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卡適合我?因為1200日元所以適合嗎?」
那2000日元的蝴蝶結怎麼樣?在去台場看高達的電車上,告訴炮友給她買了禮物,她卻興味索然,不是上週才在胯下說了「爸爸草死我」的下流話麼?高中女生果然還是善變。
蝴蝶結是那天陪伊寶去百貨店逛到的,很可愛的小兔模樣。店員問「要買嘛?」伊寶問「要買嘛?」我當然說「要哦。」
我們手拖手穿過秋葉原的某個塗鴉墻,像是「哥哥就該這樣拖住妹妹」那樣拖住,可能我是除了男友aki醬之外唯一可以撒嬌的男生了吧。
路上遇見了一個撐著裸傘的男孩,不像走失的樣子,伊寶跟他搭了幾句話,「未成年不能看av」之類的,男孩鞠躬道謝,被馴化得不賴。
因為沒地方可去,預定的烤肉店還沒到時間,伊寶說,不如我們去看看東京最大的連鎖五金店吧!
誒?
五金店有五層樓那麼高,老闆應該成功打入了上流社會,穿著很貴的西裝,把自己印在海報上,並豎起了大拇指。
說起來,年輕的北野武也把自己印在了歌舞伎町的十字路口,不知道現在的北野武會不會「八嘎」不爽他,呵斥他把廁所刷幹淨。
在探探上有一個女裝大佬想跟我約會,說自己是女聲,舌頭有靈魂之類,可以穿JK,並且屁眼是粉色的,雖然住在八王子,但是為了我,願意打車來西葛。
東京出租車真的不便宜,我只有去三溫暖消費到太晚才坐了一次回家,當然是別人請客的。
下車前,那位小哥問我真的不去試試長野的烤肉自助嘛?有很多中國留學生住附近,說不定會有艷遇哦。
我說你體力真好,揮手告別。
在表參道買手店工作的上海姑娘非常熱情,我們在淺草偶遇,她不介意我比她矮半頭,帶我去原來打工的烤肉店大吃特吃,並豪氣地買了單。
徐展翼的路飛手辦就是她領我在秋葉原走走走走淘到的。當然,我付了錢。
我們一共去了三次情趣酒店。第一次在窄小的電梯裡遇到剛剛3some完的牛郎左右手搭在JK肩上。第二次在歌舞伎町的情趣酒店門口看見一個黑人朋友摟著1米5的東京姑娘說著「我愛你」之類的情話。第三次…唔,她說「你是怪物嘛?」
我們一起看的《阿麗塔》,她穿了我喜歡的絲襪,大腿全程夾住我的手背,認認真真地看完字幕,全場超安靜。
在地鐵告別的時候,我禮貌地問「你住的遠麼?」她說「高田馬場有我最喜歡的小叮噹,下次一起去吧。」
當然,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碰面。
我看《完美的世界》,役所廣司在颱風天收衣服的那場戲。哇,就跟敏汐家一樣。我把她的內衣內褲小背心小襪子全都收進房間時,我們都濕透了。
晚上用她的愛奇藝會員一起看了《薄荷糖》。她好像中間有問我餓不餓,我沒理她。問了嘛?唔,總之,李滄東強得一塌糊塗。
我問敏汐,你知道為什麼導演安排薛景求住在鐵軌旁的棚屋嘛?敏汐抬起頭,你能專心點嘛?我說「因為他的人生已經脫軌了。」敏汐起身往門外走「吃烤肉吧。」
我說「好哦。」
那天晚上的夜空也很藍,我們捧著哈密瓜踩著拖鞋穿過小巷,路過小公園遠遠看見一個胖男人坐在滑梯下,「失憶嘛?被裁員?」,敏汐說有可能哦,日本的房子很貴,你看就這棟那麼舊的也超過1000w人民幣哦,所以說…喂,你有在聽嘛?
「噓!他不是一個人…」
成年人真的需要做一些遊走在悖德邊緣的事消化壓力。我們默默沖他蠕動的身體豎起大拇指。
可別輸啊,歐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