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家族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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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洪崖麦子
    2020/5/9 20:22:51
    《东周列国.春秋篇》,值得多刷几遍的精彩大剧。

    这是部1996年上演的电视剧,由沈好放导演,根据古典文学名著——《东周列国志》改编。

    从“骊山烽火”讲起,到“黄泉认母”、“管仲拜相”、“霸主齐桓”、“高山仰止”等等,每集讲述一个故事。

    全剧制作精良,服化道到位,符合人物身份气质。拍摄场地取景、背景音乐,无一不令人赞叹。

    演员们的表演十分到位,一众实力派演员倾力出演。

    王绘春、唐国强、修

    这是部1996年上演的电视剧,由沈好放导演,根据古典文学名著——《东周列国志》改编。

    从“骊山烽火”讲起,到“黄泉认母”、“管仲拜相”、“霸主齐桓”、“高山仰止”等等,每集讲述一个故事。

    全剧制作精良,服化道到位,符合人物身份气质。拍摄场地取景、背景音乐,无一不令人赞叹。

    演员们的表演十分到位,一众实力派演员倾力出演。

    王绘春、唐国强、修宗迪、杨立新、吴刚……

    台词很“讲究”,艺术性极强,表现形式类似舞台剧,基本是一幕“实景版的话剧”,很考验演员的功力。

    有意思的是,这个剧里的演员会反复出现。第一集里饰演“周幽王”的王绘春,在后面的剧集出演“孔子”,前面饰演“宋襄公”的修宗迪后来又接着演“申包胥”,这在其他剧里应当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这么多实力派演员的精彩演出里,有个演员的演技实在了不起。

    有段讲述“苛政猛于虎”的情节,一个没有名字哭哭啼啼的老妇人,细看之下竟是“容嬷嬷”李明启。

    她对着孔子的“哭诉”:“前年,我的公公被老虎咬死。去年,我的丈夫又被老虎给咬死了,留下我和儿子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的过日子。可是没想到,今年,我的儿子又被老虎给咬死了。如今,只留下我一人。 先生有所不知,这里是齐鲁两国的交界,两国都管不到这儿,我们这儿没有让老百姓活不下去的苛政,所以我们总也舍得离开这儿。”

    寥寥数语,仅有一百多字,却演活了一个悲苦的故事,令人过目难忘。

    本想着如此精彩,于是分享给好友。好友回复道,她早看完了《东周列国.战国篇》,春秋篇倒是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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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im
    2019/12/7 12:05:27
    这样的吸血鬼,我tm吹爆
    题记:吸血鬼的内在就是资本主义精神 请各位看官耐心阅读 1吸血鬼是什么? 吸血鬼是一种幻想生物,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吃人为生,吸血转化同类,不死不灭,惧怕阳光,只有同类能杀死同类。 ###### ~注释:吸血鬼定义中没有不吃人肉喝人血就会饿死的设定,只是说法力会变弱,变得虚...  (展开)
    题记:吸血鬼的内在就是资本主义精神 请各位看官耐心阅读 1吸血鬼是什么? 吸血鬼是一种幻想生物,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吃人为生,吸血转化同类,不死不灭,惧怕阳光,只有同类能杀死同类。 ###### ~注释:吸血鬼定义中没有不吃人肉喝人血就会饿死的设定,只是说法力会变弱,变得虚...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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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太阳
    2020/11/29 10:29:41
    《闺蜜心窍》:以后别玩谐音了,行不?

    2020年我的第十七部影院影片。

    虽然知道国产恐怖片扑街的占多数,但是架不住最近片荒,而且此类型片实在是我的心头好,于是不可避免地再次踩雷喽。

    诡异的是,我在线上买票的时候,明明有四个人的,但是到我进场落座才发现,整个影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嘿,一个人包场看恐怖

    2020年我的第十七部影院影片。

    虽然知道国产恐怖片扑街的占多数,但是架不住最近片荒,而且此类型片实在是我的心头好,于是不可避免地再次踩雷喽。

    诡异的是,我在线上买票的时候,明明有四个人的,但是到我进场落座才发现,整个影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嘿,一个人包场看恐怖片,真是刺激得不要不要的。不过这份兴奋才维持了五分钟不到,后来那四个人(两男两女)进来了,全程在那聊天,啃嘴唇,敢情是把这幽暗的环境当情感升温地外加廉价旅馆了。

    本片讲述的是几个闺蜜爱上同一个男人导致的血案。你说爱了就爱了吧,还非得搞得姐妹情深一起去郊野轰趴;去郊野轰趴也就算了,大晚上的一个小女子还跑出去当大侦探,还作死的跑到老男人屋里;瞎跑就瞎跑吧,你还把自己的伞给别人,自己大义凛然地去淋雨……

    还有恐怖片该有的吓人镜头啊,就靠突然的脸对脸、一惊一乍的音效、断电黑暗中行走来实现,好吧,小成本电影咱也不苛求了。

    其实,本片也是有剧情的,就是傻不愣登的。男主确实挺帅的,怪不得闺蜜们都疯狂要他,但是他在剧情里的存在感几乎没有,全当是万花丛中一点绿的点缀吧。

    不是我想吐槽啊,买了票花了一个半小时,你总得让我发泄发泄吧,码这么些字起码证明我这几十块钱没有白花吧,阿哈哈哈。

    鬼迷心窍,闺蜜心窍,玩谐音的啊,大都不咋的,以身试法多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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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落使我头皮痒
    2022/7/5 15:59:45
    九三年夏天:等她来了,将礼物给她吧,我的妈妈
    今天要讲的电影是《九三年夏天》。 导演是近几年深受柏林电影节青睐的卡拉·西蒙( Carla Simón),土生土长的加泰罗尼亚人。原来对导演不是很熟悉,恰好最近正在上映她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电影的作品《阿尔卡拉斯》,我才真正走近这位导演。 《九三年夏天》是导演的电影处女...  (展开)
    今天要讲的电影是《九三年夏天》。 导演是近几年深受柏林电影节青睐的卡拉·西蒙( Carla Simón),土生土长的加泰罗尼亚人。原来对导演不是很熟悉,恰好最近正在上映她刚获得柏林电影节最佳电影的作品《阿尔卡拉斯》,我才真正走近这位导演。 《九三年夏天》是导演的电影处女...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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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豆友213908427
    2020/3/19 16:55:05
    值得一看

    一部很有代表作的攻坚脱贫题材电视剧,很符合现在的生活主题,景色很美,有兴趣看一下,和现今的农村题材也很贴切。生活中本来就是有很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组成,打打闹闹才是生活,但是从这些有的事情上,反应出来扶贫工作者的辛劳,也反应处老百姓的质朴,老戏骨们把这些细小的人物细节刻画的入木三分,在纷繁复杂的小事中反应了真实的生活和工作。为这部剧点赞。才播出几集就勾起了看剧的兴趣,会一直追下去

    一部很有代表作的攻坚脱贫题材电视剧,很符合现在的生活主题,景色很美,有兴趣看一下,和现今的农村题材也很贴切。生活中本来就是有很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组成,打打闹闹才是生活,但是从这些有的事情上,反应出来扶贫工作者的辛劳,也反应处老百姓的质朴,老戏骨们把这些细小的人物细节刻画的入木三分,在纷繁复杂的小事中反应了真实的生活和工作。为这部剧点赞。才播出几集就勾起了看剧的兴趣,会一直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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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呆
    2022/8/27 12:06:37
    外冷内热的猫、智慧交通和卡姿兰大眼睛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如题,是看完《Luck》后印象较深的三个点。 简单聊聊。 电影开头对于运气对于人生活的影响刻画的很多,密集到有点疲惫。 商品上架这里还挺有趣。 仙人掌这里就有点过了。 女主无意间(不,就是故意的)跟随划线猫前往了运气之地。 该如何构建一个关于运气的世界呢?电影中第一...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如题,是看完《Luck》后印象较深的三个点。 简单聊聊。 电影开头对于运气对于人生活的影响刻画的很多,密集到有点疲惫。 商品上架这里还挺有趣。 仙人掌这里就有点过了。 女主无意间(不,就是故意的)跟随划线猫前往了运气之地。 该如何构建一个关于运气的世界呢?电影中第一...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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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verick
    2018/10/15 18:19:29
    《山中传奇》电影剧本

    《山中传奇》电影剧本

    原著/钟玲

    改编/林清玄

    在古老的年代里,咱们中国有不少传奇的故事,有的是讲神佛,有的是讲鬼狐。

    这些故事多半是雅俗共赏,老少咸宜。

    其中有这样一段,据说是发生在大宋年间……大概是在公元十一世纪吧!有一个落第举子,念了一肚子的书,也找不到一件象样的事由儿,他就东抄抄、西写写,混个嚼谷

    《山中传奇》电影剧本

    原著/钟玲

    改编/林清玄

    在古老的年代里,咱们中国有不少传奇的故事,有的是讲神佛,有的是讲鬼狐。

    这些故事多半是雅俗共赏,老少咸宜。

    其中有这样一段,据说是发生在大宋年间……大概是在公元十一世纪吧!有一个落第举子,念了一肚子的书,也找不到一件象样的事由儿,他就东抄抄、西写写,混个嚼谷儿。

    有一回,他接到海印寺和尚的一封信,叫他去抄一部经书。他平时呀,既不拜佛,也不信鬼神,可是他又一想:“只要有钱赚,干什么都行,抄经就抄经吧!”

    一 受命

    夕阳的光象一条蛇,游走在海印寺宽大的走廊上,长而高耸的台阶生出许多明暗的变化,隐隐透出神秘的气氛。

    何云青一路上赶来,山径两边一望无际的水田向远方展延而去。在烈日的烧烤下,何云青的步履显得焦躁而匆迫。

    终于走到一片高直雄奇的青松间。林深之处响过来轻微但清晰的透明水声,古红色的庙顶贴映在蔚蓝色的天空,象一座雄奇古绝的大山稳稳坐落。站在台阶前,何云青高高地仰起头看见寺门题着拙趣的“紫霞门”三字,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走进殿中,映入何云青眼帘的是,可以合围的巨大木柱嵌在厚实的大石板上,壁间放满了大大小小的佛象。殿中央,大师父正垂眉打坐,斜阳的光自窗外透进,照射在大师父银白的长须上,他大腿右侧整齐的放着用丝线捆扎的四册经文。

    何云青恭敬地行了礼,就在大师父面前的席团上打坐。大师父一言不发地举起双手做了大手印,何云青便依样画葫芦地学样。

    大师父教完大手印,睁开眼睛,把经书交给何云青:“京里的费净大师等着这部经书做法事。这场法事为了超度埋骨边关的亡魂,是个大功德,你要尽快地把它抄完。”

    “好。”

    “我给你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么抄经,这是推荐书。”

    大师父交给何云青一封信,何看了看信封——

    “崔鸿至?”

    “他是经略府的参军。我跟他有一年多没见了。这封信里有一张银票,够你用的了。”

    “这位崔先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是我方外的好朋友,为人很淡泊,饱读诗书,却无意逐鹿科场。虽挂了个参军的名义,倒也是个闲差,整天的饮酒赋诗,寄情于山水。”

    “这跟我倒是一个脾气。”

    “哎,你可别犯了老毛病,整天的游山玩水,耽误了抄经啊!”

    “啊!不敢。”

    二 远涉

    依着大师父的指示,何云青进入到神秘雄奇的山径中,左肩挑着竹筐装成的简便行李。颠踬的山路,远处是被雾气罩满的层层山峦,近野则是丛生杂乱的灌木蔓草。

    何云青沿着山涧小溪行走,溪石重叠在溪流中,何云青长长的影子投射在溪水里,他的身姿几度在溪流的转折处隐没,愈走愈深,愈走愈进入原始山林的深沉之域,一路询问路人去处。

    忽然,他眼睛一亮。

    一位白衣少女玉立在小河的左侧吹箫,箫声优美凄凉。仿佛是自池底的深处吹扬开来,凄美的箫声在小河畔四周回巡荡漾。

    何云青在山路上看得呆了。他清楚地看见少女亮丽的眸光和着箫声,在河畔闪烁着。

    何云青如同陷进了朦胧的梦境,脚步不觉随着箫声急急地趋赶。再定神,少女却在天地的风景中消失了。

    在青山掩映下,何云青看见一座雄浑的古庙。庙前石兽的背上又坐着河畔吹箫的白衣少女,箫声正是河边接续过来,少女的眼睛遥望着远方,仿若有许多积郁与块垒,对何云青的来到浑然不觉。

    何云青走近,定睛一看,少女忽然渺去,渐稀渐淡就消失在林间,只剩下浓雾在山林中飘动。

    何云青象走进冰冷的流泉,一时被吓住了。一个老年的跛子,一拐一颠的走过来。

    “嘿,老兄。”何云青迎上前去。

    跛子没有答理他,自顾自地走着。

    “嘿!嘿!老兄,等一下!”何云青再追上。

    “请问你……”何云青情急地大声叫唤。

    跛子突然反身用双手紧紧捏住何云青的脖颈,何云青大惊:“老兄,干什么你?”

    “干什么?干什么?”何云青大叫挣扎着,惊得脸色都白了。

    “老张,放手!”

    一个中年文士头戴儒巾,衣着锦袍,从山路的一头出来,大声地喝斥老跛子。

    老张放开何云青,手舞足蹈地悻悻然离去,仍狠狠地瞪视何云青一眼。

    何云青整整衣袖,向中年文士说:

    “对了,我跟你打听,这个秦凤路经略府到底在哪儿呀?”

    “啊,就在前面,我带你去。”

    中年文士领路。走向远远的山谷,这时阳光大亮,把沿路的景物照耀得十分明媚,可是在阳光中,在亮丽的景物里,总流出一丝丝凉意。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一处城垣。

    两人沿着残旧的城垣慢慢地走,何云青侧头说:“有件事倒要请教你!”

    “不敢!”

    “我出关以来,一路上都很荒凉,进了这屯堡也看不见驻军。是不是调防了呢?”

    “唔!剩下的一些官兵都调回去了。”

    “剩下的?”

    “所剩无几了!”

    “是不是战事失利?”

    “这里的驻军和西夏苦战了三年,朝廷战和大计举棋不定。西夏王看出了破绽,率众倾巢而出,这秦凤路的驻军几乎全军复没。朝廷和西夏订了城下之盟,讲明双方都不许驻军,现在这里成了三不管的地带。”

    何云青抬头望着那一座几乎被战成废墟的镇北屯堡,眼睛自左至右游侈,墙与堡差不多全脱落了原来的漆色,近处几只寒鸦栖停在冷松上,望着两个不速的来客。

    “那么韩将军呢?”何云青收回视线,问道。

    “韩将军殉国了。”

    “殉国了?糟了!”

    “怎么,你认识韩将军?”“不认识!”

    “噢?那么……”文士有些惊讶。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哪一位?”

    “韩将军帐下的一位崔参军。”

    “我就是崔鸿至!”

    何云青惊喜地抓着崔鸿至的手肘:“啊,那真是太巧了,惠明师父有封信叫我带给你。”何云青从怀中取出海印寺大师父交给他的信:“在这里!”

    崔鸿至慢慢打开信封,仔细地看了看内容,缓缓抬起头来:“太方便了,这里没有别的好处,就是清静。”

    三 止泊

    崔鸿至引带着何云青一路沿着残垣破壁行走。委婉曲折的屯堡显出了过去严整时的荣光,虽是平常驻军的地方,却也富有中国建筑庭园的曲折变化之美。

    走到一座巍巍的府第。墙高顶耸,有古寺庙的庄严,也有官府的威重。在大门的进处,挂着一块正楷书写的匾额,上书三个大字——

    “经略府”

    进入经略府另有一番天地。大门内是一个方形的大天井,阳光在天井中跳跃。经过天井,是一个雕花细致的回廊,使方正的庭院有一些轻巧的趣味。他们循着回廊走入后院。

    两人穿门过户,走到一个古色古香的阁楼。阁楼是用木头架筑而成,虽然老旧了,仍保存着细致精巧的面貌。门窗和板壁的漆色已经尽数脱落了。木板的原色与纹路更加神工鬼斧般地点缀了整个房间。

    崔鸿至与何云青穿过起坐间,走进卧房。房间不大,在随意中自有秩序。房间中央摆置了一张方型的矮木桌,桌上一根未燃的白烛,卧榻右侧一个檀木柜子上堆放了酒瓮和一些陶制的盆碗。空的瓮碗衬着桌上的白烛,加上房中的阴暗,使何云青陡然自心里浮上一股冷森森的感觉。这感觉一闪就过去了。

    这时有一个小婢女,靠在窗门上窃听崔鸿至和何云青的谈话,两人只顾着四周而浑然不觉。

    “噢,对了,刚才崔兄说那部经……”何会青在心里盘转了一番,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

    “噢!我听说要是那邪魔外道的人得到这部经就能够驾御群鬼,为非作歹。”

    听到崔鸿至这么说,窗外的小婢女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神情,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我看万全之策是别给人提起抄经这件事,还有……等会儿我吩咐老张,叫他每天送饭菜来。有换洗的衣裳,你交给他就行了。”

    “崔先生!崔先生!”

    忽然自门外传来一阵尖而刺耳的叫唤声,象一把利刀自门外硬生生地砍了进来。

    “你可真是的,老张不行呀,笨手笨脚的,他哪会侍候人呐?”

    一个老太婆边尖声边急步地走进房来,一路摇摇摆摆,使她身上灰黑色的裙袄边角左右滑稽地摇晃着。何云青仔细打量这位老太婆,她的脸稍长,脸上的五官粗大而突出,阔长的嘴巴右上侧还长了一点大黑痣,两耳是一对白珠耳环,头上用头巾挽一个发髻。

    崔鸿至无奈地说:“干妈妈,你怎么来了?”

    王妈瞄了何云青一眼:“刚才听老张说的呀!崔先生有远客,我就知道在这院里头。崔先生,你给我引见引见。”

    崔鸿至只好趋前,勉强为何云青介绍:“这位是王妈妈,以前是经略府的大管家;这位是何公子。”

    何云青恭谦的向王妈行了一礼:“王妈妈……”

    王妈夸张着表情,说:“嗳,何公子,做饭、洗衣裳是老娘们儿的事,交给我就行了。”她又回头向崔鸿至挥了一下手:“崔先生,老张不行,又聋又哑,办事也不利落。”

    此时老张挑着何云青的行李从院门进来,呆呆地看着崔鸿至。崔鸿至指挥老张把行李放在屋里的角落:“老张,搁这儿!”然后回头对王妈说:“王妈妈,这种事怎么好麻烦您老人家呢?”

    王妈嘴一撅:“嘿!你真是拿我当外人了。”

    王妈走到何云青的行李旁,弯下腰十分热心地翻看何云青的行李:“何公子,这里头有没有脏衣服啊?我顺手洗了它!”

    何云青赶紧走过来,半恳谢半阻挠地说:“没有!没有!这里面都是……书呀!”

    “何公子,不瞒您说,我自己也闷得慌,你放心,不要你的钱。”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自己来吧!”

    “这么办,我有个孩子,你教她念书,不收学钱,我呢,给你洗衣裳、做饭,咱们两个不吃亏,您瞧怎么样?”

    崔鸿至赶紧打圆场:“王妈妈,何公子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何云青想了一下,客气地说:“教书倒是费不了我多少时间。”

    王妈欣然说:“好!就这么办,何公子,您大概很累了。”回头对崔鸿至说,“崔先生,咱们走吧!”

    崔鸿至不想和王妈一起走,随意捏造了个理由:“王妈妈,我今天晚上要请何公子吃饭,您先走吧!”

    “对,今天晚上我做几样菜,算是我替你给何公子洗尘。”

    崔鸿至:“不,不!”

    “走吧!男人家怎么罗嗦呢?人家何公子赶了几天的路!让人家先睡一觉吧!”

    王妈边往外走,边回头对何云青说:“何公子,今天晚上我派人来接你呀!”又揪崔鸿至:“崔先生,咱们俩上菜市去一趟。”

    王妈跨出门坎后还回头说:“何公子,今天晚上来接您的是我的一个丫头叫小青。何公子,您记住了,您可得早点儿来呀!”

    何云青斜倚在卧榻上。

    “笃!笃!笃!”门轻轻的敲了三声。

    “谁?”

    “我!”门外传来少女的清亮嗓音:“王妈妈派我来接您去吃饭。”

    何云青坐起身子:“请进来吧!”

    门咿呀一声推开,进来的少女竟是白日在窗口窃听崔鸿至和何云青说话的小婢女,长得轻巧精灵,穿着一袭曳地的翠绿长裙,十分可爱,何云青一怔:“你是……”

    “我是王家的丫环,我叫小青。”

    “好!咱们走吧!”

    何云青随着小青走出门去。

    小青领着何云青走在山间小径上,这时太阳已经沉入群山的怀抱,晚来的深浓凉雾自四野游移笼罩过来。太阳虽然落山,远处还残留着一些微不可辨的晚霞,使雾气中闪出一种诡汗的略呈黑红的色彩。

    近处的林子森森然暗过来,立即就要被无边的黑暗吞没。远方传来低沉单调的虎吼,以及不时掺杂在虎吼中长而凄厉的猿啼。黄昏暗得很快,何云青看到周围诡谲的景象,又愈走愈深入黑暗中,禁不住轻轻地抖颤着,噤声问小青:“你来的时候,一个人走这条路怕不怕?听说这一带不太干净……”

    话到嘴边,他看到一团黄影从黑沉沉的林中闪过,抑不住大声惊叫:“啊,那儿……”

    小青回过头:“怎么了?”顺着何云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对何云青媽然一笑,“别怕!他是个番僧呀!咱们走吧!”说着又继续向前迈步。

    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走到一间简朴的平房前,房内晃着微明的烛火。

    小青轻轻推门而入。

    “来了!来了!”王妈尖利的声音自内室穿出,脚步也随后就到了。看到何云青,热心地迎上:“何公子,您来了!”

    何云青顿感一阵肉麻,支支唔唔叫了一声:“王妈妈……”

    王妈领何云青入内,里屋陈设非常清雅,精致的家具上还摆了许多精美的小物件,矮木桌上摆了几样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崔鸿至已坐在木桌的一角,看到何云青站起来打揖:“云青兄,请坐!”

    坐定后,何安青客气地说:“萍水相逢,蒙你们二位款待,真是不好意思。”

    王妈责怪地瞄了他一眼:“您看,您又来了,我跟崔先生给您洗尘嘛!”

    “是!是!”何云青感激地说。

    崔鸿至举起酒杯向何云青:“不用客气,云青兄,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谢谢!”何云青与崔鸿至举杯对饮:“好酒!”

    “来了,火锅来了!”王妈从内室端出一个大火锅。

    何云青看看火锅中的菜肴,衷心地赞美。

    “这么丰富呀!”

    “这乡下地方,都是粗菜!”王妈说。

    “云青兄,这一顿饭您可不能白吃呀!”

    何云青不明究理,疑惑地看着崔鸿至:“噢?”

    王妈有点不高兴,责备崔鸿至:“哎!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转头对何云青陪着笑脸:“何公子,白天我不是跟您提过了吗?我那个孩子整天闲着也不是办法,想请一位家馆,您的事要是不忙,就让她拜您做老师。”

    何云青有点为难地说:“我倒是有时间,就是以前……”

    王妈见何云青迟疑不决,赶紧抢着前头说:“何公子,我是个直肠子,束脩不多,您尽管开口。”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前没有教过书,怕教不好啊!”

    “一回生,两回熟嘛!再说,这孩子也不算笨,就是有点调皮呀!”

    “那倒不要紧,小孩子都贪玩,开过蒙吧?”

    “念过几年书,琴棋书画都拿得起来!”

    “令郎贵庚多少?”

    “她呀?来了!”

    四 惊艳

    王妈的话语刚落,自内室走出來一位少女,身穿一袭浅橙色袍服,脸上略施脂粉,明眉亮目,一双眼眸如一潭澄明的水色,微笑的唇角仿佛在轻曦中刚刚开放的一朵金线菊,艳丽得要滴出水来。皓齿微露,晶白得象刚刚琢磨成的冠玉,镶在一张十五满月一样丰腴的脸上。

    何云青被眼前风姿绰约的少女一照,霎时间怔住,目呆口定一阵子才清醒过来。

    “这么大……”

    王妈站起来,对何云青介绍:“这位就是,这位就是我那孩子。”

    少女半掩着脸孔,莲步轻移走向何云青的身边。王妈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你这么大个女子了,还害臊!过来见过何公子。”

    王妈扶着少女来到何云青身边,讨好何云青地说:“来来来,你挨着何公子坐呀!”

    “何公子,她叫乐娘!”王妈在两人旁边,向何云青介绍乐娘,并回头向乐娘:“我们刚才已经说妥了,你以后就跟着何公子念书。”

    “王妈妈,这不行呀!我不知道是位小姐!”

    “来、来、来,快拜老师!”王妈扯着乐娘向何云青行礼。

    乐娘顺着王妈的势跪拜下去,娇滴滴地唤了一声:“老师!”

    何云青手足无措地起立趋避,连说:“哎,这不敢当,不敢当!”

    何云青惊惶不稳碰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溅在他的袍服下摆,他更不知如何是好。

    王妈厉声责备乐娘:“你瞧,你这丫头,把酒给弄洒了。”

    “不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小姐快起来,快起来,不敢当,不敢当!”

    王妈扯扯乐娘的衣袖:“还不给老师擦一擦!”

    乐娘应了一声,掏出手帕帮何云青擦衣服,何云青惶急地:“不……”乐娘还是帮他擦了。

    乐娘一面帮何云青擦衣服,一面低头陪礼:“对不起,何老师。”

    声音清脆得象山谷中的流泉,何云青一听到声音,整个心都迷乱了,赶忙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坐在旁边的王妈这时也开腔了。

    “还不给老师再满了。”

    乐娘起身,双手捧着精巧的酒壶为何云青斟酒。她眼波一转,微微地笑了,使何云背一颗心不禁急速地跳动,强自镇定地阻止乐娘再斟:“行了……不客气……”

    “何公子,您就算答应了!”王妈转头向乐娘一厢情愿地:“赶快敬老师一杯!”

    乐娘忽然大方起来,双手端起酒杯向何云青敬酒,眉目传情:“何老师,我敬您!”

    何云青举杯。

    “好!”

    一直冷眼在一旁观看的崔鸿至,看到何云青收了乐娘做学生,举杯敬何云青:“好!云青兄:您收了这样漂亮的徒弟,来!我敬您一杯!”

    “我不能喝呀!”

    三个人轮流向何云青敬酒,他勉强喝了几杯,已经略有酒意。崔鸿至边为他倒酒,一边告诉他:“云青兄,乐娘不但书念得好,而且精通音律,笙、管、笛、箫样样都行,这击鼓呀,尤其拿手!”

    乐娘埋怨地看了崔鸿至一眼,柔情万种地对何云青撒娇:“别听崔叔叔的,他尽替我瞎吹嘘!”

    一旁的崔鸿至又来劝酒。

    “云青兄,赶快喝酒吧!”

    “我量浅呀!”

    “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呐?来!”

    两人一来一往又喝了几杯酒,何云青醉眼朦胧,有些神志不清。这时,小青由外面匆匆忙忙进来大声地叫:“夫人,小姐,了不得啦!你们快来呀!”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夫人,你过来。”

    王妈起身走到门边,小青脸色凝重地向王妈耳语。王妈一怔,回身勉强一笑,对崔鸿至和何云背说:“你们接着喝,外面有个番僧化缘,我瞧瞧去!”

    门外响过一阵轻轻吟哦:“阿弥陀佛!”声音虽轻,却清晰地响动着,久久不散。

    王妈很不客气地:“你想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打发这个,出去,出去!”

    两人在门外争执,王妈推扯喇嘛,众人在房里不明所以。乐娘看到情况不对,站起来对何云青说:“我娘脾气不好,我去看看!”

    五 战鼓

    喇嘛双手合十低声念阿弥陀佛,乐娘微皱眉头。喇嘛的额头上逐渐冒出细细的汗珠,微风飘扬起他的衣角。他的双脚浮动,慢慢不支,最后终于双手一放,一言不发地转身逃去。王妈这时禁不住得意:“你是不是喝醉了?走呀你!走!走!”

    然后转身叫小青。

    “以后少大惊小怪的,关门!”

    王妈进门对崔鸿至和何云青极不屑地说:“这个番僧大概喝醉了,非要进来和我们一块儿喝酒不可,真是岂有此理!”

    乐娘也埋怨道:“是呀,老师,坐坐。”

    “再来一杯!”崔鸿至劝何云青酒。

    “我不行了!”

    乐娘向何云青抛了一个媚眼,轻声说:“刚才呀,崔叔叔不是说我会打鼓吗?我就在老师面前献个丑,给二位打鼓助兴。”

    何云青不禁击掌:“好呀!”

    王妈拿了一个毡鼓过来。鼓的造型十分奇特,鼓面是冷森森的浓绿色,边上绣着红绿杂交的花朵,鼓中央还缠着一圈艳红色的丝带,有一条丝线静静的垂坠下来。乐娘自王妈手中接过毡鼓,表情立刻严肃了,左手紧紧抓住毡鼓的一边,右手五指齐张,缓缓凝重地敲击鼓面。

    鼓音散扬开来了,低哑而沉闷,却似有极大的迷力。表面是秋风扬柳拂面,仔细倾听,却含带了冬季边野的萧瑟之气。

    鼓声愈来愈急,如浪涛,如战鼓,如鱼跃龙卷,如远方轰隆隆的雷声,一层连着一层。何云青顿觉象是行舟在恶风的海洋上,一个浪头袭卷过来。他感觉到晕晕然,陶陶然,不知置身何地,不觉大声赞叹:“好极了。”

    刚刚被乐娘法术击败遁走的喇嘛,站在远处的山顶,向小平房定定地回望。当乐娘的鼓声响起时,他暗自垂目念经。鼓声愈来愈急,象是春雷初响,等第一声响破后却再也无法收拾了。大地整个震摇了,喇麻双脚浮动,神情闪过无奈的凄凉,轻轻叹了一声,终于在鼓的急催之中飘摇而去。

    乐娘冬冬两声重击,鼓声遽然而止,四野突然之间冷寂无声。

    崔鸿至这时已有些醉意,拉着何云青喝酒。

    “云青兄,来!干一杯!……云青兄!”

    何云青用手支着下颏,有点不支,没有再喝的意思。乐娘看何云青快支持不住,又执壶在他杯中斟酒,回头含笑对崔鸿至:“崔叔叔,你让老师尽兴吧!”

    何云青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举起酒杯。

    “好,喝,好,喝……”

    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何云青的眼皮愈来愈重,有些张不开了。他头一晃,一下子栽倒。乐娘赶紧用手扶着他,向崔鸿至:“是他?”

    崔鸿至点点头。

    乐娘得意地笑了,眼中亮着凜凜的寒光。

    六 露緣

    阳光轻轻自窗外流进,何云青衣裳已被褪去,沉沉地睡着。乐娘坐在卧房的镜台上梳理长发,脸颊上浅浅泛着迷人的桃红,桃花上面还有几滴晶莹未散的露珠。

    乐娘从镜中看到何云青动了一下,张开眼睛,慢慢坐起来。乐娘回头对何云青含羞一笑。

    “您醒了,我给您倒茶去!”

    何云青睡眼朦胧:“不敢当!”继而一想,乐娘怎么会一早坐到房中梳妆呀?急忙问说:“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乐娘仍是含羞的娇笑。

    “我?我跟老张送您回来的。”

    何云青听了,脸也红了。

    “谢谢,这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您说一定要我送您回来,要不然您就不走!”

    何云青脸上突然涌起惊诧的神色,想了一下,拍拍额头,不解地说:“我说的?”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昨天我喝得糊里糊涂的。”见到乐娘坐到妆台上默默不语,何吞吞吐吐地惊问:“那……您昨天晚上,一宵都没有回去呀?”

    乐娘怒容满面。

    “您是真醉,还是假醉?”

    “我……大概是真醉了。”

    乐娘这时化愤怒为不满,又带着一点不屑,话音好象从鼻孔出来。

    “也许您故意不记得!”

    “我?……”

    乐娘看到何云青张口结舌,更是不满。

    “我知道您后悔了!”

    接着嗤之以鼻。

    “你们这些公子哥出来玩玩不算什么!”

    乐娘用衣袖拭泪,埋怨道:“反正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这是从何说起呢?”

    “我昨天,可说得明明白白的!”乐娘带呜咽地娓娓道来:“公子要我,我说我自幼卖到经略府里当乐伎,破甑之身,配不上公子……当时公子山盟海誓……”

    “山盟海誓?……”

    “这才以身相许,没想到……公子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乐娘说到这里,泪如雨下。

    “这怎么是开玩笑?乐娘,你听我说嘛!”

    乐娘又急又气又羞又怒,猛地站起身来,掩面哭泣说:“公子,咱们相逢一场,也算有缘,再见!”何云青还来不及回答,乐娘往门外奔去。

    何云青看到乐娘跑去,赶忙追去阻止,轻唤了一声:“乐娘!”一把抓住乐娘的衣袖。

    乐娘将他的手甩开。

    “您放心,我不会赖上您的!”

    “乐娘……”何云青柔声含情轻唤:“我是怕高攀不上呀!”

    “难道是假的?”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您已经得到了!”

    “我……”

    乐娘哀怨地缓缓自颈项上取下一条珠链,递到何云青面前:“这是您送给我的订情物,现在还给您!”

    何云青看到自己的珠链竟在乐娘身上,不觉一怔,略为思索,轻声地说:“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乐娘泪珠未干,微微摇头道:“我……真,真不明白您。”眼中又滴溜溜地滚下两颗明亮的泪珠。“昨天晚上,就在这里,您吹笛子,我打鼓,您说的那些甜言密语……难道都是醉话?”

    “反正……我是一定要娶你的。”何云青废然而叹,仰天看着屋外。“我……不过,我有点为难的事。”

    乐娘拭去眼泪,看着何云青。

    “有什么为难的事啊?”

    “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咱们商量,商量!”

    突然门外响过来王妈妈刺耳的声音,王妈妈随着声音急闯闯地进来,后面跟着崔鸿至。

    “王妈妈……崔兄。”

    乐娘害羞地:“娘!”

    王妈妈冷嘲热讽,语意又爱又气地训了乐娘:“你这臭丫头,也不跟为娘的说一声,就跑来和人家私定终身。大白天搂搂抱抱的,也不害臊!”

    “娘……”乐娘撒娇地唤了一声,羞红脸颊,转头急急奔出大门。何云青看乐娘跑出房门,心头一急冲口叫着“乐娘——”随她往门外跑。

    王妈妈一把扯住何云青,十分有把握地安慰他:“您放心,她跑不了!”

    乐娘跑到门外,侧身回头,向何云青嫣然一笑说:‘我在荷花池等您……”稍微回眸顾盼,终于旋了一个很美妙的姿势,象一只花色缤纷的蝴蝶翩然向荷花池的方向飞去。

    “等会儿我……”

    王妈妈扯着何云青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来:“行了,行了,才刚两天,就糖裹蜜似地掰不开了,坐下!”

    “不是的,我是怕她……”

    “怕什么?还没有过门呢,就怕老婆,将来还得了啊!”王妈把何云青用力按下来坐着:“坐下,我跟您谈点正经的!”

    等何云青一坐定,王妈就收起嘻笑的表情,庄重地对何云青说:

    “昨儿晚上您跟我提亲……”

    “我?”

    “您说这趟跟乐娘有缘,一见钟情,非娶她不可。”

    王妈妈更加正经地说:“刚才您说有点为难的事,什么事儿啊?”

    “我……这……”

    “您是我没过门的姑爷,您爷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说!”

    “我……”何云青为难地,又转头看崔鸿至。“崔兄,啊,这事……我实在难以启齿。”

    “到了这个地步,不妨直说。”

    “崔兄啊,不瞒您说,我一向四海为家,不事积蓄。尤其是目前,我实在是阮囊羞涩。”

    “什么?”王妈妈没有受过什么教育,“阮囊羞涩”一时未能会过意。不解地问。

    崔鸿至向王妈妈解释:“何公子手头不很富裕。”

    王妈妈不屑地嘴一撇:“我又不要您金山、银山的,这有什么为难的?”

    何云青吞吞吐吐地:“这聘礼,办喜事……”

    “这都免了,她是再嫁,您这儿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不用办事。只要你们小俩口相好,比什么都强。”

    “就这么办,你做个现成的大媒。下月初五就是好日子。”王妈妈又对崔鸿至说。

    “王妈妈……”

    “准定初五!”

    “不……王妈妈……”

    “走……我带您到荷花池去!”

    王妈妈将何云青连推带拉起来,何云青欲停下來和崔鸿至说话,王妈妈推着他走:“快点呀!快点嘛你!”

    何云青被王妈妈推出门外,往荷花池的方向走去。这时他心中如乱麻缠卷,努力地想回忆昨天晚上喝酒的情形,想着清晨乐娘对他说的话,也想到这两天来奇异的际遇,使他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对于乐娘,当然是叫何云青动心的。可是仅在一夜之间的相对坐饮,就叫他陷进了一个可能永远也走不出围城。变化仓促,令一向自由自在的穷书生,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马上就见到乐娘了,这才认识了一夜的女人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一身一世的伴侣。这样想时,一段短短的路程仿佛要走一辈子才能到,他的心情无端地陷进了一种不可解的难题里。

    随着这个难题,他的脚步也凝重了。

    他的步姿终于消失在院墙的一端。

    一阵清风自不远的林中吹来,飘动着乐娘白袍的下摆。

    乐娘静静地站在池边。

    荷花池中的荷花安静地站着,泛起轻淡近乎透明的紫色。荷叶挺挺地高高抬起头,好象望着青天。它们虽然安静,在激风的拂动下,竟摇照在水波之中,变成了许多神秘而美丽的景象。

    何云青远远看到乐娘的背影。她的黑发,她的白袍,配衬着淡紫色的荷花,翠绿色的荷叶,以及远山近野苍幽的青松,竟是一幅古代的水墨,只是浅浅的几笔,整个人与景却是那样的调谐与突出。何云青眼睛一花,仿佛自己要走进古代的山水画里。

    这时,就是这时,他强烈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的情愫自心头滋生。心想,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缘吧!这样想时,他就有些心安了。那也许是人的韧性,当遭到重大变化时,总是有意无意的认命了。

    乐娘听到何云青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展眸一笑,万种柔情仿佛在那一笑间全部扬散了出来。

    何云青也对乐娘一笑,不好意思地轻声说:“乐娘,昨天酒后失言,我……”

    乐娘将右手举起,以食指按在何云青的唇上,阻止他再说下去,细细移动脚步投进何云青的怀里:“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何云青感动得将乐娘一把拥在怀里。

    两人就在池畔静静地相拥。

    无语。

    山松无语。

    荷与水也无语。

    它们只是适性地展露风景。

    何云青终于走进一幅水墨画里。

    七 赶集

    王妈妈生病躺在床上,门外传来脚步声。

    小青从房门外迎了出来,看见何云青、乐娘和崔鸿至三人一起走来,行了一礼。

    “姑爷,崔先生!”

    王妈妈在乐娘的扶持下坐了起来,气喘嘘嘘地说:“你们来了?”

    何云青和乐娘同时关心地询问:“您怎么啦?”

    “老毛病又犯了,喘呀!”停歇了一会儿,王妈妈接着说,“今儿我眼皮直跳,就知道你们要回来。”

    乐娘轻扶王妈妈,孝顺地说:“今天有个晚集,云青和崔叔叔想去买点纸、笔、墨、砚,我说顺便来看看您,没想到您不舒服。”回头望望何云青,“咱们不用赶集了,就在这里陪陪妈妈吧!”

    何云青为难地:“我的东西……”

    王妈妈对何云青说:“哎,你去吧!正事要紧。”

    “云青兄,那就走吧,晚了就赶不上了。”

    何云青思索了一下,舍不下乐娘,终于无可奈何地说:“也好。娘,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好……”

    两人一起走出门外。

    何云青尾随着崔鸿至赶走山间小径。一路上景色十分优雅,小路弯弯曲曲,好象水墨工笔画在山中,有一种雅致的美。

    远远地,他看见了一个小村落,屋舍俨然地坐落在山谷里,黑色的瓦房配合着山林的逸趣,使他想起陶渊明的桃花源,也就无暇回顾,往村中走去了。

    八 恨晚

    村庄就在眼前了。

    靠近村庄的小路上,崔鸿至与何云青匆勿赶路。忽然又听到一阵凑美的箫声,何云青抬头看见小路的大石头上坐着吹箫的少女,正是他第一天入山时的所见。在那样的景色,那样的心情,何云青跌入进山时的一些片断记忆里。

    何云青呆呆地望着,一直到崔鸿至唤了一声:“依云呀!”他才清醒过来:“谁呀?”

    “酒馆老板娘的女儿。”

    “噢!”何云青仔细地端详依云:“酒馆开在这里?”

    “来喝酒的都是熟人。其实他们也不是干这个的,这个女孩子的父亲生前是边关的一个知县,上次战事殉了职,剩下她们母女俩,就在这里开了间酒馆。”

    依云看见两个人来,停止吹箫,迎上前来,柔声唤了一声:“崔叔叔,妈妈老是惦着您,您怎么不来啊?”

    “这两天忙。”崔鸿至忙着和依云打招呼,何云青定定地望着依云,只见她脸颊微红,吐音咬字如流水行云,和她的箫声一样,在流荡中,别有一番凄美的韵味。

    崔鸿至拉过何云青:“啊,我来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是何公子。”

    “何公子!”依云欠身行礼,唱了诺。

    崔鸿至拉着何云青欲往前走。

    “走吧!”

    “崔叔叔,您不是来我们家呀?”

    “我们赶着去买点东西。”

    依云不悦,撒娇地说:“我跟妈说,您过门不入啊!”

    “我们去赶集,回来再来。”回头又拉着呆呆站住的何云青:“走!”

    崔鸿至和何云青才刚迈步,依云蝴蝶一样地飞到他们面前阻住去路。

    “崔叔叔,您真的不进来呀?”

    崔鸿至看到依云撒娇十分欢喜,微笑着征询何云青的同意:“云青兄,要不要进去喝两杯呀?”

    “好啊!”

    依云引着何云青和崔鸿至走进酒馆大厅。酒馆不大,也没有半个客人,桌子整齐地排列着,上面一尘不染。四周的窗户木头是新刨的,更衬得馆中清净。窗纸是用细木条的细格围成,上半边是斜格交又,下半边横直交叠,精致而有变化。何云青自到山中,不论屋内屋外总觉得有寒意,进入酒馆见到陈设,顿觉温暖。

    崔鸿至边走边问依云:“生意好不好呀?”

    “哪有什么生意呀!”

    三人进室内,依云返身关上酒馆的门,何云青很诧异地问:“怎么把门关上?”

    依云回眸一笑:“崔叔叔一来,我们就暂停营业了。”

    何云青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崔鸿至一来就要关门,便追问依云:“这是怎么回事?”

    依云一笑,并不回答他,对两人说:“我烫酒去了。”

    转身要进去,正好依云的母亲由内厢出来,是一位雍容的中年妇人,温和可亲地对何云青和崔鸿至微笑点头。依云撒娇邀功地说:“妈,您看看谁来了?”

    “谁来了?”

    依云介绍何云青与母亲认识。

    “这位是何公子!”

    “这位是庄夫人!”

    依云领他们到桌子旁,请两位坐下。

    “何兄,您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很雅致!”

    “咱们赶了半天,跑到这儿来喝酒。”

    “要是让我岳母知道,非发脾气不可。”

    “您那个老丈母娘,我真受不了。”

    “我岳母是有点罗嗦。”

    何云青若有所思地问依云:“庄小姐,你最近有没有去过镇北屯堡?”

    依云悠悠地说:“我有半年多没去过了。”

    依云听到母亲的叫声,向两人行礼后往内厢去了,留下何云青和崔鸿至在馆中对饮。聊得兴起,崔鸿至用大碗多喝了两杯。

    “崔兄,刚才说到哪里了?”

    “障眼法!”

    “对!障眼法!崔兄,您信不信隐身术、障眼法这一类的东西?”

    “这些邪魔外道的玩艺儿,我不懂!”

    依云的母亲听到两人的对话,赶出来抢开崔鸿至的酒瓶,劝止他:“不要再喝了!您喝了不少了。”

    崔鸿至抢过酒瓶,倒了一大碗酒,一口气把酒干了,正色说:“这些邪魔外道的玩艺儿,尊夫人懂?”

    “我内人懂?”何云青不解地问。

    依云听见外间嘈杂,也从内厢奔跑出来劝阻崔鸿至。

    “崔叔叔喝醉了!”

    “你不要管我!”

    崔鸿至自言自语地:“别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何云青欲过来扶崔鸿至。

    “谁欺负您嘛!崔兄。”

    崔鸿至突然用力将何云青推倒。

    “去你的,就是你老婆欺负我!”

    倒在榻上的何云青很不高兴。

    “这是什么话?”

    崔鸿至意犹未尽,喋喋不休。

    “你呀,你这个老婆呀,她是个恶魔……你……你早晚倒楣就倒在她身上!”

    依母过来扶起崔鸿至,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先歇会儿去吧!”

    崔鸿至赖着不动,指着何云青对依云说:“他糊里糊涂的,他不知道呢,你可告诉他呀!”说完两眼一闭就伏在桌上睡着了。

    何云青也不高兴地对依云:“这算什么?我老婆并没有惹他!”

    “崔叔叔喝醉了,你不要生气!”

    “依云!”依母唤依云。

    “你到后山去摘棵醒酒草来,顺便……”依母神秘地向依云示意。

    “顺便陪何公子逛逛,后山的风景不错。”

    依云带着何云青:“我带您去看!”

    黄昏的夕阳,把万道红黄橘橙的云色轻轻揉进向晚的天空,多种的色彩柔柔地披洒在大地上,特别有许多深浅不一的晕黄。

    何云青陪着依云走在山路上,又思及崔鸿至今天饮酒的反常,不解地问依云:“我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崔先生今天的脾气可真大,大概是酒入愁肠吧!”

    “他今天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依云侧脸看看何云青,转脸望着山的远处,含蓄而有深意地:“这里的人都有心事!”

    何云青看到依云的表情,好象一个澄澈清明微波不兴的湖,而湖的深处却蕴藏着什么不可解的神秘之物。

    “庄小姐,你有没有什么心事呀?”

    “心事重重!”

    何云青停住脚步问依云:“你能不能说说?”

    “不能!”依云绝决地拒绝回答。何云青定定凝望依云,希望从湖面上看到湖底的景致。

    何云青再三端详依云,从她的发,她的眼,她的颊,她的唇仔细地看过。

    “我好象在那儿见到过你!”

    “是吗?”

    “我见过你!”何云青肯定地说。

    “也许……”依云并不正面回答,巧妙地回避何云青的询问。“我有时候遇见一个生人,也觉得好象在那儿见过他,其实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何云青同意依云的说法。

    “对,对!我有时候到一个新地方,遇见一个人,当时的情景,就象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大概是佛家所说的有缘吧!”

    “唔,有缘?对,咱们有缘!”这时何云青的脑际又浮出初入山时,见到白衣少女临风玉立吹箫的情景。“不对!我的确见过你,就是我刚到的那天,我看见你好几次。我还跟你打招呼,一会儿,你就不见了!”

    “你大概是眼花了。”

    “庄小姐,你是不是会隐身术呀?”

    “别胡思乱想了,您看!”

    依云指着山丘石坑内零乱生长的植物,向何云青说:”那就是醒酒草!”

    依云走到山丘旁,伸手要摘石坑内的醒酒草,手和石坑仍然有一段距离,她踮起脚依然摘不到,她有点撒娇地:“够不着呀!”

    “我来抱你!”站在依云身后的何云青走过来,伸手趁势要抱依云。

    “那怎么行!”依云羞不可抑,急忙避开。

    何云青微笑:“行!”然后蹲低身子,叫依云踩在他的肩头上登上山丘。依云羞怯又掩不住喜悦地踩着何云青的肩头,小心翼翼地爬上山丘。

    依云在山丘上摘醒酒草,何云青则在山丘下痴痴地望着她。依云白蝶似的纯净在灰色的石青色的草间,深深地撼动了他。这时,他甚至忘记了乐娘已是他的妻子,只是依云幻化成千千万万的影子在他面前晃动,使他完全着迷了。

    依云拿着醒酒草要下山丘,何云青伸手欲抱依云下来,依云着急地半推半就地说:“我自个儿下来。”然后就一跤跌到何云青的怀里。何云青抱住依云,轻问:“你怎么了?”

    “我怕!”

    何云青拥抱住依云,拍抚着依云的背,柔声安慰依云:“不怕!不怕!不怕……”

    依云羞极,从何云青怀中挣脱,游目四顾四周无人,才又偎进何云青的怀中。何云背轻声安慰她,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夜渐渐深了,将两人的身影密密围抱。

    九 封印

    一束阳光从窗格子中间,丝丝地洒射过来。

    “云青兄!云青兄!”崔鸿至站在何云青的榻旁,用力摇着何云青。

    何云青睡眼惺忪地张开眼睛,看天已经大亮了,猛地跃起。

    “崔兄,早!”

    依云翩然自里面出来,经过一夜的休息,依云出落得犹如雨后初晴的一朵清莲。她微笑着,如同莲在净水中慢慢展瓣。

    “崔叔叔,您酒醒了?”

    崔鸿至焦急地对何云青耳语:“您赶快回去吧!乐娘要发起脾气来,可不得了呀!”

    拉着何云青急急要往门外走,依云舍不得何云青,忍不住轻唤了一声:“何公子!”

    崔鸿至拉着何云青匆匆走出,也回头对依云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依云站在门内,看见两人的背影远去,茫然若有所失。窗外的阳光布满窗格,阳光在这时是一个扰人清梦的幽灵,依云在情感的波涛中逐渐苏醒了。

    山路上的何云青也和依云一样,胸中有重重块垒。想起这两天来的奇遇,他怀疑了。为什么这里的事物总是如幻似真,好象永远也把握不住?

    乐娘正在茶几上摆笔、墨、纸、砚,仿佛不觉何云青的回来。何云青抄经的地方本来在起坐间,文房四宝被移到卧室内,他满脸疑惑,又心有愧疚地问:“哎!你回来了?为什么把这些东西移到里面来?”

    乐娘看到何云青疲倦的样子,十分不满。

    “你这两天跑到哪儿去了?”

    “在崔先生一个朋友家喝酒嘛!”

    乐娘瞪起寒光闪闪的眼睛,肃容追问:“是不是在庄家?”

    “哎!”

    乐娘怒不可抑,整个五官都变了形状。

    “那么你遇见庄依云了?”

    “嗯!”

    “这个贱货专门与我作对!”

    何云青从未听乐娘用这么难听的话语说话,不觉诧异。

    “她什么地方跟你作对?”

    “她勾引你就是跟我作对!”

    “你这个人真是莫明其妙,”何云青听乐娘如此指斥依云,心中也觉不满,不加思索地说,“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完,不肯再与乐娘多费唇舌,站起身来要往内室走。

    “站住!”乐娘厉声喝斥,何云青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乐娘骂道:“好啊!我是小人,那个贱货是君子,好!那我就小人做到底。”

    乐娘说完,身形一闪拉住何云青,点住何云青的穴道,将他抓到几前,命令他:“你给我跪下!”

    何云青看到乐娘突然变了个人,不觉骇然:“这是什么话?”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麻痹,不能动弹。他惊骇地望着乐娘:“我的腿!我的腿不对了!乐娘!”

    说完,扑通一声,便跪在几前。

    “我找那个贱人去算账!”乐娘气冲冲出门,顺手将房门砰然拉上,并上了锁。何云青心急想起身追阻,但双腿毫无着力的地方,大叫:“乐娘,你等等!乐娘……你等等!”脑中闪过依云的倩影和乐娘可怖的怒容,内心突然陷进绝望的深渊,正如眼见唯一的亲人陷入险地而无法救援。他的声音终于自绝望转为无助的哀鸣:“乐娘……乐娘……”

    这时,依云飘然而至何云青的面前,看到他凄苦的样子,不忍地低唤:“公子,公子,公子……”

    “依云,我的腿……”

    “公子,把双手给我,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依云紧紧握住何云青的双手,杏眼仔细看着何云青,口中念念有词,大叫一声:“起……”

    话音未落,两人一起从茶几边飘起,从房门飞了出去。何云青只觉耳畔冷风飕飕,身体已在空中。他吓得不敢张眼,整个人都瘫痪了。

    飞驰了半天,何云青觉得身体往下坠,落在地上。他睁开眼睛已经在离屋子很远的山路上了,依云帮他解开腿上的穴道。

    “乐娘等公子把经抄好,立刻就要害死公子!”依云看何云青站起,正色道。

    “啊,为了什么?”

    “乐娘是厉鬼!”

    何云青听到“厉鬼”二字,不觉骇然——

    “啊?!”

    “我们赶快走,去找崔先生想办法!”

    依云拉看何云青赶走小路,何云青觉得风象两道冷箭自他耳边擦过。

    依云和何云青悠忽来到飘岩斋门前,远处一道劲疾的强风迅即飞至。乐娘在风中现身,凶恶地一把抓住何云青的手臂。

    “云青,你快跟我回去!”

    “放手!”一声如雷大吼,喇嘛突然现身。乐娘一惊,放下何云青。喇嘛指着乐娘大声斥责:“孳障,你要再跟何云青纠缠,我就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法师,你们佛家以慈悲为怀,为什么要苦苦拆散人家夫妻呢?”

    “什么夫妻?你还不是为了那本大手印!”

    乐娘见多言无益,就作起法来。一时寒气森森,天旋地转,何云青与依云几乎站不住脚。喇嘛看乐娘不知悔过,非常生气。

    “你好大胆子,来!”

    喇嘛也作起法来,生出一股暖烘烘的阳刚之气。原来几乎凝结的空气温和了起来,好似春风吹融了寒冬的冰雪。寒气渐退,乐娘全身慢慢颤抖,终于不支,踉跄跌在地上。

    喇嘛见乐娘倒地,自怀里边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头葫芦,沉声对乐娘说道:“乐娘,你看!你看看你作的孽!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再跟何云青纠缠。回去潜心苦修,将来也许能成正果,要不然我就将你交给鬼曹,由他发落!”

    “好吧!”乐娘假意应承,缓缓起身,突然向喇嘛施毒手,一把暗器自她手中飞扬射向喇嘛。喇嘛早就料到她有毒招,拿起葫芦。葫芦中喷出一股红烟,将暗器吞没了。

    “葫芦!”乐娘惊叫一声,坠在红色的迷雾之中。

    何云青与依云偎依在一旁看喇嘛与乐娘作法,喇嘛向喷出的红雾一指——

    “看!”

    十 故梦

    红烟缓缓淡去,经略府往昔的盛容慢慢在迷雾中显露。一阵优雅的乐声自府中飘出,烟雾散去了,歌伎们正排成半圆形的队伍奏乐。奏着音乐的歌伎共有九位,其中八位都身着黄衣红裙,席地吹奏。只有最前头最中央的一位身着深绿色的袍服,坐在席上吹箫。仔细一看,赫然是乐娘。

    韩经略闭目垂眉倾听音乐。此时张中军从门外走来,竟是老张。他走到韩经略身边行礼后报告说:“将军,有一个新来的乐伎,您要不要让她试一试?”

    “带进来看看。”

    依云随着张中军进入府中,韩经略示意停止演奏,依云细步到经略面前行礼。

    “小女子参见大人。”

    经略点点头,问依云:“你会什么乐器?

    “民女自幼学了一点箫艺。”

    “那就奏来我听听。”经略转头对乐娘:“乐娘,你先起来,让庄小姐试试她的箫艺?”

    乐娘起身让位,不高兴地走入内厢。

    依云听从韩经略的指示,坐在乐娘的位置上吹起箫来。那箫声如泣如诉,如小溪淙淙,如山高飘云,在屋中回转旋荡。那样的箫声哪是人间所有,乐娘更是万万不能及了。一曲甫罢,韩经略不禁大为赞赏:“好,好极了。”叫众人为依云伴奏,请依云在屋中跳舞。只见依云的白袍如扬花柳絮随风舞动。舞得慢时,象春风吹拂;舞到快处,则是风卷残云,看得韩经略神往不已。

    “你以后就在府中奏乐跳舞了。”

    “是,大人。”

    从此,依云成为经略的爱姬,每天陪着经略。乐娘则沦为与其它歌伎一样,在旁边为依云伴泰。乐娘对依云日益愤恨,每天都寻思着加害她的办法。

    有一天,乐娘借故邀依云到府外的山谷练舞,依云不疑就随着乐娘来到山谷上。

    “依云,你的舞技真好,能不能教给我一点?”

    “乐娘姐姐,您不要客气,您的舞也跳得好,我们就互相观摩吧!”

    依云在山谷上跳起舞来,她跳舞是如此专谨执一,不知乐娘在旁边横眉冷目地看着。当她旋转到乐娘的身侧,冷不防地,乐娘一把将她推到深坑中去。

    “你……”依云一句话未说芫,已经坠入了深坑,当场摔死。

    这件事被张中军发现了,马上回来报告韩经略。韩经略怒不可抑,立刻将乐娘关了起来,并交给张中军审讯。

    张中军在牢中用了许多求供的刑罚,乐娘终于招了供。

    韩经略十分生气。

    “把这个刁妇给我勒死!”

    “是。”

    这时,在旁边的崔鸿至站出来禀告韩经略:“等一等!大人,这样传出去,恐怕对大人的官葳不大好吧?”

    韩经略微一思量:“那就把她赶出去,永远不要让她再回来。”

    乐娘被逐出经略府,伤重在地下拖爬,终于不支倒在地下奄奄一息。这时,正好有一位老道人从山径上走过,乐娘恳求他:“大仙……大仙……救我……”

    老道看着乐娘说:“你的阳寿已尽,我无法救你。”

    乐娘咬牙切齿:“我……可是我死不瞑目!”

    说完后,终于伤重死去。

    “好吧!”老道突然生出怜借之心,对乐娘的尸体念念有词,施以法术。乐娘的灵魂轻飘飘地自她身体中逸了出来。

    乐娘死后,灵魂随着老道学法术,老道倾囊相授。乐娘原是极聪明的人,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渐得老道所学,可以变化万端。

    红色烟雾慢慢自四周合拢过来,成为一道烟钻进了葫芦之中。

    何云青看到过去的往事重现在眼前,一晃眼又消失了,仿佛做了一场大梦,赶紧放开依云,走到一边。

    喇嘛见状,指着依云对何云青说:“不错,她也是鬼,您早该知道,他们是为了抄您的那部经!”

    依云为难地:“法师,我……本来是为了那部经……可是现在……”

    “我知道,你以后也不要跟何云青纠缠。”

    依云仍在迟疑,乐娘披头蹿了起来,大声叫骂:“妖僧,我跟你拼了。”说完就向喇嘛扑来。

    “住手!”老道及时赶到阻止乐娘。

    “师父!”

    老道轻轻地将拂尘一扫,对乐娘正色说:“跟我回去!”

    乐娘回头看看何云青,有点不甘心。

    “可是,何云青呢?”

    “你跟他断了!”

    “那部大手印……”

    “以后不许再提那部大手印!”

    喇嘛望着老道与乐娘走后,松了一口气,转头向何云青:“何云青,您赶紧回去,把经拿来,我给您找个地方抄经!”

    然后用手指着依云:“躲开!”

    依云不舍地依命离开了何云青。

    喇嘛看着刚刚与乐娘斗法的场地,不禁轻轻叹了一口长气,一袭黄袍随着他的气息落定,飘然来到了山外。

    依云虽然舍不得与何云青分离,想起嘛嘛说的话,心中也有一番交战。再与何云青见面就要遭劫,“生离”与“死别”之间究竟要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呢?她迷惘。终于牙关紧咬,一言不发地向山间小径奔去,留下何云青的呼唤“依云,依云……”在山谷中响亮不绝。

    十一 缘了

    何云青匆忙从柜子中取出未抄完的经书和密腊念珠,正要奔出,忽然狂风四起,门户被风吹得劈啪乱响,家具也被吹倒了。纸笔墨砚被刮得满地乱飞,屋中顿时一片狼藉。

    魂飞魄散的何云青,紧抓住经书和念珠从屋中鼠窜出来。狂风将他的面颊打得隐隐作疼,本来充满雾气的青山,这时也仿佛乱了步调。山中的青松在狂风中变成森森鬼影,狂乱地舞动着。

    何云青不敢游目四顾,只是没命地前奔,一口气奔到“飘岩斋”,看到依云在斋前等他。他气喘嘘嘘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依云看到何云青跑来,不禁大喜,急急拖何云青到内厅,按他在桌边坐下:“公子,公子,快抄经!”然后为他磨墨,走入后厢。

    这时,老张突然寻来,在飘岩斋门前手舞足蹈,何云青大惊。

    “老张,你干什么?”原来老张身后跟着崔鸿至,向何云青招呼:“云青兄,法师带信给你,叫你赶快把经抄完!”

    “老张他……他在这儿,我怎么抄呀?”

    崔鸿至说:“云青兄,你放心,他本性极忠厚,绝不害你!”

    “可是,他几趟都差点把我捏死了!”

    “那是身不由己,受了乐娘的指使。”

    “他为什么要听乐娘的呢?”

    “好吧,我说说老张的事,也许你的心能定下来……老张原是韩经略账下的中军。兵败之后,就带着几个人留守边关……”

    顺着崔鸿至的话音,何云青仿佛看到战败后的凄凉景况。而老张,这个披头散发神经错乱的哑子,那时还穿着整齐的军装,领着士兵们在边关守卫。

    一天晚上,天已经沉寂了。在断墙残垣上,老张巡视着夜的原野。月亮在黑云中隐没了,天上只有一些疏疏落落的星子,孤单地闪烁着眼睛。

    这时,一团黑影在原野上一闪而过。

    老张厉声问道:“谁呀?”

    黑影没有回答。老张看见黑影纵入经略府中,赶紧随后跟上。

    “什么人?”

    老张看见一个女人伏在榻上,赶紧提高警觉地走到女人身边,看她一动不动的伏在榻上,他大声喝斥:“起来!起来!这是经略府里,怎么可以到处乱睡?”

    女人一跃而起,正是乐娘。乐娘一直记恨老张在牢中的折磨,一把捏住老张的脖子。老张感到十分意外惊怕:“你干什么你!”

    老张用力推开乐娘,可是不管怎样用力,乐娘总是紧紧掐住他的脖子。黑暗中,看到乐娘冷冷的目光和狞笑的白牙,老张口中大骂:“贱人!”挣扎想脱开乐娘的手,终于不支倒地……

    “从那天起,他就变成这个半人半鬼的样子。听法师说,乐娘就是想把云青兄变成第二个老张。”崔鸿至说完了老张的故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一旁的何云青听得目眩神摇,尤其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禁惊呼:“啊!”

    “所以我跟依云急得不得了,就赶来为你预备抄经的东西!”

    “我这心里乱透了。”何云青无可奈何地说。

    “公子,心乱也要抄呀!”这时依云款款从内厢走出,柔声安慰何云青。

    何云青见到依云大喜,似又不知所措。

    “依云……我……”

    依云又爱恋,又关心地:“可是我……现在还是来啦!”

    看到依云的深情无限,何云青深深地感动了。提起毛笔说:“我知道了。”

    何云青振笔疾书,依云的情意仿佛绵绵不绝的力量自他胸中涌出,他的手就在这股力量的支配下飞舞纸上。

    崔鸿至用眼睛向依云示意。

    “依云呀,你去找点灵芝和黄精來给云青兄吃。”

    依云匆匆走出屋外,回头安慰何云青:“我一会儿就回来!”

    何云青又埋首抄经。过了一会儿,崔鸿至焦急地问:“差不多了吧?”

    “云青兄,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功德,可喜可贺。将来一定要福寿双全,子孙万代。”

    “哎,我也不求那些,只要不冻饿之苦,我就知足了!”

    这时候,依云从外面进来,娇声叫道:“公子,公子呀,黄精找不到,我找了几个灵芝来!”

    依云举起手中的灵芝。

    “趁着新鲜快吃吧!”

    何云青看到生的灵芝,心里有点烦恶。

    “我不怎么喜欢吃蘑菇。”

    “趁着新鲜快吃嘛!”依云拿着手中的灵芝欲喂何云青吃。

    “公子,公子!”这时门外又进来个一模一样的依云,“等一等!”

    崔鸿至和何云青看到又有一位依云,再看看坐在身旁的依云,不禁惊得呆了。

    这时先进来的依云指着刚进来的依云对站在门边的老张叫道:“她是乐娘变的,老张,快截住她!”

    老张从门外跑进来,阻止后进来的依云。

    后进来的依云说:“公子,公子!不能吃,有毒呀!”

    先进来的依云把桌上的经书和念珠拿何云青。

    “拿念珠,拿经快逃。”

    何云青拿着念珠和经书一筹莫展,不知道是要留下来,还是要往外走。迟疑半天,回头用求助的眼光望着崔鸿至。

    “崔兄……”

    崔鸿至正凝神观察两个依云的行动。一个依云被老张揑住正在挣扎,一个躲在何云青的身后状极紧张。正思索间,何云青跑过来拉老张:“啊,捏死了,不行!”

    崔鸿至也很心急:“老张,放手!”

    站在门边的依云求救地叫崔鸿至:“崔叔叔!”不断地喘着气,“我中了乐娘的毒,你们快跑呀!”

    在何云青旁边的依云又催何云青:“拿念珠,快!”

    老张缠着门边的依云不放,室内一片混乱,崔鸿至情急地跑过来推开老张。

    “老张,干什么你,放手!”

    此时老张神经已经混乱,放开门边的依云跑过来捏何云青身边的依云。依云一气,一掌向老张面门劈来。老张闪不及,顿时面破流血脑浆迸裂地躺在地上,立即死去。

    何云青突然想起海印寺师父的嘱咐:在危急之时用密腊念珠投向邪物必可克邪。他拿起手中的念珠犹疑不决。

    这边的依云:“扔她。”

    那边的依云凄声地:“公子!”

    此时,两个依云突然纠斗在一起,何云青和崔鸿至更是混淆不清,呆立在一旁。

    一团红影从天而降,竟是喇嘛出现。何云青大喜,迎上前来,泫然欲泣称了一声:“法师!”

    “你还迟疑什么?”

    “我怕伤了依云!”

    “你不伤她,她还是会被制死的,这是天数呀!”

    “可是法师,我……”

    “你的山缘已了!”

    何云青长叹一声,拿起手中的念珠向两个依云用力掷去。“轰!”好一声巨响,顿时电光石火,天旋地转,两个依云在火石中痛苦地扭曲,一阵浓浊的白烟在屋内转来转去。

    崔鸿至和何云青不知念珠有这么大的法力,大为吃惊。尤其是何云青看到依云的身影在烟雾中沸腾扭曲,心中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可抑的哀戚。

    依稀中,依云秀丽的容貌在他眼前脑中一幕幕地浮现出来。

    白烟渐渐淡去了。在淡去的白烟中,依云与乐娘都已化为灰烬,只剩下满房零乱的异物碎了一地。

    何云青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他想到依云只是一缕鬼魂,却不惜以身相殉,胸中翻滚不已,不禁轻唤了一声:“依云……”

    “老张!老张……”崔鸿至走到老张的身边摇着尸身悲戚地大叫。

    “崔鸿至,你的功德已了,可以去了。”

    喇嘛用手一指,崔鸿至和老张的尸首顿时化为一道清烟,向窗外飘去。

    何云青骇然叫了一声:“崔兄!”

    崔鸿至的魂魄已经杳无踪影。

    “经呢?”

    何云青将抄完的经书呈给喇嘛看,喇嘛合掌道贺:“阿弥陀佛!”

    喇嘛缓缓抬起头来问:“你还没去呀?”

    何云青不知喇嘛所指,呐呐地说:“我去过了!”

    “你去过了?”

    何云青恍然大悟,将经书缓缓包起。

    “我现在就去!”

    何云青背着包袱,往所来的路径走去。这时他心中犹如翻卷的长江大河,一个波涛接着一个波涛。回路上,景物和过去一样。山松、林树、田野、旧屋都掩在深浓的雾气里,只是再没有一点声息。

    依云、乐娘、崔鸿至、老张、王婆、小青的脸容一一在他脑中徘徊,而他们的魂魄呢?于今何在?

    人世里的富贵功名、万般情爱,不都是象山中的一个传奇吗?所有的欢乐和哀愁,所保的沉淀与激情,所有的成功与失败,在启步之初,仿佛已经注定了消失的结局了。

    何云青踯躅地走着山路。他的思维虽然还在惦着山中的一草一木,他对人世的观照已经有一个奇突的转折了。在他心灵深处的某一种至情至爱,虽然是人天永隔,恐怕是人世间再也不能寻了。

    阳光自远处的山头披洒下来。

    山松无语。

    大雾无语。

    何云青踽踽的脚步消失在路的远处——

    一个云深不知的地方。

    (全剧终)

    【详细】
    970624682
  • 高高高高大
    2010/9/19 22:05:09
    头文字D人物分析
    须藤京一 (陈小春饰)
    电影在叙述京一时用了很小的篇幅,但他确实是个不可不提的人物。因为需要一个职业赛车手放在电影里衬托主人公。他的出场是铆钉皮衣,黑色皮鞋,黑色Evo,清一色的黑色系,只有他的头巾是白色的。白色其实是特别纯洁的颜色,但它很出挑,尤其是出现在一堆黑色里的时候。无疑京一是个赛车的狂热爱好者,否则他也不会去当一个职业赛车手,同时他又渴望赢得胜利,所以在他为数不多的台词里,就有两句
    须藤京一 (陈小春饰)
    电影在叙述京一时用了很小的篇幅,但他确实是个不可不提的人物。因为需要一个职业赛车手放在电影里衬托主人公。他的出场是铆钉皮衣,黑色皮鞋,黑色Evo,清一色的黑色系,只有他的头巾是白色的。白色其实是特别纯洁的颜色,但它很出挑,尤其是出现在一堆黑色里的时候。无疑京一是个赛车的狂热爱好者,否则他也不会去当一个职业赛车手,同时他又渴望赢得胜利,所以在他为数不多的台词里,就有两句不同场合下说的话表明了他这个心理“你想有第二次?”“凉介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不会输给同一个人,两次。”
    是的,京一渴望胜利,但这种求胜的心理并不畸形。如同那句说迈克杰克逊的话,一个纯粹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音乐。京一能在赛车上取得自己的成绩,想必也不会是一个内心肮脏龌龊的人。原因有二,他说过“职业车手业余车手都是车手嘛”,这句话表明他尊重拓海和凉介这样的业余车手;还有他铆钉皮衣背后的字“秩序”,这表明他有原则,一个职业赛车手的原则,和刘畊宏演的岩城清次不一样,清次衣服后头是“impulsive”,用英文就已经很装逼了,况且这个英文的意思还是“冲动的,任性的”。可能正是因为京一用这个原则来要求自己,所以他念念不忘自己输给凉介,不允许自己在比赛中败北,甚至为了赢得比赛不惜冒生命危险。于是有了悲凉的结局,他用白色头巾遮住眼睛,走进无边的黑夜,已不见了他的黑色EvoⅢ,但那抹白色依旧出挑,依旧绚丽。

    中里毅 (余文乐饰)
    中里毅在影片中出现的不似须藤京一那样集中,但他始终没有换过服装,这可能让余文乐的粉丝比较抓狂,但在《头文字D》里,他是中里毅,他只是中里毅。一身发亮的黑色阿迪,也是黑色,但不是皮制的,所以没有京一的皮衣那样尖锐,会柔软一些,这样交代他和凉介他们的朋友关系会更容易一些。
    影片开头就是中里毅要和凉介比赛,而凉介拒绝了。其实毅是与凉介齐名的,但片中大家看得很清楚,他没有赢,他谁都没有赢。而且性格和凉介差别太大。注意过他的表情吗,车外说话,无论是在山上俯瞰风景,或是和凉介在便利店聊天,他都是很帅的表情。但一旦出现在车内,他的表情就是紧张、焦躁、不安。还有就是通过他的车来表现他的性格,GTR是很重很霸气的车,做不到AE86身轻如燕,自然无法漂移得很漂亮。可GTR仍然是中里毅最爱的车,车如其人——狂傲、冲动。毅就是用马力去和人家的漂移比赛的。
    因为是赛车主题的电影,拍脚部的特写是必不可少的。自然就拍到了鞋子。毅穿的是air forceⅠ经典白色(我最爱的鞋款?)。AF1是一款由运动鞋转向潮鞋的鞋,它很百搭,配任何裤子都很好看,一般认为选全白的AF1的人是很有品的。因此看出中里毅是个有自己选择的人,就像他选GTR那样,不管其他,只要自己喜欢便足矣。穿过AF1的人知道,这鞋是很容易在鞋头处起褶子的,解决的办法是松鞋带。我看到影片里中里毅的鞋头,褶子还很浅鞋子还很新,说明他要么是穿新鞋要么没怎么绑紧鞋带。AF1的新鞋是很硬的,鞋底又过于厚了;鞋带太松又如何开车,或者说如何开那种要和人比赛的车。一双鞋,对开车是很重要的,起码影片中是想表达这个意思的。否则就不会特写拓海的父亲赤脚开车了,这也是为了表现一个随性又是高手的人开车的状态。我说这么多,想表明的其实就是一个意思:AF1不适合赛车穿。它更像是体现中里毅是个帅哥,而不是一个具体车手的形象出现在影片中。

    夏树 (铃木杏饰)
    影片中唯一可以下笔的女性,但爱情不是这部影片的主线,理想、励志才是。于是女主角的叙述相对于一般电影自然少了些,但她对于拓海的情绪影响还是很大。从夏树一出场——清纯学生样,拓海就表现出对她的独特情感。他们一起在秀美的风景下聊天,在浪漫的沙滩上拍照。相比赛车时的惊险刺激,夏树和拓海在一起则是轻松愉快且浪漫的。拓海傻笑整天,是因为夏树,拓海和阿木打架,是因为夏树。无疑夏树在拓海心中是非常有分量的。为何呢?因为夏树和拓海一样,他们从小就是同学,同样成长在单亲家庭,因此夏树懂拓海,懂他的脆弱也懂得他的理想。她看到拓海身上的伤痕,说这样才有男子汉的味道,一样是她鼓励拓海去寻找自己的世界——赛车。
    夏树这个人物是有转变的,之前有过铺垫(提到过一次叔叔)。她变相地把自己出卖给一个老男人看成是一份工作,这也许和日本的文化有关。在没有和拓海相爱之前,她不觉得这是耻辱的,她觉得那个男人好心帮助她和她的妈妈,甚至说钱太多够用了。她感谢那个男人,因为正是有了这个男人,才有她的生活,这充分体现了夏树的单纯与善良。影片没有出现那个男人的脸,但从他抽烟和夏树对他的描述来看,就可以大致看出年龄和身份。影片不需要交代太多观众也一看便知。一切在爱情来临时发生了改变。我们可以看到夏树第一次在接受那个男人给她的钱时,脸上露出的是灿烂美好的微笑,让人完完全全相信她的开心发自内心。到最后她哭着说不想看到他想起他们之间的事。爱情果然还是伟大,她让一个女孩内心的想法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阿木 (杜汶泽饰)
    阿木是这个影片的笑点,几乎只要有他的出场,就有可笑的地方,极尽夸张之能事。晕车能吐上好几天,打架鼻血能一直流下去。明明特别爱老爸,却一直和老爸斗嘴。往往有贼心没贼胆。那么大个人了,还是一直喝奶。向往神,或是想成为神一样的人。自己成不了神,就把拓海当成神。
    阿木是一个单纯可爱的人,如要给他一个身份,那就是拓海的好朋友。他嘴上说着自己是秋名山车神,说自己是老大,但真当拓海显示实力之时,他完全没有嫉妒,而是全心全意地为他加油,内心毫无城府,甘愿为朋友付出。别人说他是废物,他说算了,但当他和拓海为了夏树大打出手时,他是那么认真,一次次扑上去,挥拳,扔东西。什么时候见过阿木对一件事如此上心?没有。但这次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的同样还有他对拓海的真感情。事后,阿木还打过一个电话给拓海,向拓海道歉,我们都知道,这件事阿木说的没有错,但为什么首先道歉的反而是阿木呢?阿木不仅挨了拳头,连男人的所谓的脸皮也可以不要,但他不能失去拓海这个朋友。人生得一如此好友,夫复何求。

    高桥凉介 (陈冠希饰)
    凉介恐怕是片中除了阿木外台词最多的人,阿木的多话更多是为了搞笑,而凉介则无时无刻不在显露着他的智慧。他是一个理论高手,去拓海家连拓海老爸的历史都能如数家珍,更何况对他本就是爱好的赛车了。一系列的专业词汇,让人没听懂就觉得他厉害。一个人的实力若是建立在扎实的理论基础上,那是非常可怕的。凉介就是这样的人物。他异常冷静,做事始终用脑子。别人拒绝他的要求,他会让人家考虑再给他答复,给别人退路也给自己退路。懂得借机坐进中里毅的车发现他开车时的弱点,也会故意跑在拓海后面学习他的跑法。有脑子的人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但他的心胸很宽,素质也高,赢就赢输就输,走的是自己的路,过的是自己的人生。输给拓海,他没觉得丢脸,而是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这也是为什么拓海最后会愿意加入他的车队。
    凉介最让我感动的一个场景是拓海和京一赛车时,AE86的极限到了,坏了之后,面对京一和清次的取笑凉介说了一句话:“你们是职业车手,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业余车手”。说完露出迷人的微笑拍了拍拓海的肩。导演把陈冠希拍的太帅,那样的笑容太迷人。这一系列的行为表明:1、他在生气帝皇车队的跋扈,但他很隐忍。2、他在安慰拓海,把自己和拓海归为一类,通过这句话拉近与拓海的距离。凉介明明赢过京一为何要这么说呢,有足够自信的人才做得到自嘲啊。
    凉介开车穿的是迪奥桀骜白色复古鞋,舒适又不失尊贵;爱车是白色的FC,雍容且灵巧;全片都披着风衣,潇洒同时稳重。说到这里,你有没有发现凉介是个非常完美的角色,的确,他不是跑的最快的,但他的确是剧中完美的代表。

    藤原文太 (黄秋生饰)
    文太是在片中最复杂的人物,因为由他引出了很多条线索,和拓海的父子关系,过去感情经历,赛车生涯,还有和阿木爸爸的好友关系等。
    我不知道文太是否是一个好父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爱拓海。这种爱不是放在嘴上说,而是隐藏在居大的外在行为反差下。他打拓海,但又是片中唯一出现的一次他对拓海的亲昵动作,摸摸拓海的头。他表面上不在乎拓海的成长,但却在暗中培养拓海的能力(放一杯水在车里)。家里一切的事情都是拓海在照顾,但他心里其实特别心疼和关心拓海(拓海为夏树伤心,他在门外偷听)。他看似对一切无所谓,却去看拓海比赛,还赶在拓海之前回家假装他没有去过。这对父子之间还有一种难得的无需言语的了解。拓海随便说了几句话,文太就知道拓海要用车;拓海蹲在车前,老爸就知道拓海内心的困惑,马上带他上山做示范。示范只做一次拓海就能掌握,因为他们是父子,相依为命的父子 。两人连开车的姿势都一样。
    关于文太的感情经历影片没有正面叙述,但我觉得从侧面描述更有力量。酒醉到天亮,家里一团乱,爱看美女,整一副色狼模样。这表明他有一个沉痛的过去,他需要借酒浇愁。这时导演安排了凉介来说明原因。藤原文太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理想,然而最终没有换来成果,妻子走了,剩他一人潦倒。原来是因为被自己所爱的女人狠狠伤害过,才有了如今对女人的态度。片尾文太听到拓海要加入车队,露出了由衷的微笑,那个笑容里,我们看到了深度。他高兴儿子没有让他失望,没有因为女人而意志消沉,他相信儿子的实力,一定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文太才是片中真正的车神,所以凉介和中里毅才会同时找他,毅找错了,凉介找到了。他也许没有其他什么特长,但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AE86改装成一辆顶级跑车。拓海的漂移技术继承于他,看拓海多厉害就能够想象文太多厉害。他开车打赤脚,这是一个随便的人,但也可表现这是个顶级的高手。文太随身带着一条方巾,那其实是在他开车时绑在手上防止打滑用的。但他随时都带着它,这有力地证明文太虽然离开赛车界,但他的习惯还是保留下来,他依旧是秋名山车神。

    藤原拓海(周杰伦饰)
    这部电影五年了,在这期间我有过一个猜测,我说拓海绝对是摩羯座的。因为要写这个作业,我特地去查了下,把我自己也吓到,我居然猜对了!摩羯偏执骄傲,在自己专业方面有突出的成绩,会脆弱,但最终对事业专业的执着会打败这种脆弱。
    拓海对自己的开车技术一直有着绝对自信,否则他不会在阿木说“你去年才拿到驾照”时点头;不会跟凉介约定等他改好车再比赛;不会在路上碰到GTR就赢了它。拓海作为一个车手,什么都不懂,只有个车神老爸还是曾经的,但没有关系,拓海就是作为天才出现的。拓海的内敛谦虚源于他的家庭。单亲,因此敏感。对于别人的挑衅,无所谓。但遇到他真正在乎的事,就会变得无比认真。友情如是,亲情如是,爱情如是,开车如是。
    拓海穿灰色纽巴伦开车,纽巴伦的总统慢跑鞋。纽巴伦出的鞋,有人觉得丑,有人觉得普通,小众,但不会失去真正了解它的人。灰色,低调的华丽,鞋子柔软舒适,绝对适合开车。拓海的座驾是AE86,其貌不扬,但经改装,里头全是货。拓海在剧中说过一句话:“我还是喜欢开我的AE86”。有谁会怀疑86是最适合拓海的车呢。86有过一次波折,再改后就变成黑白色的。这其实是为了最后一场赛车做准备。京一是全黑Evo,凉介是全白FC,拓海是黑白相间AE86。意在表明拓海不像京一那样是职业车手,也没有凉介睿智的头脑和丰沛的理论,他就是拓海,看似最不起眼却是最后赢得比赛的人。
    拓海是《头文字D》的主角,通过他,电影告诉我们人要积极向上。无论是谁都要属于自己的世界。而通往这个世界的过程中一切的苦痛和不如意只是一种考验,坚强勇敢的人会通过测试最终来到梦想的彼岸。4500字的人物分析我没有看过他人影评看过任何资料和评价,全属一家之见。我对《头文字D》的感情难以说清道明,我想不仅对于我,它在05年的夏天也一定感动鼓舞了很多人。我想,我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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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糖宝贝Jessica
    2009/1/17 10:17:15
    爱情恐怖主义
    曾经很喜欢一首歌的歌名:《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但我也明白,有的时候,疯狂起来的爱情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为爱而疯狂的电影很多,直白一点、暴力一点的有《门》和《妄想》,只说出这两个名字就让我雷得喘不过气来,而婉约一点、含蓄一点的,这部《沉睡的青春》可以算是其中之一了。

    可以说,这是很“台湾”的一部电影:画面美感,情节松散。
    蔡子涵爱上了同班同学徐青青,为了向好友陈柏宇证明
    曾经很喜欢一首歌的歌名:《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但我也明白,有的时候,疯狂起来的爱情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为爱而疯狂的电影很多,直白一点、暴力一点的有《门》和《妄想》,只说出这两个名字就让我雷得喘不过气来,而婉约一点、含蓄一点的,这部《沉睡的青春》可以算是其中之一了。

    可以说,这是很“台湾”的一部电影:画面美感,情节松散。
    蔡子涵爱上了同班同学徐青青,为了向好友陈柏宇证明这份爱能带给自己勇气,他从瀑布顶端跳了下去,然后理所当然地去见了马克思。从此,陈柏宇人格分裂,会在每天三点之后变成蔡子涵,并以蔡子涵的身份进入了徐青青的生活,与她相爱。最后,为了向徐青青证明所谓的爱和勇气,陈柏宇以蔡子涵的身份再次从瀑布的顶端纵身跳了下去。

    以后的事,导演拿演员名单和片尾曲敷衍了过去。可我实在很难想象,徐青青的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
    在陈柏宇以蔡子涵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以前,她完全不知道蔡子涵对自己的爱,甚至不记得这个曾经的国中同学。而这个所谓的“蔡子涵”出现以后,她的生活从此不再平静。
    知道一个人爱自己、而这个人已经逝去十年,这已经足够残忍。而当徐青青幻想着能在每天三点等陈柏宇变成蔡子涵后与他在一起时,这个“三点以后的蔡子涵”却为了再次证明所谓的爱而在她面前从瀑布上跳了下来。
    蔡子涵的爱给了她一小段时间的温暖,却也在给了她希望的同时让她整个下半生都绝望无比。

    我承认,我极不喜欢蔡子涵。拿跳瀑布这种事情证明爱与勇气已经愚蠢得让人怀疑他心智不全,而这份爱和所谓的证明到头来还让他爱的女孩倍受伤害,简直可以说是以爱的名义实施的恐怖主义。
    爱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在表演。一个人爱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其实是件很可悲的事情,但沉醉在自己所谓的“爱”中而给被爱的人带来困扰则显得有些可耻了。何况,爱就是用来爱的,而不是用来做些所谓的证明的。

    当然,比较中国特色的爱情恐怖主义还可以是这样的:
    某男为论坛斑竹,与论坛上的某女网恋,幸福得成为了论坛上一堆人的恩爱楷模。之后,两人见面,某女因为长相、背景、性格或是“他饭前便后不爱洗手”、“他对人没礼貌”、“他的方言普通话我根本听不懂”等原因提出分手。
    于是某男开始纠缠,电话短信骚扰某女自然不用说,还急中生智在论坛上发帖叙述相思之苦,大张旗鼓地开始秀起了自己的一片痴心。
    群众一向是盲从的,也是热爱组织道德法庭的。于是热血青年开始漫骂某女:“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不是因为勾搭上了其他男人才要分手的?”,于是热心大妈开始规劝某女:“姑娘呀,有个这个爱你的男人你都不珍惜你就不怕报应?”
    这一道德感化加审判过程的热烈程度要根据论坛的性质来决定,严重的话还会有人把某女的照片发上来,于是紧接着电话、住址、三围、血型也跟着水落石出。
    如果某女此时有新交往的男朋友的话就更热闹了,这个所谓的“男小三”估计也会在网上被扒光衣服。如果此时有几个行动力强的网友,某女以及“男小三”甚至他们的家人还会被人用实际行动来骚扰。
    之后事情如何发展大家就可以大胆假设、合理想象了。当然,我绝对没有影射“铜须门”的意思。

    其实,我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的心理。蔡子涵认为他的爱必须要以跳瀑布来证明了,他才有资格去爱徐青青吗?某男是觉得他的爱只要闹到上了新闻联播他对某女的爱才有意义吗?
    我只觉得这样的人十分自私与可耻,他们把爱当作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任性地说些“我爱你,与你无关”之类的话,却幼稚地做着一些明明“与她有关而且还很伤害她”的事情。
    爱情不是表演,也不是自私疯狂的理由。爱一个人就好好地爱下去,爱得从容一点、成熟一点、美好一点,这样就算最后这个人怎么爱也爱不到,至少也不至于把人家好好的“桃花运”折磨着“桃花劫”。
    在爱上,就应该听涛哥的那句话:“不折腾!”,或者至少应该说:“不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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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heisso
    2018/7/16 15:31:01
    越看越喜欢,更值得深思的一部剧

    因为李濬荣看的剧,却越来越喜欢剧情了

    第一集就直接跳到怀孕,而李濬荣饰演的韩旻修也确实是渣男(打胎aa,约会aa,还把妹)但是剧情越到后面才发现小渣男其实挺有责任感的(相比于爸爸)对于未出生的孩子小孩和女朋友他都已经考虑到自己的人生了,对于他和妈妈之间的关系,我现在大概就只能看到因为妈妈给予他的压力太大,而他就只能选择逃避罢了。爸爸的角色确实是一直在逃避责任,没有承担起一个男人的

    因为李濬荣看的剧,却越来越喜欢剧情了

    第一集就直接跳到怀孕,而李濬荣饰演的韩旻修也确实是渣男(打胎aa,约会aa,还把妹)但是剧情越到后面才发现小渣男其实挺有责任感的(相比于爸爸)对于未出生的孩子小孩和女朋友他都已经考虑到自己的人生了,对于他和妈妈之间的关系,我现在大概就只能看到因为妈妈给予他的压力太大,而他就只能选择逃避罢了。爸爸的角色确实是一直在逃避责任,没有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而郑孝爸爸刚开始女儿奴,很讨喜的角色,其实你都后面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好,妻子怀孕抑郁了,结果说大家都怀孕,为啥就你这样,其实三个男人,他们都是有问题的

    关于小三,她是很理直气壮,我记得有一集,她简直就跟泼妇一样,那集看完我觉得我耳朵都快炸了。大家都说编剧三观不正,大家有没有想过,生活中不在理的人往往是说话声最大的,而对于给正室打电话说离婚什么的,难道不是很现实吗(大家好像都生活在王子公主的人童话世界一样,那只能隔壁右转去看爱情剧了,太现实的不太符合吧)

    关于郑孝,我之前一直不清楚她为啥就一定得生小孩,看到这儿也清楚了,因为妈妈有妊娠中毒症,妈妈生完自己就抛弃她逃跑了,她就是想证明自己,也想做给妈妈看,她是可以的

    关于妈妈,一开始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年不出门,说实话我不理解,感觉活的太辛苦了,好在后面郑孝闯进自己的生活中,也改变了她。其实妈妈这个角色才是我们最应该思考的,妈妈之前是女强人,在结婚生小孩后离开了自己的职场,将所以的希望全寄托在老公和孩子的身上,但也是她给这两个人压力太大了,才会让这两人离他越来越远。

    关于编剧,这部剧是根据小说改编的,小说的作家就是该编剧,之前的作品有《素媛》《隧道》,相信那些说编剧是小三的就可以自行打脸了,他在近期接受采访时说,其实自己妻子之前也是职场女强人,在结婚后成为一名妈妈后,也遭遇了社会偏见,所以妈妈的角色在刻画的时候肯定也参照了自己的妻子。而且郑孝孩子的胎名好像就是编剧孩子的名字

    看到这里我觉得越看越好看,本来就是治愈剧,前面的创伤肯定会治愈的吧,对于女性,希望不要在结婚后,迷失自己,大家都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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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smine
    2021/2/6 23:47:26
    另类剧评 - 无关风月,关乎瑞典时尚和北欧家居风格

    本文像懒婆娘的裹脚布,长并且不定期截图更新,各位请多担待并按需服用。

    有关剧情请移步另一个单独剧评,此文专注于瑞典时尚和家居风格。

    本剧作为第二部瑞典时装连续剧在Netflix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虽说各国评论对剧情有争议,但一致盛赞斯京人民的时尚和家居品味。

    本文像懒婆娘的裹脚布,长并且不定期截图更新,各位请多担待并按需服用。

    有关剧情请移步另一个单独剧评,此文专注于瑞典时尚和家居风格。

    本剧作为第二部瑞典时装连续剧在Netflix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虽说各国评论对剧情有争议,但一致盛赞斯京人民的时尚和家居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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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漓玖
    2019/5/6 21:47:27
    以赤子之心筑梦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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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隐子草
    2021/9/11 22:04:12
    私生女报复亲生父亲的故事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乔纳斯的父母开车行驶在路上,对面一辆车迎头撞来,躲闪不及撞在路边大树上双双死去。父母去世后,乔纳斯没有去巴伐利亚找姑姑,而是听从爷爷弗雷德瑞汉森的建议留在小岛上,女友妮娜柯斯甚为欣慰。 海伦娜杨是德语代课老师,而乔纳斯爱好写作,于是海伦娜就借此诱惑上乔纳斯。...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乔纳斯的父母开车行驶在路上,对面一辆车迎头撞来,躲闪不及撞在路边大树上双双死去。父母去世后,乔纳斯没有去巴伐利亚找姑姑,而是听从爷爷弗雷德瑞汉森的建议留在小岛上,女友妮娜柯斯甚为欣慰。 海伦娜杨是德语代课老师,而乔纳斯爱好写作,于是海伦娜就借此诱惑上乔纳斯。...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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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映移城
    2020/1/10 23:35:26
    令人惊讶的大烂剧

    这破剧,看了第一集,真恶心,剧情烂、演员演技尬的让人不忍心看下去,真心不知道这种水平的电视剧是怎么坚持着拍下来的。进来豆瓣一看,好几个刷好评的水军,更恶心了。而且水军水的都很可笑。这已经2020年了,还有人想靠着找几个完全没有演技的小鲜肉来骗钱,真是可悲可笑。我实在没什么说的了,非得凑够字数。我只能说这真是砸了少包第一部的招牌,那两个破演员给周杰、任泉提鞋都不配。

    这破剧,看了第一集,真恶心,剧情烂、演员演技尬的让人不忍心看下去,真心不知道这种水平的电视剧是怎么坚持着拍下来的。进来豆瓣一看,好几个刷好评的水军,更恶心了。而且水军水的都很可笑。这已经2020年了,还有人想靠着找几个完全没有演技的小鲜肉来骗钱,真是可悲可笑。我实在没什么说的了,非得凑够字数。我只能说这真是砸了少包第一部的招牌,那两个破演员给周杰、任泉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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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ifeiRun
    2013/6/19 1:50:46
    告诉制作团队,他们做得很好
    这场是我捡来的电影,记错了时间阴差阳错和朋友来看的。不知道是苏童作品改编,事先也一无所知,就这么看了。

    结果意外地好。

    我是这么理解的:

    白鹤为什么这么重要,它其实是中国文化里非儒非释,特别道家的一个符号。知识分子有梅妻鹤子,民间农家有松鹤延年,老汉和孙女看电视,太乙真人(道家)长袖飘飘唤鹤而来,留心贫薄的老汉家,沙发巾上是松鹤的绣图;上世纪7,80年代,
    这场是我捡来的电影,记错了时间阴差阳错和朋友来看的。不知道是苏童作品改编,事先也一无所知,就这么看了。

    结果意外地好。

    我是这么理解的:

    白鹤为什么这么重要,它其实是中国文化里非儒非释,特别道家的一个符号。知识分子有梅妻鹤子,民间农家有松鹤延年,老汉和孙女看电视,太乙真人(道家)长袖飘飘唤鹤而来,留心贫薄的老汉家,沙发巾上是松鹤的绣图;上世纪7,80年代,谁家没有几条这样图样的沙发巾,枕头套呢?愿意或不愿意,这种文化形象其实深埋在每个中国人潜意识当中。做棺材生意的老汉一辈子都在描画这个高度象征性的符号,便在眼看就要跨入坟墓的暮年,执着于落土为安,驾鹤西去。对于火化为烟的恐惧对应落土为安的愿望,于是在片中有堵烟囱这一行为的反复出现,烟对应土,是高效轻简,但也是轻浮虚无。到村干部的铲坟,矛盾激化,老汉才绝了念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死后逃不过被火化的命运,也为最后主动被活埋作了充分铺垫。

    老汉天天在塘边上看,看除了他没有人看得见的白鹤。子女们晒笑他老糊涂,连老伙伴们都觉得他得了癔症,成了疯子。只有小孩认真的陪他找,唯有老汉和孩童知道,白鹤是真,画在地下的树是真,骑在胯下的木马是真。所以翻身上马,喂马喝水都是极其重大严肃的事。片子里小孩儿对着骑自行车的大人说,我有马儿骑,谁稀罕你那破车。你可以说这是孩子的想象,但这想象超拔了现实几个维度,确确凿凿,现实题材的影片,却真切描绘出一个神秘的观念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老汉的的确确是有一天要驾上他的白鹤飞仙的。

    沼泽塘里砍草抓鸭子那个长镜头真是成功。这里现实切进观念世界大肆破坏,老汉只能无力地咄咄,谁也阻拦不了。这片水塘固然无鹤,然后即便有鹤,有会有谁在乎呢,鹤和鸭子在生产的蛮力下,在子女的眼界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这种利益驱使的暴力对完整神秘的乡土的宰割,看来特别触目惊心,让人心痛。

    影片最后一场戏,片中时间应该是整整一天。老少都坐在树下等鹤,从一开始小女娃的发问,老汉回答现在才是早上,到日落鹤才会来。到当中小男娃和老汉逐渐深入的对话,甚至小男娃和小女娃各自不同微妙的态度变化(女娃儿给爷爷带了朵花,却从未挖坑,害怕地躲开,男娃却坚持不懈地把坑给挖完。),整个段落说服你,这个老人,从日出坐到日落,从一筹莫展到无奈地接受被活埋的现实,都可悲可信。

    片中非常有节制地控制了挖坟的段落,显然是不要让影片过多地显露立场。只是在我们这个焚琴煮鹤,民间文化的存续已经寥寥的年代。任何极端事件显得都不过是皮肉瘙痒。

    我只想告诉制作团队,他们真的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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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行缺水
    2020/4/3 20:18:25
    《死神》:每一场雨都是同一场雨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760.html

    大雨倾盆中,没有工作的坎提正和“酋长”、尼诺躲在山坡后面的洞里;大雨滂沱中,已经三年没有作案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760.html

    大雨倾盆中,没有工作的坎提正和“酋长”、尼诺躲在山坡后面的洞里;大雨滂沱中,已经三年没有作案的布斯德利和女人吵了一架,抱着小狗被雨淋得湿透;大雨覆盖中,无所事事的士兵特奥多罗在一个公路的桥洞里抱膝而作,身旁围满了无处可去的妓女……对于这个城市的每个人来说,这是一场和心情有关或无关的雨,这是一场可以躲避或无从躲避的雨,但是当雨下在同一个城市,当雨下在同一时间,每一场雨其实就是同一场雨。

    同一场雨,是关于一个妓女的某一种生活速写:在坎提躲雨的时候,女人正睡在床上,她在一个人的房间里醒来;当布斯德利被雨淋湿的时候,她开始用火柴点燃了炉子,然后在上面煮着咖啡;当特奥多罗在桥洞下望着围观的妓女时,她开始照镜子,开始梳理头发,开始准备好出门的包——在不同的人展开这一天生活,经历这一天的遭遇,只有女人面对着同一场雨,最后,属于每一个人的片段缀合成了女人的故事:她出门,她来到了公园,她站在幽暗的路边,她看见了穿木屐的男人,她开始和他说话,开始介绍自己的女友,最后她和他一起走到台伯河边——而最后的最后,纳塔利用暴力扼杀了她,当她的包被抢走当她被杀死,这一天发生的故事便以仆倒在那里的死亡形象作为终结。

    唯一一场雨,唯一一个故事,唯一一个女人,当一切回归到这种唯一性的时候,每一个人也其实都变成了同一个人,就像影片最后在刻有骷髅的石碑上打出的字幕一样:“朱利亚街的死神再次举起她的镰刀……”这句引用自G.Belli的句子正是表达了一种死亡的必然性:死神举起了她的镰刀,谁都有可能成为那场雨中的女人,成为夜晚被杀死的女人,也都会在死神的注视下难以逃离。无处不在的必然性,是最后的结局,而在趋向于必然性的过程中,每个人似乎都在进入到或然性的故事里。他们是身无分文的坎提,是惯犯布斯德利,是士兵特奥多罗,是穿木屐的纳塔利,是晚上出门而最终死去的妓女——或者,他们彼此从不认识,或者,他们只是可能相遇,或者,他们更多是擦肩而过,但是在死神不断举起镰刀的现实里,谁都会遭遇一场必然的雨。

    死亡已经发生,审讯正在进行,坎提说:“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布斯德利说:“我没有杀死女人。”特奥多罗说:“我只是路过。”在只有审讯者声音的封闭空间里,他们却必须面对那一天发生的事,而每个人在叙说的时候,总是有限地忽略了一些情节,所以只有在电影镜头的还原中,这个夜晚的谋杀案才能渐渐成型。但是他们每个人说的都是谎言吗?坎提说,“那天我出去找工作。”而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去找工作,也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去见牧师,他是和其他两个人一起,继续在树林里偷窃,他们偷走了男女幽情的包,只不过包里没有什么钱,只有两只犁头,正当他们开始行动时,那场雨便突然降临了,三个人躲在山洞里。等到暴雨停歇,提坎为了不让他们嘲笑,开始了独自行动,他悄悄地潜伏过去,正准备拿走一只放在那里的收音机时,被人发现,男人狠狠揍了他一顿,女人扬言要杀死他,但坎提还是逃离了那里。而在夜晚,他来到了公园,独自一人行走,旁边有行进的人,有站立的人,但他似乎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似乎说明坎提看到了站立着的那个妓女,但是看见和不看见,总之都没有进一步的故事发生。而布斯德利呢,他在跑马场约了一个女孩,让她在一个半小时后报刊亭见面,然后开着女友的车回来,女友和母亲吵了一架之后和他却收房租,住在哪里的妓女没钱还钱,布斯德利甚至抱了一只狗作为抵押,当他们返回时,雨开始下了起来,布斯德利说自己还有事,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女友竟然拿着刀来威胁他,所以之后的布斯德利几乎是在躲避女友的追击,从公交车站一直到了晚上的公园,躲在灌木丛中的布斯德利刚想走出来,又看到女友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但是,他却看到了正无所事事经过的坎提。

    这是两种叙事相遇的一个点,而士兵特奥多罗的故事,似乎也汇聚到了夜晚另一个点。“我只是路过。”是他对那晚甚至对整个过一天生活的写照,作为一个士兵,他白天在街上和不同的女人搭讪,跟随他们;又去了旅游景点,穿梭在游客中间;饿了坐在那里吃点东西,当那场雨下来的时候,无处可去的他躲到了火车经过的那个桥洞下面,一群同样在躲雨的妓女看着他,在没有对话、没有交易的情况下,在相隔几米的距离里,这一天呈现的状态就是经过。而到了晚上,他来到了公园,因为一天下来太困了,所以开始坐在长凳上打哈欠,在昏昏沉沉入睡了一个多小时后醒来,他就看见了眼前正在找寻着什么的纳塔利。

    从坎提到布斯德利,从特奥多罗到纳塔利,几乎都是单线的交汇,但是当纳塔利在审讯中说起那晚的经历,似乎就将故事编织成了更大范围的网。这个在游戏俱乐部上班的人在晚上六点半下班,下班之后他就来到了公园,在公园里他看到了正龋龋独行的坎提,看到了躲在灌木丛中的布斯德利,看到了正在长凳上打瞌睡的特奥多罗,之后又看见了经常来俱乐部的两个年轻人,他们正在和旁边一个男人聊天抽烟,接着三个人又一起离开——不仅前面已经叙述了故事的坎提、布斯德利和特奥多罗被他看见而编织进了他的故事里,还带出了另外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又有了不同的故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纳塔利似乎有意避开了矛盾的焦点,就是警方问询他的那个被杀死的妓女,纳塔利当时说:“也许她认识他们,她跟他们一起走了。”

    但实际上,正是他说出了那经常来游戏厅的两个年轻人和另一个男人,以及那个消失的她,于是故事从这里开始有了转折,两个年轻人是皮皮托和费兰科利,他们在那一天和两个女生在一起,后来又去了另一个女人家里,女人建议过几天一起聚餐,于是开出了清单,而购买清单上的物品所需要的钱是2000里拉,两个人没有这么多钱,于是那天晚上他们来到了公园,遇到了男人,男人向他们借梳子,又给他们美国烟,三个人真的如纳塔利所说,后来一起离开了公园,但是,皮皮托和费兰科利是有目的的,终于当男人脱下外套走在前面的时候,两个人趁机拿走了外逃,逃离了现场。

    当面对警方的审讯是,其中的费兰科利终于说出了:“都是因为那个打火机。”据他回忆,后来警方前来找他们,为了不被警方抓获,两个人逃离,为了逃命,皮皮托甚至脱掉了衣服跳入了河里,而费兰科利不会游泳,他在岸边大声喊着皮皮托,最后看着皮皮托消失在水面之上。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不在于他们在那晚拿走了男人的外套,而是那个男人去了哪里?这时,摄像机的镜头代替了各嫌疑人的口述,是在用镜头的真实性取消每个人叙事中的可能性,也就意味着一种必然性的到来:穿着木屐的纳塔利走到了站立着的妓女身边,然后开始对话,接着妓女带着他离开了公园,她向他介绍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像是一个皮条客,终于纳塔利问了她一句:“她有钱吗?”这是这个问题暴露了纳塔利谋财的念头,终于当两个人走到台伯河边的时候,纳塔利抢过了妓女的包,然后双手扼死了他,而此时,失去了外套的男人正在桥墩的另一侧,他目睹了谋杀的过程,也终于在他作为目击证人的最后一刻,纳塔利被绳之以法:在河边举行的舞会上,男人慢慢走近了人群,然后认出了穿着木屐的纳塔利,于是后面的警察将纳塔利抓获。

    一个案子水落石出,这似乎让警方完成了任务,但是当审讯者从没有在镜头中出现,实际上传递了一种不在场的意义:这个案子得以被侦破并非是故事的真正用意,在不同人口述那天的经历中,发生的死亡才应该作为一种必然性而被呈现出来,看上去是妓女之死,但实际上是每个人生活在死亡边缘——当越多的偶然性趋向于一种死亡的必然性,就越强化了生活的残酷性:每个人似乎都在这个网络中成为无法逃避死神的人。坎提身无分文,靠和同伙抢劫过活,当他想要偷盗那个收银机而被抓住的时候,他哀求着说:“我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我还是一个孩子,不要毁了我。”布斯德利看上去有一个拥有豪车的女友,但是他根本没有自由,在女人的暴力中他不仅寄人篱下,而且还要处处躲避,而那些没钱还钱的女人,更是生活在贫穷之中;士兵特奥多罗是一个极其无聊的人,在街上追逐陌生的女孩,在旅游景点穿梭在游客中,自己一个人吃东西,一个人躲雨,一个人在长凳上打瞌睡;两个年轻人想要所谓的爱情,却也是身无分文,一件外套成为他们的希望,却也在逃离警察追捕时消失在河面之上;而纳塔利,活着也只是为了钱,更为悲剧的是,他从来看不起妓女,“我不打算和妓女一起哭。”但他却要从妓女那里得到可怜的钱,甚至最后谋财害命。

    每个人都活得卑微,每个人都无所事事,每个人都在夹缝中,“她是个妓女,我做错了什么?”纳塔利在被抓捕时这样质问警察,在他看来,妓女随时可以死去,而当他说出这句话,更是对自己卑微人生的一次注解,于是,在偶然的相遇中,在或然的经历中,每个人都无法逃离必然的命运,因为每一场雨都是同一场雨,因为“朱利亚街的死神再次举起她的镰刀”。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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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泽尔法克尔
    2014/12/24 1:05:57
    烂片专业户也是有尊严的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影片的名字改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第一次看这到十个字的时候,我都没意识到这竟是我一直期盼的年度烂片,而是误以为这是一部《特种部队》的衍生片,因为李秉宪演的那个忍者风暴影有时也会被翻译作“白幽灵”。片名叫“白幽灵传奇之什么什么”,难免会让人担心这样一部电影会不...
    这篇影评可能有剧透 影片的名字改了一遍又一遍,以至于第一次看这到十个字的时候,我都没意识到这竟是我一直期盼的年度烂片,而是误以为这是一部《特种部队》的衍生片,因为李秉宪演的那个忍者风暴影有时也会被翻译作“白幽灵”。片名叫“白幽灵传奇之什么什么”,难免会让人担心这样一部电影会不...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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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76252
  • 灿灿灿
    2017/10/6 21:25:25
    真特么烂

    真尼玛傻逼电视剧!一群猪脑子!看到都是骂剧的,我就放心了!草泥马!还要140字!!!!!!!!!!!!!!!!!!!!!!!!!!!!!!!!!!!!!!!!!!!!!!!!!!!!!!!!!!!!!!!!!!!!!!!!!!!!!!!!!!!!!!!!!!!!!!!!!!!!!!!!!!!!!!!!!!!!!!

    真尼玛傻逼电视剧!一群猪脑子!看到都是骂剧的,我就放心了!草泥马!还要14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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