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杰出身寒微,为状师之初确有为民请命、平反世上奇冤的雄心壮志,可是经过时日的洗礼,终於也踏上争名逐利之途,人性遂日渐扭曲,令人心痛不已。幸而,世杰身旁有两位红颜知己守候著,一直扶助他,才不致失去更多。两次丧子之痛,世杰终领略到亲情和爱情的可贵,更明白要打胜官司也不可不择手段,必须光明磊落,俯仰天地而无愧,终成一代状王!影片透过丰富有趣的情节带出发人深省的人生大道理,深入浅出,导人向善,令观
宋世杰出身寒微,为状师之初确有为民请命、平反世上奇冤的雄心壮志,可是经过时日的洗礼,终於也踏上争名逐利之途,人性遂日渐扭曲,令人心痛不已。幸而,世杰身旁有两位红颜知己守候著,一直扶助他,才不致失去更多。两次丧子之痛,世杰终领略到亲情和爱情的可贵,更明白要打胜官司也不可不择手段,必须光明磊落,俯仰天地而无愧,终成一代状王!影片透过丰富有趣的情节带出发人深省的人生大道理,深入浅出,导人向善,令观众在欣赏娱乐节目之余也能有所领悟。这部影片,给我最大感触的是片中展示的人间真情。杨青忘了恩怨、忘却自身跳入山崖去救杨二哥的宽容、博爱之情。杨二哥可以称得上一个“坏人”,但在弥留之际他却对杨青说“对不起,照顾好我妹妹”。我们看到了他对自己行为的忏悔,对妹妹的担忧之情。宋世杰本不愿管闲事,但是当妻子受到委屈,他毅然决定出山,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要报仇,我们看到了他对妻子的深爱之情。这些虽然不是影片的主线,也算不上重要场景,但是正是这些细微之处流露出了影片对真、善、美的追求,让我们看到人间处处是真情。
美国电影《毁灭战士:灭绝》
作品类型:恐怖
主要演员:Amy Manson
美国电影《毁灭战士:灭绝》 作品类型:恐怖 主要演员:Amy Manson 故事概述:绝地女战士 vs 火星异种 上映时间:2019年10月1日将在美国上映 剧情还能看下去。 但是现在电视剧能别把观众当傻子吗,谁睡觉脸上还带大浓妆呢。从早到晚男女主都浓妆美颜的瓷娃娃脸太出戏了。生病也大浓妆,换支口红不会吗????或者化个伪素颜妆也好啊!!!!!!!!!!!! 今日之愿望,希望以后电视剧里晚上睡觉早上起床的戏都不要出现 剧情还能看下去。 但是现在电视剧能别把观众当傻子吗,谁睡觉脸上还带大浓妆呢。从早到晚男女主都浓妆美颜的瓷娃娃脸太出戏了。生病也大浓妆,换支口红不会吗????或者化个伪素颜妆也好啊!!!!!!!!!!!! 今日之愿望,希望以后电视剧里晚上睡觉早上起床的戏都不要出现大浓妆??实在是有点与现实不符了 。 *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 导演扬·冈萨雷斯说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在爱中的女人坐上一班幽灵列车”。这一趟冒险的外部环境是大红大蓝扰攘的七十年代,是声色犬马的同志色情电影行业,是世纪瘟疫艾滋病袭来前一派天真自由享乐主义的巴黎,也是滋生恐惧与死亡的哥特式暗黑夜晚,而核心是同志色情电影导演安娜的悲剧,她看见了悲剧,改 *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 导演扬·冈萨雷斯说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个在爱中的女人坐上一班幽灵列车”。这一趟冒险的外部环境是大红大蓝扰攘的七十年代,是声色犬马的同志色情电影行业,是世纪瘟疫艾滋病袭来前一派天真自由享乐主义的巴黎,也是滋生恐惧与死亡的哥特式暗黑夜晚,而核心是同志色情电影导演安娜的悲剧,她看见了悲剧,改写过悲剧,最后被悲剧击中。 以长片处女作《午夜狂欢》入围导演双周的冈萨雷斯,第二部长片就直接降临主竞赛,当然福茂今年的确是在锐意提拔新人,但能在竞争异常惨烈的法国队夺得一席,也的确说明了他在法国新导演中的突出表现。前作《午夜狂欢》以架空背景的舞台剧方式描画了一群为了一场性爱派对聚集起来的人,听来好像又是百无禁忌三观放飞的“那种”法国电影,但其实又是非常细腻的人物心理探讨、梦境与个人幻想的书写,创伤与欲望的解放。而他在形式上的创新更是令此片在当年挤进了电影手册的十佳排名。 《午夜狂欢》曾经一度将不太受业界欢迎的“人工美学”推到法国电影的前台,虽然不免一些僵硬感,却也以强大的形式感表达了导演自己的真实观,可以说是对法国电影中一些虚伪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一种反叛。《刺心》却和前作不太相同,走出了架空的舞台剧风格,这部电影的中心人物甚至是根据七十年代真实存在的一位女导演而改编,多了些许坚实的时代感和现实感,但仍然是深刻的个人化和风格化的作品,它穷尽各种视觉手段去呈现一种华丽的浪漫主义、颓废伤感,哥特式的诡奇之中又有田园式的抒情与天真。 从视觉上看来的确是在复古上做足功夫,然而又绝非只是廉价的泛黄胶片颗粒感或是笨拙的时代印记模仿。从16mm胶片拍摄的色情影像,到用黑白负片表现的梦境与记忆,还有在胶片上加工带来的不同效果,本身就是对电影以及物质承载的一场致敬,又因为安娜的导演身份,产生更多与元电影的纠缠。对七十年代惊悚片以及色情片类型元素的熟练运用、改写和戏仿,这种更为深层的复古唤起了大家心里的对于自己早期看电影的一些回忆,也难怪部分影评人走出影厅即大呼“阿基多!德帕尔马!约翰兰迪……”。 这个年代的类型片中拥有的充盈的情感力量也难得地在这里复现,那种接近情节剧的故事,大悲大喜戏剧化的故事,充满了死亡、消逝、追寻、旷日持久的爱、几乎病态的感情和暴力。故事在真实、虚构、梦境、回忆、预言、电影中穿梭来回,这些感情也变换着调性,有时它将死亡的悲伤,谋杀的气息转变为喜剧甚至闹剧,有时它又不惮于最直截了当的表达。冈萨雷斯在这里仍然保留着不少舞台剧的气息,即使是在巴黎的街头拍摄一场情人间的冲突,他要求演员严格按照剧本台词,然而又给予他们极大发挥的自由,因此当你听到安娜对爱人一遍遍呼喊“你必须爱我,爱我啊,爱我!”,却也完全不突兀,就是形式的统一与协调,强大的氛围营造与掌控能力,才能容纳如此强大的情感力量。 其实导演多次在片中借安娜之口表达自己的电影观,她说自己想要的电影是强劲、有破坏力而没有界限的(Puissant, vorace et sans limite),她会去建筑工地找来直男Nans拍摄,为了带给电影更加鲜活的血液,为了将真正的人的声音带到电影当中,而不是为了震慑而拍摄,为了留下印象而制造奇观。但对于一部围绕男性色情行业的电影,《刺心》并无多少极端露骨镜头,它不是对于性对于情色单纯肤浅的展示,就像导演说的“为了惊吓中产阶级而拍,早已没什么用了”。相反他将强劲的破坏力放在了人物本身和贯穿全片的氛围中,电影中心是一个强大又脆弱的女人,一个敏感却又无情的先知,一些流动在男人女人、幻想现实、过去未来的世界里无法被定义的人,电影本身是一场黑暗又天真的历险,情色多半与玩闹相伴,高喊着“快感万岁!荒淫有理!”并行在死亡和悲剧两旁。 安娜拍摄的一组镜头似乎将这部电影的诸多位面浓缩其中,一只神秘的手揭开一层层薄纱,各种情色场景依次展现,她化妆成同志杀手,而身着她同款皮衣的Alchibald以女装出现,向她胸口开上一枪。这个场景里,这部电影的奇诡与玩乐,性别性向的流动性,自指与自觉都展露无遗。甚至这也是电影中安娜悲剧的一大先兆,而在电影接近结尾的地方,这个场景的复现和变调,也将这场悲剧的感情色彩尤其加重。电影里的那只黑鸟是将死亡带向太阳,还是在深夜叩击孤独的人的房门,说“永不复还”。 电影的鲜活大概也来自导演对于面孔的热爱,他用了大量镜头,或是借安娜的胶片来凝视这些脸庞。开场男孩展露笑容,倒带,笑容,定格。当路易斯将胶片倒回去一遍又一遍看安娜的笑容,她也重新认识到自己的爱。这时的安娜正是那个做得出最有力最独特电影的女人。放大电影作为“面孔的艺术”的一面,正是要将人物的天然质感带回电影中,如此也展露出了对于同志群体,对于似乎逝去的天真浪漫年代的深厚感情,这似乎也是继去年的《每分钟120击》后,再一次以完全不同的写意方式呈现的,十分动人的同志群像,你甚至能在其中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这样的集体之爱,是连结起安娜的整个剧组的纽带,是她在最后的刺心之痛后的支撑,是冈萨雷斯的电影之美同时也是安娜的电影之美——正是这样的情感,这样的对于自由和爱的义无反顾,让她无意中在自己的电影中改写了Guy的命运,将焚烧爱情的火焰变成大家手拉手围炉跳舞的篝火,虽然这也为自己招致了悲剧。 以电影呈现悲剧却又改变悲剧,表达个人幻想与爱意,是冈萨雷斯和安娜共同的救赎,以电影造伊甸园,忘却罪恶与判断。电影最后一幕,是这一隐喻的最好呈现,天使们作乐的幻象与演员们工作的场景天衣无缝的衔接,而安娜在这里获得拯救与释然,她最后的笑容让人心酸又感叹。“我不在乎我尘世的命运,只有少年的尘缘,但我悲叹你为我而伤心,我仅仅是一名过客。” 刚刚熬夜看完了这部剧。 感想: 1.沟通非常重要,信息不流畅会带来各种问题 2.问问自己真实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解释清楚也很重要 3.关于性爱,确实现在市面上的小电影都是为了取悦男性(起码主流是的),许多女性包括我身边的一些女同学(大学)都是耻于谈论这个,不是说非得要尝试,是没有基本的了解,也不会主动去了解(虽然大家都很爱美) 4.现在 刚刚熬夜看完了这部剧。 感想: 1.沟通非常重要,信息不流畅会带来各种问题 2.问问自己真实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解释清楚也很重要 3.关于性爱,确实现在市面上的小电影都是为了取悦男性(起码主流是的),许多女性包括我身边的一些女同学(大学)都是耻于谈论这个,不是说非得要尝试,是没有基本的了解,也不会主动去了解(虽然大家都很爱美) 4.现在社会仍旧是男女不平等的,但身为女性一定要意识到自己拥有追求快乐的权利 5.父母那一代人也有投射,很大一部分生活都是围绕孩子转,很难与孩子沟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父母只相信他们相信的,只愿意这么做,不愿意私下好好交流。 每一种艺术都源自于生活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我高中的时候写作文。心里先想一个梗概:小青因为对小白的执念进入修罗城,然后逃出修罗城找小白再想一个能升华的主旨:女性要独立,不要依附别(男)人的保护(弱如许仙不能保护姐姐,强如司马官人不能保护小青)然后开始塞东西写作文开头要吸引人,要引人注目所以先塞一段花里胡哨的打斗,遇到美女姐姐队友,神秘蒙面男英雄救美打打打 有的打总是爽的牛头人和司马部队对峙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我高中的时候写作文。心里先想一个梗概:小青因为对小白的执念进入修罗城,然后逃出修罗城找小白再想一个能升华的主旨:女性要独立,不要依附别(男)人的保护(弱如许仙不能保护姐姐,强如司马官人不能保护小青)然后开始塞东西写作文开头要吸引人,要引人注目所以先塞一段花里胡哨的打斗,遇到美女姐姐队友,神秘蒙面男英雄救美打打打 有的打总是爽的牛头人和司马部队对峙的时候,也不知道小青和美女姐姐队友为什么要冲上去送。可能是实在是这个前期队友用不下去,就匆匆写死了,毕竟篇幅有限蒙面男前期除了刷存在感啥也没干然后看打斗适应了一会儿吊起兴趣,开始解释世界观之后写冲突牛头人和其他物种的冲突,再加上每隔一段时间就降临的劫也不交代这劫的来源因果,反正梗概里没考虑到,就是工具,为了最后小白能牺牲自己拯救小青用的垫脚石虽然小白后来也成了幽灵蝙蝠,但是小白最后还是转世见到了小青。管他呢,反正也没解释劫是怎么个回事,变成幽灵蝙蝠会怎么样,就这么写呗然后怎么体现主旨思想(姐妹帮助姐妹)呢那就写一群没用的男人好了,这么写最省事啦。许仙太弱,没用。上官司马没有心,没用。小青发出感慨:要靠自己!好了完成任务。最后小白牺牲了自己拯救了小青。啊!果然只有姐妹最可靠啦!至于司马有什么执念,牛头人的故事什么的,管他呢,都是工具人,完成了他们推动情节,扮演反派的任务就行了,就这么短的篇幅难道要求我把他们都写丰满了?总共就八百字(两个多小时)啊,老子哪有这闲工夫。至于人物成长嘛,心灵成长司马的冷酷就完了。然后能力的成长,直接给个可以无限刷的副本,刷完直接赠送推倒雷峰塔的任务完成奖励好了可以写最后结尾了反派矜矜业业地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小白牺牲自己拯救小青小青回到现代发现蒙面男即是小白两人团聚作文写完了 我可以交差了 混个差不多的分(票房)也就行了至于之前写得莫名其妙的时间线为什么小白转世在推倒雷峰塔之前我怎么知道,故事梗概我完成了没有我完成了那不就完事了别的就交给观众去解读反正观众都是一群能从“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的句子里解读出一万种含义的迪化闲人 有一部电影,名字叫《光荣的愤怒》讲得就是熊家四兄弟,垄断某个村的( ),尽干些不法勾当,欺压百姓,横行乡里,一时间怨声载道,民愤难息。恰好这时候,村里调来了一位正义的村支书,名叫叶光荣,打算发动群众,掀翻熊家四兄弟,这电影也蛮有意思,这么霸道的四兄弟,却姓熊,一般来讲不都是人如其名嘛?比如下水道里的人就该姓下水道里的姓。这个村支书安插的眼线,有一天发现熊家人绑回来两个女孩,以为是( 有一部电影,名字叫《光荣的愤怒》讲得就是熊家四兄弟,垄断某个村的( ),尽干些不法勾当,欺压百姓,横行乡里,一时间怨声载道,民愤难息。恰好这时候,村里调来了一位正义的村支书,名叫叶光荣,打算发动群众,掀翻熊家四兄弟,这电影也蛮有意思,这么霸道的四兄弟,却姓熊,一般来讲不都是人如其名嘛?比如下水道里的人就该姓下水道里的姓。这个村支书安插的眼线,有一天发现熊家人绑回来两个女孩,以为是( )妇女,于是赶紧报告村支书,让他再给上面反应,准备得到首肯后,就展开行动,人赃俱在,抓个现行!村支书这边先按住不表,再来看看熊家人,把两位女士( )回家后,熊老三(即村长)在命令自己两个小兄弟看住二人后(仅安排人手未使用工具,我可以确定),自己就去独自想办法对付村支书的挑战了。可这电影到了最后,不免有些虎头蛇尾,概括来讲神兵天降,一网打尽。当时觉得很不爽,完全是浪费了自己两个小时的阳寿,非常愤怒。但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就像是咂了咂嘴里的老酒,是越品越有味道啊!可要是觉得这电影有那么些意思,我当年的愤怒该如何解释呢?啊!明白了!面对这样的事展现出应有的愤怒——我很光荣! “侬个蘇背宁” 电视剧《向阳而生》10月12日开播,到今天10天了,目前已经上线到第15集,剧情进入到最高潮:蒋欣饰演的熊顿患癌症,需要做第一次化疗,所有人都以为成功隐瞒了熊顿的妈妈,但其实熊妈早就知道女儿的 电视剧《向阳而生》10月12日开播,到今天10天了,目前已经上线到第15集,剧情进入到最高潮:蒋欣饰演的熊顿患癌症,需要做第一次化疗,所有人都以为成功隐瞒了熊顿的妈妈,但其实熊妈早就知道女儿的病情,熊爸追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熊妈在大街上痛哭起来。 今天《同窗2》看到37集,想吐槽一下肖海洋。第一季相当一段时间,肖海洋是我在《同窗》最喜欢的角色,当时引我入坑的小伙伴,和我说,肖海洋没有担当,我是很不以为然的,直到学姐出场后,肖海洋面对到来的“岳父岳母”却始终不敢进屋,这件事算是打破了我对他相当一部分好印象,其实那时他和学姐的关系早已是危机重重,这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不想多说。第二季的肖海洋应该说是命犯桃花,四个女主三个和他都有牵扯, 今天《同窗2》看到37集,想吐槽一下肖海洋。第一季相当一段时间,肖海洋是我在《同窗》最喜欢的角色,当时引我入坑的小伙伴,和我说,肖海洋没有担当,我是很不以为然的,直到学姐出场后,肖海洋面对到来的“岳父岳母”却始终不敢进屋,这件事算是打破了我对他相当一部分好印象,其实那时他和学姐的关系早已是危机重重,这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不想多说。第二季的肖海洋应该说是命犯桃花,四个女主三个和他都有牵扯,一个他喜欢的,一个喜欢他的,还有一个原因不明的,而我不满意的,是肖海洋对这些关系的处理上,钟白姑且不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真的放弃过钟白,前期只是因为钟白和路桥川在一起,所以他选择了自欺欺人,这点无可厚非,所以不予评论,但是对其他人处理上,就不是很好了。先说许连翘,她见面便宣布了要做肖海洋的女朋友,当时肖海洋刚受到打击,没有反驳,所以没什么,但是之后,他在此事上,选择了半逃避半忽视的方式来处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既没有问许连翘原因,也没有和许连翘摊牌,说明自己不同意此事,反而对此听之任之,这里部分原因是因为许连翘冷淡严肃气场十足的个性让人不易亲近,肖海洋对许连翘应该说有几分惧怕,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其实并没有真的影响他的生活,所以他不在乎。直到他发现钟白和路桥川感情出现了裂痕,自己又有了希望的时候,才匆匆要和许连翘绝不复合的分手。再说李殊词,从很多方面来说,我并不是很看好这条感情线,肖海洋和李殊词的性格天差地别,实在是不太合拍。肖海洋知道李殊词喜欢他,李殊词也知道肖海洋喜欢钟白,两人的关系,却呈现出一种“剪不断”的感觉,肖海洋对李殊词的态度,是一种偏照顾又偏无视的态度,他在平时,很自然的接受李殊词对他的任何照顾,有时候,也会回过来照顾李殊词,却又拒绝掉李殊词的几次示爱,用肖海洋的说法是不忍,只可惜有时候不忍才是最残忍的。36集李殊词鼓起勇气让肖海洋选择,他只对李殊词说了“谢谢”,就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找钟白,留下独自幻想黯然神伤的李殊词,其实这个结局是必然的,李殊词在抛出选择前,说,他们很多人准备了鲜花和气球来撮合我们,肖海洋却只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真无聊。就已经说明了,真无聊,既是拒绝也是态度,他不会接受李殊词,对她的这份感情,也是不怎么在乎的。“你的喜欢,与我无关”,我不记得之前在哪看过这句话,现在想想看,或许用在他们身上都是合适的吧 这是导演阮凤仪的一个私人故事,而观众呢,一边以局外人的身份观赏影片一边想着自己的事,自己的家庭,还有自己的青春。 吸引我的是那些似乎完全无足轻重的镜头—— 一是妈妈晒着晒着床单,突然蹲下身子恸哭起来……那是心里的悲和苦积聚到一定程度,满出来了,眼泪就那么满出来了…..四处的路似乎都被堵 这是导演阮凤仪的一个私人故事,而观众呢,一边以局外人的身份观赏影片一边想着自己的事,自己的家庭,还有自己的青春。 吸引我的是那些似乎完全无足轻重的镜头—— 一是妈妈晒着晒着床单,突然蹲下身子恸哭起来……那是心里的悲和苦积聚到一定程度,满出来了,眼泪就那么满出来了…..四处的路似乎都被堵住了,不知该往哪里去,只能被时间推着,麻木的行走,自己也不知道方向……好想拽着床单,可是床单不是一拽就下来了吗? 另一则是妈妈和妹妹(芳安)一起给祖宗烧纸。妈妈教妹妹将纸对折,那样外公外婆才能拿到钱,妹妹问“这些够买新房子吗?“妈妈说够,可是”受洗后妈妈就不能给外公外婆烧纸钱了“,妹妹的反应是”那样外公外婆不是会很穷吗?“妹妹还很小,不谙世事,她依赖妈妈,她那个年纪的孩子还很可爱,可是进入青春期的姐姐(芳仪)失去了这份纯真,她挣扎,她对抗,她痛苦,他周围的人也同样痛苦。妈妈想抱一抱妹妹,唯有妹妹的童言童语能让妈妈疲惫的心暂时缓一缓。 扮演妈妈的演员第一眼就觉得相当熟识,可是一直等看完了才想起那是林嘉欣。她也从《男人四十》中灵动的少女变成了中年妇女,双颊微鼓起的baby fat不见了,但下颚线还是很优越,依稀还觉得是个美人。 妈妈得了重症,也许某一天就会离开,她放不下,她想交代些事。可是每次一开口,就被爸爸被大女儿打断……女儿也许是不懂事,爸爸呢?他在逃避,逃到阳台吸烟。逃避,不是男人最擅长的吗?他们还会找各种客观理由来为自己的逃避开脱。 妻女回来后,虽然他和老婆、女儿和妈妈常有口角。送女儿去学校的车里,他拿出口罩,还是会对女儿说“这是妈妈准备的口罩,用钱也买不到。” 小女儿在医院封闭一周可以回家后,他拿了车钥匙就冲出去要接女儿回家,楼梯上他忍不住抚面痛哭——小女儿没事了! 再加上他虽然没有跟着妻女去美国生活,在台湾也是努力工作,为了让她们没有物质上的后顾之忧。这算是个非常负责任的爸爸了~“如果有下一辈子,一定要做男人!”这个想法,我们不谋而合了。 女教师说“爱与恨是一体两面”,一体两面这个词语台湾人很喜欢用哦。女教师说的一体两面是芳仪对妈妈的有多怨恨,就是心里有多爱妈妈。 影片的结尾所有的矛盾都和解了,生活要是像电影那么简单就好了,据说导演直到现如今和她的妈妈还是“纠葛如昔”。 根据杜聿明、郑洞国等人的《古北口抗战纪要》记载: 4月20日夜,日军一个大队由一名李姓汉奸(古北口人)带路,偷袭南天门制高点“八道楼子”……八道楼子作为南天门的制高点之一地形险要, 根据杜聿明、郑洞国等人的《古北口抗战纪要》记载: 4月20日夜,日军一个大队由一名李姓汉奸(古北口人)带路,偷袭南天门制高点“八道楼子”……八道楼子作为南天门的制高点之一地形险要,兼山上修筑有八座碉楼,易守难攻……负责防守这个要点的国军将领黄杰认为:这处阵地地形险要,日本兵穿皮靴,爬山容易打滑,是不可能爬到八道楼子展开进攻的。于是只派了一个步兵连守卫这处要地。这个步兵连也认为日军穿皮鞋不可能爬上这么险要的阵地于是也开始放水……根据日方的报道,日军摸进那八座碉楼的时候,国军士兵还在赌钱……黄杰因为丢失重要阵地遭到上级申斥:“你怎么把阵地丢掉的,就怎么把阵地给恢复过来”……时人嘲笑说:“守军因为赌钱导致阵地丢失,黄杰也可以通过赌钱把阵地给赢回来。” 为什么那个菱形医生和他女儿帮杀人犯,也就是boss的忙,处理尸体,隐瞒犯罪事实,还帮忙boss运尸体,增强实力,帮了几十年,来一句对不起就悔过了,就能加入主角团成为正义的伙伴了,我真的无法理解。还有16集最后,那个医生对他老婆影子流泪悔过一群人刷太好哭了,好哭个屁,那医生对他老婆说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应该去死吗?主角他爸妈也是boss杀的,这医生知道不报警,帮忙运尸体给boss吃,要我是主角 为什么那个菱形医生和他女儿帮杀人犯,也就是boss的忙,处理尸体,隐瞒犯罪事实,还帮忙boss运尸体,增强实力,帮了几十年,来一句对不起就悔过了,就能加入主角团成为正义的伙伴了,我真的无法理解。还有16集最后,那个医生对他老婆影子流泪悔过一群人刷太好哭了,好哭个屁,那医生对他老婆说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应该去死吗?主角他爸妈也是boss杀的,这医生知道不报警,帮忙运尸体给boss吃,要我是主角从他嘴里知道情报后立马把他宰了,这医生按照律法早该杀几千遍了。无语,这部番剧情好悬疑好,三观无语。 可恶的不是烂,是宣传存在诈骗。谁都知道这是部烂片,这部片百分之八十卖点在沈腾,前期宣传带沈腾带的不亦乐乎,结果,特么就是纸片人啊,更可耻的是,角色就叫“纸片星人”,要不要脸了啊,心存怀疑的以为最后会肉身化登场,看到片尾曲结束都没有啊,生生听完了腾格尔老师的《日不落》MV,我去!问我电影讲的啥,不好意思,首先,这是电影吗? 可恶的不是烂,是宣传存在诈骗。谁都知道这是部烂片,这部片百分之八十卖点在沈腾,前期宣传带沈腾带的不亦乐乎,结果,特么就是纸片人啊,更可耻的是,角色就叫“纸片星人”,要不要脸了啊,心存怀疑的以为最后会肉身化登场,看到片尾曲结束都没有啊,生生听完了腾格尔老师的《日不落》MV,我去!问我电影讲的啥,不好意思,首先,这是电影吗? #痞子殿下#这部剧好多粤语谐音梗,真的好“爆笑”。纪威的学识有点超前,还有阿娟那十几个一年,这两个梗有点“穿越时空”的意味!感情线还是蛮清晰的,「患难见真情」「患难与共」还是比较能代入的,使得感情线也比较让人动容!好喜欢周嘉洛,纪威的眼神戏真的很有感染力,充满故事感!还有细细粒好可爱!#周嘉洛##陈滢##JW王灏儿##朱敏瀚##张颕康##陈嘉佳# #痞子殿下#这部剧好多粤语谐音梗,真的好“爆笑”。纪威的学识有点超前,还有阿娟那十几个一年,这两个梗有点“穿越时空”的意味!感情线还是蛮清晰的,「患难见真情」「患难与共」还是比较能代入的,使得感情线也比较让人动容!好喜欢周嘉洛,纪威的眼神戏真的很有感染力,充满故事感!还有细细粒好可爱!#周嘉洛##陈滢##JW王灏儿##朱敏瀚##张颕康##陈嘉佳#
&nbs
当年一遍遍看《九首歌》一遍遍陷入情人离别的无尽悲伤,然而看《怒放》,却陷入人到中年麻木与虚颓的惶恐中,摇滚老炮尽管有无尽嚣张的青春,但仍挡不住人到中年的危机感,从1993到2013,20年时间,尖果在风尘里老去成了沧果,正太也在夜场熬成了大叔,现实的冷漠足以打败任何人的心存侥幸,于是生活只剩下日复一日心不在焉的抱怨与逃避,每个人躲在自己身份的躯壳下,行尸走肉。
然而影片有让人惊喜的情怀,音乐人出身的卢庚戌,并没有把影片拍成一部K歌合集,而是用一首首镌刻记忆的老歌,串联起20年的时光,《野百合也有春天》、《对你爱不完》、《一块红布》……以青春记忆的怦然,去替换中年现实的危机,在伤感的氛围中寻找着旧日激情。看片前朋友说,老卢其实对自己的片子心里没底,这种没底儿,呈现在影片中,是泡妞者妞恒泡之,是爱吃大腰子的铁岭鼓王成了烧烤摊的老板,是梦想成为新一代摇滚教父的人囚于酒吧醉客,是始终不曾把爱说出口的人在家庭生活中一再走失——是那种人到中年的怅然若失。而那些来自现实的真实,转化成影片中的故事,能焕发怎样的精气神,是需要观众品味的,因为关于青春,已有过太多人讲述,以中年人的怒放去缅怀青春,卢庚戌有了自己的套路。
也能看到卢庚戌对影片的努力,Beyond、崔健、汪峰、张武、唐朝、黑豹……这些音乐人的出镜,无疑是导演积累多年的音乐圈人脉,尽数拿来为故事出力,是对影片最大诚意的体现。故事也没让人失望,完整度和完成度俱都流畅自然,回忆与现实中的两伙儿人,一并前进,青春期的爱情与中年人的危机,俱都被强大音乐魅力化解。整理青春碎片的过程,即是完成重塑与怒放的过程——失意的人找到新的方向,离别的人终未相见,都不矫情也没洒狗血,很好。这才是一部合格的关于青春的影片,也是一次既没有破坏现实生活的平衡,也不失音乐人的情怀。卢庚戌应该放心了。【作者:青烟岭】
【作者:青烟岭】
那些时日资本主义的诱惑开始在两广沿海一带蔓延开来,加之国内物资匮乏和人心开始蠢蠢欲动的大氛围,于是很多人偷渡到香港利用短暂的几天干一票大的,回来下半辈子就不愁物资的问题了。可是,无数的故事告诉我们,被诱惑的人倘若不能及
那些时日资本主义的诱惑开始在两广沿海一带蔓延开来,加之国内物资匮乏和人心开始蠢蠢欲动的大氛围,于是很多人偷渡到香港利用短暂的几天干一票大的,回来下半辈子就不愁物资的问题了。可是,无数的故事告诉我们,被诱惑的人倘若不能及时被制止或者被自己制止,往往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自己铺下的诱饵,自己去尝试,于是自己把自己钩了起来。
林威在故事里的角色是带头大哥,但这个大哥的处事除了在对付对手的时候心狠手辣之外其实并不聪明,不懂得如何注重细节,不懂得如何管理队伍,致使后来这帮作案之后被繁华勾住不想走了的兄弟之间开始产生分歧;不团结的组织必然会出问题。最终这些人都被围在九龙城寨老人街一个地下医生的家里,医生老婆出去买药的时候报了警,报警就报警吧,还骗人说有后门想把他们所在上面阁楼里,你当这些人还想着自首吗?片中最精彩的地方就是一个警方线人(针)兼职贼赃的中间人老点林威他们去干掉警察肥狗的时候,死者从商厦高处跌落到下面旱冰场(像广州西湖路光明广场那个)的那一幕,血迹在场地上划出几条交叉,破有点暴力美学的意思。那时候九龙城寨那些小巷子和旧楼,像极了如今广州的城中村。
其实被诱惑去到心中的天堂,才发现一样是地狱;只要有人心,就有人间地狱。
本片编剧是陈欣健,这个家伙一直在早期港片里扮演警司。
这位美国老兵因为久经沙场而被称为战场把鼻。他基本上是带着《无耻混蛋》里的设定来的,对于杀纳粹这件事有着极高的热情,工作休闲宰一个,健康娱乐宰一个,朋友聚会宰一个,游山玩水宰一个。像等待坦克维修这种时候,再没
这位美国老兵因为久经沙场而被称为战场把鼻。他基本上是带着《无耻混蛋》里的设定来的,对于杀纳粹这件事有着极高的热情,工作休闲宰一个,健康娱乐宰一个,朋友聚会宰一个,游山玩水宰一个。像等待坦克维修这种时候,再没有比手刃个把党卫军更合适的消磨时间方式了。以他为首的五人小组共同操作着一辆名为尼克弗瑞的坦克。把鼻手下的成员有因为围观擎天柱和威震天对射多年而领悟打炮奥义、现在只想安静地做个美男子的圣经哥,因为跟把鼻同样是杀僵尸爱好者而且汽修技术一级棒而被招募进来的特拉维斯,还有负责活跃气氛但是不爱讲普通话因此遭受把鼻训斥的墨西哥人戈多。坦克修好重新上路后,他们又在军营里招到了新手副驾驶诺曼,组好了一个五人黑。
诺曼是个才入伍不到两个月的新兵,在从事打字员工作时因为灵活的手指而受到注意,被派到把鼻的坦克上学打枪,据说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读书人出身的诺曼开始并不能适应坦克里糟糕的生活环境,不过吐哇吐哇的也就习惯了。真正棘手的是,在战斗发生时需要他打枪了,缺乏作战经验的他手指反而变得迟钝起来,险些连累到队友。鉴于他的这种情况,把鼻决定亲自调教他。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变成了少年诺曼的破处漂流。
抓个鬼鬼祟祟的纳粹士兵来,让诺曼从后面对他来一发,这只是刚立个投名状而已。没有太多杀人经验的诺曼显然因为这件事受了不小的刺激。意识到自己太严厉的把鼻,非常关注青少年今天怎~么不~开心这件事,决定带他去镇上开心一下。在居民楼里他们成功找到了花姑娘。虽然刚闯进来时表现得凶神恶煞了一点,但毕竟也是秉持公理正义的王师,就算是劫个色也不能像一般的淫贼一样粗鲁。诺曼充分展示了自己文艺的一面,用灵活的手指配合现场道具赢得了少女的好感。接下来两人到卧室里去随便看了看手相然触发关键剧情。身为一代男神的布拉德皮带在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之后就呵呵去洗澡了。
在少女那儿补充好了HP而精神焕发的诺曼出来跟把鼻一起用餐。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把鼻坐在餐桌前读着报纸,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中产阶级老爸早上临上班前的样子。可惜这幅宁静的画面很快被闯入的三个队友打破。打扮的好像卓别林的戈多,还有圣经哥、特拉维斯他们,虽然刚刚也在别处补充过HP了,但显然还意犹未尽,进屋之后明示暗示,强烈要求应该共了个产。难得从残酷战场生活中偷得半日闲的把鼻自然不愿意眼前来之不易的片刻平静被破坏,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这时警报响起,把鼻只能带着手下们整装出发。他们前脚走出居民楼,后脚楼就被纳粹给炸了。显然,这些纳粹军人相信比起直接炸这些美国大兵,迂回一下去炸自己的同胞平民然后帮敌军增长士气和怒气值是一种更有效的战术。
这种措施在接下来的打老虎行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原本唯唯诺诺的小鲜肉诺曼因为丧失了刚交的女朋友而变得愤怒且生猛,与所驾驶坦克的名字总算相得益彰。面对强悍霸道的虎式坦克,一同行动的其他几辆盟军坦克都迅速被轰至渣。这样逆天的对手,恐怕也只有蓝翔的挖掘机能与之一战。千钧一发之际,把鼻与队友们依靠风骚的走位,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绕到虎式坦克后方,结结实实干了它一炮,险胜大Boss。面对着作鸟兽散的纳粹士兵,诺曼端起枪射了个痛快。他从小鲜肉到纯爷们的变化令队友们欣喜。
消灭虎式坦克以后,他们又来到了第二座城市。比起爱给人看手相的诺曼,显然德国人更精通占卜之道,算好了主角们好死不死一定会踩中道路中间的那唯一一颗限量版地雷。履带被炸断,一时无法继续往前摩擦,把鼻等人于是索性在这安营扎寨,反正他们的任务本来也是守住十字路口。
性格粗鲁的特拉维斯主动向诺曼示好,希望冰释前嫌。他这番效力约等于“等仗打完了我就回老家结婚”的话,让我产生一丝不祥的预感。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在给自己插死亡旗的时候也顺手把队友们的给插了。
巴顿将军说,军人的最理想归宿就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射杀。战争即将结束,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上的把鼻未必没有过迷惘。每当有手下问把鼻我们去哪儿这种问题时,他总会回答要带大家回家。其实他所指的家从来都是这个名叫Fury的陪伴自己多年的大铁盒子。它摩擦到哪,哪就是家。
诺曼前来报告一大波敌军正在靠近,把鼻看了下时间,表示差不多了,电影不宜拍得太长,要不我们就死这儿吧。队友们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开始为五个人加一辆不能动的坦克对三百敌军这样一场必败的战斗做起了准备。
敌人如潮水一般沿着主角们的炮口、枪口的方向涌来。开了挂的主角们如砍瓜切菜,杀敌数不断刷新。过了一阵,被虐爽了的反派们也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拿出反坦克火箭、狙击手、手榴弹等等一些比较像样的手段来对付主角们。把鼻和战友们纷纷战死,只有最年轻的诺曼得以逃生。他好不容易钻出坦克,却不幸跟敌人的手电筒光撞个正着。机智的诺曼举起双手放在脑袋旁边,发动特异功能,心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成功躲过了追杀。
第二天一早敌人走后,诺曼又爬回了坦克,结果看到本应被手榴弹炸的血肉模糊的把鼻的尸体居然完好无损,一如既往的帅,忧郁的眼神,稀虚的胡渣子,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样鲜明,那样出众。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手榴弹没爆炸,当时砸脑袋上了;要么是他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之类的会让人变得脑腻好体腻好的东西。从他身中数枪仍然不皱眉不出汗力战不退的神勇表现来看,后一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再加上他用匕首时那套与美国队长的入♂室大弟子吧唧看上去非常相似的神乎其技的刀法,更增加了我对这种猜想的信心。说不定把他埋在天寒地冻的德国一段时间以后美国人反应过来,再回来挖他抢救一下又能满血复活。
-------------------------------------------------------------------------------------------------------
我得首先感谢一下好基友孙师傅在看完影片后对我进行的一些关于军事常识和相关历史背景的安利工作。我本人对这一块的知识非常缺乏,主要因为年轻时不太爱看战争片,特别是二战题材的。那会儿脸盲症非常厉害,看这种一帮白人穿着一样的制服、有时还戴着一样的头盔的电影,根本分不清楚主要角色谁是谁,也就很难入戏了。这种症状现在没那么厉害了,于是今年看了两部,本片还有上半年的《盟军夺宝队》。再往前推几年,我能想起来的也就是《无耻混蛋》和《美国队长1》了。
豆瓣友邻Jace同学前两天跟我提到最近有部“神盾局前传”的电影。当时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再看这电影的片名,才反应过来。也许本片主人公诺曼作为战争英雄荣归故里后把他与战友们的经历写了下来并出版成畅销书,刚好某个黑人士兵读到以后很受触动,便索性将自己姓氏改成了跟书中的坦克一样。再后来他们这个军旅世家出了个在军界政界都混得风生水起的后辈,官至神盾局局长。对于我们这种脑洞破的已经没法补救的人来说,就算只是一辆车和一个人之间勉强的同名之谊,也能促使我们从方方面面去找线索来把两个本来毫无关系的影视作品搅合到一起。除了上面我那些关于超级士兵血清和匕首战法的瞎扯淡以外,片中倒是真有一个镜头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美国队长》,就是迈克尔佩纳用身体阻隔即将爆破的手雷掩护战友那里。当年史蒂夫罗杰斯也是凭借同样的动作给菲利普斯上校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也是他被定为超级士兵计划首个实验体过程中的一项比较关键的考验。
作为负责活跃气氛的角色,迈克尔佩纳扮演的戈多比较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呆萌的形象加上风骚的口音,就算不给他刻意安排搞笑戏份,他都会自动成为亮点,更不要提还有他头戴礼帽、手拿文明棍、像个中年猥琐版大号企鹅一样粉墨登场这种恶意卖萌的桥段。影片一开始布拉德皮带跟他关于规范语言的那段对话,又是作为美国精英阶层的白人的自黑。按照墨西哥裔的繁殖速度,估计再过几十年的战争片里,相关戏份就该改成如下情况了:一名墨西哥裔军官训斥手下道:“不要说英语!这儿是美军坦克,应该说西班牙语。要说英语去隔壁英军坦克说去!”
我记得这电影早期宣传时一直主打双主角,并且是以希亚拉博夫为诺曼扮演者的。可能当时消息不准确,也可能因为别的因素希亚拉博夫被换掉了。罗根勒曼塑造的诺曼算是不过不失。这种角色本来也不太容易出彩。上半年还看过一部他演的《诺亚方舟》,虽然都是带有点猪队友性质的角色,但比起当时的火腿君来,本片的诺曼已经可爱多了。与贯穿全片的诺曼形成对比的是,希亚拉博夫如今扮演的圣经哥是全片存在感最低的角色。虽然五个主人公都是性格鲜明的典型人物,也都有各自的闪光点,但相比之下圣经哥的台词和戏份确实都比较少,给人感觉比较淡。不过这种淡的感觉也正是圣经哥这个角色所需要的。在这个五人小队中,他是最温柔的一个。而这种温柔又与他炮手的身份形成反差。放弃诺曼而选择圣经哥是个很聪明的决定,也是一个演员对自己负责的体现。如果是希亚拉博夫来演诺曼,那说不定我们看到的会是又一个变形金刚三部曲里的山姆,照这么下去希亚拉博夫就得当一辈子童星了。现在这个成熟温柔又会打炮的安静的美男子显然更让人耳目一新。
经常接到一些温和的批评,说我臭不要脸、三观不正,把本来很直的电影都给看弯了,还企图毁别人的三观。不过今天我得先为自己申辩一下,我是真的不带一丝杂念严肃的去看一部波澜壮阔的战争片的。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最后希亚拉博夫给布拉德皮带包扎伤口那一段联想到了《赤壁》里的林志玲和梁朝伟?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个镜头的角度就让我觉得很暧昧。而且两个人还深情对望了有少说三秒钟。你说包扎你就好好包扎,你跟人对视干嘛。两个人的眼睛又都很大很亮,在那个微微倾斜的视角下看着确实是火花四溅的(我觉得我还是挺有节操的,另外一个带“四”字的成语我就没用)。
作为一个对二战题材不是特别感冒的观众,这部电影的关注点就在于男主角布拉德皮特。关注他的原因就跟关注莱昂纳多一样,因为他们在挑选剧本时表现出来的敬业态度。然而布拉德皮特的情况跟莱昂纳多又不尽相同。莱昂纳多接的戏是所有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来的好戏,即便获不了奥斯卡,也必然是年度话题之作。这有点像是买股票时选所谓白马股或蓝筹股。而布拉德皮特似乎常常是有意识的去发掘一些黑马,会跟名气远不如自己的导演合作。这也跟两个人对自己的不同定位有关。莱奥纳多还是以演戏为主业,不斩金人誓不还;而布拉德皮特现在则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制片上,至于演员事业,每年主演个一两部电影保持一下自己适当的曝光度就可以了。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以偶像姿态出道的演员要获得演技上的认可更加困难。早就看清这一点的布拉德皮特对于获得演员奖项也没那么执着了。其实以他们这辈人的丰富经验,要应付大部分电影的表演任务都绰绰有余了。再继续往磨练演技这件事上投入成本,所获的边际收益只会越来越低。正是明白了这一点,布拉德皮特才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制片人这个身份上来。自己得不了奥斯卡,投资的电影能得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而自己投资的电影获奖后凭借奥斯卡的光环帮自己赚的盆满钵盈更是非常解气。我最欣赏布拉德皮特的就是他这种闷声发大财的精明头脑与商人思维。
影片试图探讨战争对人性的摧残,这方面的表现虽然贯穿全片,但也算是点到即止,没有为了突出反战主题而过分矫情化,没有自绝于屌丝屁民,总算接地气,关照到了大量像我一样的男性观众看热闹的刚性需求。片中的交战戏份拍的节奏明快,连我这种不习惯看战争片的观众都体验到了极强的代入感。对于战场残酷的直接表现比如爆头、燃烧等镜头也正对我这种三俗观众的恶趣味。本片的视觉效果非常有特点,机枪射出的子弹被拍的像一道道激光束,而且两个阵营的颜色还是不一样的,一边红一边绿,于是双方交火时看起来就像是西斯武士和绝地武士在比剑。不过作为一部以坦克为主角的电影,似乎把虎式坦克作为最终Boss压轴出场更符合人们的期待。如今的这场大决战其实拍的有点莫名其妙,还很有点抗日神剧的味道。不过对我这种没什么追求的观众来说,打得过瘾就好。我们的抗日神剧,要是也能从博物馆里开这么几辆坦克出来,而不是拿国产网游的水平去做个假的不得了的CG(这已经算是比较有追求的了),那观众骂得也会轻一点。
导演David Ayer的名字在豆瓣上被以一种卖萌的方式给音译过来了,感觉就像是有人念这个名字念到一半突然脑袋上挨了一棍子,疼得叫了出来:大卫…哎呀…
--------------------------------------------------------------------------------------------------------
补充一个Jace(http://movie.douban.com/people/49879733/)版的彩蛋:
Wardaddy没有被手榴弹炸死,只是被炸瞎了一只眼,并且因为多年争战身心俱疲而有了早衰的迹象,两鬓斑白。二战结束后他染上了吸烟的恶习,走到哪都不忘抽一口。后来为了戒烟,时刻告诫自己摆脱对尼古丁的依赖,便给自己改了名;又为了纪念自己在二战时的座驾顺便把姓也改了。他在平行宇宙中的分身则以一个黑人大光头的形象活跃着。
《三文役者》电影剧本
日本“近代映画协会”
2000年12月出品
《三文役者》电影剧本
日本“近代映画协会”
2000年12月出品
原作、编剧、导演:新藤兼人
摄影:三宅义行
主演:竹中直人(饰阿泰)、荻野目庆子(饰君惠)、吉田日出子(饰麻子)、乙羽信子(饰乙羽信子)、新藤兼人(饰新藤兼人)、今村昌平(饰今村昌平)、神山征二郎(饰神山征二郎)、堀川弘通(饰堀川弘通)
获奖:本片获2000年度《电影旬报》十佳影片奖、2000年度日本电影笔会奖五佳影片、第56届每日电影竞赛女配角奖(荻野目庆子)、第14届日刊体育电影大奖男主角奖(竹中直人)、第20届藤本奖特别奖(新藤兼人)、第25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特别奖(新藤兼人)
翻译:汪晓志
01.阿泰的介绍
《裸岛》的映像。
演员的介绍。
“我是竹中直人,扮演殿山泰司。”
出现片名、主要演员和导演等内容的片头字幕。
02.照片
殿山泰司(5岁)和弟弟幸二郎(3岁)。
泰司的画外音:“左边是5岁的我,右边是小我两岁的弟弟幸二郎。”
03.照片
头戴黑礼帽、系着领带的一个男子站在那里。
他的前面站着身着小学生制服的泰司(10岁)和弟弟幸二郎(8岁)。
戴着礼帽的男子是父亲殿山信男(30岁)。
泰司的画外音:“站在正中的是我们的父亲。我这时候是泰明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这一年已有10岁。”
04.富兰索瓦咖啡馆(夏)
阿泰(36岁)拿着照片,一边喝咖啡一边说。
年轻的女侍应生君惠(17岁)站在旁边听着。
阿泰:“当年我是银座4丁目多幸杂烩店的公子哥儿。”
君惠一边惦记着收银台那边一边听着,感到她是很不情愿地在听。
收银台里坐着一位中年的女掌柜。店内鸦雀无声,已没有其他顾客。
阿泰一身轻装,下穿一条牛仔裤,上着一件带领短袖运动衫。他总是戴着一副墨镜。
阿泰:“一年我要两三趟神户。”
05.三宫车站的站牌、实景和酱菜
泰司的画外音:“时是我一个人,父亲给我买好票,从东京站把我送上火车。三天后,父亲来接我。父亲总是买些神户的特产肉酱菜。”
06.富兰索瓦咖啡馆
泰司:“这是送给东京那个老妈子的。”
阿泰是东京人,如今来到京都带上了京都口音。
君惠:“东京那个老妈子?是你的母亲吧?”
阿泰:“不对,是继母。”
君惠:“继母?不是你亲妈?”
阿泰:“神户那个才是我的亲妈。”
一位顾客走进来。
君惠喊着:“欢迎光临!”朝顾客迎上。
话被打断后,阿泰一边啜饮咖啡一边瞧着君惠那边,目光中透出内心的执着。
阿泰:“再续一杯咖啡!”
07.照片
一位身着和服礼服的女子坐在中间。阿泰的父亲穿着裤裙站在大田幸(28岁)的左侧。
大田幸的右侧站着身披斗篷的泰司(11岁)和幸二郎(9岁)。
泰司的画外音:“这位老妈子就是我的继母大田幸。父亲迷上了这位老妈子或是被这位老妈子迷上后,便和我的妈妈离婚了。"
君惠的画外音:“我明白了,于是你妈妈就了神户。”
08.富兰索瓦咖啡馆
君惠端来第二杯咖啡,看来她显得有些厌烦,但是出乎意料她并没有那么做,仍然站在那里听泰司滔滔不绝地说。
收银台里的女掌柜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泰司:“弟弟幸二郎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很快就拍起了继母的马屁,嘴里不停叫着妈妈,可我是个洁癖症很重的人,很难与人融合。于是每个月故意要见两三次亲娘。(得意洋洋的样子)亲娘又和一个钟表匠结了婚,不过她见到我很高兴。(小声)我可把心里话全对你讲了。”
君惠:“为什么?”
泰司:“你这还不明白吗?”
女掌柜:“阿君,有顾客来了。”
09.富兰索瓦咖啡店门外
君惠走出来。
阿泰等候在那里。
10.桥上(黄昏)
下班回来的君惠和阿泰站在桥上。
初夏,鸭川的河水。对面是四条大桥。
阿泰:“这就是鸭川啊。那就是四条大桥吗?”
君惠:“你要是还有什么没说的,就便全说了吧。”
阿泰:“好吧,我豁出全跟你说了。中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嫖过妓女。”
11.洲崎妓院区(夏)
身着中学生制服的阿泰和同学A君站在那里仰望妓院的建筑物。
阿泰的画外音:“我有一个同学是妓院区的孩子。”
A君:“任意挑选,包你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阿泰:“好,今晚我就破童贞了。”
12.妓女的房间
阿泰端坐在那里,紧张得发抖。
只穿着长衬衣的妓女在铺被子。
妓女:“换上这件浴衣吧。”
阿泰站起来想解开衣服的纽扣,可手哆嗦得解不开。
妓女:“你怎么了,小阿哥?哎呦,你在发抖呢。”
妓女说着帮阿泰解钮扣,接吻。
阿泰不由得发出惊叫声跳起来。
13.桥上
君惠气呼呼的。
君惠:“还是一个中学生就嫖妓女?”
阿泰:“大伙儿都的,都16岁了。”
君惠:“真肮脏。”
阿泰(辩解):“性交可不是肮脏的哟。肚子饿了,吃饭吧。”
14.一座细长条的旅馆·门外
两人走进。
15.旅馆内
一个细长条的房屋,深处的房间外面是排水渠。
阿泰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咚咚地走进来。
阿泰:“大娘,拜托上两个人的饭。”
君惠悄悄地跟在后面。
被称作大娘的老板娘(50岁)从厨房探出头来。
老板娘:“阿泰,大映的人来过电话。”
阿泰:“知道了,明天和后天都歇班。”
老板娘:“你这个演员当得可真清闲啊。”
阿泰:“不久就会成为一个忙得团团转的演员了。”
老板娘:“来个鸡肉汆锅吧。”
阿泰:“君惠,来个鸡肉汆锅怎么样?”
君惠:“什么都行。”
16.阿泰那间六铺席大小的屋子
阿泰和君惠面前摆着一个正在煮着的鸡肉汆锅。
阿泰拿起一瓶啤酒。
阿泰:“来,斟满一杯。”
君惠:“我从来没有喝过酒。”
阿泰:“这是啤酒,不是什么白酒,就像白水一样。”
君惠:“啤酒可不是白水哦,啤酒就是啤酒嘛。”
阿泰:“行了,行了,就喝一杯,留个纪念。”
君惠:“什么纪念?”
君惠勉勉强强接受。
阿泰给自己的杯子里斟酒。
阿泰:“干杯!”
两人碰杯。
阿泰:“一口气喝下,会感到心旷神怡。”
君惠喝了一点儿。
阿泰:“好喝吧?再来一点儿。”
君惠又喝了一点儿。
阿泰:“君惠,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君惠:“我该回了。”
阿泰:“我不说了,来,吃鸡肉汆锅。(注视着君惠的脸)没什么感觉吧?”
君惠(莫名其妙地):“什么?”
阿泰:“我给你的杯子里放了麻醉药。”
君惠:“唉?”
阿泰:“怎么样,药劲来了?”
君惠吓得面色苍白,想站起来,却摔了个屁股蹲儿。
阿泰:“骗你的,我跟你开玩笑呢。”
君惠晕过,突然摔倒。
阿泰(惊慌失措地):“君惠,骗你的,没有放麻醉药。”
17.后街的小路
翌日白天。
君惠大步走。阿泰紧紧跟在后面。他们拐进狭窄的小路。
18.君惠的家
六铺席大小的房间里,阿泰老老实实地与君惠的父亲(60岁)面对面坐着。君惠的父亲坐在一把旧椅子上,将上着石膏的脚伸到桌子上面。两人中间摆着茶水。
君惠从旁边三铺席大小的房间窥视着这边。
父亲:“你今年多大了?”
阿泰:“36岁。”
父亲:“君惠17岁,你们年龄相差太大。”
阿泰:“就当我还是20多岁的人。”
父亲:“即便我想这样,可事实上你都36岁了。”
阿泰:“是的,对不起。”
父亲:“被出租汽车从后面撞了一下,得了头部震颤症,现在正在请律师准备上法庭。”
阿泰:“瞧,真是一场灾难啊。近来有些出租汽车横冲直撞的,您可得多加小心。”
父亲:“啪嗒一下,脚骨折了。”
阿泰:“上了年纪骨头变脆了,所以您要多加留神。”
父亲:“你当演员几年了?”
阿泰:“从中学毕业就开始干了,将近十七八年了吧。”
父亲:“你担任过主演吗?”
阿泰:“我是配角,没有演过主角。”
父亲:“也就是那些群众演员了。”
阿泰(郑重其事地):“配角和那些群众演员不一样。如果没有配角,主角什么也演不了。”
父亲:“听说你父亲在银座开了一家叫多幸的杂烩店。”
阿泰:“您调查得可真清楚啊。”
父亲:“你不是喋喋不休地对君惠什么都说了吗?”
阿泰:“是的,我想让她了解我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她。”
父亲:“你就是靠耍这种花招儿引诱了她。”
阿泰:“这可不是引诱,是在向她表达我对她的爱。”
父亲:“一个演员向女孩子示爱是最拿手的吧?”
阿泰:“向上帝发誓,我是认真的。”
父亲:“上帝?哪种上帝?”
阿泰:“各式各样的上帝。”
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感到内疚的事情?”
阿泰:“嗯?”
父亲:“你总是用墨镜遮住自己的脸。”
阿泰:“这不是遮脸,是遮住眼睛。”
父亲:“你因为有了脸才有了眼睛的吧。”
阿泰:“对,对。”
父亲:“晚上你也戴着这玩艺儿?”
阿泰:“对,对。”
父亲:“睡觉的时候也戴?”
阿泰:“摘掉。”
父亲:“多幸杂烩店现在怎么样了?”
阿泰:“昭和7年,就是1932年,家父世了,如今店铺转让给了别人。我父亲啊,干脆我全告诉您吧,他是从濑户内海的一个叫生口岛的小岛上出来的,这个小岛在三原近海处。我父亲在神户做过蚕茧的掮客,当他群马县前桥收购蚕茧时,与当地一家饭馆的女招待大田幸好上了,(喋喋不休)于是和我母亲离了婚,又和大田幸结了婚,在银座开了一家杂烩店,这家杂烩店根据大田幸的名字读音,取了多幸这个店名。”
父亲:“打住。到这儿就可以了。要是听你滔滔不绝讲下,就得到晚上了。我说,你真的打算和君惠结为夫妻吗?”
阿泰:“是的,我一定要娶她为妻。”
父亲:“听说你夺了君惠的贞操,这是事实吗?”
阿泰:“夺的?对,可以说是主动送上门的?”
父亲:“你把她带到旅馆里,让她喝放了麻醉药的啤酒,然后强暴了她,不是吗?”
阿泰:“没影的事儿,我们相互同意的。”
父亲:“既然被你夺了贞操,那我就同意你们结婚了。”
阿泰:“谢谢您。”
父亲:“谢我还太早。你是独身吗?”
阿泰:“是的,类似妻子的人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会好好了断的。”
父亲:“你能圆满地了断吗?”
阿泰:“会,我发誓。”
父亲:“好,你彻底了断,真正独身后再从头开始吧。”
阿泰:“是,谢谢您了。”
阿泰跪拜。
19.影片《爱妻物语》
当铺前擦肩而过的阿泰和乙羽信子。
在友禅绸上绘有图案的房子里,阿泰和宇野重吉等人。
20.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在拍《爱妻物语》时,我第一次见到他。不过,我感到他像是一个无法琢磨的人。他很认真地说要结婚,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有一位像夫人一样的人。他满脸认真的样子说,我可是打心眼儿里爱上了她。”
21.镰仓最大的牌坊(夏)
阿泰走过。
22.鲷次酒吧
阿泰走进铁路沿线旁的小酒吧。
狭窄的店内,阿泰的妻子麻子(35岁)正在柜台里做着开门前的准备工作。
阿泰:“对不起,对不起。”
阿泰习惯用“对不起,对不起”来代替问候。
麻子:“工作结束了?”
阿泰:“还没呢。”
麻子:“那干吗回来?又浪费了一趟火车票钱吧。”
麻子对阿泰使用的都是对待朋友的语言,这是以前延续下来的习惯。
阿泰:“我有点儿事情要跟你说。”
三分钟后,两人满脸不悦地面对面站着。
麻子:“那么说,你是想和我离婚?”
阿泰:“请你理解我。”
麻子:“什么离婚不离婚的,就没这回事儿,我们压根儿就没结婚。”
阿泰(掩饰窃喜):“是啊,不错,不错,是姘居关系。”
麻子:“当时你18岁,我17岁,说要白头到老。”
阿泰:“对,对。”
麻子:“不登记结婚,对我们是夫妻这点没有什么改变,这种麻烦事还是免了吧,说这话的正是你阿泰。”
阿泰(发呆):“你要这样说,就算是吧。”
麻子:“你打仗时,是谁守住这个家的,你知道吗?战后,在黑市上倒卖物资,熬过了饥荒,是谁的功劳,你知道吗?”
阿泰:“对,对。”
麻子(大喝一声):“泰司,你不要拿离婚来耍弄我。”
23.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理所当然的,夫人发怒是理所当然的啦,阿泰赚不到钱的时候,是麻子黑市上挑担倒腾物资的。”
24.君惠的家
君惠在三铺席大小的房间里竖着耳朵听。
在六铺席大小的房间里,与上次一样,阿泰和君惠的父亲面对面坐着。一直端坐的阿泰此时曲背缩成一团。
父亲:“和夫人谈妥了吗?”
阿泰:“嗯,这个……”
父亲:“谈妥了吗?我在问你呢。”
阿泰:“我想最近就会谈妥。”
父亲:“进展不顺利吧?”
阿泰:“正如您猜测的那样,不过请您不要担心。”
父亲:“我作为一个父亲,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乘上一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漂泊的船。”
阿泰(双手扶地):“有什么办法没有?”
父亲:“你是哪儿的产物?”
阿泰:“产物?哦,我明白了。我父亲的故乡在濑户内海的小岛上,不过,我是神户的产物。您呢?”
父亲:“我是河内。”
阿泰:“哦,就是那个河内小调的地方?”
阿泰突然张口胡乱唱起河内小调。
父亲(急不可待地):“不对,是这样唱的。”
君惠的父亲大声唱着跳起舞来。原来骨折是伪装的。
二人意气相投。
25.君惠家的大门口
阿泰出来。
君惠跟着出来。
阿泰紧紧抱住君惠。
26.君惠家中
父亲立起身来。
父亲:“一个配角演员,确实是个很随和的家伙。”
父亲说着敲敲伪装用的石膏。
27.桥上
阿泰和君惠站在那里。
今天太阳依旧落到了西边的山上。
阿泰:“你父亲立场可真坚定啊。”
君惠:“我母亲世后,是他一手把我们八个孩子拉扯大的,其实他气量很小,为了与你对抗,故意装成脚骨折的样子。”
阿泰:“可你家并没有别的人啊。”
君惠:“姐姐们都出嫁了,哥哥们也都独立家门了,只有我留在了家里。”
阿泰:“你爱我吧?”
君惠:“算是吧。”
阿泰:“就这么勉强?”
君惠:“喝啤酒的时候,你说放了麻醉药,我不是昏过了吗?那是……在演戏呢。”
阿泰:“哎?”
君惠:“那时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阿泰(激动地):“君惠,从今以后,让我们两个人手牵着手穿过人生的惊涛骇浪吧。”
君惠:“怎么让人感到这么恐怖啊。”
阿泰:“东京吧,美丽的江户,我爱你!”
28.影片《原子弹下的孤儿》
阿泰和乙羽信在船上。
29.影片《阴沟》
阿泰、乙羽、宇野。
30.赤坂一木大街(四年后)(夏)
君惠拎着购物筐走进小路,拐过染坊,消失在侧面的入口。
这时,阿泰从君惠进的入口里出来,大步流星地走。
阿泰的背影。
泰司的画外音:“行吗?主事的,不,乙羽信子女士,目前这种状况,请不要对导演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怕两个人,一个是镰仓的老太婆,一个是导演。”
31.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镰仓的那位知道吗?”
32.走在一木大街上的阿泰
泰司的画外音:“在没暴露之前要保密,镰仓的老太婆具有很敏锐的感应能力,什么事她都能嗅出,不过到时再说。”
33.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最好在暴露之前,你干脆向她坦白,有个了断,这不好吗?”
34.一木大街
阿泰停下脚步,猛击一掌。
阿泰:“对呀,是先发制人吗,主事的?”
35.鲷次酒吧
阿泰以立正的姿势站在那里。
麻子:“我是一个未办结婚登记的妻子,不过我前几天了一趟市役所,正式作为殿山泰司的妻子入了籍。还有,我决定把我叔母的女儿收为养女。”
36.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真是自惹麻烦。”
37.公寓
君惠和阿泰正在进晚餐,吃着咖哩饭。
君惠(平静地):“那么,我给你生一个孩子。”
阿泰:“对不住你了,我生不了孩子,中学时得过很严重的淋病。”
君惠:“哦,我也可以认领一个养子。”
阿泰:“这样一来,我的孩子不都是养子了吗?”
君惠:“你要吵架我可以跟你吵。”
阿泰惊愕地注视着年轻的情人,突然紧紧地抱住她。
阿泰:“君惠,我爱死你了。”
君惠:“真心话吗?”
阿泰:“这个咖哩饭太辣了。”
君惠:“那么就不要吃了。”
38.同一公寓(日)(一年以后)(夏)
阿泰趴在褥子上。
君惠骑在他的身上,为他进行全身按摩。
阿泰:“乙羽信子扮演的理发店老板娘,在丈夫上战场打仗期间,爱上了一个在店里打工的年轻男子,产生了一段婚外情。战争结束后,丈夫回来了,年轻男子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害怕逃跑了。乙羽扮演的老板娘就追他,最后一直追到坐落在花卷深处的银温泉。”
君惠:“于是片名就叫《情死银温泉》了?”
阿泰:“是的,原作是田宫虎彦,啊,就这儿,就这儿,真舒服。那家温泉旅馆里有一位失一条胳膊的大伙计,他很同情乙羽,便安慰她。这个大伙计就是我扮演的角色。”
君惠:“嘿,一条胳膊。”
幻影。
影片《情死银温泉》中,阿泰扮演的大伙计在安慰乙羽。
君惠:“是个好角色吗?”
阿泰:“是啊,是个好角色。年轻男子由长门裕之扮演,他被乙羽追得又躲起来了。于是,乙羽用剃刀割破碗子,纵身跳下悬崖。是我为她收尸的。”
39.同一公寓
影片——悬崖下乙羽的尸体孤零零地卧在雪地中。
阿泰从摄影机前滑下悬崖。
阿泰的腰际栓着救生钢丝。幻影。
摄制组成员随着阿泰的下滑,一点一点地把救生钢丝放松。
泰司的画外音:“我背对着摄影机,从摄影机前滑下悬崖。这是一个深50米的垂直悬崖。我有恐高症,想打退堂鼓,可导演还是命令我演,说是有救生钢丝,不用担心。要是违背了导演的命令可不得了。我说就全靠救生钢丝了,正式拍时,我滑了下。”
阿泰:“噗呲,是传来这么一声呢,还是感觉有这么一声呢,我的身子一下飘在了半空中。”
40.悬崖(黑底)
阿泰浮在半空中转了一圈。
41.同一公寓
阿泰:“人在面临死亡的一瞬间,头脑中会闪现最重要的事情。”
君惠:“说是一生如同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过。”
阿泰:“我可没有闪现出来什么一生,只闪现了君惠你。”
君惠:“哼,心里压根儿就没有还要花言巧语的。是镰仓的那位夫人在你的脑海中不停地奔跑吧?”
君惠说着使劲儿揉起来。
阿泰:“疼啊,疼啊,疼死我啦。”
君惠:“可你还是活得好好的。”
阿泰:“我转了一圈落到的地方是悬崖中间凸出的一块岩石上。岩石上积着厚厚一层雪。我心想,拍摄这下该中止了吧,可导演让继续拍下。按摩就得两个人啊,按归按,拍摄继续,我转了一圈儿时,心想恐怕再也见不到小君惠了。”
阿泰说着翻过身来,脸朝上。君惠一下倒在他的怀里。
阿泰:“我爱你。”
君惠:“谢谢,我也爱你。”
两人调情。
阿泰唱起河内小调。
君惠随着阿泰唱的小调加进喊叫声。
阿泰从堆积如山的洗涤物中拽出一条床单,裹住君惠,自己也钻进,乱作一团。即便如此,还能听到河内小调的歌声。
42.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我在下面河滩边上的雪地里趴着就要死了,可阿泰迟迟不来救我。这时悬崖上闹哄哄的,我寻思着阿泰是不是真的死了。”
阿泰和君惠互相推挤着。
乙羽:“听说导演说了,得拍一部阿泰主演的影片。”
43.樱木町车站的月台(夏)
阿泰和君惠走下车来。
CHIGUSA的古田慧(43岁)迎上来。
阿泰:“谢谢。”
44.爵士茶馆CHIGUSA
店门口挂着一块招牌:MODERN·JAZZ·CHIGUSA。
古田陪着阿泰和君惠走进店里。
45.店内
正面安放着立体声音响,两旁相对地摆着桌子和椅子,顾客们举止端庄地并排坐着,欣赏着留声机播放的音乐。
阿泰和君惠随着古田悄悄走进来,古田的妻子迎上前。
古田把他们引进内屋。
46.内屋
狭窄的房间内,挂满了爵士乐手签名的照片和招贴画,几乎看不到墙壁。
古田从中拿出一幅镶在小镜框里的照片让阿泰和君惠看。
阿泰:“真令人怀念啊,这就是楠林桥。”
阿泰说着让君惠看。
照片上,像仓库一样的中式建筑前,十几名士兵并排站着,有的人拿着小提琴,有的人把小号贴在嘴上,有的人梳着高高的发髻。
梳着发髻的是阿泰。
阿泰:“在像流放到孤岛上一样的中国内地,因为是通信队,不用打仗,只是悄悄地躲起来。”
古田(对君惠说):“什么也不干也会无聊得要死,于是中队长提议做点什么事。”
阿泰:“古田在这里开了这家爵士乐茶馆,到音乐家那里跑来跑的,收集来了这些单簧管、手风琴和小提琴。战争期间,是不能搞爵士乐的。”
古田:“来一段爱染桂的,大家都会泪流满面。”
舞台上,阿泰一身随军护士的装束,唱着歌曲。
阿泰:“我也演戏,在长谷川伸创作的《永远留在记忆里的母亲》中扮演番场的忠太郎。”
君惠:“是个主演啊。”
阿泰:“忠太郎因思念母亲漂泊在旅途上。”
古田:“中队长看着就哭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阿泰(绘声绘色地):“即便断绝了关系,血脉还是相连的。(映像表现)断也断不了的母子关系,这之间有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线连接着,相伴着对方的一生。我是江州番场宿冲长家的儿子忠太郎呀,妈妈!。”
君惠:“在战争期间,你们可是最悠闲的士兵啦。”
阿泰:“咚咚呛得呛得,冒着生命危险打仗,总算走到了这里。”
幻影。
在扬子江上溯流而上的运输船。
阿泰:“在像牛奶咖啡一样混浊的扬子江上,运输船宛如老牛迈步一般悠闲地慢吞吞地向上爬。居然不知道要上哪里,不知道何时能回到故乡。”
君惠:“还有慰安妇吧?”
阿泰:“无可奉告。”
君惠:“坦白,泰司!”
古田:“算了,算了。”
阿泰酩酊大醉。
阿泰:“我呀,为什么要扮演番场的忠太郎,你知道吗?”
君惠(冷静地):“我知道,因为你一直思念着母亲。”
阿泰:“断也断不了的母子关系,肉眼看不见的血脉相连着,我就是番场的忠太郎呀,妈妈!”
47.鲷次酒吧
阿泰进来。
空无一人。
阿泰走进柜台,喝了一杯水后,麻子抱着3岁的美子回来了。
麻子:“哎呦,你来了。”
阿泰:“对不住,对不住。”
麻子:“好久没见了。这里住着你的妻子,你时不时来露一下脸。美子,这位戴墨镜的大叔就是你的爸爸。爸爸是个配角演员,所以很忙。”
阿泰茫然地回看了一眼。
麻子:“阿泰,如果你不想露脸的话,就扔下几个钱,我们可是你应该扶养的亲属。”
阿泰:“是不是还要支付税金?”
麻子:“那当然的啦。”
48.赤坂的公寓(夜)
阿泰回来,醉得站都站不稳。
阿泰(嚷道):“喂,阿泰回来啦。”
赤身裸体的君惠站到了阿泰面前,她刚从洗澡间出来。
阿泰:“瞧你,亲密也要有个分寸啊,即便是在丈夫面前,害羞的部位也得先遮挡一下!”
君惠:“是你说的,我们要以亚当和夏娃的做法做。你是不是又镰仓了吧?”
阿泰:“老太婆领养了一个孩子,让我看看。”
君惠:“你那么想镰仓的话,你可以和镰仓的那个人死灰复燃啊。”
阿泰:“我的家在这儿。”
君惠:“你追求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还记得吗?你说要和我正式结婚。”
阿泰:“现在不是和结婚一样吗?小君惠(企图搂抱君惠)。”
君惠:“别碰我!我也决定了,领养一个孩子。”
阿泰:“唉,你也要领养孩子?”
君惠:“我豁出命来跟你到了繁华的东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这种影片的,今晚我不会让你进家门的,让你头脑冷静一下,好好考虑考虑!你这就给我走!”
君惠把阿泰推到门外,“砰”地关上了门。
49.梦子酒吧(夏)
阿泰进来,店内非常狭窄。
阿泰:“对不住,对不住。”
老板娘梦子(30岁)正准备打烊。
梦子:“哎呀,稀客,嘴里总叨咕‘对不住,对不住’的阿泰又通宵拍戏了?”
阿泰:“被相好的赶出来啦。”
梦子:“相好?哦,就是从京都带回来的那个可爱的孩子吧?”
呆在店里的一位40岁模样的女性伸出手来:“我是你的影迷,请握一下手。”
阿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
阿泰:“那个可爱的孩子真厉害呀。”
梦子:“被赶出来的话,你可以到这儿来住,热烈欢迎。”
阿泰:“厕所在哪儿?”
40岁的女性:“就在眼前。”
40岁的女性说着把阿泰推进厕所,自己也跟了进。
在厕所中,40岁的女性狂吻阿泰。
50.梦子酒吧(第二天夜里)
入口的门“砰”地被推开,君惠随随便便地走进来。
店内挤满了顾客,可君惠毫无顾忌地推开顾客,朝柜台内的梦子打了一声招呼:“对不起啦。”随后低头穿过门帘,推开空心的胶合板门,看到在一铺席大的空地上,几个半裸的男女在玩麻将,其中有阿泰和昨晚的那个40岁模样的女人。
君惠(大喝一声):“阿泰,你在干什么呢?!”
阿泰(尽管很害怕,但还是很硬气地):“我在计算数字呢。”
其他三人很感兴趣地注视着。
君惠:“丢下工作在这儿玩。制片厂打来好几个电话了。”
君惠揪住阿泰的前襟,把他拽起来。
阿泰(狼狈地):“喂,等一下,赢了就溜的男人会成为废物的。(被推倒)喂,我的衣服,光着身子怎么回呀,你要你男人成为废物呀!”
君惠:“蠢猪,你这种男人早就是废物了。”
君惠说着给了阿泰一记耳光。
梦子和40岁模样的女人及店内的顾客们惊得目瞪口呆。
51.爱仁医院的病房(四年后)(夏)
阿泰躺在床上输液。
君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阿泰急剧消瘦,面颊塌陷,闭着双眼。
院长进来。
院长为阿泰把脉,对君惠说。
院长:“是肝硬化,很严重,酒喝得太多,你来摸一下他的肚子,有一块棒球大小的肿块。(君惠触摸了一下)症状很重,听说他想濑户内海的小岛上拍外景?”
52.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冬季和春季的场景拍完后就要拍夏季的场景了。”
53.医院的病房
院长:“他拍外景的话会死的。”
阿泰(睁开眼睛):“死我也要。”
院长(生气地):“你是我的患者,我不能让你死。”
阿泰:“反正我要。”
院长:“你和导演说说看!导演会阻止你的。”
阿泰(半哭不哭地):“可导演说无论如何也要拍。”
院长:“导演是个有常识的人,不会说那种不讲理的话。没错吧?”
54.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可导演说无论如何也要拍。”
55.医院
君惠:“院长先生,他本人都说了,死也无所谓,你就让他岛上吧。”
院长:“我看你们的脑筋全都不正常!”
56.影片《裸岛》的一个场景
57.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挑这种扁担是很难的。不装满水挑的话,扁担就没有弹性。可导演要的就是这种弹性。”
阿泰和乙羽在练习挑粪桶。
乙羽:“传马舟总是走不直。手上磨出了泡,都破了。”
阿泰在传马舟上练习摇橹。
58.海边的背阴处(夏)
阿泰在写信。
泰司的画外音:“小君惠,你还好吗?你那里一定很热了吧?(君惠呈一个大字在午睡)这里是天堂,眼前是大海,整日都有风从海上吹来。岛上没有旅馆,所以大家三人一伙五人一堆地分头借居在老百姓家里。”
59.对阿泰的描写
阿泰在海里游泳。
泰司的画外音:“我们借用海边的一个小仓库作食堂,制片部门负责做饭。由于缺少制作经费,摄制组工作人员只有13人,加上我和主事的两个演员,总共才15人,作为一个故事片的摄制组,成员之少可以说创下了世界纪录。饭后有一小时的午睡,为了驱赶睡意,我到海里游泳。前面是清澈透底的大海。我挑粪桶磨掉了肩上的一层皮,由于摇橹,手上磨出了泡。村里没有酒馆,所以这里是绝对禁酒的。多亏没有酒馆,我的肝硬化也渐渐好转。亲爱的小君惠,我想搂抱你,可只是在梦中见到你。爱你的阿泰。”
60.影片《裸岛》
阿泰和乙羽挑着粪桶,一步一步地爬上陡坡。扁担颤悠着很有弹性。
泰司的画外音:“工作并不轻松。挑着盛满水的粪桶,要爬弯弯曲曲的陡坡。主事的和我简直就像在遭受上帝的惩罚一样,一天接着一天挑着水爬坡。”
61.乙羽信子和阿泰的对话
阿泰在海边写日记。
海水是苍蓝色的,望得见远处的裸岛。
阿泰:“导演为什么要拍一部没有台词的影片呢?他说,电影是用眼睛来看映像的,他想看透映像的极致。”
乙羽:“这好像是导演酝酿了几十年的一个剧作。”
阿泰:“是啊,不过谁会买一个没有台词的影片呢?”
乙羽:“导演说过,如果拍砸了,就把影片扔到阴沟里。”
阿泰:“如果这样的话,等这部影片完成时,独立制片的近代映画协会恐怕都垮了,该解散啦。”
乙羽:“不管成败,听天由命吧。”
阿泰:“不会成功吧,因为老想着失败。”
乙羽:“所以导演说,胶片不管多少可劲儿用。”
阿泰:“酬金也不给。”
乙羽:“多亏了导演,你的肝硬化治好了。导演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阿泰:“导演不说话,盯着你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乙羽:“导演说了,独立制片是一个创作集体,如果是在工作中垮掉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62.影片《裸岛》
高潮部、孩子之死、乙羽疯狂地把粪桶里的水泼向干渴的大地。
还有阿泰隐藏着无言斗志的目光。
63.独立制片近代映画协会的事务所和乙羽信子的证言(夏)
阿泰的画外音:“近代映画协会的事务所设在东银座二丁目一座没有被战火烧掉的大楼里,狭小的房间整日见不到阳光。”
阿泰推开单薄的门,看到屋内是兴奋的漩涡。在六铺席大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制片主任系氏在念电报。
系氏:“既卖给了法国,也卖给了比利时、荷兰、卢森堡,还卖给了南美9国——阿泰,《裸岛》在莫斯科获得了大奖,电报上说影片已经卖给了法国、比荷卢及南美。”
阿泰:“导演在哪儿?”
乙羽:“导演在莫斯科呢。”
阿泰:“真不得了,瞧,这下也用不着解散了。”
啤酒被启开。
系氏:“总之我们先来举杯祝贺,满垒的本垒打。”
乙羽:“喝点老酒吧。”
阿泰:“我也来一杯。”
乙羽:“你只能喝果汁,你在戒酒呢。”
阿泰:“解禁了,这怎么能不喝呢?”
64.影片《人间》
影片的开始部分。海神丸号出海赶正月庙会的部分。阿泰、乙羽、佐藤庆和山本圭坐在船头。
泰司的画外音:“《裸岛》卖到了全世界,还清了十年间积下的欠债后,剩下的资金够拍一部影片。于是决定将野上弥生子的《海神丸》改编成影片《人间》,这是早已策划好的。大家就这样集中住在了西伊逗的松崎。(松崎的映像)松崎一带的海面上波涛汹涌很难通过,很适合拍摄在太平洋上触礁漂流的戏。拍摄《裸岛》时导演就说,大伙儿住在一起同吃一锅饭是集体创作的原状。这次从松崎当地政府那里借了一个叫作三省社的集会场,当作制作本部,大家分散借居在老百姓家里,早中晚三餐集中到集会场(描写)进餐,导演认为这些行动也等于是在排戏。我和佐藤庆、山本圭,还有导演,借住在海边一栋过曾是艺妓屋的二楼,楼下只住了一个耳朵背的老太太。开始拍摄很顺利,可是后来雨总是下个不停,竟连下了14天,要杀一个外景队真是用不上一把刀,只要连下10天的雨就行。”
65.原艺妓屋的二楼(夏)
阿泰、佐藤庆、摄影师和副导演等人在用扑克牌玩“跺蹦”的赌博游戏。
每当他们大声嚷嚷时,楼下的老太太就高声喊道:“讨厌!”可他们根本不理会。
泰司的画外音:“每天都在玩‘跺蹦’,数字为零时就有人被淘汰出局,所以会响起一片嚷嚷声。松崎的雨里夹带着泥沙。此外还发生了这么一幕,到我们集体食堂来工作的肉店老板也加入到我们的赌博中来,输了个精光,老板娘跑来臭骂了一顿。导演他不玩‘跺蹦’。”
66.海边的沙滩上
导演撑着伞在拾漂流到岸边的木材。
远景。辨别不清面部。
泰司的画外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导演在拾漂流的木材,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他就到沙滩上拾漂流的木材,堆在一起烧掉,可是木材很湿,不容易烧着,即便如此他还是要烧。这给了我一种压迫感,不断刺激着我的脑髓。”
阿泰站在窗旁吸着烟,俯瞰着远处的海边。
泰司的画外音:“楼下的老太太说我们讨厌,让我们滚,于是我和佐藤庆、山本圭以此为借口,决定换房子。佐藤和山本也总感到有一种压迫感。我跟导演说,为了使影片的映像更为丰满,导演最好还是一个人住。导演听后一点微笑都没有,对我说,和我在一起住感觉不舒服吧,那你就换吧。真是一个可恶的导演!”
67.白鲸亭小酒馆
招牌上的字也开始褪色了。
阿泰正在店内一隅的电话机旁打电话。
阿泰:“亲爱的小君惠,你好吗?”
君惠:“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阿泰:“你可不能水性杨花的哟。”
君惠:“你是不是无所顾忌地做什么好事了?”
阿泰:“小傻瓜,我是来工作的。可怕的导演总是瞪大眼睛监视着我,这下我换了房间,搬到一个叫白鲸亭的破酒馆的楼上。”
白鲸亭的老板瞪着眼睛。
君惠的电话声:“为什么换到一个那么危险的地方,又要得肝硬化了。”
阿泰:“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撇下你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死的。工作结束后,我要跟你亲热三天三夜,一直到累趴下。虽然很难受,还是忍耐一下吧。”
68.赤坂的房间
入浴出来的君惠半裸着身子在接听电话。京都的哥哥坐在旁边喝着啤酒。
君惠:“有件事报告给你,我决定收养京都哥哥的孩子了。”
69.白鲸亭
阿泰大吃一惊。
阿泰:“唉,你决定收养哥哥的孩子了?这么大的事情,没经过我这个当丈夫的同意怎么能定下来呢?”
赤坂的君惠:“镰仓那个人收养了养子,我收养怎么就不行呢?哥哥现在就在这里。”
阿泰(对老板打了一个来杯酒的手势):“这可和东西不同啊,这是人呀,领来了你能养得了吗?”
君惠的电话声:“你是不是对我的做法不满?嗯,阿泰。”
阿泰(将老板端来的烧酒一饮而尽):“不,我决没有什么不满,不过嘛……”
电话“咔嚓”一下被挂断。
70.赤坂的房间
君惠的哥哥:“你这就和他分手,最好回到京都,不行吗?这正是一个机会。”
君惠:“要这样的话,作为一个倔强的女人,绝对不能回。”
君惠说罢大口大口饮着啤酒。
71.白鲸亭二楼(夜)
兼作储藏室的亭子间有六铺席大小。
阿泰、佐藤和山本三人都只穿着一条裤衩在赌博,喝酒。窗户敞开着,一台旧电风扇“嘎哒嘎哒”旋转着。
阿泰:“导演今天又拾漂流的木材啦。我一看到那东西不知为什么就感到好像一个又重又大的四角形铅块从大海的那边慢慢飞过来,击中了我的脑髓。”
佐藤:“阿泰,那只是导演在消磨时间而已。”
阿泰:“话虽那么说,可雨还是下个不停啊。”
山本:“刚才雨就已经停了。”
佐藤:“雨也终于下得见底儿了。”
阿泰:“山本,你总得想点法子,好好挂个电话,是小爱吧?想见她了吧?”
佐藤:“想见想见,想得脑髓都空了。”
山本:“头儿也想见赤坂那个相好的了吧?”
阿泰:“我每天晚上都在梦中搂着她。”
山本:“副导演刚才从导演那里来,带来了导演的指示。”
山本说着拿出一份报纸。
阿泰取出夹在报纸里的纸条。
禁止饮酒导演
阿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
阿泰:“来,喝!”
佐藤:“纸条上不是写着禁止饮酒吗?”
阿泰(毅然决然地):“所以才要喝。妈的,导演有什么可怕的。”
72.同一房间
三人赤身裸体倒在那里睡着。
雨住了,月光洒进屋里。
佐藤和山本把毯子盖在腰部,阿泰只穿着一条裤衩,露出肚子,呈一个大字。
在寂静的夜晚,只有那台破旧的电风扇“嘎哒嘎哒”地转动着。
此时,阿泰蓦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着,睡得迷迷糊糊的。
看来他想上厕所,东倒西歪地走着,踩到了佐藤的手。
佐藤睁眼一看,阿泰拉开壁橱,掏出生殖器,哗哗尿起来。
佐藤吓得大声喊道:“阿泰,不对,不对,那不是厕所。”
佐藤想阻止他,但是阿泰没有停下来。
佐藤踹了一脚山本,求他帮忙,可山本却迷迷糊糊的四下张望。
73.楼下的店里
秃头的卡车司机泡在店里喝酒。
老板在整理柜台上的东西。
这时从天花板上滴下一滴尿。
司机:“漏雨啊,还在下吗?”
老板:“雨早就停了,真奇怪。”
74.集会场(晨)
在宽敞的集会场里,阿泰孤单单一个人匆忙地扒拉着茶泡饭。
室外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传来摄制组工作人员兴奋的吆喝声。
副导演跑进来。
副导演:“殿山先生,是个大晴天,拜托你快一点。”
阿泰:“我马上。导演在做什么?”
副导演:“站在摄影机旁边呢。”
泰司的画外音:“从今天开始拍徘徊在饥饿线上的戏,醉了两天正好。”
阿泰走到门外,用水龙头冲了一下头。
75.影片《人间》
阿泰扮演的龟五郎已经数日没有喝过一滴水,饥饿得在地上爬来爬。佐藤扮演的八藏和乙羽扮演的五郎助企图伺机杀死山本扮演的三吉来充饥。八藏杀掉三吉,龟五郎和八藏展开一场殊死决斗,五郎助仲裁,堕入饿鬼道的三个人放声大哭。
76.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处于饥饿状态中的阿泰演得很好,获得了表演奖。其实那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饿昏了,摇摇晃晃地掉了下。”
77.赤坂的公寓
阿泰和君惠把奖杯摆在衣柜上。
君惠(激动地):“阿泰,祝贺你获得表演奖,瞧闪闪发光的,你要做一个好演员啊。”
阿泰(不自信地):“好吧。”
君惠:“我没有看错,你会成为日本最棒的演员。”
阿泰:“睡觉吧。”
君惠:“大白天的。”
阿泰:“我爱你嘛。”
君惠:“阿泰,我爱你爱得要死啊。”
说着两人拥抱在一起,一阵狂吻。
随后,又响起河内小调的歌声。
78.镰仓的鲷次酒吧
阿泰进来。
麻子正在接待客人,但还是伸出手来:“阿泰,祝贺你!”
阿泰握了握她的手。
麻子:“我买了一条大大的加级鱼等你回来吃呢,今晚就住在家里吧。”
阿泰(急忙解释):“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工作。”
麻子:“从家走不行吗?你偶尔也得抱抱我呀。”
顾客:“嗬,是个美男子。”
麻子:“你尽疼爱赤坂那个相好的了,偶尔也该疼爱一下自己的妻子呀。”
领养的女孩美子(12岁)出来。
美子:“爸爸,祝贺你获得表演奖。”
79.赤坂的公寓(翌日午后)
阿泰回来。
阿泰(修饰得干干净净):我回来啦。”
君惠唱着河内小调在擦塌塌米。
君惠:“住在镰仓那儿了吧?”
阿泰:“她锁上了大门,我被软禁起来了。”
君惠:“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妻子了,死缠住不放了吧?”
阿泰:“我真没想到领养的孩子都长大了。”
君惠(朝里屋喊道):“安夫,出来!”
安夫(5岁)出来。
安夫(点了一下头):“您好。”
阿泰(高兴地):“你好。”
君惠:“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安夫。”
阿泰(吃惊地):“唉,我们的孩子?”
君惠:“是我哥哥的孩子。(对安夫)这个人从今天起就是你的爸爸了。”
阿泰突然无力地坐下来。
80.影片《母亲》(夏)
介绍性的画面。
泰司的画外音:“影片《母亲》是以广岛为舞台的,摄制组借用了坐落在太田川旁的楠木镇公民馆。摄制组工作人员和演员按照惯例借住在镇上的老百姓家里。广岛也有便宜的旅馆,住在旅馆里该多好啊。可是,导演坚决主张集体创作就得大家住在一起,一点也不让步。照例制片部门在公民馆负责一日三餐,做的饭菜真难吃,他们还得意的很,说尽管难吃,但还是有营养的,没关系。摄制组在太田川河畔一座遭受过原子弹爆炸的大杂院里搭建了外景,开始了拍摄。”
阿泰和乙羽的角色关系。
泰司的画外音:“我扮演的角色在一家印刷作坊摆弄着一台旧印刷机,每天身上都沾满了油。乙羽君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寡妇,她扶养着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和杉村春子扮演的母亲每天靠打工度日。不幸的是乙羽君的孩子得了脑肿瘤。乙羽君为了给孩子动手术决定和我结婚。”
影片的描写。以性为武器的婚姻。
泰司的画外音:“影片的内容讲的是,性是女性唯一的武器,有效使用这个武器的是婚姻,但是我们之间渐渐萌发出爱情来。”
81.在公民馆用餐
阿泰在用餐,感到他在硬往嘴里塞饭,汗流浃背。
泰司的画外音:“导演总是把工作安排在夏季。好像导演的意图就是要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工作。真叫人受不了。瞧着汗又淌下来了。”
82.太田川河畔和原子弹爆炸的遗迹半圆形的屋顶
阿泰信步而来。
泰司的画外音:“广岛傍晚海上风平浪静是出了名的。夏季的傍晚,风突然止住,闷热潮湿的气浪沿着地表爬过来。啊,压抑,啊,热浪,我想呐喊!”
83.阿泰借住的木材店二楼(夜)
阿泰躺在那里读推理小说。
附近木材厂的电锯声刺耳烦人。
窗下传来副导演的喊声。
副导演:“殿山先生在吗?”
阿泰(躺在那里没动):“在啊,什么事,副导演?”
副导演的声音:“您在就好。”
阿泰:“是不是导演叫你监视着我?”
副导演的声音:“您休息吧。”
阿泰把推理小说一扔,望着天花板。
泰司的画外音:“导演监视着我,不让我喝酒。啊,压迫,压抑……”
阿泰蓦地爬起来。
泰司的画外音:“我的脑髓都变得雪白的了。”
84.酒吧
阿泰坐在柜台上,大口喝着威士忌,竖起食指,表示再要一杯。
酒吧侍者递上一杯,阿泰又大口大口喝着,再次竖起食指。
一个女人走过来。
阿泰(英语):“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英语):“我叫玛丽莲·梦露。
阿泰(英语):“我爱你。”
85.木材店二楼和乙羽信子的证言
阿泰被人安顿在床上,额头敷着一条湿毛巾。
阿泰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
乙羽:“阿泰,不要紧吗?”
阿泰(战战兢兢地):“拍摄……?”
乙羽:“在拍不带你的戏。”
阿泰:“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乙羽:“流川的酒吧半夜来电话了,说演员殿山先生醉倒了,让我们领回来。于是副导演和导演就赶过了。”
阿泰:“唉,导演了?”
乙羽:“你吐了导演一背。”
阿泰:“啊,我完了,吐了导演一背吗?啊,我要死了。”
这时,副导演领着君惠进来。
君惠:“阿泰,你怎么了?”
阿泰(惊慌失措):“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乙羽:“是你大喊大叫的,叫君惠来,叫赤坂那个相好的来,于是导演就给赤坂打了电话。”
君惠:“(严厉地)阿泰,你究竟搞的什么鬼名堂!”
阿泰(哭丧着脸):“啊,我是一个堕落的男人啊。”
君惠:“不长记性,我跟你说过多次,工作期间不能喝酒,可你真是给表演奖丢脸。”
阿泰泪流满面。
泰司的画外音:“啊,表演奖,领了一个讨厌的东西。”
酒吧里的那个女人走进来。
酒吧里的女人:“阿泰,说好10万日元我才和你睡的哦。你快把贞操费付给我。”
阿泰:“不是说的5万日元吗?”
酒吧里的女人:“5万日元可是酒钱呀,阿泰。”
君惠:“不要阿泰阿泰叫得那么亲密!我是殿山泰司的老婆,你有意见的话,就给我滚出这个屋!”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86.赤坂的公寓
阿泰在白纸上写下禁酒两个毛笔字,然后贴在墙上。
君惠拍拍手,于是安夫也拍拍手。
君惠把威士忌酒倒进水池里。
阿泰伸长脖子,一副馋相,看着君惠把酒倒掉。
君惠又把烧酒倒掉。
阿泰小声嘀咕。
阿泰:“别倒了,太可惜啦,口渴了可以喝。”
君惠:“口渴了就喝水。”
87.影片《鬼婆》(四年以后)
片头的两个女人(乙羽信子和吉村实子)在杀戮落魄武士。
泰司的画外音:“导演自《人间》和《母亲》后,又向前发展了一步,说‘性是生命的源泉’,其实我也是那么想的。这次我们在千叶县印旙沼畔建了一个简易房,大家住在一起。”
88.影片《鬼婆》的杀戮场面和性爱场面
泰司的画外音:“时代是南北朝,当时有两个天皇。足利时代和楠正成分别跟随各自的天皇争权夺利。地点在离京都有一段距离的淀川河畔,武士在疯狂地打仗,百姓遭受战火的涂炭而在饥饿中挣扎。(描写)儿子被送往战场后,母亲和儿媳妇忍饥挨饿,瞄准落魄武士,将他刺死在芒草丛中,把武器卖给武器商。那个武器商就是我扮演的。”
89.设在简易住宅中的摄影基地(夏)
头戴草帽的阿泰骑着自行车过来。
阿泰:“喂,小便在哪儿?”
副导演:“就在那片芦苇荡里吧。”
阿泰:“大便也在芦苇荡里吗?”
副导演:“对,没错。”
阿泰:“在那儿随地大小便,会被警察抓住的。”
副导演:“那是战国时代,没关系。”
阿泰走向简易住宅。
门口乱七八糟地放着草鞋、木伎、胶靴等,像一个垃圾场一样。
室内,正是午饭时间,大家面对面坐在长条桌前,狼吞虎咽。
阿泰的声音:“我不喝酒了!”
众人拍手欢迎他。
阿泰的声音:“导演在哪儿?”
胶合板的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导演两个字。
阿泰冲着门喊道。
阿泰的声音:“我戒酒喽!”
90.影片《鬼婆》中武器商居住的洞窟
阿泰从乙羽和吉村实子手里买下武器。
91.简易住宅的门口(夜)
阿泰大声喊叫。
阿泰:“我绝对不再喝酒了!”
92.影片《无赖》及简易住宅(夏)
导入部分。小泽荣太郎扮演的高师直、岸田今日子扮演的颜世、乙羽信子扮演的侍从、木村功扮演的盐谷判官及阿泰扮演的部下。
泰司的画外音:“《鬼婆》之后,又拍摄了《无赖》。导演一直说集体创作就是集体生活。集体生活就是把大家都关在一个地方,作为我来说,精神状态有点错乱。”
93.丹波龟山的风景和简易住宅
泰司的画外音:“在丹波龟山的栗子林中建了三栋简易住宅,大家生活在一起。我的房间是其中的一间,有四铺席半大小,当然没有铺塌塌米,只铺了一张草席。褥子一床、毛巾被一条、床单一条、枕头一个,大家一律平等,无论导演还是名演员也都一样。”
94.影片《无赖》的介绍
泰司的画外音:“高师直是一个掌权者,他从关东的穷乡僻壤攻打到了京城。这家伙(小泽)想把城里的女人全部弄到手。经常出入此地的侍从(乙羽)想巴结这位有权势的人,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提到了颜世(岸田)。师直用尽各种办法想把颜世搞到手,可贞淑的颜世根本不理睬他。于是师直让颜世的丈夫盐谷判官(木村)出征东国,企图在此期间将颜世占为己有。盐谷判官决定带领部下(殿山泰司等人)和颜世回到后日本的国家。于是师直欲派兵抢夺颜世。盐谷判官的部下在战斗中被斩死,颜世自尽。提着头颅找师直。这是太平记的一节,由谷崎润一郎撰写。”
95.河原林村的描写
泰司的画外音:“丹波龟山的盆地,夏季热得就像进了澡堂一样,白天的热气到了夜晚还消散不。”
96.简易住宅的描写
泰司的画外音:“简易住宅的屋顶是白铁皮的,上面铺了一层草。白天屋里像烤焦了一样无法呆,到了夜里蛇和蜈蚣就爬进来。”
97.村里的一家小酒馆
阿泰被同伴拽来。
泰司的画外音:“村里既没有酒吧也没有小吃店,当然也没有咖啡店了。只要一到晚上,大家就陆续涌进仅有的一家小酒馆,坐在门口的长板凳上,用玻璃杯子喝酒。”
阿泰:“阿婆,我来啦。”
被称为阿婆的中年老板娘迎过来。
98.简易住宅外的长板凳(夜)
阿泰和演员A、B共用一个玻璃杯子喝着酒。
演员A:“阿泰,因为你是近代映协的人,所以我才说。导演说要进行什么集体创作,可这不是把我们都关进牢房了吗?”
演员B:“我都来20天了,可我连一个镜头都还没有捞到拍。房间里热得像烤焦了一样,蜈蚣还在脸上爬来爬的。你对这个简易住宅的集体生活究竟是怎么看的?”
阿泰:“对不起,(点头哈腰道歉)这就是导演在拍摄影片时所倡导的集体创作主义……”
演员A:“也许是导演想先把大家搞得焦躁不安,然后让大家把积聚起来的能量发泄到工作上?这对导演来说很有趣,可我们受不了。”
99.雨下在池塘里
阿泰站在树后窥视着。
在池塘对面的土堤上,导演把水桶扣过来坐在上面,撑着一把破伞在钓鱼。烟雨朦朦,看不清导演的脸。
泰司的画外音:“每当下雨就停止拍摄。导演在附近的池塘钓鱼。可是这个池塘里没有鱼。导演很清楚这点。为什么要在没有鱼的池塘里钓鱼?!”
100.阿泰的房间(夜)
由四角形的胶合板围起来的房间内,阿泰和摄影师、摄影助理、副导演一起喝着威士忌。
阿泰(积聚的压抑使得声音变得大起来):“能通过我的嘴对导演吗?是不是?焦躁不安所积聚起来的能量发泄到工作上,这或许说对了,可这是导演的做法,如果不满意你可以不演啊。能通过我的嘴对导演说吗?是吧?导演可是足利尊氏啊。”
与隔壁房间相隔的胶合板“噗噗”地被敲了几下。
阿泰缩了一下脖子。
阿泰(放低声音):“隔壁是老前辈小泽荣太郎先生,他“噗噗”敲了两下,是示意我们安静。(挤了一下脸)压抑啊,瞧,都受不了了,脑髓都变得雪白了!”
101.同一房间(翌日中午)
副导演推开房门。
阿泰不在屋里。卷作一团的褥子上扔着一本推理小说。
102.乙羽信子的证言
乙羽:“阿泰不在了,失踪了。”
103.京都水渠旁的古老旅馆
阿泰半裸着睡在那里,像一块抹布。
与其说是睡在那里,倒不如说是被扔在那里的。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拉门上。
一位大婶战战兢兢地探了一下头。
大婶摇了摇头正要离,阿泰开口唤她。
阿泰:“大婶。”
大婶:“醒来了?”
阿泰:“我怎么在这儿呢?”
大婶:“你醉得可不轻啊。年子酒吧的年子把你带到这儿来的。你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阿泰:“太阳。”
大婶:“太阳?”
阿泰:“耀眼的太阳。”
大婶:“太阳每天都照在那里呀。”
阿泰:“给我来三瓶啤酒。”
大婶:“你吩咐过,不管谁来,还是打来电话,都说你不在,我照着你的吩咐做了。龟冈摄制组来过电话了。”
大婶端来三瓶啤酒,摆上杯子,启开瓶盖。
阿泰急不可待地拿起啤酒瓶倒酒,咕嘟咕嘟地喝尽。
阿泰:“大婶,拿点杜松子酒来。”
大婶:“好,好。”
大婶说着离。
阿泰很快把三瓶酒喝掉了两瓶。
大婶端来杜松子酒。
阿泰:“啤酒和杜松子酒搀在一起喝最棒了。”
阿泰说着把杜松子酒和啤酒倒进杯子里。
这时,副导演和制片,还有君惠走进来。
阿泰看到君惠,吓得一个瞬间的静止镜头。
君惠(用一种恐怖瘮人的低沉声音):“你这是干什么呢,阿泰?”
阿泰豁出了,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
君惠:“笨蛋,你对得起表演奖吗?”
阿泰(喊道):“我是一个配角演员。”
君惠从阿泰手里夺过杯子,将剩下的酒倒掉。
阿泰“啊”地惊叫一声倒在地上。
104.制片部门的运货车朝龟山疾驶及乙羽信子的证言
阿泰被安顿在后面坐席上躺着。
君惠守护着他。
开车的是制片部门的一个年轻人。
副导演坐在助手席上。
阿泰(梦话):“导演,你生气了吧?”
乙羽:“只在这次拍摄期间,他说他想死。”
阿泰:“这是真的,以后死了也无妨,只有干这个工作的时候想活着。”
君惠:“不要说傻话,你要死的话,我们就得露宿街头了,活下,泰司!”
阿泰:“由于我的失踪,今天也没有拍成吗?”
乙羽:“今天啊,导演决定都休息,所以你不用担心。”
阿泰(泪水扑簌扑簌落下来):“啊,情理兼顾的导演呀,可我却与你相反,罪孽深重,快把我带到导演那里,让他狠狠地揍我一顿!”
乙羽:“导演说了,让你不要回到简易住宅,住进冈山的医院里,好好静养一下。”
105.医院的病床
阿泰十分疲乏。
君惠在他身旁。
阿泰:“那天啊,醉了两天,连早饭都不想吃,躺在那里看克里斯蒂的小说。”
106.简易住宅里的阿泰房间
阿泰像大虾一样蜷着身子在读克里斯蒂的小说。他脖子上湿淋淋的都是汗。
泰司的画外音:“朝窗外望,是一轮白色的太阳(蝉鸣声)。有一部影片叫《阳光普照》,是阿兰·德隆主演的,那是在海上,而我们是在丹波龟冈盆地。当我一想到今天又会很热时,当我一想到那些家伙发着牢骚,肯定又会把我抓住问集体创作是什么时,汗一下子就会冒出来。”
107.阿泰摇摇晃晃地走出简易住宅
火辣辣的太阳。
泰司的画外音:“常言道,鼹鼠被太阳一照就会死。我就是鼹鼠,我的脑髓都煮开锅了。”
108.医院
阿泰怯生生地望着半空。
阿泰:“我的心在哆哆嗦嗦颤抖着,我想逃离简易住宅。”
君惠把苹果放进榨汁器里。
君惠:“阿泰,喝苹果汁。”
阿泰:“我什么也不想喝。”
君惠:“你就是不想喝也得喝下。”
阿泰:“遵命。”
阿泰噘着嘴一点一点吸着苹果汁。
君惠:“明天要工作了。”
阿泰:“知道了,我就是死也得干。”
君惠:“以后再提死这个词可不行。人生得向前看。”
阿泰:“我摇摇晃晃走在村路上的时候……”
109.村里的小酒馆前
阿泰的脚步停下来。
阿泰用可怕的目光看着。
店里的一位50岁模样的大婶朝他点了一下头。
阿泰走近。
阿泰:“来一杯。”
阿泰说着坐到门口的长登上。
大婶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酒端来。
阿泰“啪哒”一下启开,“咕嘟”喝了一口。
阿泰:“再来一个沙丁鱼罐头。”
大婶给他启开一听沙丁鱼罐头。
阿泰把罐头放在长登上,抓起一条沙丁鱼,又“咕嘟”喝了一口酒。
大婶:“今天休息吗?”
阿泰:“摄制组要是不拍戏就吃不上饭了。”
大婶:“那怎么办呢?”
阿泰:“再来一杯。”
大婶:“好,好。”
大婶又拿来一杯。
启开。
阿泰喝酒。
太阳透过绿叶十分耀眼。
阿泰:“大婶,再来一杯。”
大婶:“好,好。(拿来一杯)不要紧吧?”
阿泰:“要紧了又怎么样呢?”
大婶:“是啊。”
大婶说着走进店里。
阿泰将醉眼投向店里。
小酒馆的里间由一位女中学生坐在桌前写作业,她看见阿泰的目光后,胆怯地一下子站起来离。
泰司的画外音:“我突然想见我老婆了。”
阿泰“咕嘟”喝了一口酒。
阿泰:“大婶,这村里有没有出租车?”
大婶:“村里没有,不过龟冈倒是有。”
阿泰:“替我叫辆车!”
大婶:“要是回简易住宅的话,可以用我家的轻型卡车送送你。——啊,出租车!”
大婶朝门外招手。
出租车停下。
阿泰给大婶扔下几张一千日元的钞票后,钻进出租车里。
出租车驶。
驾驶员:“请问,哪儿?”
阿泰躺倒在后面的坐席里。
阿泰:“神户。”
驾驶员:“哎,神户?”
阿泰:“是神户。”
驾驶员:“很远啊,要三个小时。在神户哪里?”
阿泰:“在神户正中。”
驾驶员:“正中是哪里?”
阿泰:“管它是哪里,快给我开。”
110.医院的病床上
君惠:“见到你母亲了?”
阿泰:“见到了,有十分钟吧。”
君惠:“在哪儿见的?”
阿泰:“在我母亲再婚的那个海边上的钟表店附近。母亲的再婚对象已经死了,丈夫的弟弟和弟媳妇继承了家产,经营着钟表店。(母亲和儿子站在伸向海里的防波大堤上)母亲在那个家里生活得很安逸。”
君惠:“十分钟是不是太匆忙了一点。”
阿泰:“在到达神户前,我彻底从醉意中醒来。我的心情恶劣得无法形容。我下了出租车,感到脚好像没有踩在地上。我不知在做什么,脑髓铛铛作响。见到母亲,她说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我急忙搪塞她,说因工作广岛,顺便拐一下看看,得马上走。我说完就匆匆忙忙逃走了。”
君惠:“你要好好和她聊一聊该多好啊。”
阿泰:“我做了一件不可弥补的事。演员逃离工作现场是最可耻的。”
君惠:“你如果明白这点,可以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上啊。”
阿泰:“这我也做不到。”
君惠:“阿泰,你多大岁数了?你怎么自己掌不了自己的舵呢?”
阿泰:“我摇摇晃晃地走向三宫车站,买了一张开往京都的车票上了车。”
君惠(笑):“成了一个摇摇晃晃的阿泰了。”
阿泰:“我了年子酒吧。”
111.桥上
阿泰赶路。
112.年子酒吧
阿泰进来。
站在柜台里的年子很风骚地迎上前。
年子:“哎呀,阿泰,听说你在丹波龟冈拍外景呢,今天休息?”
年子说着启开一瓶啤酒,倒进杯子里。
阿泰:“年子,你还是那么光润可爱,是不是有了新情人了?背着我找情人可不行啊。”
年子:“可我找不到呀,我想男人想得心如火燎似的。”
阿泰:“那么,就和我干一下吧。”
年子:“我倒想让你和我亲密一次,可有君惠那个人,你还是算了吧。”
两人碰杯饮啤酒。
阿泰:“那么,我就让一步,只接吻。”
113.医院的病床上
君惠:“不会只是接吻吧?”
阿泰:“不骗你,绝对只是接吻。君惠,接吻吧。”
君惠:“笨蛋,你差点没死。”
阿泰:“我落伍了。”
君惠:“阿泰,你要是落伍了,就干不了演员了!”
阿泰:“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君惠:“你就没有上进心吗?上进心!哎,泰司。”
阿泰(悲痛地):“你对丈夫说话稍微注意一点儿用词!”
114.影片《无赖》
阿泰、岸田、乙羽。
阿泰逼迫岸田自杀的壮烈场面。
泰司的画外音:“上进心,我难道没有上进心吗?”
115.影片《性的起源》
阿泰和乙羽在鸟取的沙丘上的一场戏。
泰司的画外音:“上进心……上进心……”
君惠的画外音:“对,是上进心。”
116.新宿的阿缘酒吧(夏)
阿泰进来。
阿泰:“喂,阿缘,好久没见了,来杯啤酒。”
阿缘:“别阿缘阿缘叫得那么亲密,会被别人误解的。”
阿泰:“你有上进心吗?”
阿缘:“那是什么?是吃的东西吗?”
阿泰:“笨蛋,就是向前向前进的心情。”
阿缘:“向后向后退的心情倒是有。”
阿泰:“那你和我是一丘之貉了,我们结婚吧。”
117.阿缘在新宿后街的公寓
清晨。弄得乱糟糟的房间。
阿泰穿着女人的浴衣,匆忙地往嘴里扒拉茶泡饭。
阿缘穿着一件无袖贴身衬衫,也在往嘴里扒拉茶泡饭。
门突然被推开,君惠探进头来。
阿泰大吃一惊。
君惠:“阿泰,你这是干什么呢?!”
阿泰突然双手伏地。
阿泰:“对不起,饶了我吧。”
君惠把台子推翻。
阿泰:“也不能浪费食物啊。”
君惠:“真叫人绝望!”
君惠喊着跑出。
阿泰追出。
阿缘大笑。
118.赤坂的房间
君惠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扔进手提箱里。
阿泰惶惑不安。
阿泰:“君惠,不,小君惠,不,君惠女士。都怨酒,鬼使神差地做了这种事,今后我绝不再犯了,原谅我吧。”
君惠:“你要和多少女人睡过觉才能死了这份心啊。我的肉体还不能使你忍耐住吗?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回京都。”
君惠说着拎起手提箱冲出屋。
119.公寓的大门外
君惠拎着手提箱冲出来。
阿泰追出来。
阿泰:“君惠,你等一下。”
120.一木大街
阿泰追赶上在前面奔跑的君惠。
阿泰:“小君惠,原谅我,没了你我怎么活下呀。”
君惠试图甩开阿泰。
阿泰紧紧缠住君惠,不放她走。
来往的行人驻足观看。
121.公寓
阿泰把君惠拽进来。
阿泰:“小君惠,原谅我吧,你是我的小宝贝。”
君惠:“讨厌,你别耍嘴皮子了!”
阿泰唱起河内小调逗君惠。
君惠看着阿泰,随后一边哭着一边使劲捶打着阿泰。
122.影片《竹山孤旅》
阿泰和林隆三在下北半岛跳进大海的场面。
泰司的画外音:“这场戏是我和林隆三等待天亮后跳进大海,并异口同声地喊道‘啊,真舒服’。这是在9月下旬,而且还是在北方的大海里。导演无情地喊道‘预备——开始!’导演发号施令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往里跳,这就是配角演员的艰辛啊。”
123.一组出演的影片片段
校长、神主、和尚、海军大将、色情等角色。
泰司的画外音:“从教育片到色情片,只要叫我演,我什么角色都接。因为我是一个配角演员,没有更多的选择。”
124.公寓
阿泰和君惠推推搡搡。
阿泰抱着表演奖的奖杯,君惠试图把它夺下来。
君惠:“你要干什么呢,阿泰!”
阿泰:“这种东西,我没有资格要。”
君惠:“这不是你的宝贝吗?”
阿泰:“啊,我快要窒息了,我要把它扔掉。”
君惠:“笨蛋,你疯了吗?”
阿泰夺过奖杯扔出窗外。
君惠(惊叫):“啊!”
125.路上
一位和尚正从这里走过,不由自主地接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个异样的东西。
这时,君惠光着脚跑过来。
君惠:“唉,谢谢你,对不起了。”
和尚:“这是什么?掉下来一个怪东西。”
君惠:“对不起,是弹子房的赠品。”
126.房间内
君惠抱着奖杯回来。
君惠:“你这个笨蛋。”
君惠突然煽了阿泰几个耳光。
阿泰:“你怎么能打一家之主呢?”
君惠:“你把这么宝贝的东西给扔了,当罚!”
阿泰:“既没神也没佛,你罚什么。”
君惠:“神是存在的,演技之神是存在的!”
阿泰:“我是一个落伍者呀。”
阿泰呜呜哭起来。
君惠走到厨房拿来一杯水。
阿泰“咕嘟”喝了一口。
阿泰:“怎么,这只是白水嘛。”
君惠:“笨蛋,自来水管里会流出白酒吗?”
127.赤坂的房间
阿泰躺在那里读推理小说。
阿泰年届68,已经谢顶。
泰司的画外音:“我将满68岁,确实上了年纪。从浪漫情色片到教育片、古装片、喜剧片、武打片和严肃片,只要叫我演,我都演。哪怕只有一句台词的角色我也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出演的机会越来越少。演员其实就是一个等待来电话的买卖。不过,等待是痛苦的。”
已是专科学校三年级学生的安夫回来,走进起居室。
君惠说着“你回来啦”迎过,递上点心。君惠也有49岁了。
泰司的画外音:“安夫也是专科学校的三年级学生了,理应收他为养子,可至今我和君惠还没有登记结婚,我们也没有自己的孩子。相好的也都49岁了,可她现在还一个劲儿地要和我正式结婚。这一切都怨我优柔寡断,是我的责任,可我总是口口声声说对不住对不住。”
君惠看看阿泰。
君惠:“邻居们总问,‘你家主人整天呆在家里,是不是得重病了?’一个演员呆在家里看推理小说这是耻辱。”
泰司的画外音:“相好的唠唠叨叨是因为她爱我。”
君惠:“你对邻居们装装样子,出一下。”
阿泰:“好,好。”
君惠:“你真是一脚踹不出个屁的家伙,你还有没有上进心啊?”
阿泰:“上进心倒是有,不过没人来电话约我演,我也没办法呀。好,好。”
阿泰说完穿上牛仔裤,套上短袖杉,戴上墨镜,走出家门。
128.公寓门口
阿泰戴着墨镜出来,用邻居们都能听到的声音喊道。
阿泰:“我工作了。”
阿泰喊完这一声就走了。
129.新宿的进坑爵士乐咖啡馆
阿泰进来。
都是熟悉的脸。
他走到一个适当的地方坐下。
舞台上,高柳昌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阿泰用目光和他打招呼。
130.影片《落叶树》和乙羽信子的证言
阿泰和乙羽。
阿泰:“这是在广岛的深山里,这部影片好像是导演的自传。”
乙羽:“导演想拍一部关于自己母亲的影片。”
泰司的画外音:“导演怎么看都不像是城里人,不过,他本来就是农村百姓的孩子。”
乙羽:“听说导演都上了小学还在喝母亲的奶。”
泰司的画外音:“我在上小学前也一直喝母亲的奶。”
131.在望得见土墙仓房的小河边
摄制组成员在用午餐,照例是饭团。
副导演过来。
副导演:“阿泰,电话。”
阿泰:“唉,谁给我来的电话?”
副导演:“说是赤坂的那位相好的,她是谁呀?”
阿泰:“是我的第二任太太。”
132.出租车疾驶在山路上
阿泰从坐席上探过身来对驾驶员说。
阿泰:“能不能再快点儿?”
驾驶员:“再快就违犯交通规则了。”
阿泰:“这里有交通警察吗?”
驾驶员:“你别罗罗嗦嗦的了,撞了车怎么办?”
阿泰:“到神户要几小时?”
驾驶员:“哎?到神户?你饶了我吧,这可是广岛啊,坐火车更快些,从尾道乘新干线。”
阿泰:“OK,OK,快点开!我母亲世了,君惠现在正往神户赶。”
133.母亲的墓前
阿泰痛哭。
阿泰:“妈妈,妈妈呀,我对不起你啊,原谅我这个不孝之子吧。啊,妈妈,妈妈呀。”
134.镰仓的鲷次酒吧(日)(夏)
阿泰走进来,还是牛仔裤的装束。
阿泰:“有什么事?我可是一个很忙的演员啊。”
麻子迎上前。麻子同样也上了年纪。
麻子:“看来你也并不忙啊。美子要结婚了。”
阿泰(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喜的神色):“哦,那么道喜了,对方是谁?”
麻子:“逗子的中学老师,他们是同事。”
美子出来。
美子:“爸爸,您能参加我的婚礼吧?”
阿泰:“好,好,我出席。”
麻子:“你可不能穿这身牛仔服参加婚礼。”
阿泰:“我电影制片厂的服装部门借一身来。”
135.大饭店的准备间
美子已经着好新娘装。
阿泰和麻子进来。
阿泰的和式礼服有些大,不知为什么总感到像一个稻草人似的。
阿泰:“哎呀,真漂亮的新娘。”
坐在那里的美子起身。
美子:“爸爸,妈妈,感谢你们对我多年的照顾。”
美子按照惯例说到。
阿泰眼里闪烁着泪光。
阿泰:“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父亲应做的事情什么也没做,倒是我得到你的照顾。爸爸祝你幸福!这眼泪可不是在演戏呀。”
麻子也噗簌噗簌流下了眼泪。
136.赤坂的公寓(夜)
阿泰穿着借来的衣服就回来了。
君惠高兴地迎上。
君惠:“你回来啦。”
阿泰:“这是纪念品。”
阿泰说着把纸袋交给君惠。
君惠:“和亲家打过招呼了?”
阿泰:“真难为情,我是个演员,在那里突然想起什么时候演过的一个角色,于是像一个父亲的样子老老实实地说,我家女儿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请你们以后多加管教,就这样对付过了。”
君惠打开纪念品包,里面装着一对鸳鸯碗。
君惠:“这是什么呀?不是鸳鸯碗吗?给大家送的都是这个?”
阿泰:“是吧?”
君惠:“不对,只送给了我。”
阿泰:“是不是老婆子总算认可了我们的关系?”
君惠:“笨蛋,才不会呢,我看这是在讽刺我,不过还是善意地解释吧,就算她承认了我苦守节操二十几年吗?”
阿泰:“是啊,无论世上的什么事,善意地解释才好。”
君惠:“不过,我也有一件可喜的事要告诉你,安夫说他想结婚了。”
阿泰(愕然):“什么,安夫要结婚?”
君惠:“对。”
阿泰:“他不是还不到19岁吗?到三月份才毕业呀。”
君惠:“是啊。”
阿泰:“安夫哪儿了?”
君惠:“和那个女孩约会了。”
阿泰:“他约会倒来劲了。”
君惠:“我被你追求的时候不也是17岁吗?”
阿泰:“娶了妻子得让人家吃上饭,他们生活怎么办?”
君惠:“他说了,从这儿搬出,两人都工作。”
阿泰:“给我来杯啤酒。”
君惠:“你不能沾酒精,喝果汁!”
阿泰:“好,好,给我来杯果汁。”
137.在快餐店里举行的婚礼
新郎19岁,新娘18岁,参加婚礼的全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
君惠身着租来的和服,可阿泰仍然是一身牛仔装束,戴着一副墨镜。来宾只有安夫的亲生父亲。
阿泰:“安夫说起来是个养子,可没有入籍,所以我不是他真正的父亲。”
安夫:“你就是我的亲父亲。”
阿泰:“你要那么想的话也行。不过你不要惦记着父母,只要考虑你们的幸福就可以了。我们没有给你们一点儿帮助,所以我们压根儿没有想老了以后让你们来照顾。父母的义务我们一点儿都没尽到,你们也不要考虑为父母养老送终。主事的,唱首歌吧。”
乙羽:“是让我唱首娶新娘的歌吧?”
娶新娘的歌。
众人认真听着。
138.赤坂的公寓(夏)
阿泰坐在安夫使用过的一张旧的小桌前,用铅笔往笔记本上不知写着什么。
传来娶新娘的歌声。
泰司的画外音:“我要和永井荷风的断肠亭日记较劲,写赤坂亭日记。我已迎来古稀之年。古稀是人生古来稀,指70岁。可喜可贺。然而,向我来道喜的人很少。为什么呢?因为日本人的寿命最近快速延长,古稀已经不是稀奇的事了。真可悲啊。也就是说,作为一个配角演员要面对这个非常事态。几乎没有人来叫我拍戏了,电话终日沉默着。这应该是长寿的罪过。我听从了相好的忠告,每天装作外出工作。”
139.公寓的门口
阿泰出来,朝着二楼喊。
阿泰:“我上班了。”
左邻右舍看着。
君惠透过二楼的窗户缝隙看着。
140.一木大街
阿泰急急忙忙地走过。
141.赤坂见附地铁口
阿泰进入地下。
142.新宿伊势丹地铁口
阿泰出来。
143.黄金街的巷子里
阿泰走来,进入面馆。
144.面馆
阿泰掀开布帘进来。
年近70的阿婆一个人经营着面馆。虽说是面馆,但狭窄得只能装下三四名顾客。
阿泰:“阿婆,您还活着呐,给碗面条。”
阿婆:“阿泰,我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丈夫,这就是运数已尽,恶贯满盈,如今落魄到在新宿的黄金街上卖面条。”
阿泰:“阿婆,你现在还想要男人吗?我可以给你温存。”
阿婆:“阿泰,要爱护女人,怠慢了女人可不行,不能总是说对不住对不住来胡弄。”
145.进坑爵士乐咖啡馆
阿泰进来。
高柳昌行的爵士乐震耳欲聋。
146.公寓外
阿泰走出来喊道。
阿泰:“我上班了。”
左邻右舍用疑惑的目光看着。
君惠在房间内显得有点悲伤。
147.赤坂见附地铁口
阿泰进入地下。
148.有乐町新东京前
阿泰从地铁口出来。
泰司的画外音:“昨天是新宿,今天是银座?我的人生像浮萍一般漂泊不定。”
149.泰明小学校旁边的路
阿泰边走边看着学校。
泰司的画外音:“这是我曾经上过的泰明小学校。”
150.银座大街
阿泰走着。
泰司的画外音:“啊,逛银座!和镰仓的老婆子逛银座已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令人怀念的幻想。
银座往昔的景色。摩登女郎和时髦男子。
阿泰和舞女麻子手挽着手逛银座。
151.公寓门口
阿泰出来喊道。
阿泰:“我上班了。”
152.赤坂见附地铁口
阿泰进。
泰司的画外音:“今天哪儿,殿山泰司?信步而行,随心所欲。”
153.浅草的地铁口
阿泰出来。
泰司的画外音:“啊,令人怀念的浅草呀,雷门呀。”
阿泰从雷门进。
154.卖豆子的小店但马屋
阿泰买了一袋盐豆,边嚼边走。
泰司的画外音:“在我所熟悉的浅草豆但马屋,买了一袋盐豆。我喜欢吃盐豆。”
阿泰边嚼边走。
155.猿之助胡同口的古旧书店
阿泰进。
泰司的画外音:“我习惯在这家古旧书店买一本推理小说。”
阿泰一边把一册袖珍本的推理小说塞进裤子的后兜里一边走出来。
156.附近的小吃店海马屋
阿泰走进小吃店。
主人大大方方地迎上来。
阿泰面前端来一瓶饮料。
泰司的画外音:“我喝的是一种兑水的饮料,几乎不含酒精。”
阿泰旁边坐着一位女士。
女士:“阿泰,好久没见了。”
阿泰:“对不起,您是哪位?”
女士:“你说什么呀,咱们的关系可不一般吧?”
阿泰:“哦,是池袋的玛布尔小姐。”
女士:“等一会儿我的公寓吧。”
阿泰:“就连我阿泰最近也起不到男人的作用了。”
女士满脸不悦地饮着啤酒。
泰司的画外音:“常言道,行事有时会遭灾,人走在街上还会遇到意想不到的灾难。”
157.生口岛
渡船朝濑户田町的港口驶。
阿泰和君惠站在甲板上。
泰司的画外音:“因工作,我广岛的一家电视台。归途,我与相好的取得联系,一起从三原乘船生口岛。我的父亲就出生在这座岛上的一个叫做濑户田的小镇。”
君惠:“阿泰,这就像新婚旅行一样。”
阿泰:“啊,故乡啊,紧紧地拥抱我吧!”
阿泰的亲戚们来到港口的栈桥处迎接他俩。
阿泰站在甲板上向他们挥手致意,亲戚们高呼万岁。
158.殿山家
坐落在桔子田中间的一栋瓦房。
阿泰和君惠被带到这里。
左邻右舍看着热闹。
泰司的画外音:“我不知为什么想让君惠看看我父亲出生的房子。”
大家合影留念。
159.寺庙的墓地
祖先的墓地坐落在望得见大海的山岗上。
阿泰和君惠、殿山家族的人们在参拜祖先的墓地,和尚在念经。
泰司的画外音:“啊,父亲为什么要离开如此美丽的小岛呢?是啊,古往今来,人的想法总是各式各样。”
阿泰和君惠在墓前双手合十。
160.医院的诊断室和乙羽信子
阿泰在吞内窥镜。
医师在操作。
乙羽注视着。
泰司的画外音:“主事的带着我来到一家她所熟悉的医院。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吞胃镜。这家伙好像把一根棍子硬往我的喉咙里塞一样,好难受。我没有食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161.君惠和乙羽信子的对话
乙羽:“医生说了,动手术也一样,无论怎样,也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我看最好就这样不要动手术。你和阿泰说。”
君惠:“太可怜了,我无法对他开口。”
162.公寓
电话铃响起来。
阿泰拿起听筒。
阿泰:“对,对,是的。好,好,啊,是吗?知道了。谢谢您。好,再见。”
君惠看着。
阿泰对着电话鞠躬,挂断电话。
阿泰(不胜欢喜):“有戏拍了。今村昌平导演要拍《黑雨》。耐心等待终会时来运转,这是上进心呀。”
今村昌平导演的面部镜头。
电话铃响起来。
阿泰接电话。
阿泰:“对,是的,是我。就是总说对不住对不住的阿泰,好,好,请多多关照,好,好,谢谢您了。”
阿泰挂断电话。
阿泰(兴奋地):“有戏拍了。神山征二郎导演要拍《千羽鹤》,他以前在我们独立制片当过副导演,现在是一位了不起的导演。有了两次或许就会有第三次。”
神山征二郎导演的面部镜头。
阿泰注视着电话。
突然电话铃响起来。
阿泰吓了一跳,看着君惠,轻轻拿起话筒。
阿泰:“喂,喂,是的,我就是姓殿山的阿泰。啊?堀川弘通摄制组要拍根据田宫虎彦的原作改编的《花物语》?是,我很高兴能演。谢谢您了。”
堀川弘通导演的面部镜头。
电话挂断。
阿泰调整呼吸。
阿泰:“真是三喜临门啊。君惠,我要好好干,我有上进心。还有导演认我,不得了,都是好导演。”
163.公寓前
阿泰出来喊道。
阿泰:“我上班了,真的上班了。”
左邻右舍注视着他。
164.医院的走廊和乙羽信子的证言
阿泰从诊断室出来。
乙羽:“怎么样,阿泰?”
阿泰:“肚子鼓起来了(说着腆着肚子让乙羽看),裤子前面都合不上了。”
乙羽:“你还在拍戏吗?”
阿泰:“今村导演和神山导演的戏都拍完了。堀山导演的戏还有一天,在馆山拍外景。拍完了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阿泰说着离。
165.公寓的房间内(晨)(夏)
由于牛仔裤前面合不上,阿泰便用君惠的细带子替代腰带。
君惠:“看你挺吃力的,我跟你吧。”
阿泰:“笨蛋,老婆跟到现场算怎么回事?”
君惠:“阿泰。”
阿泰:“什么事?”
君惠:“你称呼我为老婆了?”
阿泰:“你是我的老婆呀。”
君惠:“谢谢你,阿泰。”
阿泰缓缓地走下楼梯。
166.千叶的海边仓库
阿泰在拍摄现场的外景车旁,一身戏中警防团的装扮。
裤子前面合不上。
阿泰:“有没有背带?”
服装员:“有。”
阿泰用背带把裤子吊住。
服装员:“您胖了许多嘛。”
阿泰:“好东西吃得太多了。”
167.外景现场·花田的半山腰
一位中年女演员在花田里干活。
摄影机在女演员跟前往下摇。
阿泰扮演的角色拿着阵亡公报从山下爬上来。
阿泰站在很远的山下。
泰司的画外音:“我扮演的角色是给山上的那个女人送阵亡公报。”
副导演站在摄影机旁边喊起来。
副导演:“殿山先生,来试一遍。拿着阵亡公报往上走。预备,开始!”
阿泰爬上来,累得停下脚步。
导演看到后喊道。
导演:“殿山先生,从那里开始说,这是阵亡公报。”
阿泰:“不要紧,我能上。”
导演:“我看你太累了,就从那里开始吧。”
阿泰:“导演,我能做到,就按试戏那样拍吧。”
导演:“没问题吗?那么,正式拍,行吗?预备——,开始!”
阿泰爬上来,拼命往上爬,面色苍白。
阿泰爬上来,把阵亡公报交给主妇。
导演:“停!”
阿泰总算站住了。
导演:“殿山先生,你的戏全部拍完了。”
阿泰:“谢谢您了。”
阿泰深深鞠了一躬,只是身子晃了一下。
168.赤坂见附地铁出口
阿泰扶着扶梯上来。
169.一木大街
阿泰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170.公寓
君惠在水池洗衣物,听到动静后打开门。
阿泰正沿着楼梯往上爬。
君惠:“阿泰!”
君惠跑下抱起阿泰。
阿泰倒在君惠的怀中。
171.今村昌平导演的证言
今村:“真可怜啊,已经坐着站不起来了。阿泰说这就可以了。已经挪不动了。不过,一点点好色的感觉他无论如何也想表现出来,有时他就这样握着照料他的那个大婶的手。这也显得很沉重,就是感到自己的手有点重。”
172.神山征二郎导演的证言
神山:“他扮演一个和尚在林间夏令营讲话的角色,有一段很长的台词。若在平时,他会发牢骚,说你别开玩笑了,这么长的词怎么能背下来。不过,这次他一句牢骚也没发,台词一点儿都没错就通过了。”
173.堀川弘通导演的证言
堀川:“我甚至都考虑到也可以让其他人送阵亡公报。可他无论如何也要自己演,我只好让他演了。”
174.三乐医院的病床上(夜)
阿泰睡着,显得极其疲乏。
君惠坐在旁边。
阿泰睁开眼睛。
阿泰:“这儿是哪里?”
君惠:“骏河台的医院,是近代映画协会的人把你送进来的。”
阿泰:“君惠。”
君惠:“什么事?”
阿泰:“等病好了,我努力工作,挣很多钱,给你存起来,让你过得舒服些。”
君惠:“好呀,咱们就存钱吧。”
阿泰闭上眼睛。
175.医院的公用电话(夜)
君惠在打电话。
君惠:“我是赤坂的君惠。”
176.鲷次酒吧
麻子在接电话。
麻子:“我不,拜托你了。”
麻子大口喝着酒。
177.病床上(日)
阿泰张开眼睛。
君惠低头看着他。
君惠:“导演来过了。”
阿泰点点头闭上眼睛。
君惠:“看你睡得很香,他就回了。”
阿泰点点头。
178.镰仓的神社内(夜)
麻子正在拜庙一百次。
站住拜。
麻子:“请您想办法救救泰司吧。”
179.病床上和乙羽信子的证言
只有君惠一个人在旁边。
阿泰痛苦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
阿泰:“主事的,转告导演,谢谢他对没有上进心的配角演员的照顾……”
乙羽:“阿泰,你是非常有上进心的……”
君惠:“阿泰,这个。”
君惠拿出戒指。
阿泰:“什么?”
君惠:“结婚戒指,请套在我的手指头上。”
阿泰把戒指套在君惠的手指上。
君惠:“谢谢你。”
阿泰:“你一直照顾着这种男人。”
君惠:“因为我爱你。”
阿泰:“小君惠,来段河内小调吧。”
君惠即兴唱起一首河内小调的赞歌。她唱出了对阿泰的恋情。
美丽的江户赤坂啊
在一木大街的深处
大名鼎鼎的阿泰君
你我相亲相爱相伴
阿泰死。
君惠摇摇晃晃地在房间的角落里蹲下。
180.阿泰的告别会
阿泰的巨幅照片。
与会者献上菊花。
司仪宣布导演致词。
导演的身影离得很远,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回荡起他的声音。
导演:“殿山泰司既不是神也不是佛,所以我并没认为他已经了另一个世界。他匆匆忙忙地说着‘对不住对不住’便消失了。”
影片《裸岛》的主题歌响起。
荒诞却紧凑,美腿如林、胸臀华丽、歌舞恢弘,信息量大:《一步之遥》是一部看之前绝想不到会有一步电影长这样子,但看完以后却也觉得就是个简单故事的试验片。
投机分子马走日在一次钻营倒把中以造星为主题捧红了选美界的“女总统”完
荒诞却紧凑,美腿如林、胸臀华丽、歌舞恢弘,信息量大:《一步之遥》是一部看之前绝想不到会有一步电影长这样子,但看完以后却也觉得就是个简单故事的试验片。
投机分子马走日在一次钻营倒把中以造星为主题捧红了选美界的“女总统”完颜英,怎料三年时间让完颜英意外爱上了马走日。在感情上不含糊其辞的马走日坚持拒绝了完颜,完颜沉浸悲伤意外死亡,马却成了这起疑似凶杀案的最大嫌疑人。此时,马走日多年的拍档兼跟班项飞田已作了法租界里的警察队长,为了掩盖不光彩的过去,项绞尽脑汁要杀昔日的救命恩人马走日灭口,马乔装改扮隐姓埋名落跑两年。两年时间里,项蓄意引导加舆论揣测,几乎坐实了马走日的杀人罪名,以这起“凶杀案”为故事原型的戏剧大受好评。马无意中看到了这部戏,深感可以枉死却不能受辱,在对演员恐吓无效后大闹剧场被捕。此后,就是仇家如何蓄意杀人,爱人如何施计救人的老套路……
这样的故事框架和情节设计显然不能满足观众积攒多年的期待,更何况片中观点、台词也老套不新鲜;但真正让这部电影在首映两小时后差评如潮的,恐怕是导演在表达方式上的“创新”:关于主题抽象的梗概叙述,和对于铺陈恢弘的荒诞设计。
歌舞剧也好、恶趣味也罢,观众最难明白的是导演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且与内容无关的瓶子装这壶原本简单直白的酒;通俗点儿说,这个疑问就是“您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于是乎,对导演自我、自负、无视观众的差评才是所有不满的真正源头。
也许是最近看多了萧红,我对作者创作的宽容度有了极大的提高。当年,野路子萧红面对鲁迅的批评——后者无疑代表着权威和主流的审美——一句有名的辩驳我深以为然:“有一种小说学,小说有一定的写法,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一定要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科夫的作品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电影也是一样,纵然无数大师级的人物都信奉“讲好一个故事”的学科内核,但总有那么几个剑走偏锋的家伙想要随心所欲的胡闹一番:
这次的姜文成了这些家伙里的一员,《一步之遥》成了姜文作品里的异类。
神坛上的姜文也应当有创新、胡闹、乃至失败的自由。无论是一场自娱自乐的游戏,还是自我突破的尝试,只要姜先生在决定个性化表达的时候就做好了面对质疑的准备,那《一步之遥》这只“小怪”的产生就顺理成章了。
倘若还想更上一层楼,姜先生此时大可再加一句“不是所有的创作都以受众最广为目的”,恐怕就更牛掰了。要问高处不胜寒的清冷会不会冰封了粉丝的热情?放心,只要做个最简单的调查就会发现,未来火热的脑残小文青必以井喷之式诞生,他们将成为任性最好的买单人。
——这部“鬼片子”值不值得看?
——看看也成吧。毕竟比起《匆匆那年》类的纯脑残,姜文好歹还做了个差异化的试验,喜不喜欢,不一样的总值得瞅一瞅;更何况还有洪晃的精彩,刘索拉这个惊喜,和一众演员的毫无槽点;最后,既然要忍着看了,不妨还是去影院吧,否则,3D效果这个大亮点就要错过了呢…
个人认为 这电影无非是田壮壮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最钟爱的体位
男主角第一次操女主角 互相不太熟 男主角骑在女主角身后 动物体位
两人相熟点后 男主角趴在女主角上面 人类体位
更熟一些后 男主角还是选择骑在女主角后面 回归动物体位
田壮壮很坚定地选择像动物一样地操着!我觉得这种坚持也很好!
个人认为 这电影无非是田壮壮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最钟爱的体位
男主角第一次操女主角 互相不太熟 男主角骑在女主角身后 动物体位
两人相熟点后 男主角趴在女主角上面 人类体位
更熟一些后 男主角还是选择骑在女主角后面 回归动物体位
田壮壮很坚定地选择像动物一样地操着!我觉得这种坚持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