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上山打猎,却误打误撞的卷入一场毒品交易的风波。主人公乔的工友背地里乘机运送毒品,却遇上点小麻烦,把毒品都藏在了乔所拥有的小木屋里。引导一批杀人不眨眼的毒枭来到小木屋所在地,而碰巧乔与父亲正在小木屋里,一场小规模的枪战拉开了帷幕。
故事的最后,以小家庭战胜毒贩暴徒团体结束,但父亲却也因此牺牲;以少胜多,牺牲是必不可免的。而此片唯一的亮点也正是此处,片头描述了老父亲因为以前从直
一家人上山打猎,却误打误撞的卷入一场毒品交易的风波。主人公乔的工友背地里乘机运送毒品,却遇上点小麻烦,把毒品都藏在了乔所拥有的小木屋里。引导一批杀人不眨眼的毒枭来到小木屋所在地,而碰巧乔与父亲正在小木屋里,一场小规模的枪战拉开了帷幕。
故事的最后,以小家庭战胜毒贩暴徒团体结束,但父亲却也因此牺牲;以少胜多,牺牲是必不可免的。而此片唯一的亮点也正是此处,片头描述了老父亲因为以前从直升机上摔下来,患上间歇性失忆症,在当地小镇上经常精神恍惚的制造出一点小麻烦。医生建议乔将其送往养老院,或者用更加特殊的办法严加看管,以免不必要的麻烦。乔,是非常孝顺的,非常敬爱老父亲,于是决定面对面找父亲谈谈他的情况。也正是此时,毒贩来袭,平时恍惚的老爷子,在保卫家人的时候非常果断,而且非常配合乔,老爷子的演技是很好的,放下枪杆是得了痴呆的,拖累家人的老头;拿起枪杆,眉宇间的严肃透露着宝刀未老,保护家人的决心,甚至视死如归。
但是,整个故事的内容,题材,不是特别的新意,一开始以为是家庭剧情片,到后来卷入到的雪地追逐战。一家人有点太过于临危不惧,似乎都是很有经验来对付坏人的突然袭击。影片最后,有点刻意的感觉,一定要来个倒挂捕兽夹,悬挂在空中,当下肉眼能立即判断出乔被挂着的时候所用的特效,或许国产片来说,还很合理,但是欧美片的特效,虽然就短短那几秒,不是本片重点,但也是会让人看的浑身不舒服,立马减分。
总的来说,此片的亮点似乎容易被不太惊心动魄的追逐战给淹没,毫无观看第二次的念想,甚至有点平庸无奇,没有高低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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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处改编挺好的,短剧不良帅看到李星云想和陆林轩在一起,所以想让阳叔子杀了陆林轩,并在一旁监视阳叔子。动画里只提到不良帅想让阳叔子杀一个徒弟,后面也没有再呼应提及。还有李星云下山前和师傅的对话也是短剧原创的,这一段观感也很不错。缺点就是剧情节奏太快了,新人来看可能会看不大懂,可能短剧的性质就是这样的,可以看出编剧也在努力加很多细节让剧情比较连贯了。和第一版真人剧对比的话,感觉老版的妆容比较好
有几处改编挺好的,短剧不良帅看到李星云想和陆林轩在一起,所以想让阳叔子杀了陆林轩,并在一旁监视阳叔子。动画里只提到不良帅想让阳叔子杀一个徒弟,后面也没有再呼应提及。还有李星云下山前和师傅的对话也是短剧原创的,这一段观感也很不错。缺点就是剧情节奏太快了,新人来看可能会看不大懂,可能短剧的性质就是这样的,可以看出编剧也在努力加很多细节让剧情比较连贯了。和第一版真人剧对比的话,感觉老版的妆容比较好,演员颜值也比较高。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版要给男主画那么浓的妆?先打四星观望吧。看样子还打算分两季播的,不知道会不会改编动画第二季。
《残酷的美好》曾经以为绝对 都变了绝对相对为什么我们昨是却今非多少的雨打风吹 让天真伤痕累累当真心长了茧 是否不再碎你一句话 就把防备都摧毁你的温柔依然尖锐噢...我的沙漠 等待不来的雨水你却问我在等谁你装作你看不到 你都不知道我以为断了 却还是对你 忘不了每个人都看得到 你却不知道凭什么计较 你残酷的美好 我忘不了《心火》你这样的看着我不用再说我已明白你要什么荡漾的酒 杯中的我多么醉人的颜
《残酷的美好》曾经以为绝对 都变了绝对相对为什么我们昨是却今非多少的雨打风吹 让天真伤痕累累当真心长了茧 是否不再碎你一句话 就把防备都摧毁你的温柔依然尖锐噢...我的沙漠 等待不来的雨水你却问我在等谁你装作你看不到 你都不知道我以为断了 却还是对你 忘不了每个人都看得到 你却不知道凭什么计较 你残酷的美好 我忘不了《心火》你这样的看着我不用再说我已明白你要什么荡漾的酒 杯中的我多么醉人的颜色就像我的落寞忽然感觉 我是不是醉了在这茫茫无尽的夜忽然感觉 我是不是醉了在这茫茫 在这茫茫无尽的夜你的目光燃烧着火不用猜测我已明白你想什么疲惫的我 诱惑的歌在迷幻中交错纠缠着无力的我忽然感觉 我是不是醉了在这茫茫无尽的夜忽然感觉 我是不是醉了在这茫茫 在这茫茫无尽的夜这世上有多少痴男怨女,就会产生多少爱恨情仇,然而,什么是真情,什么是真爱,用什么来衡量,我们谁能说得明白,为了自己心中的唯一,受多少委屈流多少泪水,即使失去生命也无所谓,也要去努力珍惜,真情让平淡的一生变的无限精彩,真爱的付出无论善人恶人都可爱,世界无坚不摧,唯真情不可摧毁,一切都将在情字中凝结升华,我不稀罕做谁的天下第一,我只想做你心中永远的唯
为啥不能打负分?这部片是弯弯那边的导演或编剧吧,真是狗血到没有下限,男主窝囊废,遇事只会喝酒颓废手足无措,这种男人要不是没有几个父亲留下来的钱,丢大街上狗看到都会吐三天吧!被人夺了公司说为了抢回公司跟女二结婚,结婚后也没见在公司内有啥成就,好吧,阿斗怎么扶也成不了刘邦,连只会拉着女人裙角流泪刘备都比不上。后来更恶心,看到女一突然脱离阴间出现后,道德观完全踩在脚下,在有婚姻的情况下纠缠前妻?那
为啥不能打负分?这部片是弯弯那边的导演或编剧吧,真是狗血到没有下限,男主窝囊废,遇事只会喝酒颓废手足无措,这种男人要不是没有几个父亲留下来的钱,丢大街上狗看到都会吐三天吧!被人夺了公司说为了抢回公司跟女二结婚,结婚后也没见在公司内有啥成就,好吧,阿斗怎么扶也成不了刘邦,连只会拉着女人裙角流泪刘备都比不上。后来更恶心,看到女一突然脱离阴间出现后,道德观完全踩在脚下,在有婚姻的情况下纠缠前妻?那前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欲拒还迎的,以前软弱小白花圣母玛利亚,整天撇着八字眉等待男一男二好友路人上帝拯救,好像自己是个没手没脚没脑子的人形花瓶一样,只管脆弱美丽,别的不关我事啊!后来被女二弄得早产后一听说孩子死了二话不说跳了江,然后奇迹般遇贵人凤凰涅槃,可后来的表现还是像个掉毛的鸡啊!一点也没体现她的能力,还是被人到处打压无力还手,整天想着怎样和男一勾勾搭搭藕断丝连,那男的是有妇之夫啊喂,三十多岁死了两次的人就这点追求?就这点脑子?就这点骨气?有病吧?一句话,男渣女贱,没有三观,女二从来没有令我失望过,广电局居心叵测,到底是想洗谁的脑子?
中国的男人,都想挣个面子。老大明哲是清华的高材生,自尊心让他不能够接受失业后的低谷,更不愿意去当临时工。老二明成有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啃老的事实,在爱“折腾”的父亲和贤惠的妻子面前进退失据。父亲苏大强,在同事面前炫耀了自己的儿女后,蓦然发现自己除了去美国没有任何退路。所以一旦去美国的事情出现了变数,整个人就失了魂。
相反,剧中的女人都是注重里子
中国的男人,都想挣个面子。老大明哲是清华的高材生,自尊心让他不能够接受失业后的低谷,更不愿意去当临时工。老二明成有的自尊心让他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啃老的事实,在爱“折腾”的父亲和贤惠的妻子面前进退失据。父亲苏大强,在同事面前炫耀了自己的儿女后,蓦然发现自己除了去美国没有任何退路。所以一旦去美国的事情出现了变数,整个人就失了魂。
相反,剧中的女人都是注重里子,大嫂考虑到丈夫失业和孩子的嗷嗷待哺,忍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当丈夫硬撑着面子不告诉家里失业的事实的时候,她让丈夫跟家里说清楚。二嫂丽丽是我们这一代独生女的典型,人物塑造特别立体。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我们这一代女同学的影子。小别扭后面,却有大多数女生都不具备优点。敢于承担责任,愿意为苏家付出。将推诿扯皮的一家人拉到台面上讲清楚。在核对完账目算完之后,主动提出要还钱。试想,婚前知道有今天,哪个女生还愿意嫁呢?明玉更是一个优秀女生的代表。君不见,那些被家里冷落的孩子,都很难有这个志气突破自我。甚至最后花四十万给抛弃自己的母亲养老送终。而苏母为了让男孩子有出息,不惜牺牲女儿的利益。她肯定知道,这样会造成女儿的不满,然而她不在乎。她只知道大儿子有出息,二儿子成家了,家庭就一定会更好。
本剧中中国的男生的面子问题,分为几种。第一,好孩子的面子。一个能够考去清华的高材生,一路顺风顺水的知识分子。怎么能够接受别人一分一毫的否定呢?然而,这也为这一群群天之骄子陷入了“不优秀即失败”埋下了隐患。越是成功,越是害怕失败,最后演变成逃避问题,郁郁寡欢,丧失动力。能够满足自己成就感的阈值越来越高,自己也越来越不快乐。第二,作为丈夫和儿子角色的面子。越是想表现自己孝顺的一面,就越需要自己投入现有家庭资源。越是想表现自己作为丈夫的担当,就越没办法完全尽孝。作为儿子,一方面要和父亲说自己不在乎老婆,不能惯出脾气。但另一方面又要去媳妇娘家给媳妇跪下。第三,作为兄长的面子。从小作为楷模的老大,空有老大的架势,隔海理直气壮地指责弟弟妹妹们的不称职。作为万千宠爱一身的老二,无法理解妹妹为何如此难缠。他们都想给自己的弟妹们留下一个能够说一不二的兄长形象,最后却都失败了。第四,作为老年男性的面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成功的男性。更多的是生活中的失败者。他们心里憋了一口气。如果我这一辈不行,我下一代至少要出人头地。“老年人比什么,不就是比子女么?”苏大强又好气又好笑的性格,就是一个窝囊了一辈子的中国男人的典型。在家里受气了,一定要找到突破口发泄。最后却让自己骑虎难下。
相对于男人们的优柔寡断,女生显得杀伐果断。女生往往更加注重现实层面的问题。具体来看:首先是家庭经济问题。家庭经济问题是女生最关注的问题。无论是子女教育,父母医疗方方面面都是需要不断地规划与妥协。当下一些舆论喜欢随意给女生贴上拜金女的标签。殊不知,这种为了繁育后代而天生的忧患意识是母性作为动物的本能,而也让她们不得不关注于一些现实层面的问题。男生们大可以去谈什么家国情怀,天下为公,但哪个好男儿背后没有家庭的支持呢?去年夏天,我去了湖南伟人们的故乡旅游。惊觉,出来干革命的前辈们,一方面家境殷实,另一方都不是家里的长子。不是长子很重要,因为老大基本上都留在家里种地,为父母养老送终。这样才能够解放他们出来干革命。女生帮助男生成熟的重要方面就在于,把他们从浮躁的抉择中尽快地拉回现实面,承担起真正的责任。“先立业后成家”这句话我是不赞同的,我身边有所成就的年轻人,很早就把自己的感情稳定下来了。他们收了心,所以才能够更加专注 。其次是家庭地位问题。妯娌之间的竞争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都想被婆家人夸奖,也都不愿意被别人说成“坏儿媳”。二嫂能够舍得为公公买四千多的衣服,能够为公公安排高档餐厅的外卖,希望在明玉面前理直气壮,希望还父亲钱。无不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真正成为家里的“男人”。最后是子女发展问题。前几天的某综艺引发大家讨论父母催婚的原因,最伤感话的莫过于:父母是你和死亡之间的一堵墙,墙塌了你将直面死亡。儿女是你和死亡之间的一条绳,在死亡面前你想紧紧抓住这条绳。有些母亲选择了一碗水端平,有些母亲选择了重男轻女。无论何种抉择,女性内心深处都是希望牢牢抓住孩子们这一根生命之绳。
一部好的文艺作品一定是开放的。它能让每个人找到自己的影子。当九零后的我们逐渐步入而立之年,面临着衰老的父母和逐渐远去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面临着壮志未酬的时间压力和家庭生活的现实需求。新时代的家庭伦理是时候进入到我们讨论的视野了。当下的中国正在从一个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的转型期,商品经济带来的新的家庭伦理与既有建立在农业文明根基上的儒家文明有一个痛苦的磨合过程。我相信,中国人是有智慧的,一切都会向着更美好的方向发展的。
比起天生恶女、狠人、偏执、有自毁倾向,经历过“刀子一样的过去”才更合理啊。这点剧情简介里面其实也提到了。
公灿应该是二十大几,女主比他大十岁,没记错是37了。有人单纯因为一个三十七岁的女人有过一段被欺骗利用的失败感情且流产告终就觉得形象毁掉了的话,那我觉得以后不妨不要追剧,至少确认全局“双洁”再来观看。不是我
比起天生恶女、狠人、偏执、有自毁倾向,经历过“刀子一样的过去”才更合理啊。这点剧情简介里面其实也提到了。
公灿应该是二十大几,女主比他大十岁,没记错是37了。有人单纯因为一个三十七岁的女人有过一段被欺骗利用的失败感情且流产告终就觉得形象毁掉了的话,那我觉得以后不妨不要追剧,至少确认全局“双洁”再来观看。不是我说什么,三十大几奔四啦,离过婚带着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了!三十大几带狠人复仇标签还要双洁,差不多都是霸道总裁?带球跑?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的剧情吧?这还不如这个干脆利索绝不回头的韩秀才呢!
至于只是纯粹不能接受是被那个崔大傻子骗过的,因为是他所以觉得是“污点”“崩智慧人设”的话,我觉得还有讨论的空间。
一个底层出身没有太大见识却想往上爬的姑娘,被欺骗和羞辱只能说太真实不过了。这同时也是对观众的一个警示。当然崔大老头的话可能有为他儿子开脱的成分,但按照他的描述,应当是女主和大傻子一夜情怀上的孩子,并且想借此上位。老头说她是没有自知之明也没有羞耻心。也许女主是被骗了真感情,但她有没有过选择捷径上位或者在感情开始掺杂其他目的的成分呢?我倾向是有的。即使退一万步,那段过去是完完全全就是没有考虑过任何物质的“我们可是纯爱耶”,至少在双方差距过大且自身实力非常不足的情况下,女主无视其他各种因素就投入自身的举措非常的不明智,但也很现实。这恰恰让我觉得逻辑很圆满且这个人设够有劲儿。
这完全是合理的,为什么会觉得不合理呢?再精明智慧的底层百姓、专科学历、野心爆棚、充满信心,初次探入一个国家几乎最顶层的阶级,被公司大家长的长公子及其代表着的各种她无法想象的权利和财富诱惑,再正常不过了吧?
她是捞女的话,被捉弄到如此下场恐怕换一个别的剧,用欢乐颂曲筱绡的视角看恐怕还得是“活该”俩字。她是“纯爱党”的话,被一个原本遥不可及但现在触手可得且拥有良好伪装、带着光环的巨型富二代吸引欺骗,开始犯傻,也在所难免。
这段过去又肮脏又恶心又像刀子一样,可就是最现实的啊,这种血淋淋的耻辱才是每一个想飞跃阶层的野心家会有的过去。跨过去的涅槃重生,跨不过去的死于沟渠,如此而已。
我觉得看完这段剧情我更喜欢姐姐了,这才是个更有样子的丰满人生。吊打玉女和天生强人好吗。
至于和夏娃的对比,我觉得也还好。
这部剧和隔壁夏娃都是围绕着“仇恨”和“报仇”开展的。而且非常巧妙的选择了对仇恨母题的不同讨论方式:夏娃叙述在仇恨中的复仇过程,是挣扎的凄厉爱情,后期有可能发展到两个仇恨中的人彼此抚慰、拯救且共同实现目标;秀才大概应该是走治愈挂,去描述一种“报仇容易、释恨难”且“人会在仇恨中毁灭自己,这值得被拯救”的方向。
足以在一定程度上摧毁扭曲这个人的内在的过去,一定要足够深重耻辱。夏娃的女主摧毁仇人的同时也摧毁自己,嫁给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做他的贤妻,给他生下女儿,然后又抛弃一切常人视角下的廉耻去doi给男主看来一次次勾引男主,不断倒贴式的主动靠近最后自荐枕席以达到目的。观众看到的是刺激、是灵魂吸引的爱情,但是在女主自己来讲,不也是无比恶心,在时刻拿刀子刮烂自己的痛苦和耻辱吗?
向仇人委身和被垃圾玩弄,都是被恶人重伤和仇恨折磨的可怜人。比较二者的耻辱和痛苦是对被损害者的不尊重,但如果一定要说,我觉得纯粹来讲那种杀父弑母的滔天血仇还得虚与委蛇的事情要更痛苦更恶心,不要因为秀在流产过就觉得这个恶心程度“太过了,还不如安排成夏娃那种”啊。
我觉得真的都很好。
我对韩剧其实不太关注的,但是到现在为止看过的有两部,一部是同学带着看的1988,一个就是徐姐的内在美。只能说徐姐太和我胃口了,演技非常好,男主有点接不住。
虽然比较夸女主人设,但是剧情和男主颜值这些,属实在我看来有点子拉胯了。但是有值得追的地方,点赞。
这两集节奏明快,看着挺开心的。捋剧情的时候发现,还真费脑子??
鱼儿感激齐焱相救,焱帝被抱了????
这两集节奏明快,看着挺开心的。捋剧情的时候发现,还真费脑子??
鱼儿感激齐焱相救,焱帝被抱了????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陀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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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天后》电影剧本
文/〔美国〕鲁本·桑地亚哥-哈德森
译/张晨
改编自奥古斯特·威尔逊的同名剧作
在一片黑色中,我们听到:
《蓝调天后》电影剧本
文/〔美国〕鲁本·桑地亚哥-哈德森
译/张晨
改编自奥古斯特·威尔逊的同名剧作
在一片黑色中,我们听到:
原始而忧郁的蓝调歌声,从开始的低吟……逐渐涌动升腾……直至怒吼咆哮。
黑色进入焦点,露出——
玛·雷尼那张肤色深黑、圆如满月的面庞出现在银幕上。她正在吟唱,声音空灵飘渺。我们能看到,在她张开的嘴巴里,略带缺损的金牙熠熠闪光。
外景,户外演出帐篷,上帝视角
我们俯视着一顶巨大的“演出帐篷”。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如同蝇虫无法抗拒臭味一般,众人被玛·雷尼的魔力声音诱惑感召,纷纷向着活动现场汇集而来。
——老爷车几乎被挤爆。
——大板车上也人满为患。
——众人身着做礼拜时才会穿的最好的衣服。哪怕没有正式的服装,也会穿上精心浆洗熨烫好的衣服。
表演场地入口:
标牌上写着“蓝调之母——格特鲁德(注1)——玛·雷尼携手佐治亚时髦人乐队”。
我们看到,钞票从一只黑色的手中传递到另外一只黑色的手中。白天努力工作的人们,此时纷纷从兜里掏出辛勤劳作换来的现钞。
内景,演出帐蓬
帐篷里挤满了各色人等,有堤坝营地工人、棉花采摘工、传教士、赌徒,还有种庄稼的农民们。此时,勤劳的黑人们把痛苦忘到了脑后。大家都被蓝调传达出的神圣纯洁所感召,大喊着“好”“实话”“继续,玛!”。
中央舞台被一盏盏摇摇晃晃的脚灯照亮。玛·雷尼努力在乱糟糟的灯丛中随音乐摇摆着身体。她颈上的项链由带有5美元、10美元和20美元浮雕花纹的金币串联而成。金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夺人眼目。她和她的伴奏乐队在卖力表演。
玛·雷尼(唱):今天早上,我的铃声响了。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的铃响了,就在今早。我不知道该去往何方/我忧郁深重/我直接坐到地板上……
汗水和泪水从观众们那些乌木般的脸庞上流淌下来。无论是笑是泪,此刻都己经不再重要。现在是星期六的晚上,来这里的都是黑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比此地更好的消遣去处,也没有比此时更好的娱乐享受。
玛·雷尼(唱):感觉像在山中行走,在海上跳跃/我感觉自己正在山中行进,跨过海洋/当父亲晚归时,他根本不在乎我……父亲,父亲,请回家,请回到我身边/父亲,父亲,请回家,请回到我身边/我一直在路上,尽情狂野。
玛·雷尼强劲的嗓音融入了火车的汽笛声。
玛·雷尼(唱):呃,呃/呃,呃……
蒙太奇:
关于大迁徙的一系列影像资料。
——火车车厢里挤满了黑人,密不透风。
——破旧的皮卡、平板货车里挤满了迁徙的家庭,也许带着一两只鸡,以及满满的希望与梦想。
——以上场景中的人们经过正在田间劳作的黑人。黑人们都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朋友至亲离开脚下这片富饶的南方沃土,向着远离吉姆·克劳种族隔离法案的美好北方前行。
——正在劳作的黑人们目送卡车和货车消失在道路尽头。玛·雷尼的歌声伴着他们离开。
——我们看到几个人跳上正在移动的货运火车。到哪里去无所谓,只要它一直向北。
(跳切至)
内景,芝加哥大剧院
芝加哥大剧院舞台的脚灯射出炫目的光线。玛·雷尼此刻的表演称得上震惊四方!快把剧院挤爆的观众都是北方地区的黑人(从南方迁移而来)。
玛·雷尼:父亲,父亲,请回家,请回到我身边/父亲,父亲,请回家,请回到我身边/我一直在路上,尽情狂野。
玛·雷尼、伴奏乐队和助演女孩们正在舞台上演出。他们的表演点燃了全场。莱维是乐队的小号手。他年轻冒失。在表演中,他大胆地插入了一段即兴独奏。
玛·雷尼只得将目光盯在莱维身上,停下自己的吟唱。
玛·雷尼(唱):嗨!嗨,父亲请回家,请回到我身边/嗨!是的/我一直在路上,尽情狂野。
为她和声的女孩们开始跳起欢快的“查尔斯顿舞”。玛·雷尼加入她们的行列,伸展着身躯,一起舞动!
在舞台侧幕处——
杜西·梅,20岁出头,是个肤色如青铜般的美人。她是玛的女伴,平日也是伴舞团的成员之一。此时,她与莱维正在眉目传情。
蓝色的灯光打在玛·雷尼的黑色亮片连衣裙上。此刻的她看起来璀璨夺目。当她唱完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观众席里发出嘶吼般的欢呼声。
外景,芝加哥,布朗茨维尔,1927年
酷热的夏日阳光照耀着布朗茨维尔。在毒辣的烈日暴晒下,黑人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跨越到城市另一端——
外景,一处工业区
炎炎夏日。白人店铺的店主和顾客们正忙于各种交易。但是,他们都躲在店铺遮阳篷下的阴凉里。阴凉之外,依然是烈日当头,酷热难耐。
内景,录音工作室,录音隔间
录音室的经理斯特迪文特,白人,60多岁,正在调试录音工作台的各种旋钮和刻度盘。他一门心思只想着挣钱,通常会与黑人表演者保持距离。他低头看了看欧文。欧文,白人,40多岁,是玛·雷尼的经纪人。他身材高大,有点胖。他与很多黑人艺术家都熟识,和他们打交道也颇为得心应手。为此,他感到很自豪。
欧文:测试,一、二、三……测试,一、二、三。
斯特迪文特:你拿到曲目单了吗?
欧文:我拿到了。别担心……
斯特迪文特(通过扩音器说):你让她照着曲目单来。我可都交给你了,你要全权负责。我这里不接受任何花样把戏。你听到了吗,欧文?
内景,录音工作室,接前景
欧文:好、好,梅尔……你就让我来处理吧。
欧文走到钢琴前,将手指放到琴键上,漫不经心地弹奏起玛·雷尼歌曲的旋律。
斯特迪文特(通过扩音器说):我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捣乱行为。你要负责让她按照规矩来。欧文?欧文?
外景,工业区
我们听到轻轨火车的金属车轮沿着轨道前进,发出嘎嘎声。
三名黑人乐手走下车站的楼梯,他们随身携带着自己的乐器。此时,他们来到了一个白人工人生活的社区。一辆冷藏车从他们身旁驶过。三人匆匆穿过马路,试图回避人们投来的凝视与尴尬的窥探。显然,在这般炎炎夏日,拖着沉重的乐器前行,真能要了他们的命。这三个人分别是:
拽步,拖着装有低音贝斯的琴盒。
卡特勒,挎着一个装有长号的琴盒。
托利多,胳膊肘下夹着一张报纸。
内景,录音工作室
斯特迪文特从负责录音的中控室走过来。
斯特迪文特:我不会容忍任何高高在上的做派……或者什么诸如蓝调女王的废话。
欧文:蓝调之母,梅尔。她是蓝调之母。
斯特迪文特:我才不管她自称什么……我绝对不会忍受那种做派。我只想让她到这里……按照曲目单录音……然后,你就把她给我弄出去。不能有差池,嗯?
欧文:不会有任何差池,梅尔。
外景,录音室大楼,小巷
三位乐手转过一条小巷,来到建筑的侧门。
卡特勒:昨晚你看到了莱维在俱乐部干的事吧,托利多。他试图跟玛的女孩搭话。
托利多:不用你说,我知道莱维做了什么。
拽步:莱维要是想跟那个女孩搭讪,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他自己。
内景,录音工作室
门铃响了。欧文立即转身去开门。斯特迪文特跟在他身后。
斯特迪文特:……还有那个小号手……就是给我那些歌曲的人。他今天会来吗?我希望多听听他的演奏。
外景,录音室大楼,小巷
欧文打开大门。
欧文:伙计们,你们好吗,卡特勒?
卡特勒:哦,我们很好,欧文先生。
欧文(走到小巷里):玛在哪儿?她没跟你们在一起?
卡特勒:我不知道,欧文先生。她告诉我们,一点钟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么多。
欧文:那……呃……那个吹小号的呢?
卡特勒:莱维应该和我们同时到这里。我想,用不了几分钟他就能到。
欧文:好吧,进来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乐队排练室,熟悉熟悉,再吃饱一点,为录音做好准备。
内景,录音工作室
欧文低头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后。斯特迪文特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斯特迪文特:玛在哪儿?她怎么不跟乐队一起来?
欧文(边走边说):她会来的。
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处,欧文停下脚步。楼梯通往排练室。他按下电灯开关。
欧文:卡特勒,这是我们要录音的曲目单。
卡特勒的双手都拿着东西。欧文将歌单塞进他上衣夹克的兜里。乐手们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一片黑暗。门打开。楼梯灯照在卡特勒背后。他走进屋里,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亮了灯。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以前被用作储藏室。这里不透气,没有任何自然光。屋里只有一张长凳、几个储物柜、几把折叠椅,还有一些板条箱。但是,谢天谢地,这里装着一个吊扇。
乐手们挤进这个闷热无比的房间。
卡特勒脱下夹克,把曲目单递给托利多。
卡特勒:看看这上面都有些什么歌曲,托利多。
卡特勒穿过屋子,走到房间另一侧,拉了拉吊扇的绳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托利多:我们有……《证明给我看》……《听我和你说话》……《玛·雷尼的扭摆舞》,还有《月光蓝调》。
卡特勒:这可不是玛告诉我的那些歌。
卡特勒再次拽了拽风扇的开关线。扇叶开始缓慢转动起来。但是,这似乎对屋里的闷热毫无作用。
拽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担心,卡特勒。玛会搞定的。
卡特勒:《月光蓝调》,那是贝西的歌。
托利多:拽步是对的,咱们就等着玛来解决吧。
卡特勒:莱维知道应该几点到这里吗?
拽步:莱维找地方去花你那四美元了。
外景,布朗茨维尔商业街
在44街与商业街的转角处,一名男子站在街边,手里拿着一只小号。显然,对于他来说,这里是完全陌生的地界。他的穿着看起来是个十足的“时髦乡下崽”。他的浮夸有时很微妙,会在不知不觉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的脾气很暴躁,性格却还算开朗。他没什么远大志向,还有些缺乏教养。但是,他的确有些小聪明,对于精明算计和见风使舵很在行。他对城里黑人的时髦打扮很是入迷。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家鞋店。
拽步(旁白):他今天早上离开酒店时说要去买鞋子。他还说扔骰子游戏他可是第一次赢了你。
门铃响起——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卡特勒:我才不会把那四美元放在心上呢。
托利多:给我来点你的酒,拽步。
拽步:莱维肯定在惦记那四块钱呢。票子能把他口袋烧出个窟窿来。
卡特勒:嗯,他应该也是一点钟到这里。
托利多:这可是相当不错的芝加哥波旁威士忌!
房门打开,莱维大步走了进来。他把自己的小号箱子放到钢琴上,存心激怒托利多。
莱维:看看这个,卡特勒……我买的鞋!
卡特勒:老黑,我才不关心你的事呢。
莱维隆重地把鞋从盒子里拿出来,仿佛捧着宝石皇冠一般。他自己则拿出要加冕的架势,准备穿上试试。
托利多:你为这玩意付了多少钱,莱维?
莱维:十一美元,其中有四块来自卡特勒。
拽步:莱维说,要是没有卡特勒……他自己就不会拥有新鞋了。
卡特勒:我才不关心莱维和他的鞋呢。来吧……让我们好好排练。
拽步(摆弄着自己的贝斯):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看法一样,卡特勒。我可不想整晚都待在这里。
托利多:曲目单上是不是只有四首歌,上回还说是六首呢。
那个如“骄傲公鸡”般的男人,昂首阔步走过来。
莱维:好了!现在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去吹奏最棒的曲子了!
莱维看到一扇侧门,他走过去,想打开门,给屋里透透气。他猛拉门把手,但是门被紧紧地封住了。
莱维:该死!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就不能让屋子好好维持原状吗。
托利多从钢琴上取下莱维的小号,扑通一声扔到地上。
拽步调试着自己的贝斯。
号声、拨动贝斯琴弦的乐音,与莱维、托利多的争执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某种错综复杂的三重奏。
托利多:一切都在不断变化,甚至你吸进去的空气也会发生变化。变成一氧化物、氢气……一切随时都在变化。皮肤在改变……分子变化了,一切都在变化。
莱维:老黑,你在说些什么?我说的是这个房间。我可没提什么皮肤或者空气。我只说我能看到的东西,我可没提分子什么的。
托利多:见鬼,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一切都在改变。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是你却不理解我在讲什么。
莱维:那个门!老黑,你没看见那扇门吗?那就是我刚才说的。以前这里没有门。
卡特勒摸出纸,开始卷大麻烟。
卡特勒:莱维,如果你想说,那扇该死的门原本不在这里,那么你压根儿就没搞清楚自己拥有过什么。你说他们其实给我们调换了房间,没错!无论如何,别跟我说那扇该死的门原来不在那里!
拽步:该死的门。咱们赶紧排练吧。我想早点儿离开这里。
莱维:是托利多先提到这扇门的。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切都在改变而己。
托利多:你以为我刚才在跟你说什么?事情会变化,无论是空气还是其他任何事物。现在你又说,你刚才就是这个意思。你简直就是把两列火车放在同一轨道上。当你发现两辆车撞上了,又说它们根本就是同一列。
莱维:现在这个老黑又开始谈论火车了!我们被带着讨论了空气、皮肤,还有门……现在又扯上火车了。托利多,我真想钻进你脑袋里待上五分钟,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思考的。你的脑子里堆积了无数的狗屎,简直比魔鬼手上攒的罪人都多。你是破书读多了吧。
莱维对着一面破损的全身镜打量自己,欣赏着脚上的新鞋。
托利多:你管我读过多少书?因为你无知,我才不把你放在眼里。
拽步:来吧,让我们赶紧排练吧。
莱维:你不会又想炼那些……坛罐乐队(注2)的破曲子吧。要是那样,你得先凑齐一帮给你敲盘子敲罐子的人做伴奏。
拽步:我根本无所谓。只要付报酬给我,怎么说我都可以。
莱维:这可不是我说的音乐,老黑。我说的那些音乐可是艺术!
拽步:怎么又扯上画画的事了?
莱维: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老黑,卡特勒?他听起来简直就像个土鳖,刚从阿拉巴马州乡下来的。
卡特勒:拽步,别跟他瞎扯了。你才是满口奇谈怪论,还聊什么艺术呢。咱们还是赶紧排练这首曲子吧,老黑。如果你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你所谓的……艺术大师,那你就来错地方了。你不是巴迪·博尔登,也不是金·奥利弗……你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小号手,只是嘴上挂着艺术而己。
莱维:你算老几?你又不是艺术家,也没出什么名。
卡特勒:我不过是个乐手。他们要什么曲子,我就表演什么曲子。我也不会去批评别人的音乐。
莱维:我跟你可不一样,卡特勒。我是有天赋的人!
他打开箱子,拿出自己那只镀银的小号。
莱维:我和这只小号,我们非同一般。如果当初我爸料到我能成名,他肯定会给我起个天使的名字,比如叫我加百利。
他即兴吹奏了几个音符。
莱维:我要建立属于自己的乐队,再录几首属于自己的歌曲。我己经把几首曲子交给了斯特迪文特先生。他说只要我把乐队人员凑齐了,他就开始帮我录音。
莱维从乐器盒里拿出几张乐谱。
莱维:我只需要完成这首歌的最后一部分。我知道如何写真正的音乐,才不是你们那种老掉牙的坛罐破玩意儿。我有自己的音乐风格!
托利多:每个人都有风格。风格不是别的,而是从头到尾保持相同的想法。谁都有自己的风格。
莱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演奏。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乐队。
卡特勒:好吧,等你拥有了自己的乐队,你想演奏什么就演奏什么。在那之前,你必须停止抱怨,开始排练这一首。你来这里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这不是一个热门乐队,这是一支伴奏乐队,是给玛·雷尼伴奏的乐队。
莱维:我有强烈的预感,我太清楚了。见鬼,你们这帮人,我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你们是个什么样的破烂乐队。我看一眼托利多,就明白你们乐队的德性。
托利多:托利多现在没跟你说话,不要逼托利多开口。
拽步:大家还要不要排练这首曲子?
莱维:你公开演奏这首曲子多少回了?你还需要排练什么?
拽步:今天是录音。我想一次通过,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莱维:那你们赶紧排练吧。我还得为斯特迪文特先生写完这首歌呢。
莱维掏出一支铅笔,开始他的创作。
外景,录音室大楼
欧文踱来踱去,不停地看着手表。
一群白人小孩跑过。他们手里攥着刚偷来的苹果和糖果。一个汗流浃背的警察在他们身后追赶着。一边跑一边吹响嘴里的警哨。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托利多、卡特勒和拽步都调试好了各自的乐器,开始排练。
卡特勒:来吧,莱维……我现在可不希望别人给我找事。你得和其他人一样开始排练,因为你是这个乐队的一员。让斯特迪文特先生等一等吧,你只能在私人时间进行作曲。现在是属于乐队的时间。
莱维:该死,你想排练是吧,我己经准备好了。
他拿起小号。
莱维:我的意思是,排练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玛根本不在这里,排练有什么意义呢?
卡特勒:《玛·雷尼的扭摆舞》。好!一……二……起。
托利多来了一段简短的开场序曲,乐队成员们随即加入进来,开始了合奏。
莱维:不!不!我们不能这样演奏。需要用我的版本。
演奏戛然而止。
莱维:欧文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了……给你们的曲目单上也写了。
卡特勒:曲目单的问题交给我来操心吧。
莱维:排练错误版本的歌曲有什么意义?
拽步:你应该照以前的谱子排练,我学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莱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
卡特勒:你想教我做事?这可不是你分内的工作。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了。
莱维:哦,我现在明白了。你是嫉妒了,因为欧文先生采纳了我的版本。
卡特勒:去你的,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让我嫉妒你,等我死那天再说吧。
托利多:莱维肯定是因为懒得排练才挑事的。
莱维:曲目单在哪里?看这个!看它怎么写的。你告诉我,这是因为我懒得排练吗?
卡特勒:我们说的不是曲目单上写了什么。我们说的是,当你身处此时此地,你需要调整自己来适应这里。你就按我说的排练吧。
莱维:我才不管你们呢!欧文先生会出头的!我才不在乎你们想怎么演奏呢。
欧文闯了进来。
欧文:你们中有人知道怎么跟玛·雷尼联系吗?
卡特勒:说不好,欧文先生。她应该直接来这里,我觉得是这样。
欧文:好吧,小伙子们继续排练。
卡特勒:欧文先生,关于曲目单里的歌曲……莱维说……
欧文:曲目单上有什么就排练什么,卡特勒。
卡特勒:我是想问这首《扭摆舞》……
欧文:这首歌在曲目单上。
卡特勒:是的,先生。我知道它在曲目单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版本。您知道那首歌我们有两个版本。
欧文:呃,按照莱维的来。我们用的是莱维那个版本。
听到这席话,莱维坐着的身躯向上挺了挺,大受鼓舞。
卡特勒:行,我明白了。那么《月光蓝调》……
欧文:我们会搞定玛·雷尼那边的,卡特勒。你们只需要按照曲目单上列的歌曲进行排练就可以了。
欧文离开房间。莱维一下子跳了起来。
莱维:看,我告诉过你吧!我跟你说过。你还非要等着欧文先生亲口告诉你。瞧,我都跟你说过了。
卡特勒:莱维,你得明白,事情你说了不算,欧文先生说了也不算……这事得看玛·雷尼的决定。
莱维:我不在乎你怎么演奏!这总行了吧?我跟你们没关系。欧文先生会搞定这一切的!我才不在乎你们想要演奏哪个版本。
卡特勒:谢谢……在我们搞清《扭摆舞》到底要用哪个版本之前,先让我们排练这首《听我和你说话》。一……二……起。
画面交切:乐队演奏《听我和你说话》,与此同时,玛。雷尼正在赶往录音室。
内景,黑人居住的酒店,大堂
格特鲁德(玛·雷尼)衣着华丽而引人注目,好似演艺界黑人大佬一般。她走在酒店的大堂里。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是黑人。所经之处,人们都摆出一副北方人自视甚高的傲慢态度打量她。玛也立刻做出同样高傲不肩的表情予以回击。
拽步:没人能告诉玛要做什么。她只会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
莱维:见鬼,他才是负责录制唱片的人!
拽步:他只能录制玛想让他录的内容。
外景,黑人居住的酒店
玛·雷尼阔步穿过大堂,走出酒店。她臂弯里挽着杜西·梅。玛的外甥,西尔维斯特,16岁,跟在她们身后。
此时,乐队正在演奏——
莱维:你知道她在纽约卖出了多少张唱片吗?嗯?你知道纽约有什么吗?哈莱姆区。哈莱姆黑人区就在纽约。
拽步:唱片在纽约卖不好又怎么样?算上孟菲斯、伯明翰、亚特兰大……
莱维:我们现在不在孟菲斯,我们在芝加哥。我们要录唱片。在这里是斯特迪文特先生和欧文先生说了算!
卡特勒:莱维弄不明白谁是老板。他不知道,玛才是真正的老板。
莱维:玛还在路上呢!
玛催促着神情紧张的西尔维斯特,让他赶紧坐进驾驶座开车。酒店门童帮她把车门打开。玛大摇大摆坐到乘客座位上。指挥着西尔维斯特给门童小费。西尔维斯特刚坐到驾驶座上,门童就从外面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莱维和乐队的排练停了下来。画面交切结束。
莱维:我刚才可听见人家怎么跟你说的了……《玛·雷尼的扭摆舞》,莱维的版本。对吧!这是他的原话。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跟我过不去。它妈的!我可一直在听拽步的安排……我们抓紧时间排练吧。
卡特勒:好吧,好吧。《玛·雷尼的扭摆舞》,莱维的版本。
托利多:再跟我说一遍,第一部分应该怎么来,莱维?
莱维:应该是这样的。
莱维用小号吹奏开场的那一段。
莱维:这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然后,你和拽步加进来,一起搞节奏。等你俩演奏完,我和卡特勒会接上。这样一来,我们都能随之跳舞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卡特勒:这个男人是问你第一部分怎么安排。他不需要你从头解释到尾!《玛·雷尼的扭摆舞》,莱维的版本。一……二……起。
莱维按照自己的版本吹奏开场,乐队其他成员却按原来的版本顺势加了进来,和他一起合奏。
莱维:现在,你们都得赶紧记住新谱子!你们入错地方了。
卡特勒:老黑,你还让不让我们好好排练了?在你出生前,我就这样演奏这首歌了。别来教我了,好不好。让我们再试一次。一……二……
拽步:卡特勒,等我一下。我的琴弦有点松了。(话里带刺)你知道的,我可是想按照莱维的音乐设计走。
拽步拆下断掉的琴弦。
莱维:不管你是哪种音乐家,你都应该先照管好自己的乐器,让它保持最佳状态。你要真是音乐家,无论什么乐器……我都会让你在我的乐队里占有一席之地。
拽步:该死!
拽步走到一旁,准备给琴换一根弦。莱维则在一旁擦拭自己的新鞋。
莱维:该死,拽步!看你给我鞋上踩的大脚印。
拽步:男孩,没人针对你。
莱维:你踩到我鞋了。
拽步:那就把你的鞋移开啊。是你的鞋挡了我的道……又不是我成心想要踩你。
卡特勒穿过房间开关了一下房门,想试试能不能给屋子透点风。
卡特勒:任何人,花费整整一周的薪水买一双鞋——你明白我的意思,花那么多钱,就为了买一双能在地上走来走去的鞋。这种人就是傻帽!我可不介意当你面这么说。
莱维:你不懂其中的差别,卡特勒!
拽步:不买新鞋也没什么错,看看托利多。
托利多:托利多又怎么了?
莱维:老黑们就爱穿那种又笨又丑的东西!老兄们!他看起来像个佃农。
拽步和卡特勒一同笑起来。
莱维:给我来点音乐,拽步。
拽步开始弹奏杰利·罗尔·莫顿的《爵士博士》。
伴随着乐曲,莱维跳起了舞。
莱维:一个男人要跳这样的舞,必须有一双这样的鞋!穿着托利多那种破鞋,是跳不起来的。
托利多:这就是黑人们的问题,总是想玩乐享受。越是玩乐享受,越会被屠杀,被屠杀的黑人甚至比上帝能数清的人数都多。
莱维(唱):哪怕全世界都出了问题,我还是拥有我的蓝调……/它让我穿上我的舞鞋起舞。
托利多:我就想知道,光是自己玩乐开心有什么鬼用!
莱维并没有停下舞蹈的脚步。他又吹起小号,用音乐声回应托利多。
托利多:生活可远远不只玩乐和享受。如果没了其他可以追求的东西……我们的生活简直可怜可悲……要是生活只有享受,还不如死了算。
莱维又即兴吹出一段旋律,是歌曲《伙计,闭嘴》里的片段。
卡特勒:黑人们早在你出生之前就知道及时行乐了,在你死后他们也不会停止。
他也即兴演奏出一段旋律,是歌曲《这是正确的》里的片段。
托利多:是啊,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其他打算呢?在美国,难道没人思考如何让黑人生活得更好?人人只想着自己及时行乐。没人想想当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时能给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吗?“给我一段好时光,这就是我想要的。”这种想法让我恶心。
莱维又对着托利多吹出一段旋律,是歌曲《老黑,求你了》里的片段。
拽步:令人沉醉的美好时光,应该是那些能让生命变得更有价值的生活。
托利多:我与其他任何人一样,知道如何享受美好的时光。但是,我觉得生活除了寻开心,还有其他需要追求的东西。我认为黑人们除了享乐,还需要去做更多事情。
他用一段琴声“砰”地给争论做了个了结,那是歌曲《够了》里的片段。
莱维:你又做了些什么,老黑?在这里高谈阔论,嘴上说着要为黑人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可你做什么让世界变得更好了?你不过是弹弹曲子,找找新的妞儿。这和我们有什么一样。你又做了些什么?
托利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傻瓜!这关乎所有人!你想什么呢……凭一己之力,我就能解决所有黑人的问题?我说过,是我们。你明白吗?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黑人都需要尽力。每个人必须尽自己分内的力。我不是在高谈阔论,要去开创事业的不是我自己……不是你,不是卡特勒,不是拽步,也不是其他任何人。我说的是,我们所有人一起。我们所有人都要同心协力,一起向同一个目标努力。这才是我真正的意思,老黑!
莱维思考着这段话……
莱维:那你刚才干吗不说明白了?
托利多扭过头去看自己的报纸。
卡特勒:托利多,我真不明白,你干吗浪费时间跟这个傻瓜解释。
莱维:你才傻,你比我傻多了。
卡特勒:男孩,大家又不是不了解你。
莱维:我可不是平庸之辈,你们别瞧不上我。我可不是平庸之辈。
托利多:莱维,你当然不是平庸之辈,你是魔鬼。
莱维:对!我就是,我是个恶魔。我是一个绝非平庸之辈的魔鬼。
拽步:我知道一个出卖灵魂给魔鬼的人,他名叫伊利扎·科特,住在阿拉巴马州塔斯卡卢萨县。魔鬼经过那里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
卡特勒: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把灵魂卖给了魔鬼,老黑?你说这话时,像个无知的乡下老太婆。
拽步:大家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跑去给魔鬼打工。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他随身背着一个包袱……就是那种给魔鬼工作的人才用的毛毡袋。人们说他随身包里装的是魔鬼用的契约文件。魔鬼跟人签协议时,就让人在契约上按血手印。
莱维:这人现在去哪儿了?我想知道。如果他愿意,我可以给他印上我整个手掌印!
拽步来了精神头,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大家描述起来。
拽步:这家伙有一天出现了,穿着你能想象出来的黑人能拥有的最华丽的衣服。他衣服口袋里塞满了钱。从此,他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他屁股后面跟着一串女人。他大把大把花钱。跟他一起混的某个人有一次不小心惹怒了他,伊利扎就把那人杀了。
莱维向前倾了倾身。
拽步:杀死了一个人,他也不过是轻蔑地一笑。警长来了,抓了他,然后又把他给放了。在法庭宣判时,法官当庭释放了他,还给了他一瓶威士忌!人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改变如此巨大。他告诉人们,他早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他还问那些人,是否也想卖掉自己的灵魂,他可以帮他们安排。
卡特勒:这伙计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遇见什么人了?我想知道。
拽步:最后听人提到他,都说他向北走了。当时要是有谁想跟魔鬼签订契约,他当场就掏出几百美金给人。
莱维:我绝对希望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根本不用说服我。见鬼,我甚至还能帮他找别人签约。
卡特勒:老黑,你这叫亵渎神明。上帝会惩罚你的。
莱维:妈的!在我眼里上帝什么都不是。你让他来打我!我就站在这里。你不是说他要惩罚我吗?我就在这里啊!你让他来惩罚啊!我可不怕他。少拿这种话吓唬我。
卡特勒:好,你会后悔的。遭了厄运、撞了南墙,你就知道自己该回头了。现在,你可真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莱维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莱维:遭厄运?我才不在乎什么好运厄运。你说得简单,我这辈子就没交过好运。我是不可能更倒霉了。我还怕遇见什么厄运?该死,厄运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你简直比我想的还要蠢笨……跟我谈什么厄运。
远处楼上的门铃响起。
卡特勒:好吧,老黑,你早晚会遇上的!对傻子说什么都没用。你就等着瞧吧。
内景,玛·雷尼的车
玛坐在乘客座位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放松。她一边瞄着车窗外那些绘有异域风景的路牌,一边盯着西尔维斯特驾驶车辆。他紧张地攥着方向盘。杜西·梅也坐在后排座位上,身姿挺直,神情紧张地看着西尔维斯特,仿佛他正在驾驭着一头野兽驶向目的地。
突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然后是砰的一声!
内景,录音室,走廊
欧文打开大门。一名送货员捧着一盒三明治。
欧文(高声叫喊):卡特勒……你们的三明治到了……卡特勒?
斯特迪文特(从他的办公室里喊):欧文,怎么回事?
欧文看到——
外景,录音室大楼
玛·雷尼和一名白人警察(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满头大汗追赶小偷的警察),站在街中央。两个人正在对着吵嚷。杜西·梅和西尔维斯特像两尊门神一样,守护在玛左右。
欧文冲到事故现场,如同比赛裁判一般,努力将双方分开。
玛·雷尼:欧文,你最好告诉这个人我是谁!你最好赶紧给我搞定!
欧文:玛,到底怎么回事?!
玛·雷尼:告诉他,他惹的是谁!
欧文(对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警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故?
警察:嗯……我遇到这起事故……
杜西·梅:西尔维斯特撞毁了玛的车。
西尔维斯特:我……我……我没有!那个……是那个人撞我!
警察(对欧文):看,伙计……简而言之,我要指控她攻击及殴打他人。
玛·雷尼:什么攻击!
杜西·梅(对欧文):看……西尔维斯特正在开车,他不知道……
玛·雷尼:等一下!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会告诉你。但是现在,那是西尔维斯特,是我外甥。他开着我的车……
警察:女士,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开的是谁的车。
杜西·梅:是玛的车!
西尔维斯特(与梅同时):是玛的车!
玛·雷尼:你的意思是,你到现在还怀疑这辆车不是我的?是我付钱购买的那辆车。
警察: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女士……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
斯特迪文特急忙付钱给送三明治的快递员,把三明治交给托利多,然后飞快地跑出小巷。围观的白人越聚越多。
斯特迪文特:欧文,有什么问题吗……出什么事情了?警官?!
欧文:交给我来处理吧,梅尔,好不好?!
欧文将斯特迪文特带回录音室大楼,然后迅速返回警察身边。
警察:那个人说这孩子闯了红灯。
西尔维斯特: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个人从拐角处转过来,撞上我……我……我的车!
警察:我当时正在等警车,准备跟车回警局去。简单说就是,她对另一名司机咄咄逼人……
玛·雷尼:他先跟我翻脸的!
警察:……对事故调查造成干扰……
玛·雷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谎言。
警察:听着女士……你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玛·雷尼:好,赶紧说。但是,你得说实话!
警察:就像我说的……我在等警车,转身听到这边发生了事故。这个男人跟我陈述事故过程,可她却在一旁不停地插话,不让别人说完。男人走到她面前去跟她理论……她就把人家给打队下了。
杜西·梅:她没有打他!他自己摔倒的!
西尔维斯特:……滑……滑……滑倒的!
警察:他说是被她撞倒的……
玛·雷尼:简直一派胡言,我根本没碰过那个人!
欧文:好的。好的……我现在明白了,玛。你没有碰他。
玛·雷尼:那个男人想挡住我的路……我赶时间……他撞到我身上,然后就摔倒了。
欧文:好的,玛……警官,能耽误您一分钟吗?
他们走到一旁,两人开始私下交涉。
玛·雷尼: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扑倒在地上……我可没碰他!
围观的白人们都看着玛。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不信任。人们又看向欧文。他正在和警察谈判。
欧文小心翼翼地递给警察一叠钞票。
警察把钱塞进口袋,转头向人群挥了挥手,示意围观者赶紧散开。
警察:好了……快散了吧!我们也离开这里……快点,伙计们,赶紧散开……
欧文赶紧给玛·雷尼和她的随行者指明了录音室大门的方向,护送他们沿着小巷向里走。一众人等从斯特迪文特身边走过。
斯特迪文特:玛出了什么事情?你做什么了?
玛·雷尼:斯特迪文特,滚远点!你是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去你的狗屁问题!
玛推搡着从他身旁挤了过去,走进大楼——
内景,录音工作室
玛·雷尼泰然直入,就像她拥有这个地方一样。
杜西·梅昂首阔步,巡视着周遭的环境。
西尔维斯特仍然惊魂未定,慢慢走到一架钢琴前,露出羡慕的神情。
欧文随后也匆匆赶来。
欧文:好了,玛,让我帮你提这些东西。(对西尔维斯特)我觉得我们以前没见过面。
玛·雷尼:那是我的外甥,西尔维斯特。那是杜西·梅。
欧文:你好。
玛注意到托利多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三明治。
玛·雷尼:大家都来了吗?
托利多:是的,他们在下面的排练室里。
欧文:听着,玛,好好在这里坐一会儿,放松放松。
玛·雷尼: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坐着休息的。
杜西·梅:洗手间在哪里?
欧文:沿着大厅往里走。
玛·雷尼:欧文,打电话去问问我的车。我需要今天就修好我的车。你们干吗把这里弄得这么热?你们要想做出一张好唱片,最好赶紧给我弄个风扇来。
欧文(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一切的,玛。
内景,录音室大楼,洗手间
杜西·梅对着镜子开始打扮——补妆——检查自己的吊带丝袜。
内景,斯特迪文特的办公室
欧文将便携式风扇插头从插座上拔下来。
欧文:我昨晚和她谈过了,己经全都准备就绪,梅尔。你什么都别管,放心让我处理。
斯特迪文特:好……好……你还记得上次我放心让你处理的结果吗?她在这里横行霸道,就像她拥有这该死的地方一样……抱怨屋子里太冷……自己被麦克风的电线绊倒,威胁要起诉我……
内景,录音工作室
玛·雷尼坐着给自己扇风。她脱下鞋子,揉着自己的脚。杜西·梅四处闲逛。
杜西·梅:我还从来没进过录音工作室呢。乐队在哪儿?
玛·雷尼:他们在某个地方排练。过来……让我看看那件衣服。
杜西·梅走到她面前。玛·雷尼将她拉得更近。
玛·雷尼:那件衣服看起来不错。带你去孟菲斯之前,我要领着你去买点东西。明天,就明天,去给你买东西。在这里能买到一些孟菲斯没有的衣服。我希望你为我好好打扮,穿得漂漂亮亮的。如果我带你去巡回演出,你必须看上去美美的。
杜西·梅:我需要再买双鞋子。现在这双磨伤了我的脚。
玛·雷尼:别乱买那些磨脚的鞋子。那种脚不舒服的感觉,玛可是深有体会。去把我的拖鞋从包里拿出来。
杜西·梅走到玛的手提包前,开始翻找,从里面取出一双拖鞋。玛在一旁仔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玛·雷尼(唱):哦,上帝,我的这些鞋子/它们总是伤害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杜西·梅把拖鞋拿了过来。
玛·雷尼(唱):我主啊,我请求原谅/我不能不穿尖头鞋/我穿着尖头鞋去散步/我停下来跟人闲谈/哦,我的鸡眼就是这么磨掉了皮……
杜西·梅:我就想再买一双黄色的,大上半码就行。
玛·雷尼:你想要什么我们就买什么。西尔维斯特也会有……我也想给他再买一些衣服。
西尔维斯特懒散地坐在钢琴凳上。
玛·雷尼:西尔维斯特,把你的衬衫塞到裤子里去,拉平整。你要着装得体,像一名绅士。
杜西·梅:看看西尔维斯特戴帽子的样子。
玛·雷尼:西尔维斯特,在屋里要把帽子摘下来。
西尔维斯特在钢琴上敲了几下。
玛·雷尼:过来,坐到这边来,别乱动钢琴。
西尔维斯特:我没有乱……乱……乱动……钢……钢……钢琴。我就是看了看。
我们能听到微弱的声音,那是乐队在排练。
玛·雷尼:好。过来坐下。欧文先生一回来,我就让他安排,他会向整个乐队介绍你……
西尔维斯特乖乖地走了过来。
玛·雷尼:……卡特勒会教给你接下来该做什么、如何做。等你拿到报酬之后,寄一些回家给你妈妈,让她知道你现在干得很好。
欧文抱着一台便携电风扇走了进来。
欧文:玛,我刚才给修车厂打了电话。你的车只是被蹭了一道划痕。他们今天下午就能修好,然后会派专人给你开回来。
玛·雷尼:他们最好把我的车修好。我可不想去修车厂那可是一辆全新的汽车……他们最好把它修得跟新的一样。
杜西·梅往门外偷偷瞄了一眼。乐队排练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
玛·雷尼:欧文,我刚听到的是什么?我知道他们不会排练莱维那版《扭摆舞》。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欧文:玛,听着……这正是我想找你谈的。莱维的那个版本……真的很燃呢……
玛·雷尼:我不关心莱维搞的花样。我知道他把那首曲子改成了什么鬼样子,我可不喜欢。我要照老规矩来。这也是为什么我带我外甥过来。我要让他做歌曲介绍。
欧文:玛,现在听众们想要的东西不同了。他们想听那种可以跳舞的曲子。莱维的改编恰恰投其所好,能让他们兴奋……让他们忘记烦恼。
玛·雷尼:我不在乎你怎么说,欧文。莱维无权在我的歌里插一腿。如果说他能迎合现在观众的需要,那就让他去别处改编。我只唱玛·雷尼的歌。我不会唱莱维的歌。就这么定了。带我外甥下去,把他介绍给乐队。我答应过姐姐照顾他。他将为这首歌做介绍……照我的老规矩。
欧文:玛,我们只是想……
玛·雷尼:“我们”是指谁?你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来谈谈这个“我们”。谁是“我们”?
欧文:我和斯特迪文特。我们决定曲子……
玛·雷尼:你们决定了,嗯?我难道就是个榆木疙瘩,只能顺着你们开凿的河道往下游漂吗?你和斯特迪文特就这么决定了?
欧文:玛,我们只是觉得——
玛·雷尼:难道我没有自己的品味吗?难道我对音乐一无所知?难道我分不清楚什么是好歌,什么是坏歌?难道你比我更了解我的粉丝吗?
欧文:不是这样的,玛。只是现在的听众需求变化了。
玛·雷尼:我现在告诉你,欧文……然后你上去告诉斯特迪文特。你们的想法跟我没关系,懂吗?玛只聆听来自她内心的声音。玛只追随她自己的本心。这一点对玛来说至关重要。现在,你带着我外甥去地下室,告诉卡特勒,让我外甥做《扭摆舞》歌曲的介绍,也告诉莱维,别对我的曲子指手画脚。如果你和斯特迪文特有什么地方没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拍拍我的黑屁股,南下巡演了。我实在不喜欢你们北边这种乌七八糟的安排。
欧文:好吧,玛……没关系。我只是想——
玛·雷尼:该死,我管你怎么想!你是要来教我唱我自己的歌吗?混蛋莱维,混蛋斯特迪文特……我才管不着他们!西尔维斯特,跟我下去做个自我介绍。我跟欧文没啥可说的了。
西尔维斯特:怎么走?他们在哪里?
玛·雷尼:往这边……我自己带你下去。
她穿上鞋子,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杜西·梅:我可以去吗?我也想看看乐队。
玛·雷尼:你待在这里。你没有理由下去。跟上,西尔维斯特。
杜西·梅瘫倒在椅子上。
欧文:好的,玛。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们会在十五分钟后开始录制。
玛·雷尼:本夫人说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她走出去,西尔维斯特紧随其后。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玛·雷尼和西尔维斯特走进房间。其他乐队成员们都停止演奏。莱维却挑衅般地比其他人多吹奏了几个音符。玛大步走进来,没有理会他。
玛·雷尼:卡特勒,这是我外甥西尔维斯特。他为《扭摆舞》做介绍,一切按照老办法来。
莱维:你说什么?欧文先生说用我的版本。你说什么?
玛·雷尼:莱维,我懒得管你,也懒得管欧文先生。卡特勒,教教他如何做好他分内的事。我可不希望一天到晚解决莱维的问题。今天他们惹错人了。西尔维斯特,卡特勒会教给你如何做。你先弄明白了,不用担心其他人如何说。
玛·雷尼转身离开,眼睛一直盯着莱维,好似要把他劈成两半。
莱维站在原地,火冒三丈。卡特勒只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卡特勒:好吧,进来吧,男孩。我是卡特勒。那是拽步……托利多……还有,那边的是莱维。你叫西尔维斯特,对吧?
西尔维斯特:西尔维斯特·布朗。
莱维:我的那个版本绝对正中听众下怀!现在,她却走进来说这些鬼话!你们别听她废话!我明白我在干吗。你们要是光听她胡扯,会把那首歌搞砸的。卡特勒,你懂的。
卡特勒:我不会搞砸任何事情。玛刚才说……
莱维:我不管玛怎么说!歌曲介绍应该按照我的版本来。她那套破烂马戏团招数,只能在帐篷里表演,听众才不会买账。他们要的是真正的音乐!
卡特勒:老黑,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玛说怎么来,就得怎么来!不是听你的!你不是来做编曲的。玛要求什么,你就做什么!
莱维:那我就不演奏了!我退出!
卡特勒:老黑,没人在乎你退不退。你想要伤谁的心呢?
托利多:莱维可不会退出。他还得赚钱把新鞋擦亮呢。
众人哄笑起来,除了西尔维斯特。这个男孩被卷入了“成人”世界的旋涡中。
莱维:我说过……你们都不了解我,你们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样的作品。
卡特勒:我认为没人会在乎。
卡特勒继续准备手头的工作。
卡特勒:西尔维斯特看这里,这里是你加进来的地方,做歌曲介绍……到时候,我会提示你。乐队先演奏前奏,然后轮到你,你需要说:“好吧,伙计们,你们都看过其他的了……现在,我要向你们展示最棒的。玛·雷尼为你们带来她的《扭摆舞》。”明白了吗?
西尔维斯特点点头。
卡特勒:你说一遍,让我听听。
西尔维斯特:好吧,伙计们,你们都看过其……其……其他的——现在,我要向你们展示最棒的。玛……玛……玛·雷尼给你们带来她的《扭……扭……扭摆舞》。
莱维:简直……好吧,卡特勒!让我们看看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得搞定这件事!你也听到了吧,拽步?这男孩连话都说不利索,让他怎么做介绍!
西尔维斯特(咽着口水):你……你……算老几,老黑!还敢管我!这不是你的乐队!玛让我做介绍,我就要做。你下地狱去吧,老……老……老黑!
莱维:孩……孩……孩子,别怕,又不是没人教你。你好好干,卡特勒。只要你把事情都搞定了,我……我可以为你擦鞋。你赶紧解决吧!
莱维坐在原地,咧着嘴哈哈大笑。
托利多:你刚才说,你是玛的外甥,对吧?
西尔维斯特:是的。那……那……那又怎么样?
托利多:哦,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问问。
拽步:好吧,来吧,我们排练一下,让男孩对整首歌曲有个大概的了解。
莱维:我可不排练!除非我有自己的乐队,否则我不会彩排的。我会把曲子录下来,让你们好好听听它应该是什么样的!
卡特勒:没有莱维,我们也可以的。让他在那边好好坐着吧。西尔维斯特,你还记得你进入的地方吗?
西尔维斯特:我记得好……好……好着呢。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卡特勒:好吧,那就让我们再来一遍,莱维!
莱维纹丝不动。西尔维斯特的解说介绍占据了他原本即兴独奏的位置。这下整个乐队都没法排练了。
斯特迪文特走了进来。莱维跳起来,手里拿着小号,装出排练的样子。
斯特迪文特:很好……你们这些小伙子正在排练。
莱维:是的,先生!我们在排练。大家觉得曲目很不错。
斯特迪文特:好的!那么,莱维,你的那首歌完成了吗?
莱维:是的,斯特迪文特先生。就在这儿呢。
莱维从他的小号箱子上抄起几页乐谱。
莱维:这是歌曲其他部分,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吩咐编写的。(兴致勃勃地唱起来)你可以摆动,你可以带它去任何地方起舞/你可以滑过地板,不必停下来/哦,我的甜心,哦,我的甜心,我的甜心/拜托,宝贝,让我拥有这一切。
众人在一旁观看他这番阿谀奉承式的表演。
莱维:然后,我把这部分加在后面,让人能随之起舞。就像您说的那样,让他们忘记生活中的烦恼。
斯特迪文特:很好!很好!有机会的话,我很希望听听其他歌曲。(拿起乐谱)我先拿走看看。
莱维:当然,先生!只要您有时间,斯特迪文特先生。
斯特迪文特走出房间。
所有人都笑了,甚至连西尔维斯特也笑了。
卡特勒:你听到莱维的话了吗?你听到这个老黑刚才说什么了吗?“是的,我们正在排练,老板。”
拽步:我不但听到了,还亲眼看见了,简直就是跪舔。
托利多:噢,莱维管不住自己啊。他被白人吓坏了,都来不及思考如何应对了。
莱维:我当然知道怎么对付白人。我对付白人有的是手段。敢对我瞎说八道,我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敢说我怕白人,你去找个白人来试试。谁要是敢惹我,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怕”的。
卡特勒:那男人走进来,嘴里管你叫“小伙子”,让你赶紧拍屁股滚回去排练。你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只会回答:“是的,先生!”
莱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对任何人说“是的,先生”。这关你们什么事?我知道如何跟白人打交道,我跟白人打交道三十二年了。你现在居然跑出来教育我该怎么做。我说一句“是的,先生”,并不意味着我被白人吓倒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让我用我的方式跟他们打交道吧。
卡特勒:好吧,你就继续用你的方式吧。
莱维:托利多,就你老捣乱!总是用你那些傻蛋哲学招人生气。你给我躲远点,少管我怎么说怎么做。我是自己的主人,你少管闲事。
托利多:你说得对,莱维,我道歉。但是,你被白人吓坏这件事情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莱维:好了!瞧!我说的就是这个。你们都离莱维远点。
拽步:噢,莱维,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托利多也没说你什么。他说我的时候也是这副德性。你别想多了。
托利多:我不是故意的,莱维。
莱维:莱维就是莱维!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他如何跟白人打交道……你们对我一无所知。你们对莱维一点都不了解。你们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他开始使劲地捶着胸膛。
(在莱维讲述时,我们看到了整个过程的闪回。莱维回忆的片段对他来说如在目前。情景均使用快进方式播放。画面或多或少,影像或生动或模糊,一切视需要而定。人物都没有出现面庞。画面全都在展示手、手指、手臂、躯干、套索、教堂台阶上颤抖的手、一把猎刀、滴在地板上的血、桌上的子弹……烧焦的黑人残骸。)
莱维:我8岁的时候看着一帮白人闯进了我父亲的房子,糟蹋了我母亲。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莱维:我们住在杰斐逊县,纳奇兹外大约八十英里的地方。我爸爸名叫孟菲斯……孟菲斯·李·格林。那时候他是个佃农,帮着人种植五十亩良田。我说的是那种最好的耕地!种什么都长得好的耕地!当地主哈利先生过世之后,我父亲设法从他遗孀手里买下了那块土地。人们都叫我爸爸“高傲老黑”,因为他是自由民。他罄其所有,攒钱、借钱,反正就是竭尽全力才买下那块地。他真正实现了生存独立。
稍顿。
莱维:播种时间快到了。我爸爸去纳奇兹买耕种所需的种子和肥料。他跟我说:“莱维,现在房子是你的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好妈妈。”那时候的我,只不过是个8岁的小男孩。
稍顿。
莱维:当时,我妈妈在炸鸡。那群男人闯进了房子。他们大概有八九个人。她站在那里煎鸡肉。那群男人像抓骡子那样,从身后抓住了她,开始对她为所欲为。
稍顿。
莱维:只有我妈妈和那群白种男人。她拼命挣扎,但根本没用。那时的我并不懂他们在对她做什么……我觉得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家里有一把我爸爸平时打猎和工作用的刀。我知道刀放在哪里,就跑去拿了过来。下面我会告诉你们,遇到白人,我是怎么被‘吓’到的。我使出最大力气,挥刀砍向其中一个男人的喉咙!我还拿刀戳进他的肩膀。那个男人夺过刀子,猛扎我的胸膛。
莱维掀起衬衫,露出一道长长的、丑陋的伤疤。
莱维:这就是他们停下来的原因。他们害怕我会把血流干,死在那里。我妈妈用床单包住我的伤口,带着我去了两英里以外的弗洛。当地的人又开车把我送到奥尔本斯医生那里。他当时正帮助接生小牛,没时间管我。大家又把我抬到埃塔小姐那里。她是一名助产士,正是她救了我的命。后来,我爸爸回来了,表现得很平静,好像接受了发生的一切。其实,他设法搞到了所有侮辱我妈妈的人的名单。他知道他们是谁。之后,我们宣称要举家搬离那个县,跟大家说再见……跟所有的邻居说再见。我爸爸还曾面带微笑与某个侮辱妈妈的人见面,微笑着把我家的耕地卖给了他。之后,我们全家就投奔了考德威尔的亲戚。安顿好全家后,突然有一天,我爸爸一个人离开了。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他偷偷溜回我们原来居住的地方附近,躲在林子里,准备伏击那八九个侮辱我妈妈的白人。
稍顿。
莱维:他放倒了其中四个。剩下的几个人在林子里追上了他。然后,他们把他吊起来,放火烧死了他。
稍顿。
莱维:我爸爸没有被白人吓倒。没有,各位!他教会了我如何面对白人。我看到了,我爸爸被吊上树时还在咧嘴笑……卖掉土地时,他也在微笑。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他们。他教会了我如何跟白人打交道。所以,你们都靠边站,让莱维一个人跟白人打交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面带微笑对任何人说“是的,先生”。我的计划,我说了算。你们少来教育莱维如何跟白人打交道。
停顿良久,然后——
近景:
托利多黑色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落在钢琴琴键上,开始弹奏一段令人忧郁的哀歌——《如果我有我的方式》——
外景,布朗茨维尔
炽热的太阳慢慢移动。已是午后。阳光照亮乃至渗透进棕色、黑色、古铜色的脸庞。是一些穿梭在社区里的黑人。(看起来有些不和谐)北方似乎对这些黑人并不友好。他们倚着窗台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因为贫穷、炎热和虚妄的希望而备感窒息。
托利多(画外):你看……每个人都来自非洲的不同地方,对吧?来自不同的部落和地区。
交切:斯特迪文特和欧文的手掌、手指的特写。蓄势待发,做足准备,要把玛·雷尼的声音录进唱片。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托利多(一边弹琴一边说):很快,他们就开始做炖菜。在这里,你有胡萝卜、豌豆和土豆什么的。在那边,你有肉、坚果、秋葵、玉米……你把它们混合煮熟,味道融合到一起……就成了……就成了大炖菜。
——一双手挑选了一张唱片,准备开始录制。
托利多:现在你端着炖菜吃。你用炖菜创造了自己的历史。好吧,现在结束了。你的历史己经结束,你也己经吃完炖菜。
——手在擦拭着唱片表面。
托利多:环顾四周,你会看到这里有一些胡萝卜,那边有一些土豆。炖菜还在原处。你创造了历史。可它还在原处。你不能全吃光。你得到了什么?只有剩菜。
——手指拨弄着各式旋钮和仪表盘。
托利多:就这样,你得到了剩菜。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己经给自己创造了另一段历史……另做一顿饭。你再也不想要剩菜了。该怎么办?
——手指轻敲录音隔间上的麦克风,进行测试。
托利多:看,我们就是剩菜。黑人就是剩饭剩菜。现在,黑人该如何做?我们等着看吧。但是,首先,我们得知道,我们自己就是剩菜。
内景,录音工作室,录音隔间
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欧文:谁?!
内景,录音工作室,走廊,接前景
卡特勒:欧文先生,我实在没办法了。那个男孩不灵,他每次说的时候都口吃。
内景,录音工作室
乐队及随行人员都聚集在录音室里。拽步和托利多在反复研究歌曲。玛·雷尼光着脚,自己轻声哼唱。
西尔维斯特很紧张,默默地在角落里练习他的部分。卡特勒凑到托利多和拽步身旁。
杜西·梅悠闲地走进来,“穿得漂漂亮亮的”。她坐下,将细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为自己扇起风来。她的裙子被风掀起,过于暴露了。莱维瞟着她,倒吸了一口气。
玛·雷尼:卡特勒!
卡特勒:女士?
玛·雷尼:莱维的眼睛看错了地方。你最好赶紧教育教育他,卡特勒。
卡特勒:来吧,莱维……让我们准备开始录制吧!专心工作,要全祌贯注!
(除非另有说明,录音中控室的隔间里,所有对话都是通过扩音器播放出来的。)
欧文:好的,孩子们……我们会先录制《月光蓝调》。《月光蓝调》,玛。
玛·雷尼:我可不录什么月光。我要先录《扭摆舞》。来吧,西尔维斯特。西尔维斯特的麦克风在哪里?你需要一个麦克风,西尔维斯特。欧文……给他拿个麦克风。
欧文:呃……玛……小伙子们说他不灵。
玛·雷尼:谁说他不灵?哪些小伙子说他不灵?
欧文低头看了看卡特勒。后者避开了他的目光。
欧文:乐队,玛……乐队里的小伙子们。
玛·雷尼:我管什么乐队?乐队是为我工作的!
欧文:他结巴,玛。他们说他口吃。
玛·雷尼: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口吃。我答应过他,让他干这份工作……他就一定能做到!就这样。他不是什么时候都口吃。赶紧给他拿个麦克风来。
欧文:玛……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们不能……
玛·雷尼:如果想录唱片,你就得抽出足够多的时间。我可不是来跟你闹着玩的,欧文。我可以现在就离开去巡演。我没必要忍受这一切。赶紧去给我弄个麦克风来。
欧文:好的,玛……我们马上就给他拿麦克风。
斯特迪文特走进来,迅速为西尔维斯特安装好麦克风。
玛·雷尼:莱维……我知道这里面有你在掺和,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莱维:是卡特勒搞的鬼!
西尔维斯特:是你!你是唯一因为我的到来而不……不……不高兴的人。
莱维:这男孩结巴。他根本搞不定。大家都看到了。
玛·雷尼:好吧,到底能不能做……他是否能做到,这不关你的事!
莱维:我才不关心你干什么!你让他唱整首歌我都不在乎!
玛·雷尼:那么,好吧,谢谢你。
斯特迪文特:他只有一次机会……不然成本……
玛·雷尼:该死的成本!你嘴里说的全都是钱。我比这里所有人赚得都多。你得搞清这一点。如果一次录不好,就再来一次,直到他录好为止。
斯特迪文特缩回了录音隔间。
玛把西尔维斯特推到他的麦克风前。
玛·雷尼:来吧,西尔维斯特。你就站在这里,握住双手,像我刚才跟你说的一样。不用担心搞砸。要是你没录好,我们就再来一次。开始给他伴奏吧,卡特勒。
卡特勒:一……二……起。
乐队开始演奏《玛·雷尼的扭摆舞》。
西尔维斯特挺直身体,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
卡特勒向他点点头。
西尔维斯特:好吧,伙计们,你们已……己……已经看……看……看过最棒的……
莱维放下小号,停止演奏。
西尔维斯特:……现在,我要向你们展示别的曲目……玛·雷尼给你们带来她《扭……扭……摆……摆……
乐队其他人也纷纷停止了演奏。
玛·雷尼:这次很不错。你再花点儿时间,一定能做好。
欧文:好吧,玛。我们已经万事俱备了。《玛·雷尼的扭摆舞》,小伙子们。
玛·雷尼:我的可乐呢?我需要一杯可乐。热死我了,我的可乐呢?
欧文:玛,又怎么了?
玛·雷尼:我的可乐呢?我需要一瓶冰可乐。
欧文:呃……玛……你看……我把可乐的事情给忘了。我们先进行录制,好吗?就先录完这一首歌。怎么样,孩子们?
玛·雷尼:别问该死的乐队!你应该准备好可乐。欧文,你是知道的,没有可乐,我一句都不唱!
她离开麦克风,走到便携式风扇旁,将风扇打开。西尔维斯特还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麦克风。
莱维倚在钢琴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斯特迪文特冲了进来。
斯特迪文特:现在,请稍等一下,玛。你迟到了一个小时……我们己经落后于原定计划……
玛·雷尼:斯特迪文特,从我眼前滚开。
欧文走进房间。
玛·雷尼:欧文,我告诉过你,让他离我远点儿。
斯特迪文特:我受够了她信口开河,欧文。我忍不下去了!
欧文(对斯特迪文特):让我来。
欧文转向玛·雷尼。
欧文:听着,玛……我会给熟食店打电话,为你买一瓶可乐。但是,让我们先开始,好吗?西尔维斯特站在那里,都准备好进行录制了……乐队也都准备好了……让我们先把这首歌录完,行吗?
玛·雷尼:要是你连一瓶便宜的可乐都不愿意给我买……我就自己去买。拽步!
拽步立即心领神会。
玛·雷尼:西尔维斯特,你跟拽步一起,去给我买三瓶可口可乐,要冰镇的。
西尔维斯特:是,女士。
玛·雷尼从她贴胸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玛·雷尼:给你们自己也都买上,不用给我找钱了。
西尔维斯特和拽步鱼贯而出。
欧文赶忙翻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钱,还给玛·雷尼。
玛·雷尼:从我眼前滚开,欧文。你们所有人都得等我喝上可乐。等一会儿又死不了人。
欧文:好的,玛。等你喝过可乐……(屏住呼吸)……上帝啊。等你喝过可乐!
恼怒的欧文和斯特迪文特拂袖而去。
托利多、莱维和卡特勒也都准备回乐队的排练房间。
玛·雷尼:卡特勒。
他停住脚步,另外两个人继续朝外走。
玛·雷尼:到我这里来,就一分钟。我有话要跟你说。
内景,街角的熟食店
西尔维斯特和拽步走进来,排在顾客队伍的末尾。店主和所有白人顾客都转过头,盯着两个人,上下打量。
内景,录音工作室
卡特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玛·雷尼:关于“乐队的小伙子们说”这件事,我告诉过你,由你负责乐队。谁能干什么,不让谁干什么,这件事情是我说了算。
卡特勒:我们只是说那男孩说话口吃……
玛·雷尼:我知道他口吃。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他口吃。我就是想帮他一把。
卡特勒:我们只是觉得按照原计划进行会更容易,这样也好让莱维乖乖地照老规矩来。
玛·雷尼:他改编曲子这事,我再也不想从我的乐队嘴里听到了。到了孟菲斯之后,我希望你能找人把莱维换掉。莱维可不是个小麻烦。
卡特勒:莱维其实挺好的。他只要把心思都放在音乐上,就能演奏得很好。何况他还知道如何写歌。
玛·雷尼:我不在乎他有什么本事。他除了找麻烦,干不了别的。给我换人。我都知道,背后乱搞,找关系,到处嚼舌头说乐队里谁应该干什么的,就是他。
杜西·梅悄悄走到他们二人身后。
玛·雷尼:杜西·梅!找地方自己坐着去,少在这里招蜂引蝶。
杜西·梅:我什么都没做啊。
玛·雷尼:好了,走开,别在这里碍事。
杜西·梅只好循着路,走向大厅。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托利多坐着读报。报纸都快被他翻烂了。
莱维用小号演奏了一小节乐句,然后在乐谱上写写画画。
莱维(唱):你可以摆动,你可以带它去任何地方起舞/你可以滑过地板,不必停下来/哦,我的甜心……
门轻轻打开,杜西·梅偷偷往里瞥了一眼。莱维顿时来了精神。
莱维(唱):……亲爱的妈妈,别让它溜走。
杜西·梅:啊,你好!我只是想来看看这里什么样。
托利多将目光从报纸上抬起。
莱维:好吧,进来吧……我又不咬人。
杜西·梅: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写歌。我还以为,昨晚在俱乐部的时候,你是说着玩的。
莱维:不,宝贝……我当然知道如何写曲子。我己经将一些歌曲交给斯特迪文特先生了。他说他会帮我录唱片。我要组建属于我自己的乐队!
托利多可不想惹麻烦,他知趣地朝门口走去。
莱维:托利多……我是不是已经把一些歌给了斯特迪文特先生?!
托利多:托利多什么事都不掺和。
他走出房间。
杜西·梅:你的乐队筹备得怎么样了?
莱维:乐队名字是莱维·格林和他的脚踏舞队。
杜西·梅:听上去不错。
莱维:一个人要想拥有自己的乐队,身旁得有你这样的女人。
杜西·梅:像我这样的女人,需要能挣钱养活我的人。我可不是那种只管付出不讲回报的女人。我不希望留在家里,天天傻呆呆地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男人回来。
莱维:那不是莱维的风格,宝贝。我知道如何对待女人,买礼物、买东西……如她所愿地善待她。
杜西·梅:男人们都这么说……还是先买了礼物再说吧。
莱维抓住她的手。
莱维:等我们到了孟菲斯,我会让你看看,我说到做到。我要带你出去好好享受享受,让你看看莱维是如何善待他的女人的。
莱维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她则跟他保持恰好的距离,让他刚好能“摩擦”到她的身体,让他陷入她的网罗里无法自拔。
内景,录音工作室
卡特勒:玛,这首《月光蓝调》……我相信贝西·史密斯曾经唱过。
玛·雷尼:什么贝西?没有人关心贝西。我还教过贝西唱歌呢。她除了模仿我,什么都不会。我干吗要在乎贝西?就算她能卖出一百万唱片,我也不在乎。她有她的听众,我有我的听众。我不在乎其他人。你别忘了,玛永远是第一!
卡特勒:这点没人质疑。我只是说,那是她唱过的歌。
玛·雷尼:我唱歌已经那么久了。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开始唱了。我不关心别人做什么。所以欧文才让我这么火大。白人一直想把我赶出去,抠到舍不得花钱给我买一瓶可乐。那我就要让他们知道,玛才不会忍受他们那些狗屁作为呢!别想着轻松按按键、旋旋钮,就把我的声音弄进他们花哨的唱片里去……居然连一瓶可乐都不舍得给我买。一毛不拔就想要捞好处。
稍顿。
玛·雷尼: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他们想要的只是我的声音。嗯,我早就学会了。我想要什么待遇,他们就得给我什么待遇。我才不管给他们造成多大损失呢。他们现在回到录音控制室去了。在那里,他们换着花样称呼我……但是,他们从来没叫过我“主的孩子”。他们从没觉得,我和他们是平等的人。不过,他们也没办法,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一旦把我的声音录进唱片里,他们就会当我是个妓女,提上裤子不认人……到那时候,我对他们就没用了。我明白着呢。你等着瞧,欧文跟其他人一样。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从来不在乎我。给我做了六年经纪人,唯一一次请我去他家,是让我给他的白人朋友唱歌助兴。
卡特勒:我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托利多溜进房间。
玛·雷尼:你是黑人,可以帮他们挣钱,勉强还能被接受。否则你跟街上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我给这家公司录唱片赚的钱,比他们手里其他艺人赚的加在一起还多。可他们却喋喋不休地说花费太高了。
卡特勒:我看不出录唱片需要的成本像他说的那么高。
玛·雷尼:因为根本就没那么多花费!我才不信他们那套说辞呢。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莱维和杜西·梅纠缠在一起。
莱维:我真是受够了跟现在这群废物一起混。我得找些新人来,一些真正的音乐玩家。只有他们才能配得上我正宗、美妙的音乐。
莱维偷偷地把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她立刻就把他的手掸开了。
杜西·梅:等你有了自己的乐队再说吧。
莱维:我只想告诉你,我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别人都叫我“甜柠檬水”,那可不是白叫的。
莱维试图吻她。杜西·梅微微有些抗拒……欲拒还迎。
杜西·梅:快停手,会有人进来的。
莱维:不会,他们才不会呢。看这里,甜心宝贝……我想知道……搞一把如何?
杜西·梅:等你先组建好乐队吧。到那时候,再让我们看看你的公鸡到底会不会打鸣。
莱维又一次俯身亲吻她。这一回,杜西·梅接受了。当他们的嘴唇终于分开时,她突然冲出房间,奔向楼梯。莱维紧跟在她身后,像一头盯上瞪羚的狮子一般。
内景,地下室楼梯
莱维抱住她,让她的后背抵到墙上。他开始激情地亲吻她。她也热情地回吻,“开始了”!
莱维:妈的,宝贝!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奶奶去后廊晾衣服,我爷爷都会拿着刮胡刀追过去。
杜西·梅:老黑,你疯了!
莱维一只手向下滑,探索杜西·梅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紧紧抱住她坚实的背部。
他把她拉回——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杜西·梅狠狠地揽着莱维,一条腿还缠绕在他身上。两个人一边激吻,一边跌跌撞撞地移动,最后靠在储物柜上。
莱维:我打赌,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午夜穿过梅森一迪克森线的火车。
杜西·梅:你怎么变得这么疯狂?
莱维:是你这样的女人让我如此疯狂的……天哪!感谢带来甜品的女士。
莱维抓起一把椅子,抵在门把手下。杜西·梅看着莱维。欲火在她的眼里和腰间肆虐。突然,她将他一把推倒在长凳上。
内景,录音工作室
玛·雷尼:这里确实安静。我永远无法忍受寂静。我总需要有音乐响在我脑海里。音乐能使世界达成平衡。它能做到。它能填满空虚。你听到的音乐越多,世界就变得越充盈。
卡特勒:我同意,我也需要音乐。
玛·雷尼:白人不懂蓝调。他们只是听到了这种音乐,却不明白是怎么来的。他们不明白,那是诉说生活的方式。你唱歌不是为了感觉更好。你唱歌,是因为那是一种理解生活的方式。蓝调能帮你早上从床上爬起来。它让你在起床时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东西等着你。歌曲并不仅仅是歌曲,歌里有别的东西。如果没有蓝调的存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空虚的世界。我感受到了那种空虚,尝试用一些东西去填补。蓝调不需要通过我的歌声才存在,蓝调一直都在这里。如果他们想叫我蓝调之母,我也不反对。这种称呼不会伤害谁。
拽步和西尔维斯特拿着可口可乐走了进来。
玛·雷尼:你们可真是去了不短的时间啊。西尔维斯特,去找欧文先生,告诉他我们准备好了。
拽步:我去找莱维。
西尔维斯特走开,拽步往相反方向走去。
内景,地下室楼梯
拽步匆忙走下楼梯,推了推房门。奇怪的是,房门被卡住了。他敲门。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莱维和杜西·梅急忙跳起来,整理衣服。
拽步(画外):玛拿到可乐了,莱维。我们准备开始。
停顿了一会儿,莱维打开门往外看了看。门外没人,他示意杜西·梅赶紧离开。
内景,录音工作室
玛·雷尼喝可乐。其他人站在一旁。
(欧文和斯特迪文特的对话是通过扩音器传来的。他们在录音中控室的隔间里。除非另有说明,否则其他声音都是来自录音室内。)
欧文:好的,小伙子们。《玛·雷尼的扭摆舞》,第一次录制。
卡特勒:一……二……起。
托利多首先弹奏歌曲序曲部分,乐队乐声随即响起。
西尔维斯特打起精神。
西尔维斯特:好吧,伙计们,你们已经听过了……
(跳切至)
斯特迪文特拿起一张新的唱片,更换好。
欧文:好的,第二次录制。
乐队再次开始演奏。
西尔维斯特:好吧,伙计们,你们都看过其他曲目……现在,我要向你们展示最棒的。玛·雷尼要……要……(含含糊糊地匆忙往下说)给你们带来她的《扭摆舞》。
(跳切至)
斯特迪文特又换上一张新唱片,开始录制。
欧文:第三次录制。玛,让我们先……
玛·雷尼抬起头,向上面的录音隔间扫了一眼。
(跳切至)
一张碎唱片被扔在垃圾中。
欧文:第七次。
乐队开始演奏。
西尔维斯特:好吧,伙计们,你们都看过其他曲目了……现在,我要向你们展示最棒的。玛·雷尼为你们带来她的《扭摆舞》。
欧文和斯特迪文特举起双臂,无声地欢呼着。西尔维斯特看向玛·雷尼。她咧着镶满金牙的嘴,向他微笑。她走到自己的麦克风前,“开始自己的表演”。
玛·雷尼(唱):南下阿拉巴马的路上/我交了一个朋友,大家叫他“跳舞的萨米”/他痴迷所有流行舞/扭摆舞、踩脚舞、腾跃舞/有天晚上发生了大事/男孩们发现我在那里/他们说,来吧,玛。我们去跳舞/当我到达那里时,他们说……
内景,录音室,录音隔间
斯特迪文特摆弄着录音设备的各种旋钮,将玛·雷尼具有非凡爆发力的声音录进唱片。
玛·雷尼:我想看看他们所说的扭摆舞/我要学学那支舞/我想看看扭摆舞/它会让你着迷……
内景,录音工作室
玛·雷尼:附近所有的男孩们/他们说/你的扭摆舞真的棒/让我看看你的/你的扭摆舞/我要学学那支舞/我想看看,他们所说的扭摆舞……
杜西·梅和西尔维斯特伴着玛·雷尼那具有杀伤力的歌声摆动着身体。
玛·雷尼(唱):我要学学那支舞/我想看看扭摆舞/它会让你着迷/有天清晨破晓时/爷爷告诉奶奶,我听到他说/来给你老头看看扭摆舞/我要学学那支舞……是的,先生。我想学学那支舞……
斯特迪文特:好的,非常棒,玛。听起来简直棒极了。干得好,伙计们。
“录音中”的灯熄灭。四周一片欢腾。玛·雷尼给了西尔维斯特一个熊抱。
玛·雷尼:看!我告诉过你。我知道你能做到,只要你专心。他做得很好,不是吗,卡特勒?说得真不错。我告诉过你,你可以做到。
卡特勒:他确实做到了,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欧文悄悄走进来,迅速将西尔维斯特面前的麦克风拉到一旁。
欧文:好的,孩子们……玛……我们开始吧。接下来的是《月光蓝调》,对吧?《月光蓝调》,小伙子们。
欧文起头,但是——
斯特迪文特(通过扩音器说):欧文……发生了一点意外。我们没录下来!
所有人同时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斯特迪文特:检查一下麦克风。嗯,欧文。
欧文向玛的麦克风走过去。
欧文:一……一……一……、二……测试、一……
斯特迪文特:不,我指的是男孩子的麦克风。
欧文:我的上帝啊!玛,我们没有录下来。
玛·雷尼:你说什么没录下来?你和斯特迪文特在上面都干什么呢?
欧文走到西尔维斯特的麦克风前,顺着电线一直捋到插线板。
欧文:在这里……一定是莱维把插头给踢掉了。
莱维:我什么都没碰!
拽步:莱维对于应该干什么一向自有主张……
玛·雷尼:莱维,你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你先把自己管好再说!
莱维:该死……这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做!
欧文:是电线,梅尔。电线断了。我们需要弄一根新电线来。
玛·雷尼:这里简直乱七八糟……
玛·雷尼穿过房间去拿她自己的东西。西尔维斯特和杜西·梅二人跟在她身后。
斯特迪文特:她要去哪里?
斯特迪文特冲出录音控制室的隔间。
内景,录音室外的走廊
玛·雷尼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垂头丧气的欧文绝望地跟在她身后。
欧文:玛……玛……听着,再给我十五分钟。我只要求十五分钟。
斯特迪文特:玛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录音室……
欧文:就十五分钟,玛!
斯特迪文特:你就……彻底解脱了!
欧文:梅尔,拜托!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在她身后。
外景,录音室大楼,小巷
玛己经快步走进小巷里。欧文赶紧跑到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她总算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依然火冒三丈。
欧文:玛,听着。这张唱片绝对会热卖!人们会为之疯狂!老天啊,即使是西尔维斯特也会跟着成为明星。十五分钟,我只要求十五分钟!十五分钟。
紧张而忐忑的停顿。
玛·雷尼:十五分钟!你听到了,欧文?只有十五分钟……然后我就要拍拍我的黑屁股,回佐治亚去。十五分钟之后,你的雷尼夫人就离开!
欧文兴高采烈地在玛·雷尼脸上亲了一下。当欧文飞一般跑回工作室时,她狠狠地擦拭自己的脸颊。
内景,录音工作室
欧文冲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斯特迪文特。乐队成员都在收拾自己的乐器。
欧文:小伙子们,我们继续。先稍微休息一会儿,十五分钟后,我们开始录制。
(跳切至)
下午晚些时候,太阳看上去像一颗巨大的血橙,挂在天空中。无情而燥热的阳光照耀着整幢录音室大楼。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房间现在就像一个没有空气循环的烤箱,被夏日的炎热蒸得令人室息。托利多、卡特勒和拽步在排练《月光蓝调》。
莱维瘫在长凳上,四肢伸展开来。他用自己的乐谱当扇子,给自己扇风。他的小号放在胸口上。
拽步:她走不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甚至有点希望她离开呢。
托利多:如果我是欧文先生,我就赶紧换好电线,保证一切设备连接正常。
卡特勒:如果莱维对自己的工作上点心,我们也不会在这儿等着再录一遍了。我们现在还得回去等着那个男孩,看他能不能再成功来一回。没人知道他这辈子是不是还能再说对一回。老黑,你不知道那是玛的女伴吗?
拽步:莱维一只眼睛盯着女人,一只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号呢。
莱维:我不在乎她是谁。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跟她说说话而已,我跟其他人也是这么说话的。
卡特勒:你要是还那么招惹她,恐怕就需要拍屁股走人,另找工作了。
莱维:我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过是问了问她的名字。要是像你说的,连这都不行……那么玛就该下地狱。
卡特勒:我也算是尽力了,劝你这个傻子就像对牛弹琴……
托利多:男人也分三六九等……我说的是愚蠢。简直迫不及待要做傻事。我知道那种冲动的感觉,我也体验过。它让你甘心做个傻瓜,还自我感觉良好。但是,没过多久,连一分钟都用不了,你就必须付出代价、承担后果。
莱维:这简直是你今天说过的最有脑子的话。承认自己是个傻子,是你今天做过的唯一明智的事。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傻子。
托利多:我承认,好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确做过很多傻事,以后也还会继续冒傻气。但是,我不会把同样的错误犯两次。那就是你我之间的区别。
莱维:反正你是个傻瓜,傻瓜就是傻瓜。问问女孩名字就说我是个傻瓜,你才是傻瓜。
托利多:我娶了一个女人。一个好女人。直到今天,我都不能说她不是好女人。我娶了她,这是上天的恩赐。我以为我能跟她相依为命过一辈子。死后也能同眠。然而,事情未必总能如人所愿。她去参加教会活动,那没什么错。但是,她在那里认识了很多虔诚的男基督徒。她开始琢磨,为什么我跟他们不一样。很快,她发现她其实是嫁给了一个异教徒。最终,她离开了……而我,发现原来我才是个傻瓜。我没有看到她的需要,我也没有给她想要的东西。早知道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让她去教堂那个地方。所以,是的。在女人这个问题上,托利多就是个傻瓜。这是人生逃不开的一部分。
卡特勒:托利多,你说的傻瓜和我说的傻瓜是两回事。傻瓜也得对发生的事情负责。像莱维那样的傻瓜,出了事……如果他继续跟玛的女伴混在一起,他会被赶出去的。明知如此,还那么干,就是傻瓜。
莱维:莱维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莱维会掌控一切,不会让自己出事。
拽步:你最好别再让玛看到你黏着那姑娘。刚才那个男人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个。
莱维:我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任何事。
卡特勒:托利多,对你刚讲的故事,我只能说……生活待你不公。
托利多:哦,生活是公平的……只是……
莱维:生活又不是狗屎。你以为你能把它放进纸袋,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吗?生活才没那个胆子呢。倒是死亡……死亡才真有种呢!死亡会狠狠教训你,让你希望自己从未出生过。死亡才是最厉害的!主宰自己的生命,能活着有什么稀奇的……老黑还说什么“生活是公平的”,其实自己穷得叮当响。
莱维跳起来,使尽全身力气,试图再次把那扇锁死的门顶开。
托利多:看,现在,我得告诉你,作为黑人,我们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满意。
莱维(挣扎着顶门):黑人有不满意的权利。看着别人吃掉整头猪,只扔给你一根骨头,你能满意吗?
托利多:你很幸运,他们起码让你做了艺人。你很幸运,自己却不知道。
莱维:我说的是只给你一根骨头,你就满足了。这就是你们的问题所在。你们只满足于……原地不动。你得继续顺着那条路往前走。一旦我把自己的乐队召集起来,就让斯特迪文特先生给我录唱片。等唱片发行,我会像玛一样出名。到那时候,我要告诉白人他们得给我什么。玛说她要走……欧文先生就得跪着求她留下来!我也要这样!让白人尊重我!
卡特勒:白人并不关心玛。是黑人把玛捧成了大明星。白人一点儿都不在乎她是谁……也不在乎她做的音乐是什么样的。
拽步:你让她去一家白人酒店转转,到了那里,她算个屁啊。
卡特勒:见鬼,在北方这边,她想打个出租车都没人停下来载她。我给你讲个故事,盖茨牧师……你们听说过盖茨牧师的故事吗?……拽步知道我说的这个人。
卡特勒拉开了架势,准备从头讲起。
卡特勒:盖茨牧师要从塔拉哈西去亚特兰大,去看他得了肺结核正在生病的妹妹。他乘坐的火车经过托马斯维尔,然后穿过莫尔特里,停在一个叫西格斯比的小镇……
莱维:你可以闭嘴了!从塔拉哈西开往亚特兰大的火车只有一班,只有一班!这列火车从不经停西格斯比。唯一会在西格斯比停车的是发自圣达菲的火车,而且你还得在莫尔特里转车才能到!
卡特勒:好吧,见鬼,也许他就是这么走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个男人在西格斯比下车了!
莱维:好吧……继续,随便你怎么说,赶紧编下去吧。
拽步:莱维,别惹他,让他讲完。
莱维:好,你赶紧编故事。
莱维走出乐队排练室,来到楼梯口。
内景,地下室楼梯
莱维俯下身,想在楼梯的台阶上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卡特勒则继续讲述。
卡特勒(画外):不管怎样……盖茨牧师在西格斯比下了车。他原本是想去看看列车时间表,以确保他能准时抵达目的地。在目的地会有专人接他。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卡特勒:好吧,在西格斯比站台的时候,他突然想去一趟洗手间。附近唯一供黑人使用的洗手间在车站外两百码左右的地方。他离开车站去上洗手间这个空当,火车开走了。火车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个小镇上。他对那里一无所知……事实上,应该说是闻所未闻。
莱维(画外,叫喊):我听说过!从塔拉哈西到西格斯比根本就没有火车!
卡特勒(不搭理他):他站在原地,想弄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火车把他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小镇。天渐渐黑了,太阳也快落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注意到街对面有一对白人夫妇。那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之后又来了两三个人,加入他们。他四下张望,没看到一个黑人。他完全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他只好往前走,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沿着铁轨往前走,耳边响起“嘿,老黑!”的声音,就像……
(切回到)
内景,地下室楼梯
莱维眉头紧锁。
卡特勒(画外):看,就是这样。“嘿,老黑!”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卡特勒:他继续往前走。周围朝他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多,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最后,他听到一声枪响。他停下脚步。要知道,他己经被一群人围住了。他站在那里,脖子上戴着十字架,手里还拿着那本永远随身携带的《圣经》。他们问他是谁。他告诉他们,他是盖茨牧师,要去看望生病的妹妹。他乘坐的火车开走了,他没能及时回到车上。他们说:“是吗,老黑……你会跳舞吗?”他看着他们,跳起舞来。有一个人伸手把十字架从他的脖子上扯了下来,说他犯了罪过,竟敢拿着十字架和《圣经》跳舞。然后,那些人把他的《圣经》撕得粉碎。他们让他一直跳,直到他们看烦了。他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跳舞……
莱维又溜回房间。
莱维: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他是上帝的仆人……当这一切发生时,上帝在哪里?那些暴民行凶时,上帝为什么不拿闪电劈了他们,就像你之前说我会遭到惩罚一样?
卡特勒:莱维,你早晚下地狱。
莱维:为什么上帝不劈死那些恶人?告诉我!这就是我的问题!少跟我说下地狱那种狗屁话!如果上帝存在……为什么上帝不惩罚那些罪人?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来告诉你真相!因为上帝从来不听老黑的祈祷。黑人对上帝的祈祷只会被扔进垃圾堆。上帝不关心老黑。事实是……上帝讨厌老黑!上帝对老黑只有愤恨。耶稣不爱你们,老黑!耶稣恨你们这群黑屁股!少跟我说那些废话,什么被地狱烈焰所惩罚!去你的上帝吧。
卡特勒忍无可忍。他跳起来,朝莱维脸上就是一拳。这一击突如其来,莱维反应不及,一头栽倒在地。卡特勒顺势骑到他身上。
卡特勒:你才一文不值……那是我的上帝!那是我的上帝!那是我的上帝!你休想亵渎我的上帝!
托利多和拽步赶忙上前抓住卡特勒,试图将他从莱维身上拉起来。
拽步:好了,卡特勒……放手吧!他不是那个意思!
卡特勒把莱维死死按在地板上,愤怒地连续猛击。
卡特勒:想亵渎我的上帝!你一文不值……还胆敢谈论我的上帝!
托利多和拽步终于成功地将卡特勒拉开。莱维的鼻子和嘴巴淌出了鲜血。
莱维:不,让他来!让他继续啊!
他掏出一把刀。
莱维:那是你的上帝,对吧?那是你的天,对吧?你的上帝,嗯?好的。我给你的上帝一次机会。我给你的天一次机会。我给他一次机会来拯救你这个黑屁股。
莱维举着刀子,围着卡特勒转。卡特勒拎起一把椅子来自卫。
托利多:好了,莱维……把刀收起来!
莱维:托利多,你给我让开。
托利多: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拽步:卡特勒,当心他!莱维,你把刀放下!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莱维交替向卡特勒和托利多挥动着手中的刀。
莱维:我在呼唤卡特勒的上帝!我要和卡特勒的上帝谈谈!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卡特勒的上帝!我在呼唤卡特勒的上帝。来吧,保护你的老黑!在我划破他喉咙之前,来打倒我啊!
卡特勒:你会下地狱的,老黑!
莱维(对卡特勒):我在呼唤你的上帝!我给他一个拯救你的机会!我召唤你的上帝!让我们看看他到底是谁的上帝!卡特勒的上帝!来拯救你的老黑!快点!像救我妈妈那样来救卡特勒!像救我妈妈一样救他!我当时可听到她呼唤你的名字了!我亲耳听到她说:“主啊,请怜悯我!耶稣,请帮助我!求我主怜悯我!求耶稣帮助我!”那时候你出现了吗?你没有,混蛋!你根本没有出现!
莱维沉迷于跟上帝对话,以致忘记了卡特勒的存在。他开始向空中乱刺,好似要更接近上帝一样。
莱维:快点!来吧,来惩罚我啊!快点!你在哪里?来吧!来我这里,混蛋!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来吧,赶紧来我这里!快点!怎么了?你在哪里?来吧,到我这里来!你害怕了吗?到我这里来啊!快点!胆小鬼,你这个混蛋!
莱维收起他的刀,得意洋洋地站在原地。
莱维:瞧,你的上帝是不是狗屎,卡特勒?
外面轻轨呼啸而过,发出的声音如猛兽唯哮一般。逐渐,这种声音被小号如泣如诉的乐音所替代——
内景,录音工作室
大家正在进行录制,是歌曲《听我和你说话》的结尾部分。杜西·梅在玛·雷尼身边舞动着身躯,极尽诱惑。玛·雷尼正在唱这首歌的最后一段。
玛·雷尼(唱):你好,接线员/无论如何,请帮我接通609/想摸我屁股吗?你听到我在和你说话/我没法保持缄默。想成为我的男人/你最好带它来找我。想成为我的男人/你最好带它来找我。
内景,录音室,录音隔间
斯特迪文特抬起唱片机的录音针。欧文检查着唱片。录音室里,每个人都满怀期待。
欧文(通过扩音器说):很棒!超级精彩!我们录好了,小伙子们。这一首录得很棒。玛,唱得好。我们录制的曲子绝对能成为超级金曲。
内景,录音工作室
乐队成员们开始收拾各自的物品。
玛·雷尼:拽步,你上哪儿学的低音部分?你简直是让音乐自己唱歌了!我都听到了!你的贝斯声音简直跳跃在整个房间里。
拽步:我只不过跟着托利多的旋律而己。那个老黑长长的手指……能在钢琴上大跨度弹奏。我不过是跟着他的旋律而己。
托利多: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吗?只有黑人才能玩出来这么地道的音乐。
玛·雷尼:卡特勒,你听到拽步的贝斯了吗?每个音符就像打在婴儿屁股上一样脆亮。
莱维用布擦着自己的小号。他的余光扫视着杜西·梅。他向小号阀门里啐了一口口水。
玛·雷尼:莱维……你刚才在做什么?你干吗要吹那些?你吹的简直比谱子多了十倍,都是不需要的东西。
莱维:你需要即兴发挥。我刚才就是在即兴表演。
玛·雷尼:你需要做的就是为我唱的歌伴奏。其他人怎么做,你就该跟着怎么做。
莱维:我在吹奏歌曲。我要按照我的感觉去演奏。
玛·雷尼:我要唱这首歌,你却在那里扰乱我的耳朵,还自称在演奏。
莱维:嘿……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全都给我靠边站。让我一个人待着。谁都别对我的音乐指手画脚。
卡特勒:我己经告诉过你……这不是你的音乐,这是玛的音乐。
玛·雷尼:没事的,卡特勒。我真是受够了,总得告诉他该怎么做。
莱维:我才不关心你或卡特勒做什么!来啊,解雇我吧。我才不在乎呢。反正我就要有我自己的乐队了。
玛·雷尼:你想搞掉我?
莱维:我才没功夫搭理你呢。
玛·雷尼:好吧,老黑……你被开除了!
莱维:你以为我会在乎被解雇吗?我不在乎。你倒是帮了我一个忙。
玛·雷尼:卡特勒,莱维退出了!他不再是我乐队的成员了!
莱维:我被解雇了……很好!对我来说真是棒极了。我才不需要这个破差事!
他跑了出去。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莱维推门而入。房间里闷热而压抑,让人感觉像在压力锅里似的。
他被困顿和羞辱的感觉淹没,扑到房间另一侧那扇锁着的门前。他挥动拳头,猛砸门板,又猛拉门把手。门松动了,莱维最终把门打开,冲了出去,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而,没有。
他站在原地,被困在狭小、贫瘠、封闭的空间里,四周全都是高墙。没有新鲜空气。这里就是个如深坑般的天井。
内景,录音室走廊
欧文走出斯特迪文特的办公室,看到卡特勒站在楼道里。
欧文:梅尔马上就会给你发钱。
卡特勒:请给现金,欧文先生。我可不想要支票。
欧文(边走边说):我试试看。但是,我不能保证。
卡特勒:只要不是支票就行。我拿着支票一点用处都没有。
内景,录音工作室
欧文走进来。
欧文:玛,听着,我和斯特迪文特谈过了。他说……嗯,我劝过他了?他说,他最多能从给你的报酬里拿出二十五美元,支付给西尔维斯特。
玛·雷尼:拿什么?干什么?
西尔维斯特竖起耳朵。
玛·雷尼:如果我想从自己的钱里拿二十五块给孩子,我直接给就是了!他应该得到自己的报酬。他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你现在上去,告诉斯特迪文特,他最好是拿自己的钱付给这孩子。
欧文:玛……我跟他谈过……他说……
玛·雷尼:再去说!告诉他,如果他不付钱给那孩子,他就别想再找我录唱片了。告诉他!你是我的经纪人,别总跟我说什么我们利益一致。现在就去给我争取利益!去他那里,把给孩子的钱要回来!
她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
欧文:好的,玛……我再和他谈谈,看看我还能争取到什么。
欧文径直离开了。
玛·雷尼拿起自己的钱包,坐下来,仿佛是一尊雕像,等着领取自己的报酬。
这次欧文把斯特迪文特也带回来了。两人一起走进房间。
斯特迪文特:玛,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疑问吗?
玛·雷尼:斯特迪文特,我要你付钱给那个男孩。
斯特迪文特:当然,玛。我带过来了。二百给你,二十五给孩子,对吧?
斯特迪文特把钱交给欧文,欧文又把钱递给玛和西尔维斯特。
斯特迪文特:欧文误解我的意思了。全部都是误会。欧文犯了一个错误。
玛·雷尼:误会?
欧文:当然,玛。我犯了一个错误。他是要付钱给孩子的,对吗?我都搞定了。
玛·雷尼:你唯一的错误,是你发现我还没签发行同意书。那才是真正的错误!杜西、西尔维斯特,我们走。
她转身离开。杜西·梅和西尔维斯特紧跟在她身后。
内景,录音室走廊,接前景
欧文和斯特迪文特赶忙跟了上去。
斯特迪文特:嘿,玛?决把同意书签了吧,嗯?
欧文:玛……快签吧。
玛·雷尼走到大门处,抢先打开了大门。
外景,录音室大楼,小巷
玛·雷尼一行沿着小巷往外走。
玛·雷尼:欧文,我的车呢?
欧文:就在前面,玛。钥匙在这里。求你快点签了同意书吧。
外景,录音室大楼/街道,傍晚
他们来到车边。玛·雷尼查看车辆。
玛·雷尼:欧文,把我的车钥匙给我!
欧文:当然,玛……你只需要在同意书上签个名字就行,好吗?
欧文把合同和钥匙一起交给她。
玛·雷尼抢过钥匙,递给西尔维斯特。
玛·雷尼(对欧文):把同意书寄给我,我会处理的。
西尔维斯特迅速为她打开车门。
欧文轻轻推了推西尔维斯特。
欧文:来吧,玛……我为你搞定了一切,对吧?我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玛·雷尼停下脚步。
欧文:玛……拜托了……
她抢过笔。
玛·雷尼:你去告诉斯特迪文特……再犯一回刚才那种错误,我就找别的地方去录唱片。
玛。雷尼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卡特勒收好自己的乐器,将乐器盒放在门边。
卡特勒: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耽误这么久。他在上面写支票呢。你们等着瞧吧。我可不收支票。他绝对不能给我支票。他上次给了我一张支票……你们还记得吧……我们跑遍芝加哥都兑现不了。别人看到黑人拿着支票,第一想法就是支票肯定是偷来的。
莱维:我在兑现时可没遇到任何麻烦。
卡特勒:我又不去妓院。
莱维:你又不了解我,别在这里挑事。我烦透了跟你来回纠缠。你当心两秒之内就被我撂倒在地上。
托利多:你俩还没掰扯清楚呢。
卡特勒:我才不关心你的烦心事呢。我没跟你说话。我在这里跟这个男人说话呢。
斯特迪文特冲了进来。
斯特迪文特:伙计们,我把你们的酬劳拿来了。欧文先生告诉我,你们这些小伙子更喜欢现金,于是我就为你们准备好了现金。
斯特迪文特掏出一卷钞票,开始一张一张地往外抽。
斯特迪文特:今天录得真不错。你们的演奏也很棒……(对卡特勒)……你的二十五。(然后)好的,你们这些小伙子真的都很在行,我们会……(对拽步)……二十五给你……
拽步拿到钱,立即快步走到储物柜前,从里面抓起自己的帽子。
斯特迪文特:我们希望你们很快再回来……(对莱维)……二十五……(然后)……我们会再安排一次录音。这样你们可以多赚点钱……(对托利多)……还有二十五给你。
斯特迪文特走出房间,上了楼梯。莱维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内景,地下室楼梯,接前景
莱维:斯特迪文特先生。
斯特迪文特停下来。莱维关上身后的房门,想要私下与他交谈。
莱维:我给您的那些歌?
斯特迪文特:哦,是的……呃……莱维。我考虑过了。可我不认为人们会花钱买这些歌……它们不是我们正在寻找的歌曲类型。
莱维向前凑得更近了。
莱维:斯特迪文特先生……我己经挑选好了自己的乐队。他们个顶个都是好手,音乐玩得都很棒。我相信,如果人们听到我们的唱片,他们会乐意花钱购买的。
斯特迪文特:好吧,莱维……说句实话……你的那些歌不是我们现在需要的类型。
莱维:斯特迪文特先生,人们早就厌烦了坛罐乐队那种类型的音乐。生活在大城市的人想要一些新潮火爆的东西,比如在哈莱姆、底特律、华盛顿……
斯特迪文特:好的,莱维。听我说,我会这么办——我可以支付你五块钱,一首曲子五块钱。
莱维:我不要五块钱,斯特迪文特先生。我只想如您之前承诺的那样,录制自己的唱片。
斯特迪文特:好吧,莱维,就像我说过的……你那些歌不是我们现在想要的类型。
莱维:斯特迪文特先生,当初是您让我写歌的。我给您歌曲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呢?您说过,您打算为我录制唱片。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斯特迪文特:好吧,你看……如果这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会付钱给你的……
莱维:那有什么用,斯特迪文特先生?我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斯特迪文特:我找人演奏了你的歌曲……我听了那些歌……听起来不是我们正在寻找的歌曲类型。
莱维:您得听我亲自演绎,斯特迪文特先生!就是因为您没听到我的演奏,您才会觉得它们不对味。
斯特迪文特:好吧,莱维,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问题是……嗯,我不认为它们能和玛的歌曲一样热卖。但是,我仍然会让你拥有自己歌曲的版权。
莱维:斯特迪文特先生,我不知道您找了一些什么样的人来演奏我的歌曲……但是,如果您能允许我来演奏,我保证让听者随之起舞!请答应我,让我录唱片吧!
斯特迪文特:呃,关于这一点,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刚才说了,我最多给你五美元,一首歌五美元。我只能做到这一步。我是在帮你的忙。如果你继续写歌,我也会帮你找买家。价格还是五块钱一首歌,跟现在一样。
莱维茫然地盯着斯特迪文特。
最后,斯特迪文特把钱塞进莱维胸前的口袋里,转身离开,转眼间就不见了。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莱维回到闷热的房间。
其他乐队成员都避免与他对视。莱维很清楚,他们都听到了。众人默默收拾着各自的东西。
卡特勒穿过房间去拿他的乐器。
拽步拿出小酒壶,啜了一口。
托利多走到钢琴前,收拾自己的东西。莱维暴风骤雨般冲过来,想拿走他的小号。他和托利多撞到一起。
莱维:嘿!看看……妈的!你踩我鞋了!
托利多:对不起,莱维。
莱维摸出手帕,开始疯狂擦拭鞋子。
莱维:看看!看这个!老黑,你踩到我的鞋了。你应该怎么做?
托利多:我说过了,对不起。
托利多转过身去,不再理睬莱维。
莱维:老黑踩了我的鞋!你搞坏了我的鞋!看看!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看看我的鞋,老黑!我可没碰你的鞋子!你干吗要踩我的?
卡特勒:这个男人都跟你说过对不起了。
莱维:对不起!他到底是怎么对不起的?他弄坏了我的鞋子,嘴上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老黑,你踩到我的鞋了!你知道吗?!
莱维把鞋从脚上拽下来,然后举到托利多面前,让他看。
莱维: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托利多: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都说过了,我说了对不起。
莱维:踩了我的鞋子,光说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我可没踩你的鞋。你好好看看这鞋!
托利多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莱维从后面抡起胳膊扼住了他的咽喉。
莱维:不行……不行……你赶紧给我看,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再次把鞋子举到托利多面前。
莱维:看这个!这是我的鞋!看看!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弄坏了我的鞋!你踩在了我的鞋上,你这个乡巴佬!
托利多:老黑,没人想看你的鞋!我己经跟你说过对不起了。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见鬼去吧。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莱维愤怒得近乎疯狂,呼吸急促。他本想稍微控制一下情绪。但是此时,就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几近失控了。他环顾四周,不确定下一步要做什么。托利多己经挣脱开,重新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卡特勒和拽步也各忙各的。
大家都避免跟莱维对视,希望他发现没了观众就能逐渐冷静下来。现在,所有的选择似乎都留给莱维一个人来做了。他掏出刀子,冲向托利多。
莱维:老黑,你踩在我的鞋上了!
他将刀从托利多身后狠狠刺入,只留下刀柄在他体外。
托利多发出惊讶而痛苦的呻吟。卡特勒和拽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仿佛被冻住了手脚。托利多与莱维一起向后倒下。莱维的手仍然牢牢地攥着刀柄。突然间,莱维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他把托利多向前推开,自己后退了一步。托利多瘫倒在地上。
莱维:他……他踩到了我的鞋子。他踩我了。我说的是真的。卡特勒,他踩我鞋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托利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卡特勒……帮帮我,是他踩我鞋的,卡特勒!
他将注意力转向托利多。
莱维:托利多!托利多,站起来!
他走到托利多面前,想把他扶起来。
莱维:没关系,托利多。来,我来帮你。来吧,现在站起来。别那么看着我。
托利多的身躯僵直而沉重。他一动不动,瘫倒在地。莱维有些生气了。
莱维:不要……不要那样看着我……别那样看我……
内景,玛·雷尼的汽车
特写:玛·雷尼,神情坚忍,陷入沉思。
傍晚无情炽热的阳光照耀着她那满是汗水的脸。她看上去像是被剥夺了某种权力,但她仍试图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她昂首坐在车里。
内景,乐队排练室,地下室
上帝视角:
莱维跪在地上,抱着托利多那毫无生气的尸体。
莱维跪着,他紧紧抱住托利多,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一般,使劲摇晃着。
特写:
——挑选出一张唱片。
——扔掉那张唱片。
——对设备进行最终调试。
随着字幕的滚动,出现:
一支全部由白人组成的爵士乐队,由保罗·惠特曼指挥,正在进行演奏。他身材略显圆润,留着两撇小胡子,正在演奏莱维写的歌曲。
白人歌手(微笑着唱):你可以摆动,你可以带它去任何地方起舞/你可以滑过地板,不必停下来/哦,我的甜心。哦,我的甜心,我的甜心/拜托,宝贝,让我拥有这一切。你可以打它,你可以摇摆/你可以移动,我可以爬行/你还可以滑过地板/我永远不会让你跌倒/哦,我的甜心。哦,我的甜心,我的甜心。/拜托,宝贝,让我拥有这一切。
(全剧终)
注释:
注1:玛·雷尼原名:格特鲁德·普里格特。——译者
注2:坛罐乐队:用罐子、搓衣板等简陋或临时乐器即兴演奏的乐队。——译者
“在北面的海的尽头,有一片遗世独立之乡,我们的王在最后的战役受伤后就去了那里养伤,我一直…我一直在等待王归来的那一天,他的名字叫阿鲁德里乌斯,不列颠的王。”
阿谢拉特其人,一生注定是一个悲剧,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被现实的泥沼拉下,成为一个海盗头子。
他口口声声说神不存在,说上帝已死,冷漠杀掉一个又一个人,有敌人,有同伴,有友人,他内心看不起他精神失常的母亲,那个流着高
“在北面的海的尽头,有一片遗世独立之乡,我们的王在最后的战役受伤后就去了那里养伤,我一直…我一直在等待王归来的那一天,他的名字叫阿鲁德里乌斯,不列颠的王。”
阿谢拉特其人,一生注定是一个悲剧,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被现实的泥沼拉下,成为一个海盗头子。
他口口声声说神不存在,说上帝已死,冷漠杀掉一个又一个人,有敌人,有同伴,有友人,他内心看不起他精神失常的母亲,那个流着高贵血脉却沦为蛮族奴隶的女人,哪怕是再疯癫的时候也会捧着孩子的脸温柔地说着,我们的王,我们的王就要回来了,阿谢拉特,迎接我们的王,我们总有一天会被救赎的。
母亲没有被救赎,直到她病死在肮脏的马圈的那天,不列颠的王还是没有归来。
阿谢拉特没有被救赎,他嘲笑母亲的软弱,作出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高傲姿态,可他内心深处,也做着那样一个梦阿……
他梦想,会有那么一天,不列颠的王会回来,带领他们从野蛮的丹麦人手里夺回这片土地,让这片土地再没有疮痍。
他等了一辈子,演了一辈子,可他终究没有等到,曾经有一个叫托鲁滋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貌似开玩笑说出要不你来当我们的首领那刻,他认可了这个人,如果他答应,他愿意成为他的左右手,去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可这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他就必须斩下他的头颅。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越来越老了,可不列颠的王一直没有出现,他实在没时间了,这个一生谨慎算计的男人,可笑地只能把赌注下在一个废柴王子身上。
还好他赌对了…
待英雄在金铸的摇篮里醒来,用勇气去造访那万能的神祗。
一个二十多集的动画片居然能塑造出阿谢拉特这样一个极度矛盾极度复杂的人物,真的难以置信。有人说冰海的内核是父子,有人说是战争与爱,我觉得就第一部而言,是英雄,等待英雄的人,将要成为英雄的人,已经成为英雄的人。究竟怎样才是精彩壮烈的一生?战士究竟追寻的是什么?究竟谁来,又如何来斩断这憎恨的连锁?
阿谢拉特是野蛮的战士,是屈辱的奴隶,是不羁的海盗首领,是流着真王之血的战士,是个笨拙坏心眼的父亲,他成为了太多,也实在太累了。
你到底在追逐什么呢?最后的最后,你到底是谁呢?
你一生那么多过客,可有一个能分享你内心冰海深渊般的孤独?
恐怕,一个都没有吧…………………
首先从导演创作的出发点来说,这部剧的,最主要的主题是借国际上恐同、反同的人群排斥甚至虐杀同性恋者,来表达对未来社会能够更加包容更加平和和公正的去对待同性恋者;其次,是想表达一种正确的金钱价值观,不要因为利益去做一些让自己,让身边的人一生后悔的事等等。
剧中的永远无法打开的的别墅就像现实生活中一些深柜不敢向喜欢的人坦白,不敢让家人朋友知道:我喜欢和我同性的!有人说这部剧的漏洞很多,
首先从导演创作的出发点来说,这部剧的,最主要的主题是借国际上恐同、反同的人群排斥甚至虐杀同性恋者,来表达对未来社会能够更加包容更加平和和公正的去对待同性恋者;其次,是想表达一种正确的金钱价值观,不要因为利益去做一些让自己,让身边的人一生后悔的事等等。
剧中的永远无法打开的的别墅就像现实生活中一些深柜不敢向喜欢的人坦白,不敢让家人朋友知道:我喜欢和我同性的!有人说这部剧的漏洞很多,例如主角们没想到打开、撞碎的窗子、摄像头,但是大家没有发现吗,其实窗子就像是社会或者周围人的流言蜚语,一旦撞碎了,受伤的,是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撞坏了摄像头又怎么样呢,依旧活在这卑微的别墅里。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润一说:只有他们每次来的时候,那扇门才能打开。是的,外面充满阳光,但是想要冲破那扇门是很难的,所以在最后从地道逃跑的时候,童桦姐最后把柜子堵住让这些同性恋者逃了出去(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逃出去没有),这说明世界上是有为同性恋者发生的人,最后梦也昭示着同性恋者需要相信未来,前途是光明的,要相信撞碎窗子之后带来的不仅是伤痛更是光明,不要像梦中的冯屹尘一样到最后后悔莫及。
来回忆几集。
https://www.bilib 来回忆几集。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Ds411F7Jb?from=search&seid=1601814663725683757 1、在B站看,第一集,14:00,说的蚂蚁夫人?,我听成了马云夫人,我的我的。1.5倍速,简直太快乐了。16:00,这斗嘴也太真实好了。。真的就一群小孩子,在哪里拌嘴。。这配音,没字幕,也好有趣啊。 2、看了4集半,哈哈哈哈,不看了先。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表情包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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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多拍(韩、中、日、泰、越),泰国版相比其他版本显得更加的幽默!也把原版中我认为的几个小bug给修补了一下,也把看似没关系的几个小配角在结尾给串在了起来,好评!另外泰版的女主角戴薇卡·霍内也是颜值最高的,轻松秒杀沈恩京、杨子珊和多部末华子,某些侧颜简直神还原奥黛丽·赫本!由于前不久刚看了她主演的另外一部电影“恋爱诊疗中”,有点要被她圈粉的意思,以后她主演的电影不出意外都会去看!不得不说的是
一本多拍(韩、中、日、泰、越),泰国版相比其他版本显得更加的幽默!也把原版中我认为的几个小bug给修补了一下,也把看似没关系的几个小配角在结尾给串在了起来,好评!另外泰版的女主角戴薇卡·霍内也是颜值最高的,轻松秒杀沈恩京、杨子珊和多部末华子,某些侧颜简直神还原奥黛丽·赫本!由于前不久刚看了她主演的另外一部电影“恋爱诊疗中”,有点要被她圈粉的意思,以后她主演的电影不出意外都会去看!不得不说的是泰版里面的配角简直都丑爆了,女主的儿媳妇也太像郭德纲了![偷笑]按个人喜爱程度排序的话,大致是泰>韩>日>中,越南版暂时没有资源,相信有源以后还会接着看的(强迫症)!
可待,删减的12集来了,许昌平回来了。这个《鹤唳华亭》模糊不清的堂兄,清晰的回到了《别云间》。前废太子的遗腹子先是报仇再是报恩,兄弟二人冰释前嫌,把酒言欢。信任的感觉,共同的志向,给悲剧色彩的浓重的太子,带来一丝温暖。廷试案,当太子在城楼上一袭红衣,抛出玉鱼(代表天子权威),极力保护赴考学子的时候,堂兄是感动的,心动的。太子身居庙堂,心怀天下
可待,删减的12集来了,许昌平回来了。这个《鹤唳华亭》模糊不清的堂兄,清晰的回到了《别云间》。前废太子的遗腹子先是报仇再是报恩,兄弟二人冰释前嫌,把酒言欢。信任的感觉,共同的志向,给悲剧色彩的浓重的太子,带来一丝温暖。廷试案,当太子在城楼上一袭红衣,抛出玉鱼(代表天子权威),极力保护赴考学子的时候,堂兄是感动的,心动的。太子身居庙堂,心怀天下,属意苍生。和出身江湖的自己是有着相同的道,忧黎民之忧,苦百姓之苦。贤臣择主,更何况母亲灵台清明时,告知太子虽然是仇人之子,更是恩人(先皇后)之子,要报恩。对于萧定权来说,这位许翰林,有才华,有谋略,是齐王?是父王?不知道是谁派来监督自己的,一直到童谣案。许昌平找到真相,剥开亲情的外衣,把真相血淋淋的展现出来。太子才知道舅舅对自己爱是真爱,利用也是真利用,谋反的心和准备也是一直有的。这个真相不会是皇帝让他找的,他是可以信任的。为了破解五王的阴谋,许昌平以身饲虎做诱饵,逼迫五王出手,阴谋败露。做这一切,都是瞒着太子,因为他知道太子不愿用术,想要堂堂正正打败小人。
太子的表哥,顾逢恩,在长洲的三年,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战争的磨练,父亲的惨死,当太子到达长洲,他终于起兵谋反了。目的自然是好的,为了太子能登基,开创一个理想国,天下太平,文化昌荣,老有养,幼有持,君王检,臣子恭。可是太子不要,不能为了皇位,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骨,是太子眼里的民,是人。太子和表哥选了不同的道,再也不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了。
两个哥哥,对太子都是有情有义的,堂哥以身饲虎,拿自己做诱饵,为太子扫清障碍,全太子的天真。表哥想用枯骨为太子铺路,让他踩着血迹走上皇位。有了皇权,开创太平盛世理想国。太子不要成王败寇,不要堂哥拿生命助他为王,不要表哥拿将士和百姓的生命助他为王。太子的自杀,是最好的解脱。可得解脱处,唯神佛前和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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