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破碎里消失
我在生的这端咽下所有苦泪
第七天,你有没有回望
我不敢在门外洒下石灰,怕你不来
冲绳的美食我已照着攻略尝完
蜜月套房我抱着枕头凹成的你沉默睡去
人生那么长
为何你在半路就丢下我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所以我要去寻你
你是不是已走太远
我在晨曦里醒来
还是徒留在没有你的世界
年少的你劝解失去挚女的老师
你说:花谢花开终有时
我摩挲着你早年写下的字迹
仿佛透过年轮告诉我
我已去,你安好
第一百天,终于要与你告别
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好
不知道前路没有你陪伴我会不会走得踉跄
但你要我放手,放你离去,放我生路
我仍留在这世间
带着褶进心底的你
一起看完生命的景象
你要好好地
我也好好地
电影铺子的影评里有这样一段话:
台湾作家骆以军说:
我觉得台湾人在亲人死去后,「做七」的仪式非常美,好像死去的亡灵不愿离开,不舍离去。
每七天回来一次——像不断回望,眷恋这个他曾活在其中的时空,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一直到百日……
好像是这依依不舍的送行,终于到此时,阴阳两隔。
「你必须好好地去,我也会在人世好好替你看生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