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是身好戏服,披上它就能将人间百态搬上荧幕。现代恐怕也只是一身新衣服,不过是同一批人上演不同时代。
更加体会到我们的文化是一种扎扎实实地根植于“父亲”形象的文化。父亲,不单单是一个家庭角色,更是重要的文化符号,它象征着绝对的权威,象征着不可撼动的正确性。在“父亲”面前,你我皆是被异化的客体,似乎我们的存在只能来成全他的主体地位,而一切悲剧也由此展开。小人物的被逼婚,被迫嫁人,官场上的奉承与背锅。与父对立付出代价,为父牺牲也最终葬送自己,官场更不用说,敌人盼着你死,“主子”/“父亲”甚至急于亲手将你杀死;每个人都活在屈辱下,走在刀尖上,没有为“父”利用的价值便即刻遭到抛弃。男人想成为“父亲”,女人想成全“父亲”,但我们都错了,没有人能真正成为这个文化意象上的“父亲”,它只是想象中的主体,是中央集权的形象代言,是虚幻的金字塔尖,却让每一个人都沦为它的悲惨客体,不得好活,不得好死。想成全或成为“父亲”的人都最终死在了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