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追到50集,港真,陈柏霖真的功不可没。先说说槽点吧,首先剧情,那么多的不合理的、让人尴尬的地方,想着这是部偶像剧不能要求那么高,我也就释然了……其次女一号,本来也很喜欢张天爱演的张芃芃的,怎么演李南恩就这么出戏呢?真的一开口就出戏,台词、声音都不对劲~还有女二号和男二号选角好失败,倒是女三号和男三号祖玛小姐姐和吴所谓都表现还不错,所以综合考虑,决定给三星,一星给陈柏霖,一星给波尔多,一
这部剧追到50集,港真,陈柏霖真的功不可没。先说说槽点吧,首先剧情,那么多的不合理的、让人尴尬的地方,想着这是部偶像剧不能要求那么高,我也就释然了……其次女一号,本来也很喜欢张天爱演的张芃芃的,怎么演李南恩就这么出戏呢?真的一开口就出戏,台词、声音都不对劲~还有女二号和男二号选角好失败,倒是女三号和男三号祖玛小姐姐和吴所谓都表现还不错,所以综合考虑,决定给三星,一星给陈柏霖,一星给波尔多,一星给胡夏和刘惜君(片头曲和结尾曲)。
恕我直言,这部电影可以上我的年度烂片榜了。继恶棍天使,新娘大作战之后又一部让我在电影院里一直玩手机的电影。虽然里面也有一些地方比较搞笑,但是还是尴尬的不能自己。如果说这部电影也能赚钱那么我发自肺腑的希望有一个人也能给我投资拍一部电影。两分给我男朋友喜欢乔杉,一分给我有一个长得像乔杉的朋友。
恕我直言,这部电影可以上我的年度烂片榜了。继恶棍天使,新娘大作战之后又一部让我在电影院里一直玩手机的电影。虽然里面也有一些地方比较搞笑,但是还是尴尬的不能自己。如果说这部电影也能赚钱那么我发自肺腑的希望有一个人也能给我投资拍一部电影。两分给我男朋友喜欢乔杉,一分给我有一个长得像乔杉的朋友。
这电影,已经早到了92年了,讲真我个人十分惊讶。从故事剧本来讲,高潮迭起意外不断。甚至还有人物重生生活的推进,着实吸引人。电影里面,对主人公内心的纠结和自我拯救,其实就是电影暗含着在讨论的“nature”。这东西,想要改变,好难啊。其实,我是一直没看出来她是异性。直到和男主的视线一起……男主角这种体贴人想要帮助人,甚至有点不息自我付出的代价了,所以也就必然会有更大的呵护……与之对应的也就是回
这电影,已经早到了92年了,讲真我个人十分惊讶。从故事剧本来讲,高潮迭起意外不断。甚至还有人物重生生活的推进,着实吸引人。电影里面,对主人公内心的纠结和自我拯救,其实就是电影暗含着在讨论的“nature”。这东西,想要改变,好难啊。其实,我是一直没看出来她是异性。直到和男主的视线一起……男主角这种体贴人想要帮助人,甚至有点不息自我付出的代价了,所以也就必然会有更大的呵护……与之对应的也就是回馈反馈馈赠?款的爱情。这种爱情,我个人认可,是与性别无关吧。开始还以为胖子是主角,没想到一下就被压死了。。啧啧啧啧。这种冲击感,电影给的真好。从胖子喜欢和某男人的死缠烂打,还真不容易发现她的本来面目,这种冲击感也很给力。蝎子和青蛙的故事,我看得是只有英文字幕版本,需要听不大懂,大概能理解的,那绝对和“nature”有关系。
大多数影评采用吸毒者视角去解读,大抵说得过去。
但是其中还是有几个问题。
1、开头桌面上的钱包,闪了一下,并不是男主的第一人称视角,也就是说那不代表是男主的幻觉
2、如果第一次嗑蓝色药丸之后是幻觉,无法解释两个人幻觉的一致性
大多数影评采用吸毒者视角去解读,大抵说得过去。
但是其中还是有几个问题。
1、开头桌面上的钱包,闪了一下,并不是男主的第一人称视角,也就是说那不代表是男主的幻觉
2、如果第一次嗑蓝色药丸之后是幻觉,无法解释两个人幻觉的一致性
3、”毒贩“制作黄色药丸的过程极其精密,甚至需要电子仪器,这不符合常理
4、女人去卖淫赚的钱够买那么高级的毒品吗?而且是那么大量,可能只够买个汉堡或者说只为买个汉堡。她第一次去找”毒贩“补充黄色药丸的时候,只是将空瓶扔给了他,并没有金钱交易。
5、从真实世界回来后,拿枪去找”毒贩“要蓝色药丸,毒贩的第一反应是喊她伊莎贝尔博士,这是在应急反应下的真实表达。
6、在美好世界里的时候,一个人说世界就是一个乌龟拖着另一个乌龟,一个套一个,这个隐喻点出了本剧的内核。
这部电影是我很小时候看的第一部国产灾难片,或许是自己本身也是出身在沿海城市的,所以对这部片子特别有感同身受的地方,台风或许对于内陆人民非常的陌生,但是对于我这个福建人民来说在熟悉不过, 2000年的那场龙王台风来临时,我被家里人叫醒,到楼下一看发现一楼已经全被洪水覆盖了,家里的小狗飘在水上,匆匆向我游过来……那次的台风真的是刻骨铭心。这部上映与2008年的老灾难影片,如今看来似乎剧情
这部电影是我很小时候看的第一部国产灾难片,或许是自己本身也是出身在沿海城市的,所以对这部片子特别有感同身受的地方,台风或许对于内陆人民非常的陌生,但是对于我这个福建人民来说在熟悉不过, 2000年的那场龙王台风来临时,我被家里人叫醒,到楼下一看发现一楼已经全被洪水覆盖了,家里的小狗飘在水上,匆匆向我游过来……那次的台风真的是刻骨铭心。这部上映与2008年的老灾难影片,如今看来似乎剧情一般,灾难特效更是垃圾,但是剧情中人物的刻画还是值得点赞的,剧中塑造的全心全意为人名服务的徐市长,在今天多数人看来,就是个笑话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但是现实中不存在的任务,在电影中意淫下也是蛮让人感动的,在一场未知超强台风面前,在面对百万人民的生命安全和几十亿的开发项目面前,他选择了人民。对于十防九空的台风,他表现的是那么的“胆小”一点的侥幸心理都不敢有,但是对于窗外被大油车压住的小偷和落入水中面临鲨鱼威胁的百姓,他又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台风过后面对自己当政4年来的工程建设他的内心是心痛的,但是为了人民,他不后悔,剧中的专家坚信自己判断的陈老师、追风老外、鲁莽而勇敢的船老大、被停职却依旧心系乡亲的镇长、老婆难产的打工仔、善良的实习小护士、“不服从命令”等候孕妇延迟起飞的飞行员等这一个个充满正能量的人物角色、都一度让小时候观影的我备受感动。居中所有的主演者我至今都不认识,但是每个角色都是那么让人印象深刻。如今这个雷剧层出不穷,靠大明星吸流量的剧和电影,实在令人作呕,这样的影片却是越来越稀有。生活需要这些正能量的感动,即使现实可能不太可能存在。
影片所构建的未来社会基于个人信息透明化、记忆的视频式存储与监管调阅系统存在。正常情况下,政府以及履行相关治安职责的刑侦人员可以提取任何人任何时段的记忆资料以供治安之需、公务之便;而在普通人之间,记忆的提取和共享需要经由本人操作,因此欺骗与谎言其实都由无从遮掩的“坦诚隐瞒”构成,也就是当对方质问“给我看你十分钟前的记录”时,以令人失望的沉默或搪塞回应。这种新型的隐瞒其实也没有偏离现实太远,毕竟
影片所构建的未来社会基于个人信息透明化、记忆的视频式存储与监管调阅系统存在。正常情况下,政府以及履行相关治安职责的刑侦人员可以提取任何人任何时段的记忆资料以供治安之需、公务之便;而在普通人之间,记忆的提取和共享需要经由本人操作,因此欺骗与谎言其实都由无从遮掩的“坦诚隐瞒”构成,也就是当对方质问“给我看你十分钟前的记录”时,以令人失望的沉默或搪塞回应。这种新型的隐瞒其实也没有偏离现实太远,毕竟很多关系中的"瞒"根本上是愿打愿挨的心照不宣。
观看时让人比较愉快的一点是情节中并没有陈词滥调地在人体的某一部位(比如常见的太阳穴、颈部或耳后)植入奇形怪状的物体来实现技术功能,一切关于认知与记忆管理的机制都已经通过某种不必明说的方式完成了内化,本质上作为“外物”的技术手段以一种成熟而理所当然的方式融入到生活大小事项之中。然而在认知过程的呈现方式上,影片又采用了过多的文字、图表、演示文稿风格的三维动态,加上情节中对于部分记忆片段的一再回放,私以为极尽冗杂笨拙。
无论如何,反乌托邦情节的核心冲突就在这种看似成熟完善的技术背景下诞生了。篡改认知数据和对记忆主体性的掠夺成为一种存在于秩序之外的未知势力。影片的悬疑主线围绕一系列连环谋杀展开,它们最为诡异的特点是杀手可以将行凶当时自己的视角替换为受害者,致使警方调取到的受害者生前记录竟是以受害者本人持枪射击的视角目睹和参与他自身的死亡。
阿曼达饰演的匿名者作为连环谋杀案的首要嫌疑人,不仅自身隐匿于政府的信息监管之外,而且还能够根据客户个人需要进入并修改他们的记忆内容,长期以此谋生。从这一点看,影片像很多同题材作品一样,沿着“只要人的欲望存在,乌托邦就不可能建成”这一母题,一如既往地讲述着法内之人的非法欲望如何滋养着技术的空缺,使得这片暗生的“杂草”长期合理存在。
当伪装成富商暗查女主的侦查员身份暴露,他自身的认知与记忆开始遭受肆意入侵、涂抹与篡改。私心认为这大概是影片最吸引人的部分,也正是由这部分自然地引出关于记忆脆弱性的思考。
毕竟即便是在现实之中,我们真实的感官、情绪与记忆也向来没有预期中那么值得信赖。当我们突然发觉关于某些事件的笃定印象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当我们看着自己在陈年日记里写下“我会永远记得”的人或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指的是什么,当我们说从来没有爱过,当我们怎么也想不起侵害发生的细节,当我们说眼见为实千真万确。
这是由记忆构造的主观世界,是鲜有人能够讲出公正客观的世界。
而当科技作为贮存媒介存在于生活触手可及处,人们太容易依赖它们来盛装记忆里零星而珍重的“真实”细节。电影中无论即时体验还是过往记忆都被强调为视听呈现,想来是有些片面,然而我们想要记住的事物与经验中有极大一部分确实是靠视听媒介来延长存期的,图画或照片、声音与影像成为我们尽力抓取和留存的生活片段最为易得的归宿。
这样,情绪体验所依附的本体很大一部分是存储在身外的,倾向于节省资源的心理机制也任其如此发展,我们的记忆或许更接近于可供查找的目录而并不能完整记载经验本身: 当男主关于已故幼子的美好记忆被清空,他记得到哪里提取那些温煦悲伤的怀旧情绪,情绪的源头却因数据清除而无迹可寻。
另一方面,正是因为我们愈发依赖外在媒介作为感受与记忆的载体,旁人不着痕迹的篡改才更轻易,也显得可怖。我们无法向任何人证明在那些当时切身可感、事后可供查阅的“真实”里,究竟哪些经验是自己的,哪些是外界施与的,哪些尚可信赖,哪些纯属歪曲。
还记得奥威尔笔下党的口号之一:“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对于体验与记忆“真实”的筛选权和解释权无论掌握在任何一方的手中,都该引起警惕。
又想起前阵子看到的新闻,仅凭路口视频监控就可以锁定闯红灯市民的身份信息并精确到证件号码公开通报批评,乍一看似乎也是科技助力法治社会公平正义共同走向美好明天,仔细想来却只是不寒而栗。
七集接近八小时,集合了西部片里所有该有的元素和痛点,包括:天生地养的英雄,浪子与寡妇,通过弑父完成的成长,孤独的自我救赎,以及枪战、枪战、好多枪战和混合着马粪味的荷尔蒙。而电视剧和电影相比的优势在于,同样是叙述浪子冲向暴雨中的无垠寰宇,后者不可能给壮丽的美国西部一个浩浩汤汤达八分钟的长镜头。剧名无神,却几乎每一个剧情都能从圣经里找到映射,从马槽诞神到三王来朝到浪子归家到抹大拉的玛利亚……唯有
七集接近八小时,集合了西部片里所有该有的元素和痛点,包括:天生地养的英雄,浪子与寡妇,通过弑父完成的成长,孤独的自我救赎,以及枪战、枪战、好多枪战和混合着马粪味的荷尔蒙。而电视剧和电影相比的优势在于,同样是叙述浪子冲向暴雨中的无垠寰宇,后者不可能给壮丽的美国西部一个浩浩汤汤达八分钟的长镜头。剧名无神,却几乎每一个剧情都能从圣经里找到映射,从马槽诞神到三王来朝到浪子归家到抹大拉的玛利亚……唯有一点:小镇La Belle的所有壮年男性死于矿难,一夜之间镇上的女人都成了寡妇。一座反诺亚方舟之城,须弥巨海中,万能的主又要如何去救她们?钟情西部硬汉片的Scott Frank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大难临头时就缺席的牧师,直到恶战过后硝烟散尽才出现,而美人镇的美人们上马扛枪击退强敌,足可自救,又哪里需要什么神恩呢?Godless引申开去,其实就是Manless,没有克莱德,邦妮与邦妮一样可以携手共度余生。人物线分四条:自封为神的强盗头子Frank Griffin,酗酒的苦闷警长Bill McNue,神秘的孤胆枪客Roy Goode,和不详的美貌寡妇Alice Fletcher,四条线又围绕着不是父子关系却更胜父子的Frank和Roy之间希腊式的古典恩怨展开。遗憾的是,无论是Frank的自我毁灭,Bill的自我实现,还是Roy的自我放逐,男人们都拥有与广阔空间相称的饱满精神内核,而囿于农场的寡妇Alice,则更像是一个接纳疲惫战士和失意英雄的休息室,为男人提供幻想,休憩,安抚,教育和性,而她的美貌,智慧,高傲,坚韧,宽容……都像是奶油上的裱花,美则美矣,缺少灵魂。说Godless是女性主义身披西部片外衣,未免有些武断,类型片抑或年代剧,不知是哪一个的限制,女性在本剧中虽然担纲大部分主演,在真正的剧情表现中,却还是没有逃脱性别的枷锁。
瓷器的美感在导演的拍摄下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了受众,带来的不止是视觉上的盛宴,更多的是给观众带来一种感觉:瓷儿看似脆弱,实则坚强,它们跨越千年,一直走到我们的时代,它们有颜值、有个性,在景德镇浓厚的瓷器氛围中、在坚守的手工制瓷人手下,美丽的它们给观众讲述了许许多多精彩的故事!
通过对影片的观赏让我对瓷器儿有了更加
瓷器的美感在导演的拍摄下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了受众,带来的不止是视觉上的盛宴,更多的是给观众带来一种感觉:瓷儿看似脆弱,实则坚强,它们跨越千年,一直走到我们的时代,它们有颜值、有个性,在景德镇浓厚的瓷器氛围中、在坚守的手工制瓷人手下,美丽的它们给观众讲述了许许多多精彩的故事!
通过对影片的观赏让我对瓷器儿有了更加全面细致的了解,“玉不琢,不成器。”在每一款瓷器上,都流动着匠师艺人的灵魂,让人仿佛看见他们和高人悟道,听到他们在松风中歌唱,以及泥土的呢喃,火的舞蹈,水的笑逐!
在京东上买了原著来看,不知道是不是后来删减过,2018年第5次印刷的版本里没有陈桐告诉微笑自己秘密的情节,在郝回归给陈桐的信里也没有其他评论里提到的欣赏同性的那些话。
看完小说,觉得原著从结构到情节编排上远不如电视剧剧本,有点儿支离破碎,编剧(以及作者后期)真的用大心了,能把一个比较弱的本子打磨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少看部
在京东上买了原著来看,不知道是不是后来删减过,2018年第5次印刷的版本里没有陈桐告诉微笑自己秘密的情节,在郝回归给陈桐的信里也没有其他评论里提到的欣赏同性的那些话。
看完小说,觉得原著从结构到情节编排上远不如电视剧剧本,有点儿支离破碎,编剧(以及作者后期)真的用大心了,能把一个比较弱的本子打磨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少看部剧再找原著来看的,但这剧看完有点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意思。
1972年的德国,有一个胖乎乎的九岁小男孩叫汉斯彼得,在家人和兴趣广泛的亲戚们的庇护下成长。乍看之下,他可能不像是个受欢迎的孩子,但他有逗人发笑的才能。每天,他在祖母的小铺子里不断提升这种能力。然而,不幸很快发生了。他乐观的的母亲在一次手术之后日渐消沉。汉斯彼得的父亲也在拼命工作中情绪低落,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把汉斯彼得交给祖母和外祖母照顾。这两位老人都是个性豁达而坚毅的女性。在祖母和外祖母的照
1972年的德国,有一个胖乎乎的九岁小男孩叫汉斯彼得,在家人和兴趣广泛的亲戚们的庇护下成长。乍看之下,他可能不像是个受欢迎的孩子,但他有逗人发笑的才能。每天,他在祖母的小铺子里不断提升这种能力。然而,不幸很快发生了。他乐观的的母亲在一次手术之后日渐消沉。汉斯彼得的父亲也在拼命工作中情绪低落,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把汉斯彼得交给祖母和外祖母照顾。这两位老人都是个性豁达而坚毅的女性。在祖母和外祖母的照顾下,汉斯彼得熬过了随之而来的情绪波动,并用他的幽默才华治愈自己心灵上的伤口,同时让身边的人也开怀大笑。
这不是一篇正常的影评,之后剧透了个爽!想单纯聊电影的可以不用看这篇玩意儿谢谢=D拍《不夜城》的时候,金城武刚开始他在日本的全面发展,不知道是不是我偏心,总觉得这时候的他依旧抱有一点解脱偶像包袱的意图。即便已经远离了给林志颖当配角的时代,抛开什果冰润唇膏和高中班霸小滑头的影像,开始扮演杀手、宅男编辑、神经病天使,也在王家卫的电影里献出了努力的表演,但是他身上始终有一股台湾青年的娘炮感(褒义)与
这不是一篇正常的影评,之后剧透了个爽!想单纯聊电影的可以不用看这篇玩意儿谢谢=D拍《不夜城》的时候,金城武刚开始他在日本的全面发展,不知道是不是我偏心,总觉得这时候的他依旧抱有一点解脱偶像包袱的意图。即便已经远离了给林志颖当配角的时代,抛开什果冰润唇膏和高中班霸小滑头的影像,开始扮演杀手、宅男编辑、神经病天使,也在王家卫的电影里献出了努力的表演,但是他身上始终有一股台湾青年的娘炮感(褒义)与令人发噱的气质,挥之不去,纯然不是之后那般高冷神秘的日本明星。他的第一部日本电影《迷雾》,表达出某种野心。芥川龙之介的小说《竹林中》(黑泽明电影《罗生门》的原作),男女主角是丰川悦司和天海佑希,很多的情欲戏份,隐晦不明的意象……看起来很美,也暴露了他一贯以来靠帅取胜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太多反响。
然后他遇到了《不夜城》。刘健一大概是他从影生涯里能遇到的最具特色、最适合他、再不可能超越的角色,假使他能够在之后四十年不断磨砺演技并且成长为新一代的阿尔帕西诺,那么到时候我再来讪讪地收回这句话。愿他成功!不过今天不是来讨论金城武有多可爱的。前几天突然闲下来,莫名地找了很多老片来看。忘记谁说:看过的书仿佛是一个老朋友,你总是能对他放心,不会发生“啊又遇到了一个新鲜的傻逼”这样的社交尴尬,有时候还能从已经熟稔于心的片段中获得新的体验。时隔多年再观摩《不夜城》(上一次看它还是VCD时代吧,到底是多久之前啊……),突然意识到,电影文本跟小说文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观的距离。这不是说我马上就要开始批评电影了,文本的影像化本身就需要削减内容改变表达。即使从影片本身来讲,17年前的这部片也很有可看性。何况还有鲜妍妩媚的山本未来和我们帅出了历史标度的阿武。只是故事异变得有点厉害。为了制造冲突填入戏剧性元素,电影还是颇为“亲民”,群像闪动,人人都有看起来很厉害的台词,有古早港片fu,小说则沉郁平淡和散漫得多。以下的讨论旨在玩味不同文本,加以对照,以助对这部电影或者原著小说有兴趣的各位更好地食用。想到哪里写到哪里。1、郎雄老先生在电影里饰演的杨伟民,是小说中最阴险的坏人。这是一个充满了变态、杀手、淫妇、叛徒、反社会者、精神病人的世界,但要说险恶阴郁,除他不作第二人想。电影里虽然有表现出他老谋深算的一面,恶劣程度却大大削减。一开始他办家宴,邀小辈,絮絮叨叨地建议刘健一离开歌舞伎町去香港谋求发展,简直有种《饮食男女》的气质。其实呢?电影里没有说出来的那两句话:“去香港要多少钱?”“五百万。”——他想要从健一身上赚这笔人蛇费用。无怪乎健一在听完他的话之后默默骂娘。故事开头,他已经把健一出卖给了元成贵,引发了整个“寻找吴富春”事件,直到最后,他又把健一贩卖了一遍,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借刀杀人兵不血刃,摆平上海帮和北京帮,又亲手杀死台湾帮的幕后话事人,权柄独掌,并把所有责任推给了健一,最终导致健一此生唯一真爱的死亡。(顺便说一下,叶晓丹的扮演者是铃木清顺,没有台词,身边搭配了一个漂亮的中国女秘书,最后一枪嗝屁,大导演大概满足了自己的某种私密趣味吧。)健一为了寻找吴富春并计划脱身,需要向杨挪借二百万日元的费用,电影中的老先生简直犹如苦心护鸡雏的慈父——此处你可以代入任何一个因为不肖子而向大众低头认罪的父亲比如李双江老师或者张国立老师(成龙委员这种大义灭亲地把儿子踢飞十米的就不必了——二话不说就把二百万给了健一,事实上这笔钱根本不是电影里那样“白给”的,纯粹只是放贷。他按照十天二分利收钱,相当高的利息,与之对应的是书中另一细节:健一对照顾自己生意的日本黑社会放贷时收取的利息是十天一分。最狠的地方在于他已经按照普通高利贷的方式从借出的金额里扣除了利息,完全在商言商,毫没情分可言,亏他还自诩为健一的保护者——健一最后只拿到了160万,又差点被夏美顺走10万,之后的计划反复失败,处处捉襟见肘,原因就是杨伟民的无情。杨伟民作为父权大家长的具象代表、台湾帮的实际操控者和台湾本省人群体的庇护者,整个《不夜城》可以说是因为他而产生的故事。以他作为刘健一精神父亲(名义上是祖父)为始终,以虚幻亲缘关系的不断揭破为背景音,以上位者对于脚边蝼蚁的拒绝和出卖作为终结,这个精神上的伪父,其阴影笼罩着刘健一半生,最终将其雕凿为心灵的流放者,而杨却始终带着一种小楼吹彻的寒意,精确地计算着对方的利用价值,最终因为一个意外永远地放逐了他。小说里的刘健一,犹如黑社会诗人,从头至尾都在思考着自己和他人、祖国与他国、母族和异族的关系,身陷心灵的流放徒刑。这个困境继承自他的生父母,也归咎于杨伟民:以闽南语(一个符号,一个姿态)作为区隔,隶属于某个群体的归属感被永远地从健一身上剥离了。他开始了自己在不夜城中的蝙蝠生涯。2、谷原章介一把小腰站在流理台之前的背影,让B站上属于2015年的稀稀拉拉的弹幕小小骚动了一把,17年前我们还不认识这个面容白皙秀气的男青年,怎看得出当时青青嫩嫩叫着“大哥大哥”的他其实比金城武年纪大呢?周天文跟书里也完全不一样。如果这能让(跟我一样性质的)观众高兴些,书里的小文是个货真价实的基佬。“他肯定想着我打过手枪”,健一对夏美这么说。他同样当面给予小文无情的讥笑:”你在二丁目跟一个男人牵着手亲亲热热地走路,那个男人长得很像我吧。”受庇于杨伟民,又被当成下一代台湾帮核心人物来培养,最终还是洗白了出身,成为正当生意人的周天文是这么一个模样:“我的这个朋友二十五六岁,长得很俊,就是有点胖。他长得有点像一个叫张国荣的香港男演员。”假使要在这本特别无情的小说里找一点真情,那么周天文还算有半颗心。他由衷希望健一能够摆脱灰黑色的地下身份,成为一个见得光的社会人,无论这个意愿是否出于一种暧昧的私人情感,至少是正向的。小文是健一所说的另一类混血儿:“他们其实觉得自己就是中国人,或干脆是日本人。他们和我们(健一及夏美)不一样。”而小文与杨伟民之间的决裂虽然在书中没有细说,一些零碎的细节里看得出,还是因为价值观分歧。和族群身份上的”父亲“和”兄长“不同,周天文用来应对世界的是一种普通人的思考逻辑和价值观——表世界和里世界的逻辑完全不一样。同样是台日混血,出身要好得多,获得了杨伟民的完全接纳和喜爱,还是健一潜意识中的嫉妒对象,小说里的周天文不是电影里那个眼神灼灼地在健一耳边呢喃着“老头子们太守旧”、撺掇他叛节的小野心家,而是一个调停者。他纵然万般不愿,依然为健一借出了自己的酒店作为谈判地点,并且利用杨伟民的重视,约请对方为健一的计划提供方便。可惜这点温情也没有任何作用。健一处心积虑地在杨伟民面前揭穿了小文是个同性恋、还爱着自己的事实,弃子给予杨伟民和他代表的坚固世界一记响亮打击。与故事里所有的情感关系殊途同归,这一点真情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被遗弃和被利用罢了。“你这只猪!”绝望的小文对健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段奇怪而脆弱的兄弟关系也走到了终结。撕破千疮百孔的人情假面,健一终于彻底地变成了孤儿。3、故事里的几乎所有人都跟小说里的不是同一个人。比如周海媚姐姐扮演的元成贵情妇黄秀红,对她的改编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其他一些角色的淡化和异化则让人不那么适应。重看电影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很多细节。但是当影片一开始,操着一口奇怪口音而且还老三老四摸我们阿武面孔、七情上面得就差没有在脸上刺一句”爷叔我是坏人哦爷叔我老卵伐“的孙淳(上海帮派老大元成贵的保镖)出现时,我就心知不好,这位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求他不要再开口了大哥我给你出点钱去找配音吧大哥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用日本演员来演上海人呢明明阿拉上海宁做事体最上路了的大哥,在书里是个沉默如谜的配角。像机械表一样准时,像战争机器一样无情,是健一想要干掉元成贵的最大障碍,最后却被发现其实是元成贵情妇勾搭的对象,也有着想要利用健一干掉元成贵取而代之的野心……这样一个男人,在开头只是通过一句侧写轻描淡写地托了一把:“有人说孙曾经是人民解放军特殊部队的一员。”直到多方人马即将交战,矛盾冲突达到最高点,刑囚健一的孙淳在被戳破心事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爆发了。“我曾经是人民解放军!是你们这些人让我变成这样(贪婪、恶心、残酷无情)!”我不知道驰星周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这个人物竟然焕发出了整个《不夜城》故事的母题色彩:归属感的虚无化和身份认同的异化。修健扮演的北京帮老大崔虎让他得到了很多关注。这个操着一口流利京片子,满身痞气戾气胡同串子气的角色,在小说里并没有太多的出场和供读者体味分析的机会,但是也很神来一笔。毕业于北大,带着无框眼镜,吃相斯文,一副高智商罪犯的样儿,并没有电影中那样的张狂和暴戾,即便是在车上对夏美的骚扰和猥亵,也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淡然和疏远。我始终觉得驰星周的这本小说为未来十几年日系耽美黑道文的创作者们提供了很多世界观的帮助,至少是灵感来源之一,我曾经在榎田尤利、英田沙希、沙野风结子等作者的各色戳屁眼作品里看到过这个腹黑金融极道者的影子。修健的演绎囿于某些暧昧,对我来说是很过火的,虽则也见台词功力。此处又有个巧合:他是老演员修宗迪(你可以在各种红色影视剧比如”见过大爷手淫没“以及最近的一些奇葩古装剧里看到这位老演员的身影)的儿子,很早就开始演出舞台剧,但是据说他在26年前那起著名的故宫对面发生的事里受到波及,于是被送去了日本。在小说里,该事件也影响了健一的人生。4、如果要一一细数小说文本和电影故事的不同,再花三四倍的篇幅也说不完。让我们回到主角——台日混血儿、黑社会边缘人、掮客、叛徒、同时也被人不停背叛出卖的孤独者——刘健一。电影开头伴着舒缓凄清音乐摇动的长镜头,记录了扎着马尾抽着烟的健一在歌舞伎町里穿梭行走,也记录下了歌舞伎町的某些面相,犹如在荧幕上重温九龙城寨——危险破败、肮脏迷人。这个镜头之后,整个故事就和原著走向气质性格上的分道扬镳。短评里有人说这个故事看起来不像1998年拍摄的,反而更像1992年的作品,也许才是对的。小说完成于1996年,多次提到健一和富春等人来日的时间(中日关系破冰升温的1980年代初期,八零后恐怕都有感受),驰星周描画的那个不夜城,正处于泡沫经济时代。小说虽然也是按照“寻找吴富春“顺序开展的,但它更像一个属于劳伦斯布洛克的文本。没有仿若移栽自《24小时》的数字标识提醒你时间紧迫——健一其实花了很长的时间“在路上”。从新宿的一条街到池袋的另一条街,从区役所大道走向职安大道,坐地铁,下了地铁后转入靖国大道,随着一条条街出现和隐没,健一像马修斯卡德那样辗转于一个接一个的小酒馆、破旅店、黑道办公室,出出入入,不停抽烟,不停谈话,不停思考。这个相似的联想在随后的一个细节里得到了印证:健一经营着一家冷清的酒吧,镇日播放着拉丁舞曲,无所谓地做着生意,楼上是一个寂寞肮脏的小房间,令他觉得最安心的睡觉地方:“有一个外国侦探好像也是在这样的旅馆房间里住着的。”——那可不就是来自于纽约的斯卡德吗?但是他又偏偏不是一个斯卡德式的好人。金城武的演绎让观众觉得健一偏向盗亦有道,但他根本没有那么温暖的情感。唯独不做儿童买卖的原因说来简单:儿童贩子在三教九流中最遭人唾弃,碰这个生意对自己来说赚头少风险大。而他唯一能给自己贴上的标签不过是个有信誉的黑市商人。除了最后与孙淳的枪战与殴打叶晓丹的手下,健一在三天里的行动都不激烈:去见元成贵,去见杨伟民,去见崔虎,去见周天文,去见夏美,去见吴富春,去见黄秀红,同各式各样的人见面、谈论事情、撒谎、看对方撒谎。那些极其血腥可怕的回忆常冷不丁浮现,通过它们,我们在健一行走的过程里对这个冷静的男子产生了解,甚至是怜悯。作者花了非常庞大的篇幅来描绘那些残忍的过往:健一在回忆里遭逢了自己噩梦中时常出现的主角,杀人为乐的雇佣杀手白天;曾经放他一条生路的台湾杀手陈锦,对方在和他搭档一段时间后死于寻仇;在杨伟民处受到照管的另一个台湾男孩。女相娇小的台湾男孩吕方是一个真正的反社会者,满手血腥的变态杀人狂,也是让健一命运直转而下的噩梦。在一段扭曲残酷的对峙之后,健一为了自保,设下圈套除掉了吕方——这里还有段特别基特别煽情的描写,吕方想要杀掉健一,又想要搞一搞健一,性暴力和肉体暴力同时出现,煽动了健一的兽性,导致他鸡奸了自己用于陷害吕方的一个吸毒者,无因但是顺理成章。他说服自己,男的跟女的都一样,只要爽就可以,就跟健一最后学着不去区分自己到底是哪国人相若的思考直线,虽然依旧会为此苦恼,却不被这种烦恼压垮。健一的回忆充满了血液、内脏碎片、粪便和精液,却冷冽干燥。也因此他被杨伟民驱逐:在健一看来只是自卫,在杨伟民看来就是“日本杂种杀了本省人”,健一自此证实了他不愿正视的现实。他不被任何人所容纳,不属于自己想去的任何圈子,没有任何人的保护,而他偶有期许的青春岁月终于谢幕,他开始把人类分成被欺负的和欺负人的两种,为了生存,决不许自己落得凄凉。5、电影和小说最大的不同是放大了爱情的比重。没有这个元素,恐怕谁都难以沉浸入这个平淡无聊的故事,豆瓣相册里铺天盖地的雪夜相拥图也证明了效果确实好。夏美和健一的爱情在原作里并未占据这么大的内容,也丝毫不具有如此唯美的凄凉。金城武总演不好任何一个坏蛋角色,他身上老是闪烁着那种被我们所喜爱的憨厚和热情,看到电影里的健一听完夏美的泣血告白后冲动地抱住她道歉,这是金城武式的热血小青年,而不是小说里已经被残酷现实锤炼敲打后的健一。小说中的健一从一开始就知道夏美是个最大的骗子,也从未信任过她。他不动声色地控制了对方的经济,揭破了她有关于身世的一个接一个谎言,动辄敲打她:我已经知道你做着两手准备,随时会出卖我,我不会被你欺瞒。即便夏美豁出去跳车明志,健一依旧能够事不关己地想:如果这是在表演,这女人的演技真是难能可贵。健一对夏美的爱情不是突如其来,也并非被性欲驱动,他推脱了夏美投怀送抱的好几次机会,只因为心里明白搞上这个女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夏美的眼睛吸引了他:那是和他一样,充满憎恶、谄媚和恐惧的眼睛。她和自己一样,是一直在恐惧憎恶看人脸色求生的环境里生存过来的。在他利用夏美安排计划的同时,夏美也在利用他实现自己的梦想:换一个强大的男人依附和操控,杀死吴富春以保全自己,也是保全自己从吴富春这里偷来的两千万日元——这钱她已经拿去付了一套小房子的首期。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吧,这种时候你还买什么房子?健一的疑问也是我们的疑问,在这个疑问之后,夏美的形象变得丰满真实起来。这个女人毫无疑问也是所有人眼中的下贱胚子,随时随地撒谎背叛并且害人送命的妖精,以肉体为武器勾引亲哥哥乱伦,驱使他们为自己卖命。她唯二流露真情的地方,一次在于跟健一谈论起那间漂亮的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态度天真得像个小女孩儿,另一次在于她对健一说出她真正想要逃避吴富春的理由:性对她来说并不仅仅是武器,而她也有人格和尊严。当她离开险恶的环境,想要摆脱过去的生活时,富春又一次来到她身边,并且试图控制她,“跟在千叶的时候(我主动去勾引富春)不同,这一次我是动真格地反抗了,可他还是强奸了我。”“无论我多少次叫他要用保险套,他都不听我的,我怀孕了,只能去堕胎,这个时候我就希望杀死他。”乱伦的性一度被她用来反抗伤害对抗世界,而当她终于如愿以偿地逃走想要去过普通生活时——讽刺的是,这种所谓普通的生活也不过是去名古屋当一个酒家女,她却发现自己早就摆脱不了暴戾、执着,甚至可说是单纯而一根筋的富春,被她的过去拖住脚步,没顶于自己织就的困境,不可自拔。她也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她所想得到的东西无一不是泡影。直到这时,健一才爱上了夏美,夏美也爱上了健一。健一破天荒地对夏美吐露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声,也就是那段关于混血儿和自我认定的台词:”不对,那些家伙只是自欺欺人。虽然他们嘴里承认自己是混血儿,但在心里一定认为自己是个中国人或者是日本人。你听着,夏美,血只不过是在身体里流动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意义……真正的混血儿是像我和你这样的人,也就是不被任何圈子接受的人。我不是天生就是个杂种,这是我自己发现的。并不因为我是日本人和台湾人的混血儿,就代表我是杂种,而是因为我自己这么腐烂才会成为杂种,这之间的差别很大,懂了吗?“说着“有点懂”的夏美就是健一本身,这两人互相吸引,不仅仅因为是同类,他们更像同一个体。不单是叛徒、杂种和贱民,健一同样也是血亲乱伦者,是家庭虐待的受害者,是孤独的人,是懂得隐藏自己的情感来求存的人。健一并不执着于生,与之相反,他常常带着一种厌世的心态审视自己。他渴望活下去的念头,不过是出于动物的求生本能,“我像杂种一样活,就像杂种一样死”,并不具有过度的物欲。囚禁他的是别的欲望,极度渴望被认同接纳,何尝不是贪嗔痴各种苦楚中的一味。与其他堪称普通的黑社会相比(比如元成贵),健一更像一个苦行僧,或者是圣徒,喝酒玩女人挥霍钱财都不会带走这种气质。当夏美为了保命出卖他的时候,健一心里没有任何的怨怼和愤怒,于空虚中,他释然了。这就是他会做的事情,他和夏美是一样的,他甚至希望对方这么做。和电影里不同,书中的那把枪,是真的有子弹,唯一的一颗。这不完全是健一和崔虎设下的试炼小莲的考验,这其中多多少少含有一些真挚的碎片。而健一开枪打死夏美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是,故事进行到结尾的这个部分,当健一和夏美达成了一种爱的默契时,他开始用本名小莲来称呼她,而不是之前的假名),他没有任何犹豫,因为这也是小莲会干的事情。他开了两枪,抱住了她的尸体,从她冰凉嘴唇上吸吮涌出的鲜血,因为她即是他,他们两个互为血肉。山本未来在这部电影里表现得非常好,虽然她根本都不艳丽,外表也毫无天真可言,但是她依旧恰如其分也极具说服力地演出了一个Fatal Femme。即便这个角色是作者驰星周依照他心中的荧幕女神袁咏仪塑造的,并不特别美丽和肉感的夏美/小莲,时而天真时而诱惑,俏皮地说着谎,害人翻脸也只不过一秒入戏,细长的眼睛里却尽是血的铁味和眼泪的咸味。和金城武的那段高能预警床戏,基本上就是她在强奸我们阿武,充满了掌控力——小说里,健一才是主导者,即便在从事无休无止淫乱性行为的过程里也十分冷静。而且,她真的是吴富春的女人啦XDDDD 可惜她的老公椎名桔平先生把吴富春演绎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神经病,而不是那个最终为小莲落下眼泪的、在身份认同的疏离感与孤绝中和健一曾经有所共通的疯狂的人。6、最后而且是最重要的,就是在电影中始终没有出现的崔健的歌(我不知道是因为版权问题,还是因为涉及到的背景问题)。在我看来这恐怕是整本小说的最终主旨,如果能够拔得那么高的话。对于生理上的混血儿和精神上的孤儿,整本书里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可供主角去爱的对象。无论是大陆人,台湾人,香港人,也没有一个日本人。这并不是一本辱华的小说,非要说的话,故事里通过健一和其他混血儿表达出来的对于日本人的评价,才更严厉:愚蠢,冷漠,毫不关心他人。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日本,在夏美的黑龙江儿时玩伴看来是个幸福的地方,也是所有残留孤儿们寻梦的起点,但是这个幻像被打破后,他们都体验到了一个封闭的日本社会的坚硬和虚假。夏美和富春离开贫穷的故土,转头却发现改革开放后的故乡生活比流离去国要有安全感,但那已经是自己回不去的对岸。而所有的对于母亲、故乡、祖国的追索,都最终孤苦无依地指向了个人内心。健一最喜欢的歌手是崔健,在26年前的事件发生时,他跟歌舞伎町里其他激烈讨论着这件事的中国人毫无共鸣,他对此全不关心——遥远的母国在他看来只是电玩里的架空王国。但是广场上学生们的歌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首歌就像有人用针戳破无数气球的声响一样,震撼了我的心。“他想尽办法搞来了崔健的录音带,有事没事就放来听直到带子磨损,而在喝醉的时候,他会反复吟唱着崔健的《一无所有》,”假如要说有什么能让我怀念起‘祖国’的话,那就是崔健的歌声。“在健一四面楚歌不得不暂时逃离歌舞伎町保命的时刻,他回到酒吧楼上的房间整理东西,只带走了必要的一些物品,剩下的尽是无所谓的身外物。比不断迁移的游牧民族更孤绝,谈不上什么故土难离,他随时准备好逃走,逃离,换个地方活下去,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感伤,只剩下一片空白。于此时无声处,这本平淡到无聊、残酷到没有希望的小说中最动人的一段话出现了。”正当我准备走出店里时,突然看到CD架。架子上大部分的CD都是志郎收集来的,也有些是我自己买的。我本来想伸手拿走崔健的CD,但是马上又打消了念头。崔健的歌我都已经会背了。歌曲里的精神并不在CD里,而是在我的脑海中,就好像地图上的祖国和现实的祖国是不一样的。再者,对任何事物过分执著的家伙,总有一天会自掘坟墓。“杀死小莲,换得暂时栖身之地的健一,独个儿去了小莲曾经畅想过两个人开开心心像一对普通情侣那样去泡的温泉,然后在小莲买的公寓里躺着避风头。他的与世隔绝也是短暂的,因为他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进货,卖掉公寓,占有这笔本不属于他的钱,重操歌舞伎町边缘人的旧生涯。他不得不这样,也没有什么可以叹息,因为他只知道这一种生存的方法。而在这无边无际的孤独里,他也意识到自己终将忘记小莲的面容。杀死小莲,就是把自己杀死一遍,让心灵硬壳上最后一丝裂缝悄然阖起,他一无所有,亦无所失。仅仅花了三天,健一变成了真正的死者。死者永远年轻,死者无所畏惧。“我告别了黑色的梦,走出了小莲的公寓。总有一天,我要干掉杨伟民的。”这似乎不是一个告别,甚至不是一个复仇宣言,不过是一种必然。干掉杨伟民的目的里,有没有一点点替小莲的死伸张的意味?毕竟这也是自己某部分的死亡——如果不是杨伟民的出卖,健一和小莲本不必走上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艰难选择——也许有,又没有。而这终究不是一个大张旗鼓的爱情故事。
一集扔,二集捡,三集四集不够看。
还好没有在第一集弃剧,第一天连看四集,立下flag这部剧我追定了。可是一周才三天更新,踏上了追剧的不归路。
先说缺点,前十分钟太烂了完全没得洗,不知道是剧本还是剪辑的问题。硬件上,网友说得大差不差,女主女扮男装那个胡子实在是不敢
一集扔,二集捡,三集四集不够看。
还好没有在第一集弃剧,第一天连看四集,立下flag这部剧我追定了。可是一周才三天更新,踏上了追剧的不归路。
先说缺点,前十分钟太烂了完全没得洗,不知道是剧本还是剪辑的问题。硬件上,网友说得大差不差,女主女扮男装那个胡子实在是不敢恭维,音效有些违和,听起来比较劣质。剧情方面,如果我是该剧的编剧,应该以画本为开头,假怀孕放在第一集结尾。再有就是一些细节处理,比如重复的绊倒、尖叫,用台词交代故事背景等偷懒行为。
再说说优点。这部戏正好长在我的笑点上,一旦跟上节奏就笑个不停。情节点起承转合都很有心,看得出编剧老师很注重这方面的节奏。导演是台剧的前辈了,偶像剧功底深厚,处理感情戏非常细腻,因此男女主相互心动后的戏明显比前面好看了。在导演的调教下,女主通过小动作、小表情,对心理的控上还是抓到了甜宠剧的诀窍。我也在看完前四集后get到了女主的颜,嘻嘻嘻。
总之这部剧是我的宝藏了,已经安利给好多朋友看。还没看过或者第一集弃剧的小伙伴,不妨耐心看完前八集,一定会真香。当然,嘴巴有毒的还是请便啦。
作者:Jonathan Romney (Film Comment)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小说《小妇人》(1868-69)讲述了四姐妹在内战年代成长的故事;格蕾塔·葛韦格的改编之作,则讲述了一个关于《小妇人》这本书的故事。在四姐妹中,乔·马其是一位有着文学抱负的女性——在这部影片中由西尔莎·罗南饰演——通常都被认为是奥尔科
作者:Jonathan Romney (Film Comment)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小说《小妇人》(1868-69)讲述了四姐妹在内战年代成长的故事;格蕾塔·葛韦格的改编之作,则讲述了一个关于《小妇人》这本书的故事。在四姐妹中,乔·马其是一位有着文学抱负的女性——在这部影片中由西尔莎·罗南饰演——通常都被认为是奥尔科特本人的代理人,而葛韦格的剧本让这一点变得更为明确了。有一次,乔给贝丝(伊莱扎·斯坎伦饰)朗读了她写的一段话,原著的书迷们很快就会意识到,奥尔科特是在描述书中的那个假「邮局」——实际上是树篱里的一个盒子。葛韦格的影片恰恰是那个邮局的其中一个版本:它是某种中转站,在奥尔科特的原著与二十一世纪的观众之间传递着信息。在这样的时刻,女性主义的担忧在电影想象中的呈现,要比这部小说此前的任何一种翻版都更为突出。
上一部备受瞩目的银幕版《小妇人》,是吉莉安·阿姆斯特朗1994年的那部庄严的影片,那时薇诺娜·瑞德扮演了乔,而苏珊·萨兰登扮演了她的母亲。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从情绪上来说,葛韦格的这部影片,都与阿姆斯特朗的那部作品存在着一定的连贯性——你也可以预料到这一点,因为那个版本的编剧罗宾·史威考德和制片人丹尼斯·蒂诺威,都与艾米·帕斯卡尔一起担任了这个版本的制片人。这表明,这部新版是在做一种有意识的尝试,要去改善、重新构思某些已经相当成功的东西。但是,葛韦格将它引入了一个新的方向,她的呈现更加有趣、更加清醒,也更加自觉。她的电影是一个文学学徒的故事,这位学徒经历了漫长的生活,以及思考、理解这种生活的过程,整部影片以作品的出现而告终:奥尔科特的风格,点缀一些普鲁斯特的质感。
小说中的那些著名的时刻,也出现在了这部影片之中,但它们被呈现为记忆,呈现为马其家的女孩们的经历,这些碎片成为了乔或奥尔科特的作品的素材。葛韦格的影片采用了如此片段化的形式,是有它的道理的。《小妇人》属于这样一类书籍:读者们记住的不是一整条故事线(更深入地说,这部小说并不存在一条「故事线」),而是一系列孤立的情节,是家庭生活中被唤醒的、松散的点滴:酸橙、冰上的艾米、她焚烧乔的书本的时刻,以及梅格在舞会上的经历。在这部影片里,这些情节就如同一系列孤立的时刻,但它们被缝合在一个整体的故事之中,在这个故事中,乔接受了爱的逝去、受挫的野心、失望乃至死亡。她的奋斗也得到了回报,那就是作为一名作家的成功,但葛韦格在让我们分享她的胜利时,也在向我们表明,这一切是要付出代价的——部分代价在于,乔作为她那个时代的女性,面临着某种特殊的困境。此外,如果你是一位认真地对待自身经历的作家,那么「身为人类」,对你来说就意味着一场艰难的角力。这部影片在开始的时候,引用了奥尔科特的话——「我有很多麻烦,所以我写快乐的故事」——但这部影片将快乐和麻烦融合到了一起,你无法总是轻易地将它们分开。
《小妇人》与葛韦格的前作《伯德小姐》的呼应之处在于,这部新作又一次围绕着罗南而构筑。她在此前的那部青少年成长影片里,扮演了导演的另一个自我,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在《小妇人》里做了同样的事情。在影片刚开始的时候,乔穿着一身阴沉的黑色服装,准备去拜访一家潜在的出版商: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文学行业中洋溢着一种葬礼般的质感。达什伍德先生(崔西·莱茨饰)的办公室里仿佛隐藏着某种黑暗的凹室,其中隐藏着赫尔曼·梅尔维尔笔下的巴托比(Bartleby)。达什伍德尖刻地向乔阐述了畅销小说的规则:他说,要把小说写得下流(「道德现在是卖不出去的」),而且要记住,在未来的写作中,「如果主角是一个女孩,要确保她在结尾时要么结婚、要么死了。」
马其家的生活,以及其中所有的舒适与匮乏,都被呈现为一位年轻作家记忆中的背景。当影片开始的时候,童年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乔住在纽约的一间寄宿公寓里勉强度日,试图发展自己的事业。而最小的妹妹爱丽丝(弗洛伦斯·皮尤饰)和她的姨妈(梅丽尔·斯特里普饰)一起到巴黎去学习绘画。在影片开场几分钟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乔拒绝了劳里的求婚——我们甚至不知道劳里是谁。葛韦格似乎显得有些鲁莽,因为她仿佛指望我们非常熟悉奥尔科特的作品——但是,如果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本书的话,这似乎也可以看作是一个聪明的手法,她可以勾起我们的好奇心,并让我们觉得自己眼前的是一些有着真实过去的人,我们必须去了解这些过去。
在乔当下的成年时期,她与一位欧洲学者萌生了一段恋情(路易·加瑞尔饰)。他们在一个工人阶级的舞厅里,跳了一场喧闹而欢快的旋舞,诡异的是,它让我们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些甲板下的场景。这部影片并没有像此前的改编电影一样,将乔描绘成一个专一的处女,它在含蓄地暗示,如果她确有此意的话,那么她可能已经获得过性冒险的机会。
一行字幕——「七年以前」——将我们带往了马其四姐妹的过去。四位女演员都很好地诠释了自己所处的年龄范围,尤其是扮演艾米的弗洛伦斯·皮尤,她起初是一个任性而自恋的孩子,但她最后变成了一位坚强、沉着、仿佛出自亨利·詹姆斯小说的年轻女性。我们看到了一系列著名的「奥尔科特时刻」——梅格烧焦的头发和那些尖叫声、乔在一场聚会上与劳里跳着傻乎乎的舞蹈——以及许多欢乐的姐妹场景,葛韦格对这些场景进行了精彩的诠释。当两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蒂莫西·柴勒梅德扮演的劳里会加入其中;劳拉·邓恩扮演的母亲也可能会监督某场混乱——葛韦格会让她们在某种难以抑制的仓皇中,进行相互交叠的对话,这难免让我们想起罗伯特·奥特曼。但这种对话主要展现了一种忙碌、活跃的节奏,这也是作为演员的葛韦格自己非常熟悉的风格。
这部影片的选角也非常精准。罗南散发着一种灵动、自然和严肃的气质,这让她俨然成为了一位具有创造力的知识分子,这样的角色对于生活怀着巨大的热情。皮尤可以像年轻的艾米那样,携带着某种活泼的孩子气,但她也可以像年长的女孩那样,怀着某种厚重的、近乎可怖的沉着,她在自己的突破之作《麦克白夫人》就已经进行过这样的诠释了。贝丝则是一位内省的音乐家,作为后起之秀的伊莱扎·斯坎伦散发出某种绵里藏针的气质。或许艾玛·沃森扮演那位不领情的梅格时,并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但她仍然诠释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忧伤的时刻——她与自己最终的丈夫约翰一同细读着家庭账目。
劳拉·邓恩在《婚姻故事》中扮演了一位张扬而狂野的律师,喜爱她那个角色的观众们,可能会对这部影片里这个顽强、坚韧的母亲形象感到失望。但她也创造了一个简单但伟大的时刻:当她从户外走到屋里的时候,她迅速地将忧心忡忡的表情,调整成了令人放心的、母亲般的微笑。梅丽尔·斯特里普扮演了令人生畏、但又十分温柔的马其姨妈。她勇敢地切换成了玛吉·史密斯的模式——面色苍白、表情尖刻,在紫色的蕾丝服饰下扮演权威与反对者的角色。而蒂莫西·柴勒梅德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狗一样,被扔到了这一切的中心,他将劳里——一个存在于美国青少年幻想中的、最不具威胁性的邻家男孩——诠释成了一个毫无悔意的蠢人。
这是一部相当美妙、优雅的电影:我们看到了一个杰出的镜头——当一场婚礼标识着童年的逝去时,贝丝一个人在房间里弹奏着钢琴,这一切都笼罩在秋日般的金色、绿色与紫色之中(杰奎琳·杜兰对于服装的使用,自始至终都非常美妙)。总体而言,这部影片让奥尔科特创造的图景,变得更接近伊迪丝·沃顿的小说,它让《小妇人》更为贴近《欢乐之家》或是《纯真年代》的那种社群世界。事实上,当劳里帮艾米脱下画家的罩衫时,我们会想起马丁·斯科塞斯改编《纯真年代》时呈现的手套时刻,它们都展现了某种极为谨慎的欲望。
葛韦格确实不断地告诉我们,她的脑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她又不断地将这些想法抛到一边。在几场对话中,她显然在向我们呈现一系列的辩论,它们的议题涉及了女性在社会和(作为一种金钱交易的)婚姻中的地位,她也呈现了关于女性创造力的争论——而且,奥尔科特也是葛韦格的后盾。「我宁愿做一个自由的老处女,自己来划独木舟」——这是奥尔科特自己说过的话。
同样地,这部影片也一直在提醒我们,乔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不会被击败,但奥尔科特就并非如此了:因此,我们听到了这样的台词,「乔·马其不会被遗忘」,或是乔的评论,「如果我是一个书中的女孩,那么这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当乔愤怒地在地板上铺排着她自己的小说时,我们体认到了某种现代感,我们不禁想起那种标准的编剧实践,那就是「将你的场景钉在墙上」——这时候我们意识到,乔其实也是葛韦格。
在影片的结尾处,葛韦格同样没有采用那种无耻的、震撼性的终曲,她使用了一种兼顾两个方面的手法——她既满足了书迷们的浪漫幻想,但也消解了他们的期望。她明确地表明,乔是一位坚定的现代作家,她不相信那些多愁善感的传统。《小妇人》呈现了某种漫不经心的、后现代式的面庞:这是一种「法国中尉的小妇人」(French Lieutenant’s Little Women)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