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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sy
    2022/8/9 0:38:48
    无语

    看完六号车厢我真的迷失了。我的疑问比看悬疑片还多。这么多人说男的可爱纯情sexy,说这是一段浪漫的旅程。有事儿吗?这个男的和女主初次见面的情景是醉着酒抽着烟,边摸女主边问候:出来卖淫的?——真是浪漫的开始,也很容易看出男主的可爱纯情。所以对男性的评价体系是不是有大病,男的随意无礼,粗暴,但加上一点点好,就变成反差的萌,变成可爱变成超级善良!还有非常错误表达自己感情的部分(羞于承受女主的好意就

    看完六号车厢我真的迷失了。我的疑问比看悬疑片还多。这么多人说男的可爱纯情sexy,说这是一段浪漫的旅程。有事儿吗?这个男的和女主初次见面的情景是醉着酒抽着烟,边摸女主边问候:出来卖淫的?——真是浪漫的开始,也很容易看出男主的可爱纯情。所以对男性的评价体系是不是有大病,男的随意无礼,粗暴,但加上一点点好,就变成反差的萌,变成可爱变成超级善良!还有非常错误表达自己感情的部分(羞于承受女主的好意就赌气般逃走,车厢新人来了莫名其妙生气等等),明明就是非常幼稚,也非常不懂爱,真的很讨厌,却形容为纯情我也是无语。

    以及他们之间的浪漫是不是根本是在意淫,真的很难不怀疑导演(男)编剧(男)在意淫。女主设定是有女朋友的人,旅途上经受一个男人醉酒骚扰,后面几天却爱上他,现实生活中有这种可能性吗?真的不是疾病吗?看不出这种感情是怎么转变怎么建立的,难道她是怎么被女友伤透了心吗?以至于一个问候她是不是卖淫的人都能给她这么多弥足珍贵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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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sie880
    2013/9/11 10:43:34
    配角很精彩,主角很无语
    看点1:武则天,韦后,婉儿,太平的形象很饱满,戏份很精彩,武韦二人的演技更是炉火纯青,霸气侧漏。

    看点2:剧中各势力间的角逐中运用的一些权谋还算精彩,在当下众多幼稚的古装偶像剧中可以脱颖而出了。

    看点3:女人的服饰很华丽,男人的颜很帅~


    败笔1:主角的演技实在是有待磨炼。尤其是女1号孟凡,有事没事总是抿抿嘴一副要笑不笑装无辜的样子。虽然角色设定是个
    看点1:武则天,韦后,婉儿,太平的形象很饱满,戏份很精彩,武韦二人的演技更是炉火纯青,霸气侧漏。

    看点2:剧中各势力间的角逐中运用的一些权谋还算精彩,在当下众多幼稚的古装偶像剧中可以脱颖而出了。

    看点3:女人的服饰很华丽,男人的颜很帅~


    败笔1:主角的演技实在是有待磨炼。尤其是女1号孟凡,有事没事总是抿抿嘴一副要笑不笑装无辜的样子。虽然角色设定是个好人,但演员演的太过做作,反而让人生厌。

    败笔2:很多地方不合情理,不合逻辑。比如女主角的长舌,经常在宫中公然非议皇上及公卿大臣,却还能活得如此长久,实在是匪夷所思。再比如女主角的狗屎运,莫名其妙地被临淄王一见钟情,被好多个老宫女维护,被安乐公主当作姐妹,被毫无关系又爱明哲保身的上宫婉儿一次又一次地帮助等等等等。还有武则天最后挑动王爷公主造反却反而把自己皇位弄丢了也挺滑稽。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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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易光影
    2018/1/23 22:44:26
    《敦煌不了情》这部沙漠爱情电影 满屏的机智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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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张姐姐
    2021/9/30 23:32:53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IMAX《长津湖》!】一定要看一场IMAX的!……不血腥,但战争场面宏大震撼,绝不亚于任何国内外的大片!感谢屁股正到不行的陈凯歌导演。我不想看那些虚头八脑的所谓“反战”。“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才是真正的反战。我们不是战争的发起方,但是,我是不怕任何方面发起的战争!

    反战,不是跪下去做奴隶,也不是面对牺牲哭唧唧……反战

    【IMAX《长津湖》!】一定要看一场IMAX的!……不血腥,但战争场面宏大震撼,绝不亚于任何国内外的大片!感谢屁股正到不行的陈凯歌导演。我不想看那些虚头八脑的所谓“反战”。“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才是真正的反战。我们不是战争的发起方,但是,我是不怕任何方面发起的战争!

    反战,不是跪下去做奴隶,也不是面对牺牲哭唧唧……反战,就是告诉你:我爱我的生命,我爱我的家人,我爱我的祖国,我想好好活着,但是你若是想凌辱我,我愿意用一切作为武器拼搏到底,用一场让你畏惧的战斗,免去你此后贼心不死的一百次!

    七十年前的我们是这样,七十年后还是这样!看《长津湖》期间,我不止一次想起我的七连:

    “你懂七连吗?”

    “你知道七连多少次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抱着战友残缺的躯体,看着那支离破碎的连旗,那些个千军万马在喊胜利在喊万岁,七连呢?七连没有胜利。他们只是包好战友的伤口,然后对自己说我活下来了,然后我还得打下去。你懂当兵的这份尊严吗?”

    “七连就是个人。就站在这儿!它比那房子还高,比那树还高。它伤痕累累,它从来就不倒。所以他是钢铁的意志钢铁汉。谢谢《长津湖》,圆我七连梦!感谢《长津湖》的教员父子线,真的真的很感动。明天再刷一遍!

    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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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波尔卡
    2016/1/17 11:14:18
    一直在进步,看熊心归来
            从早期内心抵触熊出没系列动画片,认为毫无内涵的打打闹闹带坏小孩,到前年的《夺宝熊兵》大电影,再到去年讲述人与自然和谐的《雪岭熊风》,已完全扭转了我对这个系列的印象。于是这次很愉快地选择了《熊心归来》作为本周合家欢的主菜,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从主题到故事,到特效,切实感受到了熊出没动画片的进步。
            从早期内心抵触熊出没系列动画片,认为毫无内涵的打打闹闹带坏小孩,到前年的《夺宝熊兵》大电影,再到去年讲述人与自然和谐的《雪岭熊风》,已完全扭转了我对这个系列的印象。于是这次很愉快地选择了《熊心归来》作为本周合家欢的主菜,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从主题到故事,到特效,切实感受到了熊出没动画片的进步。

            电影播出前,影厅前就排起了长龙,下午场基本坐满,满场都是欢声笑语。上一部的男一号是熊二,这一部轮到了熊大。《熊心归来》有两条故事线,第一条线是熊大一心率领狗熊岭的小伙伴们修筑大坝防御洪水,无奈小伙伴们不给力伤透了熊大的心,熊大被洪水冲走后,小伙伴们寻找熊大,并让熊大重新挑起对家乡和朋友的心灵治愈的故事。另一条故事线是熊大被马戏团救起后成为团里的台柱子,带领马戏团重新走向辉煌,战胜贩卖动物的坏蛋团长的历险故事,这个故事有个重要的人物黑风,他和团友们在熊大的带领下,一起追逐艺术梦想,非常励志。我们的老朋友光头强再一次以最佳男配的姿态出现在营救帮助男主角的舞台。

            修坝防洪的源头是以光头强为代表的人类破坏了森林的植被,导致生态失衡。从本质上来说,熊出没最核心的思想都是围绕着人与自然的和谐,主题积极向上。然后在不同的大电影中增加不同的成长故事。熊大绝对是影片中的能力者,他有责任感,有勇有谋,有激情有创意,用妥妥的正能量感染身边的小伙伴,他尊重大家,鼓励和激发大家的潜力,讲团结有凝聚力,真是小朋友的好榜样。

            《熊心归来》的动画3D呈现出很棒的水准,几个全景的长镜头已经很难区分出景物是真还是假了。立体感给观众带来很强大现场感,蝴蝶飞舞、水果泼洒等好几处镜头让电影院的大朋友小朋友忍不住伸手想去抓住它。熊大创作的新的马戏节目舞台效果绚丽而富于想象力,灯光美术效果很赞,让观众得到了一场视觉享受。

            音乐采用了怀旧风,基本上每首歌用在某个片段上都算是与剧情契合,但总体来讲风格不统一。比如说好莱屋马戏团的主打歌是最炫民族风,乡土而很接地气,也有笑点。中间用了一首清新青春的原创歌曲《我乘着风飞过来》表现熊大的心路历程,曲风与上一部《雪岭熊风》差不多,这个才是熊出没电影的主体风格。后半段与坏人街头打斗斗智斗勇的喜剧场景用到了西片常用的古典进行曲风格的交响乐。片尾用的是齐秦的《外面的世界》,小伙伴们伴着干净而带有思念情绪的歌声回到狗熊岭到算是点了题。只是看看这些迥异的曲风放在一个连续的影片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近年来,中国的动画电影做得越来越好,市场空间越来越大。票房冠军《捉妖记》在国内开创了真人加CG先河,票房黑马《大圣归来》获得30届金鸡奖最佳美术奖,最近的《小门神》、《熊出没》都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动画业的希望。技术上来了,希望进一步讲好故事。动画片有很大市场,一个小孩意味着两到三张电影票,如果不是太低幼,其轻松诙谐可爱的特点完全可以吸纳情侣市场、闺蜜市场,如果再做好一点,宣传正能量,形成品牌、系列、周边文化,那将是国产电影发展的一条康庄大道。

            熊出没系列,请继续努力,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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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夕下刀一望千里
    2017/8/21 11:33:17
    本心7.0~7.7
    我觉得大家都好苛刻啊~
    其实这个还不差,

    以下纯属个人感觉,憋了很久短评字数超了,所以在这儿嘚啵嘚啵:

    大家对中国喜剧电影(泰囧、夏洛特烦恼啥的)和新武侠电影(即非港产黄金时代的武侠,千年后尝试CG合成技术的那种)都太苛刻了,反而一些美国恶心矫情的文艺超级大烂片(例如 爱在XXXXX系列)都快9分了!弄啥咧???是不是这种商业片传播广、门槛低阿猫阿狗都看得到,想着
    我觉得大家都好苛刻啊~
    其实这个还不差,

    以下纯属个人感觉,憋了很久短评字数超了,所以在这儿嘚啵嘚啵:

    大家对中国喜剧电影(泰囧、夏洛特烦恼啥的)和新武侠电影(即非港产黄金时代的武侠,千年后尝试CG合成技术的那种)都太苛刻了,反而一些美国恶心矫情的文艺超级大烂片(例如 爱在XXXXX系列)都快9分了!弄啥咧???是不是这种商业片传播广、门槛低阿猫阿狗都看得到,想着不把分打低就衬托不出自己的高大上?体现不出自己是个有文化的原著党?

    宝宝们都这么任性,

    我的良心拿出来提你们痛一痛。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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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verick
    2015/11/22 21:53:00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编剧:尼尔·乔丹
    导演:尼尔·乔丹
    主演:斯蒂芬·雷亚、杰伊·戴维斯
    本片获1993年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作剧本奖、1993年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奖。英国帕莱斯影片公司1992年出品。
    翻译:林建平
    题图:周铮

    字幕:北爱尔兰,1982。
    1.外景,游艺场,白天
    广播喇叭里放着摇滚乐,是佩西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编剧:尼尔·乔丹
    导演:尼尔·乔丹
    主演:斯蒂芬·雷亚、杰伊·戴维斯
    本片获1993年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作剧本奖、1993年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奖。英国帕莱斯影片公司1992年出品。
    翻译:林建平
    题图:周铮

    字幕:北爱尔兰,1982。
    1.外景,游艺场,白天
    广播喇叭里放着摇滚乐,是佩西·斯莱奇的《当男人爱上女人的时候》,歌声回荡在游艺场里。短发、纹身的年轻人在射汽枪。孩子们在环滑车上尖声叫喊着。
    地摊前有一位黑人男子,穿着卡其布军服,挎着一个金发的爱尔兰姑娘,他喝醉了,在他手里有一只椰子。他把椰子扔出去将一只粉红色的玩具熊砸倒在草地上。
    乔迪:那就是板球,亲爱的。
    看摊的递给他玩具熊,小熊在他硕大的手里显得很滑稽,他把它交给那个姑娘。
    乔迪:你想要吗?
    姑娘:当然。
    乔迪:你不想要也没关系。
    他用胳膊搂住她,不让她向前走。
    乔迪:乔迪是不会被冒犯的,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姑娘:琼。
    乔迪:琼。很适合你。
    琼:这只玩具熊?
    乔迪:不,去他妈的熊,我说是名字。现在是6月,6月里的琼。
    他走向一顶帆布帐篷,这是一个简易厕所。
    乔迪:我得撒泡尿,琼。
    他牵着她的手。
    乔迪:别跑开,琼。
    琼:你不了解我,是不是?
    乔迪走进帐篷,但仍抓住琼的手不放。她依墙而立,显得不耐烦。
    乔迪(在里面):要是这样呢?
    琼:你知道我不会跑开的。
    她站在那里,听着他小便的声音。她的眼睛在游乐场里飞快地搜寻着,最后落在一个衣著土气的年轻人身上,那人对她点点头。
    乔迪:抓住姑娘的手就别想撒尿,琼。
    琼:难道你没尿出来吗?
    乔迪:你知道为什么?
    琼:告诉我,乔迪。
    他扣着钮扣,晃晃悠悠出来。
    乔迪:太棒了。
    他去吻她,她将他的脸拨开。
    琼:别在这儿。
    乔迪:谁会管呢。
    琼:你怎么知道?
    她拉着他走向树林。
    乔迪:我什么都不知道。
    琼:他们会看的。
    乔迪跟着她往前走,嘴里哼着歌。
    乔迪:当男人爱上了女人,他愿在雨中入眠。他将背弃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放倒了她,他将抛弃他所有的舒逸。
    她领他穿过矮树林,走进一片麦田。突然,她钻进齐腰高的麦田里不见了。
    琼:来抓我呀,士兵。
    乔迪踉跄地穿行在麦田里,向她走去。她的金发飘扬起来,与金黄的麦子相映成辉。她躺在仆倒的麦杆里,分开双腿。
    乔迪:你还说什么,琼……
    他跪着爬向她。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他。他压在她身上,笨手笨脚地解皮带。琼抬起一只眼睛向上看,一个影子从他们身上掠过。
    乔迪正在亲吻琼。一支枪顶住他的后脑勺。他迷迷瞪瞪地转过脸来。
    乔迪:什么他妈的……
    那支枪重重地敲在他的面颊上,他倒向一边。琼胡乱地穿上鞋,象一只动物似地冲进麦稞里。乔迪捂着脸,他看着她的金发消失在麦田里。他抬起头,周围站着一圈男人。其中最高的那个,弗格斯,打开了枪的扳机。

    2.内景,汽车,白天
    一辆微型汽车行驶在乡间的道路上。前排坐着两人,后面坐着3个人。乔迪躺在地上,身上踏着3双脚,头上蒙着黑罩。弗格斯拿着枪,枪口对着乔迪的脸,他在抽烟,他的动作缓慢,多少有点笨拙。
    弗格斯:你的名字,大兵?
    乔迪:去你妈的。
    弗格斯:好吧。

    3.内景,农宅,晚上
    乔迪被拖进来捆在一把椅子上。马圭尔,一个瘦小的男人透过面罩对他说话。
    马圭尔:情况很简单。你现在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质。我们已经通知你的上司,如果在克什监狱绝食抗议的3个人死了一个,你就将没命。事态好转了,你会成为我们的客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脸在面罩下面毫无表情。
    弗格斯:给他一杯茶。
    马圭尔:你想要杯茶吗?
    乔迪依然无语。(渐隐)
    所有人都在喝茶。那个金发女人端着一盘食物进来。
    弗格斯:看看他要不要。
    琼:你想要点吃的吗?
    乔迪像死人般坐着,一声不吭。(渐隐)
    人夜,男人们开始玩牌,喝威士忌。
    弗格斯:你想他活着吗?
    马圭尔举杯喝了一小口。
    弗格斯:问问他是否想要吃点东西。
    马圭尔:你问他吧。
    弗格斯走近乔迪。
    弗格斯:嘿,大兵,你要点什么?
    被蒙住的脑袋丝毫未动。(渐隐)
    天黑了,其他人都已入睡。弗格斯靠着把椅子坐着,手里拿着枪,看守着他的犯人。琼打着电筒进来。
    弗格斯:喂,琼,他喜欢什么?
    琼:好色的杂种。
    弗格斯:你给他了吗?
    琼:有些事情我不会为了祖国去做的。
    弗格斯:但是你为我做了。
    琼:是啊,弗格斯,只为你。
    她把电筒对准弗格斯的脸,又照向乔迪,他在黑暗中依然一动不动。
    弗格斯:看他一眼。
    琼:不行。
    弗格斯:捅他一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琼:他没事的。
    弗格斯:12个小时没动静了。
    她又照了一下乔迪。
    弗格斯:来吧,发发善心。
    她移向他,先用脚踢踢他的腿,没有动静。她轻轻掀起面罩,朝里面窥视。突然,那男人闪电般动作起来,一扭头甩掉了面罩,被捆住的身体向琼扑去。
    乔迪:你这个淫妇,你这个婊子!
    他将琼扑倒在地,身上还背着把椅子。他模仿出丑陋的做爱动作在她上面扭动着。琼尖叫起来,一屋子的人都惊醒了,他们纷纷拿枪,其中一人拉开电灯。
    马圭尔:把他妈灯关上。
    乔迪的脸部特写,他在看面前的每个人。
    马圭尔:关灯,他在看——
    他开枪击碎了灯泡,屋子回到一片黑暗之中。
    沉默。继而乔迪大笑起来。
    乔迪:看见了,我忘不了每一张脸。

    4.外景,农宅,早晨
    这是夏季的一个大热天。屋子周围有高高的树篱。弗格斯领着仍然被捆着、戴着面罩的乔迪向一座玻璃暖房走去。

    5.内景,暖房,早晨
    到处是枯萎的西红柿枝蔓和葡萄藤。玻璃残缺不全,阳光倾注进来。弗格斯将乔迪安置在一把铁椅子上,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枪搁在大腿上。他从纸口袋里取出一些三明治,将一块递到乔迪面前。
    弗格斯:吃点儿,怎么样?
    乔迪:不能。
    弗格斯:不能是什么意思?
    乔迪:不能透过帆布口袋吃东西。
    弗格斯将面罩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他的嘴巴,他把三明治塞进他嘴里。乔迪慢慢咀嚼起来。
    乔迪:这是一出闹剧,老兄。
    弗格斯:何以说是闹剧?
    乔迪:我见过你的脸。
    弗格斯:这么说,我长得什么样?
    乔迪:6尺3的个子、金发、娃娃脸。
    弗格斯:这是我吗?
    乔迪:没错,还有一双蓝眼睛。
    弗格斯将最后半小块三明治送进他的嘴里。
    乔迪:你长得很帅。
    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乔迪:谢谢你,美男子。
    弗格斯:不客气。
    乔迪:跟你比,那些人狗屁不如。
    弗格斯:我肯定他们会喜欢听的。
    乔迪:我会对他们说的。
    他的嘴唇上挂满了汗珠。
    乔迪:老兄,天够热的。
    弗格斯:是吗?
    乔迪:把面罩拿掉。
    弗格斯:不行。
    乔迪:为什么不行?
    弗格斯:命令。
    乔迪:谁下的命令?
    弗格斯:头儿。
    乔迪:他叫什么?
    弗格斯:头儿。

    6.外景,农宅,白天
    琼出门向暖房走来,手里提着一壶茶、两只杯子。

    7.内景,暖房,白天
    现在这里更加闷热了。乔迪戴的面罩已被汗水浸湿了。
    乔迪:我喘不上气,老兄。做回圣人,怎么样?
    琼进来。
    乔迪:让他摘掉面罩,亲爱的。
    琼没吭声,她把茶搁在地上。
    弗格斯:你怎么知道是她?
    乔迪:我能闻出她的香水味儿。
    琼只管倒茶。
    琼:等着吧,如果我们摘掉面罩,我们就有可能干掉你。从目前情况看,你有五成的机会。
    乔迪:念在你喜欢我的份上,婊子。
    琼:那是逢场作戏。
    乔迪:好姑娘。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了。
    乔迪:老兄,求你了,我要闷死了。
    弗格斯:我们就不能摘吗?
    琼:得让头儿决定。
    弗格斯把枪交给琼。
    弗格斯:你看住他。
    乔迪:别撇下我跟她在一起,老兄。她很危险……
    琼笑笑,把枪搁在大腿上面。

    8.内景,农宅,白天
    马圭尔在看报,上面有对此绑架事件的报道。
    马圭尔:上了头版,现在他们动起来了,这些王八蛋。
    弗格斯:请准予摘掉面罩,彼得。
    马圭尔: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弗格斯:那个可怜的公子哥儿快要被这大热天闷死了。
    马圭尔:此话当真?
    弗格斯:再说他已经看见了我们的脸。
    马圭尔:你肯定?
    弗格斯:他把我从头到脚描绘了一遍。而且他知道琼的模样。
    马圭尔又埋头读报。
    弗格斯:汤米——
    马圭尔:你是看守他的人。如果你不介意他看到你,我没什么可说的。
    弗格斯:谢谢你,汤米。
    马圭尔:是你自己的决定。

    9.内景,暖房,白天
    琼喝着茶,看乔迪冒着热汗。弗格斯进来,漫不经心地搂住琼。
    弗格斯:我看着他,琼。
    琼:那再好不过了。
    琼转身走出去。弗格斯慢慢替乔迪摘掉面罩。乔迪抬起头,脸上汗水淋漓,他大口喘着气。
    乔迪(笑着):谢谢你,大兵。
    弗格斯报以一笑。
    乔迪:从没想过新鲜空气有如此的好滋味。
    弗格斯倒了一杯茶,送到他嘴边。
    乔迪:如果你解开绳子,我就能自斟自饮了。
    弗格斯:想都别想。
    乔迪:开玩笑罢了。你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
    弗格斯:什么错误?
    乔迪:6尺3、金发碧眼。但你并非美男子。
    弗格斯:不是吗?
    乔迪:不是。一点儿也不漂亮。
    弗格斯:你想破坏我的情绪?
    乔迪:不。这是事实。
    弗格斯:好吧,我也能这样说你。
    乔迪:你能吗?
    弗格斯:但是我不愿说。这些方面我们更礼貌一点。
    乔迪:我已经注意到了。
    乔迪不再笑了,他看着弗格斯一边喝茶,一边摆弄膝盖上的枪。
    乔迪:你将不得不做那件事,对吗?
    弗格斯:做什么事?
    乔迪:杀了我。
    弗格斯:什么使你这样想?
    乔迪:他们要了那家伙的命,你们就会杀我。
    弗格斯:他们不会要他死的。
    乔迪:你想打赌?
    弗格斯:我不是赌徒。
    乔迪:即使他不死,你们也不会放我。
    弗格斯:为什么不会?
    乔迪:这不是你们的本性。
    弗格斯:你怎么了解我的本性。
    乔迪:我在说你们的人,不是说你。
    弗格斯:你他妈的怎么了解我的人?
    乔迪:要不是你那些顽固不化的混蛋,按你的本性早该放了我了。
    弗格斯:打住吧,好吗?
    乔迪:你知道那件趣事吗?
    弗格斯:哪件趣事?
    乔迪:我根本看不上她。
    弗格斯:别那样看着我……
    乔迪: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东西给你看。
    弗格斯:什么?
    乔迪:在我的内兜里。
    弗格斯端着枪,一只手伸进他的内兜。
    乔迪:取出钱包,打开。
    钱包的特写。信用卡和军人身份照片。
    乔迪:里面,有张照片。
    弗格斯抽出一张照片,身穿白色板球服的乔迪满面春风地在投球,弗格斯笑了起来。
    乔迪:不,不是这张。还有一张。
    弗格斯又抽出另一张。坐在酒吧间里的一位美丽的黑人女子。
    乔迪:她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弗格斯:她是人人喜欢的类型。
    乔迪:你他妈的这么认为。
    弗格斯:为什么不呢?
    乔迪:她是我的。不管怎么说,她不适合你。
    弗格斯:不适合吗?
    乔迪:绝对不。
    弗格斯:她是你老婆?
    乔迪:猜你会这么说。
    弗格斯: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乔迪:难道我不知道吗?
    弗格斯:那你为什么还要招花惹蝶?
    乔迪:你们他妈的下套。那个婊子……
    弗格斯,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乔迪:喔,那个好姑娘。她在酒吧里遇见我。我正在抱怨在这儿没什么屁事可干。她请我喝一杯,抓住我的手。我看着她说我不喜欢你这个婊子。但是操丫的,也许我会开窍的。
    弗格斯:什么?
    乔迪:我他妈来这里干什么?
    弗格斯:你他妈来这里干什么?
    乔迪:我受派遣。
    弗格斯:你可以不来的。
    乔迪:不行,我签了约。
    弗格斯:为什么你要签约?
    乔迪:这是工作。所以我被派到世界上唯一当着你的面叫你黑鬼的地方。
    弗格斯:别当是针对你的。
    乔迪(模仿贝尔法斯特口音):回到你的香蕉树上去吧,黑鬼。告诉他们我是从托特哈姆来的也没用。
    弗格斯:你打板球吗?
    乔迪:世界上最好的运动。
    弗格斯:看过爱尔兰曲棍球吗?
    乔迪:那种一帮爱尔兰人用棍子互相打的运动吗?
    弗格斯:世界上最好的运动。
    乔迪:才不是呢。
    弗格斯:速度最快的。
    乔迪:在圣基特,板球是黑人的运动。孩子从2岁开始玩。我5岁时,老爹就教我投曲线球。后来我们搬到托特哈姆,情况有所不同了。
    弗格斯:怎么不同?
    乔迪:那里板球是有钱人的运动,而且不是在家里玩。所以当你们北佬枪毙我时,别忘了你们是在干掉一个投球高手。
    弗格斯:我会铭记在心的。顺便提醒你,不是北佬,是弗格斯。
    乔迪(笑着):很高兴见到你,弗格斯。
    弗格斯:我也很荣幸,乔迪。

    10.内景,暖房,夜
    乔迪睡着了。弗格斯依然监视着他。突然,乔迪醒了,喘着粗气。
    弗格斯:怎么啦?
    乔迪:我做了个梦。
    弗格斯:恶梦?
    乔迪:我梦见你不得不枪毙我,而你不愿意,你的手在颤抖,你打掉了我的一只耳朵,我摔倒在地,你又开枪了,打掉了我另一只耳朵。我说请你瞄得准一点儿,如果你想做我的朋友,就瞄准点儿。而你拣起我的两只耳朵,说你瞄不准。
    弗格斯:我不会杀你的。
    乔迪:哦,你会的。只要你瞄准一些。
    弗格斯:睡你的觉吧,好吗?
    乔迪:不行。我要小便。

    11.外景,农宅,夜
    弗格斯领着乔迪走向一伺简易厕所。
    乔迪:解开我的手。
    弗格斯:不行。
    乔迪:那么你打算替我掏出那玩艺儿,对吗?
    弗格斯在黑暗中看着他。
    乔迪:来吧,老兄,我要尿裤子了。
    弗格斯推他转过身去,为他拉开拉锁。
    乔迪:替我掏出来,老兄,我快憋死了。
    弗格斯只好照办了。
    乔迪:我必须向前倾,要不然就全尿在身上了,抓住我的手。
    弗格斯从后面抓住他的手。乔迪以前仆的姿态一泄而快。
    乔迪:看来让你等着还是值得的。
    弗格斯:快点,好吗?
    乔迪:这些事需要时间,弗格斯。
    他晃动身体。
    乔迪:真让人吃惊,这些小节居然如此重要……替我放进去。
    弗格斯:等等。
    乔迪:这只是用来做爱的一块肉而已。
    弗格斯为他放进去。
    乔迪:没什么大病。
    弗格斯为他拉上拉锁。
    乔迪:两年前得了花柳病。乌尔斯特梅毒。不过我倒觉得挺舒服的。
    弗格斯:闭嘴,好吗?
    乔迪:对不起,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弗格斯又领他回到暖房。

    12.内景,暖房,夜
    乔迪:弗格斯?
    弗格斯:嗯?
    乔迪:谢谢。我知道对你来说不易。
    他开始大笑。
    弗格斯:是我应该做的。
    他也大笑起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13.外景,农宅,夜
    马圭尔被笑声吵醒,他走出屋子。

    14.内景,暖房,夜
    乔迪还在大笑,突然面罩蒙住了他的脑袋。
    马圭尔站在黑暗中,盯着弗格斯。
    马圭尔: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乔迪:没事,伙计。他在帮我尿尿……
    马圭尔:怎么回事,汉内希?
    弗格斯:没事。他有些幽默感,仅此而已。
    马圭尔:你在执行任务,汉内希。看好你的嘴巴,先生。
    弗格斯:是,长官。
    马圭尔:进屋睡会儿觉吧。
    弗格斯慢慢起身,向门口走去。
    乔迪:是啊,睡会儿觉吧。

    15.外景,农宅,夜
    弗格斯边走边回头看,他看见黑暗中马圭尔和乔迪的身影,四周死一样地寂静。

    16.内景,农宅,夜
    弗格斯坠入梦乡。

    17.内景,暖房,夜
    乔迪也在熟睡,轮到马圭尔拿着枪监视着他。

    18.外景,农宅和田野,白天
    太阳懒洋洋地从环绕农宅的山坡后面爬上来。

    19.内景,暖房,白天
    弗格斯拿着一只托盘和一些早点进来。马圭尔象木头般坐着不动。
    弗格斯:他说话了吗?
    马圭尔摇摇头。
    弗格斯:他没逗你笑吗?
    马圭尔还是摇摇头。
    弗格斯:给。吃点早点。
    他递给马圭尔一只碟子。这时,乔迪醒了。
    乔迪:是你吗,弗格斯?
    弗格斯:是的。
    马圭尔瞪了弗格斯一眼。
    马圭尔:这么说,他知道你的名字。
    弗格斯:我告诉他的。
    马圭尔:你他妈疯了,汉内希。
    他起身将弗格斯拽出门外。
    马圭尔:你不应该和犯人有任何接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弗格斯:听到了。
    马圭尔:你知道为什么吗?
    弗格斯:为什么,长官?
    马圭尔:因为明天我们中的一个可能要毙了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人活不过这个晚上了。
    弗格斯:谁会执行这个任务?
    马圭尔:我还要考虑考虑。

    20.内景,暖房,白天
    乔迪戴着面罩坐在那里。
    乔迪:他们给你制造麻烦了,弗格斯?
    弗格斯没作声,他端了一盘早点给他。
    乔迪:不出所料,你看,有两种人,一种人给予,一种人索取。
    弗格斯将面罩往上拉了拉,露出了乔迪的嘴巴,他开始喂乔迪。
    乔迪:把那东西拿开,老兄。
    弗格斯什么也没说,只是喂他吃。
    乔迪:好吧,我明白了。如果我说了不中听的话,别介意好吗?
    弗格斯摇头不语。
    乔迪:你不出声,我就当是你不介意了。
    弗格斯继续喂他。
    乔迪:两种类型的弗格斯。蝎子和青蛙。你听说过吗?
    弗格斯依然沉默。
    乔迪:蝎子想过河,但是它不会游泳。跑去问青蛙能否背它过去。青蛙说,如果我把你背在背上,你就会蜇我。蝎子答道,我不会蜇你,因为那样的话,我也会淹死。青蛙想了想,就同意了。它背着蝎子下水,在急流中向前游着。半道,它感到背上一阵灼热,意识到蝎子还是蜇了自己。它们双双沉进水底,青蛙叫道——你为什么蜇我,蝎子先生,现在我们都要淹死了。蝎子回答说,我忍不住,这是我的本性。
    他在面罩下面喘着粗气。
    乔迪:多么荒唐,不是吗。弗格斯?这是我的本性。
    弗格斯:有什么含义呢?
    乔迪:含义很明显。蝎子的本性使然。摘掉面罩,老兄。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因为你善良。这是你的本性。
    弗格斯上前摘掉面罩。乔迪对着他笑起来。
    乔迪:明白了吧?我看你看得很准。
    弗格斯:别太自信。
    乔迪:乔迪总是正确的。给我点儿吐司,老兄。

    21.内景,暖房,下午
    燥热使人昏昏欲睡。
    乔迪:你现在最想待在哪儿?
    弗格斯:哪儿都无所谓。
    乔迪:别介意,老兄。如果这事都结束了。
    弗格斯:在皇冠酒家喝上一大杯。
    乔迪:你缺乏想象力,弗格斯。想想更富诱惑力的事情。
    弗格斯:比如什么?
    乔迪:比如在狗鸭酒吧喝一杯……
    弗格斯大笑起来。
    弗格斯:在皇冠酒家喝上两大杯。
    乔迪:在狗鸭酒吧喝一杯,黛儿在喝一杯玛格丽塔。
    弗格斯:黛儿是谁?
    乔迪:我的一位特殊的朋友。
    弗格斯:噢,是的。
    乔迪:我们的趣味单一,你和我。
    弗格斯:却是最好的。
    乔迪:但是你总是歇不下来,对吗?
    弗格斯:你呢?
    乔迪:噢,是的。我们执行任务,我们完成了。而你们这伙人永远完成不了,对吗?
    弗格斯:我们不会像这样束手旁观。
    乔迪:我常感到疑问你们如何去做。
    弗格斯:全凭你的信仰。
    乔迪:你信仰什么?
    弗格斯:你们这些家伙不该留在这里。
    乔迪:就这么简单吗?
    弗格斯:是的。
    乔迪:但是你不可能18个月干完然后去拿你的养老金,不是吗?你一直得干到被打死或在监狱里关上18年……
    弗格斯:有时是这样。
    乔迪:我为你担心,弗格斯。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我想你有未来……
    弗格斯:谢谢你的好意。
    乔迪:一妻二子,或一对妻子,无儿无女。
    弗格斯:住嘴吧,乔迪。
    乔迪:你是说你不想有个未来?
    弗格斯:我想要我的国家有未来。
    琼进来了。
    琼:给他蒙上那东西,弗格斯。
    弗格斯:他很热。
    琼:他热有什么关系。快他妈的蒙上。
    乔迪:你就没有感情,娘们儿。
    琼:找抽呀。
    她一把拉下面罩。
    琼:你在找麻烦,弗格斯。
    弗格斯:对不起。
    乔迪:他是个好大兵,琼。
    琼:我说了闭上你的嘴。
    乔迪:他相信未来……
    她用手枪狠狠敲了他一下。
    琼:别他妈的跟他聊,弗格斯。

    22.内景,暖房,夜
    乔迪戴着面罩坐着,血从里面流到脖子上。
    弗格斯:情况很糟吗?
    乔迪:不,还行。女人是祸水,你知道吗,弗格斯?
    弗格斯:不知道。
    乔迪:某一类女人……
    弗格斯:她很美丽。
    乔迪(大笑起来):黛儿不是麻烦,一点也不是。
    弗格斯:你喜欢过她?
    乔迪:请用现在时。我爱她。不管她怎样。我此刻便在想她,弗格斯,你也在想她吗?
    弗格斯:我不认识她。
    乔迪:想请你做件事情,弗格斯。
    弗格斯:什么事情?
    乔迪:如果他们杀了我……
    弗格斯:别那么想。
    乔迪:但是他们会的。肯定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他们不得不动手。我想让你找到她。告诉她我一直想念着她。
    弗格斯感动了,他无法回答。
    乔迪:看看她是否无恙。
    弗格斯:我不认识她。
    乔迪:把她的照片拿去。过来。
    弗格斯凑近他。
    乔迪:拿去。在内兜坐。
    当弗格斯掏照片时,他们的脸贴在一起。
    乔迪:都拿去吧,我用不着了。
    弗格斯:我告诉过你别说那样的话……
    乔迪:去堪萨尔高地的米莉发屋。她在那儿工作。带她到托特哈姆公园看一场板球比赛。不必告诉她你是何人。就对她说乔迪在想……
    弗格斯:打住……
    门开了。马圭尔和另一个人走进来。
    马圭尔:汉内希——
    弗格斯:是,长官。
    马圭尔:你来一下。
    弗格斯起身,倒退着走向门口,眼睛一直看着乔迪。和马圭尔一起进来的人坐到了他的椅子上。弗格斯背对着马圭尔将乔迪的钱包装进口袋里。

    23.内景,农宅,夜
    马圭尔:我们的人进了监护室,他握不过今晚了,明天一早你就把这事了结。
    弗格斯:我?
    马圭尔:不错,你,志愿者弗格斯·汉内希。有何异议?
    弗格斯没有说话。
    马圭尔:很好。这些天来,我总在为你担忧。
    琼:不止你一个……
    马圭尔:闭嘴,琼。今晚你最好睡会儿觉,弗格斯。
    弗格斯还是默默地站着。
    马圭尔:弗格斯,睡觉去。
    弗格斯:彼得。
    马圭尔:什么?
    弗格斯:请让我今晚看守犯人。
    琼:你他妈疯了?别答应他,彼得。
    马圭尔:我说过闭嘴,琼!
    他将胳膊搭在弗格斯的肩上。
    马圭尔:你为什么想那样做?
    弗格斯:那样会使我好受一些。
    马圭尔:你肯定了想那样做?
    弗格斯:我肯定。
    马圭尔:好吧。你是个好小伙子,弗格斯。

    24.内景,暖房,夜
    弗格斯进来。
    弗格斯:把他交给我,吉米。
    吉米满腹猜疑地抬头看他。弗格斯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吉米起身离开。弗格斯坐下来,两人沉默了一阵。
    乔迪:睡不着。
    弗格斯:放松一下。
    乔迪:不,我不想睡。(间隔片刻)有坏消息,对吗?
    弗格斯:还没有。
    乔迪:还没有是什么意思?
    弗格斯:那家伙握不过今晚了。
    乔迪:我为他难受。
    弗格斯:你很善良。
    乔迪:听起来可笑?
    弗格斯:我不知道。
    乔迪开始在面罩下面大笑。笑声忽然变成了哭泣。
    弗格斯:别这样。
    乔迪:对不起。
    他停止了哭泣。
    乔迪:帮帮我。
    弗格斯:我怎么才能帮你?
    乔迪:我不知道。只是帮帮我。给我一支烟。
    弗格斯取出一支烟,点上,拉起面罩,塞进他嘴里。
    乔迪:我根本不抽烟,你知道吗?只是学别人的样子。
    弗格斯:现在睡觉吧。
    乔迪:我不想睡觉,给我讲点什么。
    弗格斯:什么?
    乔迪:故事。
    弗格斯:关于青蛙的故事?
    乔迪:还有蝎子。不,给我讲什么都可以。
    弗格斯: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乔迪:什么?
    弗格斯:我的想法也是孩子似的,但是当我成了一个男人,我抛弃了孩子气的东西——
    乔迪:什么意思?
    弗格斯:没什么意思。
    乔迪:给我讲讲,什么都可以。
    弗格斯:当我是个孩子时,我的叔叔在莫纳汉有家游乐场。我常常免费荡秋千。
    乔迪:还有呢?
    弗格斯:只是在每天营业结束,几乎空无一人的时候。这样我可以一直荡到太阳落山。
    乔迪:还有呢?
    弗格斯:没了。完了。那是我的一段快乐时光。
    乔迪:这就是你的故事?
    弗格斯:是的。
    乔迪:作用可不大。你说呢,弗格斯?
    弗格斯:我?是的,我不太擅长……
    弗格斯的眼睛湿润了。

    25.外景,田野,早晨
    薄雾笼罩着农宅。红日依稀可见。

    26.外景,暖房,早晨
    弗格斯与马圭尔站在暖房旁边。弗格斯手里拿着枪,他在检查枪膛。

    27.内景,暖房,早晨
    弗格斯进来,他搀起乔迪的胳膊。
    弗格斯:来吧。
    乔迪起身。弗格斯领他出门,从马圭尔面前走过。
    马圭尔:我以爱尔兰共和军的名义……
    弗格斯猛地转身。
    弗格斯:免了这些话了吧。
    他拉着乔迪向树林走去。

    28.外景,树林,早晨
    弗格斯用枪顶着乔迪在树丛中穿行。
    乔迪:摘掉面罩,弗格斯。
    弗格斯:不。
    乔迪:我想看最后一眼。求求你。
    弗格斯扯下面罩,乔迪环顾四周,他的嘴唇有一道被琼击打后留下的伤疤。
    乔迪:多可爱的乡村啊!
    弗格斯:是的。
    弗格斯用枪捅他,乔迪踉跄着往前走。弗格斯一副冷酷无情、忠于职守的样子。
    乔迪:我很高兴你来干,知道吗,弗格斯?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因为我想要你去狗鸭酒吧……
    弗格斯:现在别谈这个。
    乔迪:爱尔兰曲棍球是一项快速的运动,对吗,弗格斯?
    弗格斯:最快的。
    乔迪:比板球快吗?
    弗格斯:板球算什么。
    乔迪:这么说,如果我跑你能追上我吗?
    弗格斯:你别想跑。
    乔迪:但是如果我跑起来……你是不会在背后对一个兄弟开枪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象一只野兔似地奔跑起来,全然不顾他的双手仍被绑在身后。
    弗格斯(愤怒地):乔迪!
    他举枪瞄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开始追赶他。
    弗格斯:你这个笨蛋杂种——
    乔迪:你说什么,飞毛腿?
    弗格斯:我说你是个混蛋——站住——
    乔迪:抓住我再说。
    弗格斯几乎赶上了他,他伸出胳膊想抓住他,但乔迪加快几步,又把他甩开了,看起来他是在跟弗格斯逗着玩。
    乔迪:你知道我练过长跑,围着板球场跑四圈,那项运动叫什么来着?
    弗格斯:爱尔兰曲棍球。
    乔迪:什么?
    弗格斯:爱尔兰曲棍球。
    乔迪:加油,弗格斯——你行的——做个深呼吸——
    弗格斯抓住了他的肩膀,又被他摆脱开了。
    乔迪:好玩吗,弗格斯,嗯?
    他跑上了一条柏油马路,在路中央停下来。他转过身对在树林里喘气的弗格斯笑起来。
    乔迪:跟你说我跑得快。
    弗格斯喘着气,他打开了手枪扳机。
    乔迪:别开枪,老兄——
    就在这时,一辆装甲车突然疾驶而来,猛地撞在乔迪身上,将他硕大的身躯掀起在半空中,然后重重地落到路面上,而装甲车并没有停下来,挡泥板把乔迪的尸体带出了好几米远。
    弗格斯:不——
    他想冲过去,忽然从装甲车上跳下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弗格斯赶紧掉头就跑,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29.外景,树林,白天
    弗格斯在树丛中狂奔。

    30.内景,暖房,白天
    吉米坐在里面。突然,他看到头顶上出现了直升飞机,机关枪向他开火了。顷刻间,暖房四分五裂,成了一片火海。

    31.内景,农宅,白天
    子弹从窗口呼啸而入,将木板墙壁撕开道道裂口。马圭尔、琼及其同伙们趴在地板上,争着去拿枪。

    32.外景,树林,白天
    弗格斯仍在跑着,耳畔传来激烈的枪声。他改变方向,跳进一条小溪,涉水前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丛中。

    33.外景,莫纳汉边境的游乐场,拂晓
    空旷的场地上有一溜荡船,其中一只在悠悠地晃来晃去。
    一个老头提着水桶从屋里出来。他从两只荡船之间穿过时,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他。弗格斯跳出荡船。老人拥抱他。

    34.内景,简易板房,白天
    老人往茶杯里倒威士忌。
    汤米:不要枕着屠刀睡觉,弗格斯。
    弗格斯:唉,糟透了,汤米。
    汤米:他们在斯特拉班拿走了我的护照。
    弗格斯:狗杂种。
    汤米:他那行不是人干的。
    弗格斯:生意怎么样?
    汤米:或好或坏。现在孩子们想玩电子游戏。供不起他们。
    弗格斯:那么你该退休了,汤米。
    汤米:不。该退休的是你。
    他看着弗格斯,点燃一支烟。
    汤米:你会注意到我什么也没问你。
    弗格斯:那是明智的,汤米。
    汤米:好吧,我喜欢明智一些。
    他给弗格斯的杯中添酒。
    汤米:这么说,你需要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需要渡海。
    汤米:现在?
    弗格斯:需要忘掉自己一段时间。
    汤米:啊哈。
    他喷了口烟。
    汤米:我认识一个用船往伦敦运牛的人。

    35.外景,渡船,白天
    载牛的卡车开上渡船。

    36.内景,卡车,白天
    弗格斯蜷坐在牛群中间。

    37.外景,都柏林海湾,夜晚
    渡船向日落的方向驶去。银幕渐黑。

    38.内景,建筑工地,白天
    渐显一间布置精美的乔治时代风格的空房,尘土飞扬。尘土中有人在用钻枪破墙。这便是弗格斯,他穿着工作服,戴着面罩,他在把墙上的砖头一块块撬下来。他干得很卖力,像一台机器。
    很快,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弗格斯摘下面罩,他留着短发。从洞里向外看去,楼下是一块绿茵茵的板球场,几个贵族公子在玩板球。

    39.内景,弗格斯的寓所,白天
    他换上了一件外套,看起来像个来大城市打工的乡下人。

    40.外景,街道,白天
    他穿梭在过往人群中。不远处有一个招牌——米莉发屋。他走了进去。

    41.内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进来,一个正在穿外衣的女人想拦住他。
    女人:我们已经关门了。
    弗格斯不搭腔,眼睛朝靠窗的角落看去。那儿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黑人姑娘,她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一双修长的手上涂着紫红颜色的长指甲,发型也和她的指甲一样与众不同。她就是乔迪照片上的那位姑娘——黛儿。
    黛儿转过身来。弗格斯盯着她,依然无语。
    黛儿:你的舌头丢了还是怎么着?
    弗格斯:我想修修头发……
    黛儿看看表,掐灭了手中的烟。
    黛儿:来吧……
    她让弗格斯坐下,用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黛儿:发梢都开叉了。
    弗格斯:什么梢?
    黛儿:你的发梢。
    弗格斯看着她的紫红指甲、她的脸,当与她的目光遇上时,他赶紧躲开了。
    黛儿:头向后仰。
    她把他的头摁进盆里,边洗边为他梳理头发。
    黛儿:有人向你推荐这里?
    弗格斯:可以这么说吧。
    黛儿:谁?
    弗格斯:我的同事。
    黛儿:他叫什么?
    弗格斯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双涂紫红指甲的手在按摩他的头皮。
    弗格斯:水不会弄坏你的指甲吧?
    黛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弗格斯:没什么。
    黛儿:坐起来。
    弗格斯顺从地坐起身。
    黛儿:现在告诉我你想怎么理。
    弗格斯:后面和两边剪短点儿。
    黛儿笑了,她的笑声好象一串银铃。
    弗格斯:我说错什么了?
    黛儿:我们可不是下三烂的理发师,你知道。
    弗格斯:那我就交给你了。
    黛儿:不错,交给我吧。
    她动起了剪刀。
    黛儿:你是美国人?
    弗格斯:不是。
    黛儿:你不是英格兰人。
    弗格斯:是的。
    黛儿:苏格兰人了
    弗格斯:你怎么知道?
    黛儿:从你的口音猜出来的。
    弗格斯:我的口音如何?
    黛儿:象蜜糖。
    镜子里的钟显示出现在是六点半。黛儿将弗格斯的脑袋扶正,焕然一新的弗格斯如今已是伦敦股票经纪人的派头。此刻,除了他俩,发屋里已空无一人。
    黛儿:这下她该高兴了。
    弗格斯:她是谁?
    黛儿:不知道。她是谁?

    42.外景,发屋,晚
    弗格斯出来,他从窗户向里看去,黛儿正在脱去工作服,整理头发,似乎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随人流往前走了几步,闪身躲进一个墙角。
    黛儿从店里出来。她换了一身打扮,高跟鞋、超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她锁好门,沿街而行。弗格斯像一个影子似地跟在她后面。正前方霓虹灯映出几个大字——都会酒吧。黛儿推门进去。

    43.内景,酒吧,夜
    下班的人把酒吧坐得半满。黛儿穿过人群,看得出她是这里的常客。弗格斯也跟进来。他避开黛儿的视线,在吧台前落座。隔两三个座位,孤零零地放着一杯饮料,杯口搁着一把粉红的小伞。吧台里的男招待懒散地擦洗杯子,他身后有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弗格斯看见黛儿正和两个男人大声聊天。
    男招待:喝什么?
    弗格斯:吉尼斯啤酒。
    男招待为他打开瓶盖。弗格斯看着黛儿甩开那两个人来到吧台前。她坐在那杯插小伞的饮料的座位上,目光透过镜子与弗格斯相遇。弗格斯赶紧看向别处。黛儿笑了,与男招待谈起话来。
    黛儿:看见了吗,科尔?
    科尔:看什么,黛儿?
    黛儿:他看了我一眼。
    科尔:他吗?
    弗格斯的脸刷地红到耳根,他埋下头喝酒。
    黛儿:刚刚给他理过发,你知道。
    科尔:是吗?
    黛儿:你觉得怎么样?
    科尔:很不赖。
    弗格斯又瞟她一眼。她已经掉开脸去,但仍从镜子里看着他。
    黛儿:瞧!他又看了。
    科尔:瞧见了。
    黛儿:你把它叫作什么?
    科尔:深情一瞥。
    黛儿:让他问问我喝什么。
    男招待很不耐烦地凑向弗格斯。
    科尔:她想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她喝什么。
    弗格斯刚想说话,她先开口了。
    黛儿:长岛冰茶。
    男招待调了一杯递给她,她盯着镜子里的弗格斯,而后者正在竭力避开她的目光。
    黛儿:现在他可以看了。
    男招待递给弗格斯一份帐单,弗格斯一边付款,一边仍在躲避她的眼睛。
    黛儿:问他喜欢他的发型吗,科尔?
    科尔:她想知道先生您喜不喜欢您的发型。
    弗格斯:告诉她我非常中意。
    黛儿:他是苏格兰人,科尔。
    科尔:苏格兰人?
    弗格斯:是的。
    黛儿:他说什么,科尔?
    科尔:他说是的。
    黛儿:你认为他叫什么?
    科尔:我对此毫无兴趣。
    弗格斯:吉米。
    黛儿:吉米?
    科尔:他是这么说的,吉米。
    黛儿:你好,吉米。
    弗格斯:你好,黛儿。
    黛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科尔?
    弗格斯变得害羞起来。
    科尔: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
    弗格斯:她的胸牌上写着,当她给我理发时。
    科尔:这么回事。
    一个穿白外套的壮汉在黛儿身边坐下,他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壮汉:唱那支歌,黛儿。
    她把那只手甩开。
    黛儿:滚开,戴夫。
    她转过去找弗格斯,发现他的座位已经没人了。

    44.外景,酒吧,夜
    弗格斯站在酒吧的街对面,大汗淋漓。黛儿从里面出来,她往这边看,像在寻找弗格斯。弗格斯退到阴影里。戴夫也出来,他抓住她的胳膊。她将他推开,径自往前走。戴夫跟上去,又扯住她的胳膊肘。此情此景颇似老式的争吵场面。戴夫突然张开大手扇了她一记耳光,黛儿将头靠在墙上。接着,戴夫用双臂搂住她,抚慰她。

    45.外景,街道,夜
    戴夫搂着黛儿沿街而行。街道破烂不堪,两边尽是灰暗的旧楼。他们在一扇门前站住,黛儿从钱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弗格斯站在那里,注视着。楼上房间的灯亮了。黛儿走进去,拉下窗帘。通过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可以看到戴夫脱去了黛儿的上衣,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黛儿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弗格斯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开了。

    46.内景,小旅店,夜
    公用浴室里,弗格斯在洗脸,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男人进来,从口中摘下假牙,开始用牙刷在水龙头下刷洗起来。
    男人:你看见我兄弟了吗?
    弗格斯摇头。
    男人:告诉他别用我的牙刷。
    弗格斯点头,似乎已完全听懂他的话。他走了出去。走廊又黑又窄,他掏出钥匙开门进他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唯有街灯照亮他的房间。他掏出钱包,看黛儿与那个士兵的合影照。

    47.(弗格斯的幻觉)外景,板球场,白天
    乔迪以慢动作跑向镜头,有力地投出手中的球。

    48.外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在钻墙,他发泄着莫名的怒气,撬下一整块墙砖。远处的板球手们在飞扬的尘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49.外景,发屋,夜
    弗格斯从发屋前经过,走向酒吧。里面传出震耳的音乐,一个穿着劣质制服的彪形大汉守在门口。

    50.内景,都会酒吧,夜
    这里现在人满为患,黑人、白人、嬉皮士和街头流浪汉,大多穿着皮衣。所有女人都化着浓妆。有人在小舞台上演唱,周围闪烁着俗气的彩灯。弗格斯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他从人头上望去,但没看见她。科尔看着他,乐了。
    科尔:这么说,我们可以把你当作常客了,先生?
    弗格斯:那样是好是坏。
    科尔:好吧,你该说照老样子来一杯,科尔。像这样的东西。
    他将一杯插着日本小伞的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
    科尔:让我们称之为老样子。
    弗格斯:谢谢。
    他努力装出很熟悉这种饮料,暗示他深谙此处的规矩。他将杯子举到嘴边,但那把伞很碍事。
    科尔:把它拿开,如果你想的话。
    弗格斯把伞拿出来,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去拿杯子。
    科尔:你来看过她,对吗?
    弗格斯耸耸肩,他取出一支烟,左侧的一个小伙子朝他笑笑。
    科尔:有件事我该告诉你。她是——
    弗格斯:她是什么?
    科尔抬头看舞台。
    科尔:她上场了。
    镜头对准自动唱机。唱针选择了一张唱片,这是由戴夫·贝里写的一首歌——《哭泣的游戏》。
    弗格斯抬头看。黛儿站在自动唱机旁,轻轻摆动身体。她看上去略带醉态,随歌曲做着动作。她咬字很准,而演唱者的声音非常地女性化,以致于分不出究竟谁在唱。她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仿佛用双手描绘着月亮的光线。在场的人似乎都理解这种表演,他们欢呼着,不知是出于赞扬还是嘲弄。歌曲过门时,她将一只拳头放进另一只手中,然后把手指张开。两只蝴蝶从她的手指缝中飞出来,在屋子里盘旋。
    弗格斯聚精会神地看着。
    她在唱,弗格斯在注视着她。一曲唱罢,众人欢呼。
    弗格斯看着她穿过人群向自己走来,她在他身边坐下,似乎没注意到他。
    黛儿:他还在看,科尔。
    科尔:目不转睛。
    黛儿:男人身上的优点。
    科尔:绝好的品质。
    黛儿:也许他想要点什么。
    科尔:我求之不得。
    黛儿:问问他。
    科尔:你自己问吧。
    她盯着镜子里的弗格斯。
    黛儿:那么告诉我吧。
    弗格斯一言不发,耸耸肩。
    黛儿:人人都想要点什么。
    弗格斯:不包括我。
    黛儿:不包括你。多么古怪。多么老派和古怪,你说是不是,科尔?
    科尔耸耸肩。
    黛儿:你是个老派人?
    弗格斯:也许吧。
    那个穿白外套的壮汉走近她。
    壮汉:拿钱来,黛儿。
    黛儿:滚开,戴夫。
    戴夫:你他妈的发过誓。
    黛儿:我吗?
    戴夫:就是他妈的你。
    他突然粗暴地将她扯下坐椅,掀翻了她的饮料。
    戴夫:难道不是你吗?
    他拽着她穿过人丛。弗格斯看着他们在镜子中晃过。科尔瞟他一眼。
    科尔:什么人都有。
    弗格斯:那么他是谁?
    科尔:是她应该远远躲着的人。
    弗格斯: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科尔:人心难测啊。
    弗格斯突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51.外景,酒吧,夜
    弗格斯出来。看门人仍在,但不见黛儿的踪影。他走了几步,听见巷子里传出声音,他抬头张望。弗格斯的主观镜头,黛儿推开戴夫,后者又抓住她,强迫她转过身来。
    戴夫:不要这么样……
    黛儿:你听见我说了……
    她甩掉他的胳膊。钱掉在地上。她晃晃悠悠地从他身边走开。他捡起钱,追上她。
    戴夫:我们不是搞到他妈的一千块了吗?
    他企图把她拽回来。
    戴夫:说话呀,婊子。
    他们不知不觉中来到弗格斯面前,后者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黛儿笑了。
    黛儿:你好。
    戴夫:他是谁?
    黛儿:吉米。
    戴夫:就是,没错吧。
    黛儿:也许。
    戴夫直楞楞盯着弗格斯。弗格斯勒住他的手腕,将他掀翻在地。
    黛儿:瞧他们打错了主意。
    弗格斯一脚踩在戴夫的脖颈。
    弗格斯:怎么回事?
    黛儿:他们统统想错了。
    戴夫:婊子。狗仗人势的妹子。
    黛儿:太动听了。
    戴夫抓住她的脚踝。她一脚踢开他的手。弗格斯脚下使了点劲儿,他看着黛儿。
    弗格斯:我该干什么?
    黛儿:踩断他的脖子。
    弗格斯下脚更重了些。
    戴夫:不,别这样。
    黛儿向戴夫俯下身去。
    黛儿:他会慢慢把脚拿开,戴夫。然后你就回家,象个乖孩子。你听见我说的吗?
    戴夫:婊子。
    不过他的口气软下来了。弗格斯把脚移开。黛儿拉住他的胳膊。
    黛儿:来吧,亲爱的。
    她拉着弗格斯走远了。

    52.外景,都会酒吧,夜
    他们从看门人面前走过。弗格斯回头张望。戴夫正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托着脖子,另一只胳膊摆出很奇怪的角度。
    弗格斯:你没事吧?
    黛儿:是的,谢谢你。
    弗格斯: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儿:他想要我为他表演。
    弗格斯:表演?
    黛儿:你知道的。
    弗格斯沉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距离。
    弗格斯:你是个妓女?
    黛儿:天啦,天啦,不是。我是理发师。
    弗格斯:告诉我一些事。
    黛儿:所有的事?
    弗格斯:房间里的蝴蝶从哪儿来的?
    黛儿:蝴蝶?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干的?
    弗格斯:是的。
    她抬起拳头,张开手指,什么也没出现。
    黛儿:不行。这是秘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
    弗格斯:目前是这样。
    黛儿:你知道有关精神创伤的事吗?让你感觉到饥饿了。
    弗格斯:我也发现到了。
    他转过身去,看见戴夫在他们身后,托着脖子。
    弗格斯:他还在那儿。
    黛儿:那么你不能撇下我,对吗?

    53.内景,咖啡馆,夜
    邋遢不堪的咖啡馆里,从酒吧出来的人都在吞咽着油腻的食物。黛儿坐在那儿狼吞虎咽着腊肉和鸡蛋。弗格斯在一旁看着他。
    黛儿:事情就是如此,他感情用事。
    弗格斯:我想知道为什么。
    黛儿:想要他得不到的东西。
    弗格斯:是什么呢?
    黛儿:和我有关的某些东西,我猜想。
    她吃完了,拿出一只粉扑,开始给眼圈上粉。
    黛儿:给眼圈加点光泽,给嘴唇画上粉红的唇线,再加点腮红,你能在阴沟里大出风头。明白我的意思吗?
    弗格斯看着她。他不明白。
    黛儿:风格,亲爱的,我说的就是这个。我们必须在我们所处的阴沟环境中卓尔不群。
    她化完妆,将餐巾纸放在嘴唇间轻轻抿着。
    黛儿:例如,拿你来说。
    弗格斯:我有什么?
    她直勾勾地看他,笑了起来。那效果就象日出东山。
    黛儿:你有一双如此美妙的眼睛。
    她捕捉着他的眼神,直到他向别处看去。接着她站起身。
    黛儿:但是我们不能感情用事,对吗?
    他也起身。
    黛儿:你可以送我回家。

    54.外景,小街,家
    弗格斯在一扇门前停住。
    黛儿: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扇门?
    弗格斯:它适合你。
    她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弗格斯:不,我在撒谎。昨晚我跟着你回家。
    黛儿:你吗?为什么?
    弗格斯:你有事,我猜。
    黛儿:我有什么事?
    弗格斯:尚不清楚。
    黛儿:而你想知道。
    弗格斯没回答。
    黛儿:你想我该请你进来,对吗?
    弗格斯:我没有……
    黛儿:但是我不贱。你懂吗?俗但不贱。
    街对面的围栏处有人影晃动,是托着脖子的戴夫。
    戴夫:他妈的言而无信的婊子。
    黛儿将身体贴近弗格斯。
    黛儿:如果你吻我,那才真正伤了他。
    她歪过脸去,弗格斯草草地吻了她一下。
    黛儿:而你如果约我明天见你,就会真的让他发疯的。
    弗格斯:在哪儿?
    黛儿:五点半,米莉发屋。
    她进去,关上门。弗格斯站着,看到顶楼房间的灯亮起来。她拉下窗帘,人影映在窗帘上,她慢慢脱去衣服,似乎意识到他正在看。弗格斯转身走开。
    戴夫站在路中央,托着脖子。
    戴夫:你不打算看下去了?
    弗格斯看看他,又转向窗口。
    戴夫:为你表演呢,婊子。过去是为我。
    弗格斯突然转向他,戴夫倒退了几步。
    戴夫:我不想惹麻烦……

    55.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在公共浴室里刷牙。他旁边的杯子里有一付假牙。另一个男人进来,取下假牙,开始清洗,然后把它放在同一只杯子里。

    56.外景,工地,次日白天
    弗格斯在凿墙。现在墙上的洞变得更大了。板球手们仍在酷日下训练。弗格斯小憩片刻,看着击球手击中一球。他挥舞钻枪模仿击球手的动作。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它。
    德弗罗:如此说来,北佬是个板球迷嗜,嗯哈?
    弗格斯转身。特里斯特拉姆·德弗罗,一个年轻的伦敦公子哥模样的人,穿着3件套的衣服,他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他身边的是工头弗兰克诺姆。
    弗格斯:不是北佬,是吉姆。
    德弗罗:吉姆、帕特(“北佬”的发音)、迈克,什么操蛋的。怎么也记不住。
    弗格斯重又埋头工作。
    板球场上,白衣白裤的板球手中形单影只地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注视着工地的方向。

    57.内景,发屋,白天
    长推镜头:一溜吹风机下一排女人的头。镜头停在黛儿染着紫红指甲的手上,这双手正举着吹风机为一位中年妇女吹头。

    58.外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站在发屋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束花。他透过玻璃注视着黛儿的一举一动,而她没有发现他。

    59.内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黛儿和身边的理发师简都看见了他。
    黛儿:你以为如何,亲爱的?
    简: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黛儿:不对,是他找我。
    简:得尝试一下,黛儿。
    黛儿:我们生活在希望中。
    她干完活,从发屋中间穿过,与每个姑娘打招呼,所有人都盯着弗格斯。

    60.外景,发屋,白天
    众目睽睽之下,弗格斯笑了。他一左一右地倒腾着脚。

    61.内景,发屋洗手间,白天
    黛儿脱下工作服,从挂架上摘下塑料包,又脱下身上那件粗布裙,费劲地套上一件镶有金属片的迷你裙。她照照镜子,补了补妆。
    黛儿:尝试一下,黛儿……

    62.外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等着,黛儿露面了。
    黛儿:照那样再看我一眼。
    弗格斯:哪样?
    黛儿:你在都会酒吧看我的那样。
    弗格斯没领会她在说什么。他从身后拿出那束花。她象演戏式地接过来。
    黛儿:亲爱的,你不必如此。
    她大笑着,向他倾过身去,吻他。她的一只脚向后勾着,完全是一套传统老式的做派。屋里的姑娘们齐声鼓掌。
    弗格斯:这是为什么?
    黛儿:他们在嫉妒。
    弗格斯:为什么?
    黛儿:我这么猜。
    她挎着他的胳膊,一道走开。

    63.外景,公园,白天
    他们坐在公园长椅上。草地上躺着醉鬼和流浪汉。夕阳西下,一个东方男子面向圣地麦加朝拜。
    弗格斯:他向谁祈祷?
    黛儿:麦加。
    弗格斯:那是什么地方?
    黛儿:离这儿很远的圣地。
    她指着那个男子面对的方向。
    黛儿:你来自哪里,吉米?
    弗格斯:跟你说过,苏格兰。
    黛儿:噢,是的。苏格兰有什么新鲜事?
    弗格斯:没什么。
    她静坐了片刻。
    黛儿:现在是你打算做些事情的时候了,是吗?
    弗格斯:怎么讲?
    黛儿:调情献媚什么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弗格斯:一言中的。
    但是他坐着没动。那个男子做完了祷告,卷起坐垫。
    黛儿:你知道为什么吗?看别人祈祷总让我感到饥饿。

    64.内景,中国餐馆,夜
    黛儿依然狠吞虎咽地吃着。弗格斯望着她,几乎没碰他的盘子。
    黛儿:你没讨好我这一事实要么很好要么很坏。
    弗格斯:那么是哪一种呢?
    黛儿:很坏,我断言。经验告诉我一条道理。不管事情有多坏,它们总能够变好。
    她喝了口饮料。
    黛儿:现在你打算问我有关我自己的事。
    弗格斯:跟我谈谈你的事吧。
    黛儿:不,给我说说你的事。
    弗格斯:我在奥克莱公园拆房子。
    黛儿:那地方在哪儿?
    弗格斯:克拉帕姆地铁站后面,我一边撬砖,一边看他们打板球。
    黛儿:板球?
    弗格斯:是的,板球。
    他伸手去摸她的手。
    黛儿:啊,正琢磨你何时想这么干呢。
    她的手指握住他的手。
    弗格斯:告诉我吧。
    黛儿:没什么可说了。我和那个混蛋呆了一段时间,现在不了。
    弗格斯:那以前呢?
    黛儿:什么意思?
    弗格斯:有没有另一个混蛋?
    黛儿:另一个混蛋?没有。
    弗格斯:也许有某个不是混蛋的人。
    黛儿:也许吧。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黛儿:不要谈那件事了。
    弗格斯:为什么不?
    黛儿:因为会使我不安。
    她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到她的嘴边。
    黛儿:现在你想要什么呢?
    弗格斯:什么也不想。
    黛儿:不是真的,是你来找我的。
    弗格斯:我在酒吧看到了你。
    黛儿:你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你就只会要求我做那件事。如果你想要他想要的东西。
    弗格斯:谁?
    黛儿:一个不是混蛋的人。
    她盯着他。
    黛儿:你知道我有我的幻想,我不仅仅理我的发,在酒吧唱歌。当我遇见某个看上去多少不错的人,我就又有了幻想。那么对我说你什么也不想要。
    弗格斯:我不想要任何东西。
    黛儿:就害怕你这么说。
    她露齿一笑。
    弗格斯:对不起。

    65.外景,街道,夜
    他们向她的住所走去。
    黛儿:你有一个特殊的朋友,吉米?
    弗格斯:如何特殊?
    黛儿:你想要一个?
    突然一辆汽车朝他们疾速驶来,前灯闪亮。弗格斯赶紧把她拉上便道。
    黛儿:上帝。
    汽车在路中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嘎然停住,车灯直射他们。
    弗格斯:是那个戴夫?
    他走向她的门口。
    黛儿:这种事一个姑娘必须忍受。
    她看着那辆车。
    黛儿:我怕,吉米,那不像是他。
    弗格斯看着车灯。她进门。
    黛儿:跟我上去,行吗?

    66.内景,房间,夜
    黛儿从黑暗中走进来。她将头巾盖在灯上,打开灯。房间被红光照亮了。弗格斯站在门口,象个影子。
    黛儿:进来,没人害你。
    弗格斯慢慢走进来。他环顾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有一股浓厚的女人味儿。
    黛儿:你想喝点什么吗?
    弗格斯点头。她走进一间小厨房。弗格斯在镜框里看见了一张那个士兵的照片。镜头推向士兵微笑的脸,然后又推向弗格斯的脸。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向窗外看去,脖子带着撑架的戴夫正在楼下站着。这时,黛儿端着两杯饮料走过来。
    弗格斯:有人在外面。
    黛儿拉上窗帘。
    黛儿:他妈的上帝。
    她环绕房间,开始收罗东西,并打开窗户。
    黛儿:嘿,把你的东西拿走!
    她把东西抛下去。男人的衣服、皮裤、一只箱子和一只玩具熊。
    戴夫:听我说,黛儿。
    黛儿:当然啦,戴夫。
    戴夫:求求你,黛儿。
    弗格斯的眼睛从士兵的照片转向楼下空地,戴夫夹着东西的样子实在很可笑。最后,黛儿抱起一只大金鱼缸扔了下去,水浇了戴夫一身。金鱼缸落在一只花盆上,摔成碎片。金鱼儿在草地上扑腾着。
    戴夫:我他妈的金鱼儿。
    黛儿:留着它们吧。
    戴夫竭力把拍动着的金鱼儿捡在手里。黛儿嘭地一声关上窗户。
    黛儿:对不起。
    她递给弗格斯一个杯子。
    黛儿:他是怎么用伤胳膊开车的?
    弗格斯:是左臂还是右臂?
    黛儿:没注意。
    弗格斯端着杯子,慢慢环绕房间。房间里有一只挂着帘子的壁橱,里面挂着衣服。他透过帘子向里张望,看见一套白色的板球服。
    弗格斯:他跟你一起住在这里。
    黛儿:尝试过。坐下,好吗?
    弗格斯从照片前走过,坐下。他又去看照片。
    弗格斯:他这人怎么样?
    他朝照片点点头。她低头看手里的杯子。
    黛儿:他不一般。
    弗格斯:怎么不一般?
    黛儿:要多不一般就多不一般。
    弗格斯:跟我谈谈他。
    黛儿:不。
    她倾下身去,将头搁在他的膝盖上。
    弗格斯:我该走了吗?
    黛儿:不。
    他们搂抱在一起。她在他上面舒展开整个身体。他们变得充满激情,从沙发滚落到地上。头顶上的照片似乎在微笑。他用手撸起她的衣服。她突然挣脱开了。
    黛儿:不。
    弗格斯:你跟他干了吗?
    她又趴在他身上,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
    黛儿: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吻他的?
    弗格斯:是的。
    她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柔声细语地说。
    黛儿:你嫉妒他?
    弗格斯:也许。
    黛儿:那太好了……
    她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嘴在他的胸膛上滑行着。弗格斯试图将她拉向自己,但她的一只手放在他嘴上,将他的头向后摁去,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她掏出他的性器,放进口中,而她的手抚弄着他的嘴唇。弗格斯闭上眼睛,吮吸着她的手指,并把它们分开,这样他就可以看见那张士兵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仍然在微笑,变得几乎温厚慈祥。他的目光从照片移向她,她四肢张开伏在他身上,她的双腿分开,看上去很淫猥。他闭上眼睛,身体开始打颤。她的手指僵硬着张开,象一尊雕像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它们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才松驰下来。她的嘴唇在他的膝盖上缓缓轻柔地摩擦着。弗格斯将头向后仰去。眼睛里嗜着泪水。
    弗格斯:他喝什么?
    黛儿:喝不了了。他死了。
    她的手仍在抚弄他的嘴唇。
    黛儿:在爱尔兰。他是个大兵,象傻子一样跑到那里。被打死了。
    弗格斯:你想念他吗?
    黛儿:你觉得呢?
    弗格斯:我觉得你会的。
    黛儿:你说话像个绅士。
    弗格斯:我像吗?
    黛儿:你自己清楚。
    她抬起头。
    黛儿:但是你不能留下来,你明白吗?
    弗格斯:别以为我愿意留下来。
    黛儿:一个真正的绅士……
    她拥抱他。
    弗格斯:难道你不该哀痛吗?
    黛儿:我会的。
    她将他领向门口。

    67.外景,楼房,夜
    金鱼儿在草地上扑腾。弗格斯迈过它们,来到街道上。那辆车还停在老地方,看到弗格斯出来,它开始跟上来,弗格斯站住,车也停下。弗格斯迈步,车也起动。
    弗格斯(自言自语):操你妈戴夫。
    他无所顾忌地向前走去。

    68.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进去。

    69.内景,公共浴室,夜
    弗格斯在洗脸。镜子下面的两只杯子里放着两付假牙。

    70.内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正在拆最后一段残垣断壁。身后的绿茵场上进行着板球赛。场边现在站着两个黑衣人,朝他这个方向看。弗格斯没察觉到,继续工作。

    71.内景,都会酒吧,夜
    黛儿和弗格斯在吧台前,都在喝插小伞的饮料。脖子打着石膏的戴夫走过来。
    戴夫:听着,我很对不起。
    黛儿:滚开,戴开。
    戴夫:不,我不想滚蛋。我说了我很对不起,难道不是吗?
    黛儿:是的。我听见了。你听见了吗,吉米?
    弗格斯点头。他站起身,戴夫倒退几步。
    弗格斯:我只是想请她跳舞。
    他搀起黛儿的胳膊。
    弗格斯:可以吗?
    一个巨胖的女人正在自动唱机旁演唱。
    黛儿:别理他。他很伤心,没准还有点精神变态。
    戴夫在吧台边看着弗格斯。
    黛儿:这里有很多伤心的人。
    他们转圈时,人们开始用羡慕的眼光注视他们。黛儿将脸贴近他。
    弗格斯:他也来这里吗?
    黛儿:这是你的困惑?
    弗格斯:也许是。
    黛儿:他偶尔为之。
    弗格斯:他跟你跳舞吗?
    她没回答,用眼角看着他。
    黛儿: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弗格斯:想照顾你。
    黛儿:什么意思?
    弗格斯:我奉他人之命。
    她撤后一步看着他。
    黛儿:这是你说的吗?
    弗格斯:是的。
    她靠他更近了。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如果我告诉你,你不会相信。
    黛儿:试试吧。
    弗格斯:不。
    黛儿:你不肯说,是吗?因为黛儿受不了。
    弗格斯:不是的。
    她将脸贴近他。
    黛儿:她真的变得非常不安……
    一曲奏罢。黛儿把他拉回到吧台前。科尔给她倒饮料,瓶底蜷曲着一条蠕虫。
    黛儿:也给他一杯。
    科尔一边倒一边笑。
    黛儿:干杯。
    弗格斯:这是什么?
    黛儿:我很迷信。干杯。
    他喝了一口,做了个鬼脸。
    黛儿:现在你不能离开我了。
    弗格斯:啊哈。
    黛儿:问题是你能不能坚持到底。
    弗格斯:那得看情况了。
    黛儿:不,没有讨价的余地。
    她拿起瓶子给他俩斟满。
    黛儿:喝一口。
    他浅尝即止。

    72.外景,街道,夜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有些醉了。那辆车开着灯在一段距离外跟着。
    黛儿:他变得越来越烦人了。
    她摇摇摆摆地走到路中央,挑衅地对车灯扭着屁股。车停住了。弗格斯一把把她拉开。
    弗格斯:他很难过,他有他的理由。
    黛儿:什么理由?
    弗格斯:你很清楚。

    73.内景,黛儿的寓所,夜
    她进来,又把头巾蒙在灯上。弗格斯悄悄跟进来,他的目光从壁橱里的白色球服落到那张照片上。
    黛儿:你在想什么,亲爱的?
    弗格斯:我在想你的男人。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我在想你为什么留着他的东西。
    黛儿:跟你说过,我很迷信。
    她转向他,扯下假发,搭拉在肩上。
    弗格斯:他对你说过你很美吗?
    黛儿:他总挂在嘴边。
    弗格斯用手圈住她的脖子。
    黛儿:甚至现在……
    弗格斯:不……
    黛儿:他照顾我。他也是个绅士。
    她拉他到床边,脱下他的鞋,把他的腿放到床上。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
    黛儿:给我一分钟时间。
    她走进浴室。弗格斯躺在那儿,盯着照片,听着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她穿着丝绸睡衣出来了,看上去异常地美丽。他伸手抓住她,拉向身边,开始吻她的脸和脖子。
    弗格斯:他会介意吗?
    她呢喃着说不。他的手把她的衣服从肩膀上拨拉开。镜头对准了他的手,在黑暗中摩擎着她的脖子。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出了差错。睡衣轻柔落地,发出沙沙声响。镜头跟着睡衣俯拍下去。这时可以发现她是个男人。弗格斯坐在那里,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她。
    黛儿:吉米?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她的手变得很僵硬。
    黛儿:你知道的,不是吗?
    弗格斯一句话不说。
    黛儿:噢,上帝。
    她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然后去触摸他的脸。弗格斯把她的手拨开。
    弗格斯:上帝。我想吐……
    他起身跑进浴室。她抓住他的脚。
    黛儿:别走,吉米。
    他一脚踢开她,冲进浴室,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她躺在地上,嘴角有血。
    黛儿: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
    他又开始吐,用脚踹上身后的门。
    黛儿:如果你不知道,你去酒吧干什么?
    弗格斯照着镜子。
    黛儿:我在流血。
    弗格斯拧开水龙头,洗脸漱口。
    黛儿:好了,吉米。我受得了。只是别当着我的面。
    弗格斯拉开门。她坐在沙发上,重新穿上睡衣,看上去非常像一个女人。她的嘴角有一道血迹。
    黛儿:你知道我不再是个雏儿了。
    她点起一支烟,面色苍白。
    黛儿:太可笑了。
    弗格斯坐在床边穿鞋。
    黛儿:你难道没发现,吉米?
    她把头埋在手心里。
    黛儿:上帝。你怎么会不知道……
    弗格斯:我很抱歉。
    她抬起头,脸上透出点希望。
    黛儿:是你说的吗?
    他想走,她竭力拉住他。
    黛儿:别那样离开。说点什么……
    他拨开她。倒在地上的她死死抱住他的膝盖。
    黛儿:上帝。
    他挣脱开,冲下楼去。

    74.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走进房间,没有开灯。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琼:你好,久违了。
    他惊讶地坐起,看见琼坐在窗台上,街灯下只见她的轮廓。她的头发现在是棕色的。
    琼: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弗格斯看着她,没有说话。
    琼:怎么回事,弗格斯?是你把我们骗了,还是你把事情搞糟了?
    弗格斯:别招惹我,琼。
    琼:不。那是我要干的最后一件事。你还没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弗格斯:发生什么事了?
    琼:艾迪和汤姆死了。丁克尔判了三年。逃出来的只有马圭尔和我。而你太平无事。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琼: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样?
    弗格斯:很适合你。
    琼:是的,我讨厌金发。需要变得狠一点儿,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躺在他的身边。
    琼:跟我做爱,弗格斯。
    她把手放进他的裤档上。他拿开她的手。
    琼:我能将此理解为拒绝吗?
    她把手指在他面前上下晃动。
    琼: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进行了一次军事审判。他们想把一颗子弹送进你的脑袋。我为你求情。他们说应该首先搞清事情的缘由。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弗格斯:他跑了。我不能在背后向他开枪。我试图抓住他。他跑到大路上,被装甲车撞了。
    琼:这么说你把事情搞砸了。
    弗格斯:是的。
    琼:但是你对你的事一清二楚,弗格斯。
    弗格斯:什么事?
    琼:你十分妥善地消失了,隐姓埋名。而你想不到造成了多少后果。
    弗格斯:此话怎讲?
    琼:他们密切监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但是,没人注意到你。所以你有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弗格斯:怎么样?
    琼:我们制订了一些计划,我们需要一个无人知晓的人来执行。
    弗格斯:如果我拒绝呢?
    琼:那样就对你毫不留情,弗格斯。
    他想说话,但她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
    琼:也许你对生死无所谓。但是得为那个姑娘考虑,弗格斯。那个黑皮肤的小丫头。
    弗格斯:别把她搅进来。
    琼:上帝。弗格斯,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们不愿意让她搅进来。但是我很高兴看到你关心她。
    她吻了他一下。
    琼:不过我必须说我很好奇。
    他揪住她的头发,掀起她的头。
    弗格斯:你他妈的怎么知道的,琼?
    她扭动脑袋,发套掉下来,现出她剪短的金发。她拔出手枪,对准他的牙缝。
    琼:你他妈的告诉我的,小子。
    弗格斯瞪着她。
    弗格斯:她谁也不是。她喜欢我。
    琼掉转枪口。
    琼:所以我想你不可能跟我作爱。
    她在一面小镜子前重新戴上发套。
    琼:低头做你的人,弗格斯。别有闪失。也不要跟她透风。你会听到我们的指令的。
    她草草地吻他一下。
    琼:守口如瓶。
    她走了。弗格斯在黑暗中躺着。(渐黑)
    梦境中黛儿的大特写。她在唱歌,但没有声音,一只蝴蝶从她手中飞出。
    慢动作。那个士兵穿着白球服,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球,然后跑向镜头,将球投出。

    75.内景,都会酒吧,夜
    人声吵杂。弗格斯进来,在人群中穿行。所有女人都浓妆艳抹。他看着几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意识到他们实际上是男人。他走到柜台边,黛儿正坐着摆弄一杯插着小伞的饮料。她面色青黄,戴着一副墨镜。她从镜子里看见他走来,便开始和科尔谈话。
    黛儿:他回来了,科尔。
    科尔:你好。
    黛儿:再也不要那些目光了,科尔,毫无意思。
    科尔:打住,黛儿。
    黛儿:不,让他自己滚蛋。
    弗格斯坐下。科尔转向他。
    科尔:她要我告诉你自己滚蛋。
    弗格斯:我得和她谈谈。
    墨镜下面,一滴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黛儿:对他说,不要虐待黛儿了。
    弗格斯:黛儿……
    黛儿:对他说,他伤了……
    弗格斯:我必须跟她谈谈,科尔。
    科尔:他说必须跟你谈谈。
    弗格斯去碰她的胳膊。
    弗格斯:来吧,黛儿。
    黛儿:去哪儿?
    她挪开胳膊。
    黛儿:再告诉他,科尔。让他自己滚蛋。
    她走进人群,向门口走去。戴夫正站在那里。
    弗格斯离开了酒吧。

    76.外景,街道,夜
    弗格斯在她的住所外踱编步。她的窗帘已经放下,里面的灯亮着。她在抽烟,还有戴夫和一个商人在里面。弗格斯在留言条上写了几句,贴在信箱上。他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车的前灯亮着。

    77.外景,汽车,夜
    琼在驾驶座上。马圭尔坐在后座上吸烟。
    弗格斯:原来是你。
    马圭尔:他妈的你以为是谁?
    弗格斯:我以为是戴夫。
    琼:那个戴夫呢?
    弗格斯爬进后座。
    弗格斯:他在家里。
    马圭尔:应该把你打死,你知道吗?
    弗格斯:知道。
    马圭尔在弗格斯的手心里把烟掐灭,然后一拳击中他的牙关。
    马圭尔:我变得爱激动了。而我不想变得他妈的爱激动,你理解这一点吗,汉内希?
    弗格斯:我理解。
    马圭尔:他妈的。
    琼将车启动。
    琼:随他去,彼得。他在恋爱。
    马圭尔:真的吗,汉内希?你在恋爱?
    弗格斯:一点不假。
    马圭尔:她的床上功夫如何?
    弗格斯:绝非寻常。
    马圭尔:她是谁?
    弗格斯:就是一妞儿。
    马圭尔:如果这次你搞砸了,你知道该怎么样,弗格斯?
    弗格斯:是,彼得。我知道。
    马圭尔:我们走吧。
    车扬长而去。

    78.外景,摄政广场,夜
    车在广场上停住。面前的一座大楼悄悄的,像是一个保守党俱乐部。马圭尔关闭发动机,朝那座楼一点头。
    马圭尔:你想那是什么地方,汉内希?
    弗格斯:餐馆?
    马圭尔:是妓院。三流的。
    楼上的一扇窗亮起了灯,透过窗帘可以看见一个胖男人和一个女人。
    马圭尔:他在周二、周四的晚上和周六的上午来找他的女人。他的保镖在楼下的车里。
    他朝停在百米开外的一辆戴姆勒轿车点点头。两个男人坐在车的前排。他又将车启动,缓缓驶过。弗格斯透过车窗注视着那辆车。
    弗格斯:他是谁?
    马圭尔:他是谁无关紧要。他是我们要找的靶子。
    弗格斯:谢谢上帝。
    马圭尔:你在挖苦,汉内希?
    弗格斯:但愿没有。
    马圭尔:很好。那么你意下如何?
    弗格斯:我想我需要演习一遍。
    马圭尔:为什么?
    弗格斯:天啦,彼得。谁对他开枪都难逃恶运,如果那些人不是蠢货的话。
    他通过后窗看那座大楼。
    弗格斯:而且我推测你进不去。
    马圭尔:没错。
    弗格斯:这么说,在街上动手。
    马圭尔:对。
    弗格斯:多少有点像自杀,不是吗?
    马圭尔什么也没说。
    弗格斯:然而我没有机会。
    琼:哦,你有的,弗格斯。
    弗格斯:当然。我忘了。
    马圭尔:你可以在周四晚上试验。周六动手。
    弗格斯:这么急,彼得?
    马圭尔:他会变换方式的。你懂吗,弗格斯?
    弗格斯:我懂。
    汽车消失在黑夜中。

    79.外景,板球场,白天
    一个男人用木杆将巨大的记分牌上的“8”换成“9”。记分牌下,黛儿正朝淹没在脚手架中的大楼走去。通过敞开的墙可以看见正在工作的弗格斯。

    80.内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正在给砌好的墙安装新窗。玻璃上映射出人影扭曲的板球手们。黛儿穿着超短裙和高跟鞋,手里拎着午饭盒,横穿板球场。当她走近工地时,四周响起一片口哨声。弗格斯听见口哨,向外张望。窗架从他手里掉落在地,摔成碎片。他听到身后传来德弗罗的声音。
    德弗罗:那个窗值多少钱,弗兰克诺姆先生?
    弗兰克诺姆:两百镑,德弗罗先生。
    德弗罗:你的北佬刚花了我两百镑。
    弗格斯:对不起。
    德弗罗:对不起赔不来东西,对吗,弗兰克诺姆先生?
    弗兰克诺姆:我没遇到过这种事。
    德弗罗:从他工钱里扣。
    弗格斯:是你说的吗?
    德弗罗:他想知道是不是我说的?
    弗兰克诺姆:我肯定他这么说了,德弗罗先生。
    德弗罗:我的确这么说了……
    弗格斯听见一片尖厉的口哨声,他透过墙洞往外看,看见黛儿正在爬脚手架。工人们对她吹口哨,往她裙子下面看。她从墙洞前经过,给他一个飞吻。
    德弗罗:那是他的娼妇?北佬有娼妇?
    弗格斯:她不是娼妇。
    德弗罗:对,她是个淑女。
    弗格斯走出房间,绕过脚手架。黛儿看见他,向他招手,然后一屁股坐在砖堆上,打开饭盒。
    黛儿:亲爱的。
    她表现得纯熟且麻利,像个妻子。她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黛儿:给你带来点午饭,像个好姑娘该做的。
    弗格斯:黛儿……
    黛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明白昨晚你受惊了。不过,就像那人说的,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我这么想,你呢?
    他摇头。
    黛儿:但是换了你,吉米。你知道吗?你不了解真相,错还是在于你。
    她为他倒了杯茶。他接过来。
    黛儿:但是我敢说你很在意。即使当你撒手跑开时,我也知道你很在意。
    弗格斯:谢谢。
    黛儿:正如牧师所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残缺的世界里。
    弗格斯:哪位牧师说的?
    黛儿:他们中的一位肯定说过。
    弗格斯:我有件事情告诉你,黛儿。
    黛儿:什么事,宝贝儿?
    弗格斯:别这么叫我。
    黛儿:对不起,亲爱的。
    弗格斯:也别这么叫我。
    黛儿:抱歉,我的小亲亲。你集中了我整个注意力……
    她把脸贴近他,似乎在等他吻她,弗格斯掉转身,看见所有的工人都盯着他,毗牙咧嘴地笑。
    黛儿:别理他们,宝贝儿。就当他们是废物。
    弗格斯笑了。
    弗格斯:你从没打算放弃,对吗?
    黛儿:从来没有。
    德弗罗和弗兰克诺姆一道走过来。
    德弗罗:用你自己的时间里干这些,伙计。
    弗格斯:什么?
    德弗罗:不管她为你做什么。
    弗格斯转身去看德弗罗。
    弗格斯:如果我是她,我将此视为侮辱。
    德弗罗:爱怎么想都行,只要你把这个娼妇请出去。
    弗格斯腾地站起来。
    弗格斯:你曾用断指捡起过你的牙齿吗?
    德弗罗目瞪口呆,突然发出冷笑。
    德弗罗:那是什么意思?
    弗格斯:一个简单的问题。
    德弗罗不再言声。弗格斯低头看黛儿。
    弗格斯:来吧,亲爱的。
    他搀起她的胳膊。黛儿收拾起东西,脸上绽现一丝微笑。
    黛儿:他答不上来,宝贝儿。
    弗格斯带她走下脚手架。当他们从工人们面前经过时,黛儿耳语道。
    黛儿:噢,我的吉米,多威风。
    弗格斯:闭嘴。
    黛儿;让我打心底里解气。
    弗格斯:我说过闭嘴。
    黛儿:对不起。那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弗格斯:晚些时候……
    黛儿:晚些时候在哪儿?
    弗格斯:等你下了班。
    黛儿:亲爱的,你让我满面生辉。
    她倾身去吻他,在工人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欢呼起来。然后她卖弄风情地走开,不顾他们的纵情狂叫,弗格斯往回走,从德弗罗和弗兰克诺姆身边经过,边走边抹去脸上的口红。

    81.外景,发屋,晚
    弗格斯站在店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束花。黛儿正在干活,看见他便急忙放下手中干了一半的活,脱下工作服扔给身边的助手。弗格斯看着她跑出来,面带羞涩,仿佛所有的隔阂都烟消云散。
    黛儿:你好。
    他拿出花来。
    黛儿:上帝。
    她接过来。店里所有的姑娘都鼓起掌来。
    黛儿:你真的做了,不是吗?
    弗格斯:做什么?
    黛儿:我不知道……
    弗格斯:我觉得我该向你偿还点什么。
    黛儿:那是什么呢?
    弗格斯:我也不清楚。
    她挎着他的胳膊走开。
    弗格斯:别这样。
    黛儿:对不起。
    弗格斯:我早该知道,不是吗?
    黛儿:是的,虽然再三想过。
    弗格斯:什么?
    黛儿:多少希望你不知道。
    弗格斯:然而,现在还是知道了。他也知道,对吗?
    黛儿:他做爱的时候。
    弗格斯:不很一样,对吗?
    黛儿:不一样。
    弗格斯:也许我们应该分手。
    黛儿:也许。
    弗格斯:不过,再喝一杯冰茶也无妨。
    黛儿:的确无妨。

    82.内景,都会酒吧,夜
    黛儿和弗格斯走向吧台旁的座位。
    黛儿:那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呢?
    那里还坐着一人,是琼。
    琼:对呀,是什么呢?
    黛儿:你认识她,吉米?
    琼:吉米,是这样吗?你认识我吗,吉米?
    弗格斯:黛儿,这是琼。
    黛儿:见到你很高兴,琼。你的头发真好。
    琼:感谢不尽。他对你不错,黛儿?
    黛儿: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是吗,吉米?
    琼:那很好。我很高兴。年轻的恋人,和他们说的一样。
    黛儿:一点不假。年轻即是福。你不这么想,我猜。
    琼:青春难寻,黛儿。
    黛儿:也许你会交好运的的。某一天。
    琼:粉抹得太重了些,是这样吗,吉米?
    弗格斯:我没想过。
    黛儿:一个姑娘得有点儿魅力。
    琼:此话不假。
    她站起身,掐灭手中的烟。
    琼:保持得越久越好。说得不对吗,詹姆斯……
    她走开了,黛儿注视着她的背影。
    黛儿:就是她,对吗?
    弗格斯:她怎么了?
    黛儿:她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弗格斯:多少算是。
    黛儿:对不起,你知道吗?我很对不起。
    她看着科尔。
    黛儿:你看见了吗,科尔?
    科尔:看见了,黛儿。
    黛儿:我说去她的。
    科尔:没错。去她的,黛儿。
    黛儿:去他妈的男人,科尔。
    科尔:去他妈的他们。
    泪珠在她眼里打转。她站起身。
    黛儿:去你的,吉米。
    她摇晃着出了酒吧。弗格斯坐在那里不动。
    科尔:你能够补偿她的。
    弗格斯:怎样做?
    科尔:当一个姑娘像那样跑出去,她总希望有人跟着。
    弗格斯:她不是姑娘,科尔。
    科尔:随你怎么说吧。
    但是弗格斯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

    83.外景,酒吧,夜
    一个人影站在巷口抽烟。弗格斯走向她。
    弗格斯:得了,黛儿。
    他走近她。但她不是黛儿,是琼。
    琼:她往那边去了。
    弗格斯转身看。琼抓住他的胳膊。
    琼:跟我来。

    84.外景,街道,白天
    弗格斯和琼走着。
    琼:你留心你的工作,弗格斯。
    弗格斯:那样你会放过她吗?
    琼:是的。那样我们会不去管她。

    85.外景,摄政广场,夜
    弗格斯和琼坐在咖啡馆的长椅上。那座妓院就在他们对面。
    琼:该你演习了,弗格斯。
    她对了对手表。
    琼:他在九点左右出门。
    弗格斯:你们想要我的命,对吗?
    琼:不。你的命与我们毫不相关。而他则不同。
    弗格斯:如果我拒绝呢?
    琼:你知道好歹。
    大楼的门开了。
    琼:出发。
    弗格斯起身,像个普通行人走向大楼。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出现了。停在人行道上的汽车开始启动,一个魁梧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过去搀扶老头。弗格斯加快步伐。老头颤颤巍巍地躲过行人,向敞开的车门走去。弗格斯从老头和车门间穿过,老头的肚子碰到了他的胳膊肘。
    老头:请原谅,年轻人。
    弗格斯继续前行。琼在看表。弗格斯向前走着。老头小心谨慎地上了戴姆勒轿车。车门关上了,汽车扬长而去。当汽车从身边驶过之后,弗格斯掉头往回走。琼笑着迎接他。
    琼:你是个天生好手。
    弗格斯:我吗?
    琼:分秒不差。
    弗格斯:接下来怎么办?
    琼:彼得会把雷诺车停在那边。你一得手,他就开过来。
    弗格斯:如果他不呢。
    琼:弗格斯,我认为你不信任我。
    弗格斯:你也许是对的。

    86.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和琼走过来。
    琼:周六上午九点半。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咖啡馆。用这个。
    她将一件用塑料布包裹的东西塞进他的口袋。
    琼:明晚不要住在这里了。
    弗格斯:我住在哪儿呢,琼?
    琼:任你挑,弗格斯,随便什么旅店。然后一切都好说。
    她吻他。
    琼:还有,忘掉那个姑娘。
    她走开了。弗格斯在后面叫她。
    弗格斯:琼。
    琼: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那个老家伙是谁?
    琼:一个法官……
    她消失在黑暗之中。

    87.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沿着走道,进了浴室,关上门。那两只杯子都空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塑料包,打开,露出一把手枪。他检查了一下枪膛,里面装满了子弹。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他忙把枪塞进大衣。两兄弟走了进来,双双取出假牙放进杯子里,然后关上门,连一眼也没瞧他。

    88.外景,板球场,晚
    难得这里没有比赛,一个老场地工正用机器画白线。

    89.内景,工地,晚
    弗格斯正在新安装的窗架四周抹水泥。弗兰克诺姆从他身后走过来。
    弗兰克诺姆:很晚了,北佬。
    弗格斯:快完了。
    弗兰克诺姆:你从没逾时收工。
    弗格斯:没听说过干活要讨主子欢心吗?
    弗兰克诺姆:你们爱尔兰人都是榆木脑袋。
    弗格斯:一点不假。
    他抹完最后一铲,站起身来。
    弗格斯:晚安,弗兰克诺姆先生。

    90.外景,板球场,晚
    弗格斯穿过球场,现在已空无一人,只见新画的白线闪着白光。

    91.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在他的房间里收拾东西。他把手枪放进大衣口袋,然后离开。

    92.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走出来,已是夜深人静。
    电线杆下的一个人影向他走过来,原来是黛儿,她神情恍惚。
    黛儿:吉米。
    弗格斯:天啦,你在这里做什么?
    黛儿:我一直在看他们进进出出,心想每个人都可能是你。
    路灯照着她的脸,眼睛四周化的妆已凌乱不堪。
    黛儿:我必须见到你,吉米。
    他搀住她的胳膊。
    弗格斯: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黛儿:要是我不回呢?
    弗格斯:我就把你拽回家。
    黛儿:嗬,你当真?
    他拖着她向前走。
    黛儿:你心里很明白,我知道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吉米。

    93.外景,黛儿的寓所,夜
    他们在门口站住。
    黛儿:我的家到了,吉米。
    弗格斯:我知道。
    黛儿:你进来吗?
    弗格斯:有没有陌生人给你打过电话?
    黛儿:就等着他们呢。
    弗格斯:认真点儿。
    黛儿:我很认真。跟黛儿上去吧,吉米。
    弗格斯:你必须忘掉你曾见到我,黛儿。
    她突然晕倒在他的臂弯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噩耗。
    弗格斯:别这样,好吗?
    毫无反应。他摇摇她。
    弗格斯:醒醒,黛儿。他妈的怎么了?
    还是没有反应。弗格斯变得惊慌起来,他拍拍她的脸。她慢慢张开眼睛。
    黛儿:对不起,我因为紧张,我的血压不正常,扶我上楼,然后你就走,吉米。
    他抱着她上楼。

    94.内景,寓所,夜
    他搀扶她进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走到窗前,察看外面的动静。
    黛儿:给我一点儿威士忌。
    他去壁橱拿了一瓶酒。她喝了一大口。
    弗格斯:你听见我说的了吗,黛儿?
    黛儿:给我药片……
    她软弱无力地指着浴室里的壁橱。
    弗格斯:什么药?
    黛儿:药方上有,专治我的症状。
    他去拿过药来。
    弗格斯:什么症状?
    黛儿:我的症状。厌倦无聊。
    弗格斯:那是什么病呢?
    黛儿:这就是我的病。
    她倒了一把药片。
    黛儿:你指你在那儿说的话?
    弗格斯:是的。
    她吞下药片。
    黛儿:看看,他们都这么说,迟早的事。我就是这样得的病。
    她灌了一口酒。
    黛儿: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对吗?
    弗格斯:我不是说那个。
    黛儿:你是说我是喽?
    弗格斯:不,你不是。
    黛儿:早就告诉过你。再跟我说些什么。
    弗格斯没说话。
    黛儿:有件事你一直没说。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觉得不值得对我说。
    弗格斯:我有麻烦了,黛儿。
    黛儿:那很好。我也有。
    她又吞下一些药片。
    弗格斯:你还没有。
    她喝了一口酒。
    弗格斯:你打算吃那么多?
    黛儿:只是在过分紧张的时候。
    她站在地板中央,摇晃着身体。
    黛儿:看看,他们总有一天都要说再见。除了他。
    她看着那张照片,然后又看弗格斯。
    弗格斯:你没事吧,黛儿?
    黛儿:会好的。
    她又喝了些威士忌。
    黛儿:接着说。
    弗格斯慢慢走向门口。
    弗格斯:再见,黛儿。
    黛儿:吉米。
    弗格斯:什么?
    黛儿:别这么离开。
    她看着他,晃动着。她显得越发地妩媚动人。
    黛儿: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别这么离开。
    弗格斯:什么意思?
    黛儿:你明白。
    他缓缓走近他,吻她的嘴唇。
    黛儿:我知道你有好心肠……
    他看着她,内心激动但不想表现出来。他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然后走了。

    95.内景,走廊,夜
    弗格斯关上她的门,听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下楼。

    96.外景,寓所,夜
    门开了,弗格斯慢慢走出来,他似乎不情愿地把门带上。他走到庭院里,抬头看她的窗户。窗帘后面的她正在往下看,身体微微晃动。突然她的身影不见了。弗格斯看到了,怀疑她又在耍花招。他迈上街道,又回头望。她还没有出现。他猛地向楼里冲去。

    97.内景,寓所,夜
    弗格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撞开房门。

    98.内景,黛儿的房间,夜
    她瘫倒在地板上,手里拿着酒瓶,酒洒在她四周。这时,门嘭地开了,弗格斯冲了进来。
    弗格斯:上帝。
    他抱起她的头,拍打她的脸。
    弗格斯:醒醒,宝贝儿,醒醒。
    他像对待女人那样喊着她。
    弗格斯:黛儿宝贝,醒醒,求你醒醒。
    她睁开眼,虚弱无力地看着他。
    黛儿:对不起。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弯里。
    黛儿:我太感情用事了。
    她又合上眼睛。
    弗格斯:喂,黛儿,别再这样了。
    他抽打她的脸。她又睁开眼睛。
    黛儿:再来一次。
    他不理解,她嘟哝着。
    黛儿:再抽我一次。
    他又抽她一下。
    黛儿:再来一次。
    他又抽她。她睁开眼睛。
    黛儿:你得让我吐出来。
    他拉她进厨房,往她脸上泼水。
    黛儿:盐水……
    他倒了一杯水,撒了些盐,然后扒开她的嘴,给她灌盐水。她漱漱口,咽了下去,想吐却吐不出来。
    黛儿:用你的手指……
    弗格斯将手指伸进她的喉咙。她开始呕吐,一次,两次。
    弗格斯:上帝。
    待她吐完,他用手巾为她擦脸。他抱她进屋放在床上,动作非常温柔。
    弗格斯:你总是这么做吗?
    她的头倒向他身边,话语依然模糊不清。
    黛儿:现在别对我凶了。
    弗格斯:没想对你那样。
    他轻轻地、温柔地把她的头放在被子上。
    弗格斯:我想打扫一下。
    黛儿:别让我睡着。跟我谈谈。
    弗格斯:好的,好的。
    他走进浴室。
    弗格斯:你为什么那样做呢?
    黛儿:因为你要离开我。
    弗格斯:我他妈的从没和你在一起过,黛儿。
    黛儿:不,你那样看过我。
    弗格斯:怎么看?
    黛儿:那种样子,你心里明白。是在承诺。
    弗格斯:你疯啦。
    黛儿:就是,叫我名字。
    弗格斯:他妈的疯子。
    黛儿:但是你离不了我,你知道吗?
    弗格斯:为什么呢?
    黛儿:那是件可笑的事。我不知道。
    镜头对准那张士兵的照片。弗格斯进来。她似乎是在酣酣入睡,而她的手却伸过来抚摸他。
    弗格斯:别动。
    黛儿:好……
    但是她并未住手。
    黛儿:不知道他妈的为什么。只是有这种感觉。
    弗格斯: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
    黛儿: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弗格斯:我认识你的男人。
    他说得很快,目光从她转到那张照片上,简直让她理解不了。
    黛儿:你认识哪个男人?
    弗格斯:你的大兵。
    黛儿:你认识我的乔迪?
    她仍在摩掌他的手,眼无神,话如梦。
    弗格斯:在贝尔法斯特的一个游艺场逮到他,劫持他做了三天人质。
    黛儿:你认识我的乔迪?
    弗格斯:你在听吗?
    黛儿痴痴地笑。
    黛儿:是的。
    弗格斯:我奉命枪毙他。我动手之前,他跑了。撞上一辆坦克死了。
    黛儿:死了……
    弗格斯: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黛儿?
    黛儿:你杀了我的乔迪?
    弗格斯:可以这么说吧。
    黛儿:你……
    她神志不清,笑着,心不在焉。
    弗格斯:你应该叫喊。你应该打掉我的脑袋。
    她昏昏沉沉地将头向后仰,试图去打他的脸。
    黛儿:你杀了他。
    弗格斯:没有。
    黛儿:你没杀他。
    弗格斯:我想我有过企图。
    她的头倒在他的肩膀上。
    黛儿:你企图。
    弗格斯:难道你不想杀我吗?
    黛儿抬起左右摇晃的手瞄准他。
    黛儿:呯……
    弗格斯:或者至少去告发我。
    黛儿:告发你。
    她摩挲他的头发。她说话非常缓慢,如同梦呓。
    黛儿:今晚别撇下我。那样也会害死我。
    弗格斯:好的。
    她的眼睛闭上,昏沉入睡。弗格斯深情地低头看她。
    特写:士兵的笑脸。

    99.内景,旅馆房间,早晨
    电话响了。琼的手去拿电话。

    100.内景,黛儿的寓所,早晨
    他们和衣并肩躺在床上。黛儿醒了,她盯着熟睡的弗格斯,仿佛全然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悄悄爬起来去拿弗格斯搁在椅背上的大衣。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士兵的钱包,打开来,看见了自己的照片。她的目光从自己的照片转到士兵的照片,最后落在熟睡的弗格斯身上。她又去掏大衣口袋,掏出了那把枪。她把枪放在椅子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不一会儿,她拿来几条丝袜,将一头牢牢地捆在床的四角,另一头分别捆住了弗格斯的手和脚。这时,弗格斯醒了。
    弗格斯:他妈的怎么啦?
    黛儿显出异常平静的表情。
    黛儿: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吉米?

    101.内景,琼的旅馆房间,早晨
    琼已穿好衣服,正往头上戴棕色发套。她从床下取出塑料布包着的枪,塞进口袋。

    102.内景,黛儿的寓所,早晨
    黛儿站在弗格斯面前,手里拿着他的枪。
    黛儿:昨晚我没真正听。
    弗格斯瞪着她,试图挣脱开。
    黛儿:没用的。黛儿知道怎样捆人。
    她抚摸那把枪。
    黛儿:我说呢,为什么你那样走近我、那样看我?
    弗格斯:他要我来看看你是否无恙。
    黛儿:现在他做到了。
    她耸耸肩。
    黛儿:但是,你是杀他的人。而现在我知道你是何人,我该拿你偿命。他死后,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后来我遇见你。而你就是杀他的人。
    她拿枪的手开始发抖。
    黛儿:看见了吧,我委身于任何对我好的人。哪怕有一点儿好,我就成了你的人。
    弗格斯:别说了,黛儿。
    黛儿:只要不踢黛儿,她就可以亲近。对她好,她就会是你的。
    她用泪眼看着他。
    黛儿:我早该干掉你,吉米。但我下不了手。现在也一样。
    弗格斯:我没杀他,黛儿。
    黛儿:没有吗?
    弗格斯:我不能。
    黛儿:因为他也对你好?
    弗格斯:是的。让我走吧,黛儿。
    他拉一拉窗帘。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我必须去一个地方。
    黛儿:想走,试试看。
    她狂躁地拉扯窗帘。
    弗格斯:他妈的让我走,黛儿。否则他们会来这里。
    黛儿:那就让他们来吧。
    他瘫回到床上,精疲力竭。
    黛儿:我只想让你的同伙多等一会儿……

    103.外景,街道,白天
    琼沿街而行。马圭尔的车急速停下,她钻进车里。

    104.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躺在弗格斯的身边。
    黛儿:我知道你喜欢我,吉米。但是你不能接纳我,对吗?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但是黛儿会变的。
    弗格斯:求你了,黛儿。我们有麻烦。
    黛儿:能变好的。
    她起床,坐到镜子前。她把枪放在身边,开始剪短她的头发。
    黛儿:一个焕然一新的我……

    105.外景,妓院一侧的大街,白天
    透过窗户,依稀可见那个法官和一个女人的影子。琼和马圭尔坐在车里。他们朝报贩子的方向张望。
    马圭尔:他妈的他在哪儿?上帝……
    他拍打着方向盘。
    琼:不能在此停留,彼得,再绕一圈。
    他将车发动。

    106.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现在的头发已剪短得象个男人。她脱去外衣、吊袜带和乳罩,从壁橱里取出乔迪的衬衫穿上。
    黛儿:你觉得如何,吉米?
    弗格斯在床上挣扎着,怒吼着。
    弗格斯: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黛儿。
    黛儿:从没知道过……
    她穿上板球衫和白裤子。

    107.外景,妓院一侧的街道,白天
    马圭尔的车又绕了一圈,依然不见弗格斯的人影。
    马圭尔:这家伙死定了。
    琼:不。该死的是我们。
    主观镜头:妓院的门开了,老法官走出来。
    马圭尔:把枪给我,琼。
    琼:你疯啦。
    马圭尔:给我。
    他从她兜里拔出枪,推开车门,跑过街道。琼瘫倒在座位里。
    老法官走向他的车,保镖为他拉开车门。马圭尔握着枪向他冲去。保镖看见了他。马圭尔开枪了,一枪、两枪、三枪、四枪。法官倒下了。保镖胳膊中弹,他躲到车后还击。其他保镖闻风跳下车,一阵扫射。马圭尔大叫一声,仆倒在地。琼猛踩油门,风驰电掣般驶离现场。

    108.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穿上了乔迪的全副装束,活像个乖男孩。
    黛儿:现在你喜欢我吗,吉米?
    弗格斯盯着士兵照片下的钟,知道时间已过。
    弗格斯:我喜欢你,黛儿。
    她拿着枪走近他。
    黛儿:再给我一些,宝贝儿,再给我一些。
    弗格斯:一些什么?
    黛儿:一些爱抚。
    弗格斯:我喜欢你,黛儿。
    黛儿:爱我。
    弗格斯:是的。
    黛儿:说你爱我。
    弗格斯:就像你说的,黛儿。
    黛儿:那么你说呀。
    弗格斯:我爱你,黛儿。
    黛儿:是吗?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愿为我做什么?
    弗格斯:一切。
    她哭了,扑倒在他身边,吻他的脖子。她开始为他解开一只胳膊。
    黛儿:再说一遍。
    弗格斯: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黛儿。
    黛儿:而且你永远不离开我吗?
    弗格斯:永远。
    黛儿: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是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吉米。
    他的胳膊被松开了,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弗格斯:对不起,黛儿。
    她抽搐着。
    黛儿:我也是。
    突然,门被撞开了,琼冲了进来。
    琼:妈的上帝啊。
    黛儿抄起手枪。
    黛儿:有何贵干,宝贝儿。
    琼倒退了一步。黛儿开枪了。子弹打中了门框。琼怔住了。
    琼:拦住她,弗格斯——你这个混蛋……
    黛儿:她叫你什么,吉米?
    弗格斯:弗格斯。
    黛儿: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是我的名字,黛儿。
    黛儿:怎么回事,吉米。
    弗格斯:你喜欢吉米?
    黛儿:非常喜欢,没人叫弗格斯。
    她把枪对准琼。
    黛儿:我说了让你进来,宝贝儿。
    琼慢慢向里挪动。
    琼:让她别把那东西对着我,弗格斯。
    黛儿:她也在那儿,吉米?当她抓我的乔迪时,你也在场吗?
    琼无言以对。黛儿一枪击中她的脚。
    黛儿:我问你问题呢,宝贝儿。
    弗格斯:黛儿——
    弗格斯大叫着。琼哭着,摇晃地走向黛儿。
    黛儿:你也在场?
    琼:你这个婊子——给我——
    黛儿连开数枪。
    黛儿:你在场,难道不是吗?你用奶头和屁股去勾引他,难道不是吗?
    弗格斯大叫着从床上跃起,挣脱开另一只胳膊。琼仆地而死,倒在血泊中。黛儿调转枪口对准弗格斯。
    黛儿:对我说,她在那儿,吉米。
    弗格斯:她在——
    黛儿慢慢扣动扳机,突然她停住了。
    黛儿:我做不到,吉米。他不让我干。
    她看着那张照片。弗格斯飞速地解开他的脚。
    黛儿:你不愿意让我干,乔迪——
    她把枪对准自己。弗格斯扑过去,抢下她手中的枪。子弹打在天花板上。黛儿颤抖着,瘫倒在地。弗格斯使劲把自己的指纹按在枪把上。远处传来警笛声。
    弗格斯:现在你必须离开,黛儿。
    黛儿:我吗?
    弗格斯:是的。现在。
    黛儿:我们闯祸了,吉米?
    弗格斯:你离开就没事了。
    他轻轻扶起她,送她出门。
    黛儿:我还能见到你吗?
    弗格斯:能,黛儿。
    黛儿:你发誓。
    弗格斯:我发誓。
    黛儿:我去哪儿,吉米?
    弗格斯:都会酒吧。
    黛儿:去找科尔?
    弗格斯:是的。跟科尔问个好。
    他送她出门。她蹒跚着下楼。弗格斯回到房间里,目光从照片上士兵的脸转到琼的尸体。他向窗外看去,黛儿正一摇一摆地从聚拢过来的人群中穿过。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他眺望着黛儿消失在人流中,低头看,警车已停在楼下。他走到房间的中央,那里躺着琼的尸体。他把枪放在她身边,这时他能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转向那张士兵的照片。
    弗格斯:你应该呆在家里。
    士兵的脸。渐隐。

    109.内景,监狱,白天
    渐显。镜头推过探监室的一排玻璃笼子,囚犯们正等待着探访者的到来。镜头落在弗格斯身上,他变老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
    主观镜头:透过玻璃墙看去,铁栅栏门旁站着两名守卫。门开了,探视者蜂拥而入。她们大多是些妇女,挎着包裹、抱着婴儿、推着轱轳车。其中一位女子格外地超凡脱俗,她戴着一顶讲究的黑帽子,红上衣、红短裤。她就是黛儿,手里提着野餐食盒,她朝这边挥手。
    弗格斯露出一丝苦笑。
    黛儿:给你带书来了,宝贝儿。
    弗格斯:别这么叫我。
    黛儿:对不起,亲爱的。
    她塞给他一本书,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她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仿佛是第一次来看他。他听着。镜头拉开,他们淹没在一对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囚犯和他们的妻子之中。

    (全剧终)

    注:根据剧本编译,与影片有出入。
    【详细】
    766740571
  • Ankil
    2015/6/4 2:41:01
    不大想去思考战争的问题
    对战争思考的片子不少,这也是其中一部,讲述了一队美军在救下难民之后,违规把选择投降的蝎子军枪杀,很多年过去了,有人到达美国为此寻仇,两人就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不算剧透,电影开头没多久就全交代了...)
    一开始流畅的风格还是看得蛮舒服的,毫不拖拉,两人间的对话也相当有趣。但战斗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各种反转就真是让人怀疑他们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而且一些刻意而为的镜头也比较明显,感觉就像写作文的时候,这
    对战争思考的片子不少,这也是其中一部,讲述了一队美军在救下难民之后,违规把选择投降的蝎子军枪杀,很多年过去了,有人到达美国为此寻仇,两人就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不算剧透,电影开头没多久就全交代了...)
    一开始流畅的风格还是看得蛮舒服的,毫不拖拉,两人间的对话也相当有趣。但战斗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各种反转就真是让人怀疑他们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而且一些刻意而为的镜头也比较明显,感觉就像写作文的时候,这里要引用名言,那里要点题一样
    直到影片最后,全片唠叨了那么多,已经不大记得说过什么,也没体会到两个主角的心情,就这方面来说,《杀戮季节》不大成功啊

    总体评分:3.4/5.0(除去不大合理的反转和刻意镜头的话,还是颇有观赏性的)
    娱乐指数:2.5/5.0(主角之间的战斗并不是很精彩)
    回味指数:1.0/5.0(不是太想去了解关于战争恩怨的事)
    票房表现:也是没有公布成本,但反正是赔钱了,维基上记录的国内票房是39881元,全球票房是100万,悲剧得很呢

    制作人员名单那里非常棒,大自然的景色在乡村风格音乐的衬托下别有一番感觉,这也是全片最好的地方了...
    作为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的两人,败在同一招上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三次四次...
    整整18年都在等待复仇,结果冰释前嫌回家过年,不觉得这段人生白活了吗
    德尼罗18年前那个士兵造型有点喜感,毕竟还没见过上了年纪的士兵
    话说特拉沃尔塔那个口音,是练出来的,还是本来就会呢,挺好奇。后来发现原来好莱坞有专业的口音训练师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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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ick
    2008/7/16 21:55:05
    年华穿墙过
    一位17岁的台湾男孩小铁(张永政饰),偕同父母搬离地震灾区的老家来到实境城,废墟中的种种仿佛带有生活的鲜活,故事从这般简单的际遇开始。作为保险业务员的父亲成天沉闷地不发一言,身为家庭主妇的母亲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话痨,曾被母亲逼迫着学习钢琴又被要求学习计算机的小铁,指尖不断跳跃着音律与字符。

    某次在核电站的教学旅行中,小铁无意中获得了一颗具有放射性的石头,其中具有的魔法令他具有穿越墙壁的
    一位17岁的台湾男孩小铁(张永政饰),偕同父母搬离地震灾区的老家来到实境城,废墟中的种种仿佛带有生活的鲜活,故事从这般简单的际遇开始。作为保险业务员的父亲成天沉闷地不发一言,身为家庭主妇的母亲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话痨,曾被母亲逼迫着学习钢琴又被要求学习计算机的小铁,指尖不断跳跃着音律与字符。

    某次在核电站的教学旅行中,小铁无意中获得了一颗具有放射性的石头,其中具有的魔法令他具有穿越墙壁的能力。教学旅行的下一站是在附近的博物馆,在那里,小铁遇见了一位藉由电子耳沟通的听障女服务员——诺诺(李佳颖饰)。从此他们开始了他们脆弱而简单的爱情,不过也因诺诺法国前男友的出现而决裂。

    伤心之余,诺诺带着她的躯壳、她的电邮地址一齐失踪了。小铁开始发现发光的石片背后的秘密,于是穿梭在世界的角落,寻找他失落的爱情。在每天的同一时刻,小铁凭借这块石片出现在另一个世界,虽然诺诺始终杳无音讯,但小铁遇到了沉醉于宿怨中的盲女雅红(路嘉欣饰)。二人心生情愫,蒙小铁感念雅红对于父亲和家庭的渴望,他让雅红代替他回到现实世界,体验自己的生活。这种英雄主义的行径破坏了游戏规则,小铁终于失却了这种能力,他摔倒在街上,也摔回了现实。

    多年之后,小铁来到法国蒙马特的著名作家埃梅的纪念广场。随着导游对《穿墙人》小说情节的介绍,并见到穿墙人的雕像,小铁忍不住痛哭。突然间,竟然在街头画家云集的广场,与也顺利到另一个世界的诺诺重逢,但小铁已年届四十,而诺诺却仍只有二十二岁,且说着不同的语言。于是,小铁开始比划起当初跟诺诺一起学习的手语,虽然他们重逢了,爱的感觉仍在,但却已时不我予。

    ---------------------------

    这看似荒诞不经的情节,却有着无处不在的真实,影射着我们年少轻狂的迷惘与懵懂。反观我们的青春期时,是否出现过疑心着父母不够爱自己、关心自己,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父母捡来的,幻想着自己拥有了超能力,或者像少年帕慕克那样,猜测着在墙的另一边是否有另一个自己。那些时候,我们总是不停地怀念和幻想,修正着自己的回忆,以为那才是最让自己放心的生活。

    我以为,片中最为动人的莫过于这句旁白,这几乎是关于生活真谛的全部阐述:
    由于知道一切失去的都继续存在,小铁再也不必担心失去。有另一个世界可以选择,他于是在这一个世界放心地活下来。
    彩色的是现实,黑白的是梦境;唯有如此残忍却精确的区分,才可完成未尽的愿望和实现未曾预料的新奇。在现实中,博物馆中实习的诺诺患有耳疾,总是责备小铁不会替别人着想;在梦境中,墙中患有眼疾的雅红则不止一次地说,原来你也会替人着想。梦境是对现实缺憾的一种补偿;当我们懂得的时候,便再也不必惶惶地担心失去了。

    假如说诺诺是爱情的隐喻,那么雅红的象征意味恐怕正是亲情,是对自己身上反叛性格寻找一个出口。譬如父亲抛弃自己,冷漠的表现,无不是对家庭、家人的渴望。小铁的深情,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类似自己妹妹的女孩;爱到愿意交换一切温柔,代替自己去看看自己的现实世界,一墙之隔,判若云泥。

    正如所有的人一样,爱情的背后总是暗含机锋,抉择往往艰难地存在,小铁依然无法免俗。于是雅红哭喊着问小铁,你明明是为了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如果那个女生再次出现,你到底是选她还是选我?走到这里,对于爱情而言,时间和空间都已经不再是阻隔,可惜仍然有些东西是爱情无法克服的。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这被摩挲过千百遍的石头完美地嵌回古墙,幻想与现实也各归自位;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自此之后,小铁失去了这种能力。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成长也便开始失却了幻想?

    已是四十岁的男子与依然二十岁的女孩,手背上依然烙有标记的痕迹,却相对无言,甚至用相同的语言无法沟通,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凉?故事就此结束。这样的结局给予人们强烈冲击,与全片明艳与蓝灰的金属基调吻合得十分贴切。

    作为一部低成本电影,电影藉由摄影、音效等所展现出现的银幕氛围与视觉效果令人惊叹,各种技巧的综合展现体现了导演对影片的掌控能力。身兼导演与编剧的鸿鸿,提交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耐人寻味的剧本、扎实稳定的表演、丰富合理的特效,都成为影片的保障。

    年华穿墙过,穿过吊诡的迷恋;也便是在这穿梭之间,我们都一一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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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西兰孙小社
    2008/12/15 12:21:50
    《蒙古人》谢尔盖奇特的历史观与浅野君的游离
      昨天看了这部多国合拍的《蒙古人》,导演是著名的俄罗斯人谢尔盖,鲍德洛夫(真的著名么?我看过的最后一部俄罗斯电影还是列宁在十月呢)。
      之前奥克兰国际电影节上,我本就打算去看的,但是那时候还没有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提名,我了解得也不多,还以为是纪录片,加上门票太贵就没看成。
     
      现在正逢成吉思汗冥寿8
      昨天看了这部多国合拍的《蒙古人》,导演是著名的俄罗斯人谢尔盖,鲍德洛夫(真的著名么?我看过的最后一部俄罗斯电影还是列宁在十月呢)。
      之前奥克兰国际电影节上,我本就打算去看的,但是那时候还没有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提名,我了解得也不多,还以为是纪录片,加上门票太贵就没看成。
     
      现在正逢成吉思汗冥寿840岁,所以这部电影的主角自然是成吉思汗,不是堂吉珂德。从海报上兵戈林立杀气腾腾的蒙古兵看来,还以为这是部弘扬蒙古暴力美学的战争大片,一直到开场以后看到幼年的小汗在策马奔腾,我都抱有这种幻想——哦也,让特效重现蒙古人的马蹄,尽情地蹂躏亚欧大陆去吧!
     
      然后影片放了三分之二,我突然觉悟了,主角还是成吉思汗,但战争不是重点,除了扎木合铁木真哥俩和一群蒙面兄贵们,大玩一把冷兵器时代的魂斗罗以外,影片的主题基本都在忙碌地讲述:“感天动地的惊世奇缘啊!蒙古汉子,你对妻子如此执著为哪般?”
     
      好吧,我知音了,但是影片宣传时确实有忽悠观众的嫌疑,至少也没有把主题说清楚。这部片根本就是在挖掘成吉思汗幼年的情感成长的道路,以及从侧面揭发古代蒙古落后野蛮的婚嫁制度。日本演员浅野忠信(喜欢他的粉丝请在这里合影留念)在影片前半部分的很长时间里都在大草原上跑来跑去,只是每次奔跑的目的都不一样:有时是在逃难,有时是在找老婆。
     
      到这里,我的影评可以像我国奔小康政策一样,分两步走。
     
      首先来说说名导谢尔盖心目中的成吉思汗,他根本就想把成吉思汗塑造成一个先知嘛!首先我们来看成吉思汗那一身如耶稣受难记般的造型。其次我们来看看谢尔盖给成吉思汗添加的悲天悯人的博爱思想——在伟大的小汗屡次受到义兄扎木合的家庭暴力欺负之后,终于不得已起兵,主持了这个正义,让曾经把他当QQ宠物一样交易的义兄成了阶下囚。然后,电影开始脱离历史,扎木合已经明说了,“一山不容二虎,好女不侍二夫”,小汗却一幅中宣部的表情把扎木合给放了,然后很新华社地说:“我没放走我的敌人,我放走的是兄弟。”
     
      说实话,我宁可看到小汗此时背后射扎木合的一支冷箭,欲杀故纵。要知道当年的铁木真不但杀了自己的弟弟别克贴,杀了自己的岳父王罕,更是没饶了这个曾经偷袭过他,打得他鞋都跑没了的义兄扎木合。
     
      历史上的成吉思汗是一个枭雄,他有足够的雄才大略去征服四十余国,有足够的精液去灌溉足够的美女留下足够的子嗣——现今世界上有近1600万人拥有他遗传下来的基因,他也有足够的凶狠,残暴和狡诈,作为成功背后的黑暗原力。他制定了蒙古的第一套法典,当然谢尔盖没忘记这点,在结尾处反复强调反复强调,让不知情的观众都会产生当年的蒙古军队打着红十字旗,到处救死扶伤,开同一首歌演唱会。为什么?因为谢尔盖镜头里的成吉思汗反复强调:蒙古人不杀妇孺。事实上呢?好吧,忘记当年在花剌子模城下用长矛挑着婴儿兴奋奔跑的蒙古兵们,就算蒙古人不杀妇孺,那她们后来到哪儿了呢?还不是一样成为充军的军妓和奴隶。当年蒙古开斋杀人流出的血,要是做成血豆腐,给全中国人民涮火锅都够了。
     
      再说影片结尾处一定要强调的小汗灭国但不灭寺庙,别感谢影片里那个像玄奘取经一样帮他找媳妇的老和尚,感谢丘处机吧,是他让成吉思汗产生了长生不老的幻想,因此才对那些堆满了他讨厌的带字儿的经书和素菜的庙宇手下留情的。
     
      说到成吉思汗的精液,或者说他的感情观,谢尔盖继续着他的和谐电影。这个小汗对他的老婆勃儿贴真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甚至让我产生了他是一夫一妻制度的积极倡导者。可事实上,成吉思汗本人所有的嫔妃光正经记载的就高达40多人,而且他和曹家的魏文帝一样,都有野蛮的抢老婆尤其是战败者的老婆的不良嗜好,虽然他在变态程度上输给了海陵王完颜亮,但是在数量上那是绝对的但求更多不求最多。
     
      好吧,以上的言论让我看起来很像一个成吉思汗黑,其实我倒没有特别针对他,毛主席他老人家比我更尖锐。我这么说只是不太适应谢尔盖的思想这么唯美这么CJ,好在没人让他去导希特勒的电影,别忘了希特勒在某些层面上更和谐:一个早年清贫无助,国家的战斗英雄,喜爱儿童的素食主义者。
     
      谢尔盖糊涂的历史观批判结束,现在说说浅野忠信的糊涂表演。
     
      也许浅野忠信的潜意识里,成吉思汗是个无产阶级。
     
      至少,在那群体形彪悍蓬头垢面满眼血丝杀气腾腾的蒙古大兵里,浅野君消瘦的身形和下陡的双肩,倒像是撑起那身铠甲的衣服架子。长得一脸书卷气的浅野君就算浪费不少毛料粘了个大胡子,可是还是怎么看怎么像甲方乙方里的游老板。怎么说呢,反正我感觉整部戏里大家都很投入,就浅野君游离在剧情之外,老是摆出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在别人打打杀杀的时候思考,思考,思考,然后影片就这么结束了。
     
      浅野君,霸气不是迷离就能装出来的。
     
      然后,在最终的铁木真大战扎木合的一战里,突然间狂风骤起,惊雷密布,只见所有惧怕闪电的扎木合部队蜷缩在地上,然后仍然在思考存在的意义的小汗酷酷地借着霹雳当背景,指挥发动总攻。那一刻,我在祈祷:不要拔刀不要不要不要。结果,小汗大刀闪亮地一挥,手下就挺着长枪杀将过去了。
     
      小汗,你没有生活常识么?
      在雷暴天穿一身金属,尤其是头盔,罢了,你还要亮出明晃晃的钢刀——金属是会导电的我的上帝。
     
      很好,在小汗的主角威能的庇护下,成吉思汗逃过了五雷轰顶的惨烈死法,就算真的被劈死了,早富兰克林700多年出生的他死于科技落后造成的盲目无知,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谢尔盖和你手下的编剧们就不可以原谅了!我再强调一遍,好孩子们要牢记:雷雨天,请小心用电!
     
      做人莫装B,装B被雷劈。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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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菏泽
    2015/7/26 16:36:01
    不合理的期待,合理的改编
    老实讲本来没打算详写评价的——如果不是看到几乎一面倒的负面评分。

    一个首要的批评是剧情的合理性。而如果看过原作就能明白,原作的合理性本来就很糟,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而电影的一些改动实质上是提升了故事的合理性。比如,原著的记日志被换成了摄像机。一来摄像更容易、更节省时间,二来也更具有可信度。(模仿笔记可比找个演员整容成你的样子录影简单多了) 又如,把Dr.Nash和女主的初见从刻意寻找
    老实讲本来没打算详写评价的——如果不是看到几乎一面倒的负面评分。

    一个首要的批评是剧情的合理性。而如果看过原作就能明白,原作的合理性本来就很糟,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而电影的一些改动实质上是提升了故事的合理性。比如,原著的记日志被换成了摄像机。一来摄像更容易、更节省时间,二来也更具有可信度。(模仿笔记可比找个演员整容成你的样子录影简单多了) 又如,把Dr.Nash和女主的初见从刻意寻找变成了偶然。原著里的女主最初可以轻易被Dr.Nash联络到的设定实在令人觉得不合理。而其它一些细节改动显然是为了便于拍摄,比如年龄的提前和出事地点的改编。

    另一个批评是悬疑力的不足。而这也是原著就有的毛病。原著通过琐碎的第一人称心理描写撑起了几乎全部的悬疑,惊悚效果也只是平平。电影显然难以采用书中的手法,因此通过配乐和很多场景塑造来完成,做的不功不过。

    再次是主题的不清晰。还是那句话,原著的毛病。当然了,电影削减了一些背景让故事显得更为单薄——比如出轨的原因和女主小说家的梦想,但也难以掩盖一个事实,即使还原了原著所有的细节,这仍旧是个单薄的,主题不清晰的故事。

    事实上,大部分人对于影片的差评都来自于某种不合理的期待,然而,这并不是一部和《记忆碎片》类似的电影,也不应该是。作为一部改编,它试图避免原著的毛病(降低故事的不合理性、丰富医生的人物性格、增强悬疑感),也基本还原了主线,没有延续原作琐碎絮叨的叙事方式,而是给了一个流畅的主线,是一个绝不失败的尝试。

    而难道演员优秀的表演不值得一些加分吗?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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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亮说晚安
    2018/11/21 22:08:14
    改得太暖的程铮

    作为一个把原著小说看了十多遍的观众,实在忍受不了最近更新的这四集,之前因为大小演员演技在线,所有的改动还可以被演技和那些唯美的画面支撑,可是最近更新的这四集,让我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一下这部被编剧大刀阔斧,改的面目全非的大IP。最近这四集居然让程铮和苏韵锦进一个公司去实习,要知道大男子主义的程铮一直都看不上苏韵锦的工作,他认为苏韵锦的工作做不做都不重要,只要能陪她就好,所以原著小说里程铮才会轻易

    作为一个把原著小说看了十多遍的观众,实在忍受不了最近更新的这四集,之前因为大小演员演技在线,所有的改动还可以被演技和那些唯美的画面支撑,可是最近更新的这四集,让我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一下这部被编剧大刀阔斧,改的面目全非的大IP。最近这四集居然让程铮和苏韵锦进一个公司去实习,要知道大男子主义的程铮一直都看不上苏韵锦的工作,他认为苏韵锦的工作做不做都不重要,只要能陪她就好,所以原著小说里程铮才会轻易说出,让苏去衡凯上班,这样就会工作时间自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后来当苏韵锦越来越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的时候,他们不断地争吵,因为不喜欢苏韵锦加班,甚至踢球踢断了自己的胫骨,如果程铮真的能够聪明世故到帮助苏韵锦顺利完成工作,那么他们之后分手的矛盾就不存在了。不知道编剧之后要把他们两人共同打拼来的工作如何安排。另外想说一下,程铮这几集的衣服,的确是很好看,可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奇装异服。小说里的程铮是一个穿着T恤和麻布裤子,简单大方却极其注重质感的人。再者就是苏韵锦本身是一个内心住着万年冰山,沉默寡言,倔强孤独,又有几分薄凉的女孩。编剧却生生的给她从高中开始就安插了一个喊她苏苏的闺蜜,孤独感顿失。莫郁华本是一个话不多,但却是一个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的人,是这部小说里最让人心疼的一个人,她能够说出:“喜欢周子翼是她自己的事,跟周子翼没有关系”。他对周子翼爱得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从不遮遮掩掩,所以在高中毕业的KTV聚会上,她为了不给自己留遗憾,告诉了周子翼喜欢他。编剧却把它写成了一个话痨似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不敢正眼看周子翼的女生。小说原文形容沈居安是一个清风霁月的人物,对自己的人生目标,有着清楚的认识。说不上光明磊落,但绝不卑躬屈膝。虽一直不得程铮喜欢,但后期却深得父母辈的人认可,可是以电视剧现在的进度,就目前沈居安的表现,不知后边要怎么给他洗白!

    还有就是少年版的改编,一个是卫生巾事件,原著中苏韵锦把卫生巾仍到了程峥的脸上,程峥去追苏韵锦并拦住了她,在这有了程峥的初吻,程峥在这个过程中明白了,原来一直跟苏韵锦过不去,做各种事情引起她的注意甚至是不满,只是因为喜欢她,同时也进行了表白。电视剧却改成了,程峥为苏韵锦打回了一杯热水,这样一改就暖度有余,冲突不够了。而且没有了表白,苏韵锦也没有正面得知程峥喜欢她,让苏韵锦对程峥的内疚感变小了。另一个改动就是捐款,原著中程峥捐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和周子翼的早餐钱,电视剧却变成程峥阻止了这次捐款,并质问孟雪“凭什么消费别人的痛苦”,少年程峥和分手前的程峥只知道苏韵锦缺什么就给她什么,包括大学志愿来后,程峥开车去苏韵锦家给她送钱,他只是认为苏韵锦缺钱,就想把自己拥有的给她,从不顾及她的自尊心和自卑心,这才是导致他们分手的重要原因,这样一改,人变暖了,冲突点没有了,那条导致他们后期分手的长长线也变弱了。另外还改丢很多很让人怦然心动,面红心跳的小细节,苏韵锦用力的靠向程峥的书桌,让程峥的书本上的辅助线变成了抛物线,程峥却只留意到扫到他书桌上的发梢;留意她挺直的腰背;程峥偷偷的往苏韵锦书桌里放餐票;为了引起苏韵锦注意,陪不懂足球的女生高谈阔论;在试卷上用铅笔写下邀请苏韵锦看程峥踢足球的字迹。

    97761507
  • 拷贝
    2017/6/25 13:27:20
    卖拷贝对一群智障的藐视与嘲讽,黑了3部智障眼中的佳片

    1,沃尔伯格对女儿的期望之一就是别和鼓手约会,鼓手烂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爆裂鼓手#;!

    1,沃尔伯格对女儿的期望之一就是别和鼓手约会,鼓手烂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爆裂鼓手#;!

    8625234
  • 火神纪
    2009/11/20 10:28:25
    《得闲饮茶》:林子聪带来的惊喜


    《得闲饮茶》(I'll Call You) :林子聪带来的惊喜
    (文:火神纪)

    独处。黯然。无尽的绝望。
    起造四面墙。困入其中。然后感知安全。
    无所谓快乐或者悲伤。因为。最终我们都必须从里面走出来。
     ——火神纪?《走出自我困厄的牢笼》


    1.亚洲新星导


    刘德华同学说:“热爱电影,热爱生命;创作电影等同


    《得闲饮茶》(I'll Call You) :林子聪带来的惊喜
    (文:火神纪)

    独处。黯然。无尽的绝望。
    起造四面墙。困入其中。然后感知安全。
    无所谓快乐或者悲伤。因为。最终我们都必须从里面走出来。
     ——火神纪?《走出自我困厄的牢笼》


    1.亚洲新星导


    刘德华同学说:“热爱电影,热爱生命;创作电影等同于创造生命……”这是“亚洲新星导”官网上刘德华的亲笔题字;而如果仅仅从这个角度出发,刘德华的这个“亚洲新星导”可谓功德无量。如果说,创作电影真的等同于创造生命;那么扶持新晋导演,是否可以理解为选择良种的孕母。一次性推出六位新导演,假设每一位导演将在他的导演生涯里拍出N部电影,则这个“亚洲新星导”最终所能创造出的“生命”的是N×6倍的“生命”。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创造。基督教义里,能够创造生命的是上帝;人类被赋予了创造的能力而高于其它一切。“亚洲新星导”取得的票房成绩,以及在各大国际电影节上的表现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把电影等同于生命,它所创造出来的生命,也都算是卓越不凡的,它确实是功德无量。
    比如国内影迷比较熟悉的宁浩,他的一部《疯狂的石头》不仅横扫了国内的院线票房,同时也赢得了自网络到媒体一致好评;正如“亚洲新星导”的计划扼要所说的“新元素”和“新思维”,在这部票房口碑又赢的电影里展现得淋漓尽致。票房好,因为它轻松愉快又不乏深沉的思考;口碑好,因为它把一个并不新颖的故事拍出了新味道。可以说,票房的成功是一部电影在通俗意义上的商业成功,而舆论上的好评则意味着它的专业意义上的艺术成功;要做到这两点实属不易。
    有想法,这一点很重要;而如何把自己抽象的想法转化成具象的镜头语言并被大众广泛接受,这一点非常考较导演驾驭镜头的能力,而不能否认的是——这部电影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2.具象化的情绪跌宕

    这部电影在叙述手法上显得比较新颖,它套用了大量的超现实写实手法来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电影一开始的时候,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对周围的男人们进行批判式的点评,挑肥捡瘦地一一进行击毙;电影直接套用了第一人称游戏的视觉角度直接进行白描,用枪击游戏的视角,采用枪击游戏里特有的“爆头”将不入法眼的男人全部爆碎。当然,这是一部都市情感电影,所以镜头不可能有血腥的味道,爆裂的男人大多变成玩具鸭子,或者直接倒地;这种漫画式的转化足以让这部电影逃脱了电影分级制度的围追堵截而拥有更多的受众。
    一开始看到这几组镜头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不过只要明白这只是一种心理活动的白描,这几组镜头刹时有种妙趣横生的味道,很写实并且直观。很少有电影是直接用这种超现实的写实手法,用如此具象的电影镜头直接给我们展现人物的心理活动的。
    还有,有一场戏是方力申饰演的阿文送梁慧嘉饰演的Karen回家的戏,这场戏也相当具有代表性。电影用了一种暖色调的镜头描绘了“送你回家”的欢快一路,像“走鬼”小贩打倒巡警,女人强吻男人,小丑跳街……然后两个人回转身,是一片色彩斑斓的嘉年华;一切犹如春梦。这是一种以心理为基准再映射到现实中的写实手法,当一个人心情愉悦时,他的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无不处处笙歌;而当阿文热情地拥抱了Karen时,Karen说自己还没Ready,阿文说“明白”这个过程中,电影用偷梁换柱的手法将镜头逐渐转换成冷色调,一个失魂落魄的阿文走在街上的时候,一片凄风苦雨,枯黄的落叶如影随形如蛆附骨,凄美的日本俳歌随之唱起,更有那哀怨的歌者深情演绎……
    可以说,这部电影所描绘的种种,不过只是表象;它所要描绘的本位是人的情绪。基于这样的一个定位,再来解读这部电影,许多荒诞不经情节和看似无厘头突兀的镜头切换就都显得非常好理解了;因为人的情绪本来就是变幻无常的——用一堆枯叶来表示情绪的低落、用一阵犬吠来象征领导的怒吼、用主观意识下的客观环境来烘托人物的情感……所有的这些象征性的事物全部都围绕着人物的瞬息万变的情绪来展开描述,这一点让这部电影显得特立独行颇具特色。在这个角度来看,这部电影和同在2006年由日本导演中岛哲也(Tetsuya Nakashima)执导的《被嫌弃的松子一生》(Memories of Matruko)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这部林子聪的这部《得闲饮茶》显然更彻底,也更不遗余力。通阅全片,这部电影有近百分之八十左右的篇幅都在描述人的情绪,而在人的情绪里慢慢展开的故事情节才将人物间的故事娓娓道出;以情绪起伏来讲一个主观的故事,这部电影显得非常清新并且颇有想法。




    3.象征意象下的乱描



    象征手法意味着意象繁杂;好在,林子聪用的是一种深入浅出的方式在讲一个自我的故事,所以电影并不显得让人费解。如前文所说,这部电影所用到的意象是比较固定的,什么样的事物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而用固定的意象来表现情绪,乱描几乎是人类情绪起伏跌宕的最真实写照。
    比如枯叶。在阿文情绪低落的时候,那些枯叶甚至跟着他去了公司,在他工作的时候就静静地躺在他的旁边的桌上;乍一看颇有点扎眼,可是回头一想,谁人的情绪不是时刻跟着自己,情绪才不管你是在工作或是在休息。阿文下班的时候,枯叶依旧盘旋在他的脚下,而他无意间接到了Karen打给他的电话时,那些枯叶在加大力量想把他包围,却只是徒劳;一阵轻风过,枯叶散尽。枯叶象征着的是阿文挥之不去的哀怨和失魂落魄的伤感,而这样的情绪只消Karen的一个电话,瞬息转晴。
    正是因为电影所要描绘的主体是人的情绪跌宕而非事件发生的情节,这给导演提供了一个更广阔的拓展平台。而这部电影还有一个出色的地方在于——它并不因为这样而把故事给讲岔了,它依旧把故事讲得很好。一部好的电影应该是一部讲故事的小说,或者一篇精致的叙事散文;把电影过度的诗化只能让电影彻底地剖离了故事性而变得晦涩难懂。
    这部电影,林子聪多少有点偷换概念地把故事当成了载体,而把难以捉摸的情绪变成了主体,并加以具象化地白描;这多少有些冒险,但整部电影看下来你会发现,这样的冒险是值得的。林子聪有了一个乱描的平台,他却能把故事讲得很好;从零碎的絮叨里抽取自己想要的部分拼接成一个整体,林子聪显得有条不紊。
    用象征性的物作为引,从虚无的情绪中寻求真实的表达,以乱描为线索,以白描为手段,最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部《得闲饮茶》,如此精致而优雅。




    4.走出自我困厄的牢笼

    我挚爱的6斤大人曾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外壳,当我们稍有不悦的时候,我们会像乌龟一样龟缩进我们的外壳下,凭借着外壳的保护黯然过冬。从理论上来讲,这是一种鸵鸟情结;当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会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头埋起来,看不到敌人,敌人自然也就看不到我们。当我们在嘲笑鸵鸟的天真与无知的时候,我们自己在所谓的“危险”境地下,所做的那一切却是如此如出一辙;当然,我们应该更聪明一些的,我们多少会把身子也藏着,至少我们自己会觉得,敌人真的是看不到我们了。
    只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往往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天敌而不得不孤独至斯了。如何去躲开那个威胁着自己的“天敌”呢,没关系,我们还有那个未被进化完全的壳。在这部电影里,这个鸵鸟情结带给我们的坚固外壳被具象成一个牢笼,带着铁笼,三面墙壁的牢笼。
    阿文呆坐在牢笼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一个劲地喝酒,不吃饭。在每面墙上写满Karen的名字,把喝完的酒瓶直接摔到墙上那些名字上面去,一直昏睡。刘德华化身的“大只佬”和“狱警三三三”像一个天使一样地守在他的身边;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天使,会在我们最哀伤的时候给我们唱幽怨的歌曲,在我们想喝酒的时候给我们送来各种各样的酒,在我们想吃饭的时候给我们饭吃。狱警三三三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选的。所以,当阿文想离开的时候,他就能离开了。电影在这里还不忘幽默朴赞郁(Chan-wook Park)一把,以《原罪犯》(Old Boy)里的方式给阿文一把汤勺让他挖墙逃出生天;而阿文为了挣脱这次情感的囚笼终终挖了三年。
    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就能走出那个自我营造的牢笼。只是,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三年的时间去忘却一段曾经让自己遍体鳞伤的情感,也许并不算太长。电影是将虚无的情绪进行了一种荒诞的写实,变成实景展现出来。当瞬息万变的情绪波动如此波澜不惊,当所有的情绪都成了哀怨的纠结,还有什么样的镜头,能抵得上这几组在牢笼里的镜头的表达来得更真实。
    如果我受了伤,如果我也走进那个困兽式的地牢,我想,我会见到宁采臣走出来,对着我唱道——人生路,快乐少年郎,路纵崎岖……只是最终我们都必须走出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重新面对原来我们就应该去面对的那一切,然后找到那道柳暗花明的暗径。对我而言,整部电影的这一段牢笼困是最让我震撼的,因为它把完全虚妄的情感困厄直接化作真实的牢笼;而在这虚妄与真实之间是否能找到那个平衡的点,也许只在众位看官自己了。




    5.都市情感剧场

    是不是只有等到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感觉怅然若失。阿文很守旧很安分,然而他自始至终没得到多少,自然失去的也就不多;Karen看似很潇洒很无所谓,可是她所在意的,似乎是在她失去了之后才明白。当时光流逝几年,两个几乎已经成了陌路的人又再次相逢,一些曾经有过的感觉已经彻底死去,一些还不曾有过的情感却开始暗地滋生。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周而复始;过去的一切在现在这一瞬间结束,而未来的一切又在现在这一瞬间开始。
    阿文是现代人仅存的那一点真诚与隐忍;而Karen则是现代人追捧的张狂与潇洒。当这二者相遇、分手,又再次重逢——故事会往哪里发展呢,林子聪嘎然地中断了这个故事。电影的最后是阿文和Karen分别关在自己的牢笼里,若有所思;我想,这也是林子聪所要留给我们去思考的——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走出去的路在哪,我又应该如何开始去走这一路;最终我在哪里停下,而我又将埋葬在哪一片土地里。




    6.篇末小结

    所谓爱情,在这部电影里其实同样是虚的;实的是那些隐藏在镜头后面闪闪发亮的思想——当所有一切最终尘埃落定,林家栋饰演的角色林Sir淡定地说——做人嘛,有一份工作,有帮Friends,有酒喝,OK啰。有时候想想——人生在世,轰轰烈烈或者愁云惨淡,最终也不过如此——别去勉强爱情,也别去妥协;有人陪你喝酒,有个家让你回去。仅此,就应该知足了。
    总地来说,这部电影多少让我有点意外。林子聪演的电影看了不少,他执导的却还是第一次;对于一个导演的处子秀而言,这样的成绩单实在很难能可贵。镜头语言丰富,略带夸张但不流俗,清逸爽口;可以说,这部电影让我重新评估了林子聪,作为导演的林子聪要远比作为演员的林子聪更有说服力,也更具可塑性。这部电影,让我看到了一个颇让人惊喜的林子聪。

    2009-11-19;己丑牛年乙亥十月戊辰初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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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注:电影资料。
    ■片名:《得闲饮茶》
    ■译名:《I'll Call You》
    ■编导:林子聪
    ■主演:方力申、梁慧嘉
    ■类型:剧情
    ■片长:100分钟
    ■产地:香港
    ■语言:粤语
    ■色彩:彩色
    ■分级:Hong Kong:IIA级
    ■制作公司:映艺娱乐有限公司
    ■发行公司:洲立影片发行(香港)有限公司
    ■首映日期:2006年3月23日(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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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娲之子郑天
    2020/3/17 8:29:01
    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

    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

    演过《哈利波特》的丹尼尔·雷德克里夫,又在另一部新作《逃离比勒陀利亚》中绽放风采。他主演的角色叫蒂姆·詹金,出身优秀家庭,却是一个不守本分的白人,至少在当时的南非政客眼中是这样。电影的地点便是在一个混乱,极不人道的南非,白人肆意屠杀着黑人,没完没了的种族冲突,黑人的抗争总受到镇压,白人军警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手无寸铁的黑人开枪,

    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

    演过《哈利波特》的丹尼尔·雷德克里夫,又在另一部新作《逃离比勒陀利亚》中绽放风采。他主演的角色叫蒂姆·詹金,出身优秀家庭,却是一个不守本分的白人,至少在当时的南非政客眼中是这样。电影的地点便是在一个混乱,极不人道的南非,白人肆意屠杀着黑人,没完没了的种族冲突,黑人的抗争总受到镇压,白人军警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手无寸铁的黑人开枪,包括小孩、妇女,老人。蒂姆·詹金愤怒当局的作风,他支持曼德拉这些为了自由而奋斗过的勇士,也立志做一个白人版的曼德拉,于是他参与了黑人的抗争阵营,很多白人都恨他,黑人却把他当成知心人,奋斗的目的就是建设一个没有种族歧视,能民主自由的南非。他和另一个白人同志斯蒂芬·李都加入了一个叫“非洲人国民大会”的组织,这组织在南非属于违禁组织,经常受到秘密警察的迫害和监视。他们在一次发传单的行动中,制造了爆炸,很快就被赶来的秘密警察包围,逮捕,立刻进行审判,押送到一个叫“比勒陀利亚”的白人监狱收押。

    由于这所监狱关押了许多良心犯,监狱的规定也很严格,不能带笔,收音机,以及报纸,更不能互相讨论政治,这仿佛是南非是巴士底狱。不许带笔是怕这些人会写下什么记忆,不让听收音机和看报纸是害怕这些人会听到外界投身自由,反暴政、反独裁的呐喊,不让大家互相说话是害怕彼此宣传自由的理念,传播民主思想。当西方历史已经经过了废奴,恢复黑人自由,一个世纪后的南非,仍然是把黑人当做奴隶,想杀就杀,想虐待就虐待,白人仍然享受特权,黑人仍然被任人宰割。正是因为存在种族歧视,存在诸多不平等,才有像曼德拉这类民主铜像出现,越是苦难就越有良心的出现,曼德拉致力于化解种族间的矛盾,期望建设一个没有互相歧视和仇恨的南非社会,结果曼德拉被莫须有,逮捕,判刑,坐牢。曼德拉说过“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他还说“圣人其实也是罪人,只不过他会不断努力向善。”

    电影中有一个坐牢的老前辈丹尼斯·戈尔德贝格,被判了60年,他准备把牢底坐穿,曾属于皇室成员,同样是看不惯白人对黑人的压迫,他选择和曼德拉做个为自由奋斗的同志,曾试图通过暴力革命来推翻南非的种族隔离政府,后来被捕,和曼德拉、席苏鲁一起被判刑。世界并没有安定下来,一些地方存在种族歧视和压迫,一些国度总有地域歧视和贫富排挤,一些则是直接戕害自己的同胞。残暴的统治者很恐怖,可那些助纣为虐的人更恐怖,也很可怜,可悲,恐怖到杀人取乐,可怜到活不下去,非得要做政客的工具,伤天害理才能养家糊口,这难道还不可悲。圣人从不要求给自己立贞节牌坊,流氓最喜欢被人歌颂和吹捧,只有这样他们才觉得安全,有成就感,可以减轻担惊受怕的心理负担。圣人不搞偶像崇拜,宗教和政客却习惯这样,世界有三大衣冠禽兽,政客、财团、宗教,是活生生的吸血鬼。所谓自由,就是没有阶级的区别,没有特权的划分,没有肤色的对立,没有语言的自卑,没有文化的优越,一切都是建立于尊重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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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和小寶的星星
    2022/11/1 21:50:41
    要说重置时间的概念玩法,还得看节奏和镜头呀

    那个一头爆炸头的潇洒哥,在离开我们一年多之后,给我们送来了他最后的演绎,《回到明天》,熟悉他的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因为很巧的是,在2017年他就办过这样一场同名演唱会,剧情+音乐的玩法,说的也是时间循环的故事。我们应该都有遗憾的时候,总想着时间如果能倒流就好了,那样我们就有机会去挽留、去重新来过,潇洒哥饰演的男主鲍键,就意外进入了一段无限循环的时间里。类似平

    那个一头爆炸头的潇洒哥,在离开我们一年多之后,给我们送来了他最后的演绎,《回到明天》,熟悉他的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因为很巧的是,在2017年他就办过这样一场同名演唱会,剧情+音乐的玩法,说的也是时间循环的故事。我们应该都有遗憾的时候,总想着时间如果能倒流就好了,那样我们就有机会去挽留、去重新来过,潇洒哥饰演的男主鲍键,就意外进入了一段无限循环的时间里。类似平行时空或者时间重置的概念,在这个剧里和接地气的喜剧色彩结合得超级好,整体故事走到高潮之后,能让观众在这种非科幻的背景里,更有真实感的体验到时间循环。剧情高潮是在鲍键像喜欢的女孩晓溪表白和坦白之后,他们在一天的时间里,像《初恋50次》一样,搭建起一种冥冥之中的信任感,夜晚来临的时候,躺在床上假想的那个片段、在出租屋里弹唱《一觉醒来》的场景,都像是在给这个注定被遗忘的男人,一场绚烂的告别礼物。晓溪在一句句的“如果明天我还记得你”中,想象他们如普通的情侣一般,迎接明天,但是一觉醒来,又回到今天的起点。可能导演就是想如此表现,在最幸福的顶点,让人物回到原点,所以一觉醒来的鲍键选择自杀。这里的镜头就特别有意思了,斧头、锤子、刀子,各种自杀的手段,在镜头微微的闪回中,就像男主的恍惚感一样,在那只苍蝇的嗡嗡声出现之后,男主的情绪和愤怒绝望到了峰值,所以他点了一根烟,拧开煤气,走出房门,爆炸声有多干脆,男主心里就有多苦闷。可能因为潇洒哥也担当了编剧的角色,所以自杀这部分,也充满了无厘头和讽刺,典型的喜剧元素悲剧内核。去药店买安眠药遇到一个也想买要死掉的人,走在路上抢了一台车还是绕不过周警官,去天台跳楼却目睹了男孩豆豆的死亡……这几个部分的组合和切换,节奏感很有带动性,患有先天心脏病的男孩豆豆,是不是会成为鲍键另一个活下去的意义呢?我是真的很期待接下来在循环时间里,去帮助生命只有一天的豆豆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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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昂昂万里
    2019/7/21 3:50:27
    交流大有必要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前几天看Mindhunter,剧中说每一个连环杀手的背后都有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和一个缺位的父亲。 此案也不例外。幼年时做屠夫的冷酷父亲,强势母亲,好不容易结了婚,没想到妻子是另一个妈。 绝望。梅格雷的创作者乔治-西默农也是一生都在抱怨母亲。 警长的表演可圈可点,一点看不.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前几天看Mindhunter,剧中说每一个连环杀手的背后都有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和一个缺位的父亲。 此案也不例外。幼年时做屠夫的冷酷父亲,强势母亲,好不容易结了婚,没想到妻子是另一个妈。 绝望。梅格雷的创作者乔治-西默农也是一生都在抱怨母亲。 警长的表演可圈可点,一点看不...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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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散
    2018/1/15 16:17:24
    人兽恋又怎样!今年最美的电影就是它
    文|饱饱 从威尼斯到颁奖季,吉尔莫·德尔·托罗的《水形物语》一路以来都备受关注。陀螺用近乎复古的语调温柔地讲述了这个关于人鱼恋的童话寓言,也成就了2017年最美的电影之一。 陀螺的电影向来以暗黑烂漫的童话风格著称,打小就对各种怪物情有独钟的他,总是将怪物作为其片中...  (展开)
    文|饱饱 从威尼斯到颁奖季,吉尔莫·德尔·托罗的《水形物语》一路以来都备受关注。陀螺用近乎复古的语调温柔地讲述了这个关于人鱼恋的童话寓言,也成就了2017年最美的电影之一。 陀螺的电影向来以暗黑烂漫的童话风格著称,打小就对各种怪物情有独钟的他,总是将怪物作为其片中...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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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74218
  • 2006/6/1 21:08:35
    银河系——<暗花>
    众多FANS提到《暗花》都不约而同地用到一个形容词——“完美”。众口难调是永恒的难题,得到这样一个一致的评价,这样的电影算是异类,还是榜样呢?叫好不叫座,有点尴尬,也有点骄傲。毕竟叫好声能延续,才算十足厉害。而一个某年某月的票房记录,过了N年,谁还会记挂...  (展开)
    众多FANS提到《暗花》都不约而同地用到一个形容词——“完美”。众口难调是永恒的难题,得到这样一个一致的评价,这样的电影算是异类,还是榜样呢?叫好不叫座,有点尴尬,也有点骄傲。毕竟叫好声能延续,才算十足厉害。而一个某年某月的票房记录,过了N年,谁还会记挂...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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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9220
  • 甜!??
    2022/3/7 3:13:03
    这部剧,不是靠大众不了解的行业来吸引眼球+糊弄观众——追剧记录(已完结)

    19.20大结局,完结撒花(3.16)

    先说结论,收尾比我想象中更顺滑完整,虽然主线是七年的高科技组织性跨国贩卖人口杀人案,但侦破的过程我没觉得生硬或匆忙,因为前期细节伏笔递得够多、锁定嫌疑人后弱点抓得够准、推理逻辑支撑得住,所以即便只有不到两集的篇幅迅速结案,我也不觉得夸张。

    这里其

    19.20大结局,完结撒花(3.16)

    先说结论,收尾比我想象中更顺滑完整,虽然主线是七年的高科技组织性跨国贩卖人口杀人案,但侦破的过程我没觉得生硬或匆忙,因为前期细节伏笔递得够多、锁定嫌疑人后弱点抓得够准、推理逻辑支撑得住,所以即便只有不到两集的篇幅迅速结案,我也不觉得夸张。

    这里其实还是心理侧写的程度多一些,最后沈翊的绝杀武器也是心理攻击和心理暗示,由于前期沈翊立功的案件也有很多采用了心理学相关的分析推理,所以主线最后没落在画像上,我不会觉得突兀。而且我自己很坚信的一点,也是人心必有弱点,如果是科学技术是一把剑,那么无论它本身有着多大的杀伤性,如果它被用来作恶,作为正义一方一定是要直击它背后在使用它的人,所以你再是个天才,都要接受正义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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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木瓜之味
    2018/12/3 14:54:41
    最全的人物表(附有影视原图)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在看得过瘾的同时,各位看官是不是脸盲症犯了? 那我就从原著给大家安利一下人物关系吧。 ◆赛鲁罗一家(鞋匠的家人) ♂费尔南多·赛鲁罗:鞋匠 ♀农齐亚·赛鲁罗:莉拉母亲 ♀拉法埃拉·赛鲁罗:所有人叫她丽娜,只有埃莱娜叫她莉拉(女主) ♂里诺·赛鲁罗:莉拉的大哥,也是鞋...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在看得过瘾的同时,各位看官是不是脸盲症犯了? 那我就从原著给大家安利一下人物关系吧。 ◆赛鲁罗一家(鞋匠的家人) ♂费尔南多·赛鲁罗:鞋匠 ♀农齐亚·赛鲁罗:莉拉母亲 ♀拉法埃拉·赛鲁罗:所有人叫她丽娜,只有埃莱娜叫她莉拉(女主) ♂里诺·赛鲁罗:莉拉的大哥,也是鞋...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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