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子妃火,跟风去看了阿麦从军小说,感叹于女主角的角色魅力久久不能释怀。小麦是一个穿二代,本来也没什么大抱负,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报仇,当过混混,骗过钱,从小兵当起终成一代名将。所以这部剧注定就不是一部传统的古偶剧,有趣的是前几天520,其他剧的剧照都是男女主角你侬我侬,反观麦帅持剑站在死男人堆上满身是血,这不是家国大义一下子就出来了!
当年太子妃火,跟风去看了阿麦从军小说,感叹于女主角的角色魅力久久不能释怀。小麦是一个穿二代,本来也没什么大抱负,为了填饱肚子,为了报仇,当过混混,骗过钱,从小兵当起终成一代名将。所以这部剧注定就不是一部传统的古偶剧,有趣的是前几天520,其他剧的剧照都是男女主角你侬我侬,反观麦帅持剑站在死男人堆上满身是血,这不是家国大义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光跳舞很帅很美 她们倒酒的姿势也很帅很美但也确实在迎合男性凝视但她们也是利用男性的喜好在挣钱如果没有受到伤害 自己是开心的话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这是魔力麦克的前身吧把未来的男朋友直接拍卖了可真行很想跟你吻别 但你太臭了 害怕会吐改变主意了 还是觉得应该亲一下—— 这是设计好的套路吧!用歌声平息了骚乱 这个说不通吧也没觉得她嗓子有多惊艳
不光跳舞很帅很美 她们倒酒的姿势也很帅很美但也确实在迎合男性凝视但她们也是利用男性的喜好在挣钱如果没有受到伤害 自己是开心的话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这是魔力麦克的前身吧把未来的男朋友直接拍卖了可真行很想跟你吻别 但你太臭了 害怕会吐改变主意了 还是觉得应该亲一下—— 这是设计好的套路吧!用歌声平息了骚乱 这个说不通吧也没觉得她嗓子有多惊艳
做了一堆名人明星的立牌当观众男主想让她练习唱歌 为什么就睡了呢???转折的太硬了她在这个混乱的场面里才能唱歌这个点倒是抓的挺准的好莱坞挺多迷失自我的主题,但是东亚好像不太会做这个主题不管唱多少个酒吧 都不许回家她爸转变的太僵硬了 前面一点铺垫都没有最后把她爸也拍卖了男主把灯一关 女主就敢唱歌了 也太草率了吧故事线其实不太完整 女主仅仅从不敢当众唱歌 变成了当众唱歌 这个点非常单薄俱乐部其实算是给她解放了天性 但是这个点没有明说
但是吧台跳舞的部分都非常好看 顶级视觉享受
第一次看这类型的电影非常刺激的一部中国古彩魔术戏法疑玄的电影.特别那个小丑用的什么幻术把齐双弄晕,心里非常恐惧.生怕齐双出事,好歹最后结局是好的.小丑知道真相以后后悔莫及知道了他师傅的一片好意.最后让齐双他们三个人安全的出去了,天关戏法图值得一看.现在在爱奇艺上上映,希望大家都能饱一下眼福!
第一次看这类型的电影非常刺激的一部中国古彩魔术戏法疑玄的电影.特别那个小丑用的什么幻术把齐双弄晕,心里非常恐惧.生怕齐双出事,好歹最后结局是好的.小丑知道真相以后后悔莫及知道了他师傅的一片好意.最后让齐双他们三个人安全的出去了,天关戏法图值得一看.现在在爱奇艺上上映,希望大家都能饱一下眼福!
非常赞的一部纪录片,和8岁的儿子一起看完,满满的感动,更加理解和了解消防员这个特殊的职业??,对小朋友也是生动的教育,特别好,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消防员的名字都记下来了,仿佛有了感情,依依不舍,大景考上大学满满的祝福弹幕,真的超级感人!是安全教育、生命教育赶紧出第二季!东方卫视的纪录片就是质量的保证!
非常赞的一部纪录片,和8岁的儿子一起看完,满满的感动,更加理解和了解消防员这个特殊的职业??,对小朋友也是生动的教育,特别好,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消防员的名字都记下来了,仿佛有了感情,依依不舍,大景考上大学满满的祝福弹幕,真的超级感人!是安全教育、生命教育赶紧出第二季!东方卫视的纪录片就是质量的保证!
关于内容:一部仙侠轻喜剧 前两集会有部分笑点 男主闭关修炼千年 导致成一个没有欲望的憨憨 女主从出生因被父皇认为是煞星 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里 故而形成顽劣鬼马的性格 男女主的性格差异形成了戏剧冲突 女二青葵生长在宠爱之中 但一直疼爱帮助自己不受宠的妹妹 妹妹也愿赴汤蹈火帮姐姐逃离未来一段不幸福的婚姻 所以整体来看感情线是男女主cp、夜昙青葵的姐妹情和青
关于内容:一部仙侠轻喜剧 前两集会有部分笑点 男主闭关修炼千年 导致成一个没有欲望的憨憨 女主从出生因被父皇认为是煞星 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里 故而形成顽劣鬼马的性格 男女主的性格差异形成了戏剧冲突 女二青葵生长在宠爱之中 但一直疼爱帮助自己不受宠的妹妹 妹妹也愿赴汤蹈火帮姐姐逃离未来一段不幸福的婚姻 所以整体来看感情线是男女主cp、夜昙青葵的姐妹情和青葵朝风的cp 不知道紫芜和帝兰决是不是一对(我没看过小说)可以往后再看看剧情的逻辑发展 有点期待副cp的走线 乖乖人族皇室公主x想要翻身的沉渊界三皇子 目前来看能给及格分
原声问题:主角用的都是自己的原声 男女主皆为中戏毕业 口齿清晰不带字幕也能听懂在说什么 这也是制作团队在看片现场回应过的问题 但我觉得用原声也要考虑到演员的声音是否与角色适配 陈星旭的声音浑厚有力量 像是美声的男中音 不适合仙侠配音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观众目前觉得有违和感的原因所在 建议以后的制作方和平台是否用原声也要考虑到演员声音自体和角色设定间的关系
特效:第1-2集里 夜昙和少典有琴在神界的姻缘桥特效我真的很梦幻 但有部分转场生硬的像ppt翻页 可以观望一下后续的特效
BGM:我倒是都挺喜欢的 毕竟香蜜那会的音乐制作都很出圈
我是高达小白一枚,但从小就听说过这个机甲动画神作。秉着百闻不如一见的宗旨,我最近去电影院看了它最新的剧场版,高达NT,结果大失所望。
平心而论,高达NT里的打斗场面和背景音乐都做得还不错。但是,这电影的两大硬伤让我不吐不快:一个是神经病反派,另一个则是毫无逻辑的超能力。
关于反派,首先,根据剧情,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神经病Zoltan有机会成为大Boss。他是一个失败
我是高达小白一枚,但从小就听说过这个机甲动画神作。秉着百闻不如一见的宗旨,我最近去电影院看了它最新的剧场版,高达NT,结果大失所望。
平心而论,高达NT里的打斗场面和背景音乐都做得还不错。但是,这电影的两大硬伤让我不吐不快:一个是神经病反派,另一个则是毫无逻辑的超能力。
关于反派,首先,根据剧情,我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神经病Zoltan有机会成为大Boss。他是一个失败的复制品,并且大家都知道他精神不正常。那么为什么“戴袖的人”会把他叫上船,还派他驾驶机器人执行这种不容一失的任务呢?不是剧里都说了,不能被控制的武器就不是武器吗?第二,我也不能理解他疯狂报复社会,就只是因为别人取笑他是个次品(我们谁没有被取笑过啊)。我并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但作为讲故事的人,你得告诉我Zoltan被取笑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创伤和影响啊。你得交代好他是如何走到大反派这一步的,我作为观众,才好判断和共情。第三,好故事并不一定需要有正反派。只要角色在价值观和利益上有合理的冲突,就可以biubiubiu。《三块广告牌》和《Game of Thrones》都是很好的例子。与其生造一个神经病反派,不如发展一下Michelle,Rita和Jona的价值观冲突,让他们在宇宙中心开着牛逼高达打一架好了。顺带说一句Michelle的人设。电影从开头一直到中段,Michelle都是一个反派: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她小时候为生存背叛小伙伴,后来利用Jona抓独角兽,第一次失败还刮了他一巴掌。为什么她后面就洗白了?莫名其妙。
关于超能力,我觉得电影描述得太唯心和抽象。就算新人类很牛逼,独角兽3号也不能动不动就发光变身啊。它那越打越high的能量从哪来?升级变身都是什么逻辑下启动的?翅膀是之前装的吗?连《美少女战士》里的水冰月变身都要亮个变身笔念个咒语啊。电影就不能交代一下凤凰高达的翅膀是怎么长出来的?这超能力究竟是什么?其实打败反派有很多办法,可以创新武器,可以制定战略智取,可以增兵,可以大团队合作,不行还可以靠运气。可是编剧为啥偏要选这么抽象的超能力?还非要带个翅膀?
打败反派有很多办法,讲好故事也有很多方式。既然都花时间一帧帧画了,为什么不花精力雕琢一下人物性格和故事逻辑呢?毕竟玩家买玩具,大多都是因为它们背后的故事。
如果说第一部二龙湖爱情故事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那这一部就只能说遗憾了。
剧中两个搞笑人物换了演员,第一部的赵德柱和二迷糊,从外形和气质上一看就有戏。这部两位演员只能说不适合这两个角色,或者说第一部先入为主了。从男性观众的角度讲,如果这部戏没有春花极具诱惑力的“眼神”,基本是看不下去,或者说和其他广大农村题材剧一样乏味,闲暇时
如果说第一部二龙湖爱情故事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那这一部就只能说遗憾了。
剧中两个搞笑人物换了演员,第一部的赵德柱和二迷糊,从外形和气质上一看就有戏。这部两位演员只能说不适合这两个角色,或者说第一部先入为主了。从男性观众的角度讲,如果这部戏没有春花极具诱惑力的“眼神”,基本是看不下去,或者说和其他广大农村题材剧一样乏味,闲暇时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东北农村题材剧还得是土生土长的东北演员来演,这部剧土味和乡味还是有的。只是剧情上没有突破,还是老掉牙的农村发展、创业。
Episode One: temperament, language choice, word count, coordination & electronic devices, similarity & fairness, self-control, gender awareness
Episode One: temperament, language choice, word count, coordination & electronic devices, similarity & fairness, self-control, gender awareness
Episode Two: response to face, the need for social interaction, distinguish good from bad, roughness, what makes them laugh, call and response, self awareness, understand difference among people, empathy
Episode Three: danger awareness & measures, mental image(real disappearance or not), emotions regulation, different perspectives, parentese, phoneme difference, change mental image, cooperation
女性的主题一个女性的主题似乎首先是一个关于沉默的主题,它们始终是象喻性的﹕那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一个被囚禁的、被迫沉默的、只有以仇恨之火将她的牢狱变为一片废墟的女人;关于她的一切和她的阐释是罗契斯特(男人)们给出的,她被命名为疯人,因而永远地被剥夺了话语权与自我陈述的可能。 那是在古老的中国民间传说中“背解红罗”的少女——在一个国势衰微、战事频繁、皇帝荒淫的年代,为了逃过皇家的选妃,她名不
女性的主题一个女性的主题似乎首先是一个关于沉默的主题,它们始终是象喻性的﹕那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一个被囚禁的、被迫沉默的、只有以仇恨之火将她的牢狱变为一片废墟的女人;关于她的一切和她的阐释是罗契斯特(男人)们给出的,她被命名为疯人,因而永远地被剥夺了话语权与自我陈述的可能。 那是在古老的中国民间传说中“背解红罗”的少女——在一个国势衰微、战事频繁、皇帝荒淫的年代,为了逃过皇家的选妃,她名不在户籍,因之成为一个无名者;但为了从皇帝的威逼下救出她年迈的父亲,她在金殿之上、众人面前,于背后解开了一个千结百扣的红罗包裹﹕那是强大的敌国的“礼物”,如无人能结,则意味着宣战。结局是姑娘因“救万民于水火”而被选入宫,册封正宫娘娘。依然无名而无语。因了她在男性历史上的瞬间显现,她永远而无言地陷入了她试图逃离的女性的悲惨命运。她的功绩与故事始终在历史的“背后”,点缀在男性故事富丽的画屏之上,成为一个遥远而朦胧的底景2。那是一个在男人们的睡梦中奔去的、全裸的女人的背影, 无声无言,不曾存在,亦不复再现的。在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那里,人类文明之城,是因她而建造、为囚禁她而建造,而女人在其中注定永远缺席的城市。 无论在中国的、和世界的历史与文明之中都充满了女性的表象和关于女性的话语,但女性的真身与话语却成为一个永远的“在场的缺席者”。一如在中国当代女作家王安忆的长篇小说《纪实与虚构》中, 对母系世序的追寻会在活人的记忆与口头传说消失的地方的终结,延伸到文字——到文明的断篇残简之中的寻找,其发现只能是男性祖先的身影。于是一个女性的主题又是一个关于表达的主题。如果说、存在着一种为历史/男性话语所阻断、抹杀的女性记忆;那么女性的文化挣扎便是试图将这无声的记忆发而为话语、为表达。的确,在中国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曾存在过“女书”——一种属于姐妹之邦的文字。在未经认证的传说中,它刚好是一个“有幸”被选入宫的“贵”妃,为了能将重重宫门、森森禁令间、一个女子的种种苦楚言说给宫外的姐妹,创造了这种非女子不能书写、非女人无法辨识的文字。但这种古老的、 逶迤地在男人的历史——正史或野史外流传的文字终于在当代中国被“发现”并取缔。随着最后几位曾书写女书并歌吟其篇章的的老妇的渐次弃世,女书也正在成为女性世界记忆中的、文人、学者书案间的一个苟存过的奇迹。一如种种传说中的姐妹之邦的“金嗓子”与女人独有的言说方式。生存于文明社群中的女人争夺女性话语可能的努力,常立刻遭遇到所谓的“花木兰式境遇”之上。 因为我们无在男权文化的天空之下另辟仓穹/另一种语言系统。这是女性话语与表达的困境,也是女性生存的困境。文明将女性置于一座“镜城”之中,其中“女人”、做女人、是女人成为一种永恒的迷惑、痛楚与困窘。在这座镜城之中,女性“真身”的出场,或则化妆为男人,去表达、去行动;或则“还我女儿身”,而永远沉默。从表达的意义上说,不存在所谓关于女人的“真实”。因为一种关于女人的真实是不可能用男性话语——菲勒斯中心主义的和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来表述的;其次,一种女性的真实亦不可能是本质论的,规范的与单纯的。女性的困境,源于语言的囚牢与规范的囚牢,源于自我指认的艰难,源于重重镜象的围困与迷惘。女性的生存常是一种镜式的生存﹕那不是一种自恋式的迷惑,也不是一种悲剧式的心灵历险;而是一种胁迫,一种挤压,一种将女性的血肉之躯变为钉死的蝴蝶的文明暴行。黄蜀芹的《人·鬼·情》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成一部极为有趣的女性本文。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迄今为止中国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女性电影”。它是关于表达的,也是关于沉默的;它关乎于一个真实女人的故事与命运, 也是对女性——尤其是现代女性历史命运的一个象喻。一个拒绝并试图逃脱女性命运的女人,一个成功的女人——因扮演男人而成功,却终作为一个女人而未能获救。毫无疑问,导演黄蜀芹无意于制作一部“另类”电影。在影片的制作过程中,她甚或没有某种女性主义电影的自觉。她接受那种作为颠扑不破的“常识”的本质主义性别观,接受一个女人的幸福来自于、只能来自于异性恋情继起由此“自然产生”的婚姻;但同样直觉地,来自女性体验中的切肤之痛、对女艺术家裴艳玲真实命运的强烈震动与深刻认同,使得影片的每一段落、甚至每一细部,都在质询着本质主义的性别表述,质询着伪善而孱弱的男权社会的性别景观。不是一个自觉的边缘与抗议者的姿态,而是堵死的墙壁上一面洞开的窗,那里显现了别一样的风景——女人的风景。主人公秋芸显然不是一个反叛的女性,不是、也不会是一个“阁楼上疯女人”。她只是顽强地、不能自已地执着于自己的追求。不是一声狂怒的呼喊,而是一缕 婉的微笑;不是一份投注的自怜,而是几许默寞的悲悯。这是一份当代中国女性的自况,同时也是一份隐忍的憧憬与梦想﹕渴望获救,却深知拯救难于降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重述并重构了的花木兰的故事。自抉与缺失影片《人·鬼·情》有着一个充满魅惑的、同时又是梦魇般的片头段落。第一幅画面渐显后,特写镜头呈现出装有红、白、黑三色油彩的化妆碗。在化妆室的镜中,我们看到一个面目姣好、清秀的少妇(秋芸)入画,她脱去乳色的上衣,包起一头秀发,开始用化妆笔娴熟地勾脸。一道道油彩渐次掩去了女人的面容,覆之以一张男性的夸张而勇武的脸谱,而牵动这张脸谱的面庞使它如此的神奇而怪诞。随着服装师的层层着装,那女人纤细的体型渐渐消失在一袭红袍之中,着冠挂髯之后,女人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钟馗那神奇、丑陋、却毕竟男性十足的造型——一种狰狞,一派浓烈,一份覆在威武与张扬之下的寂寂的哀伤。当钟馗在镜前坐下时,我们看到映现在数面镜中的数个钟馗;迷惑般地,钟馗探身向镜中细看,此时镜中已是穿著乳色外衣的数个秋芸。当摄影机缓缓摇移开去时,时而是秋芸独坐镜前,注视着镜中的钟馗;时而是钟馗坐于镜外,凝视着镜内的秋芸。镜前,秋芸与钟馗互换,镜中,秋芸与钟馗同在。如同步入了一处镜的回廊,如同跌入了梦魇世界。女人?男人?真身?角色?人?非人(鬼)?这无疑是一个跌入镜式迷惑的时刻,——不仅是艺术家的“走火入魔”,而且是一个必须扮演而只能扮演的现代女性的困窘;这无疑是被“我是谁?”这一悲剧式发问攫住的瞬间,但言说与发问之“我”/ 主体具体地界定为一个颇为艰难地试图确认自己的性别身份及社会角色的女人。这不是一颗狂乱的心灵人格分裂的呈现,不是迷乱的内心充满自恋与自弃之情的面面相觑;不是震惊,只是迷惘;不是疯狂,只是一份持久隐痛。《人·鬼·情》的序幕的确给出了一个梦魇般的情境,它是对现代女性生存境况的一次象喻性陈述。在影片的第一时刻,泾渭分明的性别划定与性别景观已显露出其纵横的裂隙。从故事层面上说,《人·鬼·情》是一个成长的故事,一个女艺术家的生涯。秋芸为一种不能自已的渴望所驱使而投身于舞台,以至她必须撕裂自己的生活,必须付出她全部依恋来成全一个角色,并使自己成为一个“角色”。而从意义层面上说,这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真实”而“正常”的女人的故事说,秋芸的一生与其说是对男权性别秩序的僭越与冒犯,不如说是一次绝望的恪守与修正。她因之而成了一个成功的女人,同时是一个不幸却并不哀怨的女人。关于秋芸故事的书写与阐释,黄蜀芹并未参照当代中国一个通行的“说法”﹕女人事业与生活(或更为直接地说是合法的婚姻)注定无从两全,并将其呈现为所谓事业/ 幸福彼此对立的女性的二难处境。如果说“女人不是月亮,不靠反射男人的光辉照亮自己”;那么,在影片中,在秋芸的生涯中,她的天顶上,从不曾辉耀着一轮男性的太阳。秋芸的故事是一个逃离的故事,是一个拒绝的故事;为了做一个子虚乌有的“好女人”,她试图逃离一个女人的命运,却因此而拒绝一个传统女人的道路。她拒绝了女性的角色,甚至在舞台上。影片中确实包含着一个典型的弗洛依德的“初始情境”,它出现在小秋芸的第一次“逃离”之中。任性的小秋芸终止了“嫁新娘”的游戏,宣称“我不做你们的新娘,一个也不做!”之后,逃开了男孩子的追赶;但她却在草垛子中间撞见了母亲和另一个并非“父亲”(事实上此人才是秋芸的生父)男人正在做爱。她狂呼着再逃开去。然而,作为朴素的女性陈述/自陈,在影片中, 构成了人生的震惊体验的并不是这一场景本身——尽管它确实碎裂了秋芸曾拥有的幸福的核心家庭的理想表象,而是此后对这一场景的社会注释。如果说,这一初始情境确实构成了一种女性悲剧生涯的开端;那么这悲剧并非个体意义上的,而全然是一个社会悲剧。这是秋芸生命中第一次遭遇与第一次逃离,遭遇并渴望逃离女人的真实;也是她的第一次被指认﹕被指认为一个女人——母亲的女儿。这将是一根钉,一个历史与社会的十字架,一种与耻辱相伴随的、随时可能遭到元社会放逐的命运。作为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女人,构成秋芸生命的震惊体验的,并不是母亲的性爱场景,而是她与男孩子间的冲突场景。当素来环绕着她、宠爱着她的男孩子们忽然成了一群凶神时,她本能求助于男人,求助于在她的生活始终充当着保护者与权威的“小男子汉”二娃,后者显然是她青梅竹马的伴侣。然而真正造成了一种创伤体验的是二娃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加入了“敌人”的行列。对秋芸说来,那不仅是伤害,而且是放逐。秋芸绝望了,也反抗了,“当然”地失败了。在她第一次明白了女人的同时,她也明白了男人。这是一个残忍的游戏的时刻,也是一个理想的世界表象破碎的时刻﹕如果依照“常识”,男人意味着力量;那么对女人说来,它可以意味着保护,同样可以意味着摧残与伤害。这一切取决社会与历史的规定情境﹕作为一个女人,你不可能指望在你为你的性别对抗社会时与男人结盟。这是展现在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面前的、经典陈述背后的真实。如果第一次,秋芸只是在震惊与恐惧中奔逃;那么,第二次,她将做出了一个自抉,她拒绝女性角色,为了拒绝女性的命运。当秋芸执意选择舞台时,遭到了父亲的全力反对——那是对一种职业的忧虑,而且是对一个女孩子、女人命运的预警﹕“姑娘家学什么戏,女戏子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踫上坏人欺负你,就是天长日久自个儿走了形——象你妈。”做女人,似乎只有两种可预知的命运﹕做“好女人”,因之而成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或“堕落”,做“坏女人”,因之蒙受屈辱,遭到唾弃与放逐。在此,女性,是一个无可逃脱的悲剧角色。尽管投注着同情,这仍然是关于女人的另一个经典表述。它略去了幸福、获救,与这二难推论之外的别种可能。但秋芸认可了,她做出的决择是﹕“那我不演旦角,我演男的。”在这一场景中,一个颇有意味的画面是,精疲力尽秋芸倒在麦垛上,一个只系着红兜兜的小男孩入画,好奇地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秋芸。此时,画框上缘切去了小男孩的上身,使他裸露的下体在画面中成了一个性别指称。然而,在这里,它传达的决不是一种弗洛依德意义上“菲勒斯崇拜”、或女性的“匮乏自卑”,而只是一个单纯的事实陈述﹕秋芸可以为了逃离女性命运而拒绝女性角色,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性别。这一抉择所意味的只是一条更为艰辛的女人的荆棘路。而且这将是一条“生死不论,永不反悔”的不归路。女性的命运是一个女人所无法逃脱的,这是一种社会意义上的“宿命”。关于女人之经典叙事的绝妙之处(或称之为本文的诡计)在于恰到好处的终结故事。每个爱情故事都会终于婚礼﹕“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于是,鼓乐宣天,舞台大幕徐徐落下。或“王子和白雪公主(灰姑娘、拇指姑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能的婚姻故事永远被留在叙境外的幽瞑之中。而一个关于扮演的故事则永远终止在“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装”之后;于是男人(无论是真实的或被扮演的男人)的世界,和一个女人的世界便清晰地分置在两个时空之中。在叙述之中,甚至在诸多的花木兰故事中,没有痛苦,亦没有困惑。然而作为一部女性电影,《人·鬼·情》所呈现的世界远没有如此的清晰而轻易。在影片中,尽管小秋芸拒绝女性角色,甚至放弃了女人的装束,以一个倔强的男孩子的外表奔波于流浪艺人的路上;但除却不断的侮辱性的误认(厕所前的悲喜剧),孩子会长大,会成为一个少女,会爱,并渴望被爱。这时她将渴望被指认,被指认为一个女人,这意味着对一个女人的生命与价值(在黄蜀芹那里,她有着明晰的、不可更动的样式——爱情与婚姻)的肯定。当她终于从张老师(这是秋父之外唯一一个如果说不是辉耀她、至少是“发现”她的性别并温暖她的男人)那里获得了这一确认(“你是一个好看的姑娘,一个真闺女。”)时,她将第三次拒绝并逃离。因为这指认同时意味着爱/性爱﹕“我总觉得永远也看不够你。 ”场景再度呈现在夜晚的草垛子之间,秋芸再度在震惊与恐惧中奔去,她的视点镜头中,草垛子再度如幢幢鬼影般地扑面压来。她拒绝了。她恐惧并憎恶着重复母亲的社会命运。然而,这一次她将明白,在母亲(女人)之耻辱的“红字”的另一面是女人的获得与幸福。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拒绝女人命运的同时,意味着承受女性生命的缺失。在《人·鬼·情》之中,扮演行为将索取舞台之外的代价。尚不仅于此。她可以拒绝,却无法逃离﹕作为一个女人,她不仅将为她做出的、而且将为她不曾做出遭到社会的惩罚。她将再度被指认为一个女人——母亲的女儿,一个不洁而蒙耻的女性。她因此而“无家可归”。舞台上的浓烈、灯光眩目之中的张扬,将以舞台下的寂寞、无言之间的放逐为代价。而舞台下的元社会的惩罚甚至出现在舞台上。当秋芸在锣鼓喧天中、在一种麻木的忘我中出演《三岔口》 口时,平行蒙太奇呈现张老师正在寂寂的夜色里携家小永远地离开她。特写镜头中,舞台上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根钉。后台间——舞台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中间地带,无数遮蔽在脸谱下的(男人们)面孔对视着、期待着,镜头将这根钉定义为合谋中的元社会的惩罚。钉子终于扎进了秋芸的手掌。当她忍痛含泪完成了她的角色时,她被无数脸谱包围住了,那与其说是一种关怀,不如说是对惩罚的欣赏与印证。在一个特写镜头中画在一张脸谱的前额上另一张面具被扬起的眉骨牵动着,异样生动而邪恶。而后,所有得手了的“脸谱们”忽然消失了,将秋芸留在这残暴的惩戒与无言的放逐之中。她几乎疯狂地抓起红黑两色的油彩涂抹在自己脸上,欲哭无泪地站在桌子上,向异样低矮的天顶嘶喊着,绝望地摇动着双手。晃动的吊灯在整个场景中投下一片迷乱与凄凉。这正是涉足社会成功之路的现代女性生存境遇之一隅﹕惩罚依然存在,但已不是灭顶之灾;不是示众或沉潭,而只是一根钉——不仅将刺穿你的皮肉,而且将刺穿你的心灵。作为本文的修辞策略之一,黄蜀芹在秋芸的每一个悲剧场景中都设置了一个傻子,充当目击者——在她和二娃的冲突时刻,在她被人从女厕所中拖出之时,在张老师凄凉地坐在离别的车站上的时候。那是一个男人的形象,也是一个历史潜意识的象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八十中国寻根文学与“第四代”、“第五代”电影共同的修辞策略)。他总是笑呵呵地、被人群推来搡去,对发生在秋芸身上的“小”悲剧目无所见,无动于衷。秋芸成功了。她因成就了一个神奇的男性形象而大获成功。但并不如秋父所想望的﹕“只要是走了红,成大角,一切都会顺的”;这成功的代价正是秋芸作为一个女性生命的永远的缺失。在故事层面上,秋芸为人之妻、亦为人之母;但在影片的话语层面上,作为一个女人,秋芸之父、之夫——这两个“正常”女性个体生命史上重要的男人却呈现为本文中的缺席者。所谓“秋父”并不是秋芸的生父,而她的生父则只是画面中的一个“后脑勺”,他从不曾直面于观者或秋芸,他也从不曾作为父亲而被指认。秋芸之夫,则除却作为一幅画面上缘的结婚照里的影象中的影象——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想象的能指、缺席的在场者,便是作为讨赌债者引述的关于“秋芸的幸福家庭”的报道中的一个充分必需的话语角色。他从不曾呈现在画面之中,似乎也不曾“存在”于秋芸的生活中,除了作为一个阻碍——“演男的吧,他嫌难看,演女的吧,又不放心”,——一种磨难,不断地赌博并负债。尽管他是秋芸两个孩子的父亲。作为一个女人,成就一个角色,也意味着自己成了一个角色。她将扮演,扮演在生活的舞台上扮演一个女人,而且在生活中,舞台的角光永远不会熄灭。她在扮演成功的同时,还必须扮演女人的幸福与完满,尽管她将背负着全部重负和缺失。影片正是在这种意义上重构或曰消解着花木兰的故事。拯救的出演与失落秋芸是一个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她表达的同时沉默。舞台上的人生、表演,这无疑是一种语言行为﹕她扮演男人,她以此表达自己,并藉此获得了成功。然而,当她扮演男人的同时,她便以一个男性形象的在场造成了她作为女性角色的缺席。她作为一个女人而表达,却以女性话语主体的缺席为代价。作为本文的策略之一,秋芸并不是在一般意义上扮演男人。她所扮演的是老中国传统世界中的理想男性表象。她所扮演的第一个男性角色是《长板坡》 中的赵云。那是万军之中的孤胆英雄,那是经典话语中的弱者——女人和孩子、糜夫人和阿斗的庇护者与救助者。同时,舞台上银盔亮甲的赵云,始终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不老的青春偶象。此后,她将扮演诸葛亮——男性的智能与韬略的象征、关公——男性的至高美德﹕仁义礼信的体现。于是,秋芸的表达行为便具有了一种扭曲的女性话语主体的意义﹕它是经典男性话语的重述,是对女性欲望的委婉的陈述,同时是对男权话语的微妙嘲弄。因为一个由为女性主体出演的男性形象,一个作为作为女性欲望客体而存在的形象;其本身便构成了一个悖论,一种怪诞的反讽。那是一个因主客体不能分身共存,而注定有所缺失的境况。在《人·鬼· 情》中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张老师出演《挑滑车》中的高宠——一个和赵云一样的老中国的青春偶象。其时,秋芸和彩旦装扮的少女们一起在台侧注视着他。当他下台来并为少女们所包围时,秋芸第一次流露了怅惘,她悄悄地摘下了扮做萧恩的灰白的长髯。在下一场景中,她在化状室里对镜簪花、扮做一个彩旦——一个与高宠的形象相般配的女性形象。但它不仅只是一次幻影之恋,而且成了蒙耻的花季中的一个断念。然而,《人·鬼·情》所讲述的毕竟不是一个欲望的故事。它真正的被述主题是女人与拯救。影片包含着一个套层。作为片中片的是京剧舞台上的《钟馗嫁妹》。它呈现在秋芸人生之路每个重要时刻。但在钟馗与秋芸之间,存在的不是一对主体﹕角色与扮演者间的误识、混淆与镜式迷惑;而是一对因角色与扮者无法同在,而永远彼此缺失的主客体关系。作为老中国的世俗神话谱系中的一个小神,传说中的钟馗曾因才华出众而高中状元,却因相貌奇丑而被废,当场自刎(或触阶)而亡。死后于玉帝处受封“斩祟将军”,领兵三千,专杀人间祟鬼厉魅。他是中国这个不甚讲究敬畏与禁忌的民族中颇受欢迎的一个介于民间故事与神灵谱系之间的人物。围绕着他的钟馗画、钟馗戏、钟馗小说无外乎两个核心情节﹕捉鬼与嫁妹。后一个故事讲的是钟馗生前曾将妹妹许与书生杜平,死后为鬼,仍不忘其妹终身。因封建时代一个无兄无父的女人只有终老闺中。故备下笙箫鼓乐,于除夕夜重返人间,将妹妹嫁于杜平。在影片《人·鬼·情》的意义系统中,钟馗充当着一个理想的女性的拯救者与庇护者。秋芸,也是影片叙事人的阐释是﹕“我从小就等着你,等着你打鬼来救我。”“我的全本钟馗只做成了一件事。煤婆的事。别看钟馗那副鬼模样,心里最看中的是女人的命,非给妹找个好男人不可。”那是秋芸——一个普通而不凡的女人的梦,一个并非不轨或奢侈的梦。影片叙事为《钟馗嫁妹》这出戏剧所添加的不仅是电影的神奇与梦幻色彩,更为重要的是,它为这个古老的故事添加了一种它原本不具悲哀与凄凉。它将钟馗呈现为一个在喧闹的锣鼓、流溢的色彩、如歌如舞的表演中独自咀嚼着别一样的孤独与冷寂的角色。作为八十年代中国艺术电影共有的寓言诉求,这无疑是对民族生存状态的某种喻示,也是对当代女性——所谓解放了的妇女、甚或成功的女性生存境况的象喻。而在影片的意义结构中,钟馗作为秋芸/女性之梦的寄寓, 并不是作为一个欲望对象而存在。《钟馗稼妹》中的一对男女主人公,是一对兄妹。兄长的身份,使他成为一个禁止的、而非欲望的形象;作为一个奇丑的男人,他也不大可能成为女性欲念之所在。他同时是一个著名的鬼,他一个非(男)人;如果说,他仍以男性形象出现,那么,他也只能是一个残缺的男人。然而在《人· 鬼·情》中,钟馗却是这个女人的故事中理想男性,“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一个伴随了秋芸一生的梦。或许在本文的意义网络中,其旨在表达,一个传统中国女性的理想男性表象、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并不是一位“白马王子”,而是一位父兄。他可以在危难与欺辱面前庇护她,他关注她的幸福,并将成全她的幸福。那不是一份浪漫情感,而只是一脉温情与亲情。那是中国女人对于安全感、归属与拯救的憧憬。由此可能得出的解释是,《人·鬼·情》所揭示的现代女性的困境是﹕尽管名为自由与解放的女人,球芸为自己无名的痛楚所命名的却仍是林黛玉式的悲哀﹕可怜爹娘死得早,无人替我做主。然而,在此显而易见的是,尽管秋芸并非一个绝抉的反叛者,但她也绝非渴求一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命运;除却作为中国女性的文化潜意识中的对于纵向亲情——父母兄弟的重视之外,钟馗作为秋芸/女性之梦,只是一种无奈而绝望的命名,一份朦胧的、 关于拯救的乌托邦(“其实是我自己心里想着该让女人嫁个好男人”)。以男性形象出演的钟馗,只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其间寄寓着当代女性的无名的痛楚、难于界说的境况、无所归属的茫然以及对于幸福与获救的向往。当女性的拯救者,只能由一位兄长的幽灵,一个鬼——非(男)人来充当,尤其是这个非(男)人的拯救者尚须一个女性来出演之时,男权秩序的图景已不只裂隙纵横,而且已分明轻薄脆弱,如一幅景片。《钟馗嫁妹》的舞台表演首次出现在影片中是在序幕之后的第一大组合段之中。其时,它是构成彼时围绕着秋芸的理想和谐的家庭表象的一部。除夕,乡村野戏台。台上,是出演《钟馗嫁妹》的秋父秋母;台侧是出神地看戏的秋芸和二娃。一切是如此的喜庆祥和。只有在一个推镜头中渐次清晰的台柱上的旧对联﹕ “夫妻本是假姻缘”在暗示着这幅老世界图景的裂隙。《钟馗嫁妹》的第二次演出,已尽洗喜庆完满而为残破。当秋父饰钟馗重返阳间、叩响“家门”,呼喊“妹子开门来”时,台上无人应声,台后乱作一团。如同一个黑色幽默,当兄长、拯救者到来的时候,拯救客体却呈现为缺席,“钟妹”已与人私奔而去。台上秋父/ 钟馗绝望地遮挡着台下飞来的油条、果皮、破鞋,试图独自撑住台面;台侧小秋芸目睹着父亲的惨状,大声哭喊着——秋母/钟妹不知所在,二娃不见踪影。 《钟馗嫁妹》场景的第三次呈现,已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秋芸与她昔日的小伙伴——男孩子们相遇的小桥边。这一次已是对《钟馗嫁妹》场景的颇为残酷滑稽模仿 ﹕男孩子们把小秋芸逼上了木板桥,而后晃动桥板,泼着水,齐声道白﹕“妹子开门来,我是你哥哥钟馗回来了。”当秋芸胆怯地向二娃呼救,男孩子们的齐声念白变成了“妹子开门来,我是你哥哥二娃回来了。”对此二娃的回答与表态是﹕“谁是你哥哥?你回去找你野爸爸去吧!”于是男孩子的念白变成了欢呼﹕“找你的野爸爸去吧!”此时缺席的已是会带来拯救、安全与爱心的兄长/钟馗。也正是在这一场景中, 当小秋芸被二娃按倒在地上,她绝望的、求援的目光投向无名的远方。在秋芸的主观视点镜头中,第一次出现了作为片中片的、神奇的《钟馗嫁妹》的场景。钟馗提剑喷火,在一片幽瞑与烈焰中力斩群魔。钟馗第一次呈现为秋芸想象中的拯救者。影片中一个极有意味的叙事修辞策略是,在片中片的《钟馗嫁妹》里,钟妹始终是一个缺席者,兄妹相逢、或出嫁的情景始终不曾出现。于是,一个喜庆的场面——婚礼和嫁妹的事实便永远地被延宕在叙境之外。拯救终于未能呈现或完成。第一次钟馗出现在现实场景中,是秋芸出演《三岔口》,被阴谋和惩罚的钉子刺穿手掌之后,当她在欲哭无泪中绝望中嘶喊时,钟馗在一缕明亮而奇异的光照中出现在后台,一步步走向半掩着的化妆室门边向里望去,伴着凄凉的唱腔﹕“来到家门前,门庭多清冷。有心把门叫,又怕妹受惊。未语泪先流,暗呀暗吞声。”特写镜头中钟馗热泪夺眶欲出。此时,室内的秋芸似乎占据了钟妹的空位。但她身上的男装、被红黑两色涂花面孔,使她置身于自居——化身为钟馗,与吁请——呼唤钟馗的钟妹两种指认之中。于是,现实场景中钟馗——男性拯救者的缺席,与片中片、舞台场景中钟妹——女性的被救助者的缺席,喻示一种古老的性别角色与拯救场景的残损。影片中,在秋芸的生活场景中,构成与钟馗形象对位的显然是秋父和张老师。然而,仅管他们都在秋芸的生活中充当着父兄的形象,但本文的叙事构成将他们呈现为某种意义上的残缺的男性。在秋母出逃很久以前,秋父秋母的婚姻已然是一个“假姻缘”;他甚至不是秋芸的生父。当秋芸在草垛子间发现了母亲和“后脑勺”的偷情,奔回剧团宿营的破庙时,近景镜头呈现秋父孤独地面壁而卧,显然是在他的视点镜头中,摄影机摇拍残破的壁画上颇具女性美的一条裸臂。那无疑是一个受挫的男性欲念的呈现。他抚育了秋芸,但他终于放弃了她,因为这是成就她的唯一选择。张老师几乎重复了秋父的行为。尽管他曾两次在元社会的性别误识面前将秋芸指认为一个女性,从而庇护了她“做女人”的权力,但他终于必须放弃她。为了秋芸的前程,秋父放弃了他唯一的亲人;而张老师放弃了他“头号武生”的地位,将它作为一个空位、一个礼物留给了秋芸。和秋父一样,他也放弃了自己全部感情之寄寓。他们所能成就的只是她的事业,而不是她的幸福。当男性——经典性别角色中的拯救者与主体缺失之后,传统女性的世界便因之而残破。一个试图修补这幅残缺的图象的女性便只有去扮演——扮演理想男性的形象,但扮演却意味着她甚至不可能同时作为女性主体占有这一客体位置。必须自我拯救、而又无从自我拯救的现代女性,便陷落在一个由扮演与自我的缺席、女性的表达与沉默、新世界的一片空明与旧世界的彻底残破之间的乌有的狭隙里。秋芸/女人与钟馗/男性的拯救者便只能序幕式地于镜内镜外彼此相望。影片的最后一个组合段中,秋芸和 “父亲”相聚在一起;无数烛光投下一片富丽而温暖的色彩。秋芸几乎是沉浸在一种幸福感中设想着﹕“明儿头场戏,你演钟馗,我演钟妹,你送我出嫁。”这是最后一次,秋芸渴望修补一幅关于性别角色的理想图象,她自己出演钟妹以添补这一始终缺席的空位;并凭借父亲使自己在舞台上被指认为一个幸福的女人。然而,这一指认立刻以另一方式再次呈现,但这是一次,是元社会的指认,它指称着一个期待的失落,指称着女人并非真正改变的“第二性”的地位。当秋芸父女沉浸于幸福之中时,一个歪扭的阴影从画左入画,并最终将将那片阴影罩在秋芸身上。是当年接生的王婆﹕“好,你生下来,只看见一张大嘴,哭得有劲,象唱大戏似的。你爸以为是个儿子,等我一看啊,少个那玩艺儿,是个小闺女家。”在元社会的指认中,女性仍是一个残缺的性别。于是,秋芸—一一个现代女性、甚或是一个成功的女性也只能怀有一个素朴的、却乌托邦般的愿望﹕“其实是我自己心里总想着该让女人嫁个好男人。”拯救的希望仍寄寓于一个男人,尽管只是一个残缺的、准男人;话语仍是经典话语,女子于“归”。影片呈现了一个现代女性的困境,同时以经典话语解构了关于性别角色的经典表象。影片的尾声中,叙事人终于让钟馗出场与秋芸相对,并声称“特地赶来为你出嫁的”。而秋芸的回答是﹕“我已经嫁了,嫁给了舞台。”问﹕“不后悔?”答﹕“不。”一个不甘于传统性别角色的现代女性,一个踏上不归路的女性。无悔吗?是的。但未必无憾。如果说,钟馗最后出演终于成就了一幅(准)男性的拯救者与女性的被救者的视觉同在,那么有趣的是于银幕上面面相对仍只是两个女人﹕那是秋芸的扮演者徐守莉和出演了全部钟馗场景的、秋芸故事的原型人物裴艳玲。再一次,于不期然之中,它完满了一个女人的故事,完满了一个无法完满的女人的表达。《人·鬼·情》并不是一部激进的、毁灭快感的女性电影。它只是以一种张爱玲所谓的中国式的素朴与华丽陈述了一个女人的故事,并以此呈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女性困境。在经典世界表象的残破与裂隙处,墙壁上洞开的窗子展露出女性视点中的世界与人生。在影片的本文中,他人对女性的拯救没有降临、也不会降临。然而,或许真正的女性的自我拯救便存在于撕破历史话语,呈现真实的女性记忆的过程之中。
三星半
这部超级青春期,我以为会是一个兄弟会式的、荒诞的、屎尿屁的青春期,没想到这是一部有些神经质、烂醉如泥却又如梦方醒的青春期,离中国人很远,但是并不虚,就像发生在隔壁小猪家。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是不一样的,或许美国人民的青春里 除了酒、 妞就是抓搁,就如同 我们的青春片里充满了出轨 堕胎 三角恋一样。
这部电影,看似流水账的情节,实际上是一环套一环,一个家境优厚的男孩
三星半
这部超级青春期,我以为会是一个兄弟会式的、荒诞的、屎尿屁的青春期,没想到这是一部有些神经质、烂醉如泥却又如梦方醒的青春期,离中国人很远,但是并不虚,就像发生在隔壁小猪家。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是不一样的,或许美国人民的青春里 除了酒、 妞就是抓搁,就如同 我们的青春片里充满了出轨 堕胎 三角恋一样。
这部电影,看似流水账的情节,实际上是一环套一环,一个家境优厚的男孩如何跟一个混混鬼混到一起,又如何一起鬼混6年,鬼混的日子里在干什么,家人又在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采取过什么手段,得到了什么样的效果,男孩是如何觉得混混不酷的,混混最后又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狗血惨烈,他就是记录、道来,很轻又很重。
在国内,只要是双男主的戏就会有CP的嫌疑,越CP就越有人看,然后就越来越多的双男主CP,把兄弟手足渲染的暧昧不清,而真正的爱情又没有胆量拍,结果就直男不直,弯男不弯,很病态。这部片子里 完全不需要这样的担心,就看着一帮傻小子,傻里傻气,做着傻事,不偏不倚不夸不张不耍帅不瞎撩不美颜不化妆,真实两个字竟然从一部美国电影里感受到,也挺讽刺的。
人从出生,就在经历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忍气吞声,第一次阴奉阳违,第一次结婚,第一次缠绵,第一次给自己小孩换尿布,第一次被裁员,第一次经历逆境,第一次做爷爷奶奶,第一次进ICU,第一次死亡。不要怪小孩,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小孩。不经历那些我们都曾经历的烂事,他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厌倦;不要翻亲人的小肠,他们也是第一次做亲人,他们那时的选择不经历时间的考验怎么能知道那个选择会成为以后遗憾。
影片中,对于崇拜这件事情抓的很准,我们这边的青春期里,有的男孩可能会觉得打架做大哥很酷,有的男孩可能会觉得篮球打得好有人围观很酷,有的女孩可能会觉得有个像大哥的男朋友很酷,有的小女孩可能会觉得做个网红很酷,但是要忙于生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钱酷,如梦方醒,悔不当初,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低到尘埃里的普通人。
如果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 会怎么选,多数没好好学习的人会说要好好学习,去一个高起点的地方,不用那么累 然后做个人上人,会有重来这个东西吗?没有!所以生活还得靠电影这样虚无缥缈又真实得肉疼的东西感叹着逝去的青春与浪费的生命,然后继续浪费生命。
整理图册发现当时看了《星河长明》,虽然只看到女主入大晁,后来因为剧情一般,而且总觉得剪辑得很奇怪就弃了,但不妨碍女主的美貌啊!彭小苒的巅峰还是小风,但《星河长明》的叶凌霜也超可的!而且,私以为夜北的妆造比大晁的好看,不论是常服、婚服、侍女服,还是囚牢服,都把异域风采的叶子显得很美很精致。反而是大晁的常服还有官服,单纯的束发,头饰少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叶子在夜北被视为不详,但是有阿蕊有阿爹,
整理图册发现当时看了《星河长明》,虽然只看到女主入大晁,后来因为剧情一般,而且总觉得剪辑得很奇怪就弃了,但不妨碍女主的美貌啊!彭小苒的巅峰还是小风,但《星河长明》的叶凌霜也超可的!而且,私以为夜北的妆造比大晁的好看,不论是常服、婚服、侍女服,还是囚牢服,都把异域风采的叶子显得很美很精致。反而是大晁的常服还有官服,单纯的束发,头饰少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叶子在夜北被视为不详,但是有阿蕊有阿爹,不幸却也幸福着,不然为什么之后的叶子要不顾一切找寻和拯救阿蕊啊!大晁的荣耀和爱人抵不过阿蕊的真心和陪伴!
觉得和宁静的孝庄秘史差好多,看的时候喜欢海兰珠觉得长的太好看了,可也真真是一个狠角色,为了复仇可以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有了孩子!她的复仇是一波三折的,起初一直以为是玉儿的母亲害死了卓林,后来又以为是哲哲,再最后,她终于知道其实害死她最心爱的人就是皇上,这让她的心彻底死了,自己竟然给仇人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她深知,让皇上最痛苦的方式就是得不到她,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其他的完
觉得和宁静的孝庄秘史差好多,看的时候喜欢海兰珠觉得长的太好看了,可也真真是一个狠角色,为了复仇可以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有了孩子!她的复仇是一波三折的,起初一直以为是玉儿的母亲害死了卓林,后来又以为是哲哲,再最后,她终于知道其实害死她最心爱的人就是皇上,这让她的心彻底死了,自己竟然给仇人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她深知,让皇上最痛苦的方式就是得不到她,所以,她选择了自杀。
其他的完全毫无看点,演技完全看不到,我觉得除了张檬以外,完全没有演技。
整个都是超级无聊,没有看点,总之,不好看。
我觉得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在无聊的时候,找到能让自己显得很无聊的事情来做。比如,看烂片。
我电视机的电影库里,免费的动作片,粗算一下大约有三千多部。虽然在这数千部电影里,找那部最烂的电影,是一件更能显得自己很无聊的事情,但是,我毕竟还没有无聊到背圆周率。为了更快的进入看烂片的状态,我用了一种比较科学的方法,比如,先随机找到一部4分以下的片子,然后再连续三次找更低分的,结果就是这部
我觉得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在无聊的时候,找到能让自己显得很无聊的事情来做。比如,看烂片。
我电视机的电影库里,免费的动作片,粗算一下大约有三千多部。虽然在这数千部电影里,找那部最烂的电影,是一件更能显得自己很无聊的事情,但是,我毕竟还没有无聊到背圆周率。为了更快的进入看烂片的状态,我用了一种比较科学的方法,比如,先随机找到一部4分以下的片子,然后再连续三次找更低分的,结果就是这部《特工艾米拉》。我电视机里的评分好象是2.7分,不知道它那个评分哪来的,反正和豆瓣评分大差不差。
看到海报的时候,我有些困惑。海报上仿佛挂着我最钟爱的两个标签:”枪林弹雨“、”美女如云“。演员阵容也不差,有不会武功的常威、金牌男配秦沛、编外五虎将梁家仁,还有连凯、许绍洋。
看了十来分钟我就理解了豆瓣评分了。——就象我用导航,经常发现导航给我绕路,有高速不走高速,有近路不走近路,经过数次因为跟导航较劲而被困在路堵中后,我醒悟了,——就象要相信导航一样相信豆瓣评分!
如果说,支持我看完《富春山居图》是因为刘天王,那么,支持我继续把《特工艾米拉》看下去的,除了无聊,就是艾米拉的傲人身材。
我发现确实有很多人在拿这部片子和《富春山居图》相提并论。看来这是通感!《富春山居图》的评分和艾米拉一样一样。我看《富春山居图》的时候,有一种感觉:这片子怎么不剪就放出来了?!看《特工艾米拉》也有这种感觉,场景切换之后,需要你费一些脑筋去脑补两个场景之间的情节。
至于情节。大概就是有一伙世界上极坏的坏人,企图在世界各地施放病毒,然后卖疫苗赚钱。——咳咳,是的,就是这么直白。那个坏人头子,就是这么说的。
坏人好象有好几伙,一伙背后有另一伙盯着。好人艾米拉和许绍洋,关系也复杂,世交、失踪什么的。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傲人身材。——还有,五分钱的特效。
对了,不会武功的常威,一开始就被连凯用一把鲁格手枪给干掉了,活的常威似乎是披着常威面具的连凯。
《千门女王》里,有江湖的人心险恶、有赌场的险象环生,有把所有筹码丢出去破釜沉舟,也有赌上身家性命的孤注一掷,这里面有同门相残,也有家国情仇……
《千门女王》里,有江湖的人心险恶、有赌场的险象环生,有把所有筹码丢出去破釜沉舟,也有赌上身家性命的孤注一掷,这里面有同门相残,也有家国情仇……
最初我以为会落入俗套地造出时光机穿越会1990年,我以为五人会取得民间乒乓高手大赛冠军以强行圆满式结局,我以为当双喜替爷爷“回到”90年会弥补遗憾赢得那场错过了30年的比赛,我以为爷爷奇迹般地记起了一切后就不会再忘记。我以为…遗憾可以被弥补,但是没有,没有强行生硬地大欢喜式地结局,没有可以轻易被弥补的遗憾,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啊,生活里没有时光机,没有穿越,没有错过了就可以重来的机
最初我以为会落入俗套地造出时光机穿越会1990年,我以为五人会取得民间乒乓高手大赛冠军以强行圆满式结局,我以为当双喜替爷爷“回到”90年会弥补遗憾赢得那场错过了30年的比赛,我以为爷爷奇迹般地记起了一切后就不会再忘记。我以为…遗憾可以被弥补,但是没有,没有强行生硬地大欢喜式地结局,没有可以轻易被弥补的遗憾,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啊,生活里没有时光机,没有穿越,没有错过了就可以重来的机会,没有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还可以治愈的老人…
可大家都在为了弥补杨国强当年的遗憾中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与勇气,爷爷的遗憾最终还是弥补了,只不过不是当年的奖杯,而是长大了的双喜。而无憾队的杨双喜、满意、狗仔强、文校长都赢得了他们自己的奖杯
“就像打球一样,输了就再打一场”人生无憾,只要你愿意为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