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一个鲜活自由好似从不会安顿下来的乘客,点菜点“随便“,没有什么边界感,同爱答不理的驾驶者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玩笑。冒险者和享受者即使千百次地蹭不同的车踏上过同一条路,仍不会拒绝清风白云的美景;而眉头紧锁的赶路人,不甚赞同。‘Someone’s waiting for you?’问题被提出后是冗长沉默;’Maybe to Germany.’不确切的语气里藏着动摇。
那辆后备箱都立不住的老奥迪,漫不经心,驶下高速。故事就这么开始。
雀跃的,是Victor向内空翻下水,获封“希腊最有天赋奖”。Matthias与他交换一支烟,袅袅白烟圈圈融化在绿意与湖水的交织中,手指碰触时,连带着一同散去的还有若有若无的戒备与阴郁;乐极生悲的,是田间小路上双手脱离方向盘的狂飙,久违放肆地笑从眉间舒展开又蔓延到嘴角,后知后觉惹上麻烦后,又一脸无辜乖巧样地被警察盘问,企图插科打诨,无果,被请去警察局喝茶;诧异的,是目的地不得不由对方掌握握时,Victor被迫穿上皱皱巴巴的衬衣,经过藤蔓摇晃依附的岩石拱门,毫不体面地赴约一场置身事外又沉静其中的wedding party。没人能拒绝清醒的沉沦,一次又一次,欢快的人群的正中央,他高高跃起又毫无意外的落下。清醒后,又在路上。副驾隐约有印象的红衣女孩攥着新娘头纱,摇曳着像天边掬不住的云。松手后,奔赴自由,圣洁的纱啊被风带走—She left her heart in the dance pool;惊喜的,是回到第一份荣耀诞生的场地,废弃生出杂草的空荡荡的泳池,诉说着与在家乡时别无二致的语言,结束了。
The feeling when you are in the air is incredible. Your heart is pumping like crazy. Adrenaline is rushing through you, and at that one moment, you are flying, light as a feather, until gravity pulls you down again, just to remind you that you can’t esca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