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9-3
个人自用 非影评
晁盖
从救刘唐开始 刘唐投奔 刘唐与雷横打 吴用劝架 公孙胜来投 吴用去找阮氏兄弟 劫生辰纲 何涛带兵至石碣村 何涛被割耳朵 众人去梁上 林冲杀了王伦 晁盖坐上头把交椅
孙二娘
解珍解宝被抓 未提原因 孙立去找知府 因为孙立杀了知府的亲戚 所以知府对孙立恨之入骨 孙新去找邹渊邹润
2017-9-3
个人自用 非影评
晁盖
从救刘唐开始 刘唐投奔 刘唐与雷横打 吴用劝架 公孙胜来投 吴用去找阮氏兄弟 劫生辰纲 何涛带兵至石碣村 何涛被割耳朵 众人去梁上 林冲杀了王伦 晁盖坐上头把交椅
孙二娘
解珍解宝被抓 未提原因 孙立去找知府 因为孙立杀了知府的亲戚 所以知府对孙立恨之入骨 孙新去找邹渊邹润 准备劫狱 孙二娘假装生病 请来了孙立夫妇 官兵来抓 因为孙立是官员 所以不敢动手 孙立老婆被孙二娘留住 知府请孙立去蓬莱阁 想动手未遂 孙二娘劝孙立反了 众人来到监狱 结果被埋伏 乐和是孙立手下 最终救了解珍解宝
李逵
李逵抢夺银子为去赌博 被戴宗呵斥住 带李逵见宋江 宋江给李逵10两 李逵去赌博 输了砸场子 戴宗与宋江赶到 继续去喝酒 宋江说鱼不新鲜 李逵去买活鱼 跟张顺打在一起 宋江喊张顺有他哥哥的信 李逵是小牢头 曾打伤过税官而跑路 第二集宋江直接入大牢 宋江演员好像也换了 戴总因为用假文书被识破被抓 李逵与梁山劫法场 公孙胜回去探亲 李逵也要回去接老母 遇到李鬼 杀了李鬼 李鬼老婆跑了 李逵回家遇到哥哥 老娘被虎吃了 李逵杀四虎 被请到庄里 李鬼老婆告诉庄主 李逵被灌醉 青眼虎带人来抓 被朱富麻翻 青眼虎上了梁山
李逵住到了柴进府 因为与朱仝发生争执 杀了朱仝的人 朱仝与他有他没我 梁山让李逵去柴进府 柴进叔叔的后花园被高唐州的高俅家属霸占 柴进叔叔气死 柴进理论被打 李逵打死高俅亲戚 柴进被抓 宋江带人攻打高唐州 被高廉的火焰阵打败 戴宗与李逵去请公孙胜 公孙胜隐姓埋名侍奉道长和老母 李逵在公孙胜家中假意闹事 引出公孙胜 道长不许公孙胜出山 李逵晚上偷来砍杀道长 道长有防备 第二天戴宗一行继续来找道长 道长施法制服李逵 同意让公孙胜下山
李逵与燕青大闹东京后与宋江走散 来到一庄投宿 刘老汉说宋江和鲁智深抢了自家女儿 李逵砍了替天行道大旗 众人来到刘老汉家 结果不是宋江与鲁智深 李逵负荆请罪 与鲁智深杀了假冒的二人
林冲
林冲与鲁智深结拜 老婆被高衙内骚扰 陆谦来请林冲吃饭 侍女来找林冲 老婆又被高衙内骚扰 陆谦躲起来 林冲与鲁智深喝酒 买了刀 误入白虎堂
通过柴进的信 林冲未被打杀威棒 路遇救过的店小二 陆谦等人来到店里 店小二通知了林冲 林冲被派往草料场 杀了陆谦等人
林冲被打 遇到柴进 被柴进送出城 投梁山 纳投名状 看到老头未杀 劫了一个挑夫 与杨志打在一起 杨志下山 林冲留在了梁山
鲁智深 演员不适合
宋江
武松
基本上都是台词一带而过 很多场景情节都没有 经常换演员
武松的版本使用了新的片头 前边的水浒人物还比较忠于原著 武松这版就开始胡编乱造了
河濑直美重返奈良之作,没想到也是我第一次给她打分不及格的作品,比《第二扇窗》还要矫揉造作。自然风景倒是不难看的,奈良的森林、山峦、溪流,还有象征性的隧道,大自然万物在她的标志性逆光镜头里总能呼唤出一丝神圣的光辉和脱离尘世的美感,这种作者手法在当今影坛上也实属凤毛麟角。奈良当地传统的民族仪式感也是隐约可见(比如风中之舞),尽管这次用的是较为超验甚至科幻的方式,勉强算是一种小小的突破。然而,最可
河濑直美重返奈良之作,没想到也是我第一次给她打分不及格的作品,比《第二扇窗》还要矫揉造作。自然风景倒是不难看的,奈良的森林、山峦、溪流,还有象征性的隧道,大自然万物在她的标志性逆光镜头里总能呼唤出一丝神圣的光辉和脱离尘世的美感,这种作者手法在当今影坛上也实属凤毛麟角。奈良当地传统的民族仪式感也是隐约可见(比如风中之舞),尽管这次用的是较为超验甚至科幻的方式,勉强算是一种小小的突破。然而,最可怕的要数叙事和人物对白,全是令人尴尬与无力吐槽的重灾区。如果对法国女人在异国他乡随便与当男人好上了的设计尚可接受,那么之后突然现身的成年儿子就简直让人惊掉下巴。具有生死轮回禅意的情节在跨越东西方文化背景之下充满了极尽讨好的谄媚,河濑直美似乎难以调和不同语境文化里的差异性,写出诸如“幸福只在心中、生命发展太迅速,就会自取灭亡”这类让人发笑的台词也就不奇怪了。法国演技派女星朱丽叶比诺什一向是世界各国名导乐于合作的拍摄对象,之前在侯孝贤,阿巴斯的作品里都有不俗的表现。然而在最近几部电影里的表演过于随意和即兴,甚至有点接近敷衍的边缘。事实证明,日本导演拍法国人注定要栽跟头,戛纳系的几位也是难逃劫数,黑泽清的《暗房秘密》,今年是枝裕和被戛纳拒绝的《真相》,简直快要凑齐一本失败者名册。
雪满王城。
一道车辙破坏了洁白的雪面,看似是这浩瀚雪场里难得的一丝生机。马蹄的声音被风声掩盖,除了一个车夫,也没什么随行的人。车夫微闭着双眼,轻抖着马鞭,马儿似乎也有些被这风雪天倦怠,缓慢地行进着。
车夫,突然勒住了马车。马车里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前方发生了何事?”
车夫没有下车,他动都没有动,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有刺客。”
马车里的人掀开
雪满王城。
一道车辙破坏了洁白的雪面,看似是这浩瀚雪场里难得的一丝生机。马蹄的声音被风声掩盖,除了一个车夫,也没什么随行的人。车夫微闭着双眼,轻抖着马鞭,马儿似乎也有些被这风雪天倦怠,缓慢地行进着。
车夫,突然勒住了马车。马车里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前方发生了何事?”
车夫没有下车,他动都没有动,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有刺客。”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朝窗外看了一眼,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马车面前站着一个“雪人”,那人身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雪衣,若不是眼神里深邃的瞳仁,竟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他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车里的人掀开了帘子,一身白衣的公子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轻轻戴上了白色的毡帽,浑然于风雪之间。那张脸就像是冰玉雕琢出来的一般,充满寒意,却又一尘不染。当这张脸靠近你,却又露出温暖笑容的时候,就像是冰原在一瞬间融化一样。
而现在,他就这样对那“雪人”笑了,不只是笑了,他抬起自己的指尖,抵住那雪中少年的下巴,轻轻地挑起。他看着那双清澈的瞳仁,就像这茫茫大雪一样,找不到半点杂质。
公子就这样看着“雪人”,笑着说:“你要杀我?”
“雪人”就在等这个瞬间,他已拔刀,刀锋划过风雪,直奔公子脖颈。公子轻轻跃起,白衣衣襟划过“雪人”面前,丝绸从他面前划过,犹如一个下凡的仙人一般飘过。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刀已落,白衣公子依旧在他面前,眯缝着眼睛,就像是一只白狐一般。他的指尖依旧抵着他的下巴。“雪人”想偏过头,不再直视他的眼睛,但那一个指尖的力道,却足以制服他。
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雪人”,问:“谁派你来送死的?你这是来杀人,还是来劫道的。我很久没有见过你这么可爱的杀手了。我都不忍心杀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雪人”有些生气,说:“杀手是不能告诉别人名字的,岳重山说,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成为阎王殿的正式成员了。”
公子听到这话,面色掠过一丝寒意,说:“你跟着岳重山杀不了人,岳重山那家伙,最会的就是骗人,你不要信他的话。他怎么忍心,让你这样的傻瓜过来送死。见他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小朋友,做杀手,可没有那么简单,易容会不会?暗器会不会?潜伏会不会,杀手可不是喊打喊杀就可以的。”
“雪人”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倔强地面前那张狐狸脸,偷偷地想使用第二招杀招。
公子早已看穿他地小动作,却没有挪步,他贴近“雪人”的耳朵,轻声地说:“我跟你打赌你杀不了我,但是你要是不站在我身后,你就真的要死了。”
“雪人”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轻轻按了按背后盒子的机关。十把飞刀直奔公子而来。公子依旧是微笑的,那微笑似乎也被这风雪凝固了,他没有动。但风雪却动了。
那风雪中出现十道黑影,直奔公子而来。
他们的行动无比迅猛,比那十把刀还要迅猛。公子却依旧微笑地面对着“雪人”,轻轻地拨掉了其中一把飞刀,轻声说了句:“站在我身后,抓着我的白丝,我告诉你,怎么杀人。”
“雪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那白丝缠住,落到了公子身后。公子已经躲过了九把淬毒的飞刀,最后一把,他轻轻飞起脚,那刀直直插入了一个杀手的胸膛。
“雪人”身上的雪已经落的差不多了,他身上的黑衣已经完全露了出来。他不知这些杀手是哪里来的,他本有机会趁乱杀死公子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下不了手,是因为那笑容,是因为那句“站在我身后”,抑或是其他。他便只能站在公子的身后了。
车夫坐在车上,宛如看一场大戏一般,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似乎也是他的道具,他丝毫没有出手的迹象。却也有两个杀手摸了过来。车夫轻轻将狗尾巴草从口中吐出,那狗尾巴草,径直穿过两个杀手的胸膛。那血蔓延在学弟之中,和前方战场的血液融化在了一起。车夫瞥了一眼战况,没有起身,反而是躺在了车辕上,看样子竟是要睡上个好觉。
而公子面前,只剩下一人。那人手握长刀,刀锋直指公子,公子的身上依旧是一尘不染,白衣白帽站立在一片血海之中。而他后面的黑衣少年却愣在那里。如此身手,杀自己十次都已足够,为何他却没有动手。黑衣少年有些迷惑地看着那位公子的背影。他们年龄看上去相仿,他下手却如此利落,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可怕的事情。他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
而此刻,那持长刀的人,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那公子脸上明显露出不忍的面庞,他有些紧张地说:“重山,你何苦如此?”
那个叫重山的男子已经支撑不住,他已身受重创,古刀拄在雪地上。他勉力支撑,对公子说:“杜澜初,天机十二宫已经对你下了绞杀令,我们不能让留侯活着。他是不祥之人,必须除掉,否则,王朝将倾,我与你说过,你偏偏不听,非要护着那小王爷。是你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杀了我吧。就算你杀了我,天机十二宫,依旧会继续派人来杀留侯。他该死的,这是他的天命。你违抗不了的,你只要把他交给我就好。”
杜澜初走到岳重山面前,他蹲下身子,捧起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止不住问他:“你知道我有多不忍对你下手吗,上次见面,已过三月,你来了,便二话不说,便要我的性命。我知道你会来,但没想到,你真的是来杀我的。你就一点也没有犹豫吗?”
岳重山看着杜澜初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如他们初见时一样。他生硬地点点头。
杜澜初慢慢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到了雪地之中,瞬间消失在彻骨的寒冷之中。他站起身,背对着岳重山,假装冷淡地说:“你走吧,我不杀你,留侯你带不走的。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我再见到你,真的不会留情的。”
杜澜初没有再回头,他慢慢走向那辆马车,岳重山勉强站起身来。他看着前行的杜澜初,眼中两行热泪。他别无选择,他们阎王殿出手绝不能有失,一旦活着却没有拿人头回去,全家都会被十二宫灭口。他提起刀,跌跌撞撞地向马车跑去,也是向杜澜初跑去。他要不然留下自己的尸身,换自己家人周全,他的儿子岳寒刚刚出生,他是不能死的;要不然便只好取了眼前这个人的性命。岳重山朝那辆马车跑去。他挥起了刀,离杜澜初仅有两步之遥。杜澜初没有停下,他也没有躲闪。
杜澜初知道十二宫的规矩,他知道这把刀挥下来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就死了,心死了,倒不如成全了重山,也算是自己的最后一个归宿。
风雪飘零,一朵血花绽放在雪地之上。
那黑衣少年身上插着那把古刀。杜澜初转身,见那黑衣少年跌倒在自己的怀里。他已然忘记,白丝的那端还有着一个少年。他抱着那个少年,鲜血这一次染上了他的衣襟。他冷冷地看着岳重山。岳重山已经瘫倒在地,那一刀已经耗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黑衣少年嘴角流淌下了鲜血。他笑了,看着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公子,他笑着说:“你饶我一命,护我周全,我还你一命。我们两不相欠。”
他一歪头,晕了过去。杜澜初抱起他,继续向马车走去。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那声音比风雪还要冷洌:“岳重山,这一刀够狠,既往就此了断,你我两不相欠。”
岳重山,看着那白衣公子带着血迹前行。他只见那公子身前飘来一封信,那封信里有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保命符。原来杜澜初早就为自己准备了后路。他站起身,转身走进了风雪中,不忍回头。
他知道这场风雪,终究是寒了心。
黑衣少年躺在杜澜初的怀里,看着那张晶莹剔透的侧脸,突然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轻轻地摸着那张脸庞,杜澜初低头看着那张单纯的脸,他突然有些局促,他紧张地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黑衣少年无力的笑着说:“如果我活下来,你能教我杀人吗,我觉得你比较厉害欸。”
杜澜初看着那个黑衣少年,突然笑了,说:“等你活着再说吧。我欠你条命,我这条命可以给你免费练手。不过,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林靖海。”
“好名字,初靖,观海澜。我们还真是有缘分。你死不了的,我定会护你周全。”
林靖海沉睡了过去。杜澜初抱着他上了马车,把他放在留侯的身边,对着车夫说:“国璋兄,走吧,天机十二宫我已经打好招呼。可能要麻烦你坐镇了。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
玉国璋一抬马鞭,那马车缓缓的移动。玉国璋有些慵懒地说:“你们在那里生死虐恋,我怎么好意思打搅你们呢。”
杜澜初惨笑,看了看窗外,岳重山正在看着这辆马车。他还有第三波杀手,但他终究是放弃了。杜澜初摇摇头,不再去想,他转过头,将一颗止血丹塞进了林靖海的嘴里。
这场风雪,终究是见个分晓了。
分不该这么低,怎么也该九分,五星中和下吧,台湾电视剧和电影也是越来越牛逼了,三个演员来自《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剧可以还可以换个名字叫失控也不错,雨衣大盗有时很搞笑,开始时这对搭档开始觉得挺有意思的,两个都很能打,那个小黑手下戴黑手套穿黑T恤的花架子耍的可以哦,可是没啥战斗力呢,后来没想到两个人会互相套路,就怪雨衣大盗先套路男主,这完全就是失策啊,一起分钱一起出国多好,虽然没放结局,但是最后
分不该这么低,怎么也该九分,五星中和下吧,台湾电视剧和电影也是越来越牛逼了,三个演员来自《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剧可以还可以换个名字叫失控也不错,雨衣大盗有时很搞笑,开始时这对搭档开始觉得挺有意思的,两个都很能打,那个小黑手下戴黑手套穿黑T恤的花架子耍的可以哦,可是没啥战斗力呢,后来没想到两个人会互相套路,就怪雨衣大盗先套路男主,这完全就是失策啊,一起分钱一起出国多好,虽然没放结局,但是最后应该都猜到了就是没跑掉吧,也没想到中枪的女的跟雨衣大盗居然是一对,电影一直在暗示随便贴人标签的不正确观点,有哲理哦,这部剧推荐了
(A-) 我喜欢本片主要是因为它带来了很大惊喜。大部分人知道《101斑点狗》作品属于儿童片,非常夸张吵闹,以为本片也是这种类型,结果看完整个惊掉。它更像是《小丑》(2019)与《穿普拉达的女王》(2006)的合体,既时尚吸睛又深刻探讨了人性的黑暗及精神病患者遭遇的内心折磨。在我看来这是一部成人电影,不是很适合小孩子,至少要青少年才可以看。
(A-) 我喜欢本片主要是因为它带来了很大惊喜。大部分人知道《101斑点狗》作品属于儿童片,非常夸张吵闹,以为本片也是这种类型,结果看完整个惊掉。它更像是《小丑》(2019)与《穿普拉达的女王》(2006)的合体,既时尚吸睛又深刻探讨了人性的黑暗及精神病患者遭遇的内心折磨。在我看来这是一部成人电影,不是很适合小孩子,至少要青少年才可以看。
本片完全没有“洗白”这位反派,只是让观众清楚地了解她成为癫狂反派的原因。艾玛·斯通出演年轻版的库伊拉,不再只是依靠夸张演技呈现的滑稽反派,而是展示她如何从一个追逐时尚梦想的女孩,逐渐因为野心膨胀而变得丧心病狂。这点就比较像《小丑》着重的不再是疯癫本身,而是背后的原因。我们都知道结局是小丑是反派,但依然禁不住喜欢这个角色,因为反派角色一旦深入挖掘,肯定有获得同情的一面。
而造成这一改变的是片中另一位主要角色:同样是时尚界女魔头的“男爵夫人”(Baroness,艾玛·汤普森饰)。库伊拉一心希望成为“男爵夫人”那样有才华又有权势的成功设计师,但好不容易得到为“男爵夫人”工作的机会后,才发现这位设计师的高傲与蛮横。这里人物关系类似《穿普拉达的女王》中时尚杂志女老板和下属之间的关系。然而,被“霸凌”的女下属这次没有即使止损、逃离苦海,本片作为《101斑点狗》前传,结局显而易见,最终库伊拉就是成为了第二个“男爵夫人”。
会找导演克雷格·吉勒斯佩来是很明智的,因为他在《I,Tonya》里也同样塑造了一老一少两个被现实逼得接近发疯的女性角色。而且这样的女性角色一改往常的“贤妻良母”形象,而是更加自我,为追求个人目标、实现个人野心而努力,甚至不惜变得有些走火入魔。其实生活中的有各种各样的女性,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一个模式,违背世俗、具有颠覆意义的女性角色确实在塑造时更为复杂多变,总是充满惊喜。也可以看出两个女主演演得也很过瘾,库伊拉和男爵夫人写的要比之前《101斑点狗》里那个单纯脸谱化的反派有趣十倍不止。
特别是艾玛·汤普森的角色再次展示了时尚界成功人士的傲慢,说话行事都是目中无人、非常自恋。而且本片比《穿普拉达的女王》更加肆意妄为一些,对这样角色的塑造完全不收敛,比如吃完东西随手就把盘子从车窗扔出去,跟无事发生一样,就是这么随意~~
艾玛·斯通相当于扮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是年轻丧母的史黛拉,另一个是夜晚变装隐藏身份的库伊拉,通过服饰的转变来呈现两个角色不同的特点。白天的史黛拉是比较多穿黑色的酷女孩,夜晚的库伊拉服饰则相当夸张,追求宫廷浮夸风,但依然有现代的摇滚、朋克元素,借鉴的主要是Vivian Westwood和Alexander McQueen ,基本就是霸气女王范儿。我个人比较喜欢她的各种裤装。
迪士尼在近几年不断推出不同类型的女性角色,打破常规和刻板印象,为呈现多元化的女性银幕代表做出努力。最重要的是这个角色呈现了女性的野心。在过去的电影里,有野心的女性总是反派,是不好的,但是为何只有男性可以有野心,而女性却只能接受命运?那些成功的女性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库伊拉也许精神有些问题,却不可否认是一个有才华又聪明的奇女子。她也许最终成为了一个反派,但至少她的潜力没有被囚禁。
the space between us, everything is so beautiful so real, I watched this while talking to u, you’re pretty much vulnerable, and I love u so much, I've never ever had a relati
the space between us, everything is so beautiful so real, I watched this while talking to u, you’re pretty much vulnerable, and I love u so much, I've never ever had a relationship experience like this. Finally, the main character came back to Mars, and I gonna go to another country, we don’t know when we can meet each other, again, but we do know, love gonna exist forever.
先讲卖点,拍摄的天然环境,沙滩海湾珊瑚都是旅游级的镜头,在全球疫情影响下,当去一次南太平洋旅游也是不错的。但嘈点太多,剧情的问题,二个有钱人千里送人头,仲话自己是最顶尖的经济分析师,结果呢,呵呵!感觉像把大白鲨记录片剪接出来的电影,主角们的作死式推进,还有的是他们可以手撕“仇人”??,如果有特价票20左右的,可以支持一下
先讲卖点,拍摄的天然环境,沙滩海湾珊瑚都是旅游级的镜头,在全球疫情影响下,当去一次南太平洋旅游也是不错的。但嘈点太多,剧情的问题,二个有钱人千里送人头,仲话自己是最顶尖的经济分析师,结果呢,呵呵!感觉像把大白鲨记录片剪接出来的电影,主角们的作死式推进,还有的是他们可以手撕“仇人”??,如果有特价票20左右的,可以支持一下
《狄金森》这部剧实在太让人惊喜了。现代音乐的质感和美国田园风景的画面搭配产生的化学反应实在太过奇妙,像在雪莉酒里撒了一包跳跳糖。说唱和电子乐本来是我以为我很难欣赏的风格,但是在这个剧里太合适了,Apple TV真是有点东西!
《狄金森》这部剧实在太让人惊喜了。现代音乐的质感和美国田园风景的画面搭配产生的化学反应实在太过奇妙,像在雪莉酒里撒了一包跳跳糖。说唱和电子乐本来是我以为我很难欣赏的风格,但是在这个剧里太合适了,Apple TV真是有点东西!
国产鬼片(烂片)的一般套路:软色情不露点,人物智商全下线,不在别墅套间就在古宅大院,不是药物致幻就是人为作乱。
为啥又引用本人总结的国产鬼片四大烂点呢,因为要评论本片还真无从下手,毕竟四点全中,只能借此来展开说吧…
1.鬼片中植入软色情,个人觉得是当初港产鬼片给世人造成的影响太大,那一代作品中所谓的色情往往是放大聊斋中让人鬼迷心窍的鬼勾魂的方式之一,可是国内导演cop
国产鬼片(烂片)的一般套路:软色情不露点,人物智商全下线,不在别墅套间就在古宅大院,不是药物致幻就是人为作乱。
为啥又引用本人总结的国产鬼片四大烂点呢,因为要评论本片还真无从下手,毕竟四点全中,只能借此来展开说吧…
1.鬼片中植入软色情,个人觉得是当初港产鬼片给世人造成的影响太大,那一代作品中所谓的色情往往是放大聊斋中让人鬼迷心窍的鬼勾魂的方式之一,可是国内导演copy过来的是鬼片中的女人要风骚露点、男人要胡搞乱来,反而假装鬼的坏人各个都是洁身自好苦大仇深。
2.国产鬼片中的角色往往是现代都市的学生或精英,都是高等教育下的知识分子,可是,在剧中,全变成乡下人进城似的。
3.国产鬼片发生地不是荒废的古宅就是偏僻的别墅,一点新意都没有,好像空间小了就不能闹鬼(或者装神弄鬼)似的,一定要用房间的空旷感来触发恐怖,哎,导演编剧的想象力真的好局限。
4.这个不用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点,建国后不能成精,什么妖魔鬼怪在广电的视角下都是封建迷信的渣渣。所谓的“诡域新娘”就是坏人在一个设置了诡计的地方绑架未婚夫来威逼利诱未婚妻从了自己的故事。
《诡域新娘》小qin同学鉴片指数
剧情推进:★
故事题材:☆
颜值演技:★
情色裸露:★☆
灵异恐怖:★
血腥暴力:☆
综合评分:★(1.8)
网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中国大陆十大禁片”的帖子,每部片子被禁的理由都写得有鼻子有眼,有些理由大抵是站得住脚的,有些则不然,比如说《活着》是“诋毁社会主义法制,诋毁政党执政能力”,这不是瞎掰么?都什么年代了,封杀一部电影还犯得着如此上纲上线?我向来很不喜欢网上一些写手自己罗列个十大八大十六大,然后冠上个很惊世骇俗的标题,好像这X大如何如何权威,不过是唬人罢了。最近一直
网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中国大陆十大禁片”的帖子,每部片子被禁的理由都写得有鼻子有眼,有些理由大抵是站得住脚的,有些则不然,比如说《活着》是“诋毁社会主义法制,诋毁政党执政能力”,这不是瞎掰么?都什么年代了,封杀一部电影还犯得着如此上纲上线?我向来很不喜欢网上一些写手自己罗列个十大八大十六大,然后冠上个很惊世骇俗的标题,好像这X大如何如何权威,不过是唬人罢了。最近一直在对比着认真观摩陈、张两位大导演的早期作品,比如看一部《黄土地》,就接一部《红高粱》。这不,看了《活着》,顺带着拿出《霸王别姬》来复习了一遍,本来是想把《蓝风筝》也一起复习下的,实在是当初看《蓝风筝》留下来的那股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一阵阵袭来,不忍再看。看完《活着》,我就冒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禁它?这样的疑问在初次看另两部作品的时候,不曾有过。关于它为什么被禁,原因众说纷纭,在没有内部人士站出来解密之前,我们也只能猜测。而我比较倾向于这么一种说法,即片方的不积极报审所致。也就是说,由于本片的投资主要来自海外,片方并没有打算靠大陆市场来收回投资,更何况当时大陆对海外投资的票房收入卡得很死,所以就干脆来个鱼死网破,讨个被禁的响头来刺激海外市场,同时还对影片的评奖起到某种作用。导演和投资方,一个得名,一个得利,如此岂不两全?这么一说,似乎颇有点“小人之心”的味道,但分析一下,却不无道理。就在前一年,张大导演的同学陈大导演可是在国外摘回了分量极重的一片金叶子啊!而《活着》与《霸王别姬》,相似之处还真不少:比如都是导演首部以海外投资为主的大制作,演员都有巩俐和葛优,配乐和指挥也是一班人马,都用了一种传统艺术作为载体,都有一个人给打成了反革命,故事的时代背景也是几多重合……张同学拍这片子的动机和意图里,多多少少有一些竞争的成分,哪怕没人跟他竞争,他也得跟自己较劲啊,出道都十年了,是该有部代表作了!我没看过据说比电影好得多的原著,就单说这部电影,看完之后,我没觉得它把“活着”的含义给说透了,虽然台词中不止一次地道出了什么是“活着”。这片子我看得还比较轻松,特别是二喜那段,挺乐呵的,有点《阳光灿烂的日子》的感觉,结尾那个长镜头更是温情得不得了。按说本片最抓人的地方应该是两个孩子的死,但至少我没有被打动,两个孩子的死都非常戏剧化,戏剧化的处理是应该的,只是我觉得导演没处理好。第一个孩子死在头上的时候,突然春生出现了,悲转为了愤而后是怒;第二个孩子死在头上的时候,一个王教授在那里好不麻烦,让人不知是该喜还是悲,只能感慨起“乐极生悲”来。而这两个孩子的死,都是直接死于突发事件,间接死于时代环境。也就是说,本片的悲剧首先是个人悲剧,其次才是社会悲剧。这是与《霸》和《蓝》最大的不同,前者突出的是社会悲剧,后两者则是个人与社会并重。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觉得,在意识形态上它并没有达到被禁的底线,更不用说逾越了。当年反思文革的《芙蓉镇》,同样是在讲一个“活下去”的故事,不就顺顺当当地公映了么?《活着》和拿刚捧回小金人的《窃听风暴》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片中没有反面角色(《窃》顶多就那个国安局高官算反派),本来我是很惯性思维的,先后估计了好几个人会成为“坏人”(就像《霸王别姬》里的小四):将来长大的有庆、当上干部的春生、和和气气的镇长或者精明能干的二喜。结果都没有,相反这些人还都是“好人”。另外,它讲了集体食堂,但没说食堂的不合理;它讲了土法炼钢,但没说那钢不能用(就像《窃》没有把东德说得一无是处)。也就是说,它并没有去直接揭露什么人性的恶和制度的恶,从这一点上,也遭不来封杀之祸。我也绝不是说反思历史就一定要着力刻画意识形态问题,其实我倒觉得《活着》这种淡化意识形态的方式挺好,只是导演没有做到位。《窃》也同样淡化了意识形态,做得就样样到位。换句话说,把它虚构成某个别的国家或者移植到某个专制国家,这个故事也同样可以发生;完全撇开意识形态,就把它看成是一个人追求自由和心灵救赎的故事,其水准也不打折扣。理性的德国人甚至还在最后借那位曾经的部长的口来发问,现在的联邦德国就是我们想要的自由国家吗?在批判专制的同时还不忘质疑现状。而从整体上,《活着》要是完全撇开意识形态,这故事基本上就很弱了;可要是说它如何如何地批判了大跃进和文革呢?力度显然又不如《霸》和《蓝》。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被夹在了中间。最主要的问题,我觉得是导演对本片节奏把握和戏剧张力失衡,各个时期的时间分配和故事衔接不是很好,有些情节跳跃比较突兀,有些又显得拖沓。而且片子花了那么多篇幅讲春生欠一条人命,结果却不了了之,对春生的后来一点交待都没有。还有片尾突然提到镇长被打倒,也没了下文。这两个安排最让我不满意,人家王教授好歹最后还提到了他不再吃馒头的情况呢。虽然很多人都认为《活着》称得上是张导的代表作,我也觉得它还不错。但看了这么多他的作品之后,我还是不得不说,我觉得张导的代表作是《英雄》。真的,不是讽刺。撇去为秦始皇翻案这条黑线,我可是对它色彩的运用喜欢得不得了。说到底,张导就是个摄影,大摄影,中国头号摄影。这点我绝对服!试问《活着》代表了他的什么?风格?手法?思想?态度?我都没有看出来。三大导演在同一时期完成了反映同一时代的三部力作,遭到封杀的《活》、《霸》、《蓝》也正好成了他们的分水岭,打那以后,张艺谋堕落了;陈凯歌入魔了;田壮壮沉默了。【补记】
其实当初写作本文,初衷是对网络上以讹传讹“被禁原因”、追捧甚至神话禁片的做法的一种回应。本文的主体内容更多是对电影本身的一些评论而不是要纠结于“《活着》到底为什么没能活?”两年前张艺谋做客《非常道》时首次谈到本片被禁,他只说了一句“我个人在制度面前是渺小的,自己也觉得无能为力。”而一年前余华发过一条微博说:“还记得当时张艺谋时常说原作里的什么细节要改动,审查才能通过。”虽然这些话语依然提供不了对于本片被禁更多的说明,但至少可以表明导演本人当时报审的态度是积极的(制片方的态度则不得而知)。被禁也许与当时一批电影被禁的大氛围不无干系。——2012年1月22日除夕夜
近来读到宅少2020年发表的《国产片删改往事》一文,从中发现早在2010年,《南方周末》专访电影局前副局长柳城,已经讲明了《活着》被禁的原因:“张艺谋的《活着》剧本是没问题的,也通过了审查,最终被禁是没有经过许可拿出去参赛了。”宅少则进一步说道:“公映意见一直没下来。张不想跟官方起冲突,觉得不参赛就不参赛吧,也不差这一部。结果‘猪队友’台湾制片方把拷贝送到戛纳去了。”这倒是跟我当初说的“片方的不积极报审所致”对上了,此案结。——2022年6月18日
《上行列车》电影剧本
编剧/宋项如〔台湾省〕
改写/周培瑛〔台湾省〕
旭日在兰海的水平线上升起。
铁轨映出一道道的闪光,耀人眼目。
一列北上的“XX号”列车,风驰电掣般的迎着朝阳奔驶,才见平原,又过高山……
马家珍隔着玻璃车窗,瞪大两只眼睛朝外望着。
电线杆,花木,红红绿绿的广吿招
《上行列车》电影剧本
编剧/宋项如〔台湾省〕
改写/周培瑛〔台湾省〕
旭日在兰海的水平线上升起。
铁轨映出一道道的闪光,耀人眼目。
一列北上的“XX号”列车,风驰电掣般的迎着朝阳奔驶,才见平原,又过高山……
马家珍隔着玻璃车窗,瞪大两只眼睛朝外望着。
电线杆,花木,红红绿绿的广吿招牌,一直倒退,好象遇着了老友,而又不受礼遇、重视的那样儿,被疾驶的火车甩过。
高雄——台北这条纵贯线,不用搬指头,她都可以算出来,已经跑了不下千趟。
而这其中,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车程,是跟张光远同车的。
想到张光远,她不禁浮起一层笑意。
曾经不止十次的赌气,要辞掉这份差事不干,回家当大小姐享福,但是,张光远的适时开导,温柔体贴,和一些恰当的小动作,使她彷徨了……迷惑了……
母亲扯大着嗓门儿数落:“干什么呀,阿珍,家里缺你那几块钱用吗?快西来帮你爸爸忙,弄弄园子里的事,都比做那个破工作好,尽受窝囊气。”
何必要母亲提醒,她怎么不知道这份儿工作的吃累与繁重?
白天,晚上,别人家的小姐,躺在床上享受家庭温暖,她却来回在火车车厢的走道里,发毛巾,分报纸,看各种旅客的脸色,看每位客人的不同光景——
象老爱逃票,东躲西藏的小胖子,一看到站长便前脚跑、后脚跳的样子,她笑得直不起腰;
象那个爱打太极拳的大学生,清晨总是跟着火车赛跑,她在车窗里替他加油;
还有卖包子的包先生,吆喝叫卖便当的小弟……
滑稽逗笑的不少,令人辛酸的也有。
她觉得象是在看一场舞台剧,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场次,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来回于舞台上穿梭着。
母亲希望她辞去工作,她认真地考虑过,可是干了那么久,她又舍不得,要说是和铁路有缘,不如打开窗子说亮话,是为张光远吧!……为张光远,她忍住一切不该忍下的气,为张光远,她抹去了大小姐的脂粉,象丫头似地,在火车上干着听候乘客使唤的角色……
乘客倒还算合作,对她非常客气,尊重她的工作。
而有一回,她却气恼了,恼的几乎马上走掉。
是一位胖太太,她在上车的时刻,不顾前后左右的客人,自己提着箱子,拼命往车厢里挤。
她看不过意,拉了那个胖女人一把。
“干什么!”那胖太太立刻张大喉咙:“想打架啊……”
“对不起,请你排队上车。”她尽量和气。
“谁说我没排队。你这个火车丫头,真是白长了两只眼睛。”
“你……”
正准备骂出去,月台的路警和站务人员,都被胖太太的嗓门儿给引过来,旁边又围了一群正要上车的客人在等着看热闹,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不想惹上麻烦,她强忍一口气,上下嘴皮咬得死紧,全身也似拉满的弓弦。
“哼!”胖太太摇摆着臀部,挤上车去。
一些好心的客人,劝慰她说:“别跟那种人计较,没知识。”
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向那些客人点点头。
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侯,老师就告诉她们,这个社会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一旦你们碰上了奇怪的角色,不要想怎样去对付他,而要尽快想出一套办法来适应他,因为,适应了你接触到的人,就等于适应了你接触的社会。
高职一毕业,她以好奇和带着玩耍的心情,考上了铁路局的特快车服务员。虽然才干了三年,但是一千多个日子里,千奇百怪,各种人物,她都算尝到了一点滋味。
象这个胖太太,一副“老娘不怕”的姿态,她也见过,只是没有这一次来得那么让人不能忍受。
车子准时出站,她把陈列在书箱上的报纸、杂志一一分到每位乘客面前。
有的人要经济性的,有的人要体育性的,也有人专门指定要电影杂志。
凭着三年来的经验,她懂得如何去应付这些较难侍候的客人。
首先是笑容堆在脸上,然后故意憋着嗓子:“对不起,您要的杂志,被前面的客人先拿去看了,等会我再替您送过来,好不好?”
或许是小姐比较好办事,这一招很少失灵,有些客人会自觉不好意思,赶紧欠身站起来,受宠若惊地说:“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去找,自己去找。”
依然是笑脸相对,做了快车小姐之后她才真正知道,笑,对一个公共服务人员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整天咧着嘴,颧骨挤高了不说,眼角的皱纹也不知比旁人多了多少。
把茶水送到客人的杯里,她环顾一下四周,不象有事的样子,就在车厢前端的休息室里坐下来。
“马小姐。”
“啊!”她急忙起身:“噢,钱大夫。”
“坐嘛!坐嘛!坐着聊方便。”
“不,和旅客讲话,是规定要站着的。”
“哎呀!大家是朋友,什么旅客不旅客。还有,熟朋友了嘛!你就叫我钱栋,不要大夫、大夫的,显得生疏。”
“这不好……”
“没什么不好。”钱栋说:“对了,刚才在车站,我遇到张光秀。”
“你们说得怎么样?”
“我看我是完了。”
“怎么说?”她好奇地问。
“她根本有人……”
“有人?”她瞪大眼:“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而且,那个人跟她有非常……非常特殊的关系。”钱栋用力甩着拳头:“我完了,我一切都完了。”
“你……钱大夫,这不可能是真的。”
“我亲眼看到,还有假的。”
“那……”
“小姐!”
一阵刺耳的叫声传过来,她望过去,竟然还是那个胖女人。
“报纸,我要报纸。”
“哦!”她低下头咕哝着:“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又叫。”
钱栋侧过身子,让一条路给她把报纸送去。见她一回来,又接着说:“你看我怎么办?”
“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样子嘛……嗯,论样子……”钱栋突然扬起头:“论样子,我绝不输给他,可……可是……”
“说啊!大男人怎么吞吞吐吐!”
“他们两人的关系实在是……”
“实在怎么样?”
“太特殊,太特殊了。”
“特殊?”她想想不明白:“在火车站,怎么看得出特殊?”
“他们……”钱栋一下子鼓起了脸:“他们抱在一起,那个男的还打光秀的屁股。”
“啊?那……不可能……”她正要说下去,又听到一阵呼叫。
“小姐,卫生袋!”
“哦!”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那女人怎么那么多毛病!”
“存心找岔儿的。”她朝钱栋撇撇嘴,拿着卫生袋走到那女人身边。
胖女人没好气地一把接过袋子:“为什么先给我一个破的?”
“对不起。”
“哼!乱整。”
坐在胖女人右手边的客人,不以为然地扭过头。
她觉得这个动作,是在替她出气,赶紧快步走回她自己的位置,避免生气。
钱栋不死心,继续刚才的话题:“怪不得她平常神气活现的,原来这里头还在打埋伏战哩,你说说看,马小姐,这种情况,我怎么会不吃亏?”
“你先别慌,我替你打听打听。”
“算了,我心里明白我是完了。”
“要有毅力,不能泄气嘛!”
“毅力?”钱栋双手一摊:“我有那个毅力,不如来追你。”
“我?”她指指自己。
“是啊,反正你和张光秀,我一定得追到一个。”
“噢!”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你是张三也好,李四也好,并不是……”
“对对对,你说的不错,只要不是王二麻子,我都要。”
说完,俩个人都捂着嘴笑起来。
“小姐!”
“啊?”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叫喊,一股火气立刻打心眼里升起:“真是存心找我麻烦的。”
她走过去。
“给我倒杯开氷,我要吃药。”
“您稍等一下,开水在另一节车厢,我去倒。”
“快点啊,别过了我吃药的时间。”
“好。”她正要走开,胖女人又叫住她:
“不要在车上谈恋爱,既不好看,又给人看轻了身份,女孩子又不是嫁不出去,急什么!”
“不是,他是……”她想解释,胖女人却没给她机会:“你懂不懂旅客第一!”
“我知道,我知道。”她想离开,她听不下去,胖女人不放过她:“你回来。”
“还有事?”
“告诉我,为什么旅客第一?”
“啊!”她的心快从嘴里跳出来。
“好好去想想。”
噙着一眶子泪水,她扭过头,拿着那只杯子,几乎要捏碎在手心里。
“哼,这些火车、飞机上的鬼丫头,一定要有人给她们点颜色看看。”胖女人自言自语地说。
她转过身子,顿住脚,把头转回来:
“太太,请你尊重别人一点。”
“怎么啦,不尊重怎么样?”
“你不尊重别人,别人也不会尊重你。”
“哟……你敢教训我!”胖女人一蹬腿站起来:“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告诉你们局长,马上告诉民意代表来质询你们,看你吃不吃得消,不象话,简直不象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是旅客。”她不甘示弱。
“放屁!是你的衣食父母。”
“噢——”她故意拉长声调。
“你神气什么——”胖女人指着她:“我家佣人都比你漂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马—家—珍。”
“不必那么大声,你还不知道错吗?”
“是。”她又装腔作势地放低声音:“我叫马家珍。”
胖女人气急败坏地打开皮包,又掏眼镜,又找纸笔:“你说清楚,你说清楚,是那三个字。”
全车厢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她觉得非常尬尴,好象被人泼了一盆粪水那样,不知该如何处理。
幸好钱栋开了口:“太太,不要太过份了!”
“啊?”胖女人抬头看见钱栋,更没好气:“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钱栋先是一楞,马上又换一张面孔,也斜着嘴唇角问:“太太,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
“我?”胖女人也感到有些不对,可又不能塌自己的台,咬着牙说:“你调戏……”
话一出口,全车一阵哄笑。她和钱栋笑得最大声,把胖女人激得更愤怒:“笑什么?你们!”
“真亏你想得出来!”她笑岔了气:“调戏……哈……哈……调戏。”
“你还敢讲。”胖女人突然失去理智,伸出手朝她脸抓着:“看我撕破你这张臭嘴。”
车厢里顿时一场混乱,胖女人伸展着她两只臂膀,在空中不断挥舞。她又害怕又紧张,一直往钱栋背后躲。
“不要躲啊,有本事出来。”胖女人扯着嗓子眼儿吆喝。
钱栋用手肘挡着胖女人的十根手指,嘴里大叫着:“不好啦!有人打人啦,快叫车长来!”
“叫谁都不怕,我今天非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可,嘴那么硬,态度那么坏。”
“你自己哩!”旅客里有人嘀咕了一句,又引起围观者的哈哈大笑。
胖女人恼羞成怒,又无人支援,一股脑儿的力气,全用在那两只手上,把钱栋膀子抓得到处是指印子。
她想出面来和胖女人比个高下,谁知道列车长张光远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各位,大家不要动,请肃静。”
“好,你是车长吧!”胖女人挺着胸膛冲到车长面前:“你是不是车长?”
“我是列车长,请大家合作,维护行车的安全。”
“安全!你看看你们的小姐,简直不成体统,把客人当出气筒。”
“我——”她要辩驳,口还没开,列车长大声地命令:“马家珍,过来。”
她挨上前去。
“向这位太太道歉。”
没等她开口,胖女人得意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这还差不多,快点,道歉。”
车厢的气氛,严肃的象是待战的沙场,每位旅客把目光对准在她身上,她不愿低头,脸一横,假装听不见。
“马家珍!”列车长板着脸叫她。
“不是我的错。”她要争出是非。
“不管错不错,你要道歉。”
“列车长,”钱栋打圆场:“事实上不是马小姐……”
“对不起,先生,这是铁路局的事。”
“可是……”
胖女人叫起来:“哼,就是他们两个,光在那里谈恋爱,我找小姐倒杯水,她就给我脸色看,教训我。”
“什么?”列车长全身打了个冷颤,眼光直射到她的脸上:“不……不可能。”
她以为列车长已经站到她这边,也立刻抢着说:“她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马家珍!”列车长吼起来:“服务旅客,造成了这种后果,就是你最大的错误,你怎么还有理,赶快向这位太太道歉。”
“我……”
另一位列车小姐,拽拽她的衣袖,给她使个眼色。
列车长又说:“你道歉,不仅代表你本人,同时也代表本次列车的全体工作人员,因为这么多工作人员努力工作,为旅客留下了好印象,你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破坏。”
她紧盯着列车长。
“现在,立刻道歉,结束这段不愉快。”
“家珍,忍忍吧!”是和她最要好的祁丽,(这趟车负责六车)也赶过来安慰她:“不要争这口气,我们究竟是工作人员。”
“好。”她开始落下泪水,鼻头酸酸的:“我道歉。”
火车轰隆、轰隆地继续向前行驶,她的心,在那一下子,全部碎了。
这是为的什么,为的什么呀?!
为了工作吗?为了威严吗?为了他是列车长,而她只是一个服务小姐吗?
他追她不止两年了,非常诚恳。她也很欣赏他对工作的执着与热心。说实在的,她心里明白,老是犹豫着不肯离开火车,留恋火车,大半是为了他。
但是今天这趟车子,却弄出这么一段故事,让她在这么久的认识和接触中,才算真正看到了他的本来面目。
“你听我说,小马。”下了火车,张光远紧跟在她的身后,手脚失措地:“干要耍大小姐脾气,是我不对,我不好。”
“那可不敢。你是列车长,高高在上,那么大的官,干嘛跑来跟我们这种小人物道歉。”
“哎呀,那是公,公私要分开。”
她没好气,一口顶回去:“什么公私,我们没有私。”
“好,算我们没公私,那你更该谢谢我处理得当,要不然哪——”张光远也翘起了嘴角。
“她会把我打死。铁路局会把我开除?”
路边的人,因为她的叫声都掉转过头来看。
张光远不好意思,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用力甩开:“不要碰我。”
“我问你,那个女人说你在谈恋爱,跟谁?”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种话。”
“为了保障我的权益。”
“你有什么权益!你算老几?我告诉你,姓张的,我爱跟谁就跟谁。”
“不可以。”
“你少来。”
“你看你这个脾气。”
“天生的。我告诉你,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大家都是人,她凭什么?”说着说着,她又感到自己的颜面在大底广众下被张光远搅和得不剩一分,简直难堪到极点,态度又蛮横起来:“道歉,真是神啊,在乘客面前耍威风给我看,你把我当什么?你说?噢,你们一家人靠铁路,靠火车吃饭,不敢得罪铁路,我可不。”
“那你就回家去当大小姐。”
“当就当,你以为我不行啊!”
“行,有钱别的不行,就是这点行。”
“哼,有钱谈不上,够我吃一辈子。”
“好了,骂也骂够了,说也说够了,工作嘛,就是要有始有终,已经干了这一行,何必再埋怨。”
“以前我是坐火车,爱玩,可以忍。现在,看透了,够了,人心险恶,吃里扒外,欺软怕硬,扯后腿,出洋相……”
“你说谁啊?”张光远问。
“你——”
“好了,我不跟你讲。”
“不讲就不讲,笑话,还非赖着你啊?想讲的人多的是,今天车上就有一个。”
“我知道,长得不错的那个人,比我讨人喜欢。”
她停下脚来,不解地望望张光远,豁然开朗起来:“张光远,你跟我保证,你以后不在旅客面前出我洋相,我就把今天的事一笔勾销,否则……”
“办不到。”张光远定住脚,斩钉截铁地:“你是为人服务的服务员,不是跟人吵架的,你有错,我就要纠正你。”
“好!张光远,你欺人太甚!”她舌头打着结:“我……我……我不做了……我辞职……我……我离开总可以吧!”
“真的,假的?”
“滚,你滚!”她嘶破了嗓子喊道。
“小马!”
“我不要你叫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不认识你这个朋友,我从此以后不要再看到你。”
连奔跑,带哭叫,她跑回了女服务员的宿舍,祈丽、毛佩芬、周玉和冯大姐都过来拥着她,七嘴八舌的问着原因。
“家珍,倒底怎么啦?”冯大姐问。
“我……我不干了……”
“啊!”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全都叫了起来。
“为什么?”冯大姐开导她:“一点小挫折,用不着记在心上。我们都是在这里做了快十年的人,什么人没见过,你这种还是小场面呢。”
“大姐,”她呜咽着:“不全为了下午的事。”
“还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个样子?”
“是嘛,是嘛!”祈丽她们一伙儿也跟着起哄:“是不是列车长欺负你?”
“一定是,一定是。”
“是不是呢?家珍。”
她看着冯大姐,不好意思地点着头。
“好!”祈丽一挥手:“走,我们去找张光秀,要她去找她哥哥算账。”
“不,不要。”她急忙摇手:“不要去找,我自己决定的事,再说也没用了。”
这一次,她倔强得很,任谁都劝不住。
冯大姐没办法,把她的辞呈递到了经理那里。经理找人叫她去面谈,要査清楚问题在那里,因为铁路局训练一个车上服务小姐并不容易,而根据记录,马家珍又是表现优异的一位小姐。
“你合同没有满,怎么能辞职?”经埋一副护着她的口吻:“要赔钱的。”
“我赔。”
“再说,很多新人还希望你们老资格去训练她们。”
“算了,家珍!”冯大姐在一旁敲边鼓:“经理都劝你了,就算了吧!”
“不要,我真的不做了。”她嘟着嘴:“我受够了窝囊气。”
“啊呀!小孩子脾气,这算什么窝嚢气。”经理说:“很多事情,尤其是服务这种事,要去体会它的快乐,不是老觉得是在受委屈,是受气。”
“可是,那天那个胖女人,的确是找我麻烦。”
“这种客人毕竟是少数,你想想,也许她跟她先生吵架,心情不好;也许她孩子不听话,惹她生气;也许她是嫉妒你的聪明你的漂亮;也许……”
“经理,我气的不光是那个臭女人,还有列车长。”
“什么?”经理笑出声来:“你可把我弄糊涂了,你究竟是为客人找你毛病辞职,还是为列车长辞职?”
经理翻了一下手边的资料,又向冯大姐求证:“那天那班车的列车长,不是张光远吗?”
“是他。”冯大姐回答。
“哈……”经理挥挥手,把她的辞呈交给冯大姐:“拿回去拿回去,马家珍啊,你和张光远的私事,我们管不着。”
“是啊,家珍!经理说得对,和张光远呕气划不来。”
“我不管,反正我不干了,合同没满,我家赔偿。至于训练新人,我这种瘪角色,也不够资格。你们对我好,我记在心里。”
跨着大步子,她从经理室走也来,身后还听经理对冯大姐说:“劝劝她,劝劝她,这个小丫头,在闹小姐脾气。真是年轻人做事,一会儿天,一会儿地……”
怎么能说是她闹小姐脾气?实在张光远太过份了。她想不通,认识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人看待,一个火车上的下女?一个供他耍威风耍派头的受气包?
铁路局大部份同事,都知道她和张光远谈恋爱的事情。张光远人不挺高,个头很好,粗粗壮壮,象个男人样子。她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个人不坏,可惜,他那个妹妹,她真有些受不了。
刚进铁路局的第一天,她就注意到叫张光秀的女孩,小巧的身材,薄薄的嘴唇,一对眼睛东张西望,完全是小精灵的化身。
有人告诉她,那个张光秀是铁路世家,爸爸、哥哥都在铁路局工作,所以,她高中一毕业,也来考铁路局。
“你别看她小,一肚子心眼儿。”一位刚考进来的小姐说。
“你们从前认识?”马家珍问道。
“高中同学,我们都是从花莲来的。”
“噢!”
和张光秀真正有按触,还是在认识了张光远之后。她和张光远同过好几次车,跑台中、高雄、台北。
原来只是工作上的接触,点头、招呼,没有深一层的交情。她是外向性的女孩儿,可是在车上,她装得很矜持。她永远记得考进铁路局,在受训那段期间,负责指导她们仪容、姿态的冯大姐,面色凝重地说:“我们服务人员的一举一动,都是旅客注目的焦点,来坐火车的人,无论什么身份,我们都要尊重他们,为他们服务。但是服务是有限度的,你庄重,他们不敢有歪念头;你嘻嘻哈哈,象交际花,也别怪客人吃豆腐。大家要确实记住一句话,别人如何对你,完全是看你自己怎么待人而定。”
冯大姐在铁塔局是资深的服务小姐,现在有了家,调到内勤,专口负责管理这些新进的小姐们生活起居与日常工作上的应对。
她很敬佩冯大姐能在这个岗位上始终如一,循规蹈矩,而且从来没听过有关冯大姐的一点花边消息。她私下请教过冯大姐,该怎么样去应付那些五花八门的旅客。冯大姐说:“根本不难,你只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超越范围就好。”
就凭这句经验之谈,她也本本份份地做了两年多时间,没有在车上遭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
曾经有些外籍的观光旅客拿礼品诱惑她,约她出去吃饭、跳舞,她都礼貌地回拒,她不想落下靠工作“赚外快”的口实。她一定要学冯大姐那样,给人本份、规矩、模范的形象。
张光远出现在她心里,还是由于一次意外而起。
火车往南行驶,与往常一样飞快而平稳。
她送完了旅客的毛巾、报纸之后,和另一节车廂的赵银芝一块儿推着零售车,为旅客餐点做服务。
一群年轻的大专学生,抱着吉它说说唱唱。看见她走过来,故意唱得更大声,还问她: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合唱。
怎么不想呢!学生时代拼命想丢下书包挤入社会。等进到社会,接触到社会的人情事故,她才体会出做学生的单纯与快乐,无忧无虑,消遥自在。
看到眼前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孩子,她很想加入他们,使自己重新做个大学生,享受学生的滋味。可是,她有制服,她是在执行任务,她不能打到学生群里,失去的,不容易再轻易得到了。
所以,她微笑着摇摇头,随手从零售车上,拿了一包花生丢给他们:“我请客,希望你们玩得高兴。”
“谢——谢!”好大的声音,把全车厢的人都吓了一跳。她向学生们做了个鬼脸,赶紧推着车子走开。
“小姐。”一位肚子挺得好大的太太叫住她:“有没有牛肉干?”
“有。”
“太太,吃蛋吧,蛋补身子,不要吃那些干巴巴的东西,会便秘。”说话的大概是怀孕女人的丈夫。
“不要。你看,我都吃了十几个蛋了,恶心都可以恶心死。”
“为了孩子,要忍耐嘛!”
“不要。”
“乖……”做丈夫的哄着:“吃了这个蛋,到高雄,我给你买个新皮包。”
“好吧!”大肚子太太眉头皱得紧紧的,又吞下一个白水煮蛋。
她和赵银芝相互笑笑,继续推车走去。
“小姐,给我个三明治。”
“好。”
手还没摸着三明治,突然车厢上下摇动,旅客个个东倒西歪,赵银芝已经摔在地上,茶杯、开水满地都是。她也吓得两腿打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外头有人叫着:“跳车,跳车。”
她正要探头到车窗外看个清楚,车上的客人却都乱成一团,拼命朝外挤。
“各位旅客,请大家留在自己座位上,保持安静,有任何情况,请听列车长和随车工作人员为你服务,请大家一定要先保持安静。”
她的话,并没有多大作用,旅客依然前后两头挤。她先从地上把赵银芝拉起来,交待她说:“我去找列车长,你招呼这节车,如果有意外,先送旅客下去。”
赵银芝早是满脸泪珠,答不出一句话来。
她费尽力气,拨开拥塞的人群,在前面三节车厢,找到列车长。
“怎么回事?”
“有小孩在铁轨上放了石块。”
“啊,开这种玩笑?”
“是啊,幸好驾驶员紧急刹车。”
“后面车厢一塌糊涂,需要列车长去照顾。”
“现在没空,我要找地方打电话到调度中心,请人来修理。”
“后面车厢……”她而露难色。
“你受训时候,没有学过紧急状况的处理?”
“有是有……”
“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侯,你去告诉客人,车子要耽搁一个钟点。”
“好吧!”
“列车长!”一位客人惊慌地叫着:“有人要跳车!”
“没关系,可以下车去走走。”列车长沉着地答着。
“不是,是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孩,他们想自杀。”
“什——么——?”列车长和她一起叫出声。
“真的,你快去看。”
她跟在列车长身后,快步跑着,从头到尾,好不容易地挤前挤后,却没看到刚才那位乘客说的恐怖状况。她以为被人戏弄,在乱糟糟的时候,最容易受骗。忽然列车长叫出:“在桥那边。”
俩人找到列车厢出口跳下去,看到一位头发零乱的老太太,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攀在桥头的石柱上,一直叫喊:“还我的小雯来,还我的小雯来。”
好多人瞪着眼睛在看,老太太手牵的小男孩也觉得很好玩,手舞足蹈地在桥头跳着。
风大,桥头上的石柱显得充法撑住老太太的样子。列车长三步两步冲过去,还没挨近石柱,老太太嘶哑的吼着:“不要过来,叫我小雯……叫我小雯和我讲话。”
“小雯在不在这里?”看光景的人相互追问着。
“不在。”她肯定地说。
“你认识小雯?”列车长问她。
“我记得这个老太太是个神经病,老是跑来铁路局找小雯,好象她女儿死在火车上。”
“你肯定是她?”
“我看到那个小孩,因为我觉得那小孩很可怜。”
“现在怎么办?风这么大,不能老让她站在那里。”
“列车长,先去打电话找人来修车。”
“不,救人第一。车子可以暂时不走,我们不能让坐我们车的旅客,在路上发生意外。”
“小——雯——啊!——我的小——雯啊!——你快来啊,妈想你啊!小——雯——”老太太的凄厉叫声,在桥头上阵阵传回来,整个车厢的旅客,大部份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挤下车来探头探脑。
列车长害怕有其它意外,不顾后果地说:“我过去,我把他们拖回来。”
“不行啊。列车长,你过去,那老太太就会跳下去。”有个客人提醒着说。
“我们不能再这样看她表演。”
“我去。”她一跺脚,要往前走。
“你去?”列车长睁大眼睛。
“一来我是女人,她不怕,不会跳,再者,我认识她,她也许可以记得我,她常常在车上找小雯。”
“真的?”
“嗯!”
“你……”
“不要紧,列车长,我去。”
那只是一时的勇气而已,事后她想起,怎么会冲动到这种地步,为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或许,那就是所谓的“见义勇为”精神。
她一步一步试探着往老太太的位置走过去。
老太太叫着:“叫我小雯来。”
“妈……”她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我是小雯……我是你的小雯!”
“来,来,”老太太相信了,一脸的惊喜:“快过来……我们娘儿三人,一块儿往下跳。”
“啊?”
不止她一个人吓住,连四周的观众都异口同声惊呼一阵。
“快……快点!小雯……走过来……妈想你,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死也死在一块儿。”
她不知该怎么办,楞在那里。
“快……快啊,你不过来,我先带孩子跳……来,富贵,跟着阿妈跳……跳。”
孩子高兴的真要伸腿。把她吓的一步赶过去:“妈,你不要……你不要,我……我跳……我来跳,你先抱着孩子走开……我就跳下去。”
“真……真的?”
“嗯!”
“好,”老太太拉着小男孩的手,正要走开,好似发现了什么,突然叫起来:“你……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小雯,走……走开!”
“我是,妈,我是,我是你的女儿小雯!我是小雯,你快抱着孩子走开。”
“不是,你不是。你骗我,你……”
正说着,老太太把孩子一把推下去,就剩一只手在老太太的拳头里。
全场又是一片惊叫。
列车长老远叫她:“小马,救孩子,救孩子。”
她点着头,奋力一纵身,抓住孩子的身体,自己却滑到桥坡上,扯碎了衣服。
旅客们被这一连串的惊险镜头吸引了,早忘了火车耽搁的事,大家全神贯注在列车小姐英勇救人,而自己身处危险的场面上。
“小马,勇敢点,我们马上来救你。”列车长喝着。
她闻到腥味,人悬在峭壁上,风劲很大,她又抓着个十几斤重的孩子,只要脚再一打滑,保险粉身碎骨。
小孩子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哇哇的哭起来。桥上的老太太神智也一下清醒,又哭又叫地喊着:“富贵,富贵!”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血,那股腥味,就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她可以感觉出,不止身上、脸上、脚上可能都划破了皮,有了伤。
万一就这么掉下去……
各种死亡的镜头,顿时全出现在自己脑子里。死相是最难看,最可怕的事,她越想抹掉那层影像,血、伤的惨状,越发塞满了整个脑部。
小孩子不停地嚎哭着,两条腿使劲儿地乱蹬,她的手力并不大,如果再没有人来撑她一把扶她一下,她也许定要和这个孩子同时掉下桥底,粉身碎骨。
想到这些,她的牙床咬得更紧,额头的汗珠,似雨滴落下,她想用一只手抓住什么有力的东西,可是,除了峭壁,什么也都攀援不到。
“小马!”
突然头顶有急切的叫声,瞬间又有三位着黄色救生衣的工作人员,沿着桥柱滑下来。
她把一只手交给下来救她的列车长,孩子由另一名工作人员接着,然后连推带拖,他们重新回到了桥顶。
观望的旅客,被这情景感动得欢呼起来,老太太抱着小外孙,又喜又急的叫唤着。
列车长紧紧地拥着她,任她发泄刚才紧张的情绪。
就是这一刹那,这短短的几分钟,列车长结实、魁梧的臂膀,成了她依恃的支柱。她觉得他是她的靠山,是他的力量,在她最急难的时刻,给了她最大的勇气与希望。她从来没有放肆地把自己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连和男孩子跳舞,都用左手膀,把男伴推得老远。而这会儿,她全身放松,崩溃了,列车长张光远已经成了她全部的精神依附。
车上的服务小姐全都围拢了过来,有的替她擦伤口,有的替她拍衣服,那个叫张光秀的,拍着两手说:
“哥哥艳福不浅啊!”
不说还好,这一下子,四周的人全笑了。
“小马……”。有人眨着眼对她笑。
也有人歪着脑袋:“不错!姻缘。”
她有些恼,又不便发作,列车长把她交给祈丽,嘴里象在解释,又象交待:“赶快打电话给调度中心,旅客的时间不能耽搁。”
“报告车长!”驾驶员倒抢在前头:“电话已经联络上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车子有了问题。”
“会马上来修吗?”
“他们说马上到。”
“我们先广播,请旅客上车好了,免得再有情况。”列车长把目光对准张光秀:“小妹,你负责看着那位老太太,她神经有毛病。”
“为什么要我去看?”张光秀蹩着一张嘴。
“我叫你去你就去,这是铁路,不是我们家。你要是不服从我,我就报上去。”
“死相,臭神气。”
张光秀翻瞪着眼睛,一脸不服气地走开。
人群也慢慢地散开,朝各节车厢回位。
忽然听到赵银芝大叫着跑到列车长前面:“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呀!”
“什么事,赵小姐。”列车长问。
大气接不过二气的赵银芝,惊慌地说着:“不得了,马家珍的车厢又出事了……”
“啊?”马家珍比列车长更先竖起了眉心和脑袋。
“我是来找列车长去请人帮忙的,一定要快,不快就惨了。”
她软弱无力,但又放不下心,本来想到休息室躺下来休息,赵银芝的口讯,她知道,她又将面临一次挑战。
列车长带着她们,跟在赵银芝后面,奔往马家珍负责的车厢。
十车的周玉用手堵住车门:“对不起,男客止步,先生们都请换另一节车厢。”
“究竟什么事?”列车长不解地问道。
周玉压低嗓子:“有位太太要生产。”
“什——么?”列车长拍着额头:“这么巧?”
“她先生说,可能是刚才火车颠的那下子,动了胎儿,提早生产。”
“这怎么办?”
“车上有没有医生?”一位旅客问。
“我们本身是没有,客人当中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她和祈丽一起回答。
“麻烦可大了。”
“你不要急,列车长,我们要想办法。”她缓缓地说:“是不是先打电话到调度室,看他们能不能派人来。”
“调度中心那儿有会接生的?”
“试试看。”
不到五分钟,列车长垂头丧气地回来:“他们问我,到底车上在搞些什么玩意儿,先说车子撞了石头,又说有老太太自杀,怎么又要妇产科大夫……”
没等列车长说完,站在一旁的服务小姐,听出了话里的问题,忍不住笑弯了腰。
“真的。”祈丽说:“好象这趟车最不顺。”
“什么不顺,有小孩儿生在车上是车有喜事。”周玉紧接着纠正。
“哎呀!小姐们!不管是喜事,丧事,救人要紧,大家想办法。”
她推推列车长手膀:“利用扩音器广播,说不定车上有接生婆。”
“好。”列车长才走两步,又住脚:“赵银芝,你把车上的工作人员全都找到车头去,我有事交代他们。祈丽,你和马家珍照顾产妇。”
周玉立刻问:“我呢?”
“再去打电话给调度中心,看救护车来了没有。”
一伙人分批散开,这趟XX号的列车,就这么大事不断地让每位铁路工作人员心系着,忙碌着,而旅客先前的不耐与焦灼,全部被化为旅途的连续剧,一集接上一集,新鲜而又刺激。
张光秀与钱栋的认识与接触,也就是从这个生孩子的意外才开始。
当火车车厢的扩音器,广播车上有孕妇将生产,需要有人帮忙时,钱栋很快的出现了。
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戴了一付眼镜,像是一位学生,而不像医生,尤其是妇科方面的。张光秀上下打量着钱栋:
“请问你是真的吧!”
“小姐是指生产?”钱栋口齿结巴着说:“我不可能是冒牌,我有医院——而且就是钱妇产科。”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交给光秀,光秀又传给四周的人。
家珍眼看这样耽搁时间不是办法,着急地催促:“钱大夫,那就请您快点吧,孕妇疼得受不了呐!”
“没……没关系,生孩子都是这样,将来哪位小姐要我帮忙,一定免费接生。”
“死——相——”张光秀翻着眼睛:“简直是花产科医生。”
车厢里的人,被光秀这句话,降低了不少紧张的气氛。她当时站在一旁,就有这种感觉:张光远和张光秀这对兄妹,真是很不错的,一个负责肯干,一个活泼刁蛮,如此的相配,兄妹绝不会在外吃到一点亏的。
而这次,为了一个胖女人,那个喜欢喳呼的胖女人,马家珍和光远翻了,翻得彻头彻底,根本没有可以收拾的余地。
张光秀听到消息,嘴一噘,鼻子一哼地说:“那怎么可能,小马恨不得现在就搬到我家,我看,她不过是摆摆样子,教训我老哥。”
听到家珍的耳朵里,真是好气又好笑。她凭什么摆给张光远看?对张光远的感情,自从那趟接二连三的意外出勤,奠下了深厚的基础之后,她就打算委身于他了,不单只为了他的外貌,还有他的能力与见地。可是,当着那么多旅客的面前,尤其是在那个胖女人面前,他不给她面子,事后不安慰她,不说些体贴的温柔话,还放意驳斥她,教训她,使她从内心里体会到,这份感情的付出,完全是一厢情愿在作祟。
她懊恼,她后悔。她坚信,只有离开,才能挽回她马家珍仅有的女人尊严。她有富裕的家庭,她有花不完的家产,她犯不着一天到晚耗在火车上,看别人的嘴脸,最后,摇尾乞怜的下场。连她爱的男朋友,也逼她于死地,把她当佣人一般的看待。
想起佣人,她不禁气得更深,她们家的佣人,除了做饭、扫地,什么也不会,爸妈对她却像伺候天皇老子一样,处处不敢得罪,比较起来,张光远对她,岂不是连个佣人都不如?
心里越想越气,拎起收拾好的行李,她快步走出宿舍。
门口却挤着祈丽,周玉、银芝、佩芬和光秀一大堆姐妹。
她们七嘴八舌地:“不要这样子!”“算了吧!”“何必呢?忍一时气,免百日忧。”
“你们不要劝我,我这个人是言出必行的。”她说:“以后有空,欢迎你们到台中来玩,假如有人结婚,别忘了通知我,我一定到。”
“小马,你当真生我哥哥的气啦?”光秀问她。
“不敢,他是一车之长,我算什么?”
“你要体谅哥哥,他当时也是不得已。”
“哼,不得已,这是理由吗?这次我体谅他,下次他得寸进尺,不当着客人,甩我耳光才怪。”
光秀眉头一皱,故意试探着问:“小马,听你的口气,我哥哥很会得寸进尺,他是不是在你身上,得寸进尺过?”
围在身边的人,忽然一阵大笑。她气得想跳脚,可是光秀躲得快,连她生气都没看到,就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恼怒加上羞耻,她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先回宿舍休息,站在走廊里,一脸尴尬的表情。
“喂!家珍。”祈丽小声地说:“列车长来哩!”
她一抬头,果然看见张光远过来,她想转身走,周玉和佩芬架着她。
“家珍。”张光远走近来,小声的叫着。
“啊,你来干嘛?列车长还列到小姐宿舍来啦!”
“我妹妹说你要走?”
“是啊,我不靠火车吃饭。”
“好吧,既然你要走,我就送你。”
“不必。”
“什么不必?”张光远一把抓住她的臂膀,另一只手抢过她手中的提箱:“我对你的父母有责任,他们叫我照顾你,既然没照顿好,就要把你交还给他们。”
“不——要。”她挣脱着他的手掌。
“走。”
“你干什么嘛,要走,我自己会走。”
“如果你自己会走,就不会出这些事了。你竟把大小姐那一套耍出来,你耍给谁看?”张光远的口气,也挺凶悍:“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马家珍有多少小姐脾气好耍,我要仔细领教。”
“你——”她气得直叫:“你——混——蛋!”
像比赛力气,也像赌气似的,张光远拉着马家珍,一出宿舍,就拦了一部计程车,直驶台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大声地问,连司机都忍不住回头。
“不想干什么,只是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腿,不需要你。”
“我要找你爸妈评理。”
“你凭什么?”
“凭……”张光远一下子被堵住了话,没能接下去。
她像打胜了一个回合,脸上突然有了笑意,嘴巴更是尖酸到顶:“我爸妈会帮你才怪。”
车子到了台中,回到家珍的家里,她看到疼她的母亲,和正在花田里工作的父亲,火车上那一连串的不愉快,早就丢到万里之外,她抱着母亲不停地在脸上亲吻。
“唉哟,你看看我们家珍,就像朵花儿似的,又娇贵,又漂亮。”她母亲说:“我看,不要干快车小姐,回来当大小姐算了。光远啊,你也不用干那个列车长了,到我们家来管花圃好了。”
她一脸得意地看着光远,等着看光远的答复,她早知道母亲是疼她,就她,不忍她受一丝委屈的。
“伯母,我今天来……”
“光远!”家珍喝住他,她不希望他讲出她为什么回家来的理由。“我妈是问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不是听你说别的。”
“除非你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你……你怎么要挟我?”
“好,那我就说你今天回来的原因……”
“光远!”
她发出了很大的吼声,吓得爸妈都张开了唇,异口同声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回事,跑回来打哑谜?”
“妈,不是的,”她赶紧撒娇:“光远他……”
“他怎么啦?他欺负你?”
“不是,不是他想……”
光远趁机会站起身:“伯母,我是想请伯父和你同意让家珍嫁给我。”
“啊?”马太太瞪大了眼:“你们回来是……”
“妈,你不要听他胡说,还早哩!我还要考验他。”
“家珍啊!”马先生适时地开了口:“年龄不小哦,遇到不错的,要逮住机会,否则……像你,”对马太太,“当初一看到我,就请人来做媒了。”
“真能胡扯,这死老头子,简直没有长辈的样子。”
“伯父,我今天来,真的是要请你们两位同意这件事。因为我是独子,我父母亲年龄也大了,他们等我娶媳妇,抱孙子。”
“家珍的合约没有满,本是不能结婚吗?”
“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光远说。
她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查过。”
“好啊,张光远,专门调查别人的私事。”
“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别人。”
“哎哟,看你们两个,尽着抬杠,吵死人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们不干涉,只是,光远,我和家珍爸爸,都是有头有脸的地方财主,你们结婚,可不能马马虎虎,草草了事噢。”
“我已经有打算了,我想在铁路局庆祝成立一百周年那天,和家珍举行仪式,就在铁路局的大礼堂举行。”
““可以吗?”
“没问题,我已经写报告了,到时侯,我妹妹和钱大夫做男女宾相。”
“嗳,光远,我真想不到,你一天到晚忙车上车下的,哪有时间去筹划这些事,而且,你事先一点也没跟我提。”她问他:“再说,我同不同意,你都不知道,你就敢去准备?”
“好吧,就现在问好了。马小姐,你同不同意我的求婚和我的安排呢?”
“我……你……”她窘得答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马太太打着圆场:“你们自己去安排吧!年轻人啊!我们的建议是用不上的,不如你们自己去弄,将来也不会埋怨到我们头上。”
“谢谢伯父、伯母。”
马太太立刻提出纠正:“以后要改口叫……”
“爸爸,妈妈。”张光远兴奋地接上去,乐得马家父母,笑得嘴角弯上了眼梢。
她知道,按照张光远的计划,在铁路百年的那天成婚,她今天自高雄到台北的“XX号”服务,就是最后一次出勤了。局里有规定,车上的小姐必须未婚,免得有家室拖累。她答应光远回来继续工作。她答应光远结婚,就必须遵照铁路局的规定,下了这次北上列车,交出她曾经使用过的一切铁路局职员工用品,包括两套粉藕色制服、帽子、提袋,还有那间她睡了九年的床位,以及一块儿跑南到北,到东到西的好姐妹。
车窗外,已经是通明的清晨。今天是个好天气,她用手撩撩头发,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和帽子。在火车进入台北车站以前,她要交代小弟去叫醒车上所有的旅客,虽然一夜未曾磕眼,她却没有困意。
她抚弄着椅垫,摸着那扇玻璃窗,又抓抓麦克风,一切都好像还是昨天,是眼前,可是,一晃眼,已经是几年时光过去。她离开之后,会有更多的年轻女孩儿,加入铁路快车的服务行列,她们会和她一样,抱着满腔热忧和新奇前来。当有一天,她们成家时,也要像她现在一样,退去曾经拥有的,去迎接未来。
“XX号”快速的驶过板桥、万华,就要进入台北车站。
光远会在车站接她,那群一起工作的姐妹,也说好要来接她。她使劲儿揉揉眼,不许眼泪掉下来,她要用最温暖、最适切的笑意去迎向车站上等她的人们。
她深深感到,这趟上行列车,载满的不只是她过去的旧梦,还有数不清的来来。
上行列车,上行列车,她几乎想说:你不要驶进终点站吧……
(全剧终)
本来可以是一部四星的剧,但因为文涛,只能打三星了。一开始我也疑惑明明开头还挺好看的,为什么评分只有5.8,但是当文涛出现且阴魂不散甚至最后一个镜头都是他的时候我顿悟了。
总体来说,剧里的主副cp感情线都非常完整,每个人都有了最好的结局(包括文涛),这是非常好看的一部剧(除了文涛)。
本来可以是一部四星的剧,但因为文涛,只能打三星了。一开始我也疑惑明明开头还挺好看的,为什么评分只有5.8,但是当文涛出现且阴魂不散甚至最后一个镜头都是他的时候我顿悟了。
总体来说,剧里的主副cp感情线都非常完整,每个人都有了最好的结局(包括文涛),这是非常好看的一部剧(除了文涛)。
就是我想知道编剧是不是特别喜欢文涛啊。就连最后彩蛋都要通过文涛来传达所有人的生活,是林林怀孕生孩子不能拍给我们看吗?剧集的最后一个镜头落在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不行??非要用文涛来收尾??
接着来谈谈文涛,文涛的这个人设真的很令人厌恶,前期深情我可以理解,猛烈追求也还能接受。但是就炸人家的孔明灯这一件事,真的让人瞬间下头了。去法国那段他在明知人家已经确定关系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扰周林林,对林林来说也是一种负担了,就不能直接安排他作为一个默默守护的骑士吗?虽然文涛后面救了林林但已经无法弥补了。
最让人生气的一段就是毕业典礼,方予可想和林林补拍照片,然而文涛这时候突然出现就已经够煞风景的了,居然还说方予可对林林的付出太少了。我真的想请问文涛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还好意思质问疫情的时候方予可在哪里,人家在隔离点楼下陪着林林呢。请问你有事儿吗??,两个人的订婚宴也是不请自来,居然还扬言要收回你送的“礼物”??我真是谢谢你,合着他们俩的感情是靠你让给方予可的是吧。结果又在楼下喝得酩酊大醉,还讲出了斯塔克签名的来之不易,让林林感动一番,我都怕按照编剧对文涛的喜爱,下一步就是让周林林因此爱上文涛了。
整部剧里反倒是方予可一直默默付出令人心疼,他真的有太多遗憾了,到最后周林林都不知道方予可曾经为她租了房子,不知道方予可曾经在她转学的学校门口等她放学,最后一个彩蛋哪怕是林林叫了一句老公都比文涛坐在那里听歌要圆满吧。
Step 1: 黑化
Evelyn在主线宇宙是一个废柴, 干啥啥不行, 修洗衣机, 报税, 照顾病重的父亲, 嫌弃老公无能, 对女儿挑剔, 是万千普通中年妇女的缩影. 这个人物跟我们父母辈尤其相似, 他们不具备爱的能力
Step 1: 黑化
Evelyn在主线宇宙是一个废柴, 干啥啥不行, 修洗衣机, 报税, 照顾病重的父亲, 嫌弃老公无能, 对女儿挑剔, 是万千普通中年妇女的缩影. 这个人物跟我们父母辈尤其相似, 他们不具备爱的能力, 因为他们从未被爱过, 也从未爱过他们自己.
埋怨的人生是脆弱的.
当她能够看到自己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 离开老公的自己是如此成功快乐, 她开始埋怨自己现有的人生, 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嫁人. 而埋怨的人生, 使得她一败涂地, 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对手. 在与女儿这个反派的角逐里, 她老公只能无数次为她而死.
[everything bagel] 这是个什么?
女儿因为得不到母亲的爱, 决定放逐自己, 遁入暗黑的深渊. 想必很多人青少年都经历过那一段黑暗, 讨厌自己, 讨厌世界, 纹身, 抽烟, 喝酒, 把自己搞的一团糟, 反正没有人爱自己, 那我还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留恋? I don't give a fuck to anybody anything.
女儿也试图让母亲遁入这个虚空里, 起初女儿得逞了, Evelyn 第一次享受到了叛逆的滋味, 做了一次坏"女孩", 把店砸了, 她确实看上去更自我了. 如同奇装异服的女儿一般, 这是一个黑化的她, 这不是一个终极解答.
Step 2: 爱自己
要说到这个电影里唯一有爱的能力的人. 非Evelyn丈夫莫属了.
Evelyn自认为自己能干, 老公是个穷鬼窝囊废, 没有了她根本无法生存下去. 但是随着平时时空的情节发展, Evelyn越来越发现, 真正解救自己的, 永远是自己的老公. 在每一个平行宇宙, 哪怕是香肠手的宇宙里, Evelyn都是深切被别人爱着的.
虽然丈夫在Evelyn眼里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 但是他在Evelyn差点被警察抓走的那一刻救了Evelyn一命. Evelyn顿悟, 发现丈夫并非一无是处, 她发现了平凡之爱如此强大, 她学会了珍惜自己的爱人. 她也走出了父亲给她的束缚, 开始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Step 3: 爱女儿
Evelyn女儿是一个Lesbian. Evelyn作为一位美国母亲, 对子女也无权干涉择偶权. Evelyn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开放了, 足够妥协了. 但是跟大多数同性恋父母一样, 表面不干涉, 但是对子女的同性对象没有显示出更多的重视, 连起码的表面客气都懒得伪装. 最后在女儿爷爷面前, 拼命掩饰她女儿Les身份的她暴露了她对女儿Les身份的不认同. 最后离别时, 还要以关心之名, 告诉女儿少吃一点长的太胖了. 多少子女在父母的挑剔中长大, 永远无法得到基本的认同. 难怪女儿会想要逃离这个家庭, 想要自我放逐, 因为这个家太过压抑. 一个病重的爷爷, 一个焦头烂额的母亲, 和一个没有出息的爸爸.
而Evelyn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女儿的呢?
第一次是绑架女儿那次, 她认识到她无法伤害自己的女儿, 哪怕女儿要杀她.
第二次则是她顿悟后, 有了独立人格, 她打算帮助女儿抽离出那个虚空和暗黑的bagel. 但是两个独立个体精神是不相同的, Evelyn还没有走出想要控制女儿的欲望中.
第三次则是, 她明白了, 总有一天她要放手, 让女儿拥有自己的人生选择也是一种爱.
第四次则是, 她终于明白, 曾经的自己做了这么多伤害女儿的事情, 她决定无条件爱自己的女儿.
Step 4: 大爱
Evelyn顿悟后, 她不仅拥有了爱自己的能力, 她还可以爱自己的丈夫, 爱自己的女儿, 甚至可以爱这个世界, 爱不爱她的人, 爱企图伤害她的人. 她几乎已经变得无所不能了. 此时她也成为了所有平行宇宙里面最强版本的她.
所以这部电影告诉我们, 无论你的人生是多么失败, 如果你拥有爱的能力, 那你就是所有平行宇宙里面最强大的那个自己. 而且平行宇宙的你, 跟现在的你, 未来的你, 是紧密相连接的. 此时此刻的你, 可以拯救所有宇宙的自己. 而那个黑暗的深渊, 那个所谓的强大,看上去无比诱人,却是我们所有人需要警惕的.
加油吧, 成为这个宇宙最强的自己!
监制郭靖宇、总编辑束焕
卧槽,神仙阵容
来拍网络电影?!
在爱奇艺上看的这个网络电影《我来自北京之扶兄弟一把》,名字太朴素了。或者可以叫《拜见农村岳父大人》《基层老干部你不得不服的几招》《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还是太年轻》。
在中国电影史上,八十年代曾经有一批描写基层生活新风的电影,另一种幸福感满满的真·现实主义。敢于触碰“官场”、大胆描写年轻人的
监制郭靖宇、总编辑束焕
卧槽,神仙阵容
来拍网络电影?!
在爱奇艺上看的这个网络电影《我来自北京之扶兄弟一把》,名字太朴素了。或者可以叫《拜见农村岳父大人》《基层老干部你不得不服的几招》《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还是太年轻》。
在中国电影史上,八十年代曾经有一批描写基层生活新风的电影,另一种幸福感满满的真·现实主义。敢于触碰“官场”、大胆描写年轻人的情爱、关注点从各行各业到各家各户,有针砭时弊、有喜气洋洋。
《扶兄弟一把》混合了对政策的琢磨、对现实主义“幸福感”的浓缩提炼、对商业网络电影叙事规范的践行与开拓。
“脱贫攻坚战”无疑是每个国人值得赞颂的奇迹,现在再回乡下老家看看,哪有以前那种凋敝和苦难,弘扬主旋律、创作现实主义不应成为年轻观众口中的污名。郭靖宇导演前作《最美的青春》这部主旋律作品,也不少年轻观众看得热血沸腾,激情澎湃。《扶兄弟一把》就是一部基层扶贫题材的主旋律电影,各种生活细节(河边洗澡、养蜂被当作蜂蜜、酒鬼藏酒等等);各种工作细节(第一书记、建档立卡、扶贫政策等,学到了很多);各种当地实景特色和细节(贵州山村、养蜂花海等美景)。成功建构起了这一题材这一故事的真实性、生活性。
在这个政策理解基础上,郭靖宇团队基于对网络电影的创作要求,提炼了一层“喜剧”和“幸福感”的表面色彩。这个我是大年初二看的,这片子就是打着“贺岁档”来的,这个“计算”很精巧,不令人反感。故事是个喜剧故事,却巧妙的把政策和扶贫故事融入其中,基调是幸福,尤其是最后一场丰字宴,老百姓们开心地聚在一起,其乐融融。主线上的喜剧和幸福感,一下提升了片子的格局。
总编辑束焕则带来了商业网络电影的另一种可能,“新风生活+经典喜剧类型”,主角王晓石搭档老干部郑金柱,老郑的女儿又是他的心上人。扶贫工作即时本职,也是老丈人对他的考验、观察。难以想象“拜见岳父大人”这样的经典好莱坞喜剧类型,与中国基层“土气”相结合,产生了奇妙效应。好莱坞别墅庄园变成了乡下土房、大派对变成了丰字宴。这里面可解读地方还很多,但这个叙事类型,做得十分完整,值得一看。
综合而言,在家憋着,完全可以全家人看看,爱奇艺也把它列为“家庭喜剧”,有意思,很有意思!
回想闫妮的剧应该是生活启示录,在生活启示录之前一直觉得她就只是武林外传的佟掌柜。这次没想到的是出演“我是你妈”竟然是闫妮亲母女上阵演亲母女,因而两人表现也显得格外真诚,故事很简单。给我的感觉这部影片不像是演的而更像是母女俩的普通日常和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吧。!实实在在的表达出了一位母亲与一位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儿之间叛逆所摩擦出的一系列故事,有笑点有泪点,后面剧情挺感动的,总之看完感觉挺暖心的!<
回想闫妮的剧应该是生活启示录,在生活启示录之前一直觉得她就只是武林外传的佟掌柜。这次没想到的是出演“我是你妈”竟然是闫妮亲母女上阵演亲母女,因而两人表现也显得格外真诚,故事很简单。给我的感觉这部影片不像是演的而更像是母女俩的普通日常和平时生活的点点滴滴吧。!实实在在的表达出了一位母亲与一位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儿之间叛逆所摩擦出的一系列故事,有笑点有泪点,后面剧情挺感动的,总之看完感觉挺暖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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