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里面、各大公众号铺天盖地宣传女性意识觉醒、女性心路历程……中年女性如何在南拳社会自处、blablablabla……然后,豆瓣小组里的讨论,已经要上升到第二季感觉要糊掉、编剧太令人失望了、怎么能让陈嘉玲妥协生下孩子、女性这样实在太不对了之类的。砍多了真的让人窒息并且疑惑:豆瓣里什么时候出来这么多指点别人的女拳?女性怎么了,就非得怀孕了自己有点犹豫没有做好准备就打
小组里面、各大公众号铺天盖地宣传女性意识觉醒、女性心路历程……中年女性如何在南拳社会自处、blablablabla……然后,豆瓣小组里的讨论,已经要上升到第二季感觉要糊掉、编剧太令人失望了、怎么能让陈嘉玲妥协生下孩子、女性这样实在太不对了之类的。砍多了真的让人窒息并且疑惑:豆瓣里什么时候出来这么多指点别人的女拳?女性怎么了,就非得怀孕了自己有点犹豫没有做好准备就打掉孩子、不能忍受男人的任何毛病才是独立女性?
清醒一下。这个电视剧叫什么名字?《俗女养成记》,对,俗辣的俗,庸俗的俗,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女性的故事。这里面,是描述了中年女性的处境和心路历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上价值的女权主义电视剧,人家也没有宣扬这种女不如男、女性艰难的意思,并且,这不是你开了挂的悬浮大女主戏好伐?所以,你会在电视剧里看到男性有很多缺点、女主角也犹豫、患得患失,做了决定会后悔,会迷茫,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性啊!现实里面,哪一个女性不会脆弱,哪一个不会对伴侣忍耐,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想看悬浮开挂理智又决绝还能够事业爱情双丰收的,请不要看这部剧好吗?某些观众哪来的上帝视角和道德制高点从制片人的角度批判这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电视剧没能坚持所谓”女权”跳脚的?实在是对于这些评论无语。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很俗辣的,中年台妹的生活。就因为她不完美,她才是陈嘉玲。就因为她不自觉地做了一些看上去很酷很容易被贴上先锋标签的事情,并不代表她就是有意识地去这么做,她就必须每件事情都先锋地引导女性主义,相反,我眼里的她并不认为自己很酷,她只是遵循自己的内心。然后,在遵循自己的内心的同时,她还在成长。因为她有自己的意志,所以她会在台北拒绝表面看完美的婚姻对象,然后打包回台南;也因为她虽然有行动力,但也会对年龄忧虑,所以她才会在南下的路上一人演绎“悲伤的五个阶段”,她在迷茫,她在犹豫;同样,因为她一方面对自己的未来事业踌躇满志,一方面对婚姻与生子的未来迷茫恐惧,所以她会下意识想要逃避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也因为她跟妈妈、表姐洪育萱出游看到体会到婚姻里女性的伟大和细腻的感情,也许她滋生出对孕育生命的渴望……这都是正常的人,正常的情绪和思考,一个俗辣的、普普通通的俗女会经历的事情。也因为这么的真实,才能紧紧抓住观众的心。
我不觉得当今的职业女性或者新时代女性会只爱看女性独自美丽的主题,或许我们可以给更多的价值观以输出表达的机会。仍然有很多女性,比如我,渴望爱与被爱,憧憬婚姻,渴望一生两人三餐四季这样的普通的幸福。也会为了婚姻隐忍、付出、牺牲、忍耐。但关于经营婚姻,男性也一样。不是每一个男的都是杨笠嘴里的普信男,很多优秀和缺点都不是二元对立,而会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婚姻里的男性也会有包容、忍耐,这是需要双方同时努力的事情。描述女性的电视剧,绝对不是在歌颂女性的同时贬低男性——至少我认为,本剧的编剧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你能看到陈嘉玲父亲的精神出轨,也能看到他理直气壮地解释,(无论观众觉不觉得合理吧);能看到蔡永森发脾气,也能看到他怀念陈嘉玲的拥抱。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的生活。更准确地表达,这都无关性别,重在“养成”。
陈嘉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庸俗的女人,就酱!
第一集我几乎是看不下去的,女主的造型我一普通女孩纸真的不喜欢,一开始是为了看精灵王子的颜,看的下去是因为这超长的春节假期想把囤的剧消化点…
第二集以后就慢慢打开了这剧的世界…
直到第五集,男主开始对这系列案件抽丝剥茧,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就停不下来了( '? ' )
可能是因为编剧野心有点大,要铺开整个故事背景吧!沉得住气的话这剧就挺精
第一集我几乎是看不下去的,女主的造型我一普通女孩纸真的不喜欢,一开始是为了看精灵王子的颜,看的下去是因为这超长的春节假期想把囤的剧消化点…
第二集以后就慢慢打开了这剧的世界…
直到第五集,男主开始对这系列案件抽丝剥茧,发现了自己的身世……就停不下来了( '? ' )
可能是因为编剧野心有点大,要铺开整个故事背景吧!沉得住气的话这剧就挺精彩的(?????)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酸梅电影”,未经允许不得转发。
近几年,盗墓题材的影视作品深受观众粉丝们的喜爱,天下霸唱的《鬼吹灯》系列以及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系列更是每年都要推出一两部。
但自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酸梅电影”,未经允许不得转发。 近几年,盗墓题材的影视作品深受观众粉丝们的喜爱,天下霸唱的《鬼吹灯》系列以及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系列更是每年都要推出一两部。 但自《寻龙诀》创下了16亿的票房佳绩之后,盗墓题材的影视作品却迅速地走上了下坡路。 大家都想趁热乎劲儿分一杯羹,“盗墓”被过度消费,一下子变成了烂片的代名词。 陈建斌演了一个杀人犯——马福礼。他杀了俩人,自己的老婆和奸夫,开拖拉机轧死的。人人都信他是凶手,他自己也承又过了15年,市里话剧团要改编这桩凶杀案。马福礼却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没杀过人。他不仅极力阻挠话剧团的排演,还找了律师,准备给自己翻案。这是陈建斌自导自演的新作《第十一回》。 陈建斌演了一个杀人犯——马福礼。他杀了俩人,自己的老婆和奸夫,开拖拉机轧死的。人人都信他是凶手,他自己也承又过了15年,市里话剧团要改编这桩凶杀案。马福礼却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没杀过人。他不仅极力阻挠话剧团的排演,还找了律师,准备给自己翻案。这是陈建斌自导自演的新作《第十一回》。 我在五一小长假倒数第二天开始看《风起陇西》,一不下心刷了个通宵。 摸着良心说,《风起陇西》是我近两年看过的国产电视剧最佳,没有之一。很久没有看过一部不能跳过和快进的电视剧了。 所以你可以想象我12点点开爱奇艺开始看,看了2集发现还有16集的心情,怎么办,好了,熬夜刷剧吧。 我在五一小长假倒数第二天开始看《风起陇西》,一不下心刷了个通宵。 摸着良心说,《风起陇西》是我近两年看过的国产电视剧最佳,没有之一。很久没有看过一部不能跳过和快进的电视剧了。 所以你可以想象我12点点开爱奇艺开始看,看了2集发现还有16集的心情,怎么办,好了,熬夜刷剧吧。 全剧24集,16集在2/3处,刚好是一个小高潮。魏国潜伏在蜀国的密探烛龙身份暴露,白帝的冤屈得以洗刷。但是没想到,剧情一转,白帝的身份让人有了其它的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天将是剧情最后的大高潮,反转再反转,很久没在真的影视剧里看到堪比内娱更精彩的剧情了。 书和小说用了同一套人物。但是剧版和书版基本上是两个内核一致,主要情节一致,但是人物丰满程度不一致的两部作品。 大约相当于《西游记》原著 和 《西游降魔篇》。 原著小说出版于2006年前后,彼时马亲王还没开始写《古董局中局》。这部作品可以认为是亲王较为正式的朝“历史侦探”方向探索的第一次比较成熟的尝试。 写完之后,亲王还不忘在后记里哀嚎: “二十几万字的数量对于很多强者不过是沧海一粟,只够铺陈完开头,但对于天性惫懒的我来说,已经是生平极限中的极限了。用田中大神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我预支完了下半生的勤勉。”阿弥陀佛,幸亏以后我就是死上班族,再也不用干这伤筋动骨的营生了。” 当然亲王口嫌体正直,正是有了《风起陇西》,后面才有《三国机密》这样的脑洞,乃至于《长安十二时辰》,到了《两京十五日》,风格已经非常成熟,乃至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对比书和剧,书里荀诩是第一男主,他东奔西跑,发现线索,为蜀除奸,也是围绕着“烛龙”展开,而陈恭只在开头出现了一下,面目相当模糊,倒是糜冲在书中存在感更强一些,盗取设计图纸这一系列动作都是这个小聪明干的。 剧中,则一改穿针引线大男主的套路,变成了群像戏。每个人又有了一份长长的人物小传。杨仪的小格局,在与诸葛亮的日常互动中,被自然点破。李严对曹操的欣赏,草蛇千里。陈恭与荀诩的姻亲关系,不仅铺垫了两人的友谊基础,陈恭妻子翟悦的去世,更是加满了戏剧张力,让陈恭和荀诩都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 亲王的书是一部20万字的中长篇,而电视剧的创作大大加深了整个故事的厚度。 好的剧,让人获得的不只是情感的宣泄,而是让观众对角色着迷。不瞒你说,从昨天到现在,我已经对三国历史深深上头,查阅了杨仪,李严,诸葛亮之间的爱恨情仇,甚至有再读一读《三国演义》的冲动。 《风起陇西》的故事是从马谡大意失街亭开始的。 两年前,刘备讨伐东吴大败,在白帝城病危。临死前,将死的刘备,托孤于诸葛亮,并留下了著名的一段话“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当然有句名言说得好,不要看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刘备在安排下一届领导班子的时候,可不是像言语间这么陈恳。他在任命诸葛亮为丞相(文官之首)的时候,同时也任命了益州士族李严为中都护(武馆之首)。两人代表的利益集团不同,所持的观点不同,因此这番安排既能让两人互相牵制,也能安抚蜀地旧人。 当然,诸葛亮和李严都不是愣头青,和大多数社畜一样,虽然不喜欢彼此,但是还是能一起工作。 这是《风起陇西》故事发生的蜀国背景。 而纵览三国局势,刘备去世后,诸葛亮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上书《出师表》,意欲北伐。第二年,曹丕去世,曹叡作为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刚刚即位,魏国政局不稳,诸葛亮此时已经暗中搞定了天水,南安和安定三地,三地响应反魏,如果能守住三地,蜀军继续北上,就能占据两周。 为了抵御魏军的反扑,诸葛亮派马谡守三地的战略要地街亭,结果被魏国大将张郃拿下。 街亭失守,导致了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失败。马谡被斩,诸葛亮上书自贬三等官职,同时也在筹备第二次北伐。 历史上,街亭失守归咎于马谡不听从诸葛亮建议,但是剧中给予了另一种想象,是由于却归咎于蜀军情报工作出现问题。这才引出了全剧故事。 人物背景查漏补缺 荀彧 & 贾诩 实际上,三国里并没有荀诩这号人物。但是这个名字太三国了,以至于刚看到的时候,以为历史上确有其人。 不过虽然历史上没有荀诩,但是却有荀彧和贾诩,在这两个人身上,我们能隐约看到男主角的影子。 我打的评分是五分,从剧情,配乐,立意,还有演员表演,没错,是表演,从这些来看的话,这一定是一部非常用心非常优秀的青春偶像剧。 但是,这绝对绝对不是当今市场上流行的傻白甜青春偶像剧,虽然男主角帅到跪舔,女主角清纯可爱大圆眼 在一开始,它似乎走着傻白甜的外衣,白富美裴语燕遇到了帅气的小混混于皓,从一次偶然的美女救英雄开始,于皓想要报答小燕子,于是每天接送她上 我打的评分是五分,从剧情,配乐,立意,还有演员表演,没错,是表演,从这些来看的话,这一定是一部非常用心非常优秀的青春偶像剧。 但是,这绝对绝对不是当今市场上流行的傻白甜青春偶像剧,虽然男主角帅到跪舔,女主角清纯可爱大圆眼 在一开始,它似乎走着傻白甜的外衣,白富美裴语燕遇到了帅气的小混混于皓,从一次偶然的美女救英雄开始,于皓想要报答小燕子,于是每天接送她上学,走到哪他那些小弟就保护到哪,一时之间小燕子成了全校的关注人物,她虽然家境富有,爸妈也社会地位素质高,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被人高调的追求过,这个人还是没有父母成绩不好的小混混,跟她的生活简直天差地别。 然而越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越是互相吸引,当小燕子意识到自己也喜欢他的时候,于是她放弃原本美好的前程,放弃温暖富有的家庭,放弃爱她的爸爸妈妈,跟他亡命天涯,在他摩托车后面说着,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然而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小混混能做什么呢?小燕子被他的敌人阿豹盯上,为了保护小燕子,于是他加入了鹰帮。 小燕子知道他加入鹰帮后,生气,难过,恐惧……于皓的好朋友单子,也是喜欢小燕子,他带他重新回到家门口,最终,小燕子还是没有勇气去敲门回家。这件事之后就等于她是终于彻底的选择了于皓,和黑道的生活。 她怎么适应呢?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面对打打杀杀怎么去适应? 既然选择了从天空潜入海底,自然是要刮掉一层皮。 小燕子曾经碰到过鹰帮老大雄哥的女人,老大的女人不相信如此家教良好的小姑娘会是黑社会于皓的女朋友,说她这样子柔弱根本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并且可能拖累于皓。小燕子为了不成为于皓的包袱,开始向红豆学打拳,吸烟,说脏话,但是她的娇小柔弱和善良的本性却始终和这些东西显得格格不入。 直到被他们的仇人盯上强奸。 其实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主动或者被动,在那样的环境下,你永远无法保全。 四年后出场,她终于变成了能独挡一面,能处理闹事人的燕子姐。 这种转变是她讨厌的,痛恨的,但却是她主动的,因为她要保护自己,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她变的成熟稳重,善解人意,这样的转变是于皓不喜欢的,他爱她,所以希望她永远快乐,所以加入帮派保护她,但不希望她同他们一样沾惹那些风雨,可笑的是,这样的转变和风雨,都是他一手带来的。 后来的他知道小燕子变成这样是因为四年前的强奸的时候,他几近崩溃,自己一直拼命想要守护的东西到最后是因为自己而变得堕落。 而后来的小燕子听说于皓要为了救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子而退出帮派的时候,也崩溃自杀,她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那个她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完成我四年都完成不了的愿望,那我四年来的付出算什么呢? 他们的信仰同时崩塌,爱情也岌岌可危。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于皓身边,也知道了他的相救只是因为同情。但是回到他身边是一回事,要怎么原谅呢?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于皓被人用刀捅着血淋淋,她在梦中惊醒,对陪伴她的单子说,我想我会原谅他,人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还有什么比于皓还重要呢?没有了。 小燕子在剧中前期是一个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而后期她当了大哥的女人之后,身上展现的却是多个特质,她聪明,冷静,敏感,每次出事,是她在旁边帮于皓分析,她细心,所以能看到很多于皓他们看不到的细微的点,但同时她又善良有大局观,制压住闹事的人之后,她叫手下给点颜色,但不要闹出人命。这些特质让我相信,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弹钢琴的裴语燕,该多么前途无量。 而于皓,对不起,他的成长并不多,他能力强,能管事,但是有着大男人粗心的毛病,而他最大的毛病,是善良和犹豫。在和大陆妹不小心发生关系后,愧疚让他没有办法把一个被拐卖的女孩子豪不留情的推开,却伤到了小燕子,在他决定退出帮派时,为了报恩还帮雄哥完成最后一件任务,甚至天真的相信了他的兄弟情谊,最后他的忠肝义胆被人利用杀害。 其他人,单子和小燕子,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为了雄哥为了帮派,我要怎样怎样,他们就像是认真工作的同事,不会逃避,也不会掏心掏肺,而于皓,是用心,甚至用生命工作,别人对他好,他一定会尽全力对别人好,至于那是不是真好,他不会顾虑太多。在开始他是像一个爸爸一样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燕子,而到后期,是小燕子是像母亲一样的包容,以及理解帮助他,与其说他用心,不如说他幼稚天真。我曾经想过为什么到小燕子会喜欢他?但是这个问题似乎他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回答过了,于皓说小燕子有时候比他还冷静,更适合当一个老大,小燕子说,但是,他们只愿意跟着你,只有你一声令下,他们才愿意卖命。 其实,最最适合小燕子的人,是单子,是他从头至尾看懂了她所有的恐惧、痛苦、和焦虑,是他,明明白白的清楚小燕子想要的生活,也有能力给到她,他们对喜欢的东西,对事物的理解是那么相似,最后在小燕子自杀时,他说要带她走,过全新的正常的生活,小燕子泪流满面,这一直以来是她最想要听到的话,但是到现在,她还是希望说这个话的人是于皓。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单子是唯一通过努力走上正常生活的人,也是全剧看的最清楚的人,有点同情他,甚至心疼他的默默付出 ,但是如果我是小燕子,我也还是选择他,因为他才是那个闪闪发亮的人呀,你说他幼稚也好,说他冲动也好,说他笨也好,可是人群里,第一眼只见到他。 剧中人物的表演都很不错,虽然稚嫩青涩,但是真挚自然,于皓光是站在那里阳光一笑,嘴里宠溺的叫着小燕子,你都觉得他就是那个小说里的于皓,他的语气,他的表情,让你没办法怀疑,郭品超的演技说不上特别好,但是于皓这个角色他演出来了。 安以轩的哭戏我是服的,剧中好多次哭戏都让我哭肿了双眼,但更加让我惊喜的是她在剧中的蜕变,由傻白甜到御姐的蜕变,并且她的蜕变非常自然,首先她并不是蜕变成冷血的御姐,她甚至还是温柔,善解人意,看起来有点柔弱,但是她神态镇定,稳重,遇到危险着急但是从表情上看出她是很快稳定了,我觉得,正常的蜕变是这样的,我们身边很多人可能经历大风大雨,性格什么的会会有一个大的转变,但是很多细微的,原本保留的本质还在,她的感觉就是,变成熟冷静不再那么胆小,但是她依然是那个敏感温柔的裴语燕。 男二和女二简直不能再喜欢,男二的表演简直无缝天然,没有见过比这更能演机车的帅哥哥了,后期红豆死了他的哭戏我简直想跳起来鼓掌,妈的太好了,而且他也很帅啊,就是被机车掩盖了一部分…… 女二刚开始看有点丑后面越看越耐看,有一场戏是她想要跟阿奇结婚,看着他,含情脉脉又害羞的样子,你怎么能想象,这是一个砍别人手指头当纪念品的人呢。 惊艳的角色,是老鼠和阿豹这两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觉得老鼠这个演员完完全全把这个角色演成了老鼠,演出了奸诈小人欺善怕恶的感觉,并且还长得很像老鼠!阿豹每次说话我都是害怕的,熊哥说话我都没这么怕,每次都要替和他对话的主角捏一把汗,最后主角和雄哥全被他干掉…… 总的来说,这是一部我很难夸完的剧,总觉得还有太多太多没讲。 【以下内容带有很强的个人喜好和偏见,一点儿也不客观】 我觉得把这个剧当恐怖片看还挺香的。 看之前我以为自己会看到《妙警贼探》男主或是《不死法医》男主那种“浪子”,但看了十几集,我才意识到,这个“浪”,其实是指的是“猥琐发育,别浪!”的“浪”。 男主是个侧写师,但更是个顺风浪、逆风也浪,永远丝血单带的嘴强王者。【不是 走到哪里哪里死人,嘴炮技能十 【以下内容带有很强的个人喜好和偏见,一点儿也不客观】 我觉得把这个剧当恐怖片看还挺香的。 看之前我以为自己会看到《妙警贼探》男主或是《不死法医》男主那种“浪子”,但看了十几集,我才意识到,这个“浪”,其实是指的是“猥琐发育,别浪!”的“浪”。 男主是个侧写师,但更是个顺风浪、逆风也浪,永远丝血单带的嘴强王者。【不是 走到哪里哪里死人,嘴炮技能十级,简直是漩涡柯南或者江户川鸣人了。 这个剧本身是典型刑侦剧,一集一个案子,同时推进主线剧情。单集破案剧情很emmmmm………基本套路就是男主浪+嘴炮,然后队友来救丝血男主,但是主线剧情就比较吸引人了。 男主的爹是个杀了23人的连环杀手,还是个牛逼到可以靠自己名字命名手术的外科医生。 男主小时候发现亲爹杀了人,就报警了。由于小时候的经历,男主PTSD和抑郁症都很严重,会看到堪比恐怖片的幻觉,天天晚上夜惊,必须得捆绑Play自己才能睡觉,不然可能会从窗户里翻出去。(真的翻出去过) 男主只有在破案的时候才能平静下来,所以他一直跟着小时候被自己救了的警察大叔破案。(他报警抓了自己爹,当时他爹正准备杀警察大叔。) 男主爹虽然变态,还是个精神病,但是很爱自己儿子,不惜当杀人导师来引儿子看自己。 男主和他的连环杀手爹的对手戏十分好看(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杀手爹是《好兆头》里的天使演的,演得很变态很出彩了),每一集抽丝剥茧,逐渐揭露男主小时候的真相。 男主一直有个心魔,就是他小时候看见箱子里关了个女人,但是大家都说那是他的幻觉,因为警察抓了他爹后没找到那个女人。 男主经常看见那个女人的幻影,特别吓人,跟恐怖片似的,很是刺激了。 这部剧的恐怖氛围做得很出彩,我个人认为是最大看点了,虽然这明明是个刑侦剧【喂。第11集简直闪灵再临,大斧子砍门真是惊心动魄。第12集满屏跑的小白人跟咒怨似的。 另一个看点我觉得是主角的被虐下限。我从未见过如此之惨的主角,简直和钻石王牌男主有的一拼(不是)。男主本来就有自毁倾向,还睡不着,整天顶着个黑眼圈,就喜欢独自一人去拉怪。简直集集被揍,集集流血,惨得让人怀疑他的主角光环忘记续费了。 第11集尤其吓到我了。男主处理事情的方法比较特别,之前为了救一个身上绑了炸弹的人砍了那人的手。 11集,男主被连环杀手绑了,杀手化身闪灵爹拿大斧子去砍男主妈妹。男主被捅了出现幻觉,和自己的潜意识对话。 潜意识说:“绑你的手铐宽三英寸,你的手宽五英寸,你只需要让手变成三英寸就能逃出去了。” 然后男主就看向了旁边的锤子。 真是吓死我了——! 我目前看了14集,1到10都普普通通,但11和12挺精彩的,11集有个设定吓到我了,我就不剧透了。12集的反转和叙述性诡计做得不错,总的来说还是值得一看的。 古川小哥里面还是不错的 声音好听 气质好 女主越看越做作 第三集根本就还是个弱智傻逼的感觉 完全没觉得逆袭成现充的即视感 会几句英文 会打扮一点就算现充了?演讲成这个鬼样 还闭眼瞎吹 能不能拜托把女主写的真的强一点 不是为了看古川小哥分分钟要弃剧即视感 PS 男二其实人设很渣 明明有女友还知道女主爱自己 还不停的撩啊撩 女主和男二渣男贱女一起吧 男主就留给男三吧 我感觉挺虐恋情深的 古川小哥里面还是不错的 声音好听 气质好 女主越看越做作 第三集根本就还是个弱智傻逼的感觉 完全没觉得逆袭成现充的即视感 会几句英文 会打扮一点就算现充了?演讲成这个鬼样 还闭眼瞎吹 能不能拜托把女主写的真的强一点 不是为了看古川小哥分分钟要弃剧即视感 PS 男二其实人设很渣 明明有女友还知道女主爱自己 还不停的撩啊撩 女主和男二渣男贱女一起吧 男主就留给男三吧 我感觉挺虐恋情深的 Magical Craftsman: The art of handicraft represents the aesthetic sentiment of the owner, the life quality of the group, the social customs of a period as well as the scientific e Magical Craftsman: The art of handicraft represents the aesthetic sentiment of the owner, the life quality of the group, the social customs of a period as well as the scientific ethics and technological productivity of the nation. A Suzhou classical garden is a venue offering an experience of the exquisite life as well as a mini museum showcasing the traditional handicrafts. 沉迷于翻译无法自拔… Holding a palce fan, wearing rainbow-colored raiment, viewing the garden landscape, playing the zither and taking a bit of Suzhou cuisine. Underlying the exquisite life, is the extraordinary creativity of craftsmen. 局长最近看了一部剧——《闻香榭》。 搜狐自制。只有14集,目前更新到第十集。之前是一周一集的更新,上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口气更新了四集。 演员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制作看着也一般,但故事还是有点意思的。 局长最近看了一部剧——《闻香榭》。 搜狐自制。只有14集,目前更新到第十集。之前是一周一集的更新,上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口气更新了四集。 演员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制作看着也一般,但故事还是有点意思的。 讲真,搜狐视频居然还在坚挺着,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书版 VS 剧版的区别
历史背景必知必会
编导:赛德里克·克拉比希
编译:何振淦
〔编译者按〕:《人人都找猫》的编导、法国的赛德里克·克拉比希原是读哲学的,后入法国影界,最后又入美国电影学校,获影片艺术硕士头衔。1983年,正式作为摄影师、导演投身法国影坛后,就主张“电影应该是非营利性的、省钱的”。他认为影片作者最好“少考虑意识形态、多注意邻居的日常生活,以便最终在政治上更有力量。
编导:赛德里克·克拉比希
编译:何振淦
〔编译者按〕:《人人都找猫》的编导、法国的赛德里克·克拉比希原是读哲学的,后入法国影界,最后又入美国电影学校,获影片艺术硕士头衔。1983年,正式作为摄影师、导演投身法国影坛后,就主张“电影应该是非营利性的、省钱的”。他认为影片作者最好“少考虑意识形态、多注意邻居的日常生活,以便最终在政治上更有力量。显然,他是主张生活化的平民电影。
在影片《人人都找猫》中,编导克拉比希是具体体现了他这一思想。在剧本中,克拉比希通过年轻妇女克劳埃丟失了自己的宠物——猫,而从力求找到这猫的过程中,表现了巴黎第十一区的众生相。这一区原是一个新旧建筑兼有的街区。居民主要是普通劳动者,这里没有“英雄”事迹,也没有复杂、离奇的情节。克拉比希却通过女主人公克劳埃的行动和邻居的互助行为,让人们看到了这一街区居民的互助精神,也让人们看到了群众对环境和经济变化的形象反映。法国影评界肯定《人人都找猫》是“一幅生动的真实的生活画幅”,值得鉴赏和深思。
巴黎第十一区·早晨
这里新旧建筑并存,不时可以看到耸立高空的建筑起重机与五、六层高的灰色居民楼。
早晨8一9点钟,居民楼一套房间。女主人克劳埃坐在沙发上,正冲着电话讲话:“我说,我就走一星期,真的,不算什么,我已浇了花草,直到复活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暂管我的猫。OK,多谢了,敬礼。”
克劳埃不满地挂上电话。让·米歇尔与让一伊夫两人从邻室中出来。米歇尔是克劳埃的同居者。他扶着让一伊夫的肩,说:“让一伊夫,等一等,别添麻烦。”
让一伊夫没有听他,背上背包,走出房门,同时说:“不行,再见,敬礼!”
米歇尔无可奈何,站立在门口喊道:“让一伊夫!”让一伊夫没有反应,径直下楼。
克劳埃在房里大声说:“这声音怪亲切。嗨,米歇尔,你真不能管我的猫克里奇?”
米歇尔:“我说不行,不行,你也见了,真不是时候,我刚惹烦了伊夫,脑袋里有比你的猫更重要的事……我需要有点空闲……”
克劳埃:“你惹怒了伊夫?”
米歇尔:“没错,他开始只关心自己了,可是……你买东西了没有?”
克劳埃:“没有,米歇尔,我没有时间,我想说,你也可以去买么,我不是,我不是你的保姆……”
米歇尔:“你不是保姆……唉,你怎么啦?”
克劳埃:“谢谢,米歇尔,跟你合住真怪亲切的……”
米歇尔:“噢,我不是你丈夫!咱们没结婚么。”
克劳埃:“这我心里有数。”
米歇尔:“我可愿意住在你这里。不过,这究竟不好意思。否则,OK!”
克劳埃:“是啊……可你真的不能看管克里奇?”
米歇尔:“不行。你只要在高速公路旁,像所有人一样,晃一晃……”
克劳埃:“不行,我希望你是开玩笑?”
米歇尔:“不是玩笑,为什么?这不是一出悲剧么……你把它藏在塑料袋里,合上,拉上拉链……”
克劳埃坐在沙发软椅上,猫在她身旁叫,克劳埃摸了摸猫的头,然后,看桌上的一张纸。这是她的备忘录,这样写着:“去换护照”,“去旅行社取票”,“付发票账”等等。然后,猛然站起,要走。
在公寓大门口,克劳埃同邻居打招呼。
看门人在窗口,看见克劳埃,同她打招呼:“怎么啦,带克里奇去散步?”
克劳埃:“唉,我说你有兴趣管克里奇一个礼拜好吗?”
看门人:“不行,不能因我有三只猫而必须看管本区的所有猫吧?”
克劳埃(提高嗓音):“噢,行啦,不能指望你啊!”
看门人:“不行,总得有个理由么!”
克劳埃:“对啦,就这样。你待在家里,关上门吧。”
看门人:“就这么同我说话?”
克劳埃:“你说,同一个看门人……”
休闲咖啡馆
克劳埃穿越马路。
马路边有一家命名“休闲咖啡馆”的小咖啡馆。馆内仅有几位青年在闲坐、喝咖啡。
克劳埃径直走进咖啡馆,向侍者阿雷斯基走来。(猫叫。)
克劳埃:“嘘。阿雷斯基,你知道谁能看管我的猫?”
阿雷斯基:“不如去面包房问问。”
克劳埃:“去面包房?”
阿雷斯基:“他们必定认识很多人。”
克劳埃:“在哪儿?”
阿雷斯基:“就在马路拐角。”
克劳埃表示谢意后,来到面包房,在门口同一个南方口音很重的店员谈话。
伙计:“那你从这儿开始向左拐,第一条马路,再向右拐。你不会迷路的。那儿,准有人能帮你,在‘台朗迪爱咖啡馆’,你什么都能找到的。”
克劳埃走出咖啡馆,一个系着大围裙的老板在门口,给克劳埃指路。
让一玛丽:“就这样,你直接去14号,不远。就在左边,那儿,有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寓所
在门庭口。
克劳埃问一位老夫人。
克劳埃:“你是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你找雷纳夫人有什么事?”
克劳埃:“因为我有只猫,想找一位能看管的。”
雷纳夫人:“我就是雷纳夫人。请进来……房内挺杂乱……我已有六只猫,你知道。多一只,少一只,无所谓……”
克劳埃进入雷纳夫人的房内,在一张软椅上坐下。
雷纳夫人:“是谁让你来的?”
克劳埃:“是‘休闲咖啡馆’的阿雷斯基。”
雷纳夫人:“因为你去了‘休闲咖啡馆’。”
克劳埃:“那是偶然去一次。”
雷纳夫人:“你说一杯咖啡10法郎,太贵了。至于那一带的小咖啡馆,才4法郎一杯,质量也不错,总之,我只同你说说,悉听尊便。你的猫叫什么?”
克劳埃:“克里奇。”
雷纳夫人:“克里奇?一只黑猫叫这名字,不错。不过,可以叫它‘小黑’。”
克劳埃笑了起来,抚摸猫。
雷纳夫人:“它很胖么……啊,它太胖了。你看我的那几只,都很瘦,就像皮包骨头似的,它们每天只吃一顿!”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就是一顿,每天下午6点左右。然后,我就没事,可捱到明天。这够了。”
克劳埃:“可你肯定吗?”
雷纳夫人:“肯定,我的兽医同我说的,千万不能多吃。”
克劳埃:“是啊……只是指猫,没有问题?”
雷纳夫人:“对你的猫是没有问题,我习惯看管了。你可以放心。去年夏天,共看管了十只。人都去休假,把猫都送来托我管,你看这有什么办法?”
雷纳夫人:“我同你说,我常让男人失望,但我从未让一头牲畜失望过。从来没有……就这么样,再见。”
克劳埃:“再见。”
雷纳夫人:“假期愉快。(对猫)兰波,你留在家里,这时候别出去了,该上床睡觉啦!”
雷纳夫人寓所
雷纳夫人手拎杂物篮,穿过一条马路。遇到克劳埃。
克劳埃同她打招呼。
克劳埃:“你好啊,一切顺利吗?”
雷纳夫人:“马马虎虎。该让它习惯一下,是吧。有的人说,动物是人的伙伴,但动物中,也有胆小的。”
克劳埃的同事弗洛好奇地问:“谁啊?”
雷纳夫人:“猫。”
弗洛:“是猫啊!”
另一个同事维多丽亚来到,对弗洛说:“敬礼,挺不错吧?”
弗洛:“还好!你不错吧?”
维多丽亚:“你这阵子在干什么?”
弗洛:“什么也没干,如果你有什么差事让我干,别忘了给我电话啊,我会很愉快的。”
维多丽亚:“没错。”
雷纳夫人(对克劳埃):“你今晚走吗?”
克劳埃:“是的,今晚走……我已有三年没休假了。这回,我要好好吸一阵空气,舒畅一下。”
维多丽亚(对弗洛):“有人运气好……下次,你去吧!再见。”
弗洛:“再见。”
克劳埃同雷纳夫人等告别。
两周后·雷纳夫人寓所
在里昂车站附近。
克劳埃手拎行李,从车站出来。她两周后始归,她决定去看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寓所。
克劳埃敲门。寓所内传来收音机及狗叫声。雷纳夫人来开门,克劳埃打招呼。
克劳埃:“你好!”
雷纳夫人:“你好……请进。”
克劳埃问:“还好吗?”
雷纳夫人:“不行,不行。我把你的猫丢了。”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它走了三天啦……”
克劳埃:“可是,怎么会呢?”
雷纳夫人:“头一个星期,整整七天,挺好,没事,后来,三、四天前……我把厨房的窗户打开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它。克里奇跑了,我找过,我问左右邻居,没有人见过猫……”
克劳埃不安地以手抓头发。
雷纳夫人继续说:“我晚上睡不着。这是第一次,丢了猫,你能信我吗?”
克劳埃:“当然,我非常相信你……”
雷纳夫人:“啊,你相信我……这太好了。”
克劳埃:“可它去哪儿啦?”
雷纳夫人:“好,你跟我来,我让你看……”
雷纳夫人穿过客厅,转人厨房。
雷纳夫人:“来这儿看,别害怕,我还没有收拾完。我总是没有时间收拾,你走近一点,别害怕。”
雷纳夫人(指着窗外):“我想、它经这儿跳到房顶了,它很可能落人凯勒大街21号,杜波阿夫人家了。如在这边,就落在木匠家,你可以去看看,他们知道,我同他们说了。”
克劳埃:“啊,是吗?”
雷纳夫人:“我甚至去过好几次了。我不敢去了,我感到别扭,尤其是没有人看到过猫,在院子里或其它任何地方,没有人见到过。”
邻居处传来打鼓声。
克劳埃:“这儿也听得见?”
雷纳夫人:“这儿听得见。听这嘈杂声。(对邻居)听听你们的声音。停下鼓声别震聋人,喂,喂!”
邻居朝雷纳夫人窗口:“听你的破锣嗓子。”
雷纳夫人:“你才破锣嗓子,别叫了,关上窗,我们听得烦死了……”
凯勒大街·杜波阿夫人家
克劳埃同杜波阿夫人在院子里。杜波阿夫人向克劳埃介绍。
杜波阿夫人:“从上面下来的猫总是落在那儿。它们走过我家的窗户,我看得见,这是没问题的。”
这时,杜波阿先生来到院子。
杜波阿夫人:“杜波阿,你睡在上面,你见到一头小猫,黑颜色,而在它背上有一撮白毛。(对克劳埃),是这样吗?”
克劳埃:“对,全黑的,它的背上有一撮白毛。”
杜波阿:“我不知道……不是我……”
杜波阿夫人:“对,问你,我只是问问你,见到过没有?”
杜波阿:“我没有。”
杜波阿夫人:“好,要是你见到这么一只小猫,你就对这位小姐说,杜波阿。”
杜波阿:“同意,如果我见到一只猫我就会对你讲。”
克劳埃笑了起来,然后,同杜波阿夫人一起走向大门。
杜波阿夫人(对克劳埃):“就这么样。他们来自热带国家,但是没发明热水,哈哈。”
克劳埃:“对。我要走了。”
杜波阿夫人:“好,可你可千万要小心。他们不是最坏的,但是,非洲人……对黑人,还是小心为好。对了,你去过旁边的木工房吗?”
克劳埃:“没有。”
杜波阿夫人:“我去过,要是我,我就急着去找,因为他们抓住猫,就会吃了它……”
木工房
这是一间木工房,有三个非洲木工在工作。机声嘈杂。
克劳埃进入。同木工打招呼。
克劳埃:“对不起……”
由于嘈杂声大,三个工人不予理会,克劳埃朝站在她右方的工人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隔壁15号的,因为我丢了猫。有人说,猫可能来过这儿了。”
工人甲:“是吗?”
克劳埃:“你见了没有?”
工人乙:“是怎么样的?”
克劳埃:“它是黑颜色的,背上有一撮白毛。”
工人甲:“猫叫什么?”
克劳埃:“它叫克里奇。”
三个工人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克里奇!”
克劳埃:“对,如果看到了,请打个招呼,可以吗?谢谢啦!”
一个工人答应:“如果看到了,当然可以。”
克劳埃:“谢谢啦,再见。”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躺在床上,正在哭着。
邻室的米歇尔掀起帘子,进来。
米歇尔:“怎么啦?有那么严重吗?”
克劳埃:“别管我。对我来说,是严重的……”
米歇尔:“别这样,我是想说,你会找到猫,它会回来的。一头猫,它有很多本能,有人说它老了吧?”
台朗迪爱咖啡馆
克劳埃与雷纳夫人站在柜台前。
雷纳夫人(对克劳埃):“这就是我同你说的杜耶梅,如果你愿意,他可以帮你去贴广告……”
克劳埃:“噢,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贴。”
米歇尔突然出现在她的右侧。
米歇尔:“不必了,再说,我也可以帮她忙……”
雷纳夫人:“还有‘好嗓音’如果你愿意,他也可以,但你贴得愈多,就来得快……”
克劳埃:“好嗓音?”
雷纳夫人:“……他可以帮你忙对,人家叫他‘好嗓音’,因为他唱得好。总之,现在他唱得少多了,因为他只有灾难,所以,他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两年前,他老婆跑了,以后,他就只同他的狗一起过……”
克劳埃:“跟谁?”
雷纳夫人:“啊,他的狗。”
克劳埃:“啊,同狗在一起。”
雷纳夫人:“他是个画家,但是,他不总拿画笔,他可以帮你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给你……”
克劳埃:“啊,多谢你了……可是我认识他,是我邻居……”
雷纳夫人:“啊,是吗?你知道,这可怜的,他被开除了……”
克劳埃:“是吗?是怎么回事?”
女招待插进来说:“正因为这样,人们称他,多么不幸,他总碰到不幸。”
雷纳夫人:“是啊……”
“好嗓音”进来,站在柜前。
“好嗓音”(对克劳埃):“你好啊……”
克劳埃笑答:“你好。”
大街上
米歇尔和克劳埃从自家门前出来,在人行道上站定,杜耶梅在等他们。
米歇尔:“你好!”
杜耶梅:“你们好!”
克劳埃:“你好!”
米歇尔手提一只口袋,克劳埃夹着一些小广告,手里拿着胶水。
米歇尔:“我看,咱们也许分开好。我走那条路,然后在‘休闲咖啡馆’碰头。”
克劳埃:“好,我同意。”
杜耶梅(对克劳埃):“啊,我同你一起吧?”
克劳埃:“当然……”
杜耶梅:“当然?”
克劳埃:“是啊……事实上,这样好。看来你得在那儿,连续跑两条马路……我呢,我继绻跑,这样好。”
杜耶梅:“不行。这样好吧,我可以留在这里,这样好……”
克劳埃:“不行。而那样更快一点。”
杜耶梅:“不行。这样好,可这不妨碍我,不妨碍……”
克劳埃:“不行。如果分开,这更快……”
杜耶梅:“不行。我要两个人,唉,我同你,这样好……”
克劳埃:“好,同意了。”
她说了就朝左边跑,杜耶梅跟着她……
克劳埃在不远处的墙上涂胶水,杜耶梅随即贴上广告。传来木工房的锯声。
克劳埃:“这声音,甚至在这里也有……”
米歇尔在边街上,正往一块招贴牌上贴广告。然后朝一男子看见广告说:“这不是我的猫,是我女伙伴的。如果你见了,号码广告上有……”
看广告的男子离去。不远处,克劳埃同杜耶梅也在招贴牌上贴广告。一个男子从邻门出来,看到克劳埃忙着贴广告,他立即上去帮她贴好。
克劳埃:“这是我的猫,万一你看到了,你可以打电话通知我。”
男子:“噢,这猫,我不太……”
不远处,米歇尔手提胶水,在继续贴广告。他贴完广告,突然卷起广告纸,扔进垃圾桶。
当米歇尔要盖上桶盖时,发现克劳埃同杜耶梅正从另一方走来。
米歇尔急忙招呼两人,随口说:“噢,正巧,真奇怪,你们贴了不少,你们怎么贴的?”
克劳埃:“就这么贴呗……”
米歇尔:“你们上哪儿啦?可歇一会儿吧。我们到‘休闲咖啡馆’去吧!”
克劳埃:“你太夸张了,米歇尔……”
米歇尔:“事实上我贴的比你多得多,我相信……”
克劳埃:“噍你说的。”
米歇尔:“我敢打赌……”
雷纳夫人寓所
在客厅里,雷纳夫人坐在一张软椅上,正打电话,小狗躺在她邻座的沙发上睡觉,红色电话机在她膝盖上。
雷纳夫人:“你同‘互助协会’打电话了吗?”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也坐在一张软椅上,打电话。室内可以听到邻居的击鼓声。
克劳埃:“等一下。”她去关上窗户。接着又去拿话机:“谁啊?”
雷纳夫人寓所
雷纳夫人在客厅中,继续打电话。
雷纳夫人:“你应该打电话,现在就打……我要奥迪尔,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就住在凯勒大街。她管很多动物,尤其是猫,也许她会碰到,她怎么通知我们?还是打电话给‘互助协会’……”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冲着电话):“喂,‘互助协会’吗?”
在“众贤寺”附近的街上
雷纳夫人在行人道上正同几位老夫人在商谈。
雷纳夫人:“你们认识那位在本区丢了猫的年轻姑娘吗?”
奥迪尔:“她是什么样的人?”
雷纳夫人:“是个棕色头发的小姑娘,脸色发白。”
奥迪尔:“我不认识。”
雷纳夫人:“她总穿条牛仔裤,羊毛衫胸开得很高……”
奥迪尔:“我没有见过,我不认识。”
雷纳夫人:“你会记得的,你记不起来了,但是她已在本区住得很久了。”
奥迪尔:“是吗?可是我住这里不太久。”
雷纳夫人:“噢,贝布莱脱,我们走吧。”
五位老人向前走去,一个老人在拐角处超出了四位,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中。
贝布莱脱:“我说,今儿正是大好天气,是吧!”
面包房
老板娘站在柜前,她用手理了一阵头发。
克劳埃来到面包房,和几个顾客在一起。
劳拉:“看来,你丢了你的猫?”
克劳埃:“你怎么知道的?”
劳拉:“是福罗希夫人告诉我的,这可怜的太太,你回来时,她刚走。”
克劳埃寓所
电话铃声在客厅中响着。克劳埃从邻室进来。她接电话。
克劳埃:“喂?”
奥狄尔寓所
奥狄尔听电话。
奥狄尔:“我是奥狄尔夫人。”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在软椅上继续接电话。
克劳埃:“奥狄尔夫人,啊是的……是的……她同我说了,是的,是……是……”
奥狄尔夫人寓所
奥狄尔夫人穿了一件花衫衣,坐在一张柜子前,接电话。
奥狄尔:“是雷纳夫人同我描述了;而且,她还同梅那太太说了。”
梅那夫人寓所
梅那夫人在接电话。
梅那夫人:“我是梅那夫人。是雷纳夫人同我说,她把你的猫丢了。”
维希诺夫人寓所
她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肩有点斜,在接电话。
维希诺:“我住在伏尔泰广场,太远了,请你同维尔果廷夫人联系。”
维尔果廷夫人寓所
一个白发的小老太,在不远处的餐桌上,有一盆鲜花,窗开着。
维尔果廷夫人:“不论怎么说,我认识一位太太,她的猫丢了两个月之久,后来,又找到了。总之,别丧失希望。”
杜布罗维斯基夫人寓所
杜布罗维斯基这位老夫人,坐在一张大软椅上打电话。她化妆得很浓,却显得潇洒。
杜布罗维斯基夫人:“人家说我是‘猫我友联合会’主席。总之,我就是‘猫我友联合会’主席。目前,我还不清楚,但人人都丢猫,这太可怕了。”
小区广场
通过各式房顶,可以看到巴斯底庭院的尖塔。
有人在说:“你必须打电话给亨利埃特,或者说,亨利埃特·克拉伏。我,我没有见过,但我可以到阿里格大街转一圈,它们被各种气味吸引了。我尽量照办,如果事情还是那样,我会打电话,再见……找到你的猫……这是一个联合会!它是管猫的。那头带一撮小白毛?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因为有很多猫。”
又有一个人声,在说:“你听着,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只有从电话里找。我们的电话,它们被各种气味吸引了。如果还是那样,我打电话给你,再见。”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这位夫人在一张桌上接电话,十分仔细地记着什么。
亨利埃特夫人:“尾巴呢?很好。我现在要给你提一些重要问题。它几岁了?它有项圈吗?”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坐在一张软椅上正在打电话,米歇尔坐在他背后,正在摆弄各种装饰物。
克劳埃:“是的,红色的……”
米歇尔用一个类似炸弹似的装饰物,佯装扩大器,在插话。
米歇尔(唱着):“我的小红猫,一天早晨跑了。”
克劳埃在她前面微笑。
克劳埃:“轻一点。”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亨利埃特(冲着电话):“好吧,它吃什么?对,对。很好,你热蔬菜?”
米歇尔拿着一张画了一头猫的纸,给克劳埃看,克劳埃微笑。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亨利埃特夫人:“很好……你已经打电话给杜波阿和雷纳夫人,告诉她们在窗前放一盘维斯卡(猫食)。”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还在打电话。
她看了米歇尔的画后,大笑起来。
米歇尔(学猫叫):“咪呜,咪呜。”
克劳埃:“看你的样!”
克劳埃(冲着电话):“这管用吗?”
米歇尔(唱着):“我丢了……我丢了我的猫。”
克劳埃转身,做了一个手势,要他低声。
亨利埃特寓所
亨利埃特夫人(冲着电话):“我听不见你的电话,你家里在放音乐。”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笑得很欢,冲着电话:“是吗?”
米歇尔(唱着):“啊,啊,我丢了我的猫,我丢了我的猫。”
亨利埃特寓所
亨利埃特(冲着电话):“是的,是的。再说,你是怎么管克里奇的?”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起身,拿起另一个类似炸弹的装饰品,当扩大器。
克劳埃(冲着话筒):“因为我去乡下度假,住在一个朋友家,它跳到一家人家的屋顶……”
米歇尔:“咪呜……噢,噢……”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亨利埃特还在客厅中,他继续冲着话筒。
亨利埃特:“对,对。但你知道,对我来说,这不容易,这么样,它可能从一家人家的屋顶上摔下来,它可能骨折了!”
阿里格菜市场
克劳埃沿着市场的台阶走着。市场放着商业性音乐,克劳埃在人群中继续走着,边走边吃樱桃。
音乐师在奏乐。克劳埃来到乐师面前,看他们演奏。
克劳埃看毕演奏,穿过市场,与亨利埃特相遇。
亨利埃特夫人:“你是那个丢猫的姑娘吗?……”
克劳埃:“对啊!”
亨利埃特:“亨利埃特,亨利埃特·克拉伏,我们在电话里谈过了……”
克劳埃:“啊,是的,可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亨利埃特:“是这样。我刚才在那里遇见奥狄尔了,是她对我说的。”
他向左边望去,发现奥狄尔从肩上卸下背包,拿着手杖,给她俩打手势。
克劳埃:“她认识我?”
亨利埃特:“对,她认识你。”
巴斯底广场
克劳埃和亨利埃特夫人穿过广场,躲开了个冒烟的摊贩。
亨利埃特夫人:“维尔蒂格廷夫人在那里。奥狄尔夫人也在。还有杜波阿夫人,雷纳,这里要特别小心。就像人说的,大海里捞针——但它在那,不远,它靠近我们,我肯定,它不可能在别处的。总之,不会超过五天吧……”
克劳埃:“啊,对。”
亨利埃特:“我认识一个人,他对这个区,特别熟,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陪你。”
克劳埃:“这,对。”
克劳埃家门前的街道
杜耶梅在行人道上等着人。克劳埃出现在阴影中。
克劳埃:“噢,是你啊……”
杜耶梅:“啊,没错。”
两人在行人道上互相致意。
克劳埃:“行啦,咱们走吧。”
杜耶梅:“行。”
克劳埃:“你全区的老人都认识?”
杜耶梅:“没错,有时甚至包括青年。”
克劳埃:“亨利埃特夫人,你怎么认识的?”
杜耶梅:“亨利埃特夫人,是他管我,当我出事以后,是怎样回事?”
克劳埃:“你出事故?”
杜耶梅:“是的,是怎样回事,那是我小时候,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克劳埃:“从屋顶上?”
杜耶梅:“可是,后来就慢慢好了,不过我在巴斯底——布洛涅医院至少待了一小时。”
克劳埃:“怎么会摔下来?”
杜耶梅:“是骑自行车……有一天,有人借辆车给我……我车骑的不错……我低着头也没有闸……我甚至红灯也不停车……就这样……我可以玩赛车。我也能拍过贼美的照片……”
克劳埃:“你拍照片?”
杜耶梅:“噢,我没有相机,要是有一架的话,我拍的照片贼美……因为……我看到一些东西都是别人看不见的。唉,就这么样,是在……因此,我可以拍一些贼美的照片……但是,我没相机……就这么样,你是干什么的?”
克劳埃:“我搞化妆……我是化妆师,替模特儿化妆,供给时装杂志,就这么样。”
维尔蒂格廷寓所
这是一位白发老妇,在客厅中打电话:“喂,我是维尔蒂格廷夫人……你的……我给你打电话,是关于克里奇的事。”
克劳埃:“你怎么有新消息了?”
维尔蒂格廷夫人:“没有……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同你说说,让你了解情况……”
克劳埃:“好,多谢了。”
维尔蒂格廷夫人:“是的,今天天很好,这段时间,这天挺不错。”
克劳埃:“是的,再见。”
面包房
克劳埃在面包房,朝柜前收账处走去。
劳拉:“怎么样,总是没消息?”
克劳埃:“没有,没有啊。”
她拿着一条长形面包放在账柜上。
克劳埃:“一只长形面包。”
劳拉收完钱,同克劳埃闲谈:“我啊,要是你,我就在本区内到处都贴广告。”
克劳埃面有不悦之色,说:“贴了,贴了。”
劳拉:“你贴了,那你在肉铺贴了吗?”
克劳埃:“贴了。”
劳拉:“那在花店呢?”
克劳拉:“也贴了。”
劳拉:“可你在广告上附照片了吗?”
克劳埃:“附了。”
劳拉:“照片甚至是彩色的。”
克劳埃接过找钱,拿起面包,走向大门。
劳拉:“能给我一张吗?”
克劳埃家面前的路
克劳埃朝一辆警车走去。邻居也朝警车走来。
邻居“好嗓音”:“怎么啦?”
女警:“没什么,是一位太太……”
克劳埃:“怎么啦?”
女警(指着车中的一位老妇):“在共和广场找到的。”
克劳埃:“是吗?”
“好嗓音”同克劳埃一起俯身,看车中的老妇。
“好嗓音”:“是苏洛太太,自她丈夫去世后,她就在巴黎迷了路,她走啊,走,她找不到她家了,可怜的老太太。”
女警:“你认识她吗?你能管管她。”
“好嗓音”:“可以,她就住在大楼里。”
克劳埃俯身对车中的老妇:“太太,能行吗?”
苏洛夫人(对警察):“多谢了。”
克劳埃寓所
夜晚了,克劳埃躺在床上,正在看书,床前柜上,亮着一盏红台灯。然后,她起身,走到柜前,拉开抽屉,取了一支烟。她站住,听到邻屋住着米歇尔传出声音,她站了一小会儿,打开室内大灯。她取出一只杯子,走向米歇尔的房间,她站住了。她听到邻屋传来呻吟声。
一条大帘挡住了房间,透过帘子,可以看到米歇尔和他的男伙伴正在做爱。
克劳埃手拿杯子和纸烟,朝窗前走去,透过玻璃,她看到“好嗓音”正在画一幅大画,表现一个戴耳环的民歌手。
“好嗓音”停笔,朝后退了几步,观察他的画。
米歇尔和他的“爱人”继续在做爱。克劳埃转身,抹了抹嘴,似在思索。
克劳埃在洗澡间,化妆。透过小镜,我们可以看到她的脸,她用口红涂嘴,用笔画眼眶。
酒吧
克劳埃在柜台前。她俯身问酒保。
克劳埃:“对不起,请问弗洛在吗?”
酒保:“弗洛?我没见,她不在。”
酒保离去。克劳埃想走。她停步转身又回来:“喂……对不起……”
无人回答。克劳埃悻悻离去。
大街
一条大街。许多妇女带着她们的婴儿在前进。
克劳埃与杜耶梅两人出现。两人在垂直的路上的行人道上站定。两人向右侧观看,许多孩子在母亲的陪同下经过。
杜耶梅和克劳埃在本区的另一条街上分开。他们与一男子交叉而过。右侧入口处也有一个男子在同其他人争论,他看了一下同克劳埃交叉而过的男子。
台朗迪埃咖啡馆
“好嗓音”和朋友们坐在柜前聊天。
特尼斯:“现在住郊区的人真不少……”
“好嗓音”:“这不是问题,但这个倒霉的房东在三天前,把矛头指向房客,你看,新房客,他把我连带家具全给轰了出来,真见鬼……”
卡洛斯:“你只要从后面给他一拳。噢,杜耶梅。”
众顾客:“这么漂亮,漂亮!”
杜耶梅笑了起来,他与克劳埃挤到众顾客身边。
卡洛斯:“嗨,这姑娘是谁?是你的女伴,你的女伴。”
杜耶梅:“我认识而已。”
卡洛斯:“伙计们,杜耶梅要结婚了!(对杜耶梅),你付账?嗨,嗨!唉‘好嗓音’,酒保,快,来酒。”
众顾客笑了起来。
克里斯台尔是一个胖妇女,穿着一件红色衬衣,短发,坐在桌上,与顾客们笑了起来。“我当女傧相。”
卡洛斯在柜前,向杜耶梅握手。
卡洛斯:“你好!”
杜耶梅:“你好!”
卡洛斯:“快握我的手。”
一顾客插话:“杜耶梅,我从未见过。”
坐在一旁的卡洛斯手伸出口袋,杜耶梅快伸手出口袋:“你同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
克劳埃:“这对我无所谓。”
卡洛斯:“不行。但这在我们中间是条规矩,伸手出口袋,把手放在柜前。”
杜耶梅:“这根本没什么。”
卡洛斯:“不行,低下眼睛,低下眼睛。”
克劳埃:“不行,停住!”
卡洛斯:“低下你的眼!”
克劳埃:“停住,张你的眼!抬起你的头。”
卡洛斯:“你跟她做什么。”
杜耶梅:“我找她的猫。”
卡洛斯:“他找她的猫,唉,伙伴们,他找她的猫……”
顾客们都笑了起来。
杜耶梅很严肃地看着克劳埃,见她有点恼怒,卡洛斯在一旁,杜耶梅看了他一眼。
杜耶梅:“她丢了猫。”
卡洛斯:“啊哈,她丢了猫。”
卡洛斯:“你的猫是怎样的?”
克劳埃:“是黑色的,这不妨碍你吧?”
卡洛斯:“噢,她有一头黑猫,不行。黑猫带来不祥。”
克劳埃:“不会!”
卡洛斯:“不会。这不妨碍我,但黑猫带来不祥。”
克劳埃:“不会的。”
卡洛斯:“杜耶梅,黑猫带来不祥,黑猫会不会带来不祥?”
杜耶梅不知如何回答,转向左侧的克劳埃。
克劳埃:“不会。”
杜耶梅:“不会!”
卡洛斯:“等一等,杜耶梅,黑猫是否带来不祥?”
杜耶梅更糊涂了,他又转向克劳埃。
克劳埃:“不会。”
克劳埃再次注视卡洛斯。
杜耶梅:“不会。不会。”
卡洛斯模仿他,意在嘲笑。
卡洛斯:“不会,不会。”
杜耶梅转向克劳埃。
杜耶梅:“笑什么……你想喝点什么?”
克劳埃:“一杯可乐。”
卡洛斯把他的半杯啤酒,放在柜上。
卡洛斯:“别管它,这不是给小姐的,杜耶梅。”
克劳埃:“行啦,我掺和什么?你知道他对我意味着什么?”
卡洛斯:“我不知道……你只需拥抱他了?”
克劳埃:“行啦,走吧,咱们走。”
卡洛斯:“小姐,咱们开玩笑!”
“好嗓音”:“噢,行啦,行啦,她有头黑猫。”
台尼斯(对“好嗓音”:“怎么啦?开个玩笑嘛。”
卡洛斯:“我喜爱猫,喜爱猫!”
克劳埃家面前的一条街
克劳埃和杜耶梅两人出院门。
克劳埃转向杜耶梅。
克劳埃:“好,多谢了,敬礼。”亲了他一下。
杜耶梅:“好,是怎么回事?”
他试图亲她的嘴,克劳埃急忙退让。
克劳埃:“啊,不行,杜耶梅,对不起,不行,别指责我!”
杜耶梅:“不……怎么啦?……我不指责你。”
克劳埃:“你不指责我?”
克劳埃与杜耶梅走向大路
杜耶梅从上衣袋中掏出一把梳子,仔细地梳理自己的头发。两人穿过马路。
杜耶梅:“因为,有时猫在后面走……是的,噢,是罗罗,你会看到的。我去随便问问。”
两人在拐角处停下。看到有一个男子睡在垃圾桶旁的硬纸板上。
杜耶梅:“唉,罗罗,噢,罗罗!醒一醒。噢罗罗,张开你的眼。你没有看见,有一位小姐在……”
罗罗转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杜耶梅:“你见着一头小猫吗?罗罗?”
克劳埃:“不行,等一等,停住!”她要杜耶梅不要推罗罗。
杜耶梅:“不论怎么说,它是有点……罗罗!”
杜耶梅开始吹他的口琴,他俯身看罗罗。
克劳埃推他的前额,并亲他的面颊。
杜耶梅:“怎么啦,罗罗?”
克劳埃试图拉杜耶梅。
克劳埃:“杜耶梅,这很好,走,咱们走,咱们走。”
杜耶梅:“很好,我不认识他,你知道……不论怎么说……”
这时,两位法国互助会会员来到。
互助会会员甲:“杜耶梅,杜耶梅。”
杜耶梅(对罗罗):“你有没见过一头猫?”
互助会会员乙:“杜耶梅,算了……”
杜耶梅:“我在找我伙伴的猫。”
克劳埃:“咱们走,咱们走。”
会员甲:“什么猫?什么猫?”
杜耶梅:“不行。”
克劳埃:“但我在做梦,在做梦?”
杜耶梅:“我的伙伴,她丢了猫。”
会员乙:“可是,没有猫,没有猫。我保证,没有猫。”
杜耶梅:“一头小黑猫……”
克劳埃:“不,不,谢谢了!”
杜耶梅:“一头小黑猫。”
会员甲:“不,没有猫。杜耶梅,你干得不坏,他喝多了,让他睡吧。”
克劳埃拉了拉杜耶梅,要他走。
克劳埃:“走吧!咱们走吧!”
会员甲:“不行,杜耶梅,认真点!”
会员乙:“这很好,杜耶梅,认真点!”
会员甲:“走吧,杜耶梅,敬礼!”
季赛尔庭院
杜耶梅和克劳埃走进院子。克劳埃跟在杜耶梅后面,一个工人拿着一架梯子,架好后,爬上梯子。
杜耶梅:“克劳埃……你知道赌吗?……赌……我赌,而且还赢了,这个周末,在海边,是两个人赌的,而我……如果你愿意?”
克劳埃:“你知道,我工作,因此,我真的,不能走,而且我留在巴黎,是为了我的猫,你知道……”
杜耶梅:“对,就是我找的猫,对吗?”
克劳埃:“我不知道,我们看吧……走,咱们上梯子,上梯子。”
杜耶梅:“好,可是,我们会找到的。”
克劳埃:“好,咱们会见着的。”
杜耶梅:“又不太远……只是一个周末。”
季赛尔寓所
杜耶梅和克劳埃来到季赛尔的家,敲门。
季赛尔(开门):“是你们!”
杜耶梅:“是的,就是这里,我找到了一切。”
季赛尔:“对。”
杜耶梅:“啊,这是克劳埃。”
季赛尔:“很好,很好,是你的女朋友?”
杜耶梅:“啊,不是,我找她的猫。”
季赛尔:“是吗?噢,这是她的问题……不过,她长得很漂亮。”
季赛尔和杜耶梅穿过一房间,房中有一架电视机和书柜。
杜耶梅:“你怎么样?这机器好了一点吗?”
季赛尔:“还可以。我最近刚出医院……嗨。现在,他们正在装修房子,装修一切。”
杜耶梅:“房子好一点吗?”
季赛尔:“什么?”
杜耶梅:“我说,房子好一点吗?”
季赛尔:“好一点……但我没有好处……他们……无论如何,我会被赶走的,没问题……无论如何……这是眼下的方式……你见了克劳狄奈,我找到一个人替我上街买东西,因为,我脑子不行。这小年青,很亲切。”
克劳埃:“你对谁说?”
季赛尔:“我对我丈夫说呐。”
克劳埃:“他在哪儿?”
季赛尔:“他在那里。”(指放在柜上的照片。)
杜耶梅:“这么回事。”
季赛尔:“不管怎么说,在拉希士神甫墓地上更好一点。我献了花。我不必要搬家……再说,我得利……”
克劳埃:“多久了?”
季赛尔:“三年了,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十二年,不能离开了,你惊异吗?”
克劳埃:“有一点。”
季赛尔:“你感到惊异?(对杜耶梅)你习惯了吗?”
杜耶梅:“多少有一点。”
克劳埃:“好,咱们走?”
杜耶梅:“行呀!”
季赛尔(有点失望):“要走?啊,对,好。”
杜耶梅把小石块放在桌上(指窗户):“在那里……因此,一切都有了。”
季赛尔:“好,谢谢。”
克劳埃:“就这么样吧,再见。”
季赛尔:“再见。”(对杜耶梅),“你关门,像往常一样。”
杜耶梅:“没错。”
化妆室内
维多里亚:“你打算在这儿过夜?好啊,你听着,是我该关门了,有事到我家等着,因此就得快一点。”
弗洛:“没问题。”
克劳埃向右侧瞥了一眼:“喂,这一点,我不能晾着那一个……这倒霉的一行,真见鬼!”
弗洛:“不行,等一等,你是化妆助理,你可以小心点,我是想说……即使是我也不能干你的活儿。”
克劳埃:“对,可是你言之太重了。唉,我可以。”
弗洛:“是这么回事,她……也有问题,我是想说,看来她的伙伴目前是在不断欺骗她,如果你相信,这太容易了。”
克劳埃:“等一等,我不管她的伙伴,等一等,几点啦?”
弗洛:“等什么?不过,你目前,对一切都烦,看你穿的?”
克劳埃:“等一等,我穿得怎么啦?我眼下穿得如何?可以!”
弗洛:“你紫色衬衣,这很开朗,可是有点……严肃,你看来像个娃娃。嗨。”
克劳埃自照镜子,她发现,自己是穿了一条卡其布的裙子,上穿紫色“T恤”。她比伙伴们不够“性感”,不够时髦了。弗洛穿了剪裁得体的裙子和一件半透明的“T恤”。
克劳埃:“等一等,这……表示各人兴趣爱好不同,你不理解。活该!”
弗洛:“这对,咱们兴趣爱好是不同的。”
众模特儿:“不同。”
克劳埃:“什么?”
众模特:“她说得对,你可以加把劲。”
弗洛:“你看!”
克劳埃:“噢,不。我掺和什么啊?但是,这算什么?”
弗洛:“不行,等等,说实在的,你可以加把劲;你听着,今晚,出去转转,求求你,加把劲,这有助于你,我说的。”
克劳埃:“可是,我感觉很好嘛。”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面对着米歇尔。米歇尔注视着她,手中拿一杯子。
米歇尔:“这是为吸引人的。这料子,是晚上穿的……你转一圈,转一圈。这样可以,不过太……克劳埃,这太暗了,有点……”
(她穿了一条牛仔裤,上穿一件红T恤和一件皮茄克,是黑色的。)
克劳埃:“行吗?”
米歇尔:“可以,不算坏。”
克劳埃:“什么?这样不算坏……”
米歇尔:“这一身口袋太多了。”
克劳埃:“太耀眼了,耀眼。怎么耀眼?”
米歇尔:“太耀眼了……屁股?太……你有不太耀眼的吗?我是想说,热的,不太突出的……”
克劳埃:“不太突出的?”
克劳埃去换了一条裤子。
米歇尔:“你知道,你穿得最简单了,给你丈夫看,如果他不喜欢,你就带来给我!”
克劳埃:“给你?”
米歇尔:“像你那样的女主顾……”
克劳埃:“这行吗?”
米歇尔:“不特别,不特别。”
克劳埃双手叉腰,显示自己。
克劳埃:“这行吗?”
米歇尔:“这很好,很好!”
克劳埃换了一条黑色的绸裙。
米歇尔:“你整个晚上,都这么穿?”
克劳埃:“不一定,我挺喜欢上次穿的,上次穿的,更丰满点,更合身。”
大街上
克劳埃面露笑容,在人群中走着,她左顾右盼,向右边,发现……
杜耶梅弯着腰,正在寻找猫。
杜耶梅:“咪咪”
克劳埃微笑着,继续穿越马路。忽然,她发现在马路对面的行人道上,有一伙人群,正围着两个青年男女在跳华尔兹舞。克劳埃注视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向前走着,而若有所思。
桑桑思咖啡馆
克劳埃来到桑桑思咖啡馆。她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然后她向一个顾客微笑着打招呼。
克劳埃:“你好!”
她看到咖啡馆侍者向离克劳埃不远处的维多里亚微笑并打招呼。
侍者(对维多里亚):“你好!”
维多里亚:“你好!怎么样?”
克劳埃:“是你啊,你好!”
维多里亚:“你好!”
克劳埃:“对不起,弗洛不在?”
侍者笑着过来问:“找谁?”
克劳埃:“弗洛。”
侍者:“我没见……你要喝点什么?”
克劳埃:“半升啤酒。”
侍者:“半升。”
克劳埃在人群中寻找。她突然发现,她对面的柜台上有一个男子让一马克·斯台夫。
让一马克·斯台夫忙拿出打火机,问:“你要火?”
克劳埃:“噢,谢谢。”
侍者:“噢,你们认识。”
另一个顾客,梅克·布莱突然挤在克劳埃和让一马克·斯台夫的中间。
梅克·布莱(对侍者):“两个半升!”
克劳埃:“我不要,不要。”
梅克·布莱:“要的,我保证,我曾……我们见过,你知道哪儿?两天前,我在梦里见过你,我,我常做超前梦,也就是一说,梦见前面,那也是梦……”
让一马克·斯台夫听得不耐烦了,离开柜台,去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梅克·布莱:“……我们在哪儿见过?是很多人,在梦中,我们是在梦中见过,是的……这很怪,我是在梦中,我见了你的脚,是的。”
侍者:“你干什么啦,干什么啦?”
梅克·布莱:“什么?”
侍者:“你是在做超前梦,是吧?你不认为这有点‘重版’了!”
梅克·布莱:“等等。做超前梦,可不是我们错。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我认得头发,到了最后,我们便拥抱。你贵姓?你叫什么来着,你的名字是什么?”
克劳埃:“看来,你的梦并不欢乐!”
梅克·布莱:“在梦里,你没告我名字。我指给你看,给你看。”
侍者:“等一等,停住,让他去。”
梅克·布莱:“你不管我,让我安静些,求你了,求你了。看我,我对你……”
侍者:“你打住吧,再别烦她了。”
梅克·布莱:“你管你的酒吧,别管我,松开你的手,别当警察了……”
侍者(喊顾客):“让一马克·斯台夫,让一马克·斯台夫!”
顾客(让一马克·斯台夫):“什么回事?怎么啦?”
梅克·布莱:“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侍者:“还是他,他不停地唠叨。”
让一马克·斯台夫(对梅克·布莱):“你让她安静一点,让她安静一点。”
梅克·布莱:“见鬼,是你烦人了。”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过来!”
梅克·布莱:“等一等,我同我的伙伴说话哩!”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过来,到这里来,安静地喝你的酒,OK!我管你!坐在那儿,安静地喝你的酒吧!”
克劳埃注视让一马克·斯台夫。
梅克·布莱:“我有权利。如果吸毒不合法,必须立刻……震惊,让人……酒吧就空的。可这不行。我说我是十足的法西斯!”
侍者:“行吗?”
克劳埃(以手掠发):“没事!”
侍者:“喝多了。”
克劳埃:“我去一下,就回来。”
洗手间
克劳埃对镜自顾。
镜中出现维多里亚的人影。
维多里亚:“行吗?你还在那里?”
克劳埃:“是啊,有什么事?”
维多里亚:“我一直看着你,你与那个对话的是我的伙伴。”
克劳埃:“是吗?”
维多里亚:“没有错,是我的伙伴,还可以吗?什么?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伙伴?”
克劳埃:“不知道。”
维多里亚:“你真是一个傻瓜!你没什么,你逗引我的伙伴?你去找一个嘛,你?你有问题。你没伙伴?是这么回事吧!你,去逗引其他人吧!”
克劳埃:“不是,你等一等。维多里亚,你知道得很清楚,这不是我,是他引起的。你很清楚,不是我!”
维多里亚开始哭泣,几个姑娘路过,注视着。
克劳埃:“怎么啦?”
维多里亚:“别管我,没什么!”
维多里亚伤心地哭泣,克劳埃用手去抚她。维多里亚推开她的手。
克劳埃:“不行,这不太严重。”
维多里亚:“我没事,别管我。”
克劳埃:“他开我玩笑,就是这么回事!”
维多里亚:“不是,不是,他开玩笑,我傻了,我才不管他开玩笑,他可以开玩笑……我烦了……他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克劳埃:“不是的。他是没什么可指责的。”
维多里亚:“每次都是那样,我够烦的了。”
克劳埃离开洗手间,走向顾客群。
圣·安东尼大街近郊
克劳埃向行人打招呼,她看到维陀(专管醉汉者)维陀同她打招呼。
维陀:“再见。”
克劳埃:“再见,谢谢罗。”
维陀:“没事,去吧。”
在行人道上,可以听到车辆的喇叭声和足球球迷的欢呼声。克劳埃通过停靠在路边的车辆,穿越马路。
一辆车中的球迷突然呼叫她……
球迷:“季诺拉,季诺拉,季诺拉……到我这边来吧。手套箱里有奇彩,来看看。噢这儿真漂亮,真漂亮。你认识大卫吗?大卫·季诺拉。啊,把她放在哪儿?放在后背箱?”
醉汉管理员维陀又出现。他急忙拉住克劳埃。
维陀(向球迷):“伙计们,安静点,放开她吧!跟我来,跟我来。”
球迷:“放开她,我们放开她,行吗?但幽默呢?行了,行了……去巴黎吧!”
维陀:“来吧,五分钟内关门,我去对布朗希说,让她来领你,OK!”
克劳埃:“好,我同意。”
克劳埃家面前大街
克劳埃和布朗希悠然地走在克劳埃家面前的大街上。
克劳埃:“这是不能相信的,我是想说,你只需穿裙子,就可以了。什么?……他们看什么?我不再穿成这样了,完事!”
布朗希:“噢,不行,这很遗憾,你这样很可爱……”
克劳埃:“对,可这没必要,我是想说,他们太臭……”
布朗希:“这是肯定的,他们是臭,是的,是的。”
克劳埃:“对,你也发现了。”
克劳埃:“我到了,谢谢。”
布朗希:“没有什么,再见。”说罢,他抚克劳埃的肩,接着又亲了她。
克劳埃:“等等,你干什么?”
布朗希:“这不太严重,允许我吧。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因为,你从没尝试过。就是这样。”
克劳埃:“不行,不行,我走了,谢谢。”
布朗希:“我说,要是你摸我的胸,你高兴吗?你没摸过别人的胸?”
克劳埃:“没有。”
克劳埃看到维多里亚和她的伙伴走过。
维多里亚:“别着急,一会儿,咱们找一辆出租车。”
梅克·布莱:“好的。”
两人看见克劳埃,忙招呼:“你好!”
克劳埃:“对不起,你们好,向你们敬礼!”
布朗希:“这太臭了!”
克劳埃进入院门,布朗希喘了一口气,他还想跟着她,但克劳埃有意予以拒绝。
克劳埃寓所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克劳埃正按着米歇尔的肩,躺在床上。收音机传来希拉克当选总统的消息。米歇尔醒来,擦了擦眼,俯身去亲克劳埃。克劳埃半睡半醒,让他亲着自己。
巴斯底广场
克劳埃进入巴斯底广场。她拐入巴斯底高塔的大门,上塔。
她爬至塔边,远处是巴黎的全景。他俯瞰了一眼全景。她喊了猫咪的名字:“咪咪!”她的声音太低,四周难以听到。她想扩大喊声:“咪咪,克里奇。”空中传来她的回声:“咪咪,克里奇。”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坐在大房间中的一张椅子上,四周都是白色的家具。克劳埃穿了一条蓝色白点的裙子,跷着双腿,双眼凝视着前方。
她好像看到一系列人,这些人都隔着一块玻璃在看她。她好像看到让一马克·斯台夫、杜耶梅以及泰朗迪爱咖啡馆的常客卡洛斯、台尼斯、醉汉管理员、足球球迷……
长廊
克劳埃在一条长廊上跑着。四周传来古典和民间音乐。克劳埃不顾一切,并无目的地跑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广场
克劳埃在广场中走着。四周是古典和民间音乐的混杂声。
克劳埃似乎碰到她所遇到过的男子的臂膀,她似乎感到自己被让一马克·斯台夫的手臂挡住,她急忙挣脱。
她又像被一些球迷抓住了,她又挣脱……
梅克·布莱又像抓住了她。她猛地摔手,转入醉汉管理员那里。
醉汉管理员将她推人球员的怀中,她站不住,左右晃动,宛如跳舞……
她转入杜耶梅的怀中,杜耶梅手持一瓶红酒。
她突然挣脱杜耶梅的怀抱,转人街头乐手的手臂中。她又挣脱……
铁栅栏与履带
克劳埃穿着划破的T恤与满头散发沿着铁栅栏跑着。
她看到一只关着一条狗的铁笼。
她好像看到几只笼子,里面都关着狗。这些狗在叫着。
克劳埃不顾犬吠,在音乐师的乐声中,跑着。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的友人克劳特出现在克劳埃寓所的房门前,按着电铃。
克劳埃在床上躺着,她困难地睁开双眼注视房门。
克劳埃起床,开门。
克劳特(对克劳埃):“你是谁?”
克劳埃(低声):“嗨,克劳埃……你是米歇尔的朋友?”
克劳特:“没错,有烤面包机吗?我找不到烤面包机了。”
克劳埃(心不在焉):“……有。”
克劳特:“你在旅游?”
克劳埃:“对不起?”
克劳特:“你在旅游?你游览巴黎?”
克劳埃:“噢,不,不,我就住在这里。(她手递烤面包机给克劳特)给你……”
克劳特:“是吗,在米歇尔家?”
克劳埃不快地注视着克劳特。
克劳埃:“没错……我们合住公寓——”
克劳特:“啊!OK!”
克劳埃在玻璃窗前,校正烤面包机,然后问克劳特:“这都是你的?”
克劳特:“没错。”
克劳埃:“你在旅游?”
克劳特:“没有。我在朋友家转着住。幸好,米歇尔建议我来这儿住。”
克劳埃:“那好,OK!”
克劳特(推开桌上的杂物):“这是收音机?”
克劳埃:“不,这是照片!”
克劳特:“啊,是吗!(他张望了一下窗外)普夫……是个妓女。”
克劳埃:“你喝茶吗?”
克劳特:“茶?……啊,不,不,我喝咖啡,咖啡。”
克劳埃自行在饼干罐头中掏硬点心。
克劳特:“这是什么?”
克劳埃:“是硬点。你要吗?”
克劳特:“不要。”
克劳埃自行咬硬点,克劳特喝克劳埃给她的咖啡。
克劳埃:“这么说,你留在这儿啦!”
克劳特(抬头):“没错。”
克劳埃:“啊,是吗?好,我得走啦。”
克劳特:“OK!”
克劳埃:“你有钥匙吗?”
克劳特:“有!”
克劳埃(准备走):“那好。祝你过得愉快!”
克劳特:“OK!你今晚来吗?”
克劳埃:“当然。”
克劳特:“好,今晚见。”
克劳埃做了一个鬼脸,走向房门。
克劳特只顾自己翻阅书籍。
化妆室
克劳埃和弗洛正忙于替一个年轻妇女化妆。
弗洛(对着镜子)看已化妆完毕的妇女。
克劳埃:“你怎么没来。我可等你了。”
弗洛:“我保证,我真的有事了,你能够干,这很好!”
克劳埃:“你怎么会发生啊?“
弗洛:“因为我妈同她的伙伴分手了,她一个晚上同我打电话,我没法挂断……我同你讲,我有范果的耳朵……”(荷兰画家范果[1853—1890],他有一幅画名为“割去耳朵的男人”——译者注)
克劳埃:“不过,为什么,这……就是你在贴小广告遇见的那个人……”
弗格:“你想干什么,她相信是五十五岁,这是她惟一找到伙伴的方式。”
克劳埃:“她是太傻了,她怪,就是喜欢五十五岁的,怎么啦?”
弗洛:“等一等,先停住吧!”
克劳埃:“你真讨厌!”
弗洛:“等一下,再说,我懂得她总是通过小广告来找人的。”
模持儿:“我是通过小广告找到我的伙伴,我并不害羞,你们俩怎么都反对小广告?”
克劳埃:“你?”
模持儿:“我独身三年,找不到人,于是,我就托一家媒介,通过小广告,就是这么样。”
克劳埃:“你为什么这么干,我不需要。你很漂亮……”
模特儿:“行了,再说,光漂亮没有用。大胆点!”
说完,她就离去。
克劳埃(看着她出去,喃喃自语):“讨厌!”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进人室内,叫:“克劳特!”
无人闻声回答。
米歇尔在室内窗户旁,向她微笑。
米歇尔:“没有什么!”
院子
克劳特在院子里准备离开前,向窗上的米歇尔示意微笑。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看着克劳埃离去,然后喘了一口气,关窗。然后,他在杂物架上取了一个塑料颜料盒和一件风雨衣。克劳埃突然出现在近处,看着他。
院子。
克劳特远去,在院子底部走近管家人房子。可以听到米歇尔的声音。
米歇尔(高喊)“拉,拉,拉,里,空”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一人在室内,他对镜自照,高唱民歌:“拉,拉,拉,拉……”
镜子里反照出克劳埃站在他左边。米歇尔不知如何答理,使劲用一块塑料,擦镜子。
米歇尔:“下午,2点,因此,得擦一擦。”
克劳埃:“是吗?这很好!米歇尔,我想同你说……总之……”
米歇尔:“什么?有什么事?”
克劳埃:“你有2分钟吗?”
米歇尔:“究竟是什么回事?”
克劳埃:“没有,是为了克劳特……”
米歇尔:“怎么啦?”
克劳埃:“你认为他要长住这儿吗?”
米歇尔:“他住这儿让你烦?”
克劳埃:“不,一点也不!不是的,再说,我认为他很亲切……”
米歇尔:“是吗?你发现他亲切?”
克劳埃:“对……”
米歇尔:“是真的吗?这么说是为讨我欢心?”
克劳埃:“完全不是,不是,我喜欢他;一点也不是,我很喜欢他,我很喜欢他这个样;不,不,绝不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单身,你没有伴,我也没有。总之,我始终没有……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更喜欢单独和他在一起……为了生活……为了……”
米歇尔:“不,不是,我不干,没有。我,你知道,我能够单独生活;我和他在一起是新鲜感,其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克劳埃:“不。因为我刚才问你……我不愿成为妨碍你的女人……”
米歇尔:“是,我懂你的意思,但这没有什么麻烦,你一点也不妨碍……”
克劳埃:“是吗……”
米歇尔:“但你,你不感到别扭?”
克劳埃:“别扭什么?”
米歇尔:“现在,咱们是两个人,加你,就三人,因为我多了一个伙伴。”
克劳埃:“噢,没关系,完全没事,我为你很高兴。我知道你怎样感觉……你知道……”
克劳埃向他微笑。
米歇尔:“如果有问题,你同我说,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行吗?”
克劳埃:“当然。”
米歇尔:“没有误解吧?”
克劳埃:“没有,没有误解。很好,OK!”
米歇尔点头称是,他看着镜子,从中反映出克劳埃,他忙用水喷向镜面。
米歇尔:“我喜欢这水,管用。噢,拉,拉,拉……”
维尔蒂柯廷寓所
维尔蒂柯廷站在窗前,打电话。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消息。”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刚起床。
克劳埃:“喂!”
维尔蒂柯廷寓所
维尔蒂柯廷夫人转个身来,冲着电话说:“我想我是找到它了。”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接电话:“是吗?那好。”
维尔蒂柯廷寓所
维尔蒂柯廷背靠窗户。
维尔蒂柯廷冲着电话:“你的猫是全黑的?克劳埃……我要给你一个坏消息。”
罗益特大街
维尔蒂柯廷和雷纳夫人在等克劳埃。
维尔蒂柯廷见到前来赴约的克劳埃后说:“孩子,需要一点勇气……跟我来,注意一点,那里很难走。你很容易找到了?”
克劳埃:“是的……”
维尔蒂柯廷夫人:“是吗?”
雷纳夫人:“我希望,弄错了,对畜牲和人一样,有灾难。”
维尔蒂柯廷夫人离开两人,独自走在一空地上,她看到了两个破塑料包,拎了一下,然后发现不远处,躺着一头死猫。
雷纳夫人和克劳埃胆怯地走到死猫前。
克劳埃:“不是它,不是它!”
雷纳夫人:“这不是克里奇?”
克劳埃:“不是克里奇。”
雷纳夫人:“不是,我怕我们是……”
克劳埃:“再说,这头死猫没有白毛,尾巴也不一样。”
雷纳夫人:“再说,克里奇稍胖。”
克劳埃:“啊,这样,我太高兴了……”
雷纳夫人:“对,这样,我也很高兴。”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放心了……”
雷纳夫人:“……因为,我担心确实是嘿。”
克劳埃:“那好,现在咱们去哪儿?”
雷纳夫人:“这就像乔尔叶特说过的,给了我们希望。”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可不感到自豪。”
雷纳夫人:“我也是……”
克劳埃:“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雷纳夫人:“但,这并不解决问题!我们去别处找。”
凯尔大街
雷纳夫人、克劳埃和维尔蒂柯廷夫人三人沿着行人道上走着,街边是各式车辆。
雷纳夫人:“以前这是一家家用杂货店,原很好,因为你什么都有……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取消,他们改变了一切……”
维尔蒂柯廷夫人:“对。”
雷纳夫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变了,人们忘了过去的地方……”
维尔蒂柯廷夫人:“没有错,这是事实。”
雷纳夫人:“这没有错,总之,依我看,就是这样。”
雷纳夫人:“以前,这里很有买卖,什么都有……现在,你得去老远的大公司……去什么100法郎商店……唉,所有的小商店,他们都不要了……”
三人在人行道上,经过一家杂货铺和有铁门的另一家商店。
雷纳夫人:“你看,我都不记得这是什么店,你们认识这商店吗?”
维尔蒂柯廷夫人:“不认识……”
雷纳夫人:“两年前,这是一家音乐商店……”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有吉他,有手风琴,比目前这些东西都漂亮。总之,我是这么看的,我不知道,是否有理,海恩·乔尔叶特说得对……”
维尔蒂柯廷夫人:“噢,克劳埃,你看见了吗?”
在一家铺子的橱窗中,维拉向克劳埃招手。
雷纳夫人:“如果我看见,这太可怕了!”
维尔蒂柯廷夫人:“这裙子……”
雷纳夫人:“太可怕了……”
克劳埃进入铺子。
铺子
维拉和克劳埃在入口处相遇。
维拉:“你好!”
克劳埃:“你好!”
维拉:“噢,太棒了,我刚搬来这老区,我找到了一家老房子,新修了,地方不错。”
卡特琳:“维拉!”
克劳拉:“是吗?”
维拉:“我经常会遇到我熟悉的人。(对卡特琳)我认识她,过去和我在一起工作,她人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克劳埃:“克劳埃。”
维拉:“对。瞧这些老人,她们没有理性,是不?”
克劳埃沉默不语。
铺子前
维尔蒂柯廷夫人和雷纳夫人正在看橱窗。
维尔蒂柯廷夫人:“这是什么?”
雷纳夫人:“这是废铁做的半身像……”
维尔蒂柯廷夫人:“可……这是干吗用的。”
雷纳夫人:“800法郎。我看到价格了。”
维尔蒂柯廷夫人:“800法郎,这玩艺儿!”
雷纳夫人:“800法郎?你没有看这些!”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宁愿花800法郎,买……”
雷纳夫人:“我也是,我在想,他们怎么能卖些丑东西……因为你没有别的话称它?……”
维尔蒂柯廷夫人:“没错。”
铺子前
维尔蒂柯廷夫人和雷纳夫人正在看橱窗中的衣服。
维尔蒂柯廷夫人:“这太裸了……”
雷纳夫人:“这是给年轻人的……衣服不漂亮……”
维尔蒂柯廷夫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可笑……”
雷纳夫人:“是没有……如果有什么可笑之处,但是,确实不典雅,不典雅……”
维尔蒂柯廷夫人:“噢!”
铺子内
维拉带着某种蔑意注视维尔蒂柯廷夫人和雷纳夫人进来。
克劳埃:“这是我的伙伴。”
维拉:“你们好!”
克劳埃:“你要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吗?”
维拉:“好,不过,下一次吧……因为我……最好和卡特琳在一起,这样,下一次吧……”
克劳埃稍露不愉快,要走。
克劳埃:“再见!”
维拉:“我……愉快地……”
凯乐大街
克劳埃又遇到乔尔叶特。雷纳夫人在一家铺子的橱窗前。
雷纳夫人:“你的伙伴想买这衣服。”
克劳埃:“不是最要好的伙伴。”
雷纳夫人:“太可怕了!”
维尔蒂柯廷夫人:“太可怕了!”
雷纳夫人:“这太可怕了,这是真正的破烂……我更爱我的音乐商店,我……”
维尔蒂纳柯廷夫人:“多可怕,让人怎么穿?”
雷纳夫人:“多可怕,多可怕……”
大街
维尔蒂柯廷夫人、雷纳夫人和克劳埃三人沿着行人道走着,她们遇见杜波阿夫人朝她们跑来。她们匆匆招呼,杜波阿夫人手指上方的房顶。
房顶
杜耶梅独自在房顶上走着,他边叫着“克里奇、克里奇、咪咪……”边艰难地在房顶上保持平衡。
克劳埃向他挥手示意。
院子
杜波阿夫人进入院子。
她看着房顶上的杜耶梅。
杜波阿夫人:“不会吧?它会在那里。”
克劳埃:“噢,他妈的……”
杜波阿夫人:“该让他注意一点!”
克劳埃:“他在干吗?”
克劳埃跑着离去。她沿着一座还未完成的大厦楼梯向上跑着。
卡洛斯此时也在院子中遇见杜波阿夫人和雷纳夫人。卡洛斯焦急地问:“出什么事啦?”
杜波阿夫人:“他在房顶上……”(手指上方)。
房顶上
透过房顶,可以看到远处巴斯底教堂的尖顶。
房顶上有很多烟筒。杜耶梅沿着一户人家的屋顶,边走着,边叫着:“克里奇,克里奇……”
克劳埃:“杜耶梅……你在干什么?这样不行,快下来!”
杜耶梅在房顶吃力地走着,他看了克劳埃一眼,指着前方情况说:“它不动了!”
克劳埃:“怎么,不会的,怎么啦?”
杜耶梅:“唉?我抓住了?”
克劳埃:“不,这不严重!”
杜耶梅:“它是……克里奇……”
克劳埃:“不,下来,你会摔下来的。”
杜耶梅:“它在那儿不动了!不行,就快抓住了。噢,克里奇!”
克劳埃仍在院子,对杜耶梅喊着。
克劳埃:“不行,我来,可你简直是疯了。别管它,别管它,不,你会摔下来的,不要管它,这不严重!”
杜耶梅在一根烟筒后面,轻轻地走近猫。
杜耶梅:“我抓住了,我……这就下来。”
克劳埃:“这很好,下来吧,我自己来抓,杜耶梅,我再说一遍,下来吧!”
杜耶梅:“来,克里奇,唉?不对,这不是克里奇……你看见吗,它是灰的,这不是克里奇,你别上来了,下去吧!”
杜耶梅抓了猫后,抱着给克劳埃看,克劳埃又爬上房顶,两人接近。
杜耶梅:“你看,它是灰的,不是克里奇,你来干什么?你下去吧!”
克劳埃:“啊……杜耶梅,杜耶梅!”
克劳埃抓住烟筒,不敢动弹,杜耶梅手扶烟筒,吃力地走着。他跨过两房间隔处,一脚突然踩空,他只能悬空一脚……手抓住烟筒。
下面的两位夫人和卡洛斯惊愕地看着上方悬空的杜耶梅,一只脚在晃动。
下面的人愈来愈多。卡洛斯:“杜耶梅,我是卡洛斯,你看,抓紧了,别看下面,别看下面,杜耶梅,千万别看!”
杜耶梅在半空中,仍吃力地斜视卡洛斯。
卡洛斯:“别动!呼口气!救火员就来,你抓紧了!”
杜耶梅晃动单腿,向上挣扎,企图爬上去。
卡洛斯:“别焦急,烟筒是坚固的,别怕,别动!”
克劳埃还在房顶,看着杜耶梅吃力地在坚持,不禁骂了一句:“噢,他妈的!”
杜耶梅还在努力向上爬,但并无希望,他的一条腿还是吊悬在空中。
台朗迪爱咖啡馆
卡洛斯手扶着柜头,还在叙述刚才发生的险情。
卡洛斯:“啊,等一等,后来有两位救火员上了房顶。好嘛!他们像采一朵花那样,救下了杜耶梅。这场面真来劲!”
顾客:“不是胡编的吧!”
卡洛斯:“我起誓!一点不假!”
卡洛斯说到紧张处,离开柜台,走向顾客众多的角落。
卡洛斯:“等一等。精彩之处是,杜耶梅让救火员救下后,到了院子,他没有向救火员和救火队长致谢,他竟说:‘我的猫呢,我的猫呢?’”
这时,杜耶梅和克劳埃、雷纳夫人以及杜波阿夫人正坐在咖啡馆座位上,杜耶梅神情自若地说:“我没看见。”
卡洛斯:“什么?”
杜耶梅:“我没看见。”
卡洛斯:“你没看见什么?”
杜耶梅:“克里奇,我没有看见。”
卡洛斯:“啊!他没有看见猫!”
邻座一男一女笑了起来。
卡洛斯:“这不妨碍你傻得像猪,你让我们担心了。你是不是下意识的?”
杜耶梅:“猫卡住了!”
卡洛斯:“它卡住了。等等,究竟是谁卡住了?”
杜耶梅:“猫,它卡住了!”
卡洛斯:“它卡住了,等一等,你说,它卡住了,我看,是你这里卡住了吧。”(他轻轻拍打他的前额。)
杜耶梅笑了,然后,他慢慢地哭了起来,卡洛斯手按他的肩膀,轻轻拍他。
卡洛斯:“怎么啦?杜耶梅?没什么,杜耶梅是在开玩笑……”
卡洛斯:“等一等,杜耶梅,是我在开玩笑!”
克劳埃:“他在开玩笑!”
卡洛斯:“别哭,杜耶梅,大老爷们!别哭,是我在开玩笑!”
卡洛斯忙拉杜耶梅离座,对里拉说:“请给我们一杯矿泉水和一杯威士忌,谢谢!”
门口,传来一阵歌声,人们发现是让一马克·斯台夫来到咖啡馆门口。
雷纳夫人指着他,对克劳埃低声说:“就是他打的鼓。”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没有错,就是他。”
“好嗓音”注视着杜耶梅和克劳埃。
“好嗓音”:“没什么,杜耶梅。”
卡洛斯和杜耶梅坐在咖啡座上,靠近伙房不远。
卡洛斯:“你是不是我的伙伴?别哭了。你啊!”
杜耶梅:“猫……它……我不能让猫在房顶上,我……它独自一个,多孤单!”
克劳埃仍然很感动,她离开雷纳夫人,独自离座而去。
唱片商店一技术输入公司
克劳埃离开咖啡馆,快步在人行道上走着。路边停着汽车和轻便车。让一马克·斯台夫站立在路边的烟草店前。
克劳埃来到店前,与让一马克·斯台夫相遇。她特意拿出烟来,叼在嘴上。
克劳埃(对斯台夫):“有火吗?”
让一马克·斯台夫忙从口袋口取出打火机,微笑着递给克劳埃。
让一马克·斯台夫:“当然,有火。你就住在本区?”
雷纳夫人离开咖啡馆后,来到烟店前,站在克劳埃和让一马克·斯台夫后面。
雷纳夫人:“对!就住在本区,她想跟你说,别用鼓声来整天烦人……人都受够了。”
她说完后,就离去,自尊地微笑着注视让一马克·斯台夫。
雷纳夫人:“你别笑,没有什么可笑的!”
让一马克·斯台夫寓所
让一马克·斯台夫赤着背在击鼓,克劳埃微笑着注视着他击鼓。
克劳埃坐在一张软椅上,微笑着看他击鼓。
让一马克·斯台夫微笑着,在奋力击鼓。
克劳埃模仿着在击鼓。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喜欢?你有把握,是吧?”
克劳埃:“没错……”
让一马克·斯台夫:“等一等,我可以让你听非常快速的鼓声。”说着就坐在她身旁。
克劳埃:“什么鼓声?”
让一马克·斯台夫:“我,全在我手上。对我就是一切。你没有的,我看了你……绝对精彩!‘卡农’鼓吧?够快的,没错……”
克劳埃:“你的功夫,很漂亮,嗯……”
让一马克·斯台夫:“啊,对……你也很漂亮。”(说着,让一马克·斯台夫摸她的手)。
克劳埃:“谢谢……你一个人住这里?”(说着,克劳埃收回自己的手。)
让一马克·斯台夫:“不,不,这是在我父母家里,太大了。你傻了……”
克劳埃:“他们……他们不在?”
让一马克·斯台夫:“不在,这里没人,没问题。……很安静……”
克劳埃:“荣幸……你住本区很久了吗?总之,你住本区?”
让一马克·斯台夫:“对,对……”
克劳埃:“这里很好吧?”
让一马克·斯台夫:“噢,干净的街区……对,对……吵得要命。对,对。”
克劳埃:“还好嘛……呢……”
让一马克·斯台夫:“对的,对的!”
让一马克·斯台夫又说:“你喜欢吗?吵得要命,是吧?让你头疼吧?我这么敲,你爱听?”
克劳埃:“嗯,看你肚子鼓得,真滑稽。”
让一马克·斯台夫:“是这样吗?”
克劳埃:“以前,我们碰到。”
让一马克·斯台夫:“不是我,嗯……”
克劳埃:“是你!”
让一马克·斯台夫:“不是,不是,我从未见过你。”
克劳埃:“什么?但我们在区里碰见好几次了。”
让一马克·斯台夫:“不是,不是,如果见过,我会注意的……哈罗!对……很好……OK,我对你说,没问题。嗯,这样很好……”(说着,他又去摸克劳埃的手。)
让一马克·斯台夫:“现在?对,不行。OK!我来……”
两人靠近,让一马克·斯台夫贴近她的脸,克劳埃迅速转身躲避。让一马克·斯台夫继续靠近她,但情不自禁地用手扶着、捏着她的肩。
让一马克·斯台夫:“我发现你不错。”
让一马克·斯台夫家街头
让一马克·斯台夫和克劳埃两人自院中出来。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走好!”(说着,去搂她的肩。)
克劳埃:“不行,你松手。”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走哪儿?”(他乘机拉着克劳埃的手。)
克劳埃:“那里!”(她指右侧。)
让一马克·斯台夫:“啊!我去哪儿……(他指向左侧。)”
“好吧,咱们打电话……打电话。”
克劳埃家门前街
克劳埃走到院门前,门前停了一辆警车,克劳埃走近车辆,看到几个警察正在帮那个老妇女苏罗回家。她又迷路了。
克劳埃进入自己家门,一阵沉闷的音乐声传来。克劳埃咬着嘴唇,交叉双臂,茫然地看着前方。
休闲咖啡馆
克劳埃和弗洛对坐在一张靠窗旁的桌前。杜耶梅进入,连带做手势,同克劳埃隔着玻璃讲话。
弗洛:“这人是谁?你的新伙伴?对,他只注意美。”
克劳埃:“别说!”
杜耶梅进入咖啡馆,对克劳埃说:“雷纳夫人病了,咱们去看她一次吧?”
克劳埃:“同意。”
杜耶梅:“同我去?”
克劳埃:“好,我来。”
雷纳夫人寓所
杜耶梅和克劳埃来到雷纳夫人床前。她抱着一头小狗,躺在自己床上。
雷纳夫人:“我有点劳累了,……吃了一点镇静剂……”
杜耶梅:“唉,这有什么用?”
雷纳夫人:“我着凉了……”
杜耶梅:“这药没有用吧,嗯?”
雷纳夫人:“没错,没有用。我心绪不好……”
杜耶梅:“……当然。”
雷纳夫人:“……因为猫……”
克劳埃:“该治一治。”
雷纳夫人:“好,你要我怎么治?”
杜耶梅:“是啊,……但为了一只猫……你看……”
雷纳夫人:“唉,十二天了,猫,十二天了。”
杜耶梅:“是啊……但,丢了猫,不等于丢了一切吧。”
雷纳夫人:“我不知道。”
杜耶梅:“你还得吃饭。”
雷纳夫人:“开始做了。”
杜耶梅:“应当同你说……”
雷纳夫人:“……我这就喝汤……”
杜耶梅:“她三天没有吃什么了。”
克劳埃:“那好,要我帮你做点吃的嘛!”
雷纳夫人:“把汤热一下……”
克劳埃:“光热汤!”
雷纳夫人:“是啊,我做得了,在冰箱里。只要热一下……”
克劳埃:“那好,我来做点什么……”(说着就起身。)
雷纳夫人:“我嗓子不舒服,这样就不便于我发音。”
杜耶梅:“这不仅是喝热汤的,嗯,这让你嗓子热上三天。噢,我让你去看一次医生。”
雷纳夫人:“对,但我先喝了汤。”
杜耶梅:“对,对。”
雷纳夫人:“我去喝汤。”
杜耶梅和克劳埃两人走向厨房。
杜耶梅发现厨房中还有新鲜蔬菜,惊奇地叫道:“还有蔬菜!”接着,拿起蔬菜给克劳埃看,又说,“我还可以煮点咖啡。雷纳夫人,杯子呢?都是一个样的。咖啡在哪儿?或者说没有啦?噢,我看见了!”
雷纳夫人:“在壁柜下面……”
克劳埃(对杜耶梅):“嘘!嘘!”
杜耶梅惊奇地注视克劳埃,不解其意。
杜耶梅:“怎么啦?”
一阵猫的尖叫声惊动了克劳埃,她竖耳朵细听。猫又叫了一阵。她发现就在冰箱上方,一只暹逻猫懒洋洋地躺着。克劳埃迷惑地叫了起来。
克劳埃:“克里奇,克里奇?”
杜耶梅:“你肯定吗?”
克劳埃:“确是克里奇,确是克里奇!”
杜耶梅:“是你的猫?”
克劳埃:“没错!”
杜耶梅:“猫在哪儿?就在冰箱上面,这十二天!”
雷纳夫人躺在床上,大声说:“你疯了?”
杜耶梅:“怎么啦?她在听……”
克劳埃听猫叫声。
雷纳夫人:“这是……这是我的一只猫。”
杜耶梅:“她说,她听见她的猫在叫,于是……”
雷纳夫人:“不是的,是我家的一只。”
杜耶梅:“她说,她听到了她的猫在叫,于是……”
雷纳夫人:“根本不是,是我家的一只,在后面……”
杜耶梅:“那她认识她的猫吧,不是吗?”
雷纳夫人:“她的猫走了十五天了……猫没有走,……它没有走……”
杜耶梅:“是这么回事……但如果你吃了东西……问题是你三天没有吃东西……你可能听到了猫叫……问题是那里有的是猫。”
雷纳夫人:“十二天了……”
杜耶梅指着厨房说:“猫夹在厨房后面了,它想偷偷地出来。它在后面是完全被夹住了……”
雷纳夫人:“是那样,因为……不过从厨房中拎它出来!你身体健壮么!”
杜耶梅:“当然……当然……但是……”
雷纳夫人:“你要我起来,我的嗓子……”
杜耶梅:“可是,千万别起来,我以为你首先是在病中……”
雷纳夫人:“我不能那么说,不过你没听见!”
杜耶梅:“不行,先躺着!”
雷纳夫人:“我没有病,我!”
但是,她还是躺下了。克劳埃在厨房中拎了她的猫克里奇,走向雷纳夫人。
杜耶梅(对克劳埃):“你看,拎它出来。”
雷纳夫人:“……啊!”
杜耶梅:“有了,就是它,克里奇……”
雷纳夫人:“就是它?”
杜耶梅:“那……你看它这么瘦,这么瘦,再说,全是湿的,全是湿的。”
雷纳夫人:“瘦不严重。它是湿的,你拿块破布,擦一擦。”
克劳埃用手温柔地摸摸猫的头。她为找到了克里奇,久久地沉浸喜悦和庆幸之中。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在室内,躺在软椅上,抚摸着克里奇,注视着窗外。
可以听到音乐声和猫叫声。
邻室传来音乐声和叫声,克劳埃抬头倾听。
邻室传来的喊话声。
声音:“但是,我在转,给我……唉,注意你在胡搞……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巴斯卡,帮他一下,帮他……看,他妈的!”
克劳埃走到门口,听了一小会儿,然后开门,她走出房门,张望楼梯。
克劳埃家门口平台
克劳埃走出房门,在平台上,俯望。下面,一个女厨师和几张硬纸板,靠在墙上。一个男子夹了一块硬纸板,嘴上叼了一支烟,从平台的左边走来,路过克劳埃身后时,向她招呼。
巴斯卡:“你好!”
克劳埃:“你好!”
巴斯卡走向平台的底部,然后走下楼梯,在中途,他遇到上楼的“好嗓音”和台尼斯。
“好嗓音”:“对,这是形象的,是形象的,对,对,对,这是形象雕塑,是铜像……好。”巴斯卡往前走……
台尼斯:“对,他走不快!”
巴斯卡:“噢,噢!”
“好嗓音”上台阶时,看到了克劳埃。
“好嗓音”:“你好!还可以吗?”
克劳埃:“还可以,你呢?”
“好嗓音”:“你看见了,就这么样,就走了。活儿完啦!”
克劳埃:“怎么,你脸上不太愉快……”
“好嗓音”:“这不严重。”
台尼斯:“你别听她们。走吧,咱们去,‘好嗓音’!”
“好嗓音”:“你好吗克劳埃?”
克劳埃:“可以。”
“好嗓音”:“真的?”
克劳埃:“好吗?”
“好嗓音”:“可以……可以……这确实很亲切,克劳埃。”
克劳埃:“没什么……”
“好嗓音”:“对,对……巴斯卡,不重吧?”
巴斯卡:“不重。”
“好嗓音”(对克劳埃):“我有时就在窗户上看你。”
克劳埃:“是吗?”
“好嗓音”:“是的,是的。”
克劳埃:“怎么样?”
“好嗓音”:“我看到你……另一天,我看你后就画了一幅画想你……”
克劳埃:“噢,这不是真的!”
“好嗓音”:“真的,这是真的。”
卡洛斯(“好嗓音”指硬纸板):“行啦!太打扰你啦!”
“好嗓音”:“噢,对不起了。”
卡洛斯:“嗨,‘好嗓音’,你真的在窗上看她啦?”
“好嗓音”:“你的嘴说的!”
卡洛斯:“你看,没有看她?”
“好嗓音”:“停住。”
两人下楼。克劳埃手夹画板下楼。
卡洛斯:“行吗?要帮忙吗?”
克劳埃:“不要帮忙,可以,谢谢。”
院子
克劳埃和“好嗓音”两人同时出现在院中。
“好嗓音”拿着克劳埃的一床被单。
“好嗓音”:“等一等,等一等。我来这样拿。”
克劳埃:“注意,有一个洞……小心!”
可是,“好嗓音”踩了被单,倒下。
两人大笑。
“好嗓音”画室
“好嗓音”和克劳埃在室内,“好嗓音”在室内观看墙上的画幅。
“好嗓音”:“我以后再来拿画。”
克劳埃两臂交叉,巡视着画幅。
克劳埃:“真好玩啊……”
“好嗓音”:“怎么,你认为好玩?”
克劳埃:“不是,我说好玩是我以前从未见过……事实上,你半开门时,我见到过……一角……”
“好嗓音”:“是啊!”
克劳埃转向右侧的“好嗓音”,说:“怎么样,这幅画!”
“好嗓音”:“你想看?”
克劳埃:“是啊!”
两人后退两步,观看画幅。“好嗓音”拿了一小幅。
“好嗓音”:“你想要,给……”
克劳埃:“是我吗?”
“好嗓音”:“噢,就是你……”
画幅上是克劳埃的抽象画。
台朗迪爱咖啡馆
“好嗓音”、克劳埃和台尼斯正在柜前谈论。
“好嗓音”:“好,无论如何,我必须来拿画。”
克劳埃:“好,不过你得告诉我,什么时候来?”
“好嗓音”:“当然,我会告诉你的……”
克劳埃:“就这么定了。”
台尼斯:“怎么定啦!”
“好嗓音”:“定啦!”
台尼斯:“定啦,就好。快去向大家问声好!再见。”
“好嗓音”立即向厨房右侧的男座客握手问好。
“好嗓音”:“你好!”
男子甲:“你好,回到我们这边来。”
“好嗓音”:“你好!”说着,同左侧的女座客拥抱。
妇女:“你好‘好嗓音’,一会儿见。”
“好嗓音”:“你好,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原坐在小凳上,站起,与“好嗓音”拥抱。
雷纳夫人:“就永别啦,巴黎!”
“好嗓音”:“是这么样,你好,杜耶梅!”
杜耶梅出人意料地摇头,“好嗓音”便伸出手,向坐在一旁的克丽斯台尔握手。
克丽斯台尔唱:“巴黎……”
“好嗓音”:“你真坏……”
“好嗓音”拥抱克丽斯台尔。
克丽斯台尔又唱道:“巴黎是个金发姑娘……这是一出玩笑。”
“好嗓音”:“正是我到郊外时,你真坏!”
克丽斯台尔:“是一出滑稽剧。”
“好嗓音”与坐在克劳埃边上的一个妇女丙边拥抱,边说:“你好!”
妇女丙:“你好!”
他走过克劳埃,伸手向卡洛斯。
“好嗓音”:“你好,卡洛斯。再见啦,再见。”
克劳埃:“我,我去!”
坐在一边的杜耶梅,脸上呈忧郁之色,又转身凝视克劳埃。
咖啡店面前街道
“好嗓音”自右边来到咖啡店门前。
“好嗓音”:“大家好,再见。感谢大家的帮助,我们多么亲切和愉快!”
克劳埃自左边来到门前,与“好嗓音”会面。
克劳埃:“噢,邻居么,这很正常……”
“好嗓音”:“对,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吗?”
克劳埃:“有,你有我的吗?”
“好嗓音”:“有,我在展览会预展前请你。”
克劳埃:“同意。”
台尼斯在柜台前突然出现,但并不和两人招呼。
“好嗓音”:“怎么样?”
克劳埃:“同意,这真使我高兴。”
“好嗓音”:“那就OK了……”
克劳埃:“真的。”
“好嗓音”:“那就好。”
台尼斯:“没错,我们走吧,贝诺阿!”
“好嗓音”:“我就来,我来……”
克劳埃:“你叫贝诺阿?”
“好嗓音”:“是的。”
台朗迪爱咖啡馆
杜耶梅眺望远方,脸上依然忧郁之色。
雷纳夫人:“看你的脸,你怎么啦?”
杜耶梅:“我发现生活不公平。”
雷纳夫人:“你心里烦吗?”
杜耶梅耸耸肩,然后转向克劳埃。
台朗迪爱咖啡馆前
“好嗓音”与克劳埃出现在门前。
“好嗓音”在颈上吻了克劳埃,把她拥抱在怀中。
“好嗓音”开口笑得很从容,然后注视着克劳埃离去。“好嗓音”退着,用手向克劳埃挥动,告别。
“好嗓音”:“再见!”(意大利语)
“好嗓音”急忙去追台尼斯,走向一辆旅行车。我们可以听到雷纳夫人与克丽斯台尔继续在唱歌:
这是巴黎,这是巴黎,
巴黎是世界的女皇,
巴黎是金发女郎。
鼻子翘翘地散发着嘲意,
眼睛总是充满笑意,
认识我的人迷醉在柔情中间。
他们走了,但会回来,
倾向我们的柔情蜜意,
这就是巴黎,这就是巴黎!
“好嗓音”向登上公共汽车的克劳埃挥手。
公共汽车在台朗迪爱咖啡馆前驶过,阳光照亮了车厢,照亮了克劳埃。她笑得很自然,显然是向众人告别。
歌声还在飘荡着,飘荡着……
(全剧终)
他是拍摄过风云三部曲(《龙虎风云》《监狱风云》《学校风云》)的香港导演,与徐克、吴宇森等人一起引领了港片热血时代的到来。后来他去了好莱坞,连拍三部尚格·云顿主演的电影,回国后又重新摸索前途。最近一次他被网友频繁提及,是因为他的《监狱风云》海报被PS上了一批话题
他是拍摄过风云三部曲(《龙虎风云》《监狱风云》《学校风云》)的香港导演,与徐克、吴宇森等人一起引领了港片热血时代的到来。后来他去了好莱坞,连拍三部尚格·云顿主演的电影,回国后又重新摸索前途。最近一次他被网友频繁提及,是因为他的《监狱风云》海报被PS上了一批话题明星。尽管此风云非彼风云,却至少可以说明,风云系列在大众心中根深蒂固的位置。
林岭东坐在咖啡店窗边,一手夹着烟,一手变换着大气的手势。今天不拍戏,他轻松地与记者开玩笑聊天,笑起来依旧魅力不凡。记者向他展示网上的“监狱风云”图片,他哈哈大笑着表示第一次看到,“吸毒也不是坏人,没有杀人放火,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吧。”
“我跟徐克、杜琪峰他们吃饭抽烟聊天,讲政治永远是吵架,讲经济有起有落最好,但是讲到电影,我会有点失落。有时我想离开他们这些朋友,那样就可以彻底离开电影。过去十年,我在脑子里拍了一部叫做人生的电影,男主角是我自己。”有人说电影像爱人,我觉得这个爱人很自私,因为她拿我的时间太多。我每分钟都在想着她。”
监制周先生说,过去几年林岭东很痛苦,因为他离不开电影。好在,他终于回来了,跟心爱的电影重逢了。新片《谜城》依然是林岭东最拿手的犯罪题材,故事发生在他最眷恋的香港。做这次访问时,《谜城》恰好接近尾声,明年就可以跟影迷见面了。
“我电影里的人物都是都市里的失败者,他们迷失在这座城市里”,林岭东在解释片名时说,“跟我一样喽!迷路了。”七年暂别,电影工业、市场环境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有更容易的,也有更困难的部分。《谜城》集结了两岸三地的明星主演,预计明年春季开机的下一部新片也已开始酝酿更加强悍的阵容。
过去十年拍的是“人生” 只有电影永远属于自己
何小沁:看您昨天拍旺角的那场戏,都不用封路,半偷拍就完成了。这是您追求真实的方式吗?
林岭东:我想记录香港。1996年我拍过《高度戒备》,现在那里的很多景点都没有了。我心里有个结,很多年没拍了,想再记录下2014年的香港。
何小沁:您七年没有拍片,这七年您做了什么?
林岭东:其实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停下来,后来就是自然的了。我是觉得该留些时间给家人,直到我儿子大学毕业。现在他们觉得我在家的时间太多了,见我15分钟就嫌太长,所以时间到了,我该回去拍戏了。再不拍,很快又要十年过去了。我现在年纪大了,时间开始倒数了。
何小沁:这七年间,有没有想念过电影?
林岭东:我跟徐克、杜琪峰他们吃饭抽烟聊天,讲政治永远是吵架,讲经济有起有落最好,但是讲到电影,我会有点失落。有时我想离开他们这些朋友,那样就可以彻底离开电影。过去十年,我在脑子里拍了一部叫做人生的电影,男主角是我自己。有人说电影像爱人,我觉得这个爱人很自私,因为她拿我的时间太多。我每分钟都在想着她,拍戏跟疯子一样。还要观众喜欢我,不喜欢我,电影就要放弃我了,我喜欢她没用啊。哎,还是老婆孩子比较忠实。
何小沁:听说杜琪峰导演,包括好莱坞《敢死队》系列都找过您,您都没有答应复出。
林岭东:英文电影的气候不太适合我,我想都没想,根本没兴趣。不能说我不喜欢钱,但人不能往钱看,到最后电影是我的,钱不是我的。还有人找我拍古装片,听起来怪怪的,古装去找徐克嘛,我就拍我的类型片。最近我看什么《窃听风云》《枪王之王》《毒战》,他们都通过了审查,我想我应该探探水温,看开放到了哪里。
电影送审之前先自审 张孝全佟丽娅颠覆过往
何小沁:您的电影中有很多犯罪和暴力元素,准备好应对审查的“水温”了吗?
林岭东:我现在的剪辑剪过很多杜琪峰的戏,他会自我审查!我问他,我拍的时候很凶,怎么剪出来温和了?他说你那个通不过的。我说你先剪出来再给人家剪才合情合理嘛,你现在已经自我审查了,再拿去我不是剩的更少?
何小沁:杜琪峰的《毒战》通过了审查,有没有给你信心?
林岭东:因为我跟他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很多镜头他也会跟我讲。比如人民币点火的镜头本来是不可以的,还有就是出现了很多毒品。“拍毒战能没有毒品吗?”他跟我说,哈哈。恭喜他通过了审查,这是好的,说明又开放了一点。
何小沁:您电影里的人物通常比较复杂,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这是您看待人的一种态度吗?
林岭东:每个人为了生存都有他的方式,都有他的家人,大部分本质应该不是坏的吧。我觉得不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何小沁:怎么想到让张孝全这样的偶像明星担任反派?
林岭东:我去年九月开始构思,演员比较麻烦。以前两三个演员都是一部戏,现在都得很多演员。出品方给我推荐台湾的张孝全,我想他不是演爱情片的嘛,来了也斯斯文文的。我跟他说,你愿意挑战反派吗?他愿意,我才为他又修改了剧本。动作指导反复演练后,我给了他一把真刀,一开始他吓了一跳。真拍的时候,他好凶的!
何小沁:为什么找佟丽娅?她以前演的主要都是电视剧。
林岭东:内地女演员很多,我想找个新鲜点的面孔。我之前不认识佟丽娅,人家说她演戏好,年龄也对。她还要拍徐克的《智取威虎山》,我就打电话给徐克,说喂,我在等你的女主角,之后她飞过来和我签约。但是同一天,我的电影失去了吴彦祖,本来我找他主演的!演员都很忙的,所以古天乐来帮我,因为以前跟我合作过,他现在也有五部戏。我这部电影,全中国13亿人口,合适的演员可能五个指头就能数过来。
有机会也想去大陆拍片 港片应保留本土特色
何小沁:隔了这么多年再拍,觉得电影工业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林岭东:1996年我拍《高度戒备》都是偷拍的,一开机警车就来了停在你镜头面前,抓住鸡毛当令箭。现在香港成立了专门支持电影的部门,就好多了。最大的变化是演员,他们现在很忙,很有钱,边拍戏还要边娱乐。以前演员有种淘金的感觉,现在每个演员都要一部车子,要更保护身体,就是有钱跟没钱的关系啦。
何小沁:这次是合拍片,大陆成员在拍摄中占到多大比重?
林岭东:除了几个,摄影师剪辑师等等,其余都是新的团队。
何小沁:近几年香港导演纷纷北上,您怎么看?
林岭东:像徐克是拍武侠的,不去大陆就可惜了,因为香港没什么景点嘛。我不可惜的,因为我是拍现实的。我对香港认识很多,把我丢到上海北京,我搞不清楚的。杜琪峰在大陆拍,拍的还是香港的故事。我也有去大陆的想法,但前提是得找到一个真的可以帮到我的团队。我想拍对国家的感情。
何小沁:很多人认为现在香港电影没落了,您同意吗?
林岭东:以前吴宇森、杜琪峰的电影都可以传播到世界各地,现在很多香港电影都比较西化,缺少了本土的文化特色。光是模仿西方电影,我相信是不对的,只是一个副产品而已,港片一定要有本土特色。
何小沁:您也有在好莱坞拍片的经历,是不是对于香港导演来说,还是比较难以适应那里的体制?
林岭东:对,那是一段可贵的经历。我到过了,看过了。不光老外赚我们的钱,我也可以赚他们的钱。人家实在很专业,尊重团队每一个成员,懂得欣赏茶水工在内的一切人。他们的电影不是赚钱的工具,而是一种文化,会发自内心为精彩的表演鼓掌。
附:探班记录
一部电影游遍香港地标 林岭东时隔七年再拍犯罪片
《谜城》原名《暴走迷城》,由林岭东执导,古天乐、余文乐、佟丽娅、张孝全主演,阵容覆盖两岸三地。影片故事起源于佟丽娅饰演的大陆女孩来到香港,丢失了一大笔钱,于是各股势力开始卷入这场纠纷中。这是林岭东继2007年的《铁三角》后再次与古天乐合作的复出之作,选择的依然是林岭东最拿手的犯罪类型。在林岭东暂别影坛、回归家庭的这七年里,曾有许多项目想请林岭东出山,比如《敢死队》系列,但都被林岭东回绝了,他只想拍自己感兴趣的故事。
探班的这天,林岭东拍摄了维多利亚湾和旺角街头的两场戏,香港的海滨风光、街巷风情尽收眼底。事实上,《谜城》在过去的两个月内,已经在香港的各大地标处取景,如铜锣湾、旺角、尖沙咀、油麻地、中环等等,可以说一部电影看遍香港。林岭东坦言,他最熟悉、最喜欢的还是香港,所以新片还是想以香港为背景。并且经过这么多年,曾经出现在他经典电影中的香港也在发生着变化。“我要记录香港”,林岭东说。
佟丽娅深情拥抱两帅哥 海边高效拍戏不封路
探班的第一场戏位于维多利亚湾沿岸,对岸的摩天楼群一览无遗。林岭东导演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略显脏旧的便衣,时而坐在监视器前指导拍摄,时而一个箭步冲向演员和摄影师指出问题。岸边古天乐、余文乐、佟丽娅三位主演并肩而立,准备来一场深情的告别。几句台词过后,佟丽娅轻轻踮起脚尖,先后拥抱了两位帅哥,笑容甜甜,小鸟依人。
据导演和监制介绍,在香港拍摄这样一场戏无须提前报批,直接来拍就可以。而剧组也没有在现场设置任何警戒线和路障,有市民在一旁散步,经过时也不围观打扰。大概,香港人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剧组拍戏的景象,并且就算见到偶像,也不会上前扰乱拍摄工作,围观求签名求合影等等。在场剧组人员不多,迅速果断地拍完戏份、补过对白之后,便收工转场至旺角。记者与佟丽娅交谈几分钟后,回过头一看,剧组不知何时已经撤退得无影无踪,现场未留下任何垃圾残骸。
据佟丽娅讲,《谜城》拍摄节奏很舒服,由于余文乐、古天乐都有其他戏同时拍,所以《谜城》拍摄可以时不时休息一两天,而她也频繁往返于内地和香港。探班后的第二天,她便要回到家乡新疆,参加少数民族的纪念节日。她还表示,林岭东导演是个特别和蔼可亲的人,在片场几乎从不发火,对于不会粤语的她也很耐心地交流。在她还没进《谜城》剧组之前、去徐克新片《智取威虎山》剧组报到时,林岭东便拜托老友徐克向自己未来的女主角问好,佟丽娅听闻觉得非常温暖。
大场面街景“偷拍”完成 只给古天乐一次红灯的时间
海边戏份过后,剧组来到人流如织的旺角,拍摄一段古天乐从旅行社里走出来的戏。新浪娱乐看到,现场车水马龙,街道狭窄拥堵,场面极其难以控制。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工地,起重机正轰鸣作业。怎么也想象不到,这种地方怎么能拍戏?
想起内地某些导演,为了拍摄一场戏,常常封锁一座大型商场、一条主干马路,精心布置装点一番,再雇上一大群群众演员,一遍遍在背景处走来走去。而在香港,这样的外景戏不必报批,也不必提前封锁。林岭东只是带着摄影师悄悄出现在难以发觉的角落,耳语着怎么运镜不会穿帮。几个群众演员拖着行李箱站在斑马线旁等待指令,但他们实在太“群众”,混在路人里丝毫不会突显。个别眼尖的行人认出了人群中的古天乐,也只是笑着看看走开。
这时红灯亮了,过往的车辆停了下来,于是这场戏开拍了。几名群众演员与拎着菜篮子的大妈、推着婴儿车的妇女等一群真实的路人过马路,古天乐快速跑过街角,依稀有点当年周润发在《龙虎风云》里满城狂奔的影子。绿灯一亮,旺角的交通又恢复了正常,直到下一次红灯亮起,古仔才趁机再演一条。
如此取材真实的拍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据了解,林岭东不喜欢现在大片普通用到的那些特技,他拍戏,就是老老实实买上一百万块钱的旧车,老老实实让它们撞个粉碎;就是给张孝全一把真刀,让他发疯一样去砍人;就是要找香港人最多的地方,拍下真实的车水马龙。当年林岭东和徐克同时名震天下,徐老怪是浪漫的,而林岭东是真实的。
《谜城》将于8月20日正式杀青,有望在下届香港国际电影节率先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