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第一想到的是梵高看人的眼睛,很真诚,很渴望别人的回应,可惜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倾听和理解他。我觉得,唯有给医生画肖像时,两个人轻松的交谈,他是略显快乐的。
其他的那些人怎么做的呢。
太太说,花开得比他画得美(此处真是太伤人了)。
现在第一想到的是梵高看人的眼睛,很真诚,很渴望别人的回应,可惜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倾听和理解他。我觉得,唯有给医生画肖像时,两个人轻松的交谈,他是略显快乐的。
其他的那些人怎么做的呢。
太太说,花开得比他画得美(此处真是太伤人了)。
今年随着“战争回忆”系列开启的,就是“梵高宇宙”了。
私以为这是目前真人版最好的梵高(见仁见智,保留个人意见),是最值得五星的“梵高”。
我钟爱那些从文森特角度看这个世界的光影和色彩的镜头——它们告诉了我梵高是如何活着的,而不仅是关注于他的死。
今年随着“战争回忆”系列开启的,就是“梵高宇宙”了。
私以为这是目前真人版最好的梵高(见仁见智,保留个人意见),是最值得五星的“梵高”。
我钟爱那些从文森特角度看这个世界的光影和色彩的镜头——它们告诉了我梵高是如何活着的,而不仅是关注于他的死。
浏览影评发现很多人认为威廉达福年纪与梵高不匹配。说实话,之前阅读梵高传记时,我一直代入卷福的形象,现在我更倾向于代入达福。文森特在矿区的经历让我觉得达福的形象再适合不过了。
唯一可惜的是,高更和梵高的互动刻画的太少了、太浅了,最后的彩蛋不能很好地衔接上影片中二人的互动。
用高更的话作结:
“那些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他的灵魂
逃离阴霾 拥抱阳光”
这是一部初看有点怪的电影。
手持的拍摄方式一开始让我有点难以接受,特别是梵高在冬季阿尔勒房子里画靴子那段,感觉不是很有必要…但是后来再没有这样离谱的镜头,而且也慢慢习惯了。
画面里法国南部小镇的自然风景总是那么的美好,完全无法移开注意力,但一转到人的身上镜头就变
这是一部初看有点怪的电影。
手持的拍摄方式一开始让我有点难以接受,特别是梵高在冬季阿尔勒房子里画靴子那段,感觉不是很有必要…但是后来再没有这样离谱的镜头,而且也慢慢习惯了。
画面里法国南部小镇的自然风景总是那么的美好,完全无法移开注意力,但一转到人的身上镜头就变得剧烈摇晃。后面才明白到,一半模糊的镜头或许就是梵高眼含热泪的第一视角,手持的镜头反而很好地表现了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威廉达福的演技也是那么的神乎其神,感觉长得也很像,他的肢体、神态、语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从他身上能感受得到作为一个画家不被人认可的自我怀疑和痛苦,甚至至友都随之离去的悲拗。
他是如此纯粹地热爱着艺术,单纯又善良,愤怒又难过。电影里的配乐也是跟电影中自然风景一样的让人印象深刻。最后的结局真的到来之际,还是忍不住心底泛起一阵惆怅。
很喜欢,主要是以梵高的视角来叙述他生前的状态。梵高在面对不同的人时,会以不同的拍摄视角。在他不同人生时期,对画画有新的感悟时,bgm或轻快,或沉重。给我印象很深的是高更说要离开他,他的脑子里不断重复高更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很符合他作为一名精神上患有疾病的人,面对志同道合的挚友突然名声大噪说要离他而去,内心的崩溃,也把后面割耳朵的剧情的矛盾点放大,让我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梵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总的
很喜欢,主要是以梵高的视角来叙述他生前的状态。梵高在面对不同的人时,会以不同的拍摄视角。在他不同人生时期,对画画有新的感悟时,bgm或轻快,或沉重。给我印象很深的是高更说要离开他,他的脑子里不断重复高更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很符合他作为一名精神上患有疾病的人,面对志同道合的挚友突然名声大噪说要离他而去,内心的崩溃,也把后面割耳朵的剧情的矛盾点放大,让我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梵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总的来说视听结合,我能感受到他内心世界的情绪变化,他对现实的无能为力,对自己的保护,我想电影中间对梵高作品的评论那一段,正是导演想表达的吧。至于结尾处梵高之死,我也宁愿相信他是不想把那两个少年说出来,所以直到最后也是支支吾吾的,一个想让大家感受到生命的热烈,大自然的馈赠的画家,又怎么能让大家唾弃那两个青年呢?他是被上帝遗忘的儿子……
There must be a soul and a Heaven for Vincent to look back on his own life and admire his own genius together with God Almighty. He sent him there not to suffer, He sent him to en
There must be a soul and a Heaven for Vincent to look back on his own life and admire his own genius together with God Almighty. He sent him there not to suffer, He sent him to enlighten, unfortunately at a wrong time. /// Art is the means for us to send all the greatness at our hand and in our mind to the eternity’s gate, and by doing so at least offer them a chance to live forever.
导演可能体察到了孤独,但他不敢如实表现孤独(查理·考夫曼表示震怒)。夭折的王勃不无残酷地写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王勃,滕王阁序)。
可是孤独其实是个伪命题,首要的,孤独并不是孤立的,它根植于社群和链接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艺术史上最自我最孤独的艺术家能够被理解和吹捧(不一定
导演可能体察到了孤独,但他不敢如实表现孤独(查理·考夫曼表示震怒)。夭折的王勃不无残酷地写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王勃,滕王阁序)。
可是孤独其实是个伪命题,首要的,孤独并不是孤立的,它根植于社群和链接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艺术史上最自我最孤独的艺术家能够被理解和吹捧(不一定是大众,有时是少数甚至单个人,另一个人,但总在追寻,不是吗?),悖谬是,如此一来,孤独还能被称之为孤独吗?甚至布朗肖所谓的“本质的孤独”?所以布朗肖会这样写:“当我独自一人时,并非是我在那里,我远离的并非是你,也不是其他人和外界”(布朗肖,文学空间)——孤独是个虚伪概念,更非原初,和艺术一样,孤独是个哗众取宠的表演,而这就是它的根本,因为连同“我”也是个虚假概念,“我”的生成必得有他者的存在,也就是说,我只不过是个虚假的声响,是回音,当我追问我时,只会看见你,进而(如果幸运的话)只会看见无:孤独总是社会性的,而非孤独性的,孤独的生成和解决都指向了他者,指向了另一个,于是孤独就不再是苦痛和不幸,于是艺术,如果艺术不再是寻求他者的艺术,艺术会是什么?
奎因说,“所有的语言都是公共的”,只要你一思考(而思考就是语词,此外无他),你就进入了公共空间。维特根斯坦则说,“真正的私人语言并不存在”,那么,应当追寻的就是这种不存在,寻追寻这一个“无”,当我开始言说“无”时,“无”就已经进入存在了,这一悖谬才是人的真正孤独,人之为人的孤独,“我们读到,上帝是/一部分和一瞬间,一个零散者”(保罗·策兰,《你今晚在哪边》),上帝都不是整全者,更何况是抟土所造的人呢?(更何况精液卵子所造之人呢),“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鲁迅,野草·墓碣文),于是真正的问题只有:在你化为尘埃之前(“之前”,但这里已经取消了时间,也就是历史/时),你要审问你自己,你为什么要画画?你为什么要写作?你——已经存在了(确定无疑吗?),可是——你,为什么要存在?”
来自(影片结尾的真正)他者:
“在我的黄房子里,紫心的向日葵在黄色背景上跳跃,在黄色桌上的黄色花盆里舒展着它的枝干。在画的一角,签着画家的名字:文森特。黄色的阳光透过黄色的窗帘,把整个房间染成了金色。早晨,当我从床上醒来,这一切闻起来好极了。噢,是的,他喜欢黄色,这个可爱的文森特,一个来自荷兰的艺术家,那些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他的灵魂,远离迷雾,渴望温暖,我俩在阿尔的那些日子,我们都是疯的,我们和美丽的色彩并肩作战,而我钟情于红色,我该去哪儿寻找我那一抹鲜红呢?他用最黄的画笔在墙上用力一挥,突然化身为紫。我是神,我是神的声响。”(保罗·高更,1894)
1、梵谷:在永恆之門(At Eternity's Gate ,2018)一片,由五類型的「對話」場景構成:
[1] 第一,是梵谷與社會大眾的對話,包括在酒館與女人的對話、曠野中與一群師生的對話,以此呈現出社會大眾的市儈性、現實性與淺薄。酒館中的女人說不看那種充滿寓意的文學,只看簡潔如報紙報導的那種文字;曠野中出遊的
1、梵谷:在永恆之門(At Eternity's Gate ,2018)一片,由五類型的「對話」場景構成:
[1] 第一,是梵谷與社會大眾的對話,包括在酒館與女人的對話、曠野中與一群師生的對話,以此呈現出社會大眾的市儈性、現實性與淺薄。酒館中的女人說不看那種充滿寓意的文學,只看簡潔如報紙報導的那種文字;曠野中出遊的師生中,孩子詢問「為什麼畫樹根」還帶點疑惑,可是老師說「畫得一點都不像,現在什麼人都可以自稱畫家」就充滿了質疑和挑釁;如此我們可以知道梵谷面對夏蟲不可語冰之苦。
[2] 第二,是藝術的對話,包括在酒館中一群組織社團的藝術家以及和高更的交談。尤其與高更的對話中,梵谷充分的說明了他的筆法來自於對古典繪畫的繼承基礎,他說其筆觸是師承諸多大師的技巧,可是他的開創性,對線條與光影的感受卻又走得太前衛,終於與高更背道而馳。面對日益增多的衝突,以至於知己的離去,最終他懲罰自己(割耳)以低頭挽留。
[3] 第三,是精神性的對話,也可以說是自我的對話,特別是在警察局、收容所、精神病院中。與其他精神病患一同治療中,會發現與之交談的那名士兵因目睹過多軍事爭奪中殘忍的事實,無法負荷而致崩潰,一如梵谷無法承受對自然深刻且充分的感受而瀕臨瘋狂。和神父的一席對話,更是說明他對宇宙真相的掌握與表達超前於那個時代太多了,以至於無人能及——展現出自我的堅持和肯定。我們很容易從外界發現梵谷的苦,可是我們能不能從梵谷本身去發現他自己的樂,即使是生命的結束,也沒有控訴、指責或埋怨! 這點梵谷如同顏淵——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4] 第四,是日常生活性的對話,包括和弟弟、醫生等,這是用以建構梵谷生命歷程的時間線。
[5] 第五,無聲之聲,沒有對話的對話場景,也可以說是與道的對話。當梵谷眼觀自然而心有所悟,此刻的他停止言語,停止思想,沉浸在光影的變化中,所謂「 道,可道,非常道 」——因而這無聲之聲的場景特別多,占電影分量最大,導演不斷透過鏡頭攝影自然,讓觀眾沉浸在那樣的永恆光影之中。
2、辛意雲老師老子辛說卷七十七:
有一部電影值得愛看藝術電影的朋友去看看,梵谷:在永恆之門(At Eternity's Gate,2018)。梵谷,就是十九世紀的後期後印象派的大畫家。這部電影其實是在表現梵谷與生俱來的繪畫性。當時所有的人都不能接受梵谷的畫,認為他的畫粗暴、醜陋,違背一般人眼中客觀事實的再現,認為完全不合乎客觀性,或說客觀的自然科學性;再加上他那種狂熱的情緒;當然,在實際生活裡他也不擅於和人交往,就會悶頭作畫,於是大家都認為他是個怪人,凡他所到之處,他都被排擠。甚至於在這部電影中,就認為他是因為這個情況而不被理解,不被接受而被排斥,甚至於被否定,於是到處被打壓,甚至於被毆打。孩子們也因此常常去打擊他,丟石塊去砸他;村民也要趕他出村子。最後在這個電影中,他因此就被村中的不良少年在毆打中用槍打傷了,因此而死。所以這部電影去強調他是因為畫作被全面的排斥,而被打,以至於死。
在死前,因為他不被了解,不被接受,大家覺得個性怪異,認為他是瘋子,他是危險人物,所以還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裡去。也就在精神病院的這些過程中,在片中,就由梵谷的口中自己來敘述他為什麼這樣畫,何以大家都這麼討厭,他還這樣去畫——他說,他只是順著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所看到的自然,那燦亮的黃色的陽光,那變化無端的光影,在這變化無端的光影中所顯現出來的驚人絕倫的美麗的色彩,這一切都是上帝所賜與人類而展現的自然狀態,這是上帝所給予的永恆,而自己只是將他們作了紀錄而已。
當時高更去看他,甚至於和他住在一起,勸他不要老在陽光底下跑去畫那個大自然,回到房間裡來吧!進入室內,就畫室內的景況,這樣也至少免得讓梵谷自己總在大自然中過度的興奮——因他所看見的美而過度興奮。結果被梵谷婉拒,梵谷反而勸高更:「出來迎接真正的大自然吧!看看那個光,看那燦爛的光!看看那個光照耀下所有事物變化無端的無限反映!」
他在療養院的時候,神父說:「你為什麼要畫出如此醜陋而粗暴的畫作呢?這幾乎是魔鬼的顯現哪!」梵谷回答神父說:「我知道我的畫是人們所不喜歡,他們嫌醜陋。」他說:「其實不見得就是醜陋,這只是人們還無法看見,無法知道或理解上帝所賜的美麗,無法認識到上帝所賜這天地萬物中的永恆之處——這個大自然,這個美麗絕倫的大自然,就是通往上帝永恆之門的地方!但是我看見了,我控制不住,自自然然的去擁抱他,把他作了紀錄。」
神父又問他:「你怎麼確定人們還不知道,還沒有看見那上帝所賜的永恆呢?」他說:「你看!當耶穌出生的時候,他宣道,呼救世人,可是當時的人們卻並不知道。當時的猶太人還要求,甚至於逼迫羅馬總督彼拉多要釘死耶穌在十字架上。當時的人們沒有看到耶穌是神之子,羅馬的總督彼拉多也不認識,於是人們就釘死了耶穌於十字架上,殺掉了耶穌了。而當人們開始認識道耶穌,認識道耶穌的愛、上帝的愛,已經是三、四十年之後了,在三、四十年之後人們才有能力去認識到耶穌,看見耶穌,知道耶穌所說的愛。」
神父再問他:「那麼,你現在不期待別人認識你嗎?」梵谷說:「現在的人還沒有能力認識我,事情就是這樣啊!這要經過許多年之後,人們才能認識,認識這永恆之門!我只是順著我內心的呼喚,畫出我所看見的——而現在只有我看見了!」梵谷說他現在不期待人們對他的認識,因為一定要經過許多年之後,人們才能認識到他,因為他生早了;如同耶穌也生早了,是一樣的。不過呢,將來人們會認識他的,會認識到他所畫下的這永恆。
當時梵谷還說,他只有在作畫的時候才會快樂,才會聽不到他腦中的種種雜音。當然,這是屬於梵谷的特殊性,而我要介紹的不是梵谷的特殊性,請注意!不是說梵谷可能有些什麼個別的或特別的狀況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而是要注意到這個電影中所呈現的梵谷在作畫上,他沒有一點點任何的那個時代畫作的習氣,也就是可以成為商品的、可以待價而沽的商業目的性。他的繪畫不是等著賣的,不是為等著要買畫的人畫畫,他的作品不是為了成為商品而畫的,他只是順著他所見的自然,所感受到的自然,沒有任何的做作,歡歡喜喜的去畫,去作下了紀錄。
或許我們去看了這電影,可藉著梵谷在這部電影中所陳述他自己的繪畫理念以及他的繪畫態度,來對「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以及「上德無為而無以為」的這分道理作一個參考,特別是「上德無為而無以為」。凡是「上德」的表現,完全是大道的,是自然的,是無為的表現。這無為的表現到了什麼程度呢?到了連可作為任何動機的憑藉都消失,一切的作為不過是大道自然體現而出的狀況,一切都自然而然。
主角年龄太大了,虽说演技很好,但是毕竟梵高37岁自杀的,可是片中梵高已经感觉是年近六旬的感觉了,最让人失望的是高更的演员,整个一个地痞流氓,我没有在片中看出高更对绘画的一丁点热爱,画个女模特也感觉是要和人家调情一般,气质太low了,画面是很美的,色彩很棒,但是太过于费劲把梵高演得那么苦情那么深奥,梵高的情感是单纯而强烈的,他展现的美是一种热泪盈眶的壮丽!<
主角年龄太大了,虽说演技很好,但是毕竟梵高37岁自杀的,可是片中梵高已经感觉是年近六旬的感觉了,最让人失望的是高更的演员,整个一个地痞流氓,我没有在片中看出高更对绘画的一丁点热爱,画个女模特也感觉是要和人家调情一般,气质太low了,画面是很美的,色彩很棒,但是太过于费劲把梵高演得那么苦情那么深奥,梵高的情感是单纯而强烈的,他展现的美是一种热泪盈眶的壮丽!
前有纯绘画版的炫视觉,后有这个版本秀大明星。两个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把梵高神话,彻底洗白白,两个电影的导演已经不仅仅是夹带私货的问题,简直就是明了。就是要神格化,彻底洗白,咋的吧?不咋的,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何况一个画家。
我是纯油画出身,但是对梵高的看法依然与主流不同,像这种更是对主流判断的跪舔
前有纯绘画版的炫视觉,后有这个版本秀大明星。两个版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把梵高神话,彻底洗白白,两个电影的导演已经不仅仅是夹带私货的问题,简直就是明了。就是要神格化,彻底洗白,咋的吧?不咋的,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何况一个画家。
我是纯油画出身,但是对梵高的看法依然与主流不同,像这种更是对主流判断的跪舔和助力。其实很不客观。梵高染上梅毒之后,那时候没有青霉素,梅毒引发脑炎所以总让人有幻觉,情绪总激动。梵高也不是穷画家殉道者的代表,至少他自己不想这样过,那是纯属没办法。这些灾难确实成就了他,把这些都神格化,对梵高肯定是一种扭曲。
但是为什么又要打高分呢?因为拍了比不拍强,拍的不好也比不拍强。起码传播了美术史,这种边缘文化还是急需推广散播的。相比让大众一无所知还是搞一点的好。中国美术馆免费开放之后,第一时间冲进去的是要用免费自来水洗菜的大妈们。所以还是有价值有意义的。扭曲也比没有强。值得鼓励。
也许跟电影中(胆大包天)重画了梵高的画一样,这完全是一部导演眼中的天才梵高。他受困幻觉,但独具慧眼;他不近人情,但知恩图报;他脆弱敏感,但充满激情;他穷苦潦倒,但内心富足。他任性暴躁,会为了朋友离去而割耳;他热爱自然,自杀不是他的作风(导演采用了近年来提出的被两个年轻人误杀的理论)。不愧是《潜水钟》的导演,能将梵高的精神世界和对艺术的追求恰如其分的用光影和无声镜头表现出来。威廉·达福,63岁
也许跟电影中(胆大包天)重画了梵高的画一样,这完全是一部导演眼中的天才梵高。他受困幻觉,但独具慧眼;他不近人情,但知恩图报;他脆弱敏感,但充满激情;他穷苦潦倒,但内心富足。他任性暴躁,会为了朋友离去而割耳;他热爱自然,自杀不是他的作风(导演采用了近年来提出的被两个年轻人误杀的理论)。不愧是《潜水钟》的导演,能将梵高的精神世界和对艺术的追求恰如其分的用光影和无声镜头表现出来。威廉·达福,63岁高龄演37岁的画家居然毫不违和(瘦成这样是吃素吃的么?),已爬升至我心中文艺男神前三名。
唯一一部看预告片就一下子哭出来的影片。
期望过高的缘故吧,实际感受并没有那么好。一是天才的内心世界并没有那么地容易共鸣的;二是导演的细腻与过度诠释,令我觉得没有留白没有回味。
达福的演技了无痕迹,让我哭出来就是那么一句“我做不了别的,我试过了”,一种普通人的脆弱。前半段都很美,镜头的视角仿似一直站在凡高的身边,金色的阳光,田野,一个人的孤独和静谧之美--这些普通人都可
唯一一部看预告片就一下子哭出来的影片。
期望过高的缘故吧,实际感受并没有那么好。一是天才的内心世界并没有那么地容易共鸣的;二是导演的细腻与过度诠释,令我觉得没有留白没有回味。
达福的演技了无痕迹,让我哭出来就是那么一句“我做不了别的,我试过了”,一种普通人的脆弱。前半段都很美,镜头的视角仿似一直站在凡高的身边,金色的阳光,田野,一个人的孤独和静谧之美--这些普通人都可以欣赏。到了踏青的小朋友好奇地围过来,我正在“好可爱”,凡高却突然发飙,我才被一个耳光打醒的感觉,森森地意识到我属于那群不能够理解天才的普通人。也许是导演做得太好,让我这个普通人观众真正感到和凡高在一起了,这种太近的距离产生了不适--一个“疯子”,讨人嫌,甚至危险的怪人。从前站在后人的角度听说这些历史,内心充满了对天才的怜惜。真刀真枪地去面对了,我也觉得讨嫌跟难以相处。
台词并不多,但回想起来有很多自白,自我陈述,好像导演生怕没有说清楚凡高是怎么样一个人,有怎么样的想法和感受。这是我不喜欢的地方,没有给观众留下任何自己去理解和想像的空间。最后再小小地吐槽一下达福的年龄同角色差距有些太大,残耳的特效化妆也有些不走心了,有一两个穿帮镜头。总体瑕不掩瑜,是画面与音乐与演技方面观赏性很强,风格也很特别的电影。推荐一观。
梵高说:有部电影是说梵高的,叫《永恒之门》,电影里梵高的作品无人问津,没有人愿意欣赏,梵高也没有一个可以共鸣的朋友,如果不是有个做生意的弟弟,估计他的悲剧要发生的更早,在他死后作品才被人发现,给予肯定,是那个时代辜负了梵高。当一个人过度沉醉于文艺就会是悲剧,因为大众看不到真正的自己,也不愿意接受和了解,自己也不会去迎合世俗,结果就容易被人当成异端。梵高总是以自己为主角光环,坚持着自己的作品风
梵高说:有部电影是说梵高的,叫《永恒之门》,电影里梵高的作品无人问津,没有人愿意欣赏,梵高也没有一个可以共鸣的朋友,如果不是有个做生意的弟弟,估计他的悲剧要发生的更早,在他死后作品才被人发现,给予肯定,是那个时代辜负了梵高。当一个人过度沉醉于文艺就会是悲剧,因为大众看不到真正的自己,也不愿意接受和了解,自己也不会去迎合世俗,结果就容易被人当成异端。梵高总是以自己为主角光环,坚持着自己的作品风格,感性而激情,也就加深了自己在世间的孤独,痛苦。电影里很多村民都厌恶梵高,当他是一个疯子,假如疯子可以画出旷古绝今的画来,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却不会,那我只能说,这些人生如畜类,死亦如畜。村民除了说三道四,还会在孩子们那对他进行丑化,直接把童真的孩子拉入深渊,孩子们都憎恨梵高,经常拿石子去抛砸他,最大的犯罪就是怂恿孩子的加入。当梵高被送去治疗,院长拿着梵高的作品,表情不屑一顾,根本不觉得这是美术,就因为自己看不懂,所以就否决了天赋,医院除了了救人,另一种便是敛财,这是历史定律,医生成为不了文艺大师,甚至会把别人与众不同的想法看成是疾病。梵高的处境是在一个肤浅的环境里,这样的环境我是很有感触的,人类是否觉悟,是取决于文艺的激情,追求和接纳,就像先秦周代前,诗歌就是天下的风俗,任何阶层都会写诗,我们看到的《诗经》并不是全部。觉悟不是说人类因为被压迫,剥夺了反抗就是觉悟,反抗不过是发泄不满,重新掠夺而已,这和野兽觅食没什么区别,这不是什么意义上的觉悟,只有具备了文艺的基础和狂热,这些才是觉悟,所以西方文艺复兴就是一个觉悟的时代。我的处境和梵高差不多,文艺的朝圣之旅一直艰难险阻,从小到大这样的追求一直被人剥夺,打压,排挤,生命被威胁,我也自残过,即使现在也是生活在一个被人监控和举报的环境里,因为他们肤浅,所以诞生野蛮,狭隘。历史上优秀的时期都是文艺作品很发达的,因为人的想象没有被否决,或者桎梏,比如唐宋,文艺就很发达,只读半部《论语》的赵普都有机会表现自己,唐朝也一样,唐诗没有一个朝代可以超越,现在那么多富甲天下的企业家死了几百年后有谁记得,可是李白再过一千年也有人记得,精神文明的东西永远高于物质建设。恶劣环境就没有文艺的生机,一切都是镇压和排挤,剥夺生命,把文艺带上枷锁,比如前清康乾时期,到处都是文字狱。人的文艺如果被剥夺,那么人只能选择另一种暴力发泄,不是威胁社稷,就是扰乱秩序,人也容易成为强盗和小人。世界上很多华人居住的地方都会叫唐人街,而不是叫清人街,是优是劣一目了然,真正的盛世就是让每个人可以尽情的想象,发挥在文艺当中,那些随时,刻意剥夺,驱逐文艺的环境根本不是盛世,而是暴政。
要來跟大家聊的是一部「傳記式」的電影,也是這次有入圍奧斯卡「男主角」的電影,
這一部講著那位偉大藝術家「梵谷」故事的,「梵谷:在永恆之門」,在去年那一部「梵谷:星夜之謎」,耗時六年用六萬張手繪油畫完成,而不同於星夜之謎,「在永恆之門」用著「寫實」並且第一人稱的主視覺完成,一樣說著梵谷混亂人生,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描繪著梵谷。
故事就是相當傳記的呈現著梵谷生平最後一段時光,
要來跟大家聊的是一部「傳記式」的電影,也是這次有入圍奧斯卡「男主角」的電影,
這一部講著那位偉大藝術家「梵谷」故事的,「梵谷:在永恆之門」,在去年那一部「梵谷:星夜之謎」,耗時六年用六萬張手繪油畫完成,而不同於星夜之謎,「在永恆之門」用著「寫實」並且第一人稱的主視覺完成,一樣說著梵谷混亂人生,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描繪著梵谷。
故事就是相當傳記的呈現著梵谷生平最後一段時光,整個劇情得軸線從印象派的藝術大師文森梵谷(威廉達佛 飾),自殺前最後的瘋狂時光來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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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6388820/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Lizard(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6388820/ 猶記童年因為看了蜘蛛人一晚上做了惡夢,那個跟綠惡魔合而為一的男人撞破了窗戶,衝了進來,那是他媽的威廉達佛,在最初的印象,他似乎只有兩種表情,一種是恍惚、一種是邪笑,而這兩大表情適合極了這次他所扮演的梵谷,在本片中他如此說:「我就是我的畫作。」而梵谷的畫作,給人不安的感覺,為什麼?因為世人追求平靜。 「我不想平靜,我想失控。」梵谷對給他建議的高更大吼。 梵谷的畫作有什麼風格?就寫實而言他做的一塌糊塗,如果我們說的實是指事物的表象的話,然而如果我們說,有這樣一種現實,是能量的流動,是太陽打在萬物身上,促使萬物流轉的現實,那他做的異常完美,從描繪內容來看,梵谷可說是遊走在陰鬱與陽光的兩端,但貫通兩者的是「流動」,比起清晰的造型,梵谷更有興趣在捕捉「流動」上,「流動」沒有好壞,能量從生者到死者、從死者到生者都一樣是「流動」,當療養院牧師與他對話,要鑒定他的精神狀況時,他引用耶穌的話:「不要想肉眼看的見的事物,要趨向看不見的事物」還透露了自己對於宗教的熱忱,對他而言,信仰就是生活,生活就是繪畫,而生命不過是充當此三位一體存在的燃料,從梵谷在寒冷的天氣為了作畫不惜把鞋給脫了放在地上就知道他認為哪個比較重要。 而一個不善溝通的狂熱信仰者必然被村民當做怪人,因為梵谷除了給弟弟西奧寫信時會使用語言,其他時候繪畫才是他的主要語言,大多時間他不是關在房間,就是關在戶外,兩者的共通點都是沒有其他人,比起人類,他更像動物,但他渴望加入人類,卻發現無法實現,所以他痛苦,「我想加入他們」他說。痛苦,然後酗酒,酗酒後斷片,斷片後沒有酗酒就畫圖,生計全靠弟弟支援,鎮民對其懼而遠之,簡而言之就是個問題人物,威廉達佛成功詮釋了一個作為問題人物的梵谷,如刀削般嶙峋的面容,以及威廉達佛的特長,使得他微笑時比不微笑還可怕,即便那其實只是他熱情的溢出。 「我覺得我自己是個被放逐者。」 電影導演朱利安施納貝爾在畫面呈現主要採用了三種元素,不斷搖晃的鏡頭、風光明媚的美景、刻意放大的人臉,使得觀眾的視角不斷的遊走著,有時候,我們似乎是梵谷口中那個在他身邊徘徊的天使或人類,不懷好意的凝視著他,使得梵谷的行為看來更加怪異。有時候,我們似乎是友善的朋友,跟在他身邊,一同浸入自然,一同與物同遊,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踏入麥田、跨過花園,奔跑徜徉於熾熱的天地,心滿意足的安詳躺著。有時候,我們似乎是梵谷的眼睛,打量著這個他所疏離的世界,打量著他所疏離的人臉們,朱利安施納貝爾切換著這些視角,運用著重複、運用著觀點切換,他並沒有打算完全寫實的再現梵谷死前的一切,而是在主觀鏡頭與客觀鏡頭間切換,同時片段的呈現梵谷的生活,逐步揭露他與他人的關係,他與自然的關係,他與創作的關係,甚至不惜讓他直接在與高更的對話中大剌剌的說出自己的藝術觀點(對,梵谷不是只畫畫的人,他也是有受藝術史教育,有自己想法,有崇拜的藝術家,並能用語言組織自己想法的人,即便那時常是比喻性的話語,對於繪畫,他有近乎瘋狂的熱忱,但他絕對不是野獸。),保羅高更用一種清晰的方式看照自己的作為並計畫未來,所以他很快抓到市場需求,準備離開梵谷,但梵谷卻得不到市場的喜愛,只能一人留下,或許這種在對白中交代觀點的方式很粗糙,但別忘記,梵谷本來就不是因不愛說話而沉默,而是因為不被傾聽而沉默,對於弟弟他是無話不談的,先不論那大量的書信,兄弟見面時梵谷對弟弟的依戀就明白表現,梵谷不是一個喜愛孤獨的人,而是被迫孤獨的人,因為不善解釋與害羞,同時害怕被否定的性格,即便好不容易得到藝評人青睞,他卻不能接受藝評人對自己作品的評價,甚至不願意與藝評人見面,因為他不能接受藝評人把自己的作品說成是令人不安的,他拒絕他人的詮釋,拒絕誤讀的可能。 他不能接受自己是令人不安的,如果上帝就是自然,而自己因為上帝的給予的天賦,看到自然不為他人所見的一面,也就是看到上帝,並呈現出來,那這怎麼可以令人不安? 這體現在高更與梵谷的爭論上,高更認為梵谷的繪畫太依賴現實事物,要有自己的詮釋,但梵谷卻認為自己是在呈現自然,而非詮釋自然。「我只是畫出我看見的東西。」他多次強調是「呈現」而非「詮釋」,與之對比導演則在「呈現」與「詮釋」上捉摸不定,使得一個梵谷有著不同的面向,如在片頭,鏡頭朝牧羊女接近,此時我們看不到梵谷,只聽到他急切的聲音,以及看到牧羊女疑惑的表情,梵谷一邊說:「你好美……我要畫你」一邊靠近。電影後半段又接回這裡,我們這時多了一個觀點,是梵谷的視角以及牧羊女看他的視角,在前者牧羊女瀰漫黃光,後者則是一個狂熱的怪人,在口頭指揮後進一步動手要替牧羊女糾正姿勢,進而使牧羊女陷入驚慌,導演似乎刻意將梵谷一生的悲劇與才華合一,因為他如此的不善溝通又如此熱情,必然只能透過能獨自完全支配的繪畫來表達自己,但除此之外他與我們是遙遠的,於是觀眾的位置是不定的,我們被導演搞的像梵谷一樣腦中出現各種聲音,重複、延宕、錯亂,於是梵谷期望的不容誤解對上導演刻意多元的詮釋讓觀眾處於與梵谷同樣不安的位置。 他真的如口頭中那樣,相信自己如耶穌,註定出生太早,註定被世人釘死嗎? 或許他並沒有那麼確定,因為他自己說:「我不能停止繪畫,因為一停止就會開始思考。」他是故意將自己投身在繪畫之中,來躲避對自我的評判,因為逃避對自我的評判,他就不必面對殘酷的現實。 他不受歡迎而且他是個怪人。 本片片名來自梵谷1890年5月在聖雷米精神病院完成的畫作,其實是家喻戶曉的一幅藍衣老人坐在椅子上彎腰抱臉的作品,左下角有一團旺盛的火爐。我們看不到老人的臉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唯一知道的是與旺盛火爐與之相對的,是老人看到的一片黑暗,或者我們所不能見的,他腦海中的風景。或許這就是導演對梵谷的想法,他或許想說,直到今天,我們對於梵谷,或許仍然所知不多,這裡說的是梵谷到底看到了什麼而非他的生平,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為了逃避痛苦,投身喜悅,他將自己投身在作品之中,進行一種自我客體化的行為,他最終找到了與世人相處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變成煤炭,變成自然,燒盡自己,將自己化為作品裡那照亮世人眼睛的光,因此,梵谷真正的死因反而變得平淡無奇也毫不重要故被導演快節奏的處理了,因為他早就意識到無論怎樣自己就是會因眾人而死,什麼時間與什麼方式並不重要,為了替無知贖罪,這是必須的犧牲。所以他說: 「不要怪罪任何人。」 而在電影最後,開場的那句話彷彿自我預言般實現了。 「我只是想加入他們而已。」 電影最後幾幕,梵谷的棺材放在螢幕中央,臉孔呈現前所未有的平靜,他的畫作擺放在他的周圍,除了親友,還有前來憑弔以及收購他畫作的人們,隨著人們進進出出,畫作漸次減少,似乎也暗示著他願望的實現,彷彿是一種耶穌似的聖餐,分享了自己的血肉給他人而無所要求。今日,梵谷已經成為了最值錢的ICON之一,他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延續了自己的生命,即便他與我們的距離,如同他作品的價格與我們的薪水的差距一樣與日俱增,我們看著他,卻對他所看到的,一無所知,而除了弟弟西奧及少數人,大家愛的都是沉默的梵谷以及他沉默的屍體。他的瘋癲必須被罐裝保存起來,正如他的耳朵必須被包在手寫信紙裡,文森梵谷的最後時光,被導演用了美術館明信片式的漂亮無害而非前衛挑釁的狂亂躁動呈現出來,他或許也意識到自己這部電影的諷刺性,所以才特別提及梵谷的數幅素描被收在帳冊裡頭,正如他的畫作的「金色」的雙重含意。
为什么又给梵高拍一部电影呢?——本片不为讲故事,而是意在重现梵高的联觉。
为什么又给梵高拍一部电影呢?——本片不为讲故事,而是意在重现梵高的联觉。
作者:Amy Taubin (Film Comment)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
《永恒之门》是一幅文森特·梵高的肖像,讲述了他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多产的阶段的故事。这部影片由威廉·达福主演、朱利安·施纳贝尔导演,导演自己也是一个画家。这部影片的完成确实仰仗于多人的合作,所以我不太确定是否可以把它当作是一部施纳贝尔的作品。施纳贝尔与达福一起通
作者:Amy Taubin (Film Comment)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
《永恒之门》是一幅文森特·梵高的肖像,讲述了他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多产的阶段的故事。这部影片由威廉·达福主演、朱利安·施纳贝尔导演,导演自己也是一个画家。这部影片的完成确实仰仗于多人的合作,所以我不太确定是否可以把它当作是一部施纳贝尔的作品。施纳贝尔与达福一起通过逐帧的努力,创造了这部前所未有、令人信服、打动人心的故事片,讲述了伟大画家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达福精湛的演技,为他赢得了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奖。
自1980年开始,达福已经出演了超过一百部电影,赢得了三次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提名。最初,作为实验剧团——伍斯特剧团的成立者之一,达福开始了他的表演生涯。不过,当他将喜剧表演的技巧应用到银幕上的时候,我们从未觉得他的表演有不自然的感觉。他扮演的角色们——梵高的角色是其中最为突出的角色之一——在银幕上栩栩如生,他们就像是某种入口,让我们看到了无穷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不仅在于达福的百变,也在于他的表演对于真实的触碰。这一次,我们得到了采访达福的机会,有幸能够获知他对《永恒之门》、对表演的思考。
我在思考你的表演过程,和梵高真正的绘画过程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他在绘画的时候,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呢?
我想每个人都会想要身处「漩涡」之中。我用这个词,是因为这就是他在画的东西。他在绘画的时候,真的停止了思考。这不仅仅是一种冥想,这是因为他遇到了某种比他更为伟大的事物。这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动,这是与人类之本质的交会,这事关我们如何面对这个事实:我们出生之后,要面对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们会死。这都是一些很基础的概念,但它需要通过具体的动作来表达。这不是什么意见,也不是什么观点,这就是一系列的动作,就像舞者那样,像工匠那样。梵高曾说:「基督不过是个工匠。」确实如此。
你阅读了很多梵高写的文章吗?
是的,它们非常优美。他非常真诚、非常坚定。通过这部影片的工作,比起他的痛苦,我已经对他那种陶醉的状态更感兴趣了。这是他真正表现出来的东西。在这部电影选取的时间段,他受疾病摧残最深,但他的艺术创作也最投入。
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疾病呢?
两者都有。我不太清楚他的精神状态,我只能从他的信件中去体认。不过,你能知道的是,他疯狂地创作。他极度地投入,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虽然你说你更能体认他的陶醉感,而非痛感,但我还是觉得,这部影片最动人的时刻,恰恰是关于他感觉自己被遗弃的时刻。当高更(奥斯卡·伊萨克饰)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当他的哥哥提奥(鲁伯特·弗兰德饰)到医院去看望他,而他在床上,蜷缩在提奥的胸口的时候……那些时刻对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正是这些时刻,让文森特成为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著名的、古怪的画家。
你说的也能成立,不过,我再重申一下,我关注的是他作为画家的人格。和提奥的那个场景嘛,那是很本能的东西——两个成年男人,在一个收容所的病床上,拥抱在一起,然后文森特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在那个时候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在表演,而是说,那些场景是自然而生、高度自洽的。同样地,在那个阿尔勒漂亮的公园里,我只是听从自己的身体,跑到那里让高更离开,是那个场景自己在运作。我没必要在其中注入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遗弃感本来就在那里。
你是说,一个人呆在那些空间里,就能产生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是的,而我的角色呆在每一帧影像里,都能产生这种感觉。这感觉就像(文森特)变成事情的核心,别的角色、事件只是在他的人生里进进出出。当奥斯卡和鲁伯特在旁边的时候,是一种不同的经验。当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身边只有朱利安和其他的剧组成员。(笑)我们呆在非常寒冷的阿尔勒。我们十一月的时候在阿尔勒拍摄,当然我们还得穿着这时候的衣服,里头可没套着戈特克斯(译者注:一种防水、透气的布料,用于制作户外服装)。
这部影片里的第一句台词是你的画外音。文森特在思考,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正常人会怎么样。
就是一个群体里的成员。带点社会性,又带点功能性。他说:「我想要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我想吃点儿奶酪,然后我会画一幅画,他们会拿过去看,然后微笑。」这是带有功能性的社会成员,他们所谓的「生活」只有最表层的意义。
你能聊一聊你和导演朱利安的关系吗?
他是一个艺术家,我认识他已经三十年了。我说的「认识」不仅仅是社会意义上的认识,我也知道他在片场的工作方式。他为我画了一幅肖像。我喜欢结识的艺术家,都有一种收集东西的爱好,他们把东西带到一个房间里,然后操纵它们,在它们之间创造出关系来。
这基本就是他在做的事情,他拍起电影来也没什么区别。他收集那些吸引他的东西,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他是一个好奇的家伙。我说他是一个艺术家,还体现在他创造的是反映他私人经验的东西,他也拥有能够表达它们的技巧。当然,这部影片是关于绘画的,但他不能扮演这个画家。他单纯就是长得不像梵高。所以我为他而画。
我也很高兴,能够成为他的「造物」——他人内心悸动的造物。有些人觉得这听起来很可怕。「你不喜欢表现你自己?这听起来太被动了!」不过,我觉得在顺从他人、失去自我的过程中,存在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保护任何东西了。你就真的拥有了那种可能性,去目睹你之前不可能看到的东西。我喜欢这种体验。这样,你就拥有了一种强烈的个性,你可能有超常的欲望、智慧或是饥渴,我就像是扮演着一个探索者的角色。通过我的身体, 我让自己能够接触这些经验,它们也确实呈现了出来。我想要让这些东西作用在我身上,然后改变我。这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所以,你还是会和二十年前一样,说你没有想要做导演的想法吗?
是的,没有。因为我觉得当导演需要承担一种责任感。我作为一个人,和扮演某个角色的演员,是很负责任的,不过一个导演需要把事情引导到某个特定的方向去。当我必须做这样的事情时,我就得识别事物、言明事物,我就得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而且,我也不喜欢告诉别人该做什么。我不是说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单纯就是,当我身在那种处境的时候,我就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例如,当朱利安的工作进行到某个时点,如果那里有一个特殊的结构设置,他就得拆解它,因为他得认识他自己。而对于我来说,我得接纳这个设定,因为它让我内心的某处获得了自由,我不仅仅只是对这个设定作出反应。这就是作为行动者的演员,和作为监视者的导演的区别。我是一个行动者、一个舞者、一个运动员,而不是一个创作者、一个导演。他们之间可能也有重叠吧,不过,我选择只做演员,单纯就是我的个性使然。
(本文转载自小兔熊爱听故事(theBunnyBearDiary)公众号)
晚上去看了《永恒之门》(At Eternity's Gate)。最新的梵高电影,冲着达福去的。就作品本身而言,太用力了,才华没有匹配上野心。一是摄影,手持略显生硬用力,看得我想念Lubezki了。二是台词,这个真是大硬伤……都不忍心说这个部分……大家可以去看看自行感受,还是挺可爱的。
<(本文转载自小兔熊爱听故事(theBunnyBearDiary)公众号)
晚上去看了《永恒之门》(At Eternity's Gate)。最新的梵高电影,冲着达福去的。就作品本身而言,太用力了,才华没有匹配上野心。一是摄影,手持略显生硬用力,看得我想念Lubezki了。二是台词,这个真是大硬伤……都不忍心说这个部分……大家可以去看看自行感受,还是挺可爱的。
说回表演,分享一下我对饰演梵高的威廉达福的表演笔记:
这个级别的表演早就跨过技巧性的层面了。还是用画画的比喻来说,这个级别是感受演员创作的这幅画带给我的直观感觉,而非分析他的画工如何。所以那些他和其他人物关系表现的多细腻,那些动人的、有力量的表演瞬间,就无需提及了,达福必然做的很好。
最让我惊讶也最喜欢的是达福诠释的梵高并不疯,甚至在我看来很清醒,比大多数人都清醒——他知道当自己要求花园里的陌生女人做模特摆特定姿势时的目的,他甚至知道自己不想揭发向他开枪的男孩儿的理由。虽然影片中梵高屡次入院治疗且喝据他人说酗酒,但达福勾画的梵高是sober的形象。这里的sober还很有趣地避开了“分析式思考(analytical mind)“的状态(电影中点出了梵高喜欢画画使自己停止思考的感觉),而仅仅是稳稳地扎根于当下的反应,并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我看来,这点抓的充满冒险精神。当然,电影提了梵高之前尝试当牧师这一点,并且在自然中找与上帝沟通的方式,给予了梵高在理性上的使命感,所以这点也更吻合这部片子塑造的梵高形象。
我联想到,精神不正常的状态最容易被许多演员表象化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状态“中。达福的梵高其实也为我们提供了诠释艺术家的基本底色,即扎根于当下,并感受、反应,跳出自己的思维。这种‘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是不与真实世界脱节的,是与人连结着的,甚至在这个例子里,是寻求与他人的联系和理解的。
延伸出来一点是,达福的梵高看似对与他人的连结有需求,甚至渴求,而且表现得并不subtle。这点也是大多数人讲到梵高时,相对陌生的特点。这点并不与其他性格特点矛盾,且非常聪明,因为他使梵高更可爱,更令人心疼了。这也是一个演员在表演思路上的使自己的角色更被观众理解和喜爱的聪明选择。
但是,达福同样牢牢表现了“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状态(毕竟梵高出了名的不善沟通),通过他说话时“纯粹为了自我表达,而不是在追求你的认同,或者尝试证明自己,或者说服你”的状态。也就是说,达福的梵高在听他人说话时,全身贯注,扎根于当下,给出在这个空间里的反应,但是当他在自己说话时,却是自由地进行自我表达的,而不是沟通状态中的。这个拿捏对我来说有趣极了。达福在大多数时候和别人的对话中,眼神都是失焦却坚定地指向一点的,这是人专注于自己的表达时的自然状态(换一个话题时,眼神必然换方向)。全身贯注。这点在他和精神病院的牧师对话的戏中很明显,他只在最后的部分(关于自己能否从这个精神病院中挣脱出来这种自由与否的关键时刻)才在沟通状态中,眼神才聚焦地看向牧师说话。
另有两个我很惊艳的瞬间:
追鲨客 泥嚎挖o(>ω<)o,新的梵高平行宇宙又要诞生,这里目前是挖坑预备役,暂时没多少内容。文艺电影就算请到了隔壁漫威宇宙三反派来加人气,应该不会像《挚爱》那样小火的吧(?_?)然而鲨鲨还是跑来开坑了,看到戛纳场给了那么多差评,居然反而有点期待新宇宙的样子:(;??'ω?'):
诚 追鲨客 泥嚎挖o(>ω<)o,新的梵高平行宇宙又要诞生,这里目前是挖坑预备役,暂时没多少内容。文艺电影就算请到了隔壁漫威宇宙三反派来加人气,应该不会像《挚爱》那样小火的吧(?_?)然而鲨鲨还是跑来开坑了,看到戛纳场给了那么多差评,居然反而有点期待新宇宙的样子:(;??'ω?'): 诚实鲨还没看过本片( _ _)ノ|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