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两部电影,在一些画面前,我忽然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电影之于我独特的意义。它固然有像音乐等其他艺术形式一般让人穿越有限环境的超能力,讲一个百来分钟的视觉故事,助你瞬间抽离——对于从当下的泥沼中转不开身的我们来说,这极具诱惑力,你也一直在找这种灵丹妙药。所讲故事有好有坏,这会影响我们的主观判断,所以并不总是被吸引和成功抽离。对,神奇的就是,在主观之上它还有一种客观,它呈现具象的画面,捕捉天真的不会迁移的大自然美景和抽象得无法拼凑的环境气质。我为一帧帧美丽的画面赞叹,尤其是大自然馈赠的那些,它满足并启发我的野心,代眼睛去那么遥远的地方,看英国的森野乡村、北欧的开阔寂寥和太多不曾想象的存在。也为电影里的某种生活方式和某个人欣喜或唏嘘,我们需要被看见的理解,同时需要看见别人后才相信“原来可以这么活”的照亮。我们想要有共鸣的真实感,不能离太远,显缥缈;又需要一些失重的想象力,不想挨太近,会压抑,于是电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