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海边小镇,潮湿淫绿的海岸线,分不清季节。如果不是提及Frank从伦敦前线撤回,一点也看不出战争的痕迹。Alice一个人独居,神经质地写作,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巫婆的化身。
不过这么说,有失偏颇。在西方传统里,习惯把不被理解的女性,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巫婆,异教徒。而Alice却是一个实实在在民间传说的学者,是反异教徒的。她在一面在期待summerland出现,一面又认为那只是海市蜃楼。但海市蜃楼是自然现象,“看到”这个词是有两种意义。一种是实际看到,而另一种是心理意义上的看到,类似于某种昭示。Frank看到,也许就是心理意义上的。Alice的summerland并不是纸上而已,那地图、报纸、描摹的海岸线,线条与线条之前有种说不出的浪漫。仿佛并不单单是海岸线,而是接近某种内心的期待,或许就是Alice头脑中闪回的vera的身体,那种弥漫温馨的情感轮廓。有你之处,便是summerland。
故事也许是一个童话,放在现在也许很不合时宜。可在一个战争年代,生存是第一位的,什么形式的爱又有什么关系。Alice问Frank,一个女人与一个女人相爱不奇怪吗?Frank说,没什么奇怪,总比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好。
因为需要一个孩子而分开,又因为一个孩子而见面。放在现在,为前任养孩子,可能难以想象。可vera恰恰就赌了一把,她可以将Frank托付给Alice。也许是因为她一开始就碰触到了Alice的内心,无法去表达内心的伤痛。甚至到了Frank父亲去世的消息传来,她也无法开口告诉Frank。那种沉吟的悲痛,也许不仅是失去父亲、至亲,也是对战争无理性的悲痛。也许参考《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和《收件人不详》,更能理性那种无理性,欺压者和被欺压者,一同压抑着。
与男性情感的不同,女性之间的相惜相怜显得更唯美、单纯,就是一种偎依状态,而不是并肩同行。温热的身体、温柔的眼神,那种拂面的轻抚。第一次看出这种难能可贵的情感是在《自梳》中。那种沉郁、轻盈,又是满目的心碎,不知为何我在许含光的歌《Midori》里,听得异常真切。
Midori你是我的祕密我要成为你温柔容器Midori我想要修剪你足以放进我拥挤的心可我现在竟然感觉不到你 Midori为什么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眼泪为什么把你藏得那么遥远为什么想要见你只能闭上双眼穿越所有思念却找不到你的落点
2021/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