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场五十年一过,攻守之势异也。邓公与粟裕戏份的此消彼长,以及众生相的微妙,亦可见特定年代下的特定政治气氛。
抛开此役,整场战争的转折点——刘邓千里跃进大别山,以打残一个主力野战军的代价换取最终的战略胜利,空间换时间,把常凯申已有计划全部打乱,对中野穷追猛堵,而我方借此时间稳定了已有解放区,为最大的基本盘东北打响决战的第一枪创造了条件和战机,以华野的豫东济南两场大胜为结,加速了本该预计五年的战争进程,直到中野华野汇合联动,掀起了大淮海战役的序幕。
如此一步“险棋”,在当时的中野部分官兵不会不埋怨,可硬是做到了。“莫说你们一个纵队,就是中原野战军全部拼光了,其他部队也一样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这是何等的力量。只能说,教员有眼光,邓公有魄力。放在其他国家,几百年能出一个这样的天才就绝了,而我们一代目二代目连出两位,不可谓不是民族之幸。
反观对面棋手与棋子,是“80万对60万,优势在我”,是不知三军之权而统三军之任,是混乱的指挥体系,将帅不和,各怀鬼胎,各自为政,各自拆台,各有各的小算盘,各护着自己的那点利益,明面上要啥有啥,实际一盘散沙一碰就碎,纸糊的航母。没有一个强大的凝聚力、共同理想和令行禁止行之有效的章程,焉能不被渗透成筛子,你果党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