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出乎意料的电影,甚至可以是影像实验的新标杆了,不同与阿彼察邦对于叙事空间的处理——一种介乎于原始神秘,疾病的政治发展史与科技时代的暧昧纠缠。克莱尔的影像空间更多采用了一种正反面式的叠合手段——简单的复调,影片中太空空间是一个非现实的现实空间,它是未来的,却是生活化的:繁殖,欲望,规训,亲情,生死。反倒是地球上的生活空间通过一种超远距离的传输手段以一种超现实的姿态被呈现:不可回归的,理想的,抽象的愿景。这样的置换是产生了神奇的体验,外太空失去了一部分神秘性,被人类化,而地球生活却化身为一种抽象符号——这个符号直接与权利机构相关。
这种体验的触发并不是来自于核心叙事,恰恰来源于无叙事的叙事,使得情境重新获得自由,影像空间不在被叙事约束,观众的体验重新回归感觉层面的诸多要素。无论是对性的诸多描述,还是小伊甸园的气氛把握,都是对于不真实情景的真实生成,是空间的复调,是多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