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跟所爱之人好好告别,那么死亡或许不那么可怕。换个角度看,阿兹海默症是一场漫长的告别,对于患者与家人都会有肌体与心理的折磨,却也给了我们平静地好好告别的机会。 会咖喱蔬菜都想吃、答对汉字题后自豪、翻来倒去地琢磨小书、在说饼干干后被回应那你不要吃时故意凑前大口快吃,那么看似古板的爸爸竟是戴生日帽的倡导者就不足为怪了,紧抿下弯的嘴角真是倔强可爱又心酸不忍。7年间,他逐渐忘记引以为傲的汉字,朝夕相伴的妻女,生活多年的家,混沌记忆却依旧让他在错位时空拿三把伞夺门而出去接游乐园的妻女。虽然记忆会淡化,但家人间的熟悉感不会消失,芙美委屈心意无法相通时覆上额头的手、曜子抬头一眼立马低头的思念时抚摸脖颈的手、麻里痛哭家庭冷漠时面无表情的凝视、对小崇难言青春期以举手示意的回应,他或许淡忘无言,却依旧是家人们陷于情感泥淖时稳定与平复的支撑。大洋彼岸的孝心会愧疚,同居一城的看望却也是在11个月以前,赡养与善终问题缠绕两代人。(反感的一点:女性为何总以男性为中心,尤其是事事以丈夫为先的母亲,父亲在其实也是只顾工作不顾家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