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教宗》因为有裘花加持,文青在逻辑思维上的糊涂账还勉强遮掩,在老约翰的《新教宗》里,没有转移视线的花枪,魔术就再也没法让人赞叹了,老约翰本身的表演风格就是嗨到断片前一秒的状态,这种云山雾罩的东西在接地气的对手、配角、故事里很超脱,像诗和远方,哪怕他念的诗连韵脚都荒腔走板,远方连一个街区都远不到,到底有那么点意思在,可是在整个剧都异想迷离的环境里,他就成了老不正经,像Studio54里流连不去的老dancing queen,是的,衰老是最可怕的,正如古铁雷兹拒绝了同是红衣主教的求爱,而年轻貌美的弗雷迪一脱光就颠倒不能自已。这个对比可悲又可笑,前面吧啦吧啦一通拒绝的大道理,还幻想得到了裘花圣灵的嘉许,可在青春肉体面前连犹豫都没有就拜倒了,那是靠精神力量吗?那是告诉我们,老丑没关系,出来勾引人就不对了。《新教宗》的种种前后矛盾让角色们越来越俗套,他们的痛苦越来越可笑,古铁雷兹长得挺像胖的阿凡提,本来挺好,一下人设就坍塌了。
《年轻的教宗》,酒店里的妓女用手机近距离拍了裘花的照片,绝不拍照的裘花竟然扭脸就走了,这个悬念一直干扰我,此后只要一出现手机,就恨不得伸手进屏幕给他打一行字:妓女手里有照片!最后出场的回顾里竟然还有这个妓女的特写!好吧,就当裘花圣灵附体早早预知自己会死在第一次公开布道时,等妓女知道她拍的是谁,这照片也不重要了。这种无节操粉丝向的维护心情提醒我,裘花已经把角色建立起来了,所以才会边看边为他担忧。老约翰呢?这大爷天生一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滚刀肉形象,没法让人为他担忧,让观众为他担忧本身就说明人设坍塌了;可是一部观众没法担忧主角命运的剧,怎么能让人一厢情愿穿凿附会替它的漏洞自圆其说呢?
最难以忍受的是竟然以为梵蒂冈和意大利的外交角力里,梵蒂冈真的可以动用宗教威胁,裘花那么说的时候,对象是一个正宗意大利花瓶,而裘花的确用饥饿营销的手段创造了进球机会,观众也许可以接受这种文青下棋想2着就以为决胜千里了,命令教众“不参与政治”是无差别打击,并不能针对总理个人,等于是外交宣战,实际效果恰好解放了意大利,当且仅当“花瓶会认为一切都只关于自己”这种勉强站住脚的前提下,这个段子可以成立。看文青设想政治,什么时候翻白眼都是恰当且必要的。解读宗教意象都成了搞笑,啥宗教油画、远古雕塑、奇异的袋鼠,最大的意象就是无处不在的苹果,裘花全套执政方针就是四个字的花活,饥饿营销,把乔布斯的灵从地下请上来附体就够了。
如果没有疫情导致剧荒,真的看不下去。我都已经走神到这种程度了:艾斯特第一眼看见情人,一面喊“天使啊额滴爱”,一边要人刮刮胸毛,我忍不住笑了,这您就下不了眼了啊?得亏您没看见裘花\秃,毛都长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