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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木楚行
    2018/7/20 11:30:02
    可以一观的古装电视剧,很多原著粉亲自安利也是很少见了

    写个比较中立的影评吧,看了16集,三分之一了,整个剧的特点应该已经稳定下来了,目前剧没爆起来,估计就算是没爆相了,当然更不可能跟一的火爆程度比了(一当时没看下去).....还是从几个方面来评剧吧,这里单从古装电视剧的完成度来评价(原著粉比较关注契合度,也都在安利此剧了,应该算比较能够接受了吧)

    一、故事的讲述:

    写个比较中立的影评吧,看了16集,三分之一了,整个剧的特点应该已经稳定下来了,目前剧没爆起来,估计就算是没爆相了,当然更不可能跟一的火爆程度比了(一当时没看下去).....还是从几个方面来评剧吧,这里单从古装电视剧的完成度来评价(原著粉比较关注契合度,也都在安利此剧了,应该算比较能够接受了吧)

    一、故事的讲述:目前算是平铺直叙,没什么爆点,感觉跟看游戏剧情片一样,需要加入观众的想象去代入,冲突点不明显,当然,这跟很多方面有关,导演讲述故事的方式,摄像的拍摄方式,以及背景音乐的带入,总之,各方面的配合,目前还不能将观众从视觉上带入震撼人心的冲突点,按一般的要求,打个及格线,三星

    二、服装、视觉配色、道具、场景等:应该是此剧的亮点了,服装符合人设,不像目前电视剧一样各种亮色乱入,很良心了;视觉配色,能看的过去;道具不用说,算是顶配了;场景,基本都算实地拍摄了,比较真实,视觉享受度较高,按目前国产古装剧的水平,五星,绝对没有水分

    三、人物:主角方面,乐无异---乐观,善良的重度偃术痴迷患者,官二代+富二代,重度自恋患者,爱插科打诨,算得上主角团的开心果了,单从剧本人设完成度来看,演员有些角度显胖,往下看呢,接受程度不难,四星半;闻人羽---打斗方面力度明显不足,当然跟拍摄有关,不够狠,有些角度不太好看,其他完成度不错了,四星吧;夏夷则---虽然不能人身攻击,但是还是要客观说一下,造型及拍摄下来,演员脸太长,不说五短身材吧,上下身比例不好看是肯定的,应该是不适合这个造型了,优点自然是打斗动作好看了,三星半;阿阮---人物造型够了,配音也够了,其实配音相当于拯救了,演员瞪眼的时候简直不能看,同样脸长,就算配音加持,只能挽救到一星;公主---真是集合古装剧女性角色的一切缺点,聒噪,不明事理,还死爱撒娇,摆架子,关键整容明显,一星都不能打了;谢衣---人设已经在这了,毕竟主角团长辈这个级别了,脸有点崩,依然能称上美色了,按电视剧完成度来说算上四星半了,原著的话应该算灵魂人物了,只能给四星;其他配角应该算很经典了,完成度很高,几个小妖,特别是三牛,还有乐爸乐妈等等

    以上,根据前十六集,古剑奇谭二作为一个古装剧,按中国目前电视剧的水准,及格线肯定过了,可以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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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5291088
  • 木卫二
    2017/11/18 22:36:35
    车轮滚滚下的弃儿

    首发于「MOViE木卫」 公众号:moviesss

    《暴雪将至》在东京国际电影节获奖后,片刻不停的上映节奏,看起来是想要复刻文艺犯罪片《白日焰火》在柏林之后的商业成功。

    除了《白日焰火》,这部电影还让绝大多数人,想起韩国的《杀人回忆》。导演自述说,还有西班牙的《沼泽地》以及其他犯罪电影。在我看来,《暴雪将至》复刻了一个湖南小城的90年代末风情,围绕厂区而起的小城低调

    首发于「MOViE木卫」 公众号:moviesss

    《暴雪将至》在东京国际电影节获奖后,片刻不停的上映节奏,看起来是想要复刻文艺犯罪片《白日焰火》在柏林之后的商业成功。

    除了《白日焰火》,这部电影还让绝大多数人,想起韩国的《杀人回忆》。导演自述说,还有西班牙的《沼泽地》以及其他犯罪电影。在我看来,《暴雪将至》复刻了一个湖南小城的90年代末风情,围绕厂区而起的小城低调热闹,人民生活波澜不惊,却总感觉有股气候变化要到来。

    频繁且无果的凶杀案与没有点明的集体恐慌,与如今大开倒车的时代不谋而合。不断下坠的人物,身陷在泥潭沼泽,或从高处突然坠落,强吻上了中国的周遭现实。所以,它大概真不是一个找凶手的悬疑快感或侦探破案的故事。再不然像白银案那样,找到凶手又如何……那不过变成了一块时代的铭牌,还有一位又一位无名氏的墓碑啊。

    当江一燕邀段奕宏共舞,二人深情相拥着小城二月般的身体温暖时,透过理发店的霓虹灯牌,可以看到三厂汇合处的小街晦暗,空无一人。那些灯光之下的谲黑,却潜伏着无限杀机的寒意,随时可以破门而入,将主人公扑倒在地,痛快解决。

    这个观影感触,并不是来自我的胡思乱想。以摄影起家的导演董越,对全片摄影美术的把关,营造了统一的视觉风格。调色出来的阴冷冬天,雨不仅下不停,雨量也比任何一个季节都要多。这套风格最出彩的,是在拍摄追击犯人时,高大的钢铁锅炉和机械的传送架梁上,一团大红色正在肆意地跳舞着。周围是死灰般的冰冷无物,黑色阴郁,霸占了整个画面。

    许多人会认为,《暴雪将至》学了大半场的《杀人回忆》,最后却一头抛弃——如此一番折腾无意义,完全是为了证明奉俊昊的《杀人回忆》到底是拍得有多牛X。

    可不是么,连环的强奸杀人,杀人犯会回到他得意的地方,烟囱林立气势惊人的钢铁冶炼工厂……这些都与韩国犯罪片里的背景风物如此相近,就差跳出一个锅炉工。

    找不到凶手的高明处理,似乎变成了《杀人回忆》后犯罪片导演们无法破解的新世纪谜题。《暴雪将至》把恶魔自有天收的想法执行,变成了下个不停的大雨和多处出现的上帝视角。这样的处理容易遭致非议,却也不失为避开审查麻烦的妙招。

    无论把余国伟,看做是螺丝钉警察的巧妙化身,还是把他充当做工厂建筑的时代守卫,我们还必须看到,电影里的犯罪凶杀,简直没有影响到小城市民与工厂工人的正常运转。人们的日常生活和上班工作,依然井然有序。与那些人头攒动的画面相比,这些发生在田间地头,大桥之下的残忍恐怖犯罪,似乎变成了组成生活的一部分材料,供予第一个乌龙嫌疑人,充当八卦谈资。

    如此解释说明,不是为了给《暴雪将至》找借口搪塞,而是说,类似凶杀案,无论悬而未决的常态,还是催促神探的诞生,它们一直在中国社会发生,譬如今天就爆出一则新闻报道:“青岛城阳灭门案,遇害者均遭捆绑缠胶带”。

    全片表演都高度紧绷精神紧张的段奕宏,令人觉得孤独又可怜。

    多余的余,还有国伟的名字,似乎说明了他或父辈,渴望与共和国的命运生死与共。但正如那些想姓赵,最终遭遇无情真相的,发现自己不过是用来电鱼的一列电池组,或者一滩电解液。

    全程不在状态的江一燕,令人难堪。据说版本删减调整(135min→118min),造成了她来路不明,高潮爆发又不到位。

    凶杀案戛然而止,跳进二人情感僵局时,电影悄然转移到另外一个普通的家庭残杀案件中。它似乎说明,与强奸杀人相比,那个年代,还有许多家毁人亡的惨剧同步发生。与此同时,身为劳动模范的余国伟,被工厂无情淘汰,清扫在铁门之外(这一场戏拍得并不好)。

    导演的诉求,无疑是准确的:那是一个所有人都被无情抛弃的年代。对号入座的,当然是国企下岗工人。但《暴雪将至》突然搭上了一段情感戏,导致余国伟变成了一个没有性需求的恋尸癖爱好者,陷入魔怔。这个不属于厂子,不属于POLICE,不属于时代的老派作风编外人物,一心想着抗洪救灾抢险立功保护祖国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果敢人物,最终以疯狂的自毁,求一个宣泄心安。

    电影一直想通过不断往下掉的戏,去补救那个没有面孔的罪犯,再扣上大时代(1997年)和大厂子(隐晦下岗)的变更,但显然来不及了。车简单粗暴无理的飞车解决方式,还有安静围观爆破的摆拍造作收尾,完全是凭空而来的兀自抒情。

    再到把玩似真似假回忆,往事消失无影踪的喂狗老人(英文字幕之前把保卫科翻译成dog),也有点闪烁其词,故作聪明。因为犯罪内核消失后,瞻仰巨大建筑的缅怀情感,总归是生硬的(乱入《钢的琴》)。

    死于车轮子的罪犯,死于火车轮子上的燕子,还有停在了巴士车轮上的余国伟。余国伟是个编外人物,不属于事业体制,甚至不受工人欢迎(徒弟遗言)。老警察不喜欢南方,自认不属于这个地方。徒弟和舞女同样没有亲人,看似浮萍般自由,电影抽掉了他们的家庭关系,来去自如,不受限制,只有浓墨般的重工业背景板,几乎挂住了每一个场景,呼之欲出。就连凶手,最后也落了个尸体无人认领——他真的存在过吗?而在两次搬演模拟/犯罪行凶的过程中,被心魔击溃的余国伟也把自己变成了罪犯,最后成了一个拿到二代身份证,却落得巴士熄火,暴雪降至。一条无处可去的畸零老狗。

    集体主义的消失,带来了个人的崩溃。个人的崩溃,引发了剧中唯一场的家庭伦理惨剧。不难发现,剧中人物拥护集体,渴望归属,荣誉感强烈,最后结局惨淡。而那个因猥亵妇女留下前科的年轻人,何尝就不是那个压抑时代的受害者。一切罪责,都是莫须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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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游侠一笑
    2018/9/10 1:46:28
    柏安妮、郑浩南和大岛由加利

    类似成人版的《ET》,糅合了《追鬼敢死队》。问题神仙不是外星人,也不是鬼,所以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剧情比较地无趣,人物的转变也有点硬来。如果围绕收铺做足,不要什么竞选之类的旁枝,或更好点。作为喜剧,基本不好笑,失败。

    玩具总动员、玩具大战这些倒是动了脑筋,在当年应该算奇观,没有电脑,比较难玩。

    那时候已经有洗剪吹一样的时尚发型。

    点化林

    类似成人版的《ET》,糅合了《追鬼敢死队》。问题神仙不是外星人,也不是鬼,所以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剧情比较地无趣,人物的转变也有点硬来。如果围绕收铺做足,不要什么竞选之类的旁枝,或更好点。作为喜剧,基本不好笑,失败。

    玩具总动员、玩具大战这些倒是动了脑筋,在当年应该算奇观,没有电脑,比较难玩。

    那时候已经有洗剪吹一样的时尚发型。

    点化林子祥这个太随意了,怎么也得教训下他,让他怕了,才又死过翻生幡然悔悟阿。

    谭咏麟真是毫无演技看言,很尴尬。

    石天完全掉入了麦嘉的戏路,没了《滑稽时代》的生鬼,可悲。

    小彬彬很出彩,但不如光头仔。

    柏安妮是中马混血儿,漂亮之外还有独特的气质,当年无疑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她更加是个才女,未成年就被牛津大学录取,但为了演戏而放弃。原来跟郑浩南有过一腿,郑浩南也算厉害,在柏安妮之后,和打女大岛由加利结婚,而他老婆居然鼓励他去拍三级片,然后,没多久他们就离婚了,难道他老婆为了甩他而下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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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同学
    2018/10/17 23:03:56
    一些人物评价

    这个剧的情报工作者菜逼有点多啊

    首先讲一下比较强的三个主角:丹尼尔,赫克托,瓦莱丽,配角里奥斯陆站长,奥拓甘词这两个也不错

    丹尼尔:能在穷凶极恶歹徒手下做卧底最后完成任务全身而退的一般都有点东西的,这个人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心思敏捷临危不惧,合格的特工,而且即使处于互相背叛蔚然成风的间谍圈子依然不曾出卖他人,不错

    这个剧的情报工作者菜逼有点多啊

    首先讲一下比较强的三个主角:丹尼尔,赫克托,瓦莱丽,配角里奥斯陆站长,奥拓甘词这两个也不错

    丹尼尔:能在穷凶极恶歹徒手下做卧底最后完成任务全身而退的一般都有点东西的,这个人关键时候不掉链子,心思敏捷临危不惧,合格的特工,而且即使处于互相背叛蔚然成风的间谍圈子依然不曾出卖他人,不错

    赫克托:这个剧后半部分的他被拍的人设崩了。结合前一部,这个人城府极深,经验丰富,间谍里的老油条,看起来放荡不羁的但是关键时刻不出差错。被同事定义为叛徒因为他是托马斯肖,但是除了有意泄密挑战体制他并没背叛谋害他人,甚至还救过人,比较有良心的

    瓦莱丽:非常“间谍”的一个人,有决心有野心,逢场作戏喜怒不形于色,透着一股专业情报工作者的气息。除了打打杀杀当黑客她做不了,她在其他间谍领域诸如偷看偷听招(策)募(反)这些领域应该都挺擅长。

    奥斯陆站长:被人认为行为乖张不服管束却能当上站长的人通常有点东西的。此人凶狠狡诈,心狠手辣,身手敏捷,应该擅长杀人越货这种field ops,放在奥斯陆这种地方屈才了,此人拿到冷战美苏对抗时候应该会是把好手。

    奥拓甘茨:行事果断,临危不惧,心狠手辣,有决心有毅力,有点军人特质,聪明才智放错了地方,有点偏执

    接下来都是菜逼

    BB耶茨:虚张声势恶语相向是把好手,一来就宣传柏林站“需要胜利”,间谍水平平庸,一心想着背着兰利总部立大功但是最终顶不住老板压力坦白了自己玩的骚套路。没有十分清楚的调查就硬上项目,最终实在难以称之为“胜利”

    副站长:看起来衣冠楚楚精明强干的人,实际上菜的可怕,除了满嘴的fxxk和下半身fxxk以外无所作为,满脑子都是他儿子,其实他更适合老站长的新职位,可以养尊处优工作闲,又能找炮友又能陪他儿子,和女上司打了一炮还幻想那种女人会和他同居帮他带孩子,脑子恐怕不清楚

    柏林老站长:这一部表现比上一部强一点,还是体现出情报领域老革命的一些专业素质,但是结合上一部这个人作为间谍实在是宅心仁厚,和这行业不相适应。其实他并不算很菜,但是他水平相比于柏林站站长的职位太平庸了,不适合执掌欧洲中心的关键情报站

    伊斯特:以前是在老板授意下和男主打炮想策反他,后来当上了老板也主动送炮,和男主的感情很难说完全没有真心。但是此人实在极为功利,骨子里也喜欢背叛谋害,即使知道另有杀手也想把赫克托抓来办冤假错案给民众泄愤,在德国情报机关虽然是老板但是地位不稳,剧里也基本没体现出太多的专业水平

    美国大使: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情报领域就是没入门的菜逼,喜欢外行领导内行,喜欢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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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111215
  • 2022/8/25 3:41:55
    我觉得豆瓣适合当一个美国平台。

    如果你细数一下豆瓣上同性题材的影视剧,你会发现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高分,十分地匪夷所思,我只能告诉我自己可能是因为同性题材的影视剧真的都普遍拍得很好吧,绝对不是因为部分腐女闭着眼睛在打分。但说到底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同性影视剧分数如何,毕竟我不是他们的受众群,就像我也不在乎某国产偶像剧明明女主台词念得稀烂也能得到8分以上,我只希望那些人呆在自己的地方就好。那说回迪士尼和皮克斯,一个面向儿童也面向大

    如果你细数一下豆瓣上同性题材的影视剧,你会发现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高分,十分地匪夷所思,我只能告诉我自己可能是因为同性题材的影视剧真的都普遍拍得很好吧,绝对不是因为部分腐女闭着眼睛在打分。但说到底我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同性影视剧分数如何,毕竟我不是他们的受众群,就像我也不在乎某国产偶像剧明明女主台词念得稀烂也能得到8分以上,我只希望那些人呆在自己的地方就好。那说回迪士尼和皮克斯,一个面向儿童也面向大人,面向美国也面向世界的动画大厂,仅仅22年一年就连着放出两部夹带LGBT的作品,还都是曾经佳作的衍生作品,以后的新作是个什么样子我已经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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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04277
  • 大王吧
    2021/1/4 9:27:50
    国家利益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在抖音刷到片段都很精彩,因为接连看了几部警匪片,但是每一部片都有它的精彩之处。 佯装跟踪却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那段小鲜肉为自己女神挡子弹最帅也最可惜; 反将一军,上演被离间计,骗过观众眼睛,害得作为观众的我脑补了很久,男主被枪杀跳河后被人救起,然后一系列的反...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在抖音刷到片段都很精彩,因为接连看了几部警匪片,但是每一部片都有它的精彩之处。 佯装跟踪却被对方杀个措手不及,那段小鲜肉为自己女神挡子弹最帅也最可惜; 反将一军,上演被离间计,骗过观众眼睛,害得作为观众的我脑补了很久,男主被枪杀跳河后被人救起,然后一系列的反...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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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10253
  • 辉月
    2022/4/6 8:41:38
    SCI

    昨天还是熬夜看完了……理一下,标个号①我的电视剧启蒙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在电脑前追刑侦港剧,所以在我这里刑侦剧还是得看hk导演??②怎么一开始就人工呼吸啊我真的会谢,但是可能拍的时候也是按时间顺序来的,能很明显感觉到俩男主的默契和CP感是在后面才慢慢培养起来变得自然③说实话确实是18年看到安利说可以对标镇魂才加入剧单的,然后拖到现在才看?? 我要再说一遍,我被困2018,为啥当年的剧都

    昨天还是熬夜看完了……理一下,标个号①我的电视剧启蒙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在电脑前追刑侦港剧,所以在我这里刑侦剧还是得看hk导演??②怎么一开始就人工呼吸啊我真的会谢,但是可能拍的时候也是按时间顺序来的,能很明显感觉到俩男主的默契和CP感是在后面才慢慢培养起来变得自然③说实话确实是18年看到安利说可以对标镇魂才加入剧单的,然后拖到现在才看?? 我要再说一遍,我被困2018,为啥当年的剧都这么戳我的点啊啊啊啊啊④??的小成本网剧,出戏的配音和特效,以及有点神化的心理学是硬伤,但是真的能感受到用心,主配角的人设是立住了的,每一对都有让我直呼“磕到了”的点??⑤和镇魂一起打响了耽改第一枪,但是镇魂爆了,SCI被埋没了,现在看有点可惜??⑥导演说过要拍第二季,但是现在耽改殉了,我真的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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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layla
    2023/1/17 14:58:05
    出发点是有意思的
    很多人打低分 但总觉得这部剧还算不上很差 虽说有些部分处理很牵强 或怎样怎样。但最后几集直接把前面散集包揽来 科幻和悬疑和家庭能结合来演绎 所以还是可以 看到一位豆友的评论很赞同 来引用一下 不好意思冒犯了 以下纯属凑字数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很赞很赞很赞很...  (展开)
    很多人打低分 但总觉得这部剧还算不上很差 虽说有些部分处理很牵强 或怎样怎样。但最后几集直接把前面散集包揽来 科幻和悬疑和家庭能结合来演绎 所以还是可以 看到一位豆友的评论很赞同 来引用一下 不好意思冒犯了 以下纯属凑字数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很赞很赞很赞很...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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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94220
  • ←_←
    2021/6/12 20:46:49
    看到第五集,男主角,这就下线了?
    女主角的眉毛好特别啊!眼神很有故事感,从第一集开始,就因为女主角开始看这部电视剧。男主角和父亲的,亲情故事很细腻,女主角,太傻了吧?为了那样一个男的,一点都不值得,傻爆了。其实每个人都是主角,只是这两个人颜值比较高,每个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一个角色都...  (展开)
    女主角的眉毛好特别啊!眼神很有故事感,从第一集开始,就因为女主角开始看这部电视剧。男主角和父亲的,亲情故事很细腻,女主角,太傻了吧?为了那样一个男的,一点都不值得,傻爆了。其实每个人都是主角,只是这两个人颜值比较高,每个角色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每一个角色都...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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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拾光巷919号
    2008/11/15 10:29:26
    错过
    她在餐馆里对着George说起Michael,轻松的口吻:我们约定如果28岁之前都还是单身,那我们就结婚。
    George说:再过三周你就28岁了吧。

    她回Michael的电话,以为他要和她谈论他们的约定,不想Michael一句“我要结婚了”让她从床上摔下。狠狠地摔下。

    她问他:你们周日结婚?你周末不工作吗?你这样不是不负责任吗?
    他反问:我周末休假去结婚,怎
    她在餐馆里对着George说起Michael,轻松的口吻:我们约定如果28岁之前都还是单身,那我们就结婚。
    George说:再过三周你就28岁了吧。

    她回Michael的电话,以为他要和她谈论他们的约定,不想Michael一句“我要结婚了”让她从床上摔下。狠狠地摔下。

    她问他:你们周日结婚?你周末不工作吗?你这样不是不负责任吗?
    他反问:我周末休假去结婚,怎么是不负责任?
    她指的“责任”比周末休假去结婚沉重了多少,它有的是岁月的重量。

    她接受了Michael的邀请,为他做伴娘。
    她们将会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虽然她不是他的新娘。

    在机场,她和Michael拥抱在一起,结果背后却走来光彩夺目的美丽新娘。
    四天之后就是婚礼,她能做什么?

    她说,他认识我九年了,我们应该在一起的。
    语气里满满的不甘心。
    要问的,不是为什么我没有遇见他,而是为什么我会错过他……

    在球场上,Michael说你不会跳舞的啊?
    她说,我跳,我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呢。
    那一刻,她想说的是不是她对他的爱呢。

    他告诉她,Kimmy很完美,她让我在公共场合抱她,for as long as I want。
    她眼里一丝讶异。
    他说,是的,你觉得这样很恶心,在公共场合总是推开我的拥抱。
    她小心翼翼地选着措词:When we were……when you and I were……when we were…
    “我们”,多么神圣的一个词。“我们”,而不是“你和我”。
    她问:Did I……when……
    他说:是的,你总是推开我。

    她穿着内衣在试衣间给George打电话,Michael进来给她送礼服。她赶紧抓起一件外套仓促地围在自己身上。
    他问:你想让我转过去或者什么吗?
    她说:是的。
    他说:我见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她说:现在,不一样了。
    他点点头,放下礼服转身离开,关上门前说了一句:你很漂亮,没穿衣服的时候。
    这句话,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酒吧里,他和她的默契让旁边的新娘很不自在。新娘对她说,你是他的理想,我是他的爱。
    她不理解为什么女孩为了他能放弃自己的学业。她不理解为什么女孩为了他能在大家面前放下自己的恐惧为他唱歌。她不理解为什么女孩的父亲有钱有势却没有为Michael换份工作。
    是的,她不明白。
    因为她是独立坚强的女人,从第一幕餐馆厨师的战战兢兢便可看出。
    她的事业和追求掩盖了她对爱情的需要。就如George告诉她的一样,You’re afraid of love, afraid of needing,needing of belong to someone.

    在George鼓励下,她想要向他告白。
    他却递给她戒指盒请她保管,还问她新娘是否会喜欢。
    她的爱,终是无法说出口。

    George 假装她的未婚夫。
    他的新娘是那么高兴。为自己长久以来的一个威胁的消除而高兴。

    午餐会,她坐在他对面。
    新娘有些同情地说自己听过Michael提起她交往过许多人却没有找到心仪的那个。George完美地维护了她。
    新娘说 ‘The man of your dream is right in front of you’ 时,她盯着Michael没有回答,而假装她未婚夫的George则在她耳边轻轻提醒道:她说的是我。
    听到Geogre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和她相遇情景时,Michael的眼里是不解,嫉妒和一丝愤怒。
    而她眼里的是抱歉,尴尬和乞求,似乎希望他能读懂自己。
    他没有。

    在车里,他告诉她,当我听到你和George要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
    她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你嫉妒了?
    他说:是的,嫉妒极了。
    他的眼神充满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感觉呢。
    这时,他是不是忽然想到了自己告诉她自己的婚讯时她的感受呢?她从床上砰地摔下来时的感受。
    他说:抱歉。
    他请她一起过一个两个人独处的下午。

    游轮上,他和她靠着栏杆。
    他说,你知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
    她说,嗯,是有很多记忆可以选取。
    他说,不仅是关于过去的。你知道,You are the woman in my life.
    她说,You’ve been the man in mine.
    一个现在式,一个现在完成式——发生在过去,影响却延续到现在的时态。

    他告诉她,他的新娘曾经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要马上告诉他,要不一切就会过去了。The moment will just pass as it passed。
    错过。
    是的。 错了,过去了,不再回来了。

    这时他们的距离是暧昧的,游轮经过大桥,阴影遮盖下来,他看向前方,眼里似乎有一点期待。
    阴影退去,阳光再次洒向甲板。她什么也没说。
    错过了。
    没有了。

    于是他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个可以独处的下午了。
    他请她跳舞。唱起属于他们的歌:Someday, when I’m awfully low, when the world is cold, I will feel aglow just thinking of you, and the way you look tonight……with each word, your tenders grow, tear my fear apart, with each laugh that ripples your nose, touches my foolish heart……

    他请她保管的戒指,她偷偷套在自己手上,却怎么也摘不下来。是造化弄人还是原本就应是这样?

    他和新娘打电话争执时,她靠在客房门口抽烟。门童提醒她这里禁烟时她请他逮捕自己,把自己送到警察局。她说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对好人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门童问她自己能不能帮助她时,她问他抽不抽烟,把自己的烟递给了他。
    以前,他们会一起抽吧。
    门童告诉她,This, too, will pass.
    爱情可以随风而逝,不论什么问题,也总会过去。

    他拉开门,她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手里还夹着那支烟。
    他一把夺过烟,说,我要你戒掉它,它会害死你的。
    这时,她是不是想起电梯里,新娘对她说:Oh, I made him quit it。新娘让他戒掉抽烟的习惯的时候,他的心里是不是向她现在这般充满感动呢?
    而当初,他们是会一起抽烟一起分享一切的吧。
    但不论她怎么想,他终是没有能够陪着她,监督她,帮助她戒掉手里的这支烟。

    他问她,戒指还在你那里吗?
    她犹豫着皱起眉头,似乎希望他已经忘记戒指的存在。终于,她举起左手,说:I tried it on,但是我拿不下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拿起她的手,将无名指含在嘴里,然后取出了那枚戒指。
    她仍旧躺在地上,摸摸自己空了的无名指,眼里尽是落寞。

    她说,我爱你,我爱了你九年却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知道现在是个很糟糕的时刻,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选择我,娶我,让我幸福。这好像是三个请求,但是……
    他的眼里有理解,有讶异,有无奈,有太多太多的感情。
    她吻他,他却没有回吻她。
    这时新娘撞见,他拔腿就追。
    他喊着:Kimmy,她喊着:Michael,没有人喊着:Julia。

    在火车站,她追上了他。他坐在候车椅上垂着头。
    她向他坦白自己做的错事,it’s even worse than I love you。
    他说她很坏,很坏很坏。
    他说,On the other hand, thank you for loving me that much, that way. 这种爱让我受宠若惊。
    她说,such that makes me fungus.
    比起新娘放弃学业,放弃自己规划的生活去和心爱的人一起生活,她放弃自己的专业、优雅和稳重,放弃自己的正义、尊严和自我保护,究竟谁牺牲的更多呢?

    她试图过拒绝这一切,从一开始他请她参加婚礼——即使知道自己无法面对;到新娘让她当伴娘——即使知道新娘并不完全相信自己,只是希望看紧自己;到帮他保管新娘的戒指——即使知道那曾经可能是自己的;到输入、保存那封愚蠢的邮件——即使知道自己会被它搅得不安;再到帮他们互相传情互相询问对方是否安好,是否还爱对方。她接受他们的所有请求,说:I’ll be right, right back. 眼里的伤痛那么得清晰,却没有被那对爱人捕捉到。
    是的。这一切,她都试图过拒绝。但除了那封邮件,他们都把这些请求以“你是我最好朋友”的名义完完全全地推给了她。她没有办法拒绝。她的忍耐又有谁知?

    她帮他找到新娘,并在许许多多的围观者和侮辱自己的新娘面前承认自己输了。
    我输了。他不爱我,他爱的是你。对于一个女强人来说,这种话的分量有多重!
    但其实,她知道,他有爱她,只是自己错过了。
    而错过了,就没有了。

    婚礼,教堂。意气风发的新郎,扬起嘴角期待着地毯那端的来人。
    她,首席伴娘,穿着熏衣草颜色的礼服,他递给她的那件,和他一起等待着他的新娘。
    他朝她看了一眼,那眼里的感激却不是她要的。
    她微笑。新娘到来。

    晚宴上,伴娘祝词。
    她双眼微红:我最好的朋友娶到了最棒的女人。
    她把属于他们的歌分给他们,把自己和他的过去与新娘分享。
    “Someday, when I’m awfully low, when the world is cold, I will feel aglow just thinking of you, and the way you look tonight……”
    他惊讶,他不安,他感激。
    他是否心疼了呢?
    这个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的女子,这个外表坚强却无比脆弱的女子,这个一生只哭过四次,而最后两次都是为了他的女子。

    新娘抛花,她笑着摇了摇头,藏到了人群中。
    此时,她怎么会想结婚呢。
    他曾告诉过新娘,她厌恶婚礼,厌恶传统仪式,厌恶大部分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例如浪漫,甚至厌恶……爱。
    多大的误会!
    此时再要求她享受婚礼,将实在是太过分。
    还好,这次她的拒绝,成功了。
    让我们的心疼,少了一些。

    他临走前给她的那个拥抱,让他的正人君子形象又得到了提升。
    而他肩头她那泛红的双眼却只能拥有自己的坚强。
    他转身离开,说:Bye.

    她曾经问George,如果我告诉了他真实的感情,他会怎么做呢?
    George说,他会选择Kimmy,你会给他们祝福,然后说goodbye.

    不到3个星期她就28岁了。
    她终是没有当成他的新娘。
    错过了,就没有了。
    即使她这般努力,也没有用。
    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即使他知道了她爱他爱得如此深,也还是无法挽回那失去了的。

    九年前,他们十九岁,大学二年级同学。
    六年前,他用刀片割了自己的手指,再割了她的手指,许下了那个28岁的约定。
    现在,他娶了漂亮、可爱、天真、富有、无条件地以他为生活中心的20岁新娘。
    而她,依旧独立、坚强、勇敢、为了他颠覆了自己的行为方式,却仍是在28岁前三周失去了他。

    错过之后便再也无法挽回。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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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oo
    2013/6/1 21:30:07
    没有最差,没法用差字形容,只能说恶心的离谱
          首先声明,本人跟何大导演不是杀父仇人,也不是行业竞争对手,更不是情敌,所以本文的公正性决定能够得到保证。

       儿童节嘛,和儿童一起围观这部去年六一冠军电影,儿子和我都只看了不到20分钟,心脏实在受不了,匆匆逃离了现场。然后,我特意为这部电影,注册了这个账号,是想写篇评论,勉励中国所
          首先声明,本人跟何大导演不是杀父仇人,也不是行业竞争对手,更不是情敌,所以本文的公正性决定能够得到保证。

       儿童节嘛,和儿童一起围观这部去年六一冠军电影,儿子和我都只看了不到20分钟,心脏实在受不了,匆匆逃离了现场。然后,我特意为这部电影,注册了这个账号,是想写篇评论,勉励中国所有不入流的导演,你们千万不要灰心,如果你们拍大片不在行,那就赶紧来拍儿童剧吧,只需要把你们那些垃圾电影的主角,全部换成畜生,就一定能够拿到来年六一儿童节电影票房冠军。

        此时此刻,我都无法平息我对这部电影的恶心情绪,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凯歌的《无极》葫芦娃爸的《三枪》恶心,事实上我错了,跟今天的这部电影相比,那真是恶心的是师祖了,我砍光了终南山上所有的竹子,也写不出我对这部电影的讨厌之情,当然,这样的表达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鉴于是一部儿童片,难免会用词恶毒一点。

        不得不痛苦饿回忆一下本片的恶心点吧!
        
        1、逻辑混乱,情节设置严重侮辱儿童的智商
        鲨鱼、海马、海狸去海底探险,居然还要海盗船?尼玛这是什么逻辑?儿子问我:爸爸,为什么海盗船被撞翻了,海狸要站在船上,大喊救命?难道海狸不会游泳了吗?这真tmd搞笑,你当中国儿童都是白痴吗?你让我这样的父母如何跟子女解释?你有见过任何国外电影有这么搞笑的情节设置吗?
         鱼儿为什么要坐在沙发椅子上?
         鱼儿为什么还工艺品?
         鱼儿为什么要工钱?要工钱干嘛?难道是投资拍一部本部电影的续集?
         鲨鱼找到宝藏以后,就能享受荣华富贵,鲨鱼的荣华富贵难道也是吃喝嫖赌买房子买宝马?海马的梦想居然是自行车?他要车干嘛?难道要转世投胎做人?你到底是拍儿童动画片还会拍宗教轮回片?为什么你总是把人的恶心移植到畜生的身上?
         
        2、自以为很幽默的语言,孩子却毫无喜感
        真不知道这部片子是拍给大人看的,还是小孩子看的,如果是大人看的,那么你的水平也太垃圾了,糟糕的剧本,憋足的情节设置,恶心的对话,大量的成人电影模仿细节。中国的导演们,难道你们除了抄袭和恶心,就没有半点创新,半点让我们惊喜的片子出来吗?就算你抄袭,也看看前几天上印的《疯狂原始人》吧!当然,换个角度就能理解了,借用有关部门的说法,你们就是欧美日韩的敌对分子,特意拍些恶心的片子来和平演变中国的孩子,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倒真是用心良苦。
        工钱,工钱,这跟孩子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以为孩子都跟你大人一样这个庸俗不堪吗?
        羞花闭月,这个跟孩子有关系吗?那个恶心的海马组合,你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要hold住,这个你以为很时尚的语言,跟孩子有关系吗?
        。。。。。。
        如果这是一部定位成人的电影,到也无可厚非,问题是这恰恰是一部儿童片,你儿童片的语言儿童看不懂,你拍片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取悦儿童,还是要恶心儿童?

        3、完全成人化的情节设置,毫无新意和新意
        完全是根据成人的思维方式创作剧本,像维修店的的老板撒谎、鲨鱼的威胁等等,毫无纯真可爱可言。整部电影,就像一个卖萌的老人,你看不到半点纯真,只有憋足的装B。
        情节和语言,也毫无特色,连喜羊羊与灰太狼、熊出没都远远不如,就别提迪斯尼的所有经典影片了。

        亲爱的国产儿童动画导演,求求你们不要荼毒我们的孩子,就当是积德,好吗?你么如果真的想拍片子,就拍成人的吧,成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就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在儿童节这天,却被迫看如此恶俗、成人恶俗的成人电影,你有意思吗?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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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伦宝的樱花
    2020/11/10 10:49:48
    一千零一夜

    喜欢男主角邓伦才去看的,该剧讲述了怀揣花艺事业梦想的凌凌七与花艺大师柏海因花结缘,共同追求真爱与梦想的故事。花艺技术公司职员凌凌七是一个真诚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姑娘,但是性格上却很自卑懦弱。这个缺点严重地影响了她的生活,使她在工作上难以展开拳脚、实现理想,同时也不敢向爱慕的老板柏海表达情感。一次意外的机会,她和柏海参加了好梦科技公司推出的改善睡眠的高科技手环测试。手环中功能磁共振仪器发生故障,

    喜欢男主角邓伦才去看的,该剧讲述了怀揣花艺事业梦想的凌凌七与花艺大师柏海因花结缘,共同追求真爱与梦想的故事。花艺技术公司职员凌凌七是一个真诚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姑娘,但是性格上却很自卑懦弱。这个缺点严重地影响了她的生活,使她在工作上难以展开拳脚、实现理想,同时也不敢向爱慕的老板柏海表达情感。一次意外的机会,她和柏海参加了好梦科技公司推出的改善睡眠的高科技手环测试。手环中功能磁共振仪器发生故障,误将凌凌七的脑电波数据传输到了柏海的梦境模型中,这一失误,让凌凌七获得了进入柏海梦境的能力。由于只是在对方的梦里,凌凌七暂时放下了现实生活中自卑懦弱的缺点,努力帮助柏海克服童年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梦想照进现实,梦境中的勇气让凌凌七反思自己在生活中的缺陷,她积极努力的改变自己,逐渐变得自信和勇敢。在梦境和现实的交错中,相互治愈的两个年轻人,收获了美好的事业和爱情男主角只霸道总裁演技还不错的,饰演到位,和热巴默契度很好,一部高甜剧我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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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蚂蚁
    2022/8/15 21:43:12
    6集太短

    赏心悦目的一部短剧,尤其是女一索菲的颜值身材和服装,颜色基本就米咖,藏青。

    男主也很英俊,但是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满嘴谎言,什么对搞婚外情的下属没有感情,什么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女人,什么妻子就是他的最爱……男人一旦走上这条不归路就再也不值得信任!

    那晚少年渣男粗鲁地侵犯女二贺礼后,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我接触到的女人中很少有处子的。

    黑人美女律师问得好:你怎么

    赏心悦目的一部短剧,尤其是女一索菲的颜值身材和服装,颜色基本就米咖,藏青。

    男主也很英俊,但是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满嘴谎言,什么对搞婚外情的下属没有感情,什么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女人,什么妻子就是他的最爱……男人一旦走上这条不归路就再也不值得信任!

    那晚少年渣男粗鲁地侵犯女二贺礼后,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我接触到的女人中很少有处子的。

    黑人美女律师问得好:你怎么知道奥利维亚的内裤算是轻薄的?

    自始至终就是渣男一个!!

    结局虽达到了道德高度,却很少潦草,女主是怎么一举拿下两个国家政要的,她自己可是帮凶?女二凯特是怎么改变自己的音容笑貌和身份信息的,又为什么和导师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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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ini
    2022/5/2 14:32:30
    怡敏

    把怡敏斥为自私有些过分,也掉入弯直二元对立的陷阱,忽视双性恋的认知困境。的确,如果没有自闭症的孩子和总缺席的丈夫,她几乎不可能再爱上亭亭。同性恋情在她那里成为备选方案,而非平行的考量,就像厌男恐婚的侄女埋怨自己不是女同一样,把爱次等化为逃生通道,女同作为父权制鄙视链最底端又被较低端的同胞骑着脖子当马遛了一遍。可是怡敏何尝没有为爱而爱呢,她只是不知道有两份爱时该怎么办。难道一个人有选择却不坚定

    把怡敏斥为自私有些过分,也掉入弯直二元对立的陷阱,忽视双性恋的认知困境。的确,如果没有自闭症的孩子和总缺席的丈夫,她几乎不可能再爱上亭亭。同性恋情在她那里成为备选方案,而非平行的考量,就像厌男恐婚的侄女埋怨自己不是女同一样,把爱次等化为逃生通道,女同作为父权制鄙视链最底端又被较低端的同胞骑着脖子当马遛了一遍。可是怡敏何尝没有为爱而爱呢,她只是不知道有两份爱时该怎么办。难道一个人有选择却不坚定,就要被剥夺讲述痛苦的正当性吗。对孩子和异性恋家庭的偏好和维护并不全出于传统模式的规训,她真诚地关怀和享受孩子的成长,亭亭也是;至于丈夫,事业家庭两难全和浪漫爱消退本就是中年人普遍困局,而且两人之间也有协商的机制。爱最大的告白宣言属于年青人或者纯同性恋或者其他此类能够做单选的人,碰上双份牵绊时,这个逻辑要么偃旗息鼓,要么更加气势凛凛地审判道,好一个不负责任的利己主义者啊——可是怡敏说出了“可是”。我绝不为父权的说教辩护,不欣赏把性少数当成出逃父权的后花园,也不赞同不负责任地贪求兼得主流认同和私情,但问题在于怡敏的复杂性没法被这三条批判归纳,爱也没法仅靠勇气和真心兑现,我们为什么不能诚实地面对人自我影像的含糊和抉择的迟疑呢。在一个怡敏很可能比亭亭更多的世界里,我们除了为亭亭热切的爱受屈折而悲伤,为什么不能也听听怡敏捧着心脏在手上却永远找不到一副合适的镜片去看清咫尺之间的故事。LGBT are not used to and can not solve the problem that patriarchy lead to,so do “love/courage matters ”,that's man's limit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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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下之风
    2012/9/7 16:35:37
    韩流白皮书之三 幸福
    请回答1997 韩流白皮书
    第三篇(5-6)幸福

    1997年,是一个特别的年份,对于我国来说,不少的大事发生在那一年,可说是百年等待,一朝回归的必然结果,可是在另一面,一些关于别国潮流的人与事也在那一年悄然兴起,虽然在那一年,一切都只是萌芽状态。

    在那一年里,韩流在我国关于网络的第一信息汇集地韩朝风网站诞生,这是一个名叫谢秋雨的女子组织筹建的网站,资料来源于参与
    请回答1997 韩流白皮书
    第三篇(5-6)幸福

    1997年,是一个特别的年份,对于我国来说,不少的大事发生在那一年,可说是百年等待,一朝回归的必然结果,可是在另一面,一些关于别国潮流的人与事也在那一年悄然兴起,虽然在那一年,一切都只是萌芽状态。

    在那一年里,韩流在我国关于网络的第一信息汇集地韩朝风网站诞生,这是一个名叫谢秋雨的女子组织筹建的网站,资料来源于参与组建网站的斑竹和翻译们的义务服务。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韩朝风网站都是哈韩粉丝们的必到之处,直到后来无奈关闭,在关闭之前,几乎所有粉丝留下的邮件地址都被回复,大部分关于韩星韩剧的文字和图片资料都被发送,保存在老一辈哈韩粉丝的邮箱和记忆里。是的,没有错,是韩朝风网站,不是韩朝风论坛,韩朝风论坛是此后在一部分热心支持者的建议之下,重新组建起来的论坛,由于主要成员来自于海外,所以往往以繁体字体为主。韩剧制作组?哦不,在那个时候还没有网络制作组,我国第一个韩剧网络制作组YYcaF成立于1998年,现名为:

    YYcaF

    YY是影音制作组汉语拼音首字母的缩写,代表着影音制作组的简写,影音制作组成立于1998年,最初从事资源搜集与发布以及相关外语连续剧自主翻译和发布中文字幕的任务,YYcaF是影音制作组专门制作日韩影视剧集的分部,最初YYcaF有一个职责明确的名字:YYJTC,JTC是Japanese To Chinese的缩写,从事日剧、日本卡通片的汉化工作,在2003年开始制作韩剧,2004年伊始,随着韩剧制作量的加大,YYJTC的名称显然不能符合小组的职责,于是改名被提上日程,在当年手头韩剧制作完成前后,YYJTC开始酝酿改组,改名为:YYcaF,caf的意思是咖啡,意味着轻松愉快的生活。在当时,中国互联网不够普及,网络上的影视交流也非常的有限,YYcaF小组的制作此时尽得天时地利人和,风行于网络,使得网络免费下载观看制作完成的韩剧成为潮流趋势,改变了华语电视观众的观看习惯,创造了韩剧即时播出,即刻翻译的制作规则。

    制作速度记录?不,最快的韩剧制作记录是由当年的资深制作组韩剧热线小组的朝鲜族翻译紫烟轻娆所保持的:

    一小时之内完成听译稿,并由时间轴与后期特效配合,发布完成的韩剧【这该死的爱】系列制作

    在该剧播出期间,韩国电视台于北京时间晚间二十一点五十五分播出完毕,韩剧热线小组于当晚北京时间二十二点四十七分即可做到发布,以BT种子发布在制作组本论坛以外的论坛为准。

    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能够打破。

    这些过往的人和事,如果没有人记录,将会湮灭在网络的洪流中,现在收看韩剧的孩子们很少会记得还有一个名叫韩朝风的网站汇聚了那么多热情的韩流观众,也不会记得有个叫影音的小组曾经如此付出,这些都是属于韩流在中国网络发展史的一部分,而我们现在要看的故事是一个以韩国本土兴起的韩流为背景,关于韩国地方上的一群少男少女,以及日后他们长大成人的故事。那个地方,名叫釜山,所以本剧不可避免地打上了地方的烙印。

    一个精彩的故事,不仅在于有趣的情节,还有逼真的场景与对话,当然也在于引起观众的共鸣,但最重要的是……未知。通常观众都会抱着想要知道结果的心意来看,如果一早就知道了结果,那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一个好的编剧,一个有潜力成为好编剧的年轻编剧,哪怕她一早就想要揭示一个结果,她身边的策划团队都会阻止她这么做,因为,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引起了同年龄段观众的共鸣,是一部适合全家大小一起观看的电视剧作品。

    本剧行至第六集至,诗源的丈夫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引起了大部分观众的关注。从编导使劲卖关子的情况来看,最终公布结婚消息的情侣不是诗源与太勇、云宰兄弟中的一人,而是从最初就喜欢友珍的何灿,所以,这是个喜事连连的同窗会,甚至可以认为是友珍和何灿为结婚向同年龄的老朋友们公告的现场发布会,只是因为他们想要邀请的那么多客人都是过去的老同学和好朋友,所以才借开同窗会来公布这件喜事。其实,在广安高中同届生的同窗会上,已经给了观众那么多的信息:

    @编剧一直在试图将过去与现在的故事联系起来,聚会上的每句台词,每个眼神都有其含义所在,都连着过往的故事,所以,关于过去的人与事一定都与现在的某个结果有关,只是为了干扰观众的视线,编剧一直都在埋设伏笔,也在观众注意的细节里故意埋设了干扰的可能性:

    虽然公布了发表婚讯的情侣是友珍和何灿这对早就已经互相喜欢的爱人,可是却在细节里泄露了诗源早已结婚的消息。所以,她虽然为同桌兼好友的友珍将要结婚感到由衷的高兴,却不能喝酒,因为她是孕妇。当然,劝她不要喝酒的人当中,就有她的丈夫,可是好几个人都说了话,有她的好友四人组,当然也有太勇老师。那么,谁才是诗源的丈夫?

    只是,从第一集开始,自打从小就喜欢诗源的云宰在同窗会中出现,诗源和云宰之间就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气氛,这种气氛奇就奇在:

    诗源和云宰明明都不算老,才三十三岁,应该是成家立室的年纪,可是他们的举动却默契到如同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彼此的亲密举动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周围的人没有任何异议,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他们帮助对方做的事都像是理所当然,虽然一直说着闲话,聊着天,眼光却一直都在彼此身上,所以云宰能注意到诗源的内衣肩带滑出来了,会及时阻止,不要她喝酒。诗源觉得腰酸背痛,要他捶背,他也会帮她捶,好像这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可是,随后而来的太勇老师,也是那样深深地看看诗源,那么,到底谁才是诗源的丈夫?往后看。

    @这是一个普通的班级,班上的孩子们也很平常,所以日后也没什么出现政商顶尖人物或者是明星的可能性,可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幸福,能任意地吃肉聊天骂人,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爱谁就爱谁,这不就是一种难得的自由和快乐么?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普通人的日子到底有多幸福?

    看看舒服自在的诗源和云宰、友珍,何灿,俊熙,胜才一伙人就明白了,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没有什么特别的冲突和烦恼,他们要做的只是去发现自己的心意,并且在谁说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就不值得提倡了?越是朴实平凡的人和事就越是珍贵,因为,在我们日后的人生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特别让人怀念和留住的东西了,过的越久,失去的东西就越多,所以过往的普通反而弥足珍贵。也许,这是一种直到现在这个崇尚物欲的年代已经不能被认同的生活方式:

    与互相了解,最为熟悉亲密的人结婚,舒服又自在。可以放心地把手交到一个理解并且关心你的人手中,日常生活自由自在,说话,吃饭皆随意,可以高高地翘起二郎腿,不用担心形象。

    因为那个人对你什么都知道,绝不会苛刻地评判你,不用想太多,因为他从来都不会介意你的气话,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知道在生气的时候不招惹你,就连瞌睡过去也会有人记得帮你盖被子。这真是一种舒心的感觉啊,这种感觉,在诗源和云宰这样的两位身上有,在友珍和何灿的身上也有。

    @釜山的那个片区是个小地方,可是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地方小,人情味却很浓,只要一家有事,大家都会来帮忙;只要一个孩子出名,整个地方上的人都知道了,因为是小地方上的人,大家都是与有荣焉。譬如太勇、云宰这样沉稳、理智又聪明的地方英才,从小就品学兼优,让亲友欢喜,哪怕父母不在了,帮助他和弟弟生活的程氏夫妇只要提到这对兄弟,就会觉得光荣开心,诗源的父亲程教练甚至会在父女俩斗嘴的时候说:

    -我明天就跟太勇说,要把云宰的户籍移到我家来!

    作为俩兄弟家长的老朋友和他们的长辈,程家夫妇是真的很喜欢太勇、云宰这兄弟俩,如果他们的长女东珠不是因为车祸意外身亡,太勇早就是程家的女婿,出面替程家人处理很多事了。事实上,哪怕东珠过世,太勇也依然是程家的一份子,就如同诗源的父亲程教练在被推入手术房之前对太勇说的那样:

    -你是我们家的长子。

    其实太勇早就在程家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他就是程家这个没有儿子的家庭里的顶梁柱,也是众人的兄长,只要有大哥在,什么事都可以松口气,因为有事有大哥顶着,不会出纰漏。一直以来,云宰和诗源都抱有这样的想法而过,只是他们从没有想过,大哥也有自己的失落。在第三第四两集里,剧情用了极为隐晦和松散的手法讲述了诗源的姐姐东珠和太勇令人遗憾的爱情,从眼神和表情来看,虽然东珠对太勇的感情那么外露,表达那么热烈,可是太勇对她的情谊未必就比她所表现出来的少,相反地,因为太勇为人深沉,感情不外露,他的爱反而藏的更深,可是他显然很喜欢东珠表达爱情的方式,热辣辣地直视,还有突如其来的火热的亲吻,他都喜欢,因为这是只属于东珠的表达方式。知道东珠为什么会使劲地拿走所有与太勇有关的东西吗?

    因为直到临死那天,东珠都不知道太勇爱她甚至胜过爱自己,她只是因为太爱对方,要拿到与对方所有相关的东西,这样就能表明自己拥有对方很多很多,这样,哪怕对方不在身边,他也不会真正离开自己了。她知道的是,考上大学之后,太勇也会笑着对她表达感情,她不知道的是,太勇比她想象的更加爱她。

    可是知道东珠的死讯,太勇为什么会那么心痛?

    因为虽然没对东珠的家人说什么,可他一直都觉得对于东珠的死,他是有责任的,在东珠临走的那天,太勇要去给东珠的父亲所在的棒球队加油,不能和她一起参加活动,为了让女朋友高兴,他把父亲送给他的随身听给了东珠,为的是她一路听歌,不那么挂念他,可就是因为在车上听歌,对危险的发生没有知觉,未能及时发现翻车,也没能及时做出反应,东珠才被压在了大客车成吨的铁皮之下,这也是太勇始终都无法放开东珠的原因所在。这就是太勇不能忘记,甚至还因为诗源对他要随身听,而产生移情作用的原因所在,可是他的弟弟云宰对诗源的爱,可真不是因为移情,而是因为多年以来累积的深情。他是因为很多年的相处无间,在一个瞬间忽然就发现了对方的美好与难忘,这才心动不已,这才是真正意义上青梅竹马的爱。

    云宰的爱对诗源到底深到什么程度?

    只要看看那一晚云宰无心看球赛,非要跑去和诗源,俊熙一起守夜就能明白了。诗源和俊熙一起守夜,是为了购买H.O.T组合的专辑,可是云宰完全是因为担心诗源,他不喜欢看到诗源和俊熙勾肩搭背的样子,在近距离观看,云宰也白最亲近的朋友俊熙看成了自己喜欢诗源的威胁之一,或者说云宰的眼里只看得到诗源,所以对别人的心意都看成了废纸,也会把诗源喜欢的异性说成是猴子,或者用更加简单的办法打发掉。只要看看诗源狂热追逐的安胜浩歌手被云宰说成是“猴子”,还有林时完歌手客串的那个学生兵被莫名其妙打发掉的样子,当然也有友珍被要走了精心安排的四张排球票时那伤心流泪的样子,就能知道对于诗源以外的人,云宰是多么的不在意和反感。其实,云宰不是不知道友珍的情谊,他只是因为无法回应,而选择了更为婉转也更加残忍的方式来拒绝,为的是彻底表达自己的想法。

    拒绝的态度越是坚决,受到的反推力就越大,所以,云宰在背对之后,脑袋上结结实实地挨上的那一下子就是来自于何灿的愤怒,因为他才是最爱友珍的人。

    何灿爱友珍吗?当然。否则他怎么会害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连直视对方的眼睛都不敢,虽说是个看过很多片的人,可是看到真实的女孩子在面前,哪怕一见钟情,他也不好意思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认识新同学的时候,直到对方伸出手来跟他握手,他才侧着脸伸手,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每个人表达爱情都有自己的方式,何灿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害羞,一直不肯直面对方,可是在对方伤心流泪的时候,他却走到对方面前,积极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是一个充分给予对方空间和自由的人,哪怕对方一样爱追星,虚拟中喜欢的明星换来换去,他也不介意,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只要,只要对方心里有他就可以了。所以,在大家笑说何灿因为爱情鼓起很大勇气的时候,他甚至会大声反驳害羞说没有接过吻的友珍,说:

    -不是!交往第一天就BOBO(亲吻)了。

    见状不禁微笑,原来何灿内心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毫不在意,关于爱情,关于爱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在了心里。不介意,只是记取。不过,还有人跟他爱人的方式不一样,不但记取,而且还深深地嫉妒,不用说就是云宰。其实云宰与程爸爸爱女儿的方式有些相似,他们一起都说安胜浩歌手是猴子,其实是故意的,带有一点点不由自主的嫉妒和不满意。所以,观众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云宰帮忙录制星梦奇缘大结局的时候会特地用了诗源录制安胜浩歌手的那卷录像带,把原先录制好的节目都冲没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当然,也就不难理解在下雨的那天,当诗源光着脚从家里跑出来,追着爸爸非要脱掉爸爸穿着的H.O.T雨衣时,就不难理解程爸爸的表情了,有一点得逞的小得意,又有一点不忍,不用说,程爸爸也是故意的。他和云宰两个人,爱护诗源的方式都有一点点特别,一个是爸爸对女儿的爱,不喜欢女儿对爸爸以外的人表示热情,关心和好感,另一个是最深爱对方的儿时好友的爱,嫉妒对方爱着的所有除家人以外的异性。

    分析到这里,不禁叹气,其实诗源是个幸福的女孩子,她的父亲和爱她的人都对她很爱护,父亲在癌症被确诊的危急关头想到的都是她日后的前途问题,别看父女俩吵得凶,其实心里很爱对方,所以在出租车上,诗源才会因为自己不经意的那段文字而痛哭,她真的没有想到写的坏事会成真,她就只是单纯地想要那条价值二十九万的牛仔裤而已。而云宰,真的是很爱她,总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深深地看着她,哪怕她在病房的床上睡着,也会悄悄地看着她,深深地吻她,只是她都不知道。

    比起令人印象深刻的爱情,其实最动人的部分还有关于已经成熟长大成人的资深偶像歌手们对歌迷的感谢和歉意,安胜浩歌手为什么会扮演自己,要特地演出当年那个在歌迷背后写字,还要她回家,在广播里批评写血书的歌迷?那是因为他想要为当年受到的那么多的支持和爱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感谢,虽然关心并且支持偶像歌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也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但是热爱到了伤害自己就绝对不是正确的事,也会造成自己和别人的困扰,我想,安胜浩歌手是想要表明这一点。在另一方面,扮演剧中主人公何灿的殷志源肯定觉得很有趣,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在韩剧当中,对当年他亲自选出的歌迷银斧头在和白饭打架时打输还流血的事表示了感谢和歉意,如果那件事发生时当年他也在场,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是,编剧真的很恶搞,让真的殷志源来对打架打输的自己选的歌迷表示慰问,这当然会让人昏过去。

    看,就是一些絮絮叨叨的琐事,就是这些琐事在讲述的过程中感动了观众,感动了当初有着同样经历的一批人,这些已经长大成人,成为社会中坚力量的人们,在看别人的故事, 其实是在回顾自己的过往。记取并且回顾,这就是作为观众的享受和乐趣。可是,诗源的丈夫究竟是谁?她还会有什么样的经历?

    因为未知,所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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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殇
    2017/10/15 9:55:40
    我要把一生的脏话都献给这部骗人的僵尸片
  • Heidi
    2017/6/4 20:35:45
    逻辑是硬伤啊

    好吧,纯碎是今天午饭时间随便翻了一部轻松的电影看。看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又被脑残了,到了最后王伟求婚时下面的群众一个个流眼泪我只能做出白痴的样子好嘛。。

    1.杜拉拉你做决策不用汇报的嘛?

    你是救急假扮副总耶。你的老总有好几层,不只是曲总。曲总只是在跑步机上跌了一下,不是脑中风。神志应该是清楚的,说不定还等着你的report呢。结果从假扮副总得第一场会议到曲总回来至少有一个

    好吧,纯碎是今天午饭时间随便翻了一部轻松的电影看。看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又被脑残了,到了最后王伟求婚时下面的群众一个个流眼泪我只能做出白痴的样子好嘛。。

    1.杜拉拉你做决策不用汇报的嘛?

    你是救急假扮副总耶。你的老总有好几层,不只是曲总。曲总只是在跑步机上跌了一下,不是脑中风。神志应该是清楚的,说不定还等着你的report呢。结果从假扮副总得第一场会议到曲总回来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有时间陪陈丰晒哥吃饭、度假,都没时间去曲总病房看看?做个汇报?你的手机和电话也是摆设嘛?还有,那个很厉害的曲总,还有很厉害的当当小姐,你们一个是控制欲很强的女魔头,一个是咄咄逼人想要夺人男友和职位的厉害下属,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曲总也不来过问一下?很厉害的角色跑步机跌了一跤就完全不理工作了吗?况且逻辑不对啊,在出事故前曲总怎么强调的?陈丰是vip耶,一定要留下好印象!为此还骂了杜拉拉准备工作不给力好伐?结果跌了一跤后顿时不做任何监督和跟进了。。

    2.陈丰你是干嘛的?

    对大仁哥本来印象挺好的。在这个片子里,大仁哥出场的衣服是临时问工作人员借的嘛?西服裤子都是皱的;头发也油油的;脸就像没有洗干净一样。和剧中的王伟相比,除了有钱点,怎么就像2.0升级版了?王伟做为一个摄影师的人设,不应该穿得更邋遢才对嘛?结果天天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得好像随时要发表讲话出席酒席一样?大仁哥和仔仔是不是临时换了角色结果衣服没有来得及准备啊?

    还有,你可是陈丰啊?传奇的人物耶!你都有百度百科了,你的团队的人的星座和爱好都被人能够知道?结果大家都不知道你是穷孩子出身?这个身世都没被人挖出来?

    还有,你说你身边优秀的女人很多,结果就杜拉拉一个会议ppt汇报就把你征服了?你之前优秀的女人的标准太低了吧!陈总,你得努力提高自己的社交圈水平啊!是不是自己是乡村出身,你的社交圈都集中在城乡结合部啊?

    还有,你是刚刚被收购的公司的创始人好嘛?到了新的公司,不努力融入大组织,不集中精力做人才盘点和组织架构调整以及新的业务规划,才来一天就约拉拉吃饭,才一周就和团队一起出去度假兼拍摄,才一周多就告白,才一个月就求婚。你的效率可真够高的。不过如此轻重不分优先级不分的陈总,可真让我怀疑你过去的公司是怎么打造出来的,我只觉得你是不是过去连个女人都没见过啊。。

    3.喂,那个腹黑女二哪里去了?

    刚开始还是挺激动的。沙当当美得不要不要的,还偏偏不是个胸大无脑的。从第一次和拉拉在职场针锋相对就觉得这姑娘不好惹!想必是一场职场加情场撕逼大戏。结果尼玛。王伟撩了几次没下文,陈丰完全没有对手戏,职场上没有任何可圈可点,对杜拉拉的威胁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变成了善良的白莲花!你要是后来看上了陈丰,主动告知拉拉王伟的委屈等拉拉和陈丰分手了你快速和陈丰在一起秀恩爱也更像你的性格啊?小姐,你是不是演戏过程中和隔壁剧组拿错了后半部剧本了?

    4.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看着那么高端。装修大气上档次公司到处都是嫩模。还有标配的gay助理。所以应该是时尚类的公司吧?在时尚类的公司做了五年的拉拉居然还和我在it公司混的产品经理一样穿优衣库!你逗我玩?拉拉前几年是怎么升职的?我难道要去把杜拉拉升职记栽刨出来看看吗。

    5.此片严重鄙视女人

    虽然我也承认世界上有个悲剧一直成立。就是男人30岁后正开始上升黄金期,而女人30岁时候就被顿时划到“妇女”之列。男人想要结婚越来越晚,女人本可奉陪到底,可是,卵巢可以等吗?性激素可以等吗?医生说女人25岁卵巢功能就有下降趋势,30岁之后下降趋势加快,35岁还不生孩子后续几率低很多。医院里把年龄列为不孕不育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最大的那个!剧里的王伟说过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俩人在一起就好了何必结婚,觉得自己逼婚的女朋友变了,不可爱了,像菜场大妈了,你想想不结婚的话,要不要生育呢?如果你要孩子,要生育,那就麻烦换一个不介意要孩子不要婚姻的女朋友。女人因为生孩子至少有两年无法正常工作,所以女人从天性上需要环境给的安全感,安全感有两个,1有人继续在她身边保护她(不管她是不是因为生孩子后是否身材变形容貌衰老脾气爆坏,可以对此人吵架发脾气但此人最终还会回来而不是一走了之),2有足够的物质保障,不会因为这个导致自己和孩子受到麻烦。你做为男人既然要孩子,有没有信心可以给对方这些?除非你不要孩子或者不想跟眼前的这个要孩子,那麻烦你就尽早说,万一对方想要呢?赶快说,别耽误人家去找个陈丰。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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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verick
    2022/4/25 7:42:22
    《丹麦女孩》电影剧本

    《丹麦女孩》电影剧本

    文/〔英国〕露辛达·考克森

    译/郑梦雅、李瀛

    根据戴维·埃伯肖夫的小说改编

    外景,丹麦-日德兰半岛-卡特加特海峡,20世纪20年代-白天

    《丹麦女孩》电影剧本

    文/〔英国〕露辛达·考克森

    译/郑梦雅、李瀛

    根据戴维·埃伯肖夫的小说改编

    外景,丹麦-日德兰半岛-卡特加特海峡,20世纪20年代-白天

    淡入:

    暴风雨中,海浪连续冲击悬崖。狂风掀起银色的浪涛,朝我们飞溅过来,刺痛而无情。在一处荒芜之地,某样东西任凭摆布——我们听到暴风雨簌簌作响、猛烈攻击它的声音……

    (叠化)

    内景,女人的眼睛

    同样的画面映现在一个女人褐色的眼眸里,她的眼神充满着感情和好奇。暴风雨的声音逐渐被人们的说话声取代。起先,说话的声音很小,后来变得越来越刺耳、越来越压抑。这只眼睛眨了一下。

    内景,丹麦-哥本哈根-画廊,晚上

    这是一幅绘画作品,用相当准确的感觉描画了同一片海域。一阵含混的说话声。这个天花板很低的房间里聚集了太多的人。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老妇人(画外):你难道不想画成那样吗?

    镜头拉摄,我们看到格尔达·韦格纳褐色的眼睛不再细致地打量这幅画,出于社交礼貌,她扭过头去,看到一位激动的老妇人。

    格尔达:抱歉,您说什么?

    老妇人:我说,你难道不想画得像你丈夫那样好吗?真的——你一定以他为傲……

    这个老妇人微微一笑,走进人群,格尔达留在原地思索着……格尔达的目光扫过那群衣冠楚楚的人。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小圈子,她那英俊的丈夫埃纳尔·韦格纳被一片赞誉之声包围。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胖男人正给大家介绍埃纳尔,他是拉斯穆森,埃纳尔的经纪人。

    拉斯穆森:它们都是瓦埃勒,是他成长的地方。

    格尔达穿过熙攘的人群,朝那个小圈子走过去……

    拉斯穆森:我可没说我的委托人是丹麦最好的风景画家……但是,他是顶尖的!

    埃纳尔瑟缩了一下,大家哈哈大笑,感到很愉快。一个异国风情的女人走近格尔达,她嘴唇丰满,流露出淘气的神情。她是乌拉·冯斯马克,格尔达的朋友。

    乌拉(舞台式的低语):进展非常顺利呀。

    格尔达:哦,是啊。他会成为一个传奇。

    两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格尔达抬起头,看向埃纳尔,埃纳尔也看过来,他微微一笑,他被这个小圈子困住了。格尔达朝埃纳尔点点头,鼓励地、会意地。接着埃纳尔又被拉回小圈子里,拉斯穆森莫名其妙地发出响亮的大笑声。

    外景,哥本哈根的街道,晚上

    格尔达和埃纳尔挽着手臂,边走边笑。格尔达戴着一条富有特色的绣花羊毛围巾。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街道两旁的窗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格尔达:还有……

    埃纳尔:哦,拜托。友好一点。不管怎样,他都答应看你的作品了。

    格尔达: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喝醉了!

    埃纳尔:我知道。

    格尔达:你就喜欢这样!

    埃纳尔:我才没有。

    格尔达模仿拉斯穆森的口气,他那滑稽的兴奋之情。

    格尔达:“我可没说我的委托人是丹麦最好的风景画家……”

    埃纳尔:“但是……”

    格尔达:“他是顶尖的!”

    格尔达和埃纳尔放声大笑。楼上有个男人推开一扇窗户,冲他们喊道——

    窗边的男人:喂,安静点——别人都在睡觉呢!

    埃纳尔:对不起。

    这扇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格尔达和埃纳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们朝那片摇曳的港口亮光走去。

    外景,港口,次日清晨

    字幕:哥本哈根 1926年

    渔民们直接从船上把鱼卖给早起的顾客。买卖双方大声讨价还价,那些泛着银白色光泽的鱼儿还在痛苦地扭动身体,拍打着船板。这座城市苏醒过来。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早上

    格尔达端着一个盛早餐的托盘走进卧室。埃纳尔还在睡觉。格尔达注视着埃纳尔的面庞:长长的睫毛、睡着时凹陷的脸颊、细嫩的嘴唇。小狗瓦普在格尔达身边跑来跑去。格尔达放下托盘,拉开埃纳尔身上的被单。埃纳尔在亮光中眨巴着眼睛,吃了一惊。埃纳尔伸个懒腰,望着日光中的妻子:个子高高的、果断的格尔达。

    格尔达: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埃纳尔微微一笑,甜蜜地示意即将而来的欢愉……

    埃纳尔:是你回到床上的时候吗?

    格尔达:不是——我要去工作了。

    埃纳尔:拉上窗帘吧。

    格尔达有点儿被逗乐了,她克制住自己。

    格尔达:我跟你说过,我……

    埃纳尔:格尔达……

    格尔达:怎么了?

    埃纳尔抬头冲格尔达微笑,格尔达明白他的意思。格尔达摇摇头。

    格尔达:你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无法拒绝你吗……

    埃纳尔:你想要拒绝我吗?

    格尔达靠近床沿,现在的她也露出笑意。

    格尔达:不想。不过我喜欢你好好地问我,让我感觉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征服的……

    埃纳尔朝格尔达伸出手。

    埃纳尔:格尔达·韦格纳——我的生命,我的妻子……

    埃纳尔把格尔达拉上床……一段活泼的乐曲响起,他们抱在一起……

    外景,哥本哈根歌剧院外面的街道

    埃纳尔穿过马路,朝那座歌剧院走去。

    内景,哥本哈根歌剧院-后门

    埃纳尔跟门卫托比约恩打招呼。

    埃纳尔:托比约恩。

    后门门卫:韦格纳先生。

    内景,哥本哈根歌剧院-服装间,一个月后-白天

    埃纳尔走在两排衣架中间,那些点缀着宝石饰物的女式礼服的褶边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埃纳尔清晰地意识到一种感官上的偷悦,不过他觉得没有必要深究。埃纳尔停住脚步。歌剧的咏叹调戛然而止,他听到几个女人在闲聊,有时候她们会把声音放低,接着哈哈哈地笑起来,埃纳尔也露出笑容,感到好奇。这是私下里的亲密。埃纳尔发现乌拉在楼下——

    乌拉(画外):再紧一点!

    一位服装师正给乌拉束紧衣服。埃纳尔倾身向前以便看得更清楚……乌拉发现了埃纳尔——她很高兴,终于可以歇会儿了。

    乌拉:埃纳尔·韦格纳!

    服装师递给乌拉一件罩袍让她披上,不过——

    乌拉:哦,不用担心他——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女人。

    埃纳尔:我的秘密被你看穿了。

    埃纳尔宽容地冲乌拉微微一笑。乌拉抬头对埃纳尔大声说——

    乌拉:那么,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教子啊?

    埃纳尔:乌拉,你又不信神。

    乌拉:我会重新考虑的。

    埃纳尔:我们在努力。

    乌拉:还要更加努力一点。我一直干等着。你有试过吃生鸡蛋吗?

    埃纳尔:没有。

    乌拉:那就试一试。看在我的分上。

    埃纳尔摇摇头。乌拉实在让人受不了,不过埃纳尔喜欢她。

    乌拉:话说回来,你今天打算干什么?我以为你上周就完成了呢。

    埃纳尔:我想检查一下暴风雨那一场的纱幕。同时也给格尔达一些空间。

    乌拉:啊——她的模特很害羞吧。

    埃纳尔点点头,微微一笑。乌拉准备继续试衣服。

    乌拉:你知道我是下一个?

    埃纳尔:嗯,我听说了。

    乌拉:我可不会害羞。

    埃纳尔:我猜你也不会。

    乌拉:老天,她会用尽所有的颜色来画我的!

    埃纳尔和乌拉笑起来。乌拉示意那位服装师继续给她束紧衣服,乌拉微笑着,愉悦地期望即将来临的不适感。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画室,白天

    冯内斯贝克先生坐在一把扶手椅上,这把椅子放在一个略微凸起的低台上。他身着正装,有点儿僵硬。画室里静悄悄的,略显压抑。格尔达从画布上抬起头来,走过去调整冯内斯贝克先生手臂的位置。格尔达触碰他的身体令冯内斯贝克先生明显感到尴尬。格尔达回到画布跟前。冯内斯贝克先生不自在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冯内斯贝克:我想说……我很感激今天能够和你单独相处。我希望你的丈夫不会介意。

    格尔达:完全不会。我看得出来,他在这里让你觉得不自在。

    冯内斯贝克:我可不是针对他个人。

    格尔达微微一笑。她摇了摇头——冯内斯贝克没必要担心。

    格尔达:这很正常。

    冯内斯贝克:啊。

    冯内斯贝克松了口气。可他还是满怀疑问。

    格尔达:一个男人很难经得住被一个女人盯着看。女人当然是习惯了,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嘛……

    冯内斯贝克先生显露出极为脆弱的表情。

    格尔达:……要他屈服于一个女人的凝视,是挺坐立不安的……

    冯内斯贝克先生点点头,松了口气——正是如此。

    格尔达:然而我也相信,这其中自有乐趣,一旦你……

    格尔达顽皮地微微一笑。

    格尔达:……屈服了。

    冯内斯贝克咽了下口水,面颊绯红。格尔达突然说道——

    格尔达:坐下。

    冯内斯贝克瑟缩了一下。那只狗坐好。冯内斯贝克轻轻呼了口气。

    格尔达:好孩子!

    格尔达继续作画,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她在这位坐着的模特身上找到了感觉:总算有了一些进展。

    外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几个月后

    一位华人洗衣妇踩着一辆三轮车沿街前行,她一边踩车,一边摇铃铛。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早晨

    埃纳尔迅速而仔细地把格尔达的一件衬衫叠起来,放进洗衣袋里。埃纳尔急忙打开门……

    内景/外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一个月后-清晨

    那位洗衣妇经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埃纳尔把洗衣袋交给她。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早晨

    格尔达正对着镜子抹口红。埃纳尔走进卧室,看到格尔达在打扮,心有所动。格尔达有点儿不自然。

    格尔达:怎么样?

    对于格尔达隐含的自我批评,埃纳尔忍不住笑了。

    埃纳尔:完美。只差一点。

    埃纳尔靠近格尔达,用他的大拇指轻柔地抹去格尔达下唇的一点口红污迹。埃纳尔点点头。现在完美了。

    埃纳尔:祝你好运……

    格尔达:再见。

    外景,熙攘的哥本哈根大街,白天

    格尔达背着沉重的画夹行走在熙攘的哥本哈根大街上,情绪乐观、步履轻快。

    内景,艺术品经纪人的办公室,白天

    拉斯穆森显出略微反感的表情。屋子里遍布格尔达的作品,桌子上、地板上——它们全都是合格的自然主义的人物肖像画,但却缺乏灵感。

    拉斯穆森:全都是肖像画……

    格尔达迟疑了片刻,事实不言而喻。

    格尔达:这样不好吗?

    拉斯穆森:并不是肖像画本身不好,只不过……这类作品真的不是我的……

    拉斯穆森眉头一皱。他不得不结束他们的谈话——

    拉斯穆森:格尔达……我并不认为展出这些作品会对我们两个人有好处。

    格尔达的脖颈处有一条血管在搏动。

    拉斯穆森:这不是对你的能力的评判——我同意埃纳尔的说法: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题材,你可以成为一流的画家。

    这是格尔达第一次听到埃纳尔说过这样的话。她的眼眸闪亮,心里一阵刺痛,感觉受到了背叛。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画室,白天

    埃纳尔正在作画,他听见关门声。格尔达背着那个沉重的画夹走进画室,她放下画夹,脱下外套。埃纳尔试探着问道——

    埃纳尔:怎么样了?

    格尔达:还不错。

    埃纳尔等她继续说下去,然而格尔达没再说什么。

    埃纳尔:我终于调出了雪的颜色。

    格尔达瞥了一眼画布,满怀敌意。

    格尔达:又是瓦埃勒的风景。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可以一遍又一遍地画同样的东西。

    埃纳尔(稍顿):我想是自己还没有画够吧。

    格尔达朝门口走去。

    埃纳尔:格尔达……?

    格尔达:能不能拜托你别再和拉斯穆森谈论我了……我的作品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插手。

    埃纳尔:格尔达……

    可是格尔达已经走进卧室,随手砰的一声关上门。埃纳尔留在画室里,迷惑不解。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白天

    卧室里的格尔达已经后悔跟埃纳尔发脾气了。她脱掉套裙。她的内裤上有血迹。该死!她吸了口气。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画室,白天

    埃纳尔还在作画,格尔达又来到画室,她现在平静了下来。她重新集中精神,走近画架,调颜色。埃纳尔偷偷看了格尔达一眼,不过什么也没说。埃纳尔继续作画。格尔达终于说话了——

    格尔达:我来例假了。

    埃纳尔(画外):抱歉。

    格尔达:是吗?

    格尔达转过身来,发现埃纳尔走近她。

    埃纳尔:当然,我是……你知道我的。

    片刻的沉默。格尔达别过脸去,重新关注眼下要处理的事务……她的作品……

    格尔达:你能帮我个忙吗?

    埃纳尔松了口气,终于能够帮上忙了。

    埃纳尔:什么都可以。

    格尔达:乌拉临时有一个排练。她又爽约了。你能试穿一下她的袜子和鞋子吗?

    埃纳尔笑了出来,忐忑不安的感觉消失了。格尔达是认真的吗?

    格尔达:我的进度太慢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赶在她开幕前画完……

    然而埃纳尔打断了格尔达的话——

    埃纳尔:好吧。我穿就是了。没事的,我穿。

    格尔达把鞋盒和长筒袜放在那把模特坐的椅子上面,接着走进厨房。埃纳尔把鞋盒和长筒袜拿下来,坐在椅子上。那只狗跳到埃纳尔身上——

    埃纳尔:不行……不行,不是现在,瓦普……

    埃纳尔把瓦普推下来,用手指摩挲着这双丝袜。埃纳尔卷起裤腿。

    埃纳尔:他差点儿咬破了……

    格尔达惊异于埃纳尔的细致。她训那条狗。

    格尔达:瓦普……

    格尔达调配颜料。埃纳尔还在跟那双丝袜较劲。

    格尔达:穿反了……

    埃纳尔好不容易把两只丝袜拉到膝盖处,额头冒出了汗珠。埃纳尔打开鞋盒,里面是在商店橱窗里展示的那双黄色的鞋子。

    埃纳尔:我在橱窗里看到过……

    格尔达:很时髦。对吧?

    埃纳尔:我觉得这鞋子不会合脚……

    格尔达:尽你所能试试看吧。

    埃纳尔把那双鞋子拿出来……他把自己的脚趾塞进鞋子里的时候,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哽住了。格尔达眯起眼睛开始作画。埃纳尔低头看自己的双脚,一部分被包裹在黄色的绒面革里,膝盖以上和以下的装扮完全不搭……埃纳尔呼了口气……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接着格尔达说道——

    格尔达:不行。我还需要裙子。

    他们两个人看向乌拉那条挂着的连衣裙。连衣裙是乳白色的,点缀着小珠子。很漂亮。

    埃纳尔:不要。

    格尔达:我要看看裙子的褶边。

    埃纳尔:不,格尔达,我不会穿的。

    格尔达:我没有要你穿。

    格尔达把乌拉的连衣裙展开,搭在埃纳尔身上。

    格尔达:你就不能放轻松点吗……?我越快开始,就越快结束。

    埃纳尔无可奈何地屈服了,格尔达的手指温柔地滑过埃纳尔的面庞。她感到满意,继续作画。

    此时,埃纳尔的呼吸略有些沉重。乌拉的连衣裙分量不轻。埃纳尔把头微微偏向一边,感觉到连衣裙擦过他的脖颈。埃纳尔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触摸镶珠的袖口。背景音乐声增强:格尔达画架的嘎吱声、她的手镯的丁零当啷声、港口的嘈杂声、风吹过船上索具的声响。这些声音充斥着埃纳尔的大脑……直到——

    乌拉(画外):你们好啊!

    埃纳尔吓了一大跳……乌拉手捧一大束百合花站在门口,兴高采烈。她哈哈笑起来,因为是乌拉,格尔达也哈哈笑起来。那只狗汪汪乱叫,兴奋异常,搞不清楚状况。埃纳尔无所适从。格尔达看出埃纳尔的感觉,不再发笑,然而……

    乌拉:哦,不用担心,亲爱的……

    乌拉把那束百合花交给埃纳尔,并亲吻他。

    乌拉:我们以后就叫你莉莉……

    现在埃纳尔也笑了起来,那只狗一边叫,一边跑圈,乌拉愉快的情绪一扫这一天的挫折和沮丧。

    外景,港口,晚上

    港口边的住宅楼里灯光闪亮。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画室,晚上

    格尔达合上自己在读的书,抬头看到埃纳尔仍在全神贯注地作画,处于一种近乎痴迷的状态。格尔达注视着他,接着走到他身后,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格尔达这个样子让埃纳尔感觉很舒服,不过他仍旧继续作画。

    格尔达:这么专心啊。有时候我觉得你会悄悄溜进画里面,然后消失了。

    埃纳尔微微一笑。

    格尔达:消失在那片沼泽里。就像你小时候,你朋友的那只风筝一样。

    埃纳尔:是汉斯。我弄丢了汉斯的风筝。

    埃纳尔享受着童年的回忆。

    埃纳尔:可怜的汉斯。那只风筝让他挺得意的……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让我放飞一次……

    格尔达:他很可能还坐在那块石头上,哭得痛彻心肺。

    埃纳尔放下画笔,转过身来面向格尔达,微笑着。

    埃纳尔:别这么说。他现在在巴黎做经销商,把18世纪前欧洲大画家的画卖给有钱的美国人。

    格尔达:哦。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汉斯了。

    埃纳尔:是的,我们不用担心汉斯了。

    埃纳尔明白格尔达的意思。

    格尔达: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埃纳尔:没关系。我画完了。(亲吻格尔达)别担心,我不会消失在沼泽里的。

    埃纳尔睁大眼睛,对自己此刻的领悟感到惊讶。

    埃纳尔:沼泽就在我心里,傻瓜。

    格尔达把埃纳尔推开,笑了起来。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夜晚

    埃纳尔坐在床上。格尔达脱掉连衣裙和长筒丝袜,把丝袜搭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格尔达发觉埃纳尔正注视着她。

    格尔达:怎么了?

    埃纳尔:男人难道不能欣赏他妻子脱衣服吗?

    格尔达准备脱下身上那条镶花边的衬裙,她现在有点儿害羞。

    埃纳尔:这条衬裙是新的……

    格尔达:挺善于观察的嘛。

    埃纳尔:先别脱……

    格尔达迟疑片刻,埃纳尔把被单拉开……格尔达穿着衬裙爬到他身边。埃纳尔透过丝绸轻轻抚摸着格尔达的身体……

    埃纳尔:很漂亮……

    格尔达:说不定我会借给你呢。

    埃纳尔耸耸肩,挑逗地回应。

    埃纳尔:说不定我很喜欢呢。

    格尔达笑起来,埃纳尔亲吻她。格尔达打趣道——

    格尔达:哦,真的吗……?你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吗?

    埃纳尔: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想知道吗……?

    埃纳尔颤抖的手指在格尔达身上抚摸着……

    格尔达:没有……我是你的妻子。我什么都知道。

    埃纳尔感到兴奋,他把格尔达拉到自己身上,新的激情产生。他们的关系也出现了新的危险。

    内景,服装店,当夜晚些时候

    一瓶香槟伴着嘭的一声脆响打开。乌拉为第一晚的盛况庆功。她光鲜亮丽,在宾客间左右逢源。格尔达的画作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格尔达和埃纳尔在和一小群人聊天,他们的朋友尼尔斯与埃尔莎也在其中。乌拉凑过来,在格尔达耳边低语。格尔达眼里亮起欢快的光,她转头看向房间那一侧的两个年轻人。

    格尔达:两个都是……?

    乌拉:而且是同时!

    埃纳尔笑了。格尔达摇了摇头。

    乌拉:己婚人士总是这么可爱地少见多怪。

    埃纳尔:我们只是假装被吓到,因为我们知道你喜欢。

    乌拉:我知道。所以你们是我邀请参加艺术家舞会的唯一一对夫妇……

    埃纳尔:绝不可能。

    乌拉:哦,我知道埃纳尔不喜欢那类场合,但是他会忍受我们的。

    埃纳尔:她可以不带我去。

    乌拉:格尔达没有护花使者?那可就绯闻满天飞了。

    埃纳尔:格尔达喜欢绯闻。

    格尔达:你喝太多香槟了。

    尼尔斯和埃尔莎闻言也开始专心听他们说话……

    埃纳尔:看她穿衣服的样子,炫耀着小腿。简直是诱惑的邀请函。

    格尔达:我不觉得有谁看一眼我小腿就能被诱惑。

    埃纳尔:我就是啊。

    一群人愉快地笑起来,埃纳尔今晚情绪高涨。

    埃纳尔: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正从学院往外走,而她坐在台阶上,炫耀着她的小腿……而且是她追的我!

    埃尔莎:是不是真的啊?!

    格尔达:那是个大冒险游戏。但当我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竟然脸红了!他是那么地羞涩!所以我就约他咯。

    乌拉:而你答应了——

    埃纳尔定定地看着格尔达。

    埃纳尔:她逼我的。她当时是那么地胸有成竹。

    格尔达:我的确是。现在也是。

    尼尔斯:啊天老爷——够了吧!

    埃尔莎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对格尔达说——

    埃尔莎:不是——到底他哪里吸引你了?

    格尔达看着埃纳尔。

    格尔达:我不知道……

    她开始回忆,试着把埃纳尔放回记忆里。

    格尔达:但是我们去喝了咖啡,然后,我亲了他……而且是那么地奇怪……感觉就像是我在亲自己。

    埃纳尔与格尔达对视着,燃情时刻。

    乌拉:好了,这两个人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

    埃纳尔:未婚人士总是这么可爱地少见多怪。

    格尔达和埃纳尔笑着向门口走去。

    内景,卧室-夜晚

    埃纳尔走进来,格尔达已经在床上。他开始脱衣服,关掉了灯。

    格尔达:打开灯。

    他看着她。她耸耸肩,微笑着——毕竟轮到她了……他把灯打开,在她面前脱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出来了,但还是坚持着,看到底。

    格尔达:你当真被我的小腿诱惑了?

    埃纳尔现在只剩一件衬衫了,他开始解扣子。

    埃纳尔:你啊,当时真是没脸没皮。

    格尔达:我现在依然是。

    埃纳尔脱下衬衫。底下,他穿着格尔达的蕾丝睡裙。格尔达小声惊呼……埃纳尔的这一创意性转折着实将了她一军。但是她随即跟上步伐。抚弄着紧贴他身体的衣料。

    埃纳尔:没脸没皮的美丽格尔达……

    她的手指在他胸前游走,感觉受到了挑战,而又分外撩人。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早晨

    埃纳尔还在睡着,背景有沙沙的摩擦声。我们看见炭笔在纸上迅速画着,格尔达披着埃纳尔的睡衣,坐在床的一边。她惊喜不已,突然间可以看见他面容里的女性一面,玩心大起,开始画一个相反的埃纳尔……他的眼睛睁开了……

    格尔达:我吵醒你了吗?

    他戏谑地挑了挑眉毛。不然她以为呢?她笑了,继续工作。

    格尔达:不好意思……我睡不着。

    埃纳尔:为什么?

    格尔达:想一些事情。

    埃纳尔:什么事情?

    格尔达:想昨晚我们是不是造了个宝宝。

    埃纳尔微笑,有点意外。

    埃纳尔:你觉得呢?

    格尔达耸肩,继续作画。

    格尔达: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埃纳尔:啊,我一直都好看,只是你从来没注意过人家。

    格尔达笑起来,继续工作。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工作室,一周后

    工作室里,埃纳尔看着格尔达对着他画的素描像,有种奇诡的惊艳感。他听见格尔达进屋来。

    格尔达(画外):人在吗……?

    埃纳尔:这里……

    格尔达进来,放下背包,脱掉外套。埃纳尔依然在看着那些素描。格尔达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埃纳尔:这些很好。

    格尔达:你这么觉得吗?

    他点头,十分严肃。格尔达听着,十分感激。

    格尔达:嗯谢谢你。谢谢你。

    格尔达走出去挂上外套,喊道——

    格尔达:我跟乌拉一起喝咖啡。她又问起了艺术家舞会的事。

    埃纳尔抗议地大声吸了口气,但是——

    格尔达:别紧张嘛——我跟她说了你不会去。

    埃纳尔:你去啊,你很喜欢那种活动的。

    格尔达:我跟你在一起才喜欢。

    埃纳尔有点负疚。

    埃纳尔:这样——在那类场合露面是有一定好处的。我明白的。

    格尔达:所以你才讨厌它们。

    格尔达耸肩——她懂他。他微笑了。

    埃纳尔: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展览自己。

    格尔达:在给他们看你的埃纳尔·韦格纳。

    没错。格尔达看着他,过了一会儿——

    格尔达:那么为什么不给他们看点不一样的呢?以另外一个身份去。

    她歪着头。两人交换眼色……这是个新的征程……埃纳尔犹豫了片刻……

    埃纳尔: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吗?

    格尔达脸上绽开狡黠的一笑……她笑起来,埃纳尔开始明白她的意思……一起笑起来……

    埃纳尔:不行——简直丧尽天良!

    格尔达:你会非常可信的……你很可能还很享受哦……

    埃纳尔又惊又气……她只是在逗他。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傍晚

    格尔达在埃纳尔的脸上扫了一层粉底。她完工后,他睁开眼睛。格尔达吃了一惊。

    格尔达:你下次胡子得刮干净点。

    埃纳尔在剃须镜前看着自己涂白了的脸。格尔达开始画眼线……

    格尔达:闭上眼睛……给别人画难多了……

    埃纳尔:来给我……

    埃纳尔拿起笔,画了一条非常不错的线。

    埃纳尔:怎么样?

    她惊讶于他镜子里的面容。奇异地极具吸引力。

    格尔达:比我画得都好。

    镜子里的人转过身。格尔达的精神又回来了……她把自己的丝巾围上了他的脖子……

    格尔达:啊,莉莉!我要把你画下来……

    她把他推到工作室另一边……在躺椅上摆好靠枕。

    格尔达:坐下!

    埃纳尔坐了下来——一个与众不同的姿势。

    埃纳尔:来吧,瓦普!

    瓦普跳上他的腿。格尔达飞快地画着,全神贯注,激动不已。她纠正着他的姿势,使他的姿势更加“女性化”。

    格尔达:膝盖收拢……抬起头……看着手……放松……

    我们看到不同角度的埃纳尔……但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夸张地模仿女性,他逗着格尔达。他越是表演越觉得有意思,直到格尔达终于笑着高声责骂他——

    格尔达:不要这样,你把她弄成个风骚女人了!

    埃纳尔:是你的错哦,你让她好兴奋。

    格尔达走上前来,固定他的姿势。他的脸贴上她的。

    格尔达:哟,莉莉小姐,你很是直接嘛……

    埃纳尔:你还没见识呢……

    他笑着倒在她身上,分外热情……格尔达回应着,但是在他吻上她之前抓起一块布,抹掉了他脸上的妆。

    (蒙太奇开始)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

    我们看见格尔达在房间里工作,画着莉莉的走姿。埃纳尔站在镜子前,拔着他的眉毛,好让自己跟格尔达素描上那优美的眉线吻合。

    外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外的街道

    埃纳尔和格尔达走着,略微分开。他模仿着她的步伐,她回头,看着他的步态。

    内景,港口-鱼摊,白天

    格尔达在买鱼,埃纳尔被他身边一个女性顾客吸引了注意力,观察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

    内景,歌剧院-后门

    格尔达和埃纳尔到了。后门门卫朝他们点了点头。

    埃纳尔:早啊,托比约恩。

    后门门卫:早上好。

    内景,歌剧院-服装间,白天

    格尔达与埃纳尔蹑手蹑脚地试戴各种假发,各自选戴又互相替对方调整,不亦乐乎。而后,一长排几乎一模一样的鞋子,从小号开始,渐次增大。埃纳尔抓起了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双。他抬起头,格尔达正给他看一条裙子……

    内景,歌剧院-后门,白天

    埃纳尔和格尔达心满意足地向外走去,经过后门门卫。格尔达胖了几号,也高了——她戴着一顶连着帽子的假发,两手埋进外套口袋里藏起笨重的鞋子。托比约恩从报纸里随意地抬了下头。当门在埃纳尔和格尔达身后关上后,他又抬起了头——?

    (蒙太奇结束)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傍晚

    莉莉的素描像勾勒出了万种情愫与万种风情,己渐有偶像风范。埃纳尔穿着衬裙和新鞋子,练着走路步态以安定心神。听到了前门的响声,立刻喊道——

    埃纳尔:我还在想你去哪儿了,都这么晚了……

    格尔达进屋……

    格尔达: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买了这些……

    埃纳尔好奇地拿起长筒袜。格尔达望着他,他的积极让她觉得很有意思,但又隐有不安……

    格尔达:埃纳尔,你确定今晚要去吗?

    埃纳尔惊奇地抬起头。点头,无一丝犹豫。

    他的积极热心让格尔达有些震惊。

    外景,运河边的街道-皇家艺术学院旁,夜晚

    跃动的灯光与音乐。前面不远处,我们看见五花八门的人士:爱玩的,傲慢的,古怪的,上流的——统统摩肩接踵地向艺术学院走去。

    台阶上踏来两双女性的脚:格尔达和埃纳尔,加入这场混战。然后格尔达发现埃纳尔慢了下来,落在她身后。她转过头,只见他一袭雪纺长裙,亚麻质地的领子和袖口……

    格尔达:怎么了……?

    埃纳尔的眼睛放出生动的光亮。他的身形略显笨拙,但整个画面毫不违和,只是让人难辨。

    埃纳尔:我够漂亮了吗?

    格尔达讶异于这个问题的真诚。

    格尔达:当然了……

    他握起格尔达的手,她将他的手拉近。

    埃纳尔:我永远都没法像你这么美。

    格尔达研究着眼前这个人,研究着他双眼深处的烈焰。是一种她不曾预料到的热情……一种焕然一新的……电光火石间……格尔达被深深打动了……然而埃纳尔/莉莉笑了起来,转身走掉……留下格尔达一个人怀着刹那的感动,却无有归属之地。

    内景,皇家艺术学院-楼梯,夜晚

    格尔达和“莉莉”在人群之中。一个声音响起——

    乌拉:亲爱的!

    莉莉心下一阵恐慌……直到格尔达上前一步——

    格尔达:乌拉,让我来给你介绍……

    乌拉的眼睛扫过那张熟悉的脸,顿了顿,而后茅塞顿开。欣喜溢满她的脸。随即——

    乌拉:是莉莉……!

    格尔达:没错。埃纳尔的表妹,从瓦埃勒来。

    乌拉:亲爱的,你真是出尘脱俗……

    她开怀大笑起来,与格尔达交换了一个眼神。乌拉呼朋唤友的时候,莉莉的睫毛颤动,一副羞赧的模样——陶醉在他们共同的秘密中……

    乌拉:进吧——来,我们进去……

    格尔达和莉莉——牵着手——走进拥挤的人群。

    埃纳尔/莉莉: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格尔达低头看看埃纳尔/莉莉紧抓着自己的手。

    格尔达(由衷地):不会。不会,永远不会。

    她攥紧了埃纳尔/莉莉的手,两人一起迈步向前。

    内景,皇家艺术学院-大厅,夜晚

    多么盛大的一个夜晚。管弦乐队演奏着,人们舞动着,乌拉的派对里觥筹交错,笑语喧阗阒。格尔达和莉莉略略抽身后退,观察着一切。旁边有几位交谈的男士,身穿燕尾服,其中一个朝莉莉这边望过来。莉莉看向别处,脸颊绯红。

    埃纳尔/莉莉:大家都在看。

    格尔达:没办法啊,你是个漂亮的姑娘,你只能习惯。

    但是她看出莉莉的确是非常不舒服。

    格尔达:没事的。你只是想太多了。

    埃尔莎(画外):格尔达——!

    他们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埃尔莎……莉莉瑟缩。

    埃纳尔/莉莉:去跟她聊聊吧……

    格尔达:不用,我跟你待在一起……

    埃纳尔/莉莉:去吧,我没事的。快去,不然一会儿她就过来了……

    格尔达不情愿地穿过房间,与埃尔莎热情寒暄。但当她回头看的时候,莉莉己经不在了。

    莉莉坐在舞池边的长凳上,长凳上雕着美人鱼。她面颊抽动了一下。我们看到一个年轻人,亨里克·桑达尔,在仔细打量她——仔细到足以发现她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却只让他更有兴趣。他在她身边坐下。莉莉很不自在,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奋笔疾书。亨里克倾身过来,他乌黑的头发己经悬在莉莉的余光里,他继续凑近,直到莉莉的回避开始变得滑稽。

    亨里克:你是个记者吗?

    莉莉抬起头。

    埃纳尔/莉莉(淡淡地):不是。

    亨里克:女诗人……?

    莉莉把本子放回手袋,匆匆离开了……发现了一条长廊,通往大厅外——更静,更黑……

    莉莉扶着墙向前走,远离派对,清凉的空气让她感觉熨帖。当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见一对男女在凹室里热吻。女子雪白的大腿闪进眼帘,男子正在撩起她的裙子。莉莉大窘,回转身,径直走回亨里克那里。

    亨里克:你知道这棵橡树的故事吗?

    埃纳尔/莉莉:唔……?

    亨里克指了指外面的一棵树,在莉莉身后……

    亨里克:他们说如果你吃了它的橡果你就可以许愿做一天任何你想做的人。

    埃纳尔的心理活动在莉莉的脸上闪现。

    埃纳尔/莉莉:他们为什么那么说……?

    亨里克弯下腰,略微得意于自己的伎俩……

    亨里克:亨里克·桑达尔,为您效劳。

    迟疑了片刻,随后——

    埃纳尔/莉莉:莉莉……

    亨里克:你是跟什么人一起来的吗,莉莉?

    埃纳尔/莉莉:是的——我表哥的太太。

    亨里克:你表哥是谁?

    莉莉犹豫了一下,转回身来。

    埃纳尔/莉莉:埃纳尔·韦格纳。他是个画家。

    亨里克:而且是个相当不错的画家。比大多数人认为的还要好。

    埃纳尔/莉莉:是这样吗?

    亨里克:至少是比大多数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好。

    埃纳尔/莉莉:这样啊……

    她转身准备再次离开,但是——

    亨里克:别回去。这里更凉快点。另外,我是个浪漫主义者。

    埃纳尔/莉莉:哦是吗……

    亨里克:我喜欢暗处,而且……

    莉莉偷瞄了他一眼。他压低了嗓音……真诚地……

    亨里克:我并不想冒昧,但是我一直在看着你。

    一阵惊惶的震颤袭遍了莉莉全身……

    亨里克:我想你应该也是一样。

    亨里克伸出手。莉莉看着它,有一种她不曾想见而又难以理解的亲切感……而后,莉莉颤抖着,伸出自己精致的、打理过的手放在亨里克的手里……突然她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亨里克牵着莉莉走下长廊,离大厅远去……

    内景,皇家艺术学院-大厅,夜

    现在厅内更加吵闹,烟雾更浓了,宾客饮了太多白兰地,都有些微醺。格尔达扫视仪容散漫的人群,暗暗担心——看不到莉莉的踪影。突然,乌拉站到了她的身边。

    格尔达:你见到埃纳尔了吗?我找不到他。

    乌拉:你当然找不到他了,他压根不在这儿!

    乌拉和格尔达笑起来……乌拉举起她的酒杯……再度欢饮!但是格尔达抽身出来,继续找寻……

    外景,皇家艺术学院-人体写生课室,夜晚

    莉莉和亨里克坐在一座古典裸体像背风处的长凳上。莉莉的脸颊滚烫。亨里克显然神魂颠倒。两人间一丝逢场作戏的感觉反而增添了刺激。

    亨里克:你跟其他女孩不同。

    莉莉轻笑。

    埃纳尔/莉莉:这句台词不太原创啊。

    亨里克:是真的。你比较传统。

    莉莉接受了亨里克的解释,决定接着说下去……

    埃纳尔/莉莉:是比较乡土。我对城市不甚熟悉。

    亨里克:不,并不止是那样。我感觉我需要请求你的准许才能亲吻你。

    莉莉仿佛不知被什么击中全身。她垂下双眸,渴望而又厌恶亨里克的唇。她几乎不能呼吸。

    埃纳尔/莉莉:我该去找格尔达了。

    她向长廊走去……亨里克抓住她的手。

    亨里克:你何不告诉她我会送你回家……?

    埃纳尔/莉莉:她不会高兴的……

    他逼近,他的身体压着她的身体,不容分说,在门口紧紧抱住她……

    亨里克:莉莉……

    莉莉推开他,慌乱不己,意乱情迷……

    埃纳尔/莉莉:埃纳尔可能在等着呢……他会不高兴的……

    亨里克:会吗……?

    埃纳尔/莉莉:会的……

    亨里克:莉莉……

    他让她安静下来……一声声念着她的名字……

    亨里克:莉莉……莉莉。

    事不过三……我们看到莉莉内心悄然起了变化……亨里克捕捉到了……他吻了她。他放开了她,她急促喘息,他再次亲吻了她,发现这一次他的热情有了回应……当她终于平复了呼吸,她甚至无法再看他一眼……

    埃纳尔/莉莉:你并没有请求我的允许……

    亨里克:我不能让你有机会拒绝。

    站在长廊的橡树旁,格尔达目睹这一切,惊呆了。莉莉抓着亨里克的手臂。格尔达万分沮丧,几乎要晕厥……莉莉低下头,困惑不已,继而突然恐慌起来。血从她的鼻子里涌出,流到她身前的裙子上……她大骇。

    亨里克:怎么了……?让我来……

    亨里克想找出一块手帕……然而看到格尔达走过来……他离开莉莉身边……

    亨里克:很抱歉我不知道怎么……

    莉莉向格尔达伸出手臂。亨里克退后……格尔达向莉莉伸出手臂,迅即把她搀扶起来……格尔达把自己的丝巾裹在“莉莉”脸上,现在她看起来就像男扮女装的埃纳尔,脸上的妆容和血渍糊了一片。

    格尔达:快点,靠在我身上……

    亨里克看着,旁观者也看着格尔达搀扶着埃纳尔走出舞会……他们步履蹒跚,互相紧紧依偎,灰头土脸。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第二天早晨

    埃纳尔在作画。穿着一身倜傥的男士套装。他神情镇定,但动作僵硬。

    格尔达走进工作室,还穿着她的睡衣。发现埃纳尔专注于绘画。丝毫没有昨晚不快的痕迹。

    格尔达:你怎么样……?

    埃纳尔:你昨晚回来很晚,我觉得应该让你好好睡一觉。舞会怎么样?莉莉玩得还开心吗?

    格尔达惊呆了。走到厨房,心力交瘁。厨房里,莉莉沾着血污的衣物在桶里泡着,格尔达尽力不去看它。开始煮咖啡,接着……

    格尔达回到工作室,看着埃纳尔,怒意渐起。他忍耐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站定了看着她。

    格尔达:我觉得以后最好不要让莉莉再出现在这里了。

    埃纳尔:好的。我理解。

    格尔达:你知道我想理解什么吗?

    埃纳尔把格尔达搂进怀里……她怒不可遏,浑身颤抖。

    格尔达:昨晚你到底跟桑达尔发生了什么?

    埃纳尔(迅速地):什么都没有。

    格尔达嗤之以鼻,毫不相信。埃纳尔气愤地重复了一遍。

    埃纳尔:什么都没有发生。

    格尔达:他知道是你吗?

    埃纳尔红了脸,闪烁其词。

    埃纳尔:并不是那么简单。很难说清楚……

    格尔达情绪失控,对他喊叫起来——

    格尔达:我看到他亲你了,埃纳尔,所以你可不可以至少想办法说清楚一下?!

    埃纳尔又惊又愧。他思忖了一下,而后安静地说道——

    埃纳尔:他可能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并不一直是……我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我只是……莉莉。而且我觉得他看得出来。你看得出来吗?

    格尔达努力去理解这一地动山摇的转变。

    格尔达:但是莉莉是不存在的。是我们编造出来的。

    埃纳尔:我知道……

    格尔达:我们只是在玩个游戏!

    埃纳尔:我知道……但是后来游戏就变了……

    格尔达的大脑飞速旋转,不安袭来……

    格尔达:这太荒谬了。我们得停下来了。让它停下来,埃纳尔。

    带着真诚的焦虑——

    埃纳尔:我会试着让它停下来的……

    格尔达走了,她的心情仍然很沮丧,留下埃纳尔一个人。

    外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两周后-清晨

    华人洗衣妇沿街摇着她的小铃。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早晨

    莉莉的肖像都不见了。埃纳尔注视着画布。画不出。厨房里,格尔达切蔬菜,丢进锅里。她停在工作室的门口。

    格尔达:又头痛了?

    埃纳尔:没什么……

    她走回厨房……

    格尔达:要我给你拿点什么吃的喝的吗?

    埃纳尔:我还好。

    格尔达继续切菜。

    格尔达:可能你应该看个医生。

    埃纳尔开始不耐烦。

    埃纳尔:格尔达……我很好。

    格尔达回头,看见埃纳尔已经穿好外套。他迅速收拾好一个小手提箱,出了门,留格尔达一个人跳脚。

    外景,歌剧院,白天

    没有灯亮,没有人声。

    内景,歌剧院-后门,白天

    埃纳尔进门,和蔼地跟熟悉的门卫点头。

    内景,服装间,白天

    埃纳尔打开灯,迅速脱掉他的外套。他站着,倚在椅背上,看着镜子。他有一丝绝望。但是他现在看到的是:他前胸的衬衫撑开一条口——显露出一条线,那是他交抱的肩膀造成的。埃纳尔不由分说……紧张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腰部,再倚上椅背。这一举动的效果是惊人的。他双手颤抖着摩挲自己“胸部”的轮廓。

    他再次急迫地、飞快地剥下自己的衬衫、长裤,怕被人撞见,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他脱去自己的内裤,回到镜子前,把自己的器官塞进大腿间,紧紧夹住,直到基本上是个女性的样子,他激动而惊恐,几乎喘不过气来。预感到前方有难以逃避的越界。

    他打开自己的手提箱。一方仔细折叠的丝绸衣物,展开是一条长裙,轻柔地滑过他的肌肤。

    内景,工作室,白天

    格尔达坐在椅子里,望着窗外,脸庞似有恐惧,她的素描本合拢着放在腿上,她思索着,压力在酝酿。她打开素描本:莉莉……

    内景,运河边上的咖啡馆,白天

    埃纳尔/莉莉走进咖啡馆,掀起头巾。我们看到亨里克在一张桌旁等着。他看到莉莉后迅速站起身——莉莉羞涩难当,又恐惧不已。

    亨里克:我没想到你会来。

    莉莉坐到她的座位里。

    埃纳尔/莉莉:是的,我也没想到。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工作室,稍后

    格尔达开始描画,几乎不敢下笔。但是她打起精神,很快,愤怒和欲望倾泻在画作上,她勾勒出一个阴暗诱惑的莉莉,问题延续,一段愤怒关系出现……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工作室,傍晚

    格尔达躺在沙发上,身心俱疲。听见门响,依然一动不动。埃纳尔出现了,身上穿着风衣。过了一会儿——

    格尔达: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埃纳尔:怎么可能……

    格尔达:是吗?

    埃纳尔无法承受这个问题……他无限歉疚,伸出手臂环住她。接着,他在半暗的光下看到了侧放着的新莉莉画像。有着女性臀线与胸部的裸像。一抹红唇。一支香烟。

    内景,艺术品经纪人的办公室,半小时后

    拉斯穆森研究着格尔达一系列的肖像画,他的嘴唇噘起,毫不掩饰他的不欣赏。格尔达硬着头皮,强撑着忍受这种屈辱。

    拉斯穆森:我吧……怎么说呢……

    接着他看到了莉莉的裸像,突然有了兴趣……

    拉斯穆森:模特是……?

    格尔达:埃纳尔的表妹。

    拉斯穆森:对对,如此相像……

    拉斯穆森飞快地转着脑筋。

    拉斯穆森:还有没有其他的……?

    格尔达:还有一些在工作室里。

    拉斯穆森舔了舔他的嘴唇,兴奋但又有些不确定……

    拉斯穆森:这些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些,怎么说呢……可能有市场。

    格尔达必须确认一下她听到的话。

    格尔达:你想要买。

    拉斯穆森:嗯,是啊……

    他和她一样惊讶。

    外景,亨里克的住所,白天

    莉莉匆匆走过长长的一排平房,穿过好似没有边际的橘色墙面,格尔达的刺绣围巾飞扬在她身后的风里。喘息未定,她敲响了一扇门……

    内景,亨里克的住所。白天

    亨里克打开门,迎接莉莉……

    亨里克:请进……

    他关上门,把世界关在门外。莉莉走进这个空间。这个小世界让她有些欢喜——

    莉莉:我没有多少时间……格尔达在拉斯穆森那里。

    亨里克示意莉莉坐下。她在沙发上落座。

    亨里克:我不喜欢这些谎话。

    莉莉:她保护欲很强的。

    亨里克: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我们俩的事?

    莉莉:我不行……

    莉莉神色有些慌乱……

    亨里克: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不快。

    他坐到她身边,安慰她……

    亨里克:过来……

    莉莉听任他将自己拉进怀里……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莉莉微笑,倾慕写在脸上。亨里克亲吻她,她热切地回应。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滑到下身,向她两腿间伸去。莉莉不舒服地扭动。他坚持……莉莉忍到无法再忍,柔声道——

    莉莉:不可以……亨里克……

    亨里克:可以……

    莉莉:不……

    还沉浸在温情之中……

    亨里克:埃纳尔……

    莉莉一震……惊惶不己……

    莉莉:什么……?

    亨里克(亲昵地):好了啦……没关系的……

    但是莉莉将他推开,难过且困惑……

    莉莉:对不起,我不明白……

    亨里克感到失落。

    亨里克:埃纳尔……求你……

    莉莉害怕了,抓起她的东西就要走,仿佛被当众扒光……

    莉莉: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亨里克:我想要你!

    莉莉:不是这样的……

    亨里克:是的……等一下……等一下!莉莉……莉莉,回来……

    但是莉莉已经闪躲开,夺门而出,只剩亨里克,虚弱无力,仿佛被遗弃了。

    外景,亨里克的住所,白天

    莉莉匆忙逃走,脑中一片混乱,那一长排房子艳丽的橘色正立面现在只觉诡异得扎眼……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白天

    格尔达背着她的多幅画作艰难地进门。走进厨房,还在回想着跟拉斯穆森的会面,发现莉莉坐在桌边,紧紧地裹着格尔达的刺绣围巾,格尔达吓了一跳。随后莉莉回过头——她的脸微微浮肿,满是泪痕。

    格尔达(关切地):你还好吧……?

    莉莉向她伸出手,格尔达抓住……

    埃纳尔/莉莉:不好……

    她握住格尔达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

    埃纳尔/莉莉:我一直在与亨里克·桑达尔见面。

    格尔达后退了一步,说不出话。莉莉踉跄起身,蹒跚着走进卧室。关上了卧室的门。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厨房,二十分钟后

    格尔达坐下——等待着。终于,埃纳尔回来了,穿着男士的服装。看起来无比颓丧。

    埃纳尔:我以为你可能知道的。

    格尔达(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不知道。

    埃纳尔:你总是好像什么都知道。

    格尔达:但这个我不知道。

    埃纳尔点头。格尔达一脸绝望的困惑。

    格尔达:所以你……是爱上桑达尔了?

    埃纳尔一惊。

    埃纳尔:不是——我爱的是你,格尔达,只有你。但是莉莉……

    格尔达眼里涌起愤怒的泪水。

    格尔达:你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

    但是埃纳尔也很愤怒……

    埃纳尔:我在努力!格尔达……求你了……我需要你相信我。其他所有人误解都无所谓,但是你要信我。

    格尔达摇头,没办法听进去……他看着她,绝望地乞求……格尔达尽量争取。

    格尔达:好吧,但是你需要告诉我……什么时候亨里克和“莉莉”在一起,他们做什么……他们亲吻——这个知道了……

    埃纳尔窘迫地点头。格尔达强撑住自己。

    格尔达:有更进一步吗?

    埃纳尔:没有……没有,莉莉还没有跟男人更进一步。她……她不会……

    格尔达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对她而言是个沉重打击。

    格尔达:还有其他男人吗?

    埃纳尔在床上坐下,感觉难以启齿。

    埃纳尔:是有这么一个,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格尔达感到一阵寒意……埃纳尔鼓起勇气。

    埃纳尔:那个叫汉斯的男生……还是在瓦埃勒的时候。

    格尔达揉着眉骨……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埃纳尔:莉莉迷上了他,他吻了莉莉,就一次。

    埃纳尔黯然回忆。

    埃纳尔:但是父亲进来看到了他们俩……他打了汉斯一顿——他气坏了……

    埃纳尔摇了摇头……格尔达听着。她抬起头——埃纳尔脸色苍白,眼圈发黑。

    格尔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突然疼得倒抽一口气……

    格尔达:怎么了……?

    他双眼紧闭,额头渗出汗珠。

    埃纳尔:抱歉……

    他身体弓起,捂着腹部……痛苦地呻吟……

    埃纳尔:非常抱歉……我不是很舒服。

    他挣扎着想要从桌边站起来……

    格尔达:埃纳尔……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他的腿软下去,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她冲过去抱住他……

    格尔达:埃纳尔……埃纳尔……?

    内景,镭研究所,白天

    赫克斯勒坐在桌子后面。他举止干练却又和蔼。

    赫克斯勒:所以,你找安德森医生诊治过严重的流鼻血情况,你觉得流鼻血跟你每月一次的胃痉挛有关系。

    埃纳尔一边脱衣服一边点头。

    赫克斯勒:你结婚多久了?

    埃纳尔:六年了。

    赫克斯勒做记录,埃纳尔继续脱衣服。

    赫克斯勒:有孩子吗?

    埃纳尔:没有。

    赫克斯勒:有正常行房吗?

    埃纳尔:有的。可能现在少了点,相比……

    赫克斯勒:相比你装扮成女人之前?

    埃纳尔听到这话被人大声说出来,吃了一惊。

    赫克斯勒:韦格纳先生,我是个专业医生。你可能觉得难堪——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样吧,跟我讲讲莉莉的故事。她是从哪儿来的?

    埃纳尔想了想……

    埃纳尔:从我心里。

    赫克斯勒试图插入一丝理性的评价……

    赫克斯勒:你知道吗?对这些现象最合理的解释是内分泌失调。

    埃纳尔:真的吗……?

    赫克斯勒:躺到床上。

    埃纳尔爬上抬高的就诊椅。

    赫克斯勒:那样就解释了疼痛感、男性特征混乱以及不育问题,我们希望是这样,因为这样还有药可医。

    他打开晃眼的检查灯,将手掌压在埃纳尔的小腹上。

    内景,镭研究所-放射室,白天

    埃纳尔被几个护士绑在病床上。赫克斯勒从窗外往房间里面看。埃纳尔抓着格尔达的手,不安而又茫然。

    埃纳尔:我不需要接受治疗……我没有任何问题……

    格尔达:埃纳尔,情况并非如此。

    护士点头示意格尔达离开。

    埃纳尔:这样才是不对的……

    护士等着……

    赫克斯勒(用扩音器):射线是项奇迹,韦格纳先生,它能摧毁不好的,留下好的。

    格尔达:他说很快就会结束……

    护士将格尔达领出房间……埃纳尔被送进房间里那个奇怪的机器中。格尔达在染色玻璃窗外无助地看着,X射线机器开始轰鸣。赫克斯勒对着一个漏斗形管道说话——

    赫克斯勒:躺好别动,韦格纳先生……

    机器颤动的声音灌满了埃纳尔的脑袋……知觉受到了潮水般的袭击……他闭上眼睛,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

    内景,镭研究所-恢复室,第二天

    埃纳尔昏昏沉睡。

    赫克斯勒(画外):韦格纳先生……?

    埃纳尔眨动着睁开眼睛。他双眼暗淡无神。

    赫克斯勒:今天早晨感觉怎么样?

    埃纳尔思索了片刻,说道——

    埃纳尔:你伤害了莉莉……

    赫克斯勒将埃纳尔脸上的难过看在眼里。埃纳尔念及莉莉所受的伤害,悲从中来,又闭上了眼睛。

    内景,镭研究所-走廊。白天

    赫克斯勒怀着愈发沉重的心情与格尔达谈话。

    赫克斯勒:我恐怕你丈夫仍然坚持着那些变态想法。你的衣柜上锁吗?

    格尔达:当然不上锁。

    赫克斯勒心情紧张,但是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赫克斯勒:韦格纳夫人,你没有鼓励过他这种想法吧?你明白你丈夫已经疯了,是不是?

    格尔达:不,并不是那样……

    赫克斯勒转身走了。格尔达怒火中烧……

    格尔达:我们那么信任你,我们来此是向你求助的……

    但是赫克斯勒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景,海港,两周后-早晨

    清晨的阳光在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的窗上闪烁。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早晨

    狗狗从床上抬起头。跑到刚从工作室过来的格尔达脚边。我们看见狗狗现在陪着埃纳尔。格尔达压低声音说话。

    格尔达:我很快回来。

    埃纳尔: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埃纳尔面如死灰,双眼呆滞,眼下两圈深深的黑色。

    外景,拉斯穆森画廊外的街道,白天

    格尔达匆匆走过橱窗。我们隐隐约约地看见莉莉的肖像正在展出。

    内景,哥本哈根-艺术品经纪人,白天

    格尔达在拉斯穆森的办公室。他一反常态,十分兴奋。

    拉斯穆森:格尔达!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格尔达:一直不在。怎么,出问题了吗?

    拉斯穆森:我把莉莉肖像卖出去啦!

    格尔达吃了一惊……

    拉斯穆森:我非常感兴趣,打算组织一次全展。

    格尔达惊喜不已。

    格尔达:啊,那太好了……

    拉斯穆森:还有好消息哦——我接到了艾蒂安·杜福尔画廊的电话——他们想要在巴黎展出你的作品。

    格尔达:在巴黎展出……

    拉斯穆森:你应该去跟他们见一面。

    格尔达思绪纷乱……

    格尔达:呃——我现在没法离开啊……

    拉斯穆森(坚定地):格尔达,这是你的机会。你已经等了那么久……而且这些人是很容易变卦的。

    拉斯穆森不满地咂着嘴。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楼梯口,白天

    行色匆匆的格尔达停下来在楼梯口取邮件。其中有一本艺术杂志,一封私人信件,然后,下面是一封镭研究所寄来的信件……信封背面是赫克斯勒的名字。格尔达僵住了,然后迅速打开信封,念道:“别无选择……治疗变态……”恐慌泛起,她努力克制自己,立即折起信,塞进她的外套里。格尔达脸上凝出一个阴沉的决定……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卧室,白天

    埃纳尔睡着了。格尔达收拾行李,感到有股力量驱使着自己。她见埃纳尔坐起身来。

    埃纳尔:你在做什么?

    格尔达鼓起勇气。

    格尔达:有人邀请我去巴黎办展……

    埃纳尔:那太棒了……

    格尔达:是的。我们一定要去。拉斯穆森说这会是个转折点……

    埃纳尔有点迟疑……

    埃纳尔:我不确定我去得了……

    格尔达:你去得了。我会照顾你……

    埃纳尔:但是其实也不用急……

    格尔达(愤怒地):你就不能为我做这一件事吗?

    怒气消散之后,她浑身颤抖……

    埃纳尔:格尔达,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尔达看着他。他在等待她说出实情。

    格尔达:我收到了一封赫克斯勒的信……

    埃纳尔:他想把我关起来。

    格尔达握着他的手,态度坚定不移。

    格尔达:但是他做不到。一切都会好的。真的——我知道。你只需要相信我……

    埃纳尔:我信的……

    格尔达打起精神。

    格尔达:那么,我们走之前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吗?我们需要跟谁说一声吗?

    埃纳尔想了想,说道——

    埃纳尔:没有。

    格尔达点头,心情宽慰了不少。她吻了吻他的脸颊,继续收拾行装。埃纳尔拼尽全力才能够继续呼吸。

    外景,夜晚的巴黎

    塞纳河璀燦的真实景色与河上灯光如繁星点缀的大桥,背景里巴黎圣母院粗犷的线条。声音渐入,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内景,艾蒂安·杜福尔画廊,六个月后-夜晚

    一群时髦到骨子里的巴黎人在欣赏一系列莉莉的肖像画——几幅是我们在拉斯穆森那里见过的,还有几幅裸像,莉莉以女性生理形象出现。一小群人围在格尔达身边,格尔达是他们的新偶像,旁边站着依然苍白的埃纳尔。

    格尔达:埃纳尔也是个画家……

    观众男:哦是吗?您在巴黎也有展览吗?

    埃纳尔:我想我的作品有一点……偏于内省与反观,不太适合巴黎人口味。

    一位热情的美国女士打断了他……

    热情的美国女士:抱歉——请问模特也在吗?

    埃纳尔紧张起来。格尔达看在眼里。

    格尔达:不,她还在丹麦。

    热情的美国女士:啊,我还想见一见她呢。

    埃纳尔低下头,看向别处,心中有些触动……格尔达被画廊老板拉走了,只剩埃纳尔一个人与逝去的自我的肖像做伴。

    内景,巴黎公寓-卧室,夜晚

    格尔达和埃纳尔躺在床上,紧紧依偎,两人都有缱绻柔情。格尔达轻柔地吻着埃纳尔,然后开始向下移动。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接受这一切……格尔达开始为他口交……他深呼吸,却力不从心。

    埃纳尔:格尔达……抱歉……我不行。

    她继续着……他惊慌起来,将她推到一边。

    埃纳尔:不要……

    不再尝试亲密的举动,彻底失败了。埃纳尔满心愧疚与哀伤。格尔达深深受伤,茫然无措。两个人都没有动——身心俱疲。

    内景,巴黎公寓-工作室,第二天

    格尔达在画一幅自画像。埃纳尔进门来。格尔达匆忙跑过去,问候他,尽量做出欢快的样子,尽管满心绝望。

    格尔达:你能给我做模特吗?就是你这个样子。我们毕业之后就没这么做过了。你那时候很喜欢……

    埃纳尔微笑。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感觉受到了鼓舞。

    格尔达:老师突然要听学生差遣。你觉得很带劲儿。

    格尔达依偎在他怀里。他轻轻挣脱。

    埃纳尔:我……我现在不行。对不起。

    格尔达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忍不住说道——

    格尔达:我想你。我想念我们并肩作画的日子。

    埃纳尔犹豫了一霎,终于承认——

    埃纳尔:我想不起那些风景的样子了。我想不起瓦埃勒的样子了。

    格尔达努力适应这个新消息,片刻后——

    格尔达:那么你可以帮我看看这个背景。还需要什么……?

    埃纳尔看着那幅画,几乎没法聚焦……

    格尔达:一片冰穴湖?一间农舍,安置在远景,怎么样?

    他柔声止住了她——

    埃纳尔:格尔达……

    他无意于此。转身,走出门去。

    内景/外景,巴黎公寓

    格尔达在窗口看着:埃纳尔走在楼下的路上,穿过人流,直到消失不见。

    外景,红灯区-白天

    这是城市里另外一片地方,另外一种氛围。埃纳尔走过,街角的妓女对着埃纳尔放肆地叫着。他有些难为情,走进一间污脏的房子,刚巧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他们装作没看见彼此。

    内景,红灯区22号-一楼门口,白天

    一扇门的门闩刷地拉开了,卡顿夫人的眼睛在铁栅栏后贪婪地闪烁着。

    内景,红灯区22号-3号房,白天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和一个垃圾桶。我们听见呻吟声从隔壁房间传来。有两扇小窗户,黑色盖子是拉上的。埃纳尔坐定,慢慢拉开一个遮光盖。脏兮兮的玻璃后面,一个疲惫不堪的女孩穿着束胸衣和长筒袜,在椅子里扭动,一脸不悦。在她身后,我们看见——

    有另外一扇暗色玻璃窗,另外一个男人的鼻子紧贴在上面。

    埃纳尔研究着女孩,渐渐地,他的身体开始模仿她的动作,拙劣地模仿着女性的纵情。我们看见他的影像映在玻璃上,逐渐盖住了她的身形……他喘息着,一种近乎高潮的快感,自由释放的喘息。

    内景,巴黎-奥赛码头-汉斯的办公室,一周后-白天

    汉斯·阿克吉尔在打电话。身材魁梧,有骑士风范,非常迷人。房间风格的男子气概一览无遗——深色木家具,缭绕着汉斯的雪茄烟雾——窗外俯瞰着塞纳河的迷人风景。纵横捭阖的大气与自由。

    汉斯:嘿,他是在玩我们!他知道是什么价……

    汉斯笑了笑,摇摇头。一声轻轻的敲门声,门后冒出秘书的脸。汉斯不耐烦地挥手让她退下。

    汉斯:跟你说,我得挂了。有个什么丹麦来的女孩要见我。但是告诉他我们会找到别的买家,一点问题没有。他一直都是那副老样子!

    内景,汉斯·阿克吉尔的办公室-接待处,白天

    格尔达立刻起身,她有力的右手不容忽视地伸到汉斯面前。她才不是什么女孩子。

    汉斯:汉斯·阿克吉尔……

    他握了握他的手,分外感兴趣。格尔达有些过分急切。

    格尔达:非常感谢你……

    汉斯:先别谢我——我不能代理你。我从未经手过任何现代……

    格尔达:当然没有,我知道……

    汉斯:你展出的反响相当之好,只是你作品的风格跟我……

    格尔达:如果你让我说话,情况或许会清楚很多……

    汉斯停下来,有些惊讶。他的秘书忍俊不禁。

    汉斯:让你说话?

    汉斯研究着她,看穿了她的坚强外表下的脆弱。笑了。

    汉斯:我吃东西的时候更善于倾听。

    他向秘书点头道别,请格尔达出门。

    外景,汉斯办公室附近的街道

    他们匆匆走过街道,向餐厅走去……

    汉斯:嗯,我不知道为什么拉斯穆森把我的号码给你,但是我挺高兴的……

    格尔达:是我向他要的,我想见你,久仰大名,见见真人……

    汉斯微笑着,来了精神。他为格尔达打开门,是一家很时髦的酒馆。格尔达先一步走进。边走边说——

    格尔达:我想你应该是我丈夫的儿时玩伴。

    汉斯扶着门,怔住了。

    汉斯(垂头丧气地):你有丈夫了?

    内景,时髦酒馆,白天

    格尔达和汉斯在一张桌子旁落座。他向侍应生点头示意。

    汉斯:一瓶默尔索干白……

    侍应生急忙去了。汉斯研究着格尔达。她到底是谁?

    格尔达:我嫁给了埃纳尔·韦格纳。

    汉斯惊讶了。

    汉斯:埃纳尔?

    格尔达:你还记得他?

    汉斯:我当然记得他。天哪——我们之前关系那么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汉斯很兴奋,好似又回到了小男孩的时候。格尔达忍不住,脱口而出——

    格尔达:他告诉我你曾经吻过他一次。

    汉斯吃了一惊……

    汉斯:我干啥了……?

    但是随着记忆回来,他的惊讶转变……

    汉斯:哦对!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当时在厨房里瞎玩。埃纳尔穿着他奶奶的围裙……

    汉斯笑起来,自己小时候真是不可思议。

    汉斯:我们当时那么小,你知道吗,就是好玩。话说回来,埃纳尔当时穿着围裙,那个俊俏哦——我就亲他了!然后他爸就把我赶出去了。

    汉斯摇摇头……

    汉斯:啊——埃纳尔。哎——他今天怎么没来?

    格尔达:他不知道我今天来这里。他不会愿意我来求助的。

    汉斯眼睛一闪,严肃起来。这是她来的原因。接着——

    格尔达:我们不大认识这里的人。但是埃纳尔他……他已经迷茫了。他不再画画。他需要有个人代理他——一个了解他的人。他需要朋友。

    汉斯紧盯着格尔达细看,她的骄傲与她的乞求是那么地相悖。而格尔达有生以来第一次,别过脸去,无法承受一个人的注视。

    内景,巴黎公寓-厨房,白天

    格尔达正打算出门,听见埃纳尔用锤子敲画框,她略有些不安。

    格尔达:埃纳尔……?

    她发现他正在展开一块新画布。动作连贯流畅。

    格尔达:一会儿有个新经纪人过来。我想让你见见。

    埃纳尔:我不需要新经纪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反正我也不画画。

    格尔达:可能会有所改观。

    埃纳尔:我不这样认为。我很乐意给你打下手。

    她想继续劝慰,但是他断然拒绝——

    埃纳尔:不需要经纪人。谢谢你。

    格尔达:是汉斯·阿克吉尔。

    埃纳尔停下来,怔住。

    格尔达:8点在王妃餐厅用餐,然后过来看画。

    格尔达出门,留下埃纳尔一个人,消化这个消息。

    内景,王妃餐厅,夜晚

    新桥附近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餐桌边一张空椅。格尔达和汉斯在等待。汉斯抽着烟。

    格尔达:你知道吗,埃纳尔还在为弄坏你的风筝忏悔呢。

    汉斯:那是手工做的,而且我从4岁就有那个风筝了!多谢你提醒我。我一会儿得好好逗逗他。

    格尔达:不要——那太残忍了。

    汉斯:如果他不来呢,可能他并不想见我?

    格尔达:不是……不是的,并不是那样。我们先点菜吧。

    汉斯:他经常这样抛弃你吗?

    格尔达:当然不是了!

    汉斯讶异于她的强烈反应。

    汉斯:我只是开个玩笑。

    旁边站着一个侍应生,让这一刻更加尴尬。

    外景,玛黑区街头,夜晚

    汉斯的车沿街行驶。

    内景,巴黎公寓,夜晚

    格尔达拿出钥匙开公寓的门……

    汉斯:我可以下次再来,如果你觉得那样埃纳尔会更容易接受的话……

    格尔达:真的。他很想见你……而且这对他也有好处……

    但是两人进门时都有些惴惴不安。

    格尔达(画外):埃纳尔……?

    格尔达探进客厅,汉斯跟在身后。他一眼就看见了一幅画——他的脸庞亮了起来——

    汉斯:我知道这个地方……瓦埃勒的峡湾……就离我们家不远!

    格尔达:是的,埃纳尔在我们离开瓦埃勒之前画的……

    她先汉斯一步,见到了:莉莉在躺椅上,摆着身后墙上莉莉肖像的姿势……气氛危险,她双颊潮红,眼波流转。茶几的托盘上摆着水晶杯。

    格尔达:莉莉……

    格尔达原本向前的姿势调转了方向,转向汉斯,汉斯正努力搞清眼前的这一幕。

    格尔达:汉斯,让我为你介绍莉莉·韦格纳——埃纳尔家乡的表妹。

    莉莉己经站起身,她伸出手。汉斯握住……

    莉莉: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开心。

    他托着她的手,流露出本能的善意……

    莉莉:我们之前在瓦埃勒见过,但是你很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汉斯一头雾水……

    格尔达:汉斯,把你的外套给我好吧?

    汉斯:好的……

    他侧身,让格尔达帮他脱下外套。她拿走了大衣。莉莉继续交谈,活泼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莉莉:来点甜酒吗,汉斯?天突然就冷了。这几天我一直发冷。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汉斯:谢谢。

    汉斯坐下,但是眼睛四处浏览着摆满房间的肖像画。仿佛一个莉莉的万花筒。

    莉莉:非常抱歉埃纳尔今天不在。他告诉我:在瓦埃勒的时候你是他非常好的朋友。两个人总是计划着逃跑!

    汉斯:一点没错……

    莉莉:那个地方太无趣了!他说你们会坐在峡湾边上,一起远眺……眺望大海……眺望未来。

    汉斯:啊,我们当时都有些雄心壮志……

    莉莉:你是唯一一个让他安静作画的人,是你告诉他做个画家也很好。

    格尔达回到房间。汉斯搜索着莉莉的脸庞,想要找寻老朋友埃纳尔的痕迹。

    汉斯:他……过去经常画我的肖像。拿起块石子就在路边的石头上画我。

    格尔达:我还不知道呢。

    莉莉:啊是的。

    格尔达转向汉斯——

    格尔达:你想再多看些埃纳尔的作品吗……?

    莉莉:我们有吗?

    格尔达有些惊讶,这个问题让她隐隐感觉不安。

    格尔达:有啊,当然了,莉莉……

    莉莉:啊,但是我们能下次再看吗?我想再听听汉斯的故事……汉斯,你成家了吗?

    汉斯:没有……

    莉莉:为什么呢?

    格尔达想阻止,但是——

    莉莉:他又不介意,是不是……?

    格尔达看起来沮丧而无措。汉斯接过话——

    汉斯:我呢……自己一个人很久了。我自己一个人惯了。

    莉莉:我觉得婚姻是我们一生中唯一一件能有所希冀的事。

    汉斯:是吗?

    莉莉看起来活泼轻快,生气勃勃……

    莉莉:婚姻会创造出不一样的人,不止是你和她两个。如果永远都了解不到,那太遗憾了……

    她的欢愉的表情无法维持了……汉斯看向格尔达……

    格尔达:莉莉……

    莉莉情绪开始崩溃……

    莉莉:请原谅。

    她匆忙离开,向卧室走去,显然十分悲伤。汉斯努力想要理解眼前的状况……

    格尔达:你……你还是先走吧……

    汉斯:不——让我帮帮忙……

    她转过身,握住汉斯的手……那份亲密与热度让他惊讶。

    格尔达:请你——请你——抱歉……

    他放弃,动身离开……走到门口。

    汉斯:晚安,莉莉……

    莉莉(画外):晚安……

    汉斯自己走出门外。

    卧室里,格尔达仍在震惊之中,看着莉莉垂着头,迷茫而害怕。

    莉莉:我不觉得他察觉了什么,你说呢?

    格尔达:我不知道……

    莉莉:不,我觉得我抽身很及时。

    格尔达:睡吧。我们明天再说。

    莉莉:我能借一件睡衣吗?

    格尔达一震。

    格尔达:不……我们从来不这样的。莉莉从来不会过夜?

    埃纳尔坦白——

    莉莉:我穿什么都无所谓。我做梦的时候,都是莉莉的梦境……

    格尔达心里挣扎着,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尽管极不情愿……但是她妥协了,点头。她还能怎么办?

    内景,巴黎公寓-卧室,稍后

    格尔达已经在床上。莉莉睡在她身边,枕在枕头上,那是埃纳尔曾经睡的地方。格尔达关上灯。

    内景,巴黎公寓-卧室,白天

    格尔达走进房门,发现莉莉穿着一条鲜艳的裙子,还搭着相称的丝巾。到处是购物袋。空气中有一丝紧张。

    格尔达:新衣服……

    莉莉:还有这个。你喜欢吗?

    她把一条明艳的丝巾递到格尔达手上……

    格尔达还给她。

    格尔达:我们现在其实并不太宽裕。

    她话音刚落,莉莉便把丝巾围到了格尔达的脖子上。

    莉莉: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回来了,我还是可以做你的模特,对吗……?原先效果就挺好的,对不对,格尔达……?

    莉莉和格尔达把对方抱在怀中时,两人已是全新的身份立场……

    内景,巴黎公寓-工作室,日,蒙太奇

    格尔达画着莉莉,她身上已有一种全新的安然。明净的皮肤下透着的是更严肃的意志。一种她成长为她自己的感觉。

    我们看见墙上有了一些双人肖像,讲述着一个逐步磨合的过程——格尔达和莉莉一同作画,仿若亲密的友人,又有一种希望达成某种伴侣关系的黯然渴念。

    如今格尔达作画,莉莉间或给出建议……二人携手合作,拥有共同的愿景。

    而贯穿一致的,是莉莉尽情想象出的女性形象,一日完美过一日——可爱到近乎不真实。

    内景,艾蒂安·杜福尔画廊,一月后-雨夜

    又一个“莉莉”画展。到处都是两人的肖像,却只有格尔达一人在这里。她感到了异样。她在画廊里忙碌,态度坚定果决。越过人群,她看到了汉斯。心跳停了一拍。他们穿过人群走向对方。一个尴尬的礼仪性的吻。格尔达情绪不稳,这有些反常。

    汉斯:画展不错。

    格尔达:她很受欢迎。谢谢你能来。

    汉斯:谢谢你的邀请。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

    格尔达:我们最近有点忙。

    汉斯:埃纳尔在吗?

    格尔达:埃纳尔不喜欢这种场合。

    汉斯:那挺遗憾的。我是说,对你来讲。

    格尔达:我并不介意。

    汉斯回味这句话……还是算了。

    汉斯:他还好吗……?

    格尔达:他挺高兴的,我们有个老朋友马上到埠:舞蹈演员乌拉·冯斯马克。你认识她吗?

    汉斯:不太认识。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去庆祝庆祝?应该有个人请你去的。

    格尔达:不用了,谢谢你。

    汉斯沉吟了一下,鼓起勇气。

    汉斯:格尔达,我是不是哪里冒犯你了?

    格尔达:没有。

    汉斯:格尔达……

    他把手放到她的手臂上,因诚恳而稍稍用力……

    房间的热气,汉斯的亲近,格尔达感到被逼至一角。

    格尔达:我仍然是埃纳尔的妻子。

    她擦身而出,走进人群。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

    男人:汉斯!

    汉斯的社交表情迅速回到他脸上。

    稍后:特写格尔达,望着一个女人轻浮地在汉斯耳边低语。他双眼闪亮,开怀大笑。格尔达别过头。她迅速放下酒杯,穿过人群,走向门口……

    一个画廊员工看到格尔达开始穿大衣,着急起来。

    画廊员工:至少带把伞吧……

    格尔达:不要紧的,真的……

    画廊员工:如果您能等一分钟,会有车来接……

    但是格尔达已经在雨中了。派对上依然觥筹交错。

    内景,巴黎公寓-厨房,夜

    格尔达进入厨房,气喘吁吁。莉莉正在摆晚餐桌,看到格尔达回家如此早不禁有些惊奇……

    莉莉:格尔达……?啊,你都湿透了。

    格尔达面有怒容。莉莉努力作欢快状……

    莉莉:展览还顺利吗……?跟我说说——怎么样?

    格尔达:你要是在那儿就能知道了。

    莉莉语塞,然后指了指桌子……桌上摆着鲜花……

    莉莉:我做了咱们两个人的晚餐……

    格尔达:你应该去的。

    莉莉:算是小小的庆祝……

    格尔达: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我们做什么都要一起!

    莉莉:那是你和埃纳尔。

    格尔达禁锢已久的沮丧愤怒开始倾泻……

    格尔达:不要再玩那个蠢得要死的游戏!

    莉莉:你再说一遍这是个游戏!

    格尔达:你应该过去的!

    莉莉:我怎么去?你看看我什么样!

    而这却进一步激怒了格尔达——

    格尔达: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得以你为中心!

    格尔达突然情绪失控了。

    格尔达:我需要见埃纳尔。

    莉莉被刺痛了,摇了摇头,温柔地抚摸格尔达。

    莉莉:让我来帮……

    格尔达截断了她的话,绝望在累积。

    格尔达:我需要我的丈夫。让他回来!

    莉莉:我不行……

    莉莉泪眼蒙昽。格尔达软下来,几乎不再抱希望……

    格尔达:我想跟我的丈夫说话。我想跟我的丈夫拥抱。我需要他。你能让他回来吗?你能至少试一试吗?

    这一要求让莉莉痛苦万分。她的眼睛写满哀求,但是绝望的格尔达不肯放弃。终于莉莉极度歉疚地摇了摇头。格尔达愤然离去。她冲进夜色,前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莉莉一人伤心欲绝。

    外景,卢森堡花园

    格尔达坐在黑暗里,看着雨滴落入池塘。

    外景,汉斯·阿克吉尔的公寓,夜

    汉斯正要进楼,惊见格尔达坐在前门台阶上……

    汉斯:格尔达……怎么了?

    她站起来……

    汉斯:你都湿透了?

    他走过去安慰她,她抱住了他……不顾一切地探身一吻,旋即又退开,懊恼不已。汉斯追上她……

    汉斯:格尔达……等一下……

    格尔达:我不行……

    汉斯:等一等……

    他匆忙追赶。

    内景,巴黎公寓-卧室,夜

    莉莉在向埃纳尔变装。过程尴尬笨拙,而当埃纳尔出现在镜子里,他颓丧不己。

    内景/外景,汉斯的车/下雨的街头,夜

    汉斯开车送身心疲惫的格尔达回家,在他们住的楼前停下车。

    汉斯:你没问题吧?

    格尔达:我永远都没问题。

    他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格尔达身体僵硬。

    汉斯:我的天哪,有点温存你就接着行不行。

    他继续握着她的手。格尔达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她的眼睛湿润了。

    格尔达:埃纳尔最后总会回来的。他一直都是……

    汉斯:可能这次……他就是做不到。

    格尔达:对不起。

    格尔达摇着头,温柔地拒绝了汉斯。

    格尔达:我从来没有一幅画是未完成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放弃。

    汉斯悲哀地微笑。终于放开了手。

    内景,巴黎公寓-卧室,夜

    格尔达出现在门口。看见埃纳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震惊于他的无助与虚弱。他抬起头,满腔遗憾悔恨。

    埃纳尔/莉莉:我觉得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别转头,羞愧难当。格尔达于心不忍,走到他身边,他看起来就像莉莉装扮成埃纳尔的样子。

    埃纳尔/莉莉: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还能继续多久。

    格尔达:不。

    她在他身边坐下。埃纳尔/莉莉躺在格尔达膝上。他们相拥着沉入暗夜之中。

    外景,巴黎-加尼叶歌剧院,两周后-夜

    远景镜头。

    内景,加尼叶歌剧院-舞台,第二天

    埃纳尔看着一群舞者在舞台上排练。格尔达和乌拉坐在剧院前排讨论着什么,乌拉一边讨论一边解舞鞋带。我们可以看见她脚趾关节上的茧,指甲红肿破裂。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乌拉:他需要见一见人。

    格尔达确认埃纳尔远在听力所及的范围之外。

    格尔达:你知道在赫克斯勒那儿的治疗结果。

    乌拉:但是他这么瘦,格尔达……他明显不太对劲。

    格尔达向埃纳尔看了一眼。

    格尔达:莉莉很注意保持体形……

    乌拉压低了声音——

    乌拉:这样,有个医生——他在德累斯顿开了一家妇科诊所。

    听着乌拉的话,格尔达脸色变了。

    乌拉:他对埃纳尔这样的男人感兴趣。那种……不太一样的男人。那种……很困惑的男人。

    格尔达吃了一惊。

    乌拉:他经常到巴黎来。

    格尔达还没来得及反应,乌拉己经在一张卡片上写了个名字——

    乌拉:就跟他谈谈,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对不对?

    ——“库尔特·沃恩克洛斯教授”。她把卡片递给格尔达。格尔达抬头看向埃纳尔。发现他也正回头看着,脸上写满疲累。

    内景,巴黎公寓,早晨

    格尔达煮咖啡。埃纳尔进入房间,已经穿戴整齐,有了些精神。

    格尔达:啊好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埃纳尔点头——挺好的。她给他倒咖啡。

    格尔达:喝点儿。

    埃纳尔:不行——我要去个地方……

    他穿上外套。

    格尔达:去哪儿?

    他避而不答。格尔达放弃——

    格尔达: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你。

    埃纳尔:我知道。但是我爱你,我会找到答案。

    内景,国家图书馆,白天

    埃纳尔坐在堆满了书的桌旁。他孜孜不倦地阅读着,完全被吸引住了。我们看到书名:《正常与非正常的人》、《不道德性行为的科学研究》……

    外景,公园,稍后

    埃纳尔走过公园。他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起来非常奇怪,像是女人装扮成了男人。他从几个健壮魁梧的年轻人身边走过。其中一个压着嗓子低声咕哝——

    年轻人:蕾丝边……

    埃纳尔诧异地四顾,这误解让他几乎想笑……那个人认出来,埃纳尔他——其实——是个男人,他们震惊了,放肆地大笑起来。埃纳尔继续走路,假装听不见那个人一边尾随一边发出的猥亵声音和言论。

    埃纳尔没有停步,愤怒和焦躁随着那个人的追闹而愈发强烈。现在那个人和他并排走,故意挤挤挨挨,另一个走在前面,摸他的胯部。

    年轻人:你说英语吗?你是个男孩——

    年轻人2:——还是个女孩……?

    第一个年轻人斜睨着大笑,我们看见埃纳尔的拳头挥了出去,然后年轻人的鼻子涌出鲜血。两个人被埃纳尔突然释放出来的力量吓怔了,但是他们很快就联手反击,埃纳尔倒下了。年轻人对他疯狂地拳打脚踢,然后跑掉了。

    内景,巴黎-奥赛码头-汉斯·阿克吉尔的办公室,白天

    汉斯和另一个人在愉快地谈话。

    汉斯:但是我担心会太迟了。我不能把买家拖得太久……

    门后伸进了汉斯秘书的脑袋。汉斯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但是她脸上有什么神情让他停了一下。秘书身后,一个男人出现了……汉斯顿了一下才认出这张肿得脱相的脸。

    汉斯:埃纳尔……

    内景,汉斯·阿克吉尔的办公室-洗手间

    汉斯温柔地用碘酒清理埃纳尔的脸。

    埃纳尔:你处理伤口的手法不错。

    汉斯:我打过一段时间的拳。

    埃纳尔:那你刚刚没跟我在一起太可惜了。

    埃纳尔想为自己的幽默笑一笑,但是太痛了。

    埃纳尔:抱歉之前一直没来看你。

    汉斯:没关系。你现在来了。

    埃纳尔:我不能让格尔达看到我这个样子。她要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汉斯默认了这一点,继续道——

    汉斯:你要是头晕就告诉我。

    埃纳尔:我一直晕晕乎乎的。

    汉斯:天啊,埃纳尔,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

    埃纳尔:哈——我也不明白。但我认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瓦埃勒的时候我就……

    汉斯:就什么?

    埃纳尔:怎么说呢,就是不太一样。

    汉斯:在瓦埃勒变得不一样也不是件多难的事!我们肯定也是因为不一样才成为朋友的吧?

    埃纳尔点头,接受了汉斯的大度。他们理解彼此,他们处境的荒唐在两人之间开始化解。

    埃纳尔:我想感谢你照顾格尔达。

    汉斯略有些不安。

    汉斯:也不是什么大事。

    埃纳尔:我让她失望了。

    汉斯:她不那么认为。

    埃纳尔挣扎了片刻,然后——

    埃纳尔:每天早上我都跟自己保证我今天要一整天都像埃纳尔。但是埃纳尔真的所剩无几了。

    汉斯:你需要慢慢来……

    埃纳尔:不。我一直都在以莉莉的身份来思考,每分每秒都是,即便是现在,此刻,我也必须竭尽全力……才能成为我自己。也只是成为这副模样。

    他绝望地做了个手势。但是汉斯不愿放弃。

    汉斯:你这么想是因为你累了。

    埃纳尔敞开心扉。

    埃纳尔:我有时候想要杀了埃纳尔。只是想到那样也会杀了莉莉我才没有行动。

    汉斯吓坏了,努力找出话来说。

    汉斯:你需要找人看看。找个医生。

    埃纳尔:没有医生。

    汉斯把自己的大手沉沉地放在朋友的肩头。

    汉斯:有的,埃纳尔,你必须试一试。

    内景,布桑大夫的诊室,一周后-白天

    埃纳尔坐在诊疗椅上,旁边是下拉式大脑剖析图。他专心致志地参与治疗。布桑看起来很兴奋。

    布桑:身份混乱症状。

    他拉下一张大脑额叶图解。

    布桑:我钻个小孔——在这里,这里,以及这里……

    他摸着埃纳尔的额头……埃纳尔受到了惊吓,脸色惨白。

    内景,麦克伯德大夫的房间,一周后

    一间有意再现弗洛伊德诊所风格的房间,挂钟滴答作响。麦克伯德推了推他的眼镜。

    麦克伯德:我仔细地听了你的讲述,恐怕情况不妙。

    埃纳尔躺在沙发上,静等着自己的确诊。

    麦克伯德:你是一个同性恋。

    埃纳尔忍不住苦笑出声。

    内景,水疗机构,一周后-白天

    梅大夫手指支着下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埃纳尔。

    埃纳尔: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但是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我就没法继续生活下去。

    梅大夫:嗯……非常好……

    梅大夫用力点头,在本子上笃定地写着什么。

    梅:请稍等片刻……

    他礼貌地点头致意,出去了,留埃纳尔一个人待着。埃纳尔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他走向书桌,看了看笔记本。阳光刚巧落在纸面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上一页字迹的印痕:精神分裂……埃纳尔抓起外套,落荒而逃……

    内景,水疗机构-门廊,白天

    梅大夫匆匆下楼,身后跟着一帮男护士。

    内景,水疗机构-梅大夫的房间,白天

    梅大夫和一众人无奈地看着轻风吹动蕾丝窗帘从窗口飘向后院。埃纳尔早已不见。

    内景,巴黎公寓-工作室,夜晚

    格尔达回到家。一片黑暗。她吓了一跳。埃纳尔在等她。格尔达坐了下来。

    埃纳尔: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格尔达:有大夫那么说了吗?

    埃纳尔:对不起,我知道我们说好了不再……但是你看看我。

    她看了一看得很仔细,看到了男士装扮下的莉莉。

    格尔达:你并没有疯。

    埃纳尔感激不已。格尔达努力压住自己的情感……

    格尔达: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吗?

    埃纳尔不明白……

    埃纳尔:什么……?

    格尔达:有时候我会觉得,如果不是那些画……

    埃纳尔:哦,不……不,不。是你赋予了莉莉生命,但是她一直……她一直都在等待……

    格尔达:但是她现在让你很不好过。

    埃纳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夫也帮不了我。

    埃纳尔已走到山穷水尽。格尔达提起了那个让她最恐惧的话题——

    格尔达:你想不想再试一试……?

    埃纳尔很惊讶。格尔达到底在想什么?

    内景,餐厅,白天

    格尔达和埃纳尔坐着,两人都很紧张。对面,沃恩克洛斯仔细观察着埃纳尔。气氛紧张。

    沃恩克洛斯:那么,先生,你觉得如何解释你所经历的这些呢?

    埃纳尔:沃恩克洛斯教授……其实……我觉得我身体里是一个女人。

    格尔达:我也这么认为。

    埃纳尔看着格尔达,无比感激她能大声说出这句话。

    埃纳尔:您很可能觉得我疯了。而且觉得我们两个都疯了……

    沃恩克洛斯笑了。他不慌不忙地点起一支烟。

    沃恩克洛斯:其实呢,还有不少人觉得我也疯了。但是我认为你的想法很可能是对的。

    埃纳尔简直不敢相信。沃恩克洛斯呼出一口烟,开始讲述——

    沃恩克洛斯:我见过一个跟你差不多的男人。

    埃纳尔抓着格尔达的手,心中充满希望……

    沃恩克洛斯:我跟进了他这个案例——当然这样做违背了我同事的意愿。

    沃恩克洛斯思忖片刻,接着说道——

    沃恩克洛斯:我告诉他我可以做手术。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埃纳尔:真的可能吗?

    埃纳尔和格尔达努力消化这一概念。

    格尔达:那个人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

    沃恩克洛斯:手术就没有开始。第一次手术的那天早晨,他跑掉了。他太害怕了。

    埃纳尔:我不会跑掉。

    沃恩克洛斯笑了一下。听来像是个警告——

    沃恩克洛斯:可能他很明智。这种手术还从来没有人做过。

    格尔达想深入了解——

    格尔达:沃恩克洛斯教授,这种手术到底是怎样的……?

    沃恩克洛斯:手术总共两次……第一次是要将男性器官彻底移除。第二次手术——当你的身体机能恢复到相当程度——再制造一个阴部。

    格尔达看着埃纳尔——埃纳尔听得全神贯注。

    沃恩克洛斯:是一次不可逆转的大改变。失败的风险非常之大,可能感染,也可能有各种复杂情况出现。

    沃恩克洛斯的手在空中挥动,暗示着最糟糕的情况……

    格尔达:那太危险了……

    埃纳尔: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格尔达和埃纳尔交换了一个眼神。沃恩克洛斯留意到了。

    沃恩克洛斯:我明天中午时分会动身回德累斯顿。

    他警告他们,语气是不容置疑地严肃——

    沃恩克洛斯:韦格纳夫人,我确信我可以帮助你丈夫。但是当我完成手术之后,他将不再是你的丈夫。

    外景,车站,清晨

    喧闹熙攘的月台。人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埃纳尔看了看他的车票,差不多是上车的时间了。汉斯和格尔达与他在一起,几乎是被人流卷进了车厢。汉斯替他拎着手提箱。他们在人群里找到了一个位置,埃纳尔在他硬挺的衣领里用力绷紧身体——他的外衣格外地宽大阳刚。

    埃纳尔:穿成这样我感觉很奇怪。

    格尔达:必须这样穿。汉斯说那些德国人会查你的证件。

    汉斯:任何风险都别冒,你离成功不远了。

    汉斯和埃纳尔拥抱,然后汉斯伸直手臂,握着埃纳尔的双臂。

    埃纳尔:我不会再见到你了。

    汉斯:你知道吗,我这辈子真正喜欢的就那么一小撮人,而你一个人就占了俩。

    埃纳尔有了笑意。汉斯眼睛闪亮。

    汉斯:保重。保重。

    男人间的道别结束。汉斯退后。埃纳尔转向格尔达。他能够说什么?他们紧紧相拥,相当亲密。

    格尔达:你要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埃纳尔:我不能这样做。你爱的是埃纳尔。而我需要让他离去。

    他们亲吻,感伤的分别。她除下她鲜艳的丝巾。

    格尔达:来,拿上这个……

    他接过,微笑,上车——时间刚刚好。空气中充满了蒸汽与喧闹。格尔达扬起手,挥了挥。火车启动,带走了埃纳尔。埃纳尔随着火车渐行渐远,他强忍泪水……格尔达追了几步,他们两人间的鸿沟霎时间突然宽广得让人难以承受。而后……火车开走了。格尔达转身要离开,发现汉斯还在等待。她满心沉痛,从他身旁走过。

    汉斯:格尔达……?让我载你一程。

    她几乎没有转身,手僵硬地塞在衣袋里。

    格尔达:我准备走回去。

    她大步走下月台,试图把痛苦甩在脑后。面无表情,肢体有力,她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内景,车厢,白天

    埃纳尔看着风景飞驰而过。

    内景,巴黎公寓-工作室,夜晚

    格尔达在准备一张全新的画布。

    内景,火车的小洗手间里

    埃纳尔打开了一个文件——他的护照。仔细地看了很久——

    乘务员(画外):下一站,德累斯顿。德累斯顿站即将到达……

    内景,巴黎公寓-工作室,白天

    格尔达手里拿着炭笔,画布展在眼前,等着作画开始。然后一条轻快的线落在画布上——身体侧面轮廓的曲线——勾勒出裸体的埃纳尔或莉莉……不管这身体上附着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她描绘着那具她深爱的躯体。有一种神奇的强大力量,使这躯体免受伤害。

    外景,德累斯顿-街道,下午

    莉莉走进城市,高高的马路让她看到了河流的全景。

    内景,沃恩克洛斯的诊所-前台,傍晚

    接待员:你好……?

    莉莉:是的,我的名字叫莉莉,来见沃恩克洛斯教授。

    接待员:莉莉什么?

    莉莉疑惑了,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

    莉莉:哦……莉莉·易北。是的,同河的名字一样。

    接待员点头。记下来。

    接待员:请先坐下……

    莉莉坐下来……四下看了看。专为女性开设的避难所。

    内景,沃恩克洛斯的办公室,夜晚

    莉莉和沃恩克洛斯教授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在他背后摆着女性生殖器官的仿真解剖模具,还有塑料胎儿。

    莉莉:我一定要等吗?

    沃恩克洛斯:就等一周时间,我们需要你好好休息并且适量增重,我们不能冒感染的风险。

    沃恩克洛斯教授站起身,把手放在莉莉的肩膀上,仿佛慈父。莉莉温柔顺从地拍了拍他的手。

    沃恩克洛斯:我即将要做的事情,需要你身体强壮。

    莉莉:这不是我的身体,教授,请您带走它。

    外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花园,白天

    莉莉坐在其他年轻女患者中间,大部分是孕妇。她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一只茶杯,想把茶杯在膝盖上放稳。一个声音说道——

    乌苏拉(画外):你觉得春天会来得早一点吗?

    莉莉回过头,一位优雅的金发女郎,乌苏拉,就坐在旁边。

    乌苏拉:我看到你在看番红花。

    莉莉:啊——是的。你有宝宝了。

    乌苏拉点头,环抱着自己的腹部。

    乌苏拉:你呢?

    莉莉:不是——我是里面生病了。但是沃恩克洛斯教授会让我好起来的。他明天给我做手术。

    乌苏拉:你以后可以要宝宝吗?

    这个问题让莉莉惊讶不已,她不禁思考起来……

    莉莉:我不知道。

    乌苏拉:我希望你可以。

    莉莉微笑起来,很是乐观。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莉莉的病房,夜晚

    一个格外热心的护士给了莉莉一粒白色药片。

    护士:可以让你晚上睡好点。

    稍后——莉莉在水池旁,用一块毛巾擦着脸。流下的水因为脂粉和口红而呈粉红色。莉莉最后一次看着镜子里的埃纳尔。

    内景,巴黎咖啡馆,夜晚

    汉斯抽着他的雪茄烟。从舌头上捡出一小片烟叶。

    汉斯:拉斯穆森打电话过来。杜福尔他们想让你出席他们的团体展览。我挺喜欢这个想法的。

    格尔达看着他,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格尔达: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

    汉斯:杜福尔画廊?

    但是格尔达摇了摇头。汉斯叹口气,想了想,说道——

    汉斯:格尔达,你为什么不去……?

    格尔达:他不让我去。

    汉斯:他是想保护你。但是你应该在那里。我跟你一起去。

    格尔达拒绝了他。

    格尔达:不,如果我要去,肯定是我自己一个人。

    汉斯:现在你说话就跟埃纳尔一模一样。

    格尔达:我的确是像埃纳尔。

    汉斯备感受挫,情绪激动起来。

    汉斯:格尔达,你想让我怎么做?

    格尔达:我想让你走开。

    汉斯一惊,深深受伤。

    汉斯:真的吗?

    格尔达低下头,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处焦痕。她感觉到汉斯的椅子推到了一边。

    格尔达:不,对不起……

    但是已经晚了。汉斯已经离开。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第二天

    埃纳尔/莉莉沉沉地睡了一觉。镜头后拉,我们看见她四周的手术室,沃恩克洛斯准备开始手术。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门廊/莉莉的病房

    沃恩克洛斯陪同格尔达走过门廊。

    沃恩克洛斯:她只是偶尔才恢复意识,很快就又熟睡了。当然了,我们给她注射了大量的吗啡,所以这也是计划内的反应。

    当他们走近莉莉的病房,一声叫喊让格尔达十分恐惧。

    沃恩克洛斯:没什么,我向你保证……

    格尔达看到莉莉被拴着沙袋的绳子绑住,惊得呆住了。莉莉看起来不成样子,脸色青灰,神情委顿。一位护士注射吗啡,另一个在安抚她。

    护士:你别挪动莉莉。这样只会更糟……

    格尔达(喃喃地):我的天啊……

    护士把呆若木鸡的格尔达轻轻地推到一边——

    护士:不好意思……

    护士把一个面罩戴在莉莉脸上。莉莉感激地吸着麻醉气体。格尔达也鼓起勇气走过来,请护士让到一边,自己拿起面罩。

    格尔达:让我来吧。我在这儿。别害怕,我在这儿……

    护士看向沃恩克洛斯——他点头。护士退下。格尔达深情而又坚定地抚摸莉莉的手肘。

    外景,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花园,两周后-白天

    莉莉在她的轮椅里睡着了。格尔达在画素描。莉莉浅浅地微笑,但是眼睛并没有睁开。格尔达注意到了,停下手。

    莉莉:听着你的铅笔声我就能感觉到自己在好转。

    她张开眼睛。

    莉莉:你一直都把我画得要比本人好。

    格尔达:是吗?

    莉莉:你画什么,我就变成什么。你把我变得更美了,而现在你又在让我变得更加健壮。你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格尔达微笑。莉莉伸出手,抚摸她的双手。莉莉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冀。

    莉莉:我们要回到丹麦吗,格尔达?我们回家吗?

    内景,哥本哈根-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工作室,一月后-白天

    格尔达砰的一声打开百叶窗上的锁,推开窗,让阳光扑进黑暗已久的房间。外面,是熙攘繁荣的港口——

    格尔达:莉莉,莉莉,你晚了……

    莉莉出现了。她非常兴奋——盛装丽服……格尔达拿出一个小药盒。

    格尔达:嗯,这些……

    莉莉:每两小时,我得先吃点东西才可以。我袋子里已经装了几只马卡龙了。

    格尔达:还有这些,以备不时之需。

    莉莉像个小女童军一样敬礼,格尔达惊叹不已……如此活泼灵动。

    格尔达:祝你好运。

    莉莉走开。格尔达这才正常呼吸。一个全新的开始。

    外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外的街道-白天

    莉莉沿街走去,她的自信逐渐增加。一位男士在她走过的时候脱帽致意,她转过脸,惊喜非凡。

    内景,方斯贝赫百货商店,白天

    莉莉听着女经理天花乱坠的指导。与香水柜台后面其他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女经理:而且记住,在方斯贝赫买东西不只是购物,更是个体验!你住在巴黎的,对吗?

    莉莉:嗯是的……

    女经理:让所有人都知道!商店就是个舞台——我们都是来表演的。

    莉莉看着那些雕花玻璃瓶以及那无穷无尽的反射面,兴奋不已……

    内景,方斯贝赫百货商店,白天

    莉莉在上班。她向一位年长女顾客解释——

    莉莉:而且在巴黎,一位女士是永远不可能把香水直接喷在自己身上的,想都不用想。

    女士被莉莉生动的演讲所吸引,听得入了神。

    莉莉:不,你向空气中喷洒,然后走进去……

    莉莉跳进香水雾中。

    莉莉:你试试……

    女士很腼腆,但是莉莉的热情是如此有感染力……

    稍后:莉莉把柜台上的香水瓶重新摆放,让它们排成完美的队列……在审美实践中,可以收获这样一种真实的满足感。

    内景,方斯贝赫百货商店

    莉莉和她的同事们冲出商店,下班快乐。莉莉从手袋里拿出糖分给她们。

    女孩:太不公平了——全商店里数你最爱吃甜食,又数你胯最瘦……

    女孩2: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吃这么多糖?

    莉莉:啊,秘笈就是别的什么都不吃……

    她们都笑了。莉莉动身离开……

    女孩:明天见!

    女孩们各自冲向等待自己的男孩臂膀里。莉莉看着,内心牵动。直到——

    女孩2:莉莉——你也来吗……

    于是莉莉加入了大部队。

    外景,运河旁的街道,白天

    莉莉沿着河边走着,回味着旅程。阳光在水面闪烁,身边的人们相见,交谈,这是一个她终于感到融入其中的世界……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格尔达这半边的房间,夜晚

    气氛宁谧,如梦似幻。格尔达睁着眼睛躺着,看着被灯光投在挡帘上的莉莉的剪影。莉莉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

    格尔达:你知道吗,上周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

    莉莉:什么梦?

    格尔达:我梦到你结婚了。

    莉莉的剪影坐起来……

    莉莉:你觉得我这辈子有可能……

    格尔达:谁知道呢,那么多奇怪的事情都发生了。就在不久前我们还是夫妻呢……你跟我两个。

    格尔达在寂静里等待回应。

    莉莉:你和埃纳尔。

    格尔达:我知道是埃纳尔。但实际上也是你和我。

    她们两个人都在消化这句话……

    莉莉的剪影等了等,然后躺了下去。格尔达蜷起自己的身体。

    外景,海港边上的咖啡馆,白天

    莉莉像往常一样路过港口边的咖啡馆,朝里看了一眼,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坐在桌边的是熟悉的面容:亨里克从报纸上抬起头:莉莉。他吃了一惊……随即满心欢喜……

    亨里克:真的是你吗……?

    莉莉微笑……

    莉莉:我想是的。

    他们笑起来,闪现出愉悦的光彩。亨里克迅速拉出一张椅子让莉莉坐下……

    稍后——

    莉莉和亨里克坐在一张桌子旁。亨里克一脸震惊。

    亨里克:所以你想说的是……

    莉莉歪着头,等着,心满意足……

    亨里克:也就是说一个医生……

    亨里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

    亨里克:……干涉了……

    莉莉:纠正了大自然犯的一个小错误。我有护照可以作证。

    亨里克:他让你成了个女人……?

    莉莉略有愠怒,温和地纠正他——

    莉莉:上帝把我造成一个女人。医生治愈的是我身上不健康的伪装。

    亨里克内心挣扎着继续逼问。莉莉的自信逐渐消退……

    亨里克:一个真正的女人?

    问题悬在两人中间没有答案。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工作室,夜晚

    莉莉坐着,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严肃而郑重。格尔达从正在阅读的书上抬起头来。莉莉吃了片药,继续写。

    格尔达:你再这样写下去就需要新的笔记本了。

    莉莉:沃恩克洛斯建议我记日记的时候……我本以为我没有什么可写的,但是有作用,让事情更清楚明白。

    格尔达:可能我也得试试。

    莉莉几乎想笑。

    格尔达:你想过画画吗?

    莉莉很奇怪。

    格尔达:你可能会很擅长。

    莉莉:我想做个女人,不是做个画家。

    格尔达:很多人两个都可以做啊。我只是对你画的东西感到好奇。有时候人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

    莉莉吃了一片药。格尔达忍不住问道——

    格尔达:你一分钟之前不是才吃了药吗?

    莉莉:格尔达,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格尔达不再干涉。

    莉莉:我出去透透气。

    莉莉拿起她的外套,格尔达拿起羊毛围巾。但是莉莉径直走向门——

    莉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让我经历这些,如果你觉得什么事都一如既往的话。

    格尔达仓皇失措……

    格尔达:我没有。但是我答应了埃纳尔,我要照顾你。

    莉莉:天哪,格尔达——埃纳尔己经死了。我们都需要接受这一点。你照顾过我,现在我需要自己照顾自己了。我需要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也需要给自己找个新生活。

    莉莉唤出狗狗,走向门口,转眼就不见了。留下格尔达一人咀嚼这番对话……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第二天

    工作室里,格尔达心意已决,重整旗鼓——颜料、画笔、溶剂到处都是。她已经把工作室里的大部分素描拿下来了。这是空白的——干净的画布。她思忖着……

    外景,港口边的电话亭,白天

    格尔达踱着步,练习着,紧张犹疑。终于走进电话亭……我们听见电话铃声。

    内景,巴黎-汉斯·阿克吉尔的办公室-前台,白天

    接待员在桌边接电话。

    接待员:好的,伦敦……是否紧急?我需不需要问他……?

    外景,港口电话亭,白天

    格尔达在打电话,失望,不知所措。

    格尔达:哦,不需要了,只要告诉他……告诉他……

    她努力想编一个信息出来。

    格尔达:哥本哈根这里是美丽的一天。

    她挂掉电话,慌乱不安。感觉像个傻傻的高中生。

    外景,海港

    格尔达路过鱼摊,跟女老板打招呼——然后看到了莉莉,在前面不远,挽着亨里克的手臂。亨里克看见了格尔达……告诉了莉莉。格尔达礼貌地点头,迅速朝着相反方向折返。

    内景,格尔达和埃纳尔家,夜晚

    炉灶上煮着食物。格尔达心事重重地呷着一杯红酒。莉莉回到家,小心翼翼地……

    莉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亨里克是个同性恋。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应该先告诉你的。

    格尔达:不,你没必要告诉我……

    莉莉:他只是一个朋友,格尔达。一个能聊天的朋友。

    格尔达(充满敌意):因为你没法跟我聊天。

    格尔达给莉莉倒了一杯酒。她接过杯子。

    莉莉:有些事情不行。

    格尔达举起自己的酒杯,无声地祝酒,但是莉莉自己已经想好了什么……

    莉莉:我已经决定了。我准备回到德累斯顿,做第二次手术。

    格尔达感觉身体冷下来。

    格尔达:太快了。

    莉莉:不,时间到了。我需要把我起了头的事情做完。

    格尔达:你的身体还没准备好……

    莉莉:沃恩克洛斯教授认为我可以了……

    格尔达:沃恩克洛斯……?他还没给你复查。

    莉莉:我已经决定了。

    格尔达摇着头,不敢相信……

    格尔达:你这样会让自己丧命的。

    莉莉:我周五就去。你要跟我一起吗?

    格尔达的大脑飞速旋转,试图消化这个突然宣布的消息……

    格尔达:我不会帮助你伤害你自己。

    莉莉紧盯不放——

    莉莉:格尔达,你会来吗……?

    内景,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莉莉的病房,雨夜

    莉莉在病床上坐着,格尔达鲜艳的丝巾围在她的肩上。沃恩克洛斯握着莉莉的手腕,检查她的脉搏。

    沃恩克洛斯:这次的手术要远比上次困难,你明白的吧?

    莉莉:是的,我明白。

    给出警告。

    沃恩克洛斯:是非常复杂的手术。

    莉莉:我睡一觉就过去了!

    沃恩克洛斯:是的,没错,但是……

    莉莉:我醒来的时候你会在我身边。

    莉莉开起玩笑来——

    莉莉:我想要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丈夫!

    略微思索,然后——

    莉莉:或者是一个小孩。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

    沃恩克洛斯慈祥点头,但是……

    沃恩克洛斯:我们一步一步来。

    他站起身。

    沃恩克洛斯:现在好好休息,晚安。

    他微笑,走到门口。格尔达等在外面。他们在门廊上擦肩而过,态度彬彬有礼,却并不热情。

    莉莉见到格尔达,微笑起来。格尔达坐在床边。

    莉莉:你还在生我的气。

    格尔达:我才不生你的气。我是担心你。

    格尔达把头倚靠在莉莉的膝上,焦虑让她备感疲惫。莉莉抚摸她的头发。我们感受到二人之间深厚的情意。

    莉莉:你听见我的愿望了,格尔达。所有人都听不见我的心愿的时候,你听见了。

    格尔达的眼睛开始湿润。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格尔达:好啦,我们都需要休息。我可以在椅子里睡一觉,就那里……

    莉莉:回你的小旅店去吧。

    格尔达:我不介意的……

    但是莉莉坚持。

    莉莉:枕头上有巧克力吗?

    格尔达:有香烟烧的洞。

    莉莉笑了,亲吻格尔达的脸颊。

    莉莉:拿着这个……天气有点凉。

    莉莉准备把丝巾递给她,但是——

    格尔达:你暂时先拿着。

    莉莉微笑,有一丝调皮。她们对视。格尔达害怕起来。

    莉莉:我不会有事的。

    格尔达点头,决定相信她。

    格尔达:是的。

    莉莉:做个好梦。

    格尔达:晚安。

    莉莉果决而开朗。格尔达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袋。门在她身后关上了。片刻后,莉莉的豁达开始消融,无尽的恐惧和期许化成眼泪……

    内景,德累斯顿酒店-前台,夜晚

    门房热情地走上前来。

    格尔达:9号房。

    门房转身给格尔达拿钥匙。隔壁房间传来的鸡尾酒钢琴曲声让她备感寂寥。但是她随即看到,镜子里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格尔达:汉斯……?

    格尔达转身,差点站不稳……他用一个宽厚热情的拥抱接住她。奔涌而出的释怀感,重逢感,安全感。

    汉斯:没事的。

    格尔达点头,他的出现让她备感欣慰。

    格尔达:是的。

    汉斯:一切都会好的。

    格尔达依偎着汉斯,渴望着愿景能够成为现实。

    内景,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莉莉的病房,黎明

    护士帮助安静但坚定的莉莉穿上手术服。

    内景,手术室

    沃恩克洛斯走了进来,神情严肃,准备开始。

    沃恩克洛斯:各位,好运。

    莉莉注射麻药。镜头停留在她脸上,听着说话声,手术刀的碰撞声。开始下雨……雨声越发急了,风声越发紧了……

    内景,沃恩克洛斯的诊所-前台,第二天早晨

    无情的刺眼的晨光射进来。汉斯为格尔达扶着门。她还没进门,接待员就跳起来。

    接待员:沃恩克洛斯教授想跟……

    格尔达立即忧形于色。汉斯示意——他先回避。他会等她。格尔达疾步走开。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早晨

    沃恩克洛斯和格尔达有意识地沿着门廊走着——

    沃恩克洛斯:她失血很多。我们现在正努力帮她把烧退下来。高烧很有可能自行结束,但是……

    他们来到了莉莉病房的门口。沃恩克洛斯让格尔达进入。莉莉睡得断断续续,汗水湿透全身。

    沃恩克洛斯明显忧心忡忡。格尔达没料到莉莉竟如此虚弱。

    沃恩克洛斯(深深愧疚):对不起……我得跟你说实话……预后并不……

    他说不下去了,但是格尔达本来也听不见他说的任何话……

    格尔达:请走开……谢谢你。让我们单独待会儿。

    格尔达挡在门口,直到沃恩克洛斯不得不转身走开。镜头跟着他,一个人走回走廊,背负着失败的重压。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花园,夜晚

    大滴的雨水砸向地面。医院的大部分区域沉在黑暗里。有一个房间里亮着一盏灯。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莉莉的病房,夜晚

    格尔达坐在莉莉床畔的椅子里,抚摸着她的手肘。窗外风狂雨骤。护士送了一大罐水进来。格尔达点头以示感谢。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走廊,黎明

    清洁工拿着拖把水桶在走廊上拖地。汉斯睡在走廊那头的椅子上。

    内景,德累斯顿-沃恩克洛斯的诊所-莉莉的病房

    莉莉在沉睡,安稳了许多。她的脸在晨光中泛出透明的光。格尔达睡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格尔达醒来,茫然了一阵,然后看到莉莉睡得很安详,明显是体温降下来了……格尔达摸了摸她的手臂——不再是高烧……格尔达的欣慰溢于言表。她抚了抚莉莉的刘海,站起身,拉窗帘——窗帘大开——太阳升起在雨后的晴空上。她转过身,发现莉莉的眼睛睁开了。

    格尔达:莉莉……?

    莉莉挣扎着想要说话。

    格尔达:我在这儿……躺着别动……没事的……

    莉莉透过药物作用的晕眩,微笑着。她看见汉斯冲进来……看到她醒了,又惊又喜……

    汉斯:哦,莉莉,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声音虚弱而噺哑。她握住汉斯和格尔达的手。

    莉莉:我感觉……完全是自己了。

    汉斯温柔地笑着。

    汉斯:我去告诉沃恩克洛斯,她醒了。

    汉斯去了。格尔达坐在莉莉身边,整理她的头发。

    格尔达:你让我们担心死了,你知道吗……

    莉莉虚弱,飘忽,但她的眼睛炽热明亮。她向窗外看去。

    莉莉:我可以出去吗,格尔达?去花园?

    格尔达:我觉得你应该休息……

    但是莉莉握着格尔达的手,她内心有一种巨大的安宁感。她看着格尔达。格尔达还在这里,永远都在这里。

    莉莉:求你了?

    外景,诊所花园

    格尔达用轮椅把莉莉推了出来,汉斯扶着门让她们过去。他和格尔达交换了个眼神,就让女士们单独相处了。

    格尔达在莉莉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把手放在莉莉手臂上。桦树披着春天的嫩绿。轻柔的风让树叶轻颤。莉莉的呼吸很浅。我们感受到两个女人间深厚的爱意,以及她们眼前一切的不稳定性。

    莉莉:你不能再为我担心了,格尔达。

    格尔达:是个老习惯了。不容易改。

    莉莉:我到底凭什么拥有这样的一份爱?

    格尔达努力克制住自己。

    莉莉:对不起,让你担心受怕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了。

    格尔达:不。

    莉莉: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做了世上最美的一个梦……我梦见我自己是个妈妈怀里的小宝贝……她低下头看着我……叫我莉莉……

    格尔达听得着迷,深深感动……

    格尔达:莉莉……

    莉莉的脸庞呈现出愉悦满足到极致的表情,她渐渐沉下去,格尔达慢慢才看出来,那是比睡眠还要深邃的状态……

    格尔达:莉莉……

    格尔达抓住她的手……没有反应……抚了抚眉毛……依然没有反应……

    格尔达:莉莉?

    格尔达将莉莉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悲痛欲绝。莉莉看起来幸福安详。花园里清晨的阳光愈发明亮……

    内景/外景,日德兰,两周后-黎明

    汉斯的车驶入荒凉的地界。汉斯和格尔达在车内。格尔达向外看去——一片她了然于胸的土地,即便她从未踏足于此。全都在这里……埃纳尔画作的意象,充满生命力的歌唱……北国柔和日光下一片绵延起伏的坎坷绿色,一排优美的躯干黝黑的树,被强风吹弯,却不会折……

    外景,日德兰-卡特加特海峡上方的悬崖,早晨

    汉斯跟着格尔达。她与狂虐的带着咸味的海风搏斗,鲜艳的丝巾从喉边飞扬成旗帜。她奋力向前,距悬崖边越来越近7……最后,她到达了制高点,立刻被眼前的美景摄住了:一方暴怒的矩形海面,银色的海浪被烈风不断地鞭挞着,抽打着。我们听得见狂风对她的暴击。汉斯站在她身旁。他们站在那里眺望,直至无法呼吸。

    汉斯搀扶着她的手臂,但是当她转身面向他的时候,狂风卷起那条鲜艳的丝巾,高高地抛向了天空。格尔达一惊,倒吸口气——遗憾了片刻——但是很快,她感受到了什么……汉斯想要追回丝巾——

    格尔达:不——让它走……!让它走……

    她把他拉回来,看着丝巾在烈风里起舞,喜悦的泪水在她眼中满溢……

    格尔达:让它飞吧……

    丝巾在空中俯仰纵横,缱绻翻滚,欢快自由如孩童……如一个天真嬉闹的女孩。格尔达抓紧了胸口的风衣,看着眼前的景象,近乎狂喜,一次绝美的道别。丝巾舞出悬崖,舞入海洋……舞进永恒……

    (全剧终)

    【详细】
  • 1435872597
  • 蜜意绸缪
    2017/1/19 0:03:00
    这是一篇纯吐槽。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虽然才更新两集但是槽点已然多的我要注册一个账号来一吐为快了。。 首先我想说关于听声音很厉害这个设定真是有够扯,第一集男主老婆说了两遍地点的名字居然救援中心的人都不去查反而是一副听好戏的样子在那里推测剧情发展? 犯罪分子抓住男主老婆以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把电话掐...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虽然才更新两集但是槽点已然多的我要注册一个账号来一吐为快了。。 首先我想说关于听声音很厉害这个设定真是有够扯,第一集男主老婆说了两遍地点的名字居然救援中心的人都不去查反而是一副听好戏的样子在那里推测剧情发展? 犯罪分子抓住男主老婆以后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把电话掐...  (展开)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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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冥倦
    2023/1/31 21:01:09
    结局我喜欢,反抗我喜欢,但是和那不勒斯四部曲太多相似的影子,有点乏味

    更期待那不勒斯第四部,这部一开始不知道和那不勒斯四部曲一个作者。风格也不喜欢。看到作者以后去看了,然后和那不勒斯太多相似地方,虽然结局逃离那个城市我很喜欢,反抗我也喜欢,但是感觉很乏味和相似。更喜欢那不勒斯四部曲,文笔更好,故事更全,但是太多相似的故事,我是不太感兴趣的,喜欢更新鲜的故事。

    更期待那不勒斯第四部,这部一开始不知道和那不勒斯四部曲一个作者。风格也不喜欢。看到作者以后去看了,然后和那不勒斯太多相似地方,虽然结局逃离那个城市我很喜欢,反抗我也喜欢,但是感觉很乏味和相似。更喜欢那不勒斯四部曲,文笔更好,故事更全,但是太多相似的故事,我是不太感兴趣的,喜欢更新鲜的故事。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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