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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有六翼
    2022/4/1 0:11:50
    在家庭伦理,高中生成功学和青春性喜剧这些普通的电影逻辑之外,能够获得最佳影片的主要因素当然是对聋哑人的关注。

    《健听女孩》。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和《奇迹男孩》一样,堪为美式主旋律范本。

    在家庭伦理,高中生成功学和青春性喜剧这些普通的电影逻辑之外,能够获得最佳影片的主要因素当然是对聋哑人的关注。

    但是不卖惨。一家人都魅力十足,这是每个孩子都希望有的那种家人。看的时候就觉得

    《健听女孩》。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和《奇迹男孩》一样,堪为美式主旋律范本。

    在家庭伦理,高中生成功学和青春性喜剧这些普通的电影逻辑之外,能够获得最佳影片的主要因素当然是对聋哑人的关注。

    但是不卖惨。一家人都魅力十足,这是每个孩子都希望有的那种家人。看的时候就觉得老爹实在应该得最佳男配角,酷到没边。看完一查,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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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ussss
    2013/6/22 18:45:59
    被武打戏毁了的不算太烂的剧本
    最开始对这部片子的影响是被全明星阵容闪瞎了眼,加上对诗诗的好感所以决定去影院支持一下票房。结果忘记带学生证而且还只赶上了VIP厅的场次,一百多块钱啊再也别说我是颜饭白嫖党【。
    这部片子的槽点实在太多了,看完出来听到不少人已经开始和富春山居图那神作相提并论了_(:з」∠)_平心而论这还不至于,至少这部片子还是有情节的。
    先上吐槽。
    1、警方弱爆了。推理弱爆了。哪里看到神探了,分明就
    最开始对这部片子的影响是被全明星阵容闪瞎了眼,加上对诗诗的好感所以决定去影院支持一下票房。结果忘记带学生证而且还只赶上了VIP厅的场次,一百多块钱啊再也别说我是颜饭白嫖党【。
    这部片子的槽点实在太多了,看完出来听到不少人已经开始和富春山居图那神作相提并论了_(:з」∠)_平心而论这还不至于,至少这部片子还是有情节的。
    先上吐槽。
    1、警方弱爆了。推理弱爆了。哪里看到神探了,分明就是一堆武林高手。
    2、写台词的人太嫩了,对话累赘拖沓废话多,浪费了不少可能的笑点。这台词水平简直跟我P大剧星舞台上的水准差不多。
    3、笑料陈旧没新意,而且生硬。不少地方像在为了搞笑而搞笑。可能还不及剧星复赛水平。
    4、没有必要的打斗太多了。而且打得忒假太夸张。特效也烂。
    5、因为被那些不知道干嘛的打斗所累,主线剧情被削弱了,虽然故事还算完整,但讲故事的节奏完全不对。
    6、陈妍希的台湾腔跟其他所有在香港混却说着标准普通话的主演凑一块儿太违和。
    7、泥煤啊每次要杀人的时候天空出现的骷髅标记是怎么回事!!!还有大boss出招时候那不知是蛇是龙的玩意儿!!这是在跟伏地魔致敬吗!!!简直无力吐槽啊喂!!!
    然后说说优点。(不然怎么打三颗星啊泥煤= =)
    1、三个女演员表现不错。陈妍希可爱,柳岩妩媚,诗诗清纯。这些点都表现不错。文章虽然开头觉得卖萌搞笑用力过度了,可有些镜头还是不错的,例如最后加一拳打翻大boss那儿,挺符合人设的。
    2、其实我觉得故事还不错,虽然推理弱了一点,但还是一环扣一环的。且不论逻辑是否完整,但至少编剧还算有留悬念的意识。凶手前后有四个被怀疑对象,虽然几乎没见到推理,可这设定还不算太糟。
    3、结局时候打的亲情牌虽然突兀,但我还蛮喜欢。可能那种手足亲人相残的剧本看多了,出现这种“你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为钱杀了你”的说法还蛮令我感动的。这堪堪戳到我泪点了。
    4、最后一段三女争一男让我全片唯一一次笑了。

    总而言之,这片子最大的问题是剪辑太烂重点全错。前段无聊的对话、几乎和主线没有任何关系的酒吧追凶剧情,以及充斥了这部片子的莫名其妙的武打戏扰乱了剧情,尤其是武打戏,完全是在喧宾夺主,以至于连个故事都讲好。从剧末幕后片段来看,有王不二追着刘金水让她搞砸工作的情节,这显然是跟主线内容很相关的,这是在探案啊!而不是正片中那奇怪的不二骑自行车追着金水的出租车下一秒就求婚的莫名其妙的跳跃式剧情啊!所以到底是哪个脑残干的,买椟还珠似的把主线剧情剪了留了一堆不能更挫更无聊的动作场面?对此我只能说除了二还是二,这片子全砸这上面了。
    国产片想学好莱坞动作大戏没问题。但除了制作水平太烂动作戏场面本身乏善可陈太过无聊这个问题之外,是不是也得弄明白一部电影动作场面是为剧情紧凑锦上添花用的,重点应该是故事本身?动作场面按理说该是剧情高潮时候出现的,小高潮大高潮,让观众屏息凝神。到处都是不精彩的武打桥段只能让我审美疲劳地犯困。

    怎么样凝练台词提炼笑点、如何让动作场面更加精彩,国产片看来还有得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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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毛
    2007/11/21 13:27:30
    爱在记忆外
    当记忆被抹去,爱将被记录在哪里?如果你爱的人每天都要忘记你,那么你是否愿意每天用你的爱感动她,让她再次爱上你?在彼得·西格尔导演的影片《初恋五十次》的深情的片尾曲响起时,我脑海里总是盘旋着这两个问题。

    故事发生在夏威夷的一个小岛上。风趣开朗的阳光大男孩亨利是个水族馆研究员。在一次早餐时,他邂逅了一位美丽可爱的姑娘露茜。他帮她用面包搭建了一个小房子,便喜欢上了小房子的主人;而露茜也喜欢
    当记忆被抹去,爱将被记录在哪里?如果你爱的人每天都要忘记你,那么你是否愿意每天用你的爱感动她,让她再次爱上你?在彼得·西格尔导演的影片《初恋五十次》的深情的片尾曲响起时,我脑海里总是盘旋着这两个问题。

    故事发生在夏威夷的一个小岛上。风趣开朗的阳光大男孩亨利是个水族馆研究员。在一次早餐时,他邂逅了一位美丽可爱的姑娘露茜。他帮她用面包搭建了一个小房子,便喜欢上了小房子的主人;而露茜也喜欢上了亨利的一身鱼腥味。吃完早餐分手的时候,他们约好第二天一起吃早餐。然而,当亨利第二天走向露茜的时候,他却惊异地发现,露茜已经不认识他。原来,露茜在一次车祸后,患上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短期记忆丧失症。每天早上醒来,她就会把前一天的事情全都忘光。她的记忆永远地停留在了车祸前的一天。

    爱一个人,她却无法与你分享爱的记忆,甚至不再认识你——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爱情,或者,这样的爱情就不该发生。然而,就是那一次邂逅,使深情的亨利作出了让人吃惊的举动。于是,一场爱与病魔的斗争开始了。每天,他用不同的方式与露茜巧遇,然后相识,然后打动她的心,然后相爱。夜晚,露茜再将他忘记,第二天他重新开始……最后,亨利将他和露茜的生活场景录下来,每天早上让露茜看录像带,知道她失去记忆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知道,自己是她的男友——后来,是她的丈夫。

    最终,露茜的记忆始终没有得到完全的恢复。但是,一场看似无法摆脱残酷命运的爱情,在浪漫的氛围中被演绎成一幕含泪而笑的轻喜剧——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俩人谁都无法放弃,于是他们拥有了别样的浪漫,每天都是新鲜的爱情,每天都是初恋,每次都是初吻。电影里的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台词都是带着轻松而温馨的幽默与乐观。人们会心一笑之后,内心感到的是源自于爱的巨大温暖。

    影片里,露茜为了延续爱情,每天用日记每天记下当天的事情,以便把亨利融进自己的过去。但其实我们知道,真正延续了她的爱情的,不是录相也不是日记,而是在露茜生命的深处——记忆不能到达的地方——留有无法抹去的、真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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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疯人渡
    2021/5/7 21:18:08
    他们默默无闻如蝼蚁,却不代表应该被时代抛弃。

    刚看完了电影《老兵》,来说几句。

    我之所以会找到这部电影是因为在b站上看了一个剪辑视频,视频里金士杰老师的一个表情瞬间让我代入到了角色里。

    刚看完了电影《老兵》,来说几句。

    我之所以会找到这部电影是因为在b站上看了一个剪辑视频,视频里金士杰老师的一个表情瞬间让我代入到了角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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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小农
    2011/8/30 20:27:07
    《哈洛与慕德》迟到的灵魂伴侣
    无论写什么,我动起笔来,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思绪迫入便秘的羊肠小道。也会不自觉地板起脸,任严肃的细胞传递至指尖,把心情中活跃、幽默、无需认真的欢快打捞出来,从我的喋喋不休中滤出,最后写出有悖于我最初“无知且快乐”的死文。如果说娱乐至死,也算符合。

    当然,我也问自己,写完后,可以扔进回收站,但我又不愿删除,从头再写也不见得可以领悟所谓的“前车之鉴”。或许,我珍视的还是那些呆板模糊自
    无论写什么,我动起笔来,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思绪迫入便秘的羊肠小道。也会不自觉地板起脸,任严肃的细胞传递至指尖,把心情中活跃、幽默、无需认真的欢快打捞出来,从我的喋喋不休中滤出,最后写出有悖于我最初“无知且快乐”的死文。如果说娱乐至死,也算符合。

    当然,我也问自己,写完后,可以扔进回收站,但我又不愿删除,从头再写也不见得可以领悟所谓的“前车之鉴”。或许,我珍视的还是那些呆板模糊自恋的思想触觉,所低吟的无论有无道理,既然且生且灭,我又异常留恋,不如刻个碑,做个纪念。

    而我的这番絮叨,是特别为电影《哈洛与慕德》所述的。仿若耸肩摊开双手表示没辙,这电影令我思绪万千,语无伦次。我那一刻在想,怪诞与幽默是这部电影致命的魅力,这一刻却觉得这部电影时刻流露出召唤爱与自由的严肃面孔,它才是生命力。

    那么,让我用老少恋(18岁与79岁)的看点先把读者扣留在这儿。继而告诉你它的与众不同,关键之处也在这与众不同上,爱情什么的不过是配菜,真正的主菜还是展现60年代末至70年初美国的社会剪影,你不会不感兴趣,因为点点滴滴方方面面都将照进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当下的生活。

    在此进入有关电影《哈洛与慕德》的话题。我要打乱了秩序来说,循着等待80岁新生的慕德的思维,从死亡说到爱情,再说向自由。吟诵着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孤树归林的诗歌;去寻找诗人歌手Cat Stevens演唱的自由世界——if you want to sing out ,sing out .and if you want to be free ,be free 。。。在同路的旅途中,遇到生死契阔的灵魂伴侣,一起朝前走。直到用或长或短的生命领悟出自由与爱的真谛——抛掉一切羁绊快乐的身外之物,让自由载着躯体飞翔。

    而这样神圣的精神跋涉恰是这部电影的主旋律。这种信仰,贯穿全片。慕德用80年的生命守护它,并等来了被灵魂召唤来的信徒——哈洛。她借用“爱情”告诉了哈洛:哈洛爱慕德,慕德也爱哈洛,他们此生唯一的爱恋,不仅是可见的物质的生理欲望,更是可永恒不灭的精神生命,如此,便要超脱生与死的俗世,如此,便要打破物与欲的桎梏。

    这在影片的结尾表达再直白不过了,慕德扔掉刻有“爱情宣言”的钱币,她把那拥有“爱之具象”的实物抛弃了,因为哈洛的爱将永存在慕德的心里,并不为一枚钱币的存在与否而生或灭。说远一点,这也是现代国人衍生无限烦恼与忧愁的所在,我们把爱刻在了实物上,所以那些爱都是明码标价的,自然,得与失已不再珍贵,却充满着占有的欲望与失去的愤懑,何谈幸福快乐。

    谈什么,想了解真相,便要探究时代背影。要提及这部电影的拍摄时代,六七十年代可是美国历史中一段相当复杂的时期,政治经济文化都处于一种恐慌迷茫萧条的状态中,人们反对越战,要求社会变革,减少环境污染,呼喊逆城市化,价值观混乱,人心慌乱而迷茫等等。作为具有战前导演特质的哈尔.阿什比,他的内心诉求,抑或是同时代大多数人的渴望,几乎在《哈洛与慕德》的故事中淋漓尽致地袒露了。

    他的两个主角都担负着他赋予的存在的使命,慕德,即将迎来八十岁生日,是个反战、反对城市化的无政府主义者,独居,无依无靠。哈洛十八岁,富家公子哥,是彻头彻尾的迷茫的一代,用各种各样假装自杀的方式吓唬母亲以此找到活着死去的存在感。所以,二人的相遇很值得玩味。他们一个积极,一个消极,但都热衷于同样的“爱好”。参加陌生人的葬礼,感受死亡的气息。喜欢看工人用打桩机拆毁建筑物,从毁灭中麻醉社会狼藉的悲凉。他们一同把生存于城市钢筋水泥中的小树,放回到大森林,寻求回归大地,回归自然的自由。用“爱情”把一老一少捆绑在一起,不如说他们是自由女神拣选的使者,像传递接力棒一样,他们被爱交织在了一起,由少的续接上老的遗志,延续了自由精神的长度。

    或许有人说,慕德的自由是无政府主义的“为所欲为”的自由,而我不这么认为。这里的自由不该是及时享乐的自由,慕德或许没有哲学家的口才,把她的生活理念做成套娃,但在我看来,她是睿智的普通人的代表。而且也有人解读电影旨在讽刺安逸于现状的精神状态,或许电影过于干净的画面给了看客一丝细微的暗示,但放置当时的大环境,不满与彷徨应该是主调。当对政府改变社会丑陋面貌的能力失去了信心与希望时,慕德选择了以身作则的“对抗”,让自己活得充实快乐,影响身边的人获得活下去的勇气,不能否认,是慕德的精神拯救了哈洛的迷茫,而哈洛是那个时期少年、年轻人的代表,他们是国家的希望。

    给予慕德如此高评价,虽是我的一厢情愿,但影片确实在塑造她生动悦心的性格特征时调动了丰富的想象力,给了她足够多的亮点。她“疯狂”驾车透露出的不羁与自由也成为了全剧一条有形的线索,那种弯弯绕绕疾驰的画面,也对应了导演哈尔.阿什比的镜头里貌似零散的连续不断的切割画面,突显了他独有的剪辑技术,这时是70年代初,现在看来都是令人刮目相待的。

    而回到故事的风格上,有人定义为喜剧,或许称之为社会讽刺剧更为形象。黑色幽默的招牌便是讽刺,这也是《哈洛与慕德》这部电影的令人开怀的笑点。显然,一切秩序与常规都使人碍眼时,反常规反秩序便正好能营造十分巧妙的喜剧意境。慕德随意偷车,是反秩序的,哈洛用灵车做代步的车子,是反常规的,但我们把这样的场景放置脑海中,却能产生令人玩味的震撼效果。所谓的普通人,其实也是黑色幽默的素材,哈洛的叔叔,那位在战场上失去左手臂的好战的将军;夸夸其谈照本宣科的心理医生;为逝者超度的,却心怀歧视的道貌岸然的牧师;他们在慕德与哈洛的眼里,都成了伤痕累累的疾患社会的一部分。

    这自然不是绝对的,多少有点“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味道。总之,归因的话,这都是一种痛斥人生价值观物化的表达,慕德影响哈洛寻求自我精神解放,不再迷茫的解药,便是放弃一切“身外之物”,认识自身的独一价值。正如阿瑟.米勒的传记作家比格斯比描述阿瑟.米勒所言:“他明白了一切都可能逝去,生活就是如履薄冰。我们以为脚下的支撑很牢固,但它却可能突然破裂。”如是,这便是寄托生存希望于物质欲望的悲哀。而我之所以引用比格斯比的话,是我自认为慕德用80年感受到的颠沛流离与欣欣向荣或许正是阿瑟米勒所感悟到的,在当时,这位天才剧作家同样是反对越战,鄙视美国不正视历史一味追求经济发展的。不管怎样美国已经向前走去了,而且走得很远了。而这样使人彷徨的心境,有些人恐怕在此刻也能体会到。历史是一面镜子,他人是一面镜子,这些都不是空话。

    又说了一大堆可说可不说的废话。最后解释我的标题“迟到的灵魂伴侣”。我们还是说回到爱情吧,感性地说,很为慕德与哈洛难过,多么希望慕德晚出生半个世纪,抑或哈洛早出生半个世纪,他们是名副其实的灵魂伴侣,令人艳羡。两个人相爱,年龄的确不是问题,可是无法相守到老,却是不能回避的遗憾。幸运的我们渴望拥有一份彼此相亲相爱的姻缘,可是很多的情侣结合到一起,却也有最终劳燕分飞的,那大概是一场错误的缘迷蒙了两个人的双眼。总之,你若拥有了一份难得的爱情,你们灵魂相知相惜,那么真心恭喜你,这样的爱情世间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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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羊
    2018/4/2 0:26:31
    《至暗时刻》只说加莱的顽强守军
    关于丘吉尔的丰功伟绩,已经有太多描述!本文只是想说说,为丰功而牺牲的小人物们! 请允许我直接进行转载,因为那样更有利于您的阅读: 死守加莱的三千勇士 似乎战场上大部队紧急撤离的背后,都有一只垫后小分队的悲壮牺牲。 著名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就是如此, 在英国这次至...  (展开)
    关于丘吉尔的丰功伟绩,已经有太多描述!本文只是想说说,为丰功而牺牲的小人物们! 请允许我直接进行转载,因为那样更有利于您的阅读: 死守加莱的三千勇士 似乎战场上大部队紧急撤离的背后,都有一只垫后小分队的悲壮牺牲。 著名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就是如此, 在英国这次至...  (展开)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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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云有泪
    2021/4/25 12:44:20
    从第一集就在说分手的女主到最后都没和前任分清楚的烂剧

    真就拖剧情拖时长呗

    导演江郎才尽实在想不到其他剧情发展了

    只能让女主在前进一步后退一步中反复循环

    整部剧从一开始女主就在求逃婚的前夫别烦自己了.说实话这里我就被雷到了 怎么可能有男的逃婚还有脸求复合 怎么可能有女的能容忍男的逃了婚还纠缠自己 还天天赖自己家 分享约炮精力

    WTF 你家大门是没上锁吗 你手机是打不了110吗 直接报警把骚扰男关进去

    真就拖剧情拖时长呗

    导演江郎才尽实在想不到其他剧情发展了

    只能让女主在前进一步后退一步中反复循环

    整部剧从一开始女主就在求逃婚的前夫别烦自己了.说实话这里我就被雷到了 怎么可能有男的逃婚还有脸求复合 怎么可能有女的能容忍男的逃了婚还纠缠自己 还天天赖自己家 分享约炮精力

    WTF 你家大门是没上锁吗 你手机是打不了110吗 直接报警把骚扰男关进去啊所以我以为那肯定是还有感情 后面估计就讲如何修复感情如何进步改善 虽然雷但好歹讲得通

    但没想到越到后面越???

    女主无数次的拒绝前夫 无数次的发誓下决心一定要一刀两断 无数次要重新开始 结果不到十分钟 诶哟前夫有麻烦了要帮 前夫失意了要哄 帮完后又一番“你不要再烦我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就这?简直就像qj过程中女主喊着不要 但男的一停下来女主又主动动起来 所以你认为男的会怎么想 会认为女主的“不要”是什么意思?

    说的粗俗犯罪了些 但女主的行为真可以称得上是能让正常理智的人犯罪了

    有你这么一刀两断的吗?合着越斩越黏是吧

    女主每次遇上前夫就情绪激动不理智放狠话 每次对前夫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收拾烂摊子 这不是爱是什么

    虽然不太正常 但我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可怜女主的新男友和前夫的新女友了 哪怕最后成了 他们也永远不会是另一半心中的第一位 而只能是无法和第一位在一起就勉强选择的第二位

    我非常想看看 如果女主的前夫和新男友同时出了车祸 只能救一个的话 女主会选救谁

    tmd总觉得女主还是会救前夫

    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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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ogilvy
    2022/4/8 6:15:33
    S4E7 死亡-真正的觉醒时刻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跟前两季一样,本文从属于S4评论总汇贴:[杀不死的伊芙],想看单集评论的看单集,想看逐集总汇的看前面的链接,请随意。 以下开始正文。 马上最后一集了,再玩大一点,搞个无奖竞猜。 我跟家里人打了个屎尿屁的赌。 V从Gunn手里救下E以后,或者两人合力干掉血腥丘比特之后,会.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跟前两季一样,本文从属于S4评论总汇贴:[杀不死的伊芙],想看单集评论的看单集,想看逐集总汇的看前面的链接,请随意。 以下开始正文。 马上最后一集了,再玩大一点,搞个无奖竞猜。 我跟家里人打了个屎尿屁的赌。 V从Gunn手里救下E以后,或者两人合力干掉血腥丘比特之后,会...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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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鹊
    2022/7/8 20:50:15
    看看吧,但不要期待太高
    这部剧最不容错过的就是高颜值的cp啊,看了这么多韩剧,本来以为已经看尽帅哥不会再轻易心动了,结果被刘永才妥妥拉入坑,以前是爱豆,唱歌好跳舞好,还是个小话唠,演员的个人魅力弥补了剧情的不流畅。说实话还是很可惜,感觉古装剧拍的精致一点会很特别,但是导演野心太大了...  (展开)
    这部剧最不容错过的就是高颜值的cp啊,看了这么多韩剧,本来以为已经看尽帅哥不会再轻易心动了,结果被刘永才妥妥拉入坑,以前是爱豆,唱歌好跳舞好,还是个小话唠,演员的个人魅力弥补了剧情的不流畅。说实话还是很可惜,感觉古装剧拍的精致一点会很特别,但是导演野心太大了...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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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IDIA
    2008/12/5 20:07:28
    闪闪的红星零碎说
       昨天晚上一口气看完了两部国产电影,一部是国产动画片《闪闪的红星》,另一部是与迪士尼合作的《宝葫芦的秘密》。
        当《闪闪的红星》一上映的时候就打算去看的,可是怎奈何当时正在北京学习就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一直等到学习结束过年回家便急急忙忙跑去影院问,才知道当时影片已经下线了,只能回家等着出DVD看了。有点无奈也有点失
       昨天晚上一口气看完了两部国产电影,一部是国产动画片《闪闪的红星》,另一部是与迪士尼合作的《宝葫芦的秘密》。
        当《闪闪的红星》一上映的时候就打算去看的,可是怎奈何当时正在北京学习就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一直等到学习结束过年回家便急急忙忙跑去影院问,才知道当时影片已经下线了,只能回家等着出DVD看了。有点无奈也有点失落。随之而来的是出国前的一阵骚乱,又是签证啊,又是准备出国的东西啊,又是和亲戚朋友聚会啊什么的,也就渐渐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前天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便跑去网吧下了回来,顺便把《宝葫芦的秘密》一并下了下来。
        打开影片进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画面,熟悉的音乐,熟悉的画面,有一种瞬间把自己拉回童年的感觉。
        刚开始的看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奇怪,制片方是怎么把歌曲《闪闪的红星》和《勤劳的小蜜蜂》融合在一起的啊?觉得诡异的很啊~
        说实在的刚开始还真的有点担心,就像当年以极大的期待看《宝莲灯》一样,看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可是当片子一开始,那广阔无垠的田地的画面,朋友看了先是一愣接着说很有宫崎峻动画的味道啊!人物早就在新闻啊,网站啊什么的看到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就这次的故事情节还是画面的处理上真的看出制作方是下了血本也是十分用心的。光那几个子弹的3D特效镜头就让我们感叹了好几次。当年看《宝》的时候曾郁闷里面人物动作的僵硬和故事情节的简陋,但是这次真的觉得故事很完整,人物的动作也很连贯。印象最深的是在铁索桥上有一名红军中弹的情景,整个动作做的十分的完整和连贯,还有子弹打在石头上蹦起碎石削的镜头也十分的逼真。冬子妈牺牲的场景似乎没有做开,在震撼度上不够强烈,但是冬子在雨里寻找妈妈的场景还是很感人的。不记得里面那场冬子他妈不见鬼子不拉弦是不是原电影里的了,只是记得《铁道游击队里》确实有这么个场景。
        不过,就某些细节上来说还做的不是很细致,台词也有些地方很奇怪,配音并不是十分的喜欢。例如,当冬子在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教书的宋大爹连犹豫都没犹豫的就跟冬子说:“你妈S了!”- -#这…这也太直接了啊!还有小兰安慰冬子让他别难过坚强点的时候,冬子回给小兰一句“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妈了,你跟本就不明白”的时候其实这里应该着重的刻画一下小兰的表情,给观者一个预示,小兰和冬子有着一样的命运。还有人物性格和造型上不是很突出,一开始我就没分清押送胡汉三的红军和留在村子里的红军,老觉得是一个人。不过总的来说呢,这个动画还是让我有收藏和重新看的价值的,也证明了中国绝对有实力把动画做的更好的。
        希望能有新的剧本,而不是老是旧故事重新演义,毕竟80年代和90年代的这批动画的受众是在一个RB动画泛滥的时代中把胃口培养刁了的一代人.而且动画也并不就是说一定是只有18以下的少年儿童看的,毕竟还有向我这样的大龄青年也在关注着!希望明年也会有让人激动的新动画的诞生!支持国产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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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DZ
    2020/1/6 0:34:19
    《怪医文三块》—2

    看到第17集,em~依旧最喜欢丈母娘和张先生,对文三块的观感有变化。原来剧情是想用张先生、大和尚、绿袖等人物的出场让文三块一步一步从医术高超、缺乏医德的江湖郎中转变成医术高、有医德的京城名医,并在转变的过程中收服一众大佬。

    贾贵这个人是真的狠毒,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反噬于世勋,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当,他好像就是《烽火燃情》里面的日本特务啊。于世勋坏得不彻底

    看到第17集,em~依旧最喜欢丈母娘和张先生,对文三块的观感有变化。原来剧情是想用张先生、大和尚、绿袖等人物的出场让文三块一步一步从医术高超、缺乏医德的江湖郎中转变成医术高、有医德的京城名医,并在转变的过程中收服一众大佬。

    贾贵这个人是真的狠毒,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反噬于世勋,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当,他好像就是《烽火燃情》里面的日本特务啊。于世勋坏得不彻底,而且又对女主一往情深、只想怼死男主,这种角色感觉便当的风险很高,搞不好最后会为了救人什么的便当。

    紫玉这个女孩儿了不得,小的时候要嫁给文三块,留学归国果然要嫁,还以生命威胁男主。虽说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了,爱意很深可以理解,民国那娶姨太太也是有的,但是硬逼人家娶自己,破坏人家家庭和睦这个真的很讨人厌。

    最后,第13集朱一龙饰演海东升终于出场了,作用是靠鄙视中医立flag并引起中西医科学性的讨论,然后中医果不其然胜出了,而且2次~后面还果不其然地又双叒叕看上了看上男主的女性角色。虽说从拍摄时间来看这部剧比较早,但根据经验已经可以提前为海医生坎坷的情路点蜡了。话说海东升的感情真是爆发式的啊,追女生的行动也忒吓人,不顺心还狂喝酒,这个角色不是很能理解啊~希望后面不要真的被于世勋利用,利用了也别死。对于补番的最后一部,只要朱一龙的角色不死,就是HE了~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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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沃。
    2018/12/1 21:37:57
    S02 每个人都自己瞎解决 结果事情乱成一锅粥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看的时候总是想 Annalise的形象说不通……一直在试图装一个博爱的形象,照顾所有人,安慰所有人,说的最多就是I will fix it。然后全剧哭的最多的则是她,有谁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对她。然而她依然继续大包大揽,麻烦事一个接一个的解决,这生活蛮刺激。不得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看的时候总是想 Annalise的形象说不通……一直在试图装一个博爱的形象,照顾所有人,安慰所有人,说的最多就是I will fix it。然后全剧哭的最多的则是她,有谁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对她。然而她依然继续大包大揽,麻烦事一个接一个的解决,这生活蛮刺激。不得不说导...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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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噶逼打蜡
    2019/7/11 17:13:38
    简直就是文化垃圾

    男主角打死人,身后有追兵,开完枪还不忘摆个造型,正常情况下早跑了。还有在澡堂子那场戏,男主从澡堂子往外跑,穿过一扇木门,日本人开枪给木门打的直冒火星子,竟然男主毫发无损!另外,第一集还是弟二集受的枪伤,澡堂子那场戏肩膀上连疤痕都没了。这两个帅哥演的叫个浮夸,尬死了。要不是做个长途汽车,被迫着看,我可能一辈子不知道中国这种抗日神剧的底线竟然这么低。

    真是不知所云,什么玩意,为

    男主角打死人,身后有追兵,开完枪还不忘摆个造型,正常情况下早跑了。还有在澡堂子那场戏,男主从澡堂子往外跑,穿过一扇木门,日本人开枪给木门打的直冒火星子,竟然男主毫发无损!另外,第一集还是弟二集受的枪伤,澡堂子那场戏肩膀上连疤痕都没了。这两个帅哥演的叫个浮夸,尬死了。要不是做个长途汽车,被迫着看,我可能一辈子不知道中国这种抗日神剧的底线竟然这么低。

    真是不知所云,什么玩意,为什么还会有人花钱拍这种屎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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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给猫扎辫子
    2022/6/9 7:40:05
    我拜托某些喷子把剧看完再评论好不好?

    不要看一集就给来哔哔,不要带有色眼睛看人。作品是作品,演员是演员,一个剧几百个人共同完成,不要讨厌一个演员就跑来豆瓣给一部剧一星差评,大家都不是小学生了。现在的刑侦剧越拍越烂,大家能不能给好的作品一个机会。

    如果站在上帝的视角,每一部剧都有纰漏,都有不严谨的地方,《法医秦明》系列,编剧是法医都有槽点。

    不要看一集就给来哔哔,不要带有色眼睛看人。作品是作品,演员是演员,一个剧几百个人共同完成,不要讨厌一个演员就跑来豆瓣给一部剧一星差评,大家都不是小学生了。现在的刑侦剧越拍越烂,大家能不能给好的作品一个机会。

    如果站在上帝的视角,每一部剧都有纰漏,都有不严谨的地方,《法医秦明》系列,编剧是法医都有槽点。

    我已经看到快三十集了,真的每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演技都很精湛。一个作品能拍三十多集,每两到三集一个案情,是很多演员共同协作一起完成的。

    难道不比2022年这些垃圾片子好看,什么《法医秦明之读心者》,什么《骨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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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angbin
    2014/12/11 20:30:05
    期待明年3月冬歇结束
    比第一季好看了一个档次,但依旧没改剧情不流畅,不完整的毛病,
    神盾局特工第二季冬歇期前新添了一位漫威英雄-震波女(同时也是异人族),一方面为2018年上映的漫威电影《异人族》埋了一个大伏笔,另一方面联系了漫威宇宙,异人族是宇宙两大种族Kree人和Skrull人战争产物,银河护卫队中,Skrull代表人物是星爵他爸,Kree人代表人物是大反派指控者·罗南。悬念制造的不错,要是神盾局剧情方面再流
    比第一季好看了一个档次,但依旧没改剧情不流畅,不完整的毛病,
    神盾局特工第二季冬歇期前新添了一位漫威英雄-震波女(同时也是异人族),一方面为2018年上映的漫威电影《异人族》埋了一个大伏笔,另一方面联系了漫威宇宙,异人族是宇宙两大种族Kree人和Skrull人战争产物,银河护卫队中,Skrull代表人物是星爵他爸,Kree人代表人物是大反派指控者·罗南。悬念制造的不错,要是神盾局剧情方面再流畅一些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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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瞎画郭
    2022/6/7 0:01:15
    希望导演和谢苗能意识到。

    这个导演比之前谢苗合作的几个导演强太多了,看人家的镜头调度,就是懂行的。

    这篇文字算是我这个外行的一点小鼓励吧。

    先是给导演,你的镜头语言已经玩的很好了。至少在技术上非常成熟了。而且你敢于把一个电影缩减到1个小时,来尝试性的做网大,果然洞悉行情。网大翘楚,当之无愧。我有两个不成熟

    这个导演比之前谢苗合作的几个导演强太多了,看人家的镜头调度,就是懂行的。

    这篇文字算是我这个外行的一点小鼓励吧。

    先是给导演,你的镜头语言已经玩的很好了。至少在技术上非常成熟了。而且你敢于把一个电影缩减到1个小时,来尝试性的做网大,果然洞悉行情。网大翘楚,当之无愧。我有两个不成熟的小建议送给你,第一,让渡一点点权利给编剧。尤其是让渡一部分钱找个编剧,不能全靠自己,还是要分工。因为一是编剧花不了多少钱。二是你作为导演,没有时间和精力打磨剧本,打磨台词。不如就吃现成的,集中优势兵力做事。把精力放在企划和实拍上。让编剧跟场辅助,就能源源不断地出60分以上的作品。

    第二,就是好好跟群头说说,虽然是网大,还是希望过路的群演认真一些,哪怕就是走路路过,在镜头里也应该有所安排,不然人多了都是瑕疵。外行的群演走路都很不自然。这在画面里是藏不住的。

    接下来就是送给谢苗。

    既然现在已经垄断了网大动作片的一手资源,应该着手再进一步。因为这玩应市场变化太快,过了这阵就又不知道资源流向谁头上了。为免得夜长梦多,还是早些进取得好。

    首先,在你小时候跟李连杰合拍,火爆之前的香港动作片。你有空应该研究一下。那个时候,是动作片的黄金期。七小福都很年轻。正值鼎盛身体状况。在镜头前几十个跟头翻不在话下。但是回到电影本身,功夫在镜头语言下要有表达,要有特色。成龙的五形拳,洪金宝的洪拳,元彪的空翻踢腿,就是他们的语言。以及挨打之后的滑稽疼痛表情。都是这个“功夫”的一部分。到后来,赵文卓的通背拳,张晋的形意拳都成了他们作为动作明星的标签。尤其甄子丹的自由搏击。加到《导火线》里之后,一下成了顶流直至今日。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让你平时一起训练的武术指导们,给你研究一套适合你谢苗的动作语言。有了这个东西,才能真正跻身一线动作明星的行列里。说实话,这个对你们武术出身并不那么难。因为出头的动作影星,一共也没几个人,但是武术有成百上千种,好好研究研究,还是很大的蓝海市场。

    之后,把这个完成好的动作体系拿出来,再多找几个编剧,自己出点钱给他们开工资。让他们围绕你这个新研究出来的动作语言来搞几个好剧本。反正你现在想拍网大,抬手张罗就有人投资。趁这个时候出手最好。毕其功于一役,做好宣发,准保能再上一个台阶。

    导演,谢苗,祝你们能早日意识到市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好好干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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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飞扬
    2015/5/11 16:20:56
    唐曾:能受天磨真硬汉,不招人忌是庸才
    幸福的家庭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当初托尔斯泰的这句话或许道出了人生的实质,每个人的生活境遇不同,人生道路上的风景自然各有差异,只是如果眼前是一片鲜花的时候你不会去区分到底是什么样的花朵构成了这美好的未来,而眼前如果是一片荆棘的时候,你得小心它的每一根刺。生命中总有各种让人无法预计的挫折,如何面对这些人生中的低潮显示出个体的生存态度与生活气量,也是个体自我坚韧度的体现。

    由杜
    幸福的家庭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当初托尔斯泰的这句话或许道出了人生的实质,每个人的生活境遇不同,人生道路上的风景自然各有差异,只是如果眼前是一片鲜花的时候你不会去区分到底是什么样的花朵构成了这美好的未来,而眼前如果是一片荆棘的时候,你得小心它的每一根刺。生命中总有各种让人无法预计的挫折,如何面对这些人生中的低潮显示出个体的生存态度与生活气量,也是个体自我坚韧度的体现。

    由杜军执导,唐曾、林好、韩雯雯、战菁一主演的当代都市剧《爱你一生》就向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位普通个体的独特经历。作为文革的亲历者,唐曾的生活充满了坎坷,然而很多时候除了特殊环境造成的偶然性经历之外,命运对个体的考验其实在任何时代都会存在。并不是生于乱世都会成为离丧人,生于太平年代都会幸福。恰恰相反,在当下的职场竞争中,同样蕴含着各种各样的风险,江湖险恶并非是一名虚言,富士康的跳楼历史实实在在地说明当下社会的职场压力。前一阵曾经火红一片的宫斗剧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压力的反应。

    压力无处不在,厄运随时可能降临,命运从来没有偏爱过某一个个体,即使在看似充满阳光的世界里也可能会突然出现雷阵雨。曾向阳的人生就始于这样明朗的天空,表面上看是于百家(王茂蕾)的撺掇与构陷,然而实际上却是他迟早都可能遇上的暗礁,父亲曾长风(毕彦君)与赵山河(田玲)似断实连的恋情是家里的不安因素,在那样一个时代更是随时可能引爆,而于百家的恶作剧式捉奸只不过是提前将所有真相暴露出来。

    当然,父亲的事情只是一系列厄运的开始,母亲的去逝与妹妹的走失是接蹱而来的不幸,以及随后的失恋与被诬陷,直到最后进入监狱,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然而,在此我们讨论的不是生活带来的不幸,而是如何面对这一系列的打击。唐曾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真正男人的生活世界,他可能也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始终作为一个正面的男人尊严地活着。即使在监狱里,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罪犯,他仍然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影响着周围的人们。

    我们可以说,曾向阳的厄运一半是来自于百家、张闹(韩雯雯)等人的妒嫉与陷害,但更多的是他的秉性与这些人的不相融合。唐曾所饰演的曾向阳始终有一股锐利的锋芒,这在他第一次进厂时就成为厂里的乒乓球手就显示出来。即使世界在向他压来,但他依然不为所动。或许也正是这一点吸引了陆小燕(林好),事实上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匹配他坚韧的世界,周小池(战菁一)的文青理想并不能完全符合他的生活。

    有些人如同林中的竹子,即使再多的山石挤压都会不折不弯地向着天空生长。能受天磨真硬汉,不招人忌是庸才,这就是《爱你一生》中的唐曾所塑造曾向阳,无论生活中的波涛如何险恶,我只向着自己的方向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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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潇洒哥☆
    2022/11/5 19:13:39
    烂片无疑,没有遗憾

    妥妥的烂片,看30分钟就想拉女朋友走,可惜外面下雨就留在影院,看到最后也不知道在讲什么,总之乱七八糟,糊弄观众

    虽然近期没啥电影可看,也不要看这个,浪费一个半小时时间还不如逛逛街,在影院里看这个看的难受,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导演就只是为了恰饭,吃快餐,根本没有把观众到回事。

    相信导演拍完也知道是烂片,不过架不住近期没有好电影,趁这个时候出片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妥妥的烂片,看30分钟就想拉女朋友走,可惜外面下雨就留在影院,看到最后也不知道在讲什么,总之乱七八糟,糊弄观众

    虽然近期没啥电影可看,也不要看这个,浪费一个半小时时间还不如逛逛街,在影院里看这个看的难受,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导演就只是为了恰饭,吃快餐,根本没有把观众到回事。

    相信导演拍完也知道是烂片,不过架不住近期没有好电影,趁这个时候出片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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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非渔
    2020/5/20 17:40:09
    这电影名字起的好,佩服。

    看了半天,懵逼了半天,最后想起来了,这电影名字起的好,成功的吸引了我。

    五龙镇棺传,多霸气的名字,有小镇,有棺材,还有传奇,想想就知道会在一个叫五龙镇的地方,发生多少让人回味荡气回肠的故事,这里有小镇民生,有大漠滚滚,有爱恨情仇,有摸金三人组,有霸气的大粽子,厉害,又一部鬼吹灯系列的佳作。

    看了半天,懵逼了半天,最后想起来了,这电影名字起的好,成功的吸引了我。

    五龙镇棺传,多霸气的名字,有小镇,有棺材,还有传奇,想想就知道会在一个叫五龙镇的地方,发生多少让人回味荡气回肠的故事,这里有小镇民生,有大漠滚滚,有爱恨情仇,有摸金三人组,有霸气的大粽子,厉害,又一部鬼吹灯系列的佳作。

    可惜,这都是你的想象,以上这些电影里确实都有,可以放在一块就只能让你一脸懵逼,这是嘛?

    最后只能说名字起的好,好名字。其他的呢,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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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608295
  • 一滚滚
    2023/1/7 22:59:41
    闪光的女性灵魂,在港剧中被看见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些原汁原味的港剧。

    撇开狗狗很可爱,兄弟情老土又可爱的常规剧情,男女主搞笑的爱情线。我能看到的是剧中各个有灿烂灵魂的女性角色及她们升级打怪的成长线。

    巴打的三个妹妹,各有令人难受的缺点,但又真实又有趣,鲜活又生动——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些原汁原味的港剧。

    撇开狗狗很可爱,兄弟情老土又可爱的常规剧情,男女主搞笑的爱情线。我能看到的是剧中各个有灿烂灵魂的女性角色及她们升级打怪的成长线。

    巴打的三个妹妹,各有令人难受的缺点,但又真实又有趣,鲜活又生动——

    大妹——傻人傻福,大智若愚:

    好听的是“单纯善良”,难听是“死蠢”,被人骗完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遇上还存良心的自动波,早就把自己带进坑里玩死——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或许很不错,但有这样的家人是相当难受。

    但我们也能看到,大妹在剧中是一步步在成长,为了梦想敢与强势的大哥抗争,懂得了拒绝利用她/不怀好意的人,最动人的是,在她被全心信任的自动波背叛后,失落又自暴自弃,但最终又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且保留初心,把自己的善良与梦想坚持下去。

    大妹这种性格,是庸俗的社会中却是一眼小清泉,你以为她的力量又小又弱,但滴水穿孔,和她相处的人总会被她影响一点,又一点。这个世界可能因为高速的发展让每个人的欲望膨胀,又膨胀,逐渐道德的基准线越来越底,而大妹这种小小的闪光就是天赐珍宝,把我们世界的道德线均值再拉高一点点,再一点点。大妹说幼儿园是小朋友接触世界的第一个窗口,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们的小孩未来能遇到这样的一个”黎校长“。

    二妹——炙热的灵魂

    二妹应该是剧中最惹争议的女角,因为她太不符合世俗上的好女人印象——超级贪钱,为了钱设局”钓金龟“,自私地要挟男友放弃热爱的工作,和多个男人有暧昧关系,嫁入豪门后却不顾老公面子拍内衣广告,为了婆婆给的“生仔金"去设法怀孕

    简单来说,她的欲望与行为完全是基于自己的感受上,她爱男二,但她更爱自己,她对男二的好都是出于自己爱他,如果你让我难受,我就让你也难受。

    她不是谁的女友,谁的妻子,谁家媳妇,谁的妈妈,她去做任何事情都是基于自己的热爱与欲望。

    她爱自己,觉得钱能到安全感,就玩命的赚钱,钓金龟,拿”生仔金“

    在很多影视作品,文学作品中,贪钱虚荣的女人总是面目狰狞的,这部剧最佳的是,即便二妹是这样的人设,但没有人恶意judge她,大家觉得喜欢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喜欢她的男人,都知道她也喜欢他们的钱,故意”钓金龟“,但他们还是为她而着迷。(在角色不是大美女的设定下,我更倾向于她的炙热的灵魂与性格吸引到了那么多男性喜爱)

    这是我觉得港剧很棒的价值观,虽然部分人不喜欢,但主流价值观不批判女性爱钱贪权,这个影响下,有欲望的女性勇于去用各种手段(包括搞定男人)去追求金钱,追求权利,自然而然能获得更多金钱、权力、社会地位,所以即便放眼世界,香港女性的社会地位都是很高的。

    三妹——你我身边的平凡小妹

    如果大妹和二妹的角色性格还各有戏剧性极端呈现,那三妹的角色塑造就十分的接地气——一个受宠有点市侩但没坏心眼的幺女,会干点小坏事,比如把超市的雪糕随意放到货架上,一直不工作和老公蜗居在家让大哥养,在没有养育条件下任性地独自决定生小孩。

    随着剧情推进,她的孕肚越来越大,但老公还是那么不靠谱,她也逐渐成长懂事,会把自己心爱的事物卖掉攒钱,给卖不掉的球鞋diy设法卖出,去想办法做买卖挣钱,为了不娇纵老公把婆婆给的”养育基金“退掉,要自食其力。

    每一个tvb港剧都在传输一个概念:女性要去工作,要独立,要拥有凭自己脚踏大地的能力。

    可能因为这部剧轻喜剧的定位,这部剧没有太复杂的人际纠葛,也没有雌竞。

    我们能看到的是女性在社会中能是幼师,能是销售,也能是督察,是医生,是ceo。这些不同设定的女性角色,给我们这些从小看tvb长大的小孩潜移默化的观念是女性可以是弱者,也可以是强者,她们会走上社会面对各种敌人,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是强势打怪的”女超人“,也有市侩精明的“港女”,也会有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她们都作为一个社会人在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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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纷乱的世界
    2021/4/22 14:49:59
    看了前几集,这分数有点惊奇啊

    故事性不差,人设就这么回事,看剧看剧,敢情你们对演员太投入了。根本不看戏。

    对比那些赘戏来说,可以给8分,总体来说,给个6到7分吧,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人物关系可能刻画得还行,但是对那段社会场景的展现,看不出画卷感。

    现在这些和历史有关的剧,是不是只为设定一下人物身份用的,历史是啥情况根本不顾了?字幕里的历史顾问都是学现代爱情学的?

    故事性不差,人设就这么回事,看剧看剧,敢情你们对演员太投入了。根本不看戏。

    对比那些赘戏来说,可以给8分,总体来说,给个6到7分吧,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人物关系可能刻画得还行,但是对那段社会场景的展现,看不出画卷感。

    现在这些和历史有关的剧,是不是只为设定一下人物身份用的,历史是啥情况根本不顾了?字幕里的历史顾问都是学现代爱情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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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南君
    2017/5/29 11:11:28
    老梗就不要再玩了

    抛开历史不谈,因为一部电影并不应该以是否符合历史作为评价好坏的标准。电影中,角色、剧情和逻辑都不出彩,是为烂片。坐在电影院中央,当你发现看的是个烂片,你左顾右盼留心一下周围人的表情,都是标准的生无可恋。好电影,给人新奇的感觉,心灵的震动,感官的刺激,坏电影就像花钱买无聊,毫无感觉。二十多年前,在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个外国人说中国话扮妻管严,引得全国上下捧腹大笑。时至2017年,把戚继光的恐妻症

    抛开历史不谈,因为一部电影并不应该以是否符合历史作为评价好坏的标准。电影中,角色、剧情和逻辑都不出彩,是为烂片。坐在电影院中央,当你发现看的是个烂片,你左顾右盼留心一下周围人的表情,都是标准的生无可恋。好电影,给人新奇的感觉,心灵的震动,感官的刺激,坏电影就像花钱买无聊,毫无感觉。二十多年前,在春节联欢晚会上,一个外国人说中国话扮妻管严,引得全国上下捧腹大笑。时至2017年,把戚继光的恐妻症拿出来说事那已经是一点新鲜的感觉都没有了,敢不敢拍晚年戚继光休妻纳妾的故事?人物出场,自带气场,隐藏气场,扭曲气场,都是很好的表演,可民族英雄没有气场一脸面瘫也是醉了。反倒是演倭寇的几位演员,把反面角色演的爱恨交加,是唯一亮点。我们的大脑喜欢新鲜事物,大脑爱惊奇,是我们从祖先那继承的特性,你我皆不能幸免。好的电影是对零度的偏离。什么是零度,普通观众的剧情预判。结局难改,但是过程的精彩与否却是可以操作的,将军赢得莫名其妙,配角让的顺理成章,大官家里满是金银....俗不可耐,low到爆表。好电影是应该有因果链条的,战争也不是一个人打架,全篇几个英雄在割草,你以为是在玩荡寇无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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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verick
    2015/11/22 21:53:00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编剧:尼尔·乔丹
    导演:尼尔·乔丹
    主演:斯蒂芬·雷亚、杰伊·戴维斯
    本片获1993年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作剧本奖、1993年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奖。英国帕莱斯影片公司1992年出品。
    翻译:林建平
    题图:周铮

    字幕:北爱尔兰,1982。
    1.外景,游艺场,白天
    广播喇叭里放着摇滚乐,是佩西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编剧:尼尔·乔丹
    导演:尼尔·乔丹
    主演:斯蒂芬·雷亚、杰伊·戴维斯
    本片获1993年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作剧本奖、1993年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奖。英国帕莱斯影片公司1992年出品。
    翻译:林建平
    题图:周铮

    字幕:北爱尔兰,1982。
    1.外景,游艺场,白天
    广播喇叭里放着摇滚乐,是佩西·斯莱奇的《当男人爱上女人的时候》,歌声回荡在游艺场里。短发、纹身的年轻人在射汽枪。孩子们在环滑车上尖声叫喊着。
    地摊前有一位黑人男子,穿着卡其布军服,挎着一个金发的爱尔兰姑娘,他喝醉了,在他手里有一只椰子。他把椰子扔出去将一只粉红色的玩具熊砸倒在草地上。
    乔迪:那就是板球,亲爱的。
    看摊的递给他玩具熊,小熊在他硕大的手里显得很滑稽,他把它交给那个姑娘。
    乔迪:你想要吗?
    姑娘:当然。
    乔迪:你不想要也没关系。
    他用胳膊搂住她,不让她向前走。
    乔迪:乔迪是不会被冒犯的,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姑娘:琼。
    乔迪:琼。很适合你。
    琼:这只玩具熊?
    乔迪:不,去他妈的熊,我说是名字。现在是6月,6月里的琼。
    他走向一顶帆布帐篷,这是一个简易厕所。
    乔迪:我得撒泡尿,琼。
    他牵着她的手。
    乔迪:别跑开,琼。
    琼:你不了解我,是不是?
    乔迪走进帐篷,但仍抓住琼的手不放。她依墙而立,显得不耐烦。
    乔迪(在里面):要是这样呢?
    琼:你知道我不会跑开的。
    她站在那里,听着他小便的声音。她的眼睛在游乐场里飞快地搜寻着,最后落在一个衣著土气的年轻人身上,那人对她点点头。
    乔迪:抓住姑娘的手就别想撒尿,琼。
    琼:难道你没尿出来吗?
    乔迪:你知道为什么?
    琼:告诉我,乔迪。
    他扣着钮扣,晃晃悠悠出来。
    乔迪:太棒了。
    他去吻她,她将他的脸拨开。
    琼:别在这儿。
    乔迪:谁会管呢。
    琼:你怎么知道?
    她拉着他走向树林。
    乔迪:我什么都不知道。
    琼:他们会看的。
    乔迪跟着她往前走,嘴里哼着歌。
    乔迪:当男人爱上了女人,他愿在雨中入眠。他将背弃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放倒了她,他将抛弃他所有的舒逸。
    她领他穿过矮树林,走进一片麦田。突然,她钻进齐腰高的麦田里不见了。
    琼:来抓我呀,士兵。
    乔迪踉跄地穿行在麦田里,向她走去。她的金发飘扬起来,与金黄的麦子相映成辉。她躺在仆倒的麦杆里,分开双腿。
    乔迪:你还说什么,琼……
    他跪着爬向她。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他。他压在她身上,笨手笨脚地解皮带。琼抬起一只眼睛向上看,一个影子从他们身上掠过。
    乔迪正在亲吻琼。一支枪顶住他的后脑勺。他迷迷瞪瞪地转过脸来。
    乔迪:什么他妈的……
    那支枪重重地敲在他的面颊上,他倒向一边。琼胡乱地穿上鞋,象一只动物似地冲进麦稞里。乔迪捂着脸,他看着她的金发消失在麦田里。他抬起头,周围站着一圈男人。其中最高的那个,弗格斯,打开了枪的扳机。

    2.内景,汽车,白天
    一辆微型汽车行驶在乡间的道路上。前排坐着两人,后面坐着3个人。乔迪躺在地上,身上踏着3双脚,头上蒙着黑罩。弗格斯拿着枪,枪口对着乔迪的脸,他在抽烟,他的动作缓慢,多少有点笨拙。
    弗格斯:你的名字,大兵?
    乔迪:去你妈的。
    弗格斯:好吧。

    3.内景,农宅,晚上
    乔迪被拖进来捆在一把椅子上。马圭尔,一个瘦小的男人透过面罩对他说话。
    马圭尔:情况很简单。你现在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质。我们已经通知你的上司,如果在克什监狱绝食抗议的3个人死了一个,你就将没命。事态好转了,你会成为我们的客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脸在面罩下面毫无表情。
    弗格斯:给他一杯茶。
    马圭尔:你想要杯茶吗?
    乔迪依然无语。(渐隐)
    所有人都在喝茶。那个金发女人端着一盘食物进来。
    弗格斯:看看他要不要。
    琼:你想要点吃的吗?
    乔迪像死人般坐着,一声不吭。(渐隐)
    人夜,男人们开始玩牌,喝威士忌。
    弗格斯:你想他活着吗?
    马圭尔举杯喝了一小口。
    弗格斯:问问他是否想要吃点东西。
    马圭尔:你问他吧。
    弗格斯走近乔迪。
    弗格斯:嘿,大兵,你要点什么?
    被蒙住的脑袋丝毫未动。(渐隐)
    天黑了,其他人都已入睡。弗格斯靠着把椅子坐着,手里拿着枪,看守着他的犯人。琼打着电筒进来。
    弗格斯:喂,琼,他喜欢什么?
    琼:好色的杂种。
    弗格斯:你给他了吗?
    琼:有些事情我不会为了祖国去做的。
    弗格斯:但是你为我做了。
    琼:是啊,弗格斯,只为你。
    她把电筒对准弗格斯的脸,又照向乔迪,他在黑暗中依然一动不动。
    弗格斯:看他一眼。
    琼:不行。
    弗格斯:捅他一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琼:他没事的。
    弗格斯:12个小时没动静了。
    她又照了一下乔迪。
    弗格斯:来吧,发发善心。
    她移向他,先用脚踢踢他的腿,没有动静。她轻轻掀起面罩,朝里面窥视。突然,那男人闪电般动作起来,一扭头甩掉了面罩,被捆住的身体向琼扑去。
    乔迪:你这个淫妇,你这个婊子!
    他将琼扑倒在地,身上还背着把椅子。他模仿出丑陋的做爱动作在她上面扭动着。琼尖叫起来,一屋子的人都惊醒了,他们纷纷拿枪,其中一人拉开电灯。
    马圭尔:把他妈灯关上。
    乔迪的脸部特写,他在看面前的每个人。
    马圭尔:关灯,他在看——
    他开枪击碎了灯泡,屋子回到一片黑暗之中。
    沉默。继而乔迪大笑起来。
    乔迪:看见了,我忘不了每一张脸。

    4.外景,农宅,早晨
    这是夏季的一个大热天。屋子周围有高高的树篱。弗格斯领着仍然被捆着、戴着面罩的乔迪向一座玻璃暖房走去。

    5.内景,暖房,早晨
    到处是枯萎的西红柿枝蔓和葡萄藤。玻璃残缺不全,阳光倾注进来。弗格斯将乔迪安置在一把铁椅子上,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枪搁在大腿上。他从纸口袋里取出一些三明治,将一块递到乔迪面前。
    弗格斯:吃点儿,怎么样?
    乔迪:不能。
    弗格斯:不能是什么意思?
    乔迪:不能透过帆布口袋吃东西。
    弗格斯将面罩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他的嘴巴,他把三明治塞进他嘴里。乔迪慢慢咀嚼起来。
    乔迪:这是一出闹剧,老兄。
    弗格斯:何以说是闹剧?
    乔迪:我见过你的脸。
    弗格斯:这么说,我长得什么样?
    乔迪:6尺3的个子、金发、娃娃脸。
    弗格斯:这是我吗?
    乔迪:没错,还有一双蓝眼睛。
    弗格斯将最后半小块三明治送进他的嘴里。
    乔迪:你长得很帅。
    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乔迪:谢谢你,美男子。
    弗格斯:不客气。
    乔迪:跟你比,那些人狗屁不如。
    弗格斯:我肯定他们会喜欢听的。
    乔迪:我会对他们说的。
    他的嘴唇上挂满了汗珠。
    乔迪:老兄,天够热的。
    弗格斯:是吗?
    乔迪:把面罩拿掉。
    弗格斯:不行。
    乔迪:为什么不行?
    弗格斯:命令。
    乔迪:谁下的命令?
    弗格斯:头儿。
    乔迪:他叫什么?
    弗格斯:头儿。

    6.外景,农宅,白天
    琼出门向暖房走来,手里提着一壶茶、两只杯子。

    7.内景,暖房,白天
    现在这里更加闷热了。乔迪戴的面罩已被汗水浸湿了。
    乔迪:我喘不上气,老兄。做回圣人,怎么样?
    琼进来。
    乔迪:让他摘掉面罩,亲爱的。
    琼没吭声,她把茶搁在地上。
    弗格斯:你怎么知道是她?
    乔迪:我能闻出她的香水味儿。
    琼只管倒茶。
    琼:等着吧,如果我们摘掉面罩,我们就有可能干掉你。从目前情况看,你有五成的机会。
    乔迪:念在你喜欢我的份上,婊子。
    琼:那是逢场作戏。
    乔迪:好姑娘。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了。
    乔迪:老兄,求你了,我要闷死了。
    弗格斯:我们就不能摘吗?
    琼:得让头儿决定。
    弗格斯把枪交给琼。
    弗格斯:你看住他。
    乔迪:别撇下我跟她在一起,老兄。她很危险……
    琼笑笑,把枪搁在大腿上面。

    8.内景,农宅,白天
    马圭尔在看报,上面有对此绑架事件的报道。
    马圭尔:上了头版,现在他们动起来了,这些王八蛋。
    弗格斯:请准予摘掉面罩,彼得。
    马圭尔: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弗格斯:那个可怜的公子哥儿快要被这大热天闷死了。
    马圭尔:此话当真?
    弗格斯:再说他已经看见了我们的脸。
    马圭尔:你肯定?
    弗格斯:他把我从头到脚描绘了一遍。而且他知道琼的模样。
    马圭尔又埋头读报。
    弗格斯:汤米——
    马圭尔:你是看守他的人。如果你不介意他看到你,我没什么可说的。
    弗格斯:谢谢你,汤米。
    马圭尔:是你自己的决定。

    9.内景,暖房,白天
    琼喝着茶,看乔迪冒着热汗。弗格斯进来,漫不经心地搂住琼。
    弗格斯:我看着他,琼。
    琼:那再好不过了。
    琼转身走出去。弗格斯慢慢替乔迪摘掉面罩。乔迪抬起头,脸上汗水淋漓,他大口喘着气。
    乔迪(笑着):谢谢你,大兵。
    弗格斯报以一笑。
    乔迪:从没想过新鲜空气有如此的好滋味。
    弗格斯倒了一杯茶,送到他嘴边。
    乔迪:如果你解开绳子,我就能自斟自饮了。
    弗格斯:想都别想。
    乔迪:开玩笑罢了。你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
    弗格斯:什么错误?
    乔迪:6尺3、金发碧眼。但你并非美男子。
    弗格斯:不是吗?
    乔迪:不是。一点儿也不漂亮。
    弗格斯:你想破坏我的情绪?
    乔迪:不。这是事实。
    弗格斯:好吧,我也能这样说你。
    乔迪:你能吗?
    弗格斯:但是我不愿说。这些方面我们更礼貌一点。
    乔迪:我已经注意到了。
    乔迪不再笑了,他看着弗格斯一边喝茶,一边摆弄膝盖上的枪。
    乔迪:你将不得不做那件事,对吗?
    弗格斯:做什么事?
    乔迪:杀了我。
    弗格斯:什么使你这样想?
    乔迪:他们要了那家伙的命,你们就会杀我。
    弗格斯:他们不会要他死的。
    乔迪:你想打赌?
    弗格斯:我不是赌徒。
    乔迪:即使他不死,你们也不会放我。
    弗格斯:为什么不会?
    乔迪:这不是你们的本性。
    弗格斯:你怎么了解我的本性。
    乔迪:我在说你们的人,不是说你。
    弗格斯:你他妈的怎么了解我的人?
    乔迪:要不是你那些顽固不化的混蛋,按你的本性早该放了我了。
    弗格斯:打住吧,好吗?
    乔迪:你知道那件趣事吗?
    弗格斯:哪件趣事?
    乔迪:我根本看不上她。
    弗格斯:别那样看着我……
    乔迪: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东西给你看。
    弗格斯:什么?
    乔迪:在我的内兜里。
    弗格斯端着枪,一只手伸进他的内兜。
    乔迪:取出钱包,打开。
    钱包的特写。信用卡和军人身份照片。
    乔迪:里面,有张照片。
    弗格斯抽出一张照片,身穿白色板球服的乔迪满面春风地在投球,弗格斯笑了起来。
    乔迪:不,不是这张。还有一张。
    弗格斯又抽出另一张。坐在酒吧间里的一位美丽的黑人女子。
    乔迪:她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弗格斯:她是人人喜欢的类型。
    乔迪:你他妈的这么认为。
    弗格斯:为什么不呢?
    乔迪:她是我的。不管怎么说,她不适合你。
    弗格斯:不适合吗?
    乔迪:绝对不。
    弗格斯:她是你老婆?
    乔迪:猜你会这么说。
    弗格斯: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乔迪:难道我不知道吗?
    弗格斯:那你为什么还要招花惹蝶?
    乔迪:你们他妈的下套。那个婊子……
    弗格斯,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乔迪:喔,那个好姑娘。她在酒吧里遇见我。我正在抱怨在这儿没什么屁事可干。她请我喝一杯,抓住我的手。我看着她说我不喜欢你这个婊子。但是操丫的,也许我会开窍的。
    弗格斯:什么?
    乔迪:我他妈来这里干什么?
    弗格斯:你他妈来这里干什么?
    乔迪:我受派遣。
    弗格斯:你可以不来的。
    乔迪:不行,我签了约。
    弗格斯:为什么你要签约?
    乔迪:这是工作。所以我被派到世界上唯一当着你的面叫你黑鬼的地方。
    弗格斯:别当是针对你的。
    乔迪(模仿贝尔法斯特口音):回到你的香蕉树上去吧,黑鬼。告诉他们我是从托特哈姆来的也没用。
    弗格斯:你打板球吗?
    乔迪:世界上最好的运动。
    弗格斯:看过爱尔兰曲棍球吗?
    乔迪:那种一帮爱尔兰人用棍子互相打的运动吗?
    弗格斯:世界上最好的运动。
    乔迪:才不是呢。
    弗格斯:速度最快的。
    乔迪:在圣基特,板球是黑人的运动。孩子从2岁开始玩。我5岁时,老爹就教我投曲线球。后来我们搬到托特哈姆,情况有所不同了。
    弗格斯:怎么不同?
    乔迪:那里板球是有钱人的运动,而且不是在家里玩。所以当你们北佬枪毙我时,别忘了你们是在干掉一个投球高手。
    弗格斯:我会铭记在心的。顺便提醒你,不是北佬,是弗格斯。
    乔迪(笑着):很高兴见到你,弗格斯。
    弗格斯:我也很荣幸,乔迪。

    10.内景,暖房,夜
    乔迪睡着了。弗格斯依然监视着他。突然,乔迪醒了,喘着粗气。
    弗格斯:怎么啦?
    乔迪:我做了个梦。
    弗格斯:恶梦?
    乔迪:我梦见你不得不枪毙我,而你不愿意,你的手在颤抖,你打掉了我的一只耳朵,我摔倒在地,你又开枪了,打掉了我另一只耳朵。我说请你瞄得准一点儿,如果你想做我的朋友,就瞄准点儿。而你拣起我的两只耳朵,说你瞄不准。
    弗格斯:我不会杀你的。
    乔迪:哦,你会的。只要你瞄准一些。
    弗格斯:睡你的觉吧,好吗?
    乔迪:不行。我要小便。

    11.外景,农宅,夜
    弗格斯领着乔迪走向一伺简易厕所。
    乔迪:解开我的手。
    弗格斯:不行。
    乔迪:那么你打算替我掏出那玩艺儿,对吗?
    弗格斯在黑暗中看着他。
    乔迪:来吧,老兄,我要尿裤子了。
    弗格斯推他转过身去,为他拉开拉锁。
    乔迪:替我掏出来,老兄,我快憋死了。
    弗格斯只好照办了。
    乔迪:我必须向前倾,要不然就全尿在身上了,抓住我的手。
    弗格斯从后面抓住他的手。乔迪以前仆的姿态一泄而快。
    乔迪:看来让你等着还是值得的。
    弗格斯:快点,好吗?
    乔迪:这些事需要时间,弗格斯。
    他晃动身体。
    乔迪:真让人吃惊,这些小节居然如此重要……替我放进去。
    弗格斯:等等。
    乔迪:这只是用来做爱的一块肉而已。
    弗格斯为他放进去。
    乔迪:没什么大病。
    弗格斯为他拉上拉锁。
    乔迪:两年前得了花柳病。乌尔斯特梅毒。不过我倒觉得挺舒服的。
    弗格斯:闭嘴,好吗?
    乔迪:对不起,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弗格斯又领他回到暖房。

    12.内景,暖房,夜
    乔迪:弗格斯?
    弗格斯:嗯?
    乔迪:谢谢。我知道对你来说不易。
    他开始大笑。
    弗格斯:是我应该做的。
    他也大笑起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13.外景,农宅,夜
    马圭尔被笑声吵醒,他走出屋子。

    14.内景,暖房,夜
    乔迪还在大笑,突然面罩蒙住了他的脑袋。
    马圭尔站在黑暗中,盯着弗格斯。
    马圭尔: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乔迪:没事,伙计。他在帮我尿尿……
    马圭尔:怎么回事,汉内希?
    弗格斯:没事。他有些幽默感,仅此而已。
    马圭尔:你在执行任务,汉内希。看好你的嘴巴,先生。
    弗格斯:是,长官。
    马圭尔:进屋睡会儿觉吧。
    弗格斯慢慢起身,向门口走去。
    乔迪:是啊,睡会儿觉吧。

    15.外景,农宅,夜
    弗格斯边走边回头看,他看见黑暗中马圭尔和乔迪的身影,四周死一样地寂静。

    16.内景,农宅,夜
    弗格斯坠入梦乡。

    17.内景,暖房,夜
    乔迪也在熟睡,轮到马圭尔拿着枪监视着他。

    18.外景,农宅和田野,白天
    太阳懒洋洋地从环绕农宅的山坡后面爬上来。

    19.内景,暖房,白天
    弗格斯拿着一只托盘和一些早点进来。马圭尔象木头般坐着不动。
    弗格斯:他说话了吗?
    马圭尔摇摇头。
    弗格斯:他没逗你笑吗?
    马圭尔还是摇摇头。
    弗格斯:给。吃点早点。
    他递给马圭尔一只碟子。这时,乔迪醒了。
    乔迪:是你吗,弗格斯?
    弗格斯:是的。
    马圭尔瞪了弗格斯一眼。
    马圭尔:这么说,他知道你的名字。
    弗格斯:我告诉他的。
    马圭尔:你他妈疯了,汉内希。
    他起身将弗格斯拽出门外。
    马圭尔:你不应该和犯人有任何接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弗格斯:听到了。
    马圭尔:你知道为什么吗?
    弗格斯:为什么,长官?
    马圭尔:因为明天我们中的一个可能要毙了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人活不过这个晚上了。
    弗格斯:谁会执行这个任务?
    马圭尔:我还要考虑考虑。

    20.内景,暖房,白天
    乔迪戴着面罩坐在那里。
    乔迪:他们给你制造麻烦了,弗格斯?
    弗格斯没作声,他端了一盘早点给他。
    乔迪:不出所料,你看,有两种人,一种人给予,一种人索取。
    弗格斯将面罩往上拉了拉,露出了乔迪的嘴巴,他开始喂乔迪。
    乔迪:把那东西拿开,老兄。
    弗格斯什么也没说,只是喂他吃。
    乔迪:好吧,我明白了。如果我说了不中听的话,别介意好吗?
    弗格斯摇头不语。
    乔迪:你不出声,我就当是你不介意了。
    弗格斯继续喂他。
    乔迪:两种类型的弗格斯。蝎子和青蛙。你听说过吗?
    弗格斯依然沉默。
    乔迪:蝎子想过河,但是它不会游泳。跑去问青蛙能否背它过去。青蛙说,如果我把你背在背上,你就会蜇我。蝎子答道,我不会蜇你,因为那样的话,我也会淹死。青蛙想了想,就同意了。它背着蝎子下水,在急流中向前游着。半道,它感到背上一阵灼热,意识到蝎子还是蜇了自己。它们双双沉进水底,青蛙叫道——你为什么蜇我,蝎子先生,现在我们都要淹死了。蝎子回答说,我忍不住,这是我的本性。
    他在面罩下面喘着粗气。
    乔迪:多么荒唐,不是吗。弗格斯?这是我的本性。
    弗格斯:有什么含义呢?
    乔迪:含义很明显。蝎子的本性使然。摘掉面罩,老兄。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因为你善良。这是你的本性。
    弗格斯上前摘掉面罩。乔迪对着他笑起来。
    乔迪:明白了吧?我看你看得很准。
    弗格斯:别太自信。
    乔迪:乔迪总是正确的。给我点儿吐司,老兄。

    21.内景,暖房,下午
    燥热使人昏昏欲睡。
    乔迪:你现在最想待在哪儿?
    弗格斯:哪儿都无所谓。
    乔迪:别介意,老兄。如果这事都结束了。
    弗格斯:在皇冠酒家喝上一大杯。
    乔迪:你缺乏想象力,弗格斯。想想更富诱惑力的事情。
    弗格斯:比如什么?
    乔迪:比如在狗鸭酒吧喝一杯……
    弗格斯大笑起来。
    弗格斯:在皇冠酒家喝上两大杯。
    乔迪:在狗鸭酒吧喝一杯,黛儿在喝一杯玛格丽塔。
    弗格斯:黛儿是谁?
    乔迪:我的一位特殊的朋友。
    弗格斯:噢,是的。
    乔迪:我们的趣味单一,你和我。
    弗格斯:却是最好的。
    乔迪:但是你总是歇不下来,对吗?
    弗格斯:你呢?
    乔迪:噢,是的。我们执行任务,我们完成了。而你们这伙人永远完成不了,对吗?
    弗格斯:我们不会像这样束手旁观。
    乔迪:我常感到疑问你们如何去做。
    弗格斯:全凭你的信仰。
    乔迪:你信仰什么?
    弗格斯:你们这些家伙不该留在这里。
    乔迪:就这么简单吗?
    弗格斯:是的。
    乔迪:但是你不可能18个月干完然后去拿你的养老金,不是吗?你一直得干到被打死或在监狱里关上18年……
    弗格斯:有时是这样。
    乔迪:我为你担心,弗格斯。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我想你有未来……
    弗格斯:谢谢你的好意。
    乔迪:一妻二子,或一对妻子,无儿无女。
    弗格斯:住嘴吧,乔迪。
    乔迪:你是说你不想有个未来?
    弗格斯:我想要我的国家有未来。
    琼进来了。
    琼:给他蒙上那东西,弗格斯。
    弗格斯:他很热。
    琼:他热有什么关系。快他妈的蒙上。
    乔迪:你就没有感情,娘们儿。
    琼:找抽呀。
    她一把拉下面罩。
    琼:你在找麻烦,弗格斯。
    弗格斯:对不起。
    乔迪:他是个好大兵,琼。
    琼:我说了闭上你的嘴。
    乔迪:他相信未来……
    她用手枪狠狠敲了他一下。
    琼:别他妈的跟他聊,弗格斯。

    22.内景,暖房,夜
    乔迪戴着面罩坐着,血从里面流到脖子上。
    弗格斯:情况很糟吗?
    乔迪:不,还行。女人是祸水,你知道吗,弗格斯?
    弗格斯:不知道。
    乔迪:某一类女人……
    弗格斯:她很美丽。
    乔迪(大笑起来):黛儿不是麻烦,一点也不是。
    弗格斯:你喜欢过她?
    乔迪:请用现在时。我爱她。不管她怎样。我此刻便在想她,弗格斯,你也在想她吗?
    弗格斯:我不认识她。
    乔迪:想请你做件事情,弗格斯。
    弗格斯:什么事情?
    乔迪:如果他们杀了我……
    弗格斯:别那么想。
    乔迪:但是他们会的。肯定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他们不得不动手。我想让你找到她。告诉她我一直想念着她。
    弗格斯感动了,他无法回答。
    乔迪:看看她是否无恙。
    弗格斯:我不认识她。
    乔迪:把她的照片拿去。过来。
    弗格斯凑近他。
    乔迪:拿去。在内兜坐。
    当弗格斯掏照片时,他们的脸贴在一起。
    乔迪:都拿去吧,我用不着了。
    弗格斯:我告诉过你别说那样的话……
    乔迪:去堪萨尔高地的米莉发屋。她在那儿工作。带她到托特哈姆公园看一场板球比赛。不必告诉她你是何人。就对她说乔迪在想……
    弗格斯:打住……
    门开了。马圭尔和另一个人走进来。
    马圭尔:汉内希——
    弗格斯:是,长官。
    马圭尔:你来一下。
    弗格斯起身,倒退着走向门口,眼睛一直看着乔迪。和马圭尔一起进来的人坐到了他的椅子上。弗格斯背对着马圭尔将乔迪的钱包装进口袋里。

    23.内景,农宅,夜
    马圭尔:我们的人进了监护室,他握不过今晚了,明天一早你就把这事了结。
    弗格斯:我?
    马圭尔:不错,你,志愿者弗格斯·汉内希。有何异议?
    弗格斯没有说话。
    马圭尔:很好。这些天来,我总在为你担忧。
    琼:不止你一个……
    马圭尔:闭嘴,琼。今晚你最好睡会儿觉,弗格斯。
    弗格斯还是默默地站着。
    马圭尔:弗格斯,睡觉去。
    弗格斯:彼得。
    马圭尔:什么?
    弗格斯:请让我今晚看守犯人。
    琼:你他妈疯了?别答应他,彼得。
    马圭尔:我说过闭嘴,琼!
    他将胳膊搭在弗格斯的肩上。
    马圭尔:你为什么想那样做?
    弗格斯:那样会使我好受一些。
    马圭尔:你肯定了想那样做?
    弗格斯:我肯定。
    马圭尔:好吧。你是个好小伙子,弗格斯。

    24.内景,暖房,夜
    弗格斯进来。
    弗格斯:把他交给我,吉米。
    吉米满腹猜疑地抬头看他。弗格斯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吉米起身离开。弗格斯坐下来,两人沉默了一阵。
    乔迪:睡不着。
    弗格斯:放松一下。
    乔迪:不,我不想睡。(间隔片刻)有坏消息,对吗?
    弗格斯:还没有。
    乔迪:还没有是什么意思?
    弗格斯:那家伙握不过今晚了。
    乔迪:我为他难受。
    弗格斯:你很善良。
    乔迪:听起来可笑?
    弗格斯:我不知道。
    乔迪开始在面罩下面大笑。笑声忽然变成了哭泣。
    弗格斯:别这样。
    乔迪:对不起。
    他停止了哭泣。
    乔迪:帮帮我。
    弗格斯:我怎么才能帮你?
    乔迪:我不知道。只是帮帮我。给我一支烟。
    弗格斯取出一支烟,点上,拉起面罩,塞进他嘴里。
    乔迪:我根本不抽烟,你知道吗?只是学别人的样子。
    弗格斯:现在睡觉吧。
    乔迪:我不想睡觉,给我讲点什么。
    弗格斯:什么?
    乔迪:故事。
    弗格斯:关于青蛙的故事?
    乔迪:还有蝎子。不,给我讲什么都可以。
    弗格斯: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乔迪:什么?
    弗格斯:我的想法也是孩子似的,但是当我成了一个男人,我抛弃了孩子气的东西——
    乔迪:什么意思?
    弗格斯:没什么意思。
    乔迪:给我讲讲,什么都可以。
    弗格斯:当我是个孩子时,我的叔叔在莫纳汉有家游乐场。我常常免费荡秋千。
    乔迪:还有呢?
    弗格斯:只是在每天营业结束,几乎空无一人的时候。这样我可以一直荡到太阳落山。
    乔迪:还有呢?
    弗格斯:没了。完了。那是我的一段快乐时光。
    乔迪:这就是你的故事?
    弗格斯:是的。
    乔迪:作用可不大。你说呢,弗格斯?
    弗格斯:我?是的,我不太擅长……
    弗格斯的眼睛湿润了。

    25.外景,田野,早晨
    薄雾笼罩着农宅。红日依稀可见。

    26.外景,暖房,早晨
    弗格斯与马圭尔站在暖房旁边。弗格斯手里拿着枪,他在检查枪膛。

    27.内景,暖房,早晨
    弗格斯进来,他搀起乔迪的胳膊。
    弗格斯:来吧。
    乔迪起身。弗格斯领他出门,从马圭尔面前走过。
    马圭尔:我以爱尔兰共和军的名义……
    弗格斯猛地转身。
    弗格斯:免了这些话了吧。
    他拉着乔迪向树林走去。

    28.外景,树林,早晨
    弗格斯用枪顶着乔迪在树丛中穿行。
    乔迪:摘掉面罩,弗格斯。
    弗格斯:不。
    乔迪:我想看最后一眼。求求你。
    弗格斯扯下面罩,乔迪环顾四周,他的嘴唇有一道被琼击打后留下的伤疤。
    乔迪:多可爱的乡村啊!
    弗格斯:是的。
    弗格斯用枪捅他,乔迪踉跄着往前走。弗格斯一副冷酷无情、忠于职守的样子。
    乔迪:我很高兴你来干,知道吗,弗格斯?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因为我想要你去狗鸭酒吧……
    弗格斯:现在别谈这个。
    乔迪:爱尔兰曲棍球是一项快速的运动,对吗,弗格斯?
    弗格斯:最快的。
    乔迪:比板球快吗?
    弗格斯:板球算什么。
    乔迪:这么说,如果我跑你能追上我吗?
    弗格斯:你别想跑。
    乔迪:但是如果我跑起来……你是不会在背后对一个兄弟开枪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象一只野兔似地奔跑起来,全然不顾他的双手仍被绑在身后。
    弗格斯(愤怒地):乔迪!
    他举枪瞄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开始追赶他。
    弗格斯:你这个笨蛋杂种——
    乔迪:你说什么,飞毛腿?
    弗格斯:我说你是个混蛋——站住——
    乔迪:抓住我再说。
    弗格斯几乎赶上了他,他伸出胳膊想抓住他,但乔迪加快几步,又把他甩开了,看起来他是在跟弗格斯逗着玩。
    乔迪:你知道我练过长跑,围着板球场跑四圈,那项运动叫什么来着?
    弗格斯:爱尔兰曲棍球。
    乔迪:什么?
    弗格斯:爱尔兰曲棍球。
    乔迪:加油,弗格斯——你行的——做个深呼吸——
    弗格斯抓住了他的肩膀,又被他摆脱开了。
    乔迪:好玩吗,弗格斯,嗯?
    他跑上了一条柏油马路,在路中央停下来。他转过身对在树林里喘气的弗格斯笑起来。
    乔迪:跟你说我跑得快。
    弗格斯喘着气,他打开了手枪扳机。
    乔迪:别开枪,老兄——
    就在这时,一辆装甲车突然疾驶而来,猛地撞在乔迪身上,将他硕大的身躯掀起在半空中,然后重重地落到路面上,而装甲车并没有停下来,挡泥板把乔迪的尸体带出了好几米远。
    弗格斯:不——
    他想冲过去,忽然从装甲车上跳下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弗格斯赶紧掉头就跑,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29.外景,树林,白天
    弗格斯在树丛中狂奔。

    30.内景,暖房,白天
    吉米坐在里面。突然,他看到头顶上出现了直升飞机,机关枪向他开火了。顷刻间,暖房四分五裂,成了一片火海。

    31.内景,农宅,白天
    子弹从窗口呼啸而入,将木板墙壁撕开道道裂口。马圭尔、琼及其同伙们趴在地板上,争着去拿枪。

    32.外景,树林,白天
    弗格斯仍在跑着,耳畔传来激烈的枪声。他改变方向,跳进一条小溪,涉水前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丛中。

    33.外景,莫纳汉边境的游乐场,拂晓
    空旷的场地上有一溜荡船,其中一只在悠悠地晃来晃去。
    一个老头提着水桶从屋里出来。他从两只荡船之间穿过时,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他。弗格斯跳出荡船。老人拥抱他。

    34.内景,简易板房,白天
    老人往茶杯里倒威士忌。
    汤米:不要枕着屠刀睡觉,弗格斯。
    弗格斯:唉,糟透了,汤米。
    汤米:他们在斯特拉班拿走了我的护照。
    弗格斯:狗杂种。
    汤米:他那行不是人干的。
    弗格斯:生意怎么样?
    汤米:或好或坏。现在孩子们想玩电子游戏。供不起他们。
    弗格斯:那么你该退休了,汤米。
    汤米:不。该退休的是你。
    他看着弗格斯,点燃一支烟。
    汤米:你会注意到我什么也没问你。
    弗格斯:那是明智的,汤米。
    汤米:好吧,我喜欢明智一些。
    他给弗格斯的杯中添酒。
    汤米:这么说,你需要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需要渡海。
    汤米:现在?
    弗格斯:需要忘掉自己一段时间。
    汤米:啊哈。
    他喷了口烟。
    汤米:我认识一个用船往伦敦运牛的人。

    35.外景,渡船,白天
    载牛的卡车开上渡船。

    36.内景,卡车,白天
    弗格斯蜷坐在牛群中间。

    37.外景,都柏林海湾,夜晚
    渡船向日落的方向驶去。银幕渐黑。

    38.内景,建筑工地,白天
    渐显一间布置精美的乔治时代风格的空房,尘土飞扬。尘土中有人在用钻枪破墙。这便是弗格斯,他穿着工作服,戴着面罩,他在把墙上的砖头一块块撬下来。他干得很卖力,像一台机器。
    很快,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弗格斯摘下面罩,他留着短发。从洞里向外看去,楼下是一块绿茵茵的板球场,几个贵族公子在玩板球。

    39.内景,弗格斯的寓所,白天
    他换上了一件外套,看起来像个来大城市打工的乡下人。

    40.外景,街道,白天
    他穿梭在过往人群中。不远处有一个招牌——米莉发屋。他走了进去。

    41.内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进来,一个正在穿外衣的女人想拦住他。
    女人:我们已经关门了。
    弗格斯不搭腔,眼睛朝靠窗的角落看去。那儿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黑人姑娘,她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一双修长的手上涂着紫红颜色的长指甲,发型也和她的指甲一样与众不同。她就是乔迪照片上的那位姑娘——黛儿。
    黛儿转过身来。弗格斯盯着她,依然无语。
    黛儿:你的舌头丢了还是怎么着?
    弗格斯:我想修修头发……
    黛儿看看表,掐灭了手中的烟。
    黛儿:来吧……
    她让弗格斯坐下,用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黛儿:发梢都开叉了。
    弗格斯:什么梢?
    黛儿:你的发梢。
    弗格斯看着她的紫红指甲、她的脸,当与她的目光遇上时,他赶紧躲开了。
    黛儿:头向后仰。
    她把他的头摁进盆里,边洗边为他梳理头发。
    黛儿:有人向你推荐这里?
    弗格斯:可以这么说吧。
    黛儿:谁?
    弗格斯:我的同事。
    黛儿:他叫什么?
    弗格斯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双涂紫红指甲的手在按摩他的头皮。
    弗格斯:水不会弄坏你的指甲吧?
    黛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弗格斯:没什么。
    黛儿:坐起来。
    弗格斯顺从地坐起身。
    黛儿:现在告诉我你想怎么理。
    弗格斯:后面和两边剪短点儿。
    黛儿笑了,她的笑声好象一串银铃。
    弗格斯:我说错什么了?
    黛儿:我们可不是下三烂的理发师,你知道。
    弗格斯:那我就交给你了。
    黛儿:不错,交给我吧。
    她动起了剪刀。
    黛儿:你是美国人?
    弗格斯:不是。
    黛儿:你不是英格兰人。
    弗格斯:是的。
    黛儿:苏格兰人了
    弗格斯:你怎么知道?
    黛儿:从你的口音猜出来的。
    弗格斯:我的口音如何?
    黛儿:象蜜糖。
    镜子里的钟显示出现在是六点半。黛儿将弗格斯的脑袋扶正,焕然一新的弗格斯如今已是伦敦股票经纪人的派头。此刻,除了他俩,发屋里已空无一人。
    黛儿:这下她该高兴了。
    弗格斯:她是谁?
    黛儿:不知道。她是谁?

    42.外景,发屋,晚
    弗格斯出来,他从窗户向里看去,黛儿正在脱去工作服,整理头发,似乎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随人流往前走了几步,闪身躲进一个墙角。
    黛儿从店里出来。她换了一身打扮,高跟鞋、超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她锁好门,沿街而行。弗格斯像一个影子似地跟在她后面。正前方霓虹灯映出几个大字——都会酒吧。黛儿推门进去。

    43.内景,酒吧,夜
    下班的人把酒吧坐得半满。黛儿穿过人群,看得出她是这里的常客。弗格斯也跟进来。他避开黛儿的视线,在吧台前落座。隔两三个座位,孤零零地放着一杯饮料,杯口搁着一把粉红的小伞。吧台里的男招待懒散地擦洗杯子,他身后有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弗格斯看见黛儿正和两个男人大声聊天。
    男招待:喝什么?
    弗格斯:吉尼斯啤酒。
    男招待为他打开瓶盖。弗格斯看着黛儿甩开那两个人来到吧台前。她坐在那杯插小伞的饮料的座位上,目光透过镜子与弗格斯相遇。弗格斯赶紧看向别处。黛儿笑了,与男招待谈起话来。
    黛儿:看见了吗,科尔?
    科尔:看什么,黛儿?
    黛儿:他看了我一眼。
    科尔:他吗?
    弗格斯的脸刷地红到耳根,他埋下头喝酒。
    黛儿:刚刚给他理过发,你知道。
    科尔:是吗?
    黛儿:你觉得怎么样?
    科尔:很不赖。
    弗格斯又瞟她一眼。她已经掉开脸去,但仍从镜子里看着他。
    黛儿:瞧!他又看了。
    科尔:瞧见了。
    黛儿:你把它叫作什么?
    科尔:深情一瞥。
    黛儿:让他问问我喝什么。
    男招待很不耐烦地凑向弗格斯。
    科尔:她想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她喝什么。
    弗格斯刚想说话,她先开口了。
    黛儿:长岛冰茶。
    男招待调了一杯递给她,她盯着镜子里的弗格斯,而后者正在竭力避开她的目光。
    黛儿:现在他可以看了。
    男招待递给弗格斯一份帐单,弗格斯一边付款,一边仍在躲避她的眼睛。
    黛儿:问他喜欢他的发型吗,科尔?
    科尔:她想知道先生您喜不喜欢您的发型。
    弗格斯:告诉她我非常中意。
    黛儿:他是苏格兰人,科尔。
    科尔:苏格兰人?
    弗格斯:是的。
    黛儿:他说什么,科尔?
    科尔:他说是的。
    黛儿:你认为他叫什么?
    科尔:我对此毫无兴趣。
    弗格斯:吉米。
    黛儿:吉米?
    科尔:他是这么说的,吉米。
    黛儿:你好,吉米。
    弗格斯:你好,黛儿。
    黛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科尔?
    弗格斯变得害羞起来。
    科尔: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
    弗格斯:她的胸牌上写着,当她给我理发时。
    科尔:这么回事。
    一个穿白外套的壮汉在黛儿身边坐下,他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壮汉:唱那支歌,黛儿。
    她把那只手甩开。
    黛儿:滚开,戴夫。
    她转过去找弗格斯,发现他的座位已经没人了。

    44.外景,酒吧,夜
    弗格斯站在酒吧的街对面,大汗淋漓。黛儿从里面出来,她往这边看,像在寻找弗格斯。弗格斯退到阴影里。戴夫也出来,他抓住她的胳膊。她将他推开,径自往前走。戴夫跟上去,又扯住她的胳膊肘。此情此景颇似老式的争吵场面。戴夫突然张开大手扇了她一记耳光,黛儿将头靠在墙上。接着,戴夫用双臂搂住她,抚慰她。

    45.外景,街道,夜
    戴夫搂着黛儿沿街而行。街道破烂不堪,两边尽是灰暗的旧楼。他们在一扇门前站住,黛儿从钱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弗格斯站在那里,注视着。楼上房间的灯亮了。黛儿走进去,拉下窗帘。通过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可以看到戴夫脱去了黛儿的上衣,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黛儿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弗格斯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开了。

    46.内景,小旅店,夜
    公用浴室里,弗格斯在洗脸,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男人进来,从口中摘下假牙,开始用牙刷在水龙头下刷洗起来。
    男人:你看见我兄弟了吗?
    弗格斯摇头。
    男人:告诉他别用我的牙刷。
    弗格斯点头,似乎已完全听懂他的话。他走了出去。走廊又黑又窄,他掏出钥匙开门进他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唯有街灯照亮他的房间。他掏出钱包,看黛儿与那个士兵的合影照。

    47.(弗格斯的幻觉)外景,板球场,白天
    乔迪以慢动作跑向镜头,有力地投出手中的球。

    48.外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在钻墙,他发泄着莫名的怒气,撬下一整块墙砖。远处的板球手们在飞扬的尘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49.外景,发屋,夜
    弗格斯从发屋前经过,走向酒吧。里面传出震耳的音乐,一个穿着劣质制服的彪形大汉守在门口。

    50.内景,都会酒吧,夜
    这里现在人满为患,黑人、白人、嬉皮士和街头流浪汉,大多穿着皮衣。所有女人都化着浓妆。有人在小舞台上演唱,周围闪烁着俗气的彩灯。弗格斯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他从人头上望去,但没看见她。科尔看着他,乐了。
    科尔:这么说,我们可以把你当作常客了,先生?
    弗格斯:那样是好是坏。
    科尔:好吧,你该说照老样子来一杯,科尔。像这样的东西。
    他将一杯插着日本小伞的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
    科尔:让我们称之为老样子。
    弗格斯:谢谢。
    他努力装出很熟悉这种饮料,暗示他深谙此处的规矩。他将杯子举到嘴边,但那把伞很碍事。
    科尔:把它拿开,如果你想的话。
    弗格斯把伞拿出来,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去拿杯子。
    科尔:你来看过她,对吗?
    弗格斯耸耸肩,他取出一支烟,左侧的一个小伙子朝他笑笑。
    科尔:有件事我该告诉你。她是——
    弗格斯:她是什么?
    科尔抬头看舞台。
    科尔:她上场了。
    镜头对准自动唱机。唱针选择了一张唱片,这是由戴夫·贝里写的一首歌——《哭泣的游戏》。
    弗格斯抬头看。黛儿站在自动唱机旁,轻轻摆动身体。她看上去略带醉态,随歌曲做着动作。她咬字很准,而演唱者的声音非常地女性化,以致于分不出究竟谁在唱。她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仿佛用双手描绘着月亮的光线。在场的人似乎都理解这种表演,他们欢呼着,不知是出于赞扬还是嘲弄。歌曲过门时,她将一只拳头放进另一只手中,然后把手指张开。两只蝴蝶从她的手指缝中飞出来,在屋子里盘旋。
    弗格斯聚精会神地看着。
    她在唱,弗格斯在注视着她。一曲唱罢,众人欢呼。
    弗格斯看着她穿过人群向自己走来,她在他身边坐下,似乎没注意到他。
    黛儿:他还在看,科尔。
    科尔:目不转睛。
    黛儿:男人身上的优点。
    科尔:绝好的品质。
    黛儿:也许他想要点什么。
    科尔:我求之不得。
    黛儿:问问他。
    科尔:你自己问吧。
    她盯着镜子里的弗格斯。
    黛儿:那么告诉我吧。
    弗格斯一言不发,耸耸肩。
    黛儿:人人都想要点什么。
    弗格斯:不包括我。
    黛儿:不包括你。多么古怪。多么老派和古怪,你说是不是,科尔?
    科尔耸耸肩。
    黛儿:你是个老派人?
    弗格斯:也许吧。
    那个穿白外套的壮汉走近她。
    壮汉:拿钱来,黛儿。
    黛儿:滚开,戴夫。
    戴夫:你他妈的发过誓。
    黛儿:我吗?
    戴夫:就是他妈的你。
    他突然粗暴地将她扯下坐椅,掀翻了她的饮料。
    戴夫:难道不是你吗?
    他拽着她穿过人丛。弗格斯看着他们在镜子中晃过。科尔瞟他一眼。
    科尔:什么人都有。
    弗格斯:那么他是谁?
    科尔:是她应该远远躲着的人。
    弗格斯: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科尔:人心难测啊。
    弗格斯突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51.外景,酒吧,夜
    弗格斯出来。看门人仍在,但不见黛儿的踪影。他走了几步,听见巷子里传出声音,他抬头张望。弗格斯的主观镜头,黛儿推开戴夫,后者又抓住她,强迫她转过身来。
    戴夫:不要这么样……
    黛儿:你听见我说了……
    她甩掉他的胳膊。钱掉在地上。她晃晃悠悠地从他身边走开。他捡起钱,追上她。
    戴夫:我们不是搞到他妈的一千块了吗?
    他企图把她拽回来。
    戴夫:说话呀,婊子。
    他们不知不觉中来到弗格斯面前,后者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黛儿笑了。
    黛儿:你好。
    戴夫:他是谁?
    黛儿:吉米。
    戴夫:就是,没错吧。
    黛儿:也许。
    戴夫直楞楞盯着弗格斯。弗格斯勒住他的手腕,将他掀翻在地。
    黛儿:瞧他们打错了主意。
    弗格斯一脚踩在戴夫的脖颈。
    弗格斯:怎么回事?
    黛儿:他们统统想错了。
    戴夫:婊子。狗仗人势的妹子。
    黛儿:太动听了。
    戴夫抓住她的脚踝。她一脚踢开他的手。弗格斯脚下使了点劲儿,他看着黛儿。
    弗格斯:我该干什么?
    黛儿:踩断他的脖子。
    弗格斯下脚更重了些。
    戴夫:不,别这样。
    黛儿向戴夫俯下身去。
    黛儿:他会慢慢把脚拿开,戴夫。然后你就回家,象个乖孩子。你听见我说的吗?
    戴夫:婊子。
    不过他的口气软下来了。弗格斯把脚移开。黛儿拉住他的胳膊。
    黛儿:来吧,亲爱的。
    她拉着弗格斯走远了。

    52.外景,都会酒吧,夜
    他们从看门人面前走过。弗格斯回头张望。戴夫正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托着脖子,另一只胳膊摆出很奇怪的角度。
    弗格斯:你没事吧?
    黛儿:是的,谢谢你。
    弗格斯: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儿:他想要我为他表演。
    弗格斯:表演?
    黛儿:你知道的。
    弗格斯沉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距离。
    弗格斯:你是个妓女?
    黛儿:天啦,天啦,不是。我是理发师。
    弗格斯:告诉我一些事。
    黛儿:所有的事?
    弗格斯:房间里的蝴蝶从哪儿来的?
    黛儿:蝴蝶?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干的?
    弗格斯:是的。
    她抬起拳头,张开手指,什么也没出现。
    黛儿:不行。这是秘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
    弗格斯:目前是这样。
    黛儿:你知道有关精神创伤的事吗?让你感觉到饥饿了。
    弗格斯:我也发现到了。
    他转过身去,看见戴夫在他们身后,托着脖子。
    弗格斯:他还在那儿。
    黛儿:那么你不能撇下我,对吗?

    53.内景,咖啡馆,夜
    邋遢不堪的咖啡馆里,从酒吧出来的人都在吞咽着油腻的食物。黛儿坐在那儿狼吞虎咽着腊肉和鸡蛋。弗格斯在一旁看着他。
    黛儿:事情就是如此,他感情用事。
    弗格斯:我想知道为什么。
    黛儿:想要他得不到的东西。
    弗格斯:是什么呢?
    黛儿:和我有关的某些东西,我猜想。
    她吃完了,拿出一只粉扑,开始给眼圈上粉。
    黛儿:给眼圈加点光泽,给嘴唇画上粉红的唇线,再加点腮红,你能在阴沟里大出风头。明白我的意思吗?
    弗格斯看着她。他不明白。
    黛儿:风格,亲爱的,我说的就是这个。我们必须在我们所处的阴沟环境中卓尔不群。
    她化完妆,将餐巾纸放在嘴唇间轻轻抿着。
    黛儿:例如,拿你来说。
    弗格斯:我有什么?
    她直勾勾地看他,笑了起来。那效果就象日出东山。
    黛儿:你有一双如此美妙的眼睛。
    她捕捉着他的眼神,直到他向别处看去。接着她站起身。
    黛儿:但是我们不能感情用事,对吗?
    他也起身。
    黛儿:你可以送我回家。

    54.外景,小街,家
    弗格斯在一扇门前停住。
    黛儿: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扇门?
    弗格斯:它适合你。
    她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弗格斯:不,我在撒谎。昨晚我跟着你回家。
    黛儿:你吗?为什么?
    弗格斯:你有事,我猜。
    黛儿:我有什么事?
    弗格斯:尚不清楚。
    黛儿:而你想知道。
    弗格斯没回答。
    黛儿:你想我该请你进来,对吗?
    弗格斯:我没有……
    黛儿:但是我不贱。你懂吗?俗但不贱。
    街对面的围栏处有人影晃动,是托着脖子的戴夫。
    戴夫:他妈的言而无信的婊子。
    黛儿将身体贴近弗格斯。
    黛儿:如果你吻我,那才真正伤了他。
    她歪过脸去,弗格斯草草地吻了她一下。
    黛儿:而你如果约我明天见你,就会真的让他发疯的。
    弗格斯:在哪儿?
    黛儿:五点半,米莉发屋。
    她进去,关上门。弗格斯站着,看到顶楼房间的灯亮起来。她拉下窗帘,人影映在窗帘上,她慢慢脱去衣服,似乎意识到他正在看。弗格斯转身走开。
    戴夫站在路中央,托着脖子。
    戴夫:你不打算看下去了?
    弗格斯看看他,又转向窗口。
    戴夫:为你表演呢,婊子。过去是为我。
    弗格斯突然转向他,戴夫倒退了几步。
    戴夫:我不想惹麻烦……

    55.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在公共浴室里刷牙。他旁边的杯子里有一付假牙。另一个男人进来,取下假牙,开始清洗,然后把它放在同一只杯子里。

    56.外景,工地,次日白天
    弗格斯在凿墙。现在墙上的洞变得更大了。板球手们仍在酷日下训练。弗格斯小憩片刻,看着击球手击中一球。他挥舞钻枪模仿击球手的动作。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它。
    德弗罗:如此说来,北佬是个板球迷嗜,嗯哈?
    弗格斯转身。特里斯特拉姆·德弗罗,一个年轻的伦敦公子哥模样的人,穿着3件套的衣服,他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他身边的是工头弗兰克诺姆。
    弗格斯:不是北佬,是吉姆。
    德弗罗:吉姆、帕特(“北佬”的发音)、迈克,什么操蛋的。怎么也记不住。
    弗格斯重又埋头工作。
    板球场上,白衣白裤的板球手中形单影只地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注视着工地的方向。

    57.内景,发屋,白天
    长推镜头:一溜吹风机下一排女人的头。镜头停在黛儿染着紫红指甲的手上,这双手正举着吹风机为一位中年妇女吹头。

    58.外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站在发屋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束花。他透过玻璃注视着黛儿的一举一动,而她没有发现他。

    59.内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黛儿和身边的理发师简都看见了他。
    黛儿:你以为如何,亲爱的?
    简: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黛儿:不对,是他找我。
    简:得尝试一下,黛儿。
    黛儿:我们生活在希望中。
    她干完活,从发屋中间穿过,与每个姑娘打招呼,所有人都盯着弗格斯。

    60.外景,发屋,白天
    众目睽睽之下,弗格斯笑了。他一左一右地倒腾着脚。

    61.内景,发屋洗手间,白天
    黛儿脱下工作服,从挂架上摘下塑料包,又脱下身上那件粗布裙,费劲地套上一件镶有金属片的迷你裙。她照照镜子,补了补妆。
    黛儿:尝试一下,黛儿……

    62.外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等着,黛儿露面了。
    黛儿:照那样再看我一眼。
    弗格斯:哪样?
    黛儿:你在都会酒吧看我的那样。
    弗格斯没领会她在说什么。他从身后拿出那束花。她象演戏式地接过来。
    黛儿:亲爱的,你不必如此。
    她大笑着,向他倾过身去,吻他。她的一只脚向后勾着,完全是一套传统老式的做派。屋里的姑娘们齐声鼓掌。
    弗格斯:这是为什么?
    黛儿:他们在嫉妒。
    弗格斯:为什么?
    黛儿:我这么猜。
    她挎着他的胳膊,一道走开。

    63.外景,公园,白天
    他们坐在公园长椅上。草地上躺着醉鬼和流浪汉。夕阳西下,一个东方男子面向圣地麦加朝拜。
    弗格斯:他向谁祈祷?
    黛儿:麦加。
    弗格斯:那是什么地方?
    黛儿:离这儿很远的圣地。
    她指着那个男子面对的方向。
    黛儿:你来自哪里,吉米?
    弗格斯:跟你说过,苏格兰。
    黛儿:噢,是的。苏格兰有什么新鲜事?
    弗格斯:没什么。
    她静坐了片刻。
    黛儿:现在是你打算做些事情的时候了,是吗?
    弗格斯:怎么讲?
    黛儿:调情献媚什么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弗格斯:一言中的。
    但是他坐着没动。那个男子做完了祷告,卷起坐垫。
    黛儿:你知道为什么吗?看别人祈祷总让我感到饥饿。

    64.内景,中国餐馆,夜
    黛儿依然狠吞虎咽地吃着。弗格斯望着她,几乎没碰他的盘子。
    黛儿:你没讨好我这一事实要么很好要么很坏。
    弗格斯:那么是哪一种呢?
    黛儿:很坏,我断言。经验告诉我一条道理。不管事情有多坏,它们总能够变好。
    她喝了口饮料。
    黛儿:现在你打算问我有关我自己的事。
    弗格斯:跟我谈谈你的事吧。
    黛儿:不,给我说说你的事。
    弗格斯:我在奥克莱公园拆房子。
    黛儿:那地方在哪儿?
    弗格斯:克拉帕姆地铁站后面,我一边撬砖,一边看他们打板球。
    黛儿:板球?
    弗格斯:是的,板球。
    他伸手去摸她的手。
    黛儿:啊,正琢磨你何时想这么干呢。
    她的手指握住他的手。
    弗格斯:告诉我吧。
    黛儿:没什么可说了。我和那个混蛋呆了一段时间,现在不了。
    弗格斯:那以前呢?
    黛儿:什么意思?
    弗格斯:有没有另一个混蛋?
    黛儿:另一个混蛋?没有。
    弗格斯:也许有某个不是混蛋的人。
    黛儿:也许吧。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黛儿:不要谈那件事了。
    弗格斯:为什么不?
    黛儿:因为会使我不安。
    她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到她的嘴边。
    黛儿:现在你想要什么呢?
    弗格斯:什么也不想。
    黛儿:不是真的,是你来找我的。
    弗格斯:我在酒吧看到了你。
    黛儿:你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你就只会要求我做那件事。如果你想要他想要的东西。
    弗格斯:谁?
    黛儿:一个不是混蛋的人。
    她盯着他。
    黛儿:你知道我有我的幻想,我不仅仅理我的发,在酒吧唱歌。当我遇见某个看上去多少不错的人,我就又有了幻想。那么对我说你什么也不想要。
    弗格斯:我不想要任何东西。
    黛儿:就害怕你这么说。
    她露齿一笑。
    弗格斯:对不起。

    65.外景,街道,夜
    他们向她的住所走去。
    黛儿:你有一个特殊的朋友,吉米?
    弗格斯:如何特殊?
    黛儿:你想要一个?
    突然一辆汽车朝他们疾速驶来,前灯闪亮。弗格斯赶紧把她拉上便道。
    黛儿:上帝。
    汽车在路中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嘎然停住,车灯直射他们。
    弗格斯:是那个戴夫?
    他走向她的门口。
    黛儿:这种事一个姑娘必须忍受。
    她看着那辆车。
    黛儿:我怕,吉米,那不像是他。
    弗格斯看着车灯。她进门。
    黛儿:跟我上去,行吗?

    66.内景,房间,夜
    黛儿从黑暗中走进来。她将头巾盖在灯上,打开灯。房间被红光照亮了。弗格斯站在门口,象个影子。
    黛儿:进来,没人害你。
    弗格斯慢慢走进来。他环顾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有一股浓厚的女人味儿。
    黛儿:你想喝点什么吗?
    弗格斯点头。她走进一间小厨房。弗格斯在镜框里看见了一张那个士兵的照片。镜头推向士兵微笑的脸,然后又推向弗格斯的脸。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向窗外看去,脖子带着撑架的戴夫正在楼下站着。这时,黛儿端着两杯饮料走过来。
    弗格斯:有人在外面。
    黛儿拉上窗帘。
    黛儿:他妈的上帝。
    她环绕房间,开始收罗东西,并打开窗户。
    黛儿:嘿,把你的东西拿走!
    她把东西抛下去。男人的衣服、皮裤、一只箱子和一只玩具熊。
    戴夫:听我说,黛儿。
    黛儿:当然啦,戴夫。
    戴夫:求求你,黛儿。
    弗格斯的眼睛从士兵的照片转向楼下空地,戴夫夹着东西的样子实在很可笑。最后,黛儿抱起一只大金鱼缸扔了下去,水浇了戴夫一身。金鱼缸落在一只花盆上,摔成碎片。金鱼儿在草地上扑腾着。
    戴夫:我他妈的金鱼儿。
    黛儿:留着它们吧。
    戴夫竭力把拍动着的金鱼儿捡在手里。黛儿嘭地一声关上窗户。
    黛儿:对不起。
    她递给弗格斯一个杯子。
    黛儿:他是怎么用伤胳膊开车的?
    弗格斯:是左臂还是右臂?
    黛儿:没注意。
    弗格斯端着杯子,慢慢环绕房间。房间里有一只挂着帘子的壁橱,里面挂着衣服。他透过帘子向里张望,看见一套白色的板球服。
    弗格斯:他跟你一起住在这里。
    黛儿:尝试过。坐下,好吗?
    弗格斯从照片前走过,坐下。他又去看照片。
    弗格斯:他这人怎么样?
    他朝照片点点头。她低头看手里的杯子。
    黛儿:他不一般。
    弗格斯:怎么不一般?
    黛儿:要多不一般就多不一般。
    弗格斯:跟我谈谈他。
    黛儿:不。
    她倾下身去,将头搁在他的膝盖上。
    弗格斯:我该走了吗?
    黛儿:不。
    他们搂抱在一起。她在他上面舒展开整个身体。他们变得充满激情,从沙发滚落到地上。头顶上的照片似乎在微笑。他用手撸起她的衣服。她突然挣脱开了。
    黛儿:不。
    弗格斯:你跟他干了吗?
    她又趴在他身上,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
    黛儿: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吻他的?
    弗格斯:是的。
    她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柔声细语地说。
    黛儿:你嫉妒他?
    弗格斯:也许。
    黛儿:那太好了……
    她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嘴在他的胸膛上滑行着。弗格斯试图将她拉向自己,但她的一只手放在他嘴上,将他的头向后摁去,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她掏出他的性器,放进口中,而她的手抚弄着他的嘴唇。弗格斯闭上眼睛,吮吸着她的手指,并把它们分开,这样他就可以看见那张士兵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仍然在微笑,变得几乎温厚慈祥。他的目光从照片移向她,她四肢张开伏在他身上,她的双腿分开,看上去很淫猥。他闭上眼睛,身体开始打颤。她的手指僵硬着张开,象一尊雕像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它们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才松驰下来。她的嘴唇在他的膝盖上缓缓轻柔地摩擦着。弗格斯将头向后仰去。眼睛里嗜着泪水。
    弗格斯:他喝什么?
    黛儿:喝不了了。他死了。
    她的手仍在抚弄他的嘴唇。
    黛儿:在爱尔兰。他是个大兵,象傻子一样跑到那里。被打死了。
    弗格斯:你想念他吗?
    黛儿:你觉得呢?
    弗格斯:我觉得你会的。
    黛儿:你说话像个绅士。
    弗格斯:我像吗?
    黛儿:你自己清楚。
    她抬起头。
    黛儿:但是你不能留下来,你明白吗?
    弗格斯:别以为我愿意留下来。
    黛儿:一个真正的绅士……
    她拥抱他。
    弗格斯:难道你不该哀痛吗?
    黛儿:我会的。
    她将他领向门口。

    67.外景,楼房,夜
    金鱼儿在草地上扑腾。弗格斯迈过它们,来到街道上。那辆车还停在老地方,看到弗格斯出来,它开始跟上来,弗格斯站住,车也停下。弗格斯迈步,车也起动。
    弗格斯(自言自语):操你妈戴夫。
    他无所顾忌地向前走去。

    68.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进去。

    69.内景,公共浴室,夜
    弗格斯在洗脸。镜子下面的两只杯子里放着两付假牙。

    70.内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正在拆最后一段残垣断壁。身后的绿茵场上进行着板球赛。场边现在站着两个黑衣人,朝他这个方向看。弗格斯没察觉到,继续工作。

    71.内景,都会酒吧,夜
    黛儿和弗格斯在吧台前,都在喝插小伞的饮料。脖子打着石膏的戴夫走过来。
    戴夫:听着,我很对不起。
    黛儿:滚开,戴开。
    戴夫:不,我不想滚蛋。我说了我很对不起,难道不是吗?
    黛儿:是的。我听见了。你听见了吗,吉米?
    弗格斯点头。他站起身,戴夫倒退几步。
    弗格斯:我只是想请她跳舞。
    他搀起黛儿的胳膊。
    弗格斯:可以吗?
    一个巨胖的女人正在自动唱机旁演唱。
    黛儿:别理他。他很伤心,没准还有点精神变态。
    戴夫在吧台边看着弗格斯。
    黛儿:这里有很多伤心的人。
    他们转圈时,人们开始用羡慕的眼光注视他们。黛儿将脸贴近他。
    弗格斯:他也来这里吗?
    黛儿:这是你的困惑?
    弗格斯:也许是。
    黛儿:他偶尔为之。
    弗格斯:他跟你跳舞吗?
    她没回答,用眼角看着他。
    黛儿: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弗格斯:想照顾你。
    黛儿:什么意思?
    弗格斯:我奉他人之命。
    她撤后一步看着他。
    黛儿:这是你说的吗?
    弗格斯:是的。
    她靠他更近了。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如果我告诉你,你不会相信。
    黛儿:试试吧。
    弗格斯:不。
    黛儿:你不肯说,是吗?因为黛儿受不了。
    弗格斯:不是的。
    她将脸贴近他。
    黛儿:她真的变得非常不安……
    一曲奏罢。黛儿把他拉回到吧台前。科尔给她倒饮料,瓶底蜷曲着一条蠕虫。
    黛儿:也给他一杯。
    科尔一边倒一边笑。
    黛儿:干杯。
    弗格斯:这是什么?
    黛儿:我很迷信。干杯。
    他喝了一口,做了个鬼脸。
    黛儿:现在你不能离开我了。
    弗格斯:啊哈。
    黛儿:问题是你能不能坚持到底。
    弗格斯:那得看情况了。
    黛儿:不,没有讨价的余地。
    她拿起瓶子给他俩斟满。
    黛儿:喝一口。
    他浅尝即止。

    72.外景,街道,夜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有些醉了。那辆车开着灯在一段距离外跟着。
    黛儿:他变得越来越烦人了。
    她摇摇摆摆地走到路中央,挑衅地对车灯扭着屁股。车停住了。弗格斯一把把她拉开。
    弗格斯:他很难过,他有他的理由。
    黛儿:什么理由?
    弗格斯:你很清楚。

    73.内景,黛儿的寓所,夜
    她进来,又把头巾蒙在灯上。弗格斯悄悄跟进来,他的目光从壁橱里的白色球服落到那张照片上。
    黛儿:你在想什么,亲爱的?
    弗格斯:我在想你的男人。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我在想你为什么留着他的东西。
    黛儿:跟你说过,我很迷信。
    她转向他,扯下假发,搭拉在肩上。
    弗格斯:他对你说过你很美吗?
    黛儿:他总挂在嘴边。
    弗格斯用手圈住她的脖子。
    黛儿:甚至现在……
    弗格斯:不……
    黛儿:他照顾我。他也是个绅士。
    她拉他到床边,脱下他的鞋,把他的腿放到床上。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
    黛儿:给我一分钟时间。
    她走进浴室。弗格斯躺在那儿,盯着照片,听着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她穿着丝绸睡衣出来了,看上去异常地美丽。他伸手抓住她,拉向身边,开始吻她的脸和脖子。
    弗格斯:他会介意吗?
    她呢喃着说不。他的手把她的衣服从肩膀上拨拉开。镜头对准了他的手,在黑暗中摩擎着她的脖子。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出了差错。睡衣轻柔落地,发出沙沙声响。镜头跟着睡衣俯拍下去。这时可以发现她是个男人。弗格斯坐在那里,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她。
    黛儿:吉米?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她的手变得很僵硬。
    黛儿:你知道的,不是吗?
    弗格斯一句话不说。
    黛儿:噢,上帝。
    她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然后去触摸他的脸。弗格斯把她的手拨开。
    弗格斯:上帝。我想吐……
    他起身跑进浴室。她抓住他的脚。
    黛儿:别走,吉米。
    他一脚踢开她,冲进浴室,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她躺在地上,嘴角有血。
    黛儿: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
    他又开始吐,用脚踹上身后的门。
    黛儿:如果你不知道,你去酒吧干什么?
    弗格斯照着镜子。
    黛儿:我在流血。
    弗格斯拧开水龙头,洗脸漱口。
    黛儿:好了,吉米。我受得了。只是别当着我的面。
    弗格斯拉开门。她坐在沙发上,重新穿上睡衣,看上去非常像一个女人。她的嘴角有一道血迹。
    黛儿:你知道我不再是个雏儿了。
    她点起一支烟,面色苍白。
    黛儿:太可笑了。
    弗格斯坐在床边穿鞋。
    黛儿:你难道没发现,吉米?
    她把头埋在手心里。
    黛儿:上帝。你怎么会不知道……
    弗格斯:我很抱歉。
    她抬起头,脸上透出点希望。
    黛儿:是你说的吗?
    他想走,她竭力拉住他。
    黛儿:别那样离开。说点什么……
    他拨开她。倒在地上的她死死抱住他的膝盖。
    黛儿:上帝。
    他挣脱开,冲下楼去。

    74.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走进房间,没有开灯。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琼:你好,久违了。
    他惊讶地坐起,看见琼坐在窗台上,街灯下只见她的轮廓。她的头发现在是棕色的。
    琼: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弗格斯看着她,没有说话。
    琼:怎么回事,弗格斯?是你把我们骗了,还是你把事情搞糟了?
    弗格斯:别招惹我,琼。
    琼:不。那是我要干的最后一件事。你还没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弗格斯:发生什么事了?
    琼:艾迪和汤姆死了。丁克尔判了三年。逃出来的只有马圭尔和我。而你太平无事。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琼: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样?
    弗格斯:很适合你。
    琼:是的,我讨厌金发。需要变得狠一点儿,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躺在他的身边。
    琼:跟我做爱,弗格斯。
    她把手放进他的裤档上。他拿开她的手。
    琼:我能将此理解为拒绝吗?
    她把手指在他面前上下晃动。
    琼: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进行了一次军事审判。他们想把一颗子弹送进你的脑袋。我为你求情。他们说应该首先搞清事情的缘由。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弗格斯:他跑了。我不能在背后向他开枪。我试图抓住他。他跑到大路上,被装甲车撞了。
    琼:这么说你把事情搞砸了。
    弗格斯:是的。
    琼:但是你对你的事一清二楚,弗格斯。
    弗格斯:什么事?
    琼:你十分妥善地消失了,隐姓埋名。而你想不到造成了多少后果。
    弗格斯:此话怎讲?
    琼:他们密切监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但是,没人注意到你。所以你有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弗格斯:怎么样?
    琼:我们制订了一些计划,我们需要一个无人知晓的人来执行。
    弗格斯:如果我拒绝呢?
    琼:那样就对你毫不留情,弗格斯。
    他想说话,但她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
    琼:也许你对生死无所谓。但是得为那个姑娘考虑,弗格斯。那个黑皮肤的小丫头。
    弗格斯:别把她搅进来。
    琼:上帝。弗格斯,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们不愿意让她搅进来。但是我很高兴看到你关心她。
    她吻了他一下。
    琼:不过我必须说我很好奇。
    他揪住她的头发,掀起她的头。
    弗格斯:你他妈的怎么知道的,琼?
    她扭动脑袋,发套掉下来,现出她剪短的金发。她拔出手枪,对准他的牙缝。
    琼:你他妈的告诉我的,小子。
    弗格斯瞪着她。
    弗格斯:她谁也不是。她喜欢我。
    琼掉转枪口。
    琼:所以我想你不可能跟我作爱。
    她在一面小镜子前重新戴上发套。
    琼:低头做你的人,弗格斯。别有闪失。也不要跟她透风。你会听到我们的指令的。
    她草草地吻他一下。
    琼:守口如瓶。
    她走了。弗格斯在黑暗中躺着。(渐黑)
    梦境中黛儿的大特写。她在唱歌,但没有声音,一只蝴蝶从她手中飞出。
    慢动作。那个士兵穿着白球服,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球,然后跑向镜头,将球投出。

    75.内景,都会酒吧,夜
    人声吵杂。弗格斯进来,在人群中穿行。所有女人都浓妆艳抹。他看着几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意识到他们实际上是男人。他走到柜台边,黛儿正坐着摆弄一杯插着小伞的饮料。她面色青黄,戴着一副墨镜。她从镜子里看见他走来,便开始和科尔谈话。
    黛儿:他回来了,科尔。
    科尔:你好。
    黛儿:再也不要那些目光了,科尔,毫无意思。
    科尔:打住,黛儿。
    黛儿:不,让他自己滚蛋。
    弗格斯坐下。科尔转向他。
    科尔:她要我告诉你自己滚蛋。
    弗格斯:我得和她谈谈。
    墨镜下面,一滴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黛儿:对他说,不要虐待黛儿了。
    弗格斯:黛儿……
    黛儿:对他说,他伤了……
    弗格斯:我必须跟她谈谈,科尔。
    科尔:他说必须跟你谈谈。
    弗格斯去碰她的胳膊。
    弗格斯:来吧,黛儿。
    黛儿:去哪儿?
    她挪开胳膊。
    黛儿:再告诉他,科尔。让他自己滚蛋。
    她走进人群,向门口走去。戴夫正站在那里。
    弗格斯离开了酒吧。

    76.外景,街道,夜
    弗格斯在她的住所外踱编步。她的窗帘已经放下,里面的灯亮着。她在抽烟,还有戴夫和一个商人在里面。弗格斯在留言条上写了几句,贴在信箱上。他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车的前灯亮着。

    77.外景,汽车,夜
    琼在驾驶座上。马圭尔坐在后座上吸烟。
    弗格斯:原来是你。
    马圭尔:他妈的你以为是谁?
    弗格斯:我以为是戴夫。
    琼:那个戴夫呢?
    弗格斯爬进后座。
    弗格斯:他在家里。
    马圭尔:应该把你打死,你知道吗?
    弗格斯:知道。
    马圭尔在弗格斯的手心里把烟掐灭,然后一拳击中他的牙关。
    马圭尔:我变得爱激动了。而我不想变得他妈的爱激动,你理解这一点吗,汉内希?
    弗格斯:我理解。
    马圭尔:他妈的。
    琼将车启动。
    琼:随他去,彼得。他在恋爱。
    马圭尔:真的吗,汉内希?你在恋爱?
    弗格斯:一点不假。
    马圭尔:她的床上功夫如何?
    弗格斯:绝非寻常。
    马圭尔:她是谁?
    弗格斯:就是一妞儿。
    马圭尔:如果这次你搞砸了,你知道该怎么样,弗格斯?
    弗格斯:是,彼得。我知道。
    马圭尔:我们走吧。
    车扬长而去。

    78.外景,摄政广场,夜
    车在广场上停住。面前的一座大楼悄悄的,像是一个保守党俱乐部。马圭尔关闭发动机,朝那座楼一点头。
    马圭尔:你想那是什么地方,汉内希?
    弗格斯:餐馆?
    马圭尔:是妓院。三流的。
    楼上的一扇窗亮起了灯,透过窗帘可以看见一个胖男人和一个女人。
    马圭尔:他在周二、周四的晚上和周六的上午来找他的女人。他的保镖在楼下的车里。
    他朝停在百米开外的一辆戴姆勒轿车点点头。两个男人坐在车的前排。他又将车启动,缓缓驶过。弗格斯透过车窗注视着那辆车。
    弗格斯:他是谁?
    马圭尔:他是谁无关紧要。他是我们要找的靶子。
    弗格斯:谢谢上帝。
    马圭尔:你在挖苦,汉内希?
    弗格斯:但愿没有。
    马圭尔:很好。那么你意下如何?
    弗格斯:我想我需要演习一遍。
    马圭尔:为什么?
    弗格斯:天啦,彼得。谁对他开枪都难逃恶运,如果那些人不是蠢货的话。
    他通过后窗看那座大楼。
    弗格斯:而且我推测你进不去。
    马圭尔:没错。
    弗格斯:这么说,在街上动手。
    马圭尔:对。
    弗格斯:多少有点像自杀,不是吗?
    马圭尔什么也没说。
    弗格斯:然而我没有机会。
    琼:哦,你有的,弗格斯。
    弗格斯:当然。我忘了。
    马圭尔:你可以在周四晚上试验。周六动手。
    弗格斯:这么急,彼得?
    马圭尔:他会变换方式的。你懂吗,弗格斯?
    弗格斯:我懂。
    汽车消失在黑夜中。

    79.外景,板球场,白天
    一个男人用木杆将巨大的记分牌上的“8”换成“9”。记分牌下,黛儿正朝淹没在脚手架中的大楼走去。通过敞开的墙可以看见正在工作的弗格斯。

    80.内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正在给砌好的墙安装新窗。玻璃上映射出人影扭曲的板球手们。黛儿穿着超短裙和高跟鞋,手里拎着午饭盒,横穿板球场。当她走近工地时,四周响起一片口哨声。弗格斯听见口哨,向外张望。窗架从他手里掉落在地,摔成碎片。他听到身后传来德弗罗的声音。
    德弗罗:那个窗值多少钱,弗兰克诺姆先生?
    弗兰克诺姆:两百镑,德弗罗先生。
    德弗罗:你的北佬刚花了我两百镑。
    弗格斯:对不起。
    德弗罗:对不起赔不来东西,对吗,弗兰克诺姆先生?
    弗兰克诺姆:我没遇到过这种事。
    德弗罗:从他工钱里扣。
    弗格斯:是你说的吗?
    德弗罗:他想知道是不是我说的?
    弗兰克诺姆:我肯定他这么说了,德弗罗先生。
    德弗罗:我的确这么说了……
    弗格斯听见一片尖厉的口哨声,他透过墙洞往外看,看见黛儿正在爬脚手架。工人们对她吹口哨,往她裙子下面看。她从墙洞前经过,给他一个飞吻。
    德弗罗:那是他的娼妇?北佬有娼妇?
    弗格斯:她不是娼妇。
    德弗罗:对,她是个淑女。
    弗格斯走出房间,绕过脚手架。黛儿看见他,向他招手,然后一屁股坐在砖堆上,打开饭盒。
    黛儿:亲爱的。
    她表现得纯熟且麻利,像个妻子。她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黛儿:给你带来点午饭,像个好姑娘该做的。
    弗格斯:黛儿……
    黛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明白昨晚你受惊了。不过,就像那人说的,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我这么想,你呢?
    他摇头。
    黛儿:但是换了你,吉米。你知道吗?你不了解真相,错还是在于你。
    她为他倒了杯茶。他接过来。
    黛儿:但是我敢说你很在意。即使当你撒手跑开时,我也知道你很在意。
    弗格斯:谢谢。
    黛儿:正如牧师所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残缺的世界里。
    弗格斯:哪位牧师说的?
    黛儿:他们中的一位肯定说过。
    弗格斯:我有件事情告诉你,黛儿。
    黛儿:什么事,宝贝儿?
    弗格斯:别这么叫我。
    黛儿:对不起,亲爱的。
    弗格斯:也别这么叫我。
    黛儿:抱歉,我的小亲亲。你集中了我整个注意力……
    她把脸贴近他,似乎在等他吻她,弗格斯掉转身,看见所有的工人都盯着他,毗牙咧嘴地笑。
    黛儿:别理他们,宝贝儿。就当他们是废物。
    弗格斯笑了。
    弗格斯:你从没打算放弃,对吗?
    黛儿:从来没有。
    德弗罗和弗兰克诺姆一道走过来。
    德弗罗:用你自己的时间里干这些,伙计。
    弗格斯:什么?
    德弗罗:不管她为你做什么。
    弗格斯转身去看德弗罗。
    弗格斯:如果我是她,我将此视为侮辱。
    德弗罗:爱怎么想都行,只要你把这个娼妇请出去。
    弗格斯腾地站起来。
    弗格斯:你曾用断指捡起过你的牙齿吗?
    德弗罗目瞪口呆,突然发出冷笑。
    德弗罗:那是什么意思?
    弗格斯:一个简单的问题。
    德弗罗不再言声。弗格斯低头看黛儿。
    弗格斯:来吧,亲爱的。
    他搀起她的胳膊。黛儿收拾起东西,脸上绽现一丝微笑。
    黛儿:他答不上来,宝贝儿。
    弗格斯带她走下脚手架。当他们从工人们面前经过时,黛儿耳语道。
    黛儿:噢,我的吉米,多威风。
    弗格斯:闭嘴。
    黛儿;让我打心底里解气。
    弗格斯:我说过闭嘴。
    黛儿:对不起。那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弗格斯:晚些时候……
    黛儿:晚些时候在哪儿?
    弗格斯:等你下了班。
    黛儿:亲爱的,你让我满面生辉。
    她倾身去吻他,在工人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欢呼起来。然后她卖弄风情地走开,不顾他们的纵情狂叫,弗格斯往回走,从德弗罗和弗兰克诺姆身边经过,边走边抹去脸上的口红。

    81.外景,发屋,晚
    弗格斯站在店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束花。黛儿正在干活,看见他便急忙放下手中干了一半的活,脱下工作服扔给身边的助手。弗格斯看着她跑出来,面带羞涩,仿佛所有的隔阂都烟消云散。
    黛儿:你好。
    他拿出花来。
    黛儿:上帝。
    她接过来。店里所有的姑娘都鼓起掌来。
    黛儿:你真的做了,不是吗?
    弗格斯:做什么?
    黛儿:我不知道……
    弗格斯:我觉得我该向你偿还点什么。
    黛儿:那是什么呢?
    弗格斯:我也不清楚。
    她挎着他的胳膊走开。
    弗格斯:别这样。
    黛儿:对不起。
    弗格斯:我早该知道,不是吗?
    黛儿:是的,虽然再三想过。
    弗格斯:什么?
    黛儿:多少希望你不知道。
    弗格斯:然而,现在还是知道了。他也知道,对吗?
    黛儿:他做爱的时候。
    弗格斯:不很一样,对吗?
    黛儿:不一样。
    弗格斯:也许我们应该分手。
    黛儿:也许。
    弗格斯:不过,再喝一杯冰茶也无妨。
    黛儿:的确无妨。

    82.内景,都会酒吧,夜
    黛儿和弗格斯走向吧台旁的座位。
    黛儿:那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呢?
    那里还坐着一人,是琼。
    琼:对呀,是什么呢?
    黛儿:你认识她,吉米?
    琼:吉米,是这样吗?你认识我吗,吉米?
    弗格斯:黛儿,这是琼。
    黛儿:见到你很高兴,琼。你的头发真好。
    琼:感谢不尽。他对你不错,黛儿?
    黛儿: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是吗,吉米?
    琼:那很好。我很高兴。年轻的恋人,和他们说的一样。
    黛儿:一点不假。年轻即是福。你不这么想,我猜。
    琼:青春难寻,黛儿。
    黛儿:也许你会交好运的的。某一天。
    琼:粉抹得太重了些,是这样吗,吉米?
    弗格斯:我没想过。
    黛儿:一个姑娘得有点儿魅力。
    琼:此话不假。
    她站起身,掐灭手中的烟。
    琼:保持得越久越好。说得不对吗,詹姆斯……
    她走开了,黛儿注视着她的背影。
    黛儿:就是她,对吗?
    弗格斯:她怎么了?
    黛儿:她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弗格斯:多少算是。
    黛儿:对不起,你知道吗?我很对不起。
    她看着科尔。
    黛儿:你看见了吗,科尔?
    科尔:看见了,黛儿。
    黛儿:我说去她的。
    科尔:没错。去她的,黛儿。
    黛儿:去他妈的男人,科尔。
    科尔:去他妈的他们。
    泪珠在她眼里打转。她站起身。
    黛儿:去你的,吉米。
    她摇晃着出了酒吧。弗格斯坐在那里不动。
    科尔:你能够补偿她的。
    弗格斯:怎样做?
    科尔:当一个姑娘像那样跑出去,她总希望有人跟着。
    弗格斯:她不是姑娘,科尔。
    科尔:随你怎么说吧。
    但是弗格斯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

    83.外景,酒吧,夜
    一个人影站在巷口抽烟。弗格斯走向她。
    弗格斯:得了,黛儿。
    他走近她。但她不是黛儿,是琼。
    琼:她往那边去了。
    弗格斯转身看。琼抓住他的胳膊。
    琼:跟我来。

    84.外景,街道,白天
    弗格斯和琼走着。
    琼:你留心你的工作,弗格斯。
    弗格斯:那样你会放过她吗?
    琼:是的。那样我们会不去管她。

    85.外景,摄政广场,夜
    弗格斯和琼坐在咖啡馆的长椅上。那座妓院就在他们对面。
    琼:该你演习了,弗格斯。
    她对了对手表。
    琼:他在九点左右出门。
    弗格斯:你们想要我的命,对吗?
    琼:不。你的命与我们毫不相关。而他则不同。
    弗格斯:如果我拒绝呢?
    琼:你知道好歹。
    大楼的门开了。
    琼:出发。
    弗格斯起身,像个普通行人走向大楼。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出现了。停在人行道上的汽车开始启动,一个魁梧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过去搀扶老头。弗格斯加快步伐。老头颤颤巍巍地躲过行人,向敞开的车门走去。弗格斯从老头和车门间穿过,老头的肚子碰到了他的胳膊肘。
    老头:请原谅,年轻人。
    弗格斯继续前行。琼在看表。弗格斯向前走着。老头小心谨慎地上了戴姆勒轿车。车门关上了,汽车扬长而去。当汽车从身边驶过之后,弗格斯掉头往回走。琼笑着迎接他。
    琼:你是个天生好手。
    弗格斯:我吗?
    琼:分秒不差。
    弗格斯:接下来怎么办?
    琼:彼得会把雷诺车停在那边。你一得手,他就开过来。
    弗格斯:如果他不呢。
    琼:弗格斯,我认为你不信任我。
    弗格斯:你也许是对的。

    86.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和琼走过来。
    琼:周六上午九点半。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咖啡馆。用这个。
    她将一件用塑料布包裹的东西塞进他的口袋。
    琼:明晚不要住在这里了。
    弗格斯:我住在哪儿呢,琼?
    琼:任你挑,弗格斯,随便什么旅店。然后一切都好说。
    她吻他。
    琼:还有,忘掉那个姑娘。
    她走开了。弗格斯在后面叫她。
    弗格斯:琼。
    琼: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那个老家伙是谁?
    琼:一个法官……
    她消失在黑暗之中。

    87.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沿着走道,进了浴室,关上门。那两只杯子都空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塑料包,打开,露出一把手枪。他检查了一下枪膛,里面装满了子弹。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他忙把枪塞进大衣。两兄弟走了进来,双双取出假牙放进杯子里,然后关上门,连一眼也没瞧他。

    88.外景,板球场,晚
    难得这里没有比赛,一个老场地工正用机器画白线。

    89.内景,工地,晚
    弗格斯正在新安装的窗架四周抹水泥。弗兰克诺姆从他身后走过来。
    弗兰克诺姆:很晚了,北佬。
    弗格斯:快完了。
    弗兰克诺姆:你从没逾时收工。
    弗格斯:没听说过干活要讨主子欢心吗?
    弗兰克诺姆:你们爱尔兰人都是榆木脑袋。
    弗格斯:一点不假。
    他抹完最后一铲,站起身来。
    弗格斯:晚安,弗兰克诺姆先生。

    90.外景,板球场,晚
    弗格斯穿过球场,现在已空无一人,只见新画的白线闪着白光。

    91.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在他的房间里收拾东西。他把手枪放进大衣口袋,然后离开。

    92.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走出来,已是夜深人静。
    电线杆下的一个人影向他走过来,原来是黛儿,她神情恍惚。
    黛儿:吉米。
    弗格斯:天啦,你在这里做什么?
    黛儿:我一直在看他们进进出出,心想每个人都可能是你。
    路灯照着她的脸,眼睛四周化的妆已凌乱不堪。
    黛儿:我必须见到你,吉米。
    他搀住她的胳膊。
    弗格斯: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黛儿:要是我不回呢?
    弗格斯:我就把你拽回家。
    黛儿:嗬,你当真?
    他拖着她向前走。
    黛儿:你心里很明白,我知道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吉米。

    93.外景,黛儿的寓所,夜
    他们在门口站住。
    黛儿:我的家到了,吉米。
    弗格斯:我知道。
    黛儿:你进来吗?
    弗格斯:有没有陌生人给你打过电话?
    黛儿:就等着他们呢。
    弗格斯:认真点儿。
    黛儿:我很认真。跟黛儿上去吧,吉米。
    弗格斯:你必须忘掉你曾见到我,黛儿。
    她突然晕倒在他的臂弯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噩耗。
    弗格斯:别这样,好吗?
    毫无反应。他摇摇她。
    弗格斯:醒醒,黛儿。他妈的怎么了?
    还是没有反应。弗格斯变得惊慌起来,他拍拍她的脸。她慢慢张开眼睛。
    黛儿:对不起,我因为紧张,我的血压不正常,扶我上楼,然后你就走,吉米。
    他抱着她上楼。

    94.内景,寓所,夜
    他搀扶她进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走到窗前,察看外面的动静。
    黛儿:给我一点儿威士忌。
    他去壁橱拿了一瓶酒。她喝了一大口。
    弗格斯:你听见我说的了吗,黛儿?
    黛儿:给我药片……
    她软弱无力地指着浴室里的壁橱。
    弗格斯:什么药?
    黛儿:药方上有,专治我的症状。
    他去拿过药来。
    弗格斯:什么症状?
    黛儿:我的症状。厌倦无聊。
    弗格斯:那是什么病呢?
    黛儿:这就是我的病。
    她倒了一把药片。
    黛儿:你指你在那儿说的话?
    弗格斯:是的。
    她吞下药片。
    黛儿:看看,他们都这么说,迟早的事。我就是这样得的病。
    她灌了一口酒。
    黛儿: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对吗?
    弗格斯:我不是说那个。
    黛儿:你是说我是喽?
    弗格斯:不,你不是。
    黛儿:早就告诉过你。再跟我说些什么。
    弗格斯没说话。
    黛儿:有件事你一直没说。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觉得不值得对我说。
    弗格斯:我有麻烦了,黛儿。
    黛儿:那很好。我也有。
    她又吞下一些药片。
    弗格斯:你还没有。
    她喝了一口酒。
    弗格斯:你打算吃那么多?
    黛儿:只是在过分紧张的时候。
    她站在地板中央,摇晃着身体。
    黛儿:看看,他们总有一天都要说再见。除了他。
    她看着那张照片,然后又看弗格斯。
    弗格斯:你没事吧,黛儿?
    黛儿:会好的。
    她又喝了些威士忌。
    黛儿:接着说。
    弗格斯慢慢走向门口。
    弗格斯:再见,黛儿。
    黛儿:吉米。
    弗格斯:什么?
    黛儿:别这么离开。
    她看着他,晃动着。她显得越发地妩媚动人。
    黛儿: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别这么离开。
    弗格斯:什么意思?
    黛儿:你明白。
    他缓缓走近他,吻她的嘴唇。
    黛儿:我知道你有好心肠……
    他看着她,内心激动但不想表现出来。他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然后走了。

    95.内景,走廊,夜
    弗格斯关上她的门,听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下楼。

    96.外景,寓所,夜
    门开了,弗格斯慢慢走出来,他似乎不情愿地把门带上。他走到庭院里,抬头看她的窗户。窗帘后面的她正在往下看,身体微微晃动。突然她的身影不见了。弗格斯看到了,怀疑她又在耍花招。他迈上街道,又回头望。她还没有出现。他猛地向楼里冲去。

    97.内景,寓所,夜
    弗格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撞开房门。

    98.内景,黛儿的房间,夜
    她瘫倒在地板上,手里拿着酒瓶,酒洒在她四周。这时,门嘭地开了,弗格斯冲了进来。
    弗格斯:上帝。
    他抱起她的头,拍打她的脸。
    弗格斯:醒醒,宝贝儿,醒醒。
    他像对待女人那样喊着她。
    弗格斯:黛儿宝贝,醒醒,求你醒醒。
    她睁开眼,虚弱无力地看着他。
    黛儿:对不起。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弯里。
    黛儿:我太感情用事了。
    她又合上眼睛。
    弗格斯:喂,黛儿,别再这样了。
    他抽打她的脸。她又睁开眼睛。
    黛儿:再来一次。
    他不理解,她嘟哝着。
    黛儿:再抽我一次。
    他又抽她一下。
    黛儿:再来一次。
    他又抽她。她睁开眼睛。
    黛儿:你得让我吐出来。
    他拉她进厨房,往她脸上泼水。
    黛儿:盐水……
    他倒了一杯水,撒了些盐,然后扒开她的嘴,给她灌盐水。她漱漱口,咽了下去,想吐却吐不出来。
    黛儿:用你的手指……
    弗格斯将手指伸进她的喉咙。她开始呕吐,一次,两次。
    弗格斯:上帝。
    待她吐完,他用手巾为她擦脸。他抱她进屋放在床上,动作非常温柔。
    弗格斯:你总是这么做吗?
    她的头倒向他身边,话语依然模糊不清。
    黛儿:现在别对我凶了。
    弗格斯:没想对你那样。
    他轻轻地、温柔地把她的头放在被子上。
    弗格斯:我想打扫一下。
    黛儿:别让我睡着。跟我谈谈。
    弗格斯:好的,好的。
    他走进浴室。
    弗格斯:你为什么那样做呢?
    黛儿:因为你要离开我。
    弗格斯:我他妈的从没和你在一起过,黛儿。
    黛儿:不,你那样看过我。
    弗格斯:怎么看?
    黛儿:那种样子,你心里明白。是在承诺。
    弗格斯:你疯啦。
    黛儿:就是,叫我名字。
    弗格斯:他妈的疯子。
    黛儿:但是你离不了我,你知道吗?
    弗格斯:为什么呢?
    黛儿:那是件可笑的事。我不知道。
    镜头对准那张士兵的照片。弗格斯进来。她似乎是在酣酣入睡,而她的手却伸过来抚摸他。
    弗格斯:别动。
    黛儿:好……
    但是她并未住手。
    黛儿:不知道他妈的为什么。只是有这种感觉。
    弗格斯: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
    黛儿: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弗格斯:我认识你的男人。
    他说得很快,目光从她转到那张照片上,简直让她理解不了。
    黛儿:你认识哪个男人?
    弗格斯:你的大兵。
    黛儿:你认识我的乔迪?
    她仍在摩掌他的手,眼无神,话如梦。
    弗格斯:在贝尔法斯特的一个游艺场逮到他,劫持他做了三天人质。
    黛儿:你认识我的乔迪?
    弗格斯:你在听吗?
    黛儿痴痴地笑。
    黛儿:是的。
    弗格斯:我奉命枪毙他。我动手之前,他跑了。撞上一辆坦克死了。
    黛儿:死了……
    弗格斯: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黛儿?
    黛儿:你杀了我的乔迪?
    弗格斯:可以这么说吧。
    黛儿:你……
    她神志不清,笑着,心不在焉。
    弗格斯:你应该叫喊。你应该打掉我的脑袋。
    她昏昏沉沉地将头向后仰,试图去打他的脸。
    黛儿:你杀了他。
    弗格斯:没有。
    黛儿:你没杀他。
    弗格斯:我想我有过企图。
    她的头倒在他的肩膀上。
    黛儿:你企图。
    弗格斯:难道你不想杀我吗?
    黛儿抬起左右摇晃的手瞄准他。
    黛儿:呯……
    弗格斯:或者至少去告发我。
    黛儿:告发你。
    她摩挲他的头发。她说话非常缓慢,如同梦呓。
    黛儿:今晚别撇下我。那样也会害死我。
    弗格斯:好的。
    她的眼睛闭上,昏沉入睡。弗格斯深情地低头看她。
    特写:士兵的笑脸。

    99.内景,旅馆房间,早晨
    电话响了。琼的手去拿电话。

    100.内景,黛儿的寓所,早晨
    他们和衣并肩躺在床上。黛儿醒了,她盯着熟睡的弗格斯,仿佛全然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悄悄爬起来去拿弗格斯搁在椅背上的大衣。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士兵的钱包,打开来,看见了自己的照片。她的目光从自己的照片转到士兵的照片,最后落在熟睡的弗格斯身上。她又去掏大衣口袋,掏出了那把枪。她把枪放在椅子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不一会儿,她拿来几条丝袜,将一头牢牢地捆在床的四角,另一头分别捆住了弗格斯的手和脚。这时,弗格斯醒了。
    弗格斯:他妈的怎么啦?
    黛儿显出异常平静的表情。
    黛儿: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吉米?

    101.内景,琼的旅馆房间,早晨
    琼已穿好衣服,正往头上戴棕色发套。她从床下取出塑料布包着的枪,塞进口袋。

    102.内景,黛儿的寓所,早晨
    黛儿站在弗格斯面前,手里拿着他的枪。
    黛儿:昨晚我没真正听。
    弗格斯瞪着她,试图挣脱开。
    黛儿:没用的。黛儿知道怎样捆人。
    她抚摸那把枪。
    黛儿:我说呢,为什么你那样走近我、那样看我?
    弗格斯:他要我来看看你是否无恙。
    黛儿:现在他做到了。
    她耸耸肩。
    黛儿:但是,你是杀他的人。而现在我知道你是何人,我该拿你偿命。他死后,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后来我遇见你。而你就是杀他的人。
    她拿枪的手开始发抖。
    黛儿:看见了吧,我委身于任何对我好的人。哪怕有一点儿好,我就成了你的人。
    弗格斯:别说了,黛儿。
    黛儿:只要不踢黛儿,她就可以亲近。对她好,她就会是你的。
    她用泪眼看着他。
    黛儿:我早该干掉你,吉米。但我下不了手。现在也一样。
    弗格斯:我没杀他,黛儿。
    黛儿:没有吗?
    弗格斯:我不能。
    黛儿:因为他也对你好?
    弗格斯:是的。让我走吧,黛儿。
    他拉一拉窗帘。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我必须去一个地方。
    黛儿:想走,试试看。
    她狂躁地拉扯窗帘。
    弗格斯:他妈的让我走,黛儿。否则他们会来这里。
    黛儿:那就让他们来吧。
    他瘫回到床上,精疲力竭。
    黛儿:我只想让你的同伙多等一会儿……

    103.外景,街道,白天
    琼沿街而行。马圭尔的车急速停下,她钻进车里。

    104.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躺在弗格斯的身边。
    黛儿:我知道你喜欢我,吉米。但是你不能接纳我,对吗?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但是黛儿会变的。
    弗格斯:求你了,黛儿。我们有麻烦。
    黛儿:能变好的。
    她起床,坐到镜子前。她把枪放在身边,开始剪短她的头发。
    黛儿:一个焕然一新的我……

    105.外景,妓院一侧的大街,白天
    透过窗户,依稀可见那个法官和一个女人的影子。琼和马圭尔坐在车里。他们朝报贩子的方向张望。
    马圭尔:他妈的他在哪儿?上帝……
    他拍打着方向盘。
    琼:不能在此停留,彼得,再绕一圈。
    他将车发动。

    106.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现在的头发已剪短得象个男人。她脱去外衣、吊袜带和乳罩,从壁橱里取出乔迪的衬衫穿上。
    黛儿:你觉得如何,吉米?
    弗格斯在床上挣扎着,怒吼着。
    弗格斯: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黛儿。
    黛儿:从没知道过……
    她穿上板球衫和白裤子。

    107.外景,妓院一侧的街道,白天
    马圭尔的车又绕了一圈,依然不见弗格斯的人影。
    马圭尔:这家伙死定了。
    琼:不。该死的是我们。
    主观镜头:妓院的门开了,老法官走出来。
    马圭尔:把枪给我,琼。
    琼:你疯啦。
    马圭尔:给我。
    他从她兜里拔出枪,推开车门,跑过街道。琼瘫倒在座位里。
    老法官走向他的车,保镖为他拉开车门。马圭尔握着枪向他冲去。保镖看见了他。马圭尔开枪了,一枪、两枪、三枪、四枪。法官倒下了。保镖胳膊中弹,他躲到车后还击。其他保镖闻风跳下车,一阵扫射。马圭尔大叫一声,仆倒在地。琼猛踩油门,风驰电掣般驶离现场。

    108.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穿上了乔迪的全副装束,活像个乖男孩。
    黛儿:现在你喜欢我吗,吉米?
    弗格斯盯着士兵照片下的钟,知道时间已过。
    弗格斯:我喜欢你,黛儿。
    她拿着枪走近他。
    黛儿:再给我一些,宝贝儿,再给我一些。
    弗格斯:一些什么?
    黛儿:一些爱抚。
    弗格斯:我喜欢你,黛儿。
    黛儿:爱我。
    弗格斯:是的。
    黛儿:说你爱我。
    弗格斯:就像你说的,黛儿。
    黛儿:那么你说呀。
    弗格斯:我爱你,黛儿。
    黛儿:是吗?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愿为我做什么?
    弗格斯:一切。
    她哭了,扑倒在他身边,吻他的脖子。她开始为他解开一只胳膊。
    黛儿:再说一遍。
    弗格斯: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黛儿。
    黛儿:而且你永远不离开我吗?
    弗格斯:永远。
    黛儿: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是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吉米。
    他的胳膊被松开了,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弗格斯:对不起,黛儿。
    她抽搐着。
    黛儿:我也是。
    突然,门被撞开了,琼冲了进来。
    琼:妈的上帝啊。
    黛儿抄起手枪。
    黛儿:有何贵干,宝贝儿。
    琼倒退了一步。黛儿开枪了。子弹打中了门框。琼怔住了。
    琼:拦住她,弗格斯——你这个混蛋……
    黛儿:她叫你什么,吉米?
    弗格斯:弗格斯。
    黛儿: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是我的名字,黛儿。
    黛儿:怎么回事,吉米。
    弗格斯:你喜欢吉米?
    黛儿:非常喜欢,没人叫弗格斯。
    她把枪对准琼。
    黛儿:我说了让你进来,宝贝儿。
    琼慢慢向里挪动。
    琼:让她别把那东西对着我,弗格斯。
    黛儿:她也在那儿,吉米?当她抓我的乔迪时,你也在场吗?
    琼无言以对。黛儿一枪击中她的脚。
    黛儿:我问你问题呢,宝贝儿。
    弗格斯:黛儿——
    弗格斯大叫着。琼哭着,摇晃地走向黛儿。
    黛儿:你也在场?
    琼:你这个婊子——给我——
    黛儿连开数枪。
    黛儿:你在场,难道不是吗?你用奶头和屁股去勾引他,难道不是吗?
    弗格斯大叫着从床上跃起,挣脱开另一只胳膊。琼仆地而死,倒在血泊中。黛儿调转枪口对准弗格斯。
    黛儿:对我说,她在那儿,吉米。
    弗格斯:她在——
    黛儿慢慢扣动扳机,突然她停住了。
    黛儿:我做不到,吉米。他不让我干。
    她看着那张照片。弗格斯飞速地解开他的脚。
    黛儿:你不愿意让我干,乔迪——
    她把枪对准自己。弗格斯扑过去,抢下她手中的枪。子弹打在天花板上。黛儿颤抖着,瘫倒在地。弗格斯使劲把自己的指纹按在枪把上。远处传来警笛声。
    弗格斯:现在你必须离开,黛儿。
    黛儿:我吗?
    弗格斯:是的。现在。
    黛儿:我们闯祸了,吉米?
    弗格斯:你离开就没事了。
    他轻轻扶起她,送她出门。
    黛儿:我还能见到你吗?
    弗格斯:能,黛儿。
    黛儿:你发誓。
    弗格斯:我发誓。
    黛儿:我去哪儿,吉米?
    弗格斯:都会酒吧。
    黛儿:去找科尔?
    弗格斯:是的。跟科尔问个好。
    他送她出门。她蹒跚着下楼。弗格斯回到房间里,目光从照片上士兵的脸转到琼的尸体。他向窗外看去,黛儿正一摇一摆地从聚拢过来的人群中穿过。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他眺望着黛儿消失在人流中,低头看,警车已停在楼下。他走到房间的中央,那里躺着琼的尸体。他把枪放在她身边,这时他能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转向那张士兵的照片。
    弗格斯:你应该呆在家里。
    士兵的脸。渐隐。

    109.内景,监狱,白天
    渐显。镜头推过探监室的一排玻璃笼子,囚犯们正等待着探访者的到来。镜头落在弗格斯身上,他变老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
    主观镜头:透过玻璃墙看去,铁栅栏门旁站着两名守卫。门开了,探视者蜂拥而入。她们大多是些妇女,挎着包裹、抱着婴儿、推着轱轳车。其中一位女子格外地超凡脱俗,她戴着一顶讲究的黑帽子,红上衣、红短裤。她就是黛儿,手里提着野餐食盒,她朝这边挥手。
    弗格斯露出一丝苦笑。
    黛儿:给你带书来了,宝贝儿。
    弗格斯:别这么叫我。
    黛儿:对不起,亲爱的。
    她塞给他一本书,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她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仿佛是第一次来看他。他听着。镜头拉开,他们淹没在一对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囚犯和他们的妻子之中。

    (全剧终)

    注:根据剧本编译,与影片有出入。
    【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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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饼不卷藕
    2012/6/10 10:39:34
    国产玄幻片
    跟爸妈看了几集,一开始以为是剧情片,后来发现是玄幻片,略显离谱的剧情啊~~~印象最深的是片尾曲(略讽刺。。。)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情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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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两分钟的歌,重复了多少遍情到深处。。。。
    【详细】
    5460571
  • 2017/7/16 23:46:03
    有没有好心人把资源发给我?我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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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远方
    2020/12/12 8:36:39
    被迫成为“丈夫”后,废宅做了一个决定

    包容和理解,是这个时代的主题,而且是一个一直被仰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的主题。因为无法达到,所以我们看待这样的主题的时候,才会在内心深处燃起那一点点的向往。

    然而真的当我们身处这样的选择,包容和理解就有都无从谈起了。理论上说怎样,实际上却会成为了另一副模样,这就是某种遗憾造就的悲欢不相通的现状。

    包容和理解,是这个时代的主题,而且是一个一直被仰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的主题。因为无法达到,所以我们看待这样的主题的时候,才会在内心深处燃起那一点点的向往。

    然而真的当我们身处这样的选择,包容和理解就有都无从谈起了。理论上说怎样,实际上却会成为了另一副模样,这就是某种遗憾造就的悲欢不相通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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