Caesar般一往无前。本人闲的蛋疼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统计：正午主导或参与的11部作品中，以《琅琊榜》为首男主原生家庭设置为父母双亡的4部，如《他来了请闭眼》中男主单方父母死亡或离异的4部，只有3部男主父母齐全，《欢乐颂》女人群戏无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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