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影评)
在法国的朋友看完这部电影推荐给我的时候,我其实没有想到还会再次遇见Annie Ernaux这个名字。
学法语的时候去法国交换,法国文学课讲当代法国文学,大部分时间讲的都是这个作者,以至于后来也讲了一些当时得到诺贝尔奖的Patrick Modiano,反而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
对于法国的反堕胎运动也没有太多印象了,记得课上老师给看了一些视频,也听了作家自己的访谈。但无奈当时法语实在不太行,对文学的感受力很弱,听力也不大好,理解就停留在隐约记得的一些关于她写作手法的关键词:l’auto-biographie, naturalisme, banal, quotidien, le réel et la fiction…
看这个电影,我的第一印象是通过镜头和表演传达出来的切实痛感(真实到了令人害怕的程度),以及作为一个女学生的无限共情。于是看完这个电影,我最大的私人感受是“像我这样读着书的女的实在没啥值得烦恼的”。
再后来和当时一起上课但现在继续研究这位作家的同学简单聊了聊,他提到一个我遗忘了的细节:流水账一样的叙事中,Ernaux甚至时不时地跳出来以自己的身份开始讲述。
我突然想到看电影的时候常常感到困惑的几个镜头:在电影画面中,主人公Anne在对着其他人说话,或者进行自己的行动,但镜头却来自她的肩膀斜后方,既没有拍到施动者Anne也没有拍到对面的受动者,好像是一道来自背后的视线,看着故事中的“自己”。
聊完以后,同学说立刻马上去看电影,而我想立刻马上去订购L’événement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