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嘻哈英熊

    全75集
  • 主演:
  • 地区: 中国大陆
  • 年代: 2017

嘻哈英熊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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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守白
    2009/6/9 11:49:22
    红河:以父之名
    我不谈电影本身,只谈电影背后的话语。

    序幕,父親的離奇死亡,正如阿桃的離奇智障。電影似乎沒有告訴我們,阿桃是原本智障還是受刺激生病。父親為了撿風箏誤入雷區,最后有意無意被雷倒,也讓觀眾雷倒。無心硬傷也好,有意安排也好,電影的序幕即是離奇。

    阿夏為了逃避情傷,混跡與中越邊境,不愿回寨子。這段感情,我們只能從阿夏口中得知:原本他們情投意合,美國大片來了,沒人看滇劇,小悅就嫁
    我不谈电影本身,只谈电影背后的话语。

    序幕,父親的離奇死亡,正如阿桃的離奇智障。電影似乎沒有告訴我們,阿桃是原本智障還是受刺激生病。父親為了撿風箏誤入雷區,最后有意無意被雷倒,也讓觀眾雷倒。無心硬傷也好,有意安排也好,電影的序幕即是離奇。

    阿夏為了逃避情傷,混跡與中越邊境,不愿回寨子。這段感情,我們只能從阿夏口中得知:原本他們情投意合,美國大片來了,沒人看滇劇,小悅就嫁給一個昆明老板。小悅的出場,是一種曖昧的誤會,唱歌,歌詞的影射,丈夫-老板在幕后,出場,撒錢。一切都在暗示,阿夏只是自欺欺人。也許從來沒有什么愛情,沒有美國大片的沖擊。就像那個阿花,昨天還說愛他,今天就要拿錢。中越邊境,也是我們觀眾和電影之間的邊境,真實與虛擬的邊境。

    沙巴老板同樣是個離奇的人。他喋喋不休地重復自己打過越戰,殺過美軍,諷刺的是,他靠走私美國煙發財。有一句很重要的對白:我從來不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于是,他用美式手槍打了敵人的腿,這一槍也嚇壞了阿桃。后來,他對阿夏也堅守原則,沒有拿他的命。可是,阿桃不能承受生活的重復——重復地看到父親之死,重復地看到手槍在行兇。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注意,電影給了我們充分的暗示,智障的阿桃將用手槍擊斃沙巴(她未來的“父親”)。所以,我們需要驚訝的,不是情節,而是另外的東西。

    沙巴在所有人物口中都是壞人,與之交易的阿水,身為公安的老鄉,普通人的阿夏都一致認可。對了,還有那一群被嚇壞的妓女們。這個雷人的安排,從反面看出沙巴的孤獨,以及阿桃的異常。只有阿桃沒有害怕、恐懼沙巴。這大概可以解釋沙巴的離奇決定:無兒無女又富裕的他決定收養智障的阿桃。這是一種當父親的愛欲,不是阿夏以為的庸俗男人的性欲。沙巴沒有戒心的將手槍放在顯眼的地方,正是源于父親對女兒的先天信任。我們已經逐漸靠近值得驚訝的某物。

    智障的阿桃猶如動物,不懂計算,容易滿足。唯獨一點,她的欲求比任何人都強烈和瘋狂:父親。這種愛欲只有人才有。她的生命,一直停留在父親死去的時刻。她始終是個女孩,需要父愛的保護。愛的反面是恨。阿桃憎恨暴力,恐懼閃電打雷。本來,沙巴與其他人一樣,在阿桃眼中是無區別的。她一視同仁。她的世界遵循兩條簡單的區分標準:父親與非父親,暴力與非暴力。沙巴想當她的父親,從一開始便是不可能的。沙巴與父親毫無關聯(我們將會看到,事實上是有關聯的),阿夏卻與父親外貌相似。糟糕的是,沙巴那一次無害的槍聲,徹底中止自己渴望的父女關系。阿桃不再當沙巴是普通人,他成了暴力的化身,惡的力量。

    老鄉曾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們瑤族人忌諱年老結婚,沒有結婚的死后不能進入祠堂。阿夏在結局的迷幻中不顧一切地超越邊境(我們一直強調這個詞),他同時也在穿越愛與死的邊境。阿桃的歌聲在召喚他,對于靠經營卡拉OK為生的阿夏來說,歌聲是生命的隱喻。我們也大抵感受到電影的暗示,那是阿桃的離奇結局。在分離的最后一刻,阿桃狠狠地咬了阿夏的手指,這是一種儀式的契約。阿桃從儀式的外部觀看者進入儀式的內部,成了儀式的實踐者。這種從外部進入內部的強力,也把阿夏從中越邊境帶回古老的家鄉。瑤族寨子的傳說。從過阿桃,阿夏得以回歸家鄉的祠堂,這是獨一無二的重生。從自欺欺人的自我放逐,回歸到囚禁中朝向他人的自由之路。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值得驚訝的東西?當我們都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阿桃槍殺沙巴的時候,我們遺失了什么?當我們順理成章地見證阿桃與阿夏的感情發展,我們有錯過了什么?還是父親這個名字。銘記在阿桃心中的父親,除了血緣,還有愛,模樣,父親的經歷。父親無可挽救地死去,父親不可尋回。然而,可以有父親的替代。沙巴愿意充當這個替代,他有真實父親相同的愛,相同的越戰經歷,相同的孤獨(甚至,相同的結局)。父親總是處于誤會的陷阱。阿桃卻把模樣相似的阿夏誤認為父親。換言之,阿桃記得父親的表象,卻遺忘了父親的實質。這種記憶是可疑的,因為它的來源是項鏈中的照片(至此,我們應該好好思慮攝影本身)。

    如果說,沙巴是真正的父親的替代,他本可以是、將會是、甚至已經是她的父親。就在這個瞬間,阿桃使用戰爭武器的暴力,將“父親”處死了。這種類似俄底浦斯的遭遇現在重新降臨在中越邊境的女性身上。更加離奇的是,阿桃事實上也處死了“父親”這個名字。與此同時,她將阿夏誤認為父親也經歷了一種離奇的跳躍。不再有父親,只有夫妻愛情間的約定。從父親的親情之愛到丈夫的愛情之愛,是血緣的擺渡和逆轉。一種瘋狂,注定是沒有起源的。瘋狂只因瘋狂自身而在。沙巴自愿充當父親的替代,從一開始便是雙重危險的替代。父親注定要被殺死。

    阿桃瘋狂地離棄父親,徹底破壞了原來簡單的世界秩序。父親-非父親,暴力-非暴力的兩分崩潰了。為了阿夏,阿桃殺死所愛的父親,成了所恨的施暴者。真正遭到破壞的,是阿桃之前的生命。一種世界秩序的坍塌,意味著一次生命的死亡。阿桃的過去成了虛無,父親之名也成了空洞的符號。這是一次無中生有的創造與重生。暴力與血在跳躍的瞬間無盡地彌漫。

    在瞬間中,發生著怎樣的事件與變異?當以父之名成為過去,阿桃與阿夏以什么名義繼續余存在這個世界?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一個充滿反諷,美國幽靈無處不在的國度與時代?越戰沒有結束,美國大片在侵略,什么才是真正的邊境?國與國之間的差異何在?如何避免暴力?在逾越了電影邊境的此刻,我們只好停止書寫。是時候回到電影的標題。

    紅河:邊境之河,血之河,等待逾越的線,生與死的一紙契約,自我的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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