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故乡的四种死亡方式》看见你的“记忆如火焰喷薄,召唤着掌管文字的神祇,让我勉力而为,就像在荒原里的冰风暴之夜,为了活着回到温暖的家中不得不逆风而行。”欧宁说你的这部处女作品标志着中国终于出现了阙如已久的实验电影类型,它不像当代艺术的影像作品那样反叙事而是一部标准长度的叙事作品,用一种新的方式讲故事并且在视觉和造型上别树一帜。英国某杂志给这本书的评价是“将视角聚焦在农村和少数民族人类学的题
读《我故乡的四种死亡方式》看见你的“记忆如火焰喷薄,召唤着掌管文字的神祇,让我勉力而为,就像在荒原里的冰风暴之夜,为了活着回到温暖的家中不得不逆风而行。”欧宁说你的这部处女作品标志着中国终于出现了阙如已久的实验电影类型,它不像当代艺术的影像作品那样反叙事而是一部标准长度的叙事作品,用一种新的方式讲故事并且在视觉和造型上别树一帜。英国某杂志给这本书的评价是“将视角聚焦在农村和少数民族人类学的题材上,具有静态的、近乎催眠式的视觉效果...揭示出一种聚焦在平凡生活表层之下的生命形态。”我在一家书店很容易被读者忽略的书架上发现了这本包装有些脏旧的书,我被以上的书评所吸引,从而感觉到了我和这本书之间的某种召唤。读这本书的第一日,我读了书的大半,拥抱作者思想的阅读渴望犹如年深日久的旱地渴望甘霖。我说:我读这本书读出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书里的思想犹如毒瘾蔓延心脏,我对作者的思想难以言喻,深感,深感...他说的掌管文字的神祇的召唤。这种感觉,就像是思想碰撞产生巨大的让人迷幻的光芒,我想抓住哪怕一根野草诉说,却发现自己站在空无一物的荒原,在这无尽的荒原深处沉睡着亘古的腐朽的灵魂。而我有一个割破声带的喉咙。读这本书的第二日,读毕,我无法用我极其浅薄的语言对它作任何的介绍和评价,如果我的言语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那也是以一种平凡众生触摸土地的尊敬与爱的姿势而进行的表达。我是一个生命长度二十岁不到的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一个深刻的明白并且厌恶着精神世界的贫瘠但又热烈的拥抱着这个极度膨胀的物质世界的年轻人,一个没有经历过苦难、贫穷、动荡,一个生来就被科学与文明“洗礼”,生来就听着对伟大社会歌颂的年轻人,我的生命里没有年代的沉重,没有沉寂在血肉里的残忍,我的时代看起来如此的光鲜亮丽,但是我突然间变得像一个被上世纪死去的灵魂附庸的人一样,面向满面疮痍的陈旧年代,突然热泪盈眶地想去抚摸他的旧疾。我活在盛世欢歌里的“伟大的光明的”21世纪,我明白你说的,故乡已死。我臆想自己就是那个躺在故乡河流上的尕桂...我19岁读了你的这本书,看见生长在旧中国的精神,滋养着那些精神的古老土地,以及那些土地孕育着的人类、社会以及万物的灵。我平生第一次接触这种文字表达,我能够想象但我大概永远都不能触碰到这是怎样一颗心能够雕琢出这样的思想,因为年代是一道永远都跨不过的鸿沟啊。《我故乡的四种死亡方式》你的电影,大概也如你所想,与商业电影泛滥的世俗显得格格不入,我不知道曾经在北京地下室狭小的电影放映室观看这部电影的那些人内心有着怎样的波澜,你完成这部作品的时候我还是相比你在这本书中所表达的思想宛如渺小又卑微的浮尘一般的孩童。你说如果在我自己家附近找不到观众,我想,远一点的地方一定会找到的。是的,在那漫长的岁月迁徙之后,在那遥远的遥远的山水之外,思想浇灌着我的成长,步伐让我融入了土地,而我遇见了你和你的书与电影。以此,叩敬 柴春芽《我故乡的四种死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