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片信息
英文名称:Love is a Many-Splendored Thing
日文名称:慕情
片长:102分钟 彩色 立体声 CLV
编码:SF047-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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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名称:Love is a Many-Splendored Thing
日文名称:慕情
片长:102分钟 彩色 立体声 CLV
编码:SF047-1652
双面 单碟装 NTSC
英语发音/日文字幕
怎么说呢,看到空降96式我就无力吐槽了。编剧还觉得很委屈,让观众百度普及一下知识。对的是应该给编剧普及一下了。各国空降部队装备的空降战车普遍不到10吨,差不多是各种步战车不到一半的重量。为啥不直接用20多吨的步战车?为啥不上轻坦?为啥不上主战?空降兵只配用被RPG一发带走的薄皮装甲弱鸡30mm机炮支援吗?还不是TMD运输机做不到!!!别说剧中的运20了,C-17也不行,C-5来了也不行,
怎么说呢,看到空降96式我就无力吐槽了。编剧还觉得很委屈,让观众百度普及一下知识。对的是应该给编剧普及一下了。各国空降部队装备的空降战车普遍不到10吨,差不多是各种步战车不到一半的重量。为啥不直接用20多吨的步战车?为啥不上轻坦?为啥不上主战?空降兵只配用被RPG一发带走的薄皮装甲弱鸡30mm机炮支援吗?还不是TMD运输机做不到!!!别说剧中的运20了,C-17也不行,C-5来了也不行,安225来了也不行。导演倒好,直接空降42吨的96式主战,还TM是带人空降,还TM是直接空降未经任何改造的96式?绑绳子不算改装哦,我说的是履带悬挂这种。而且96内景也不是您这样啊,而且空降装甲车了您空降兵还敢徒手出仓?你当你翟志刚啊?就是翟志刚也不敢啊!俄罗斯空降76师和美军101空降师急需你这样的人才,把空降火力靠想象从二战国军水平提升到二战德军水平。看到这对导演的军事素养已经不抱期望了。之前还冲着导演期望能有红海行动的专业,现在好,啥都没了。得,当战狼1或者特种兵那样超人看也行吧。接下来看到女主我又觉得不对劲,跟在坦克屁股后面拿个相机拍坦克?导演您不试试去跟在演习转场的坦克后面拿着单反明目张胆拍照是什么下场?这种脑残女主脑残一样的韩剧剧情我也就当吃屎忍了,毕竟爱情嘛,亘古不变的主题,吃点屎就吃吧。然后女主就和坦克追尾了?然后女主和男主就对峙了?然后...抱歉我看到这就去查资料,故事主线是男主是富二代高考考差了,来部队锻炼???就这拍了55集?您当您火凤凰呐?不对,火凤凰起码演员还算敬业啊,一群女演员我也心疼人家啊!实在看不下去了,跑来答题。导演,您哪怕拍个“火蓝刀锋”都好啊,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军事哈批喜剧啊,或者“炊事班的故事”也行啊,您就别拿这半吊子军事知识和着脑残韩剧一样的女主来恶心人了好吧?这就是这剧第一集前20分钟观感。要是后面有翻转也别告诉我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看我的纪录片吧。军迷怎么惹你了你要宣传硬核军事片?
一旦要写些周星驰的电影影评,多半的开头都会是“多年以后,重看时”,他的电影并不小众,也没有多少的限制,中央6台总是不时地播放。证明着商业电影也可以历久弥新,也可以既愉悦着观众,也牵引观看者的思绪。多年以后,重看这部《破坏之王》,我不由惊讶于这样的一个故事叙述,其实周星驰的《新精武门1、2》和他很有类似之处。同样是郁郁不得志的小人物,同样是为了漂亮女孩登上擂台,在只想活着下台时,却被对手的步步
一旦要写些周星驰的电影影评,多半的开头都会是“多年以后,重看时”,他的电影并不小众,也没有多少的限制,中央6台总是不时地播放。证明着商业电影也可以历久弥新,也可以既愉悦着观众,也牵引观看者的思绪。多年以后,重看这部《破坏之王》,我不由惊讶于这样的一个故事叙述,其实周星驰的《新精武门1、2》和他很有类似之处。同样是郁郁不得志的小人物,同样是为了漂亮女孩登上擂台,在只想活着下台时,却被对手的步步紧逼而奋起斗志,得到胜利。但那一部片子里,周星驰的角色太有天分,师傅也多,或者说太聪明太精明了些。那是个小人物,而不是一个失败者。何金银呢?这个角色在前期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周星驰在表现这个角色懦弱时常做一个缩着肩膀的样子。其实即便只是一个外卖小弟,也不见得需要这样胆小怕事,例如周星驰另一部作品《喜剧之王》最后出场的外卖小弟,即便是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匪徒,也是油腔滑调的,同样与他有过同幕演出的葛明辉所饰演的外卖小弟,也只能说表现的憨傻。我未曾见过一个将懦弱胆小表现的如此直观的人。那么这样一个胆小的失败者在故事中该如何成长?一个倾慕的女孩作为原因倒也没什么出彩之处,奇特的是当这个失败者第一次勇敢的时候,他是蒙着面的。他舍弃了自己的身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才敢站起来。在这里我才明白,作为失败者的不是懦夫何金银,而是外卖小弟何金银,所有的失败和挫折都是因为自己是外卖小弟的缘故,而不是自己的错误。电影的故事设定告诉观众,失败不是因为自己本身的缺点,而是阶级、身份、财富,除去这些身外之物,人是可以强大的。其实所谓励志电影都是这个套路,所以励志电影多半是运动电影,身体的天分是没有办法用钱或是身份来获得的。然而励志电影的主角赢得胜利之前,讲述的是一个人如何的努力,努力去舍弃自己的社会属性,转而挖掘自身的潜能。但是何金银呢?我并不是质疑他的努力,而是故事的叙述将这种努力奋斗表现出一种荒诞,他被欺骗,做着莫名其妙的练习,决战之前肆意的玩乐。我依旧记得断水流大师兄锻炼时与其重叠着的何金银玩乐场景,那自然是为了最后的大逆转铺垫,却又近乎于一种嘲笑。那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失败。最后的大决战,主角何金银能够逆转战局的关键是什么?其实很简单,是天分。而这个天分是电影中反复强调的——抗击打能力。他打败大熊,是因为无数次的打到之后依旧能够站起来,是从梯子上面滚下来后依旧能够遍体鳞伤的离开。他打败大师兄,也是这个原因。可是之前的训练呢?与吴孟达饰演的魔鬼肌肉人所施行的诡计和掉在货车上所炼就的锁功都紧紧是为了比赛而做。自然,这样的铺垫使最后的反转令人热血高潮。高潮之后如果还有点深思,就不由得开始空虚了——原来不仅仅是大师兄的努力苦修没有用,何金银的努力也没有了用处。那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反派断水流大师兄的塑造也很有意思,他出场所做的事情证明着角色的虚伪,所穿的衣服又和时代脱节。这个角色似乎塑造成了秉持古老过去的现代成功者。是啊,为什么这些老古董居然还是新时代的成功者呢,打败这样的人既能解除失败者的困惑,又能激发体内的热血。其实断水流大师兄也是一个懦夫,明明有实力,却害怕失败,明明不需要别人的功劳,却一定要抢到手用来锦上添花。如果说何金银是一个善良的懦夫,那么断水流大师兄则是一个可恶的懦夫。何金银要抛开社会身份,回归到本性;大师兄要占据社会所赋予的属性,建起层层堡垒,才能掩盖他的本性。他害怕失败,进而失败了。故事结束了,何金银胜利之后,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大师兄呢?毕竟他所追求的和大师兄追求的是同样的东西,之所以没有走一样的路,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大师兄那样的社会资源。屠龙的勇士最后化成恶龙,这也是世间的常事。
我看了很多年了,但是最近看我真的发现编剧弄得剧情有点三观不正了
就说最新一集,难看的抢手货。娇姐,一个乡下人出来广州打工,广州一个大城市,她来了这么多年了,品味还是这么老土,还是那件衬衫,那条蓝色裤子,那条丝袜,还有那双帆布鞋,真的是几十年了,品位就不能变一变吗。
她送的那个生日品味真的够够的了,一点都没提升,我现在看她就烦。还有她的五个女儿,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像集体
我看了很多年了,但是最近看我真的发现编剧弄得剧情有点三观不正了
就说最新一集,难看的抢手货。娇姐,一个乡下人出来广州打工,广州一个大城市,她来了这么多年了,品味还是这么老土,还是那件衬衫,那条蓝色裤子,那条丝袜,还有那双帆布鞋,真的是几十年了,品位就不能变一变吗。
她送的那个生日品味真的够够的了,一点都没提升,我现在看她就烦。还有她的五个女儿,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像集体宿舍一样真的不会压抑吗,房子也小,看房子那个布局就三间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差不多。换别人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吧。
还有他们4个女儿,除去大娇,那3个女儿这样全部都挤在餐厅帮忙,餐厅也不大吧,留两个人帮忙不就得了吗,其余两个人出去赚钱它不香吗。
再说回来,虽然五个子女都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他们的作风真的不像是二十几岁的人,你妈送你生日礼物,你像缩头乌龟一样的不敢跟他说不喜欢,也不跟她沟通,玩呢。二十几岁的人了,不是孩子了,你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好吗。而且我求求编剧了,不要动不动就气一下人就晕,这种桥段好不好。人的身体没有那么弱。
还有月圆和冰冰,她俩告诉娇姐,娇姐知道很生气后,她俩干嘛了,帮忙出主意报复那五个子女???
这样的剧情为什么要拍70多集?
女主能有点主见吗?男主是鸡屎糊住了眼睛吗?
这些个乱了套的关系必须时刻拿着人物关系图才行。
恶心到家了,我滴个神仙祖奶奶,一群脑残,浪费年轻人的时间还要陪着老人看。何止狗血俩字能描述清楚的…
还有,为什么非得写完140个字啊,我只不过想打个一星而已啊!!!
这样的剧情为什么要拍70多集?
女主能有点主见吗?男主是鸡屎糊住了眼睛吗?
这些个乱了套的关系必须时刻拿着人物关系图才行。
恶心到家了,我滴个神仙祖奶奶,一群脑残,浪费年轻人的时间还要陪着老人看。何止狗血俩字能描述清楚的…
还有,为什么非得写完140个字啊,我只不过想打个一星而已啊!!!
今天端午节观看了电影《遇见你之后》。总体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电影剧情设定的挺新颖,两个不同阶层的人,在异国两次相遇。通过接触最终相爱。首先通过于两个人对于生活的感悟,都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然后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并因为对方的在各自领域内的独特魅力,而被相互吸引。电影开始比较幽默搞笑,但是中间男主女主相爱的部分有点表现过猛发现过快。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确非常奇妙。本来一开始女方有些蛮不讲
今天端午节观看了电影《遇见你之后》。总体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电影剧情设定的挺新颖,两个不同阶层的人,在异国两次相遇。通过接触最终相爱。首先通过于两个人对于生活的感悟,都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然后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并因为对方的在各自领域内的独特魅力,而被相互吸引。电影开始比较幽默搞笑,但是中间男主女主相爱的部分有点表现过猛发现过快。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确非常奇妙。本来一开始女方有些蛮不讲理的,以自己对于男主的刻板印象,导致一度两个人的关系,险些彻底崩断掉,不是一个巧合,两个人恐怕就此别过了,但是,男主确实是比女方要主动一些的,这也是他的优秀,明明自己跟对方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但是,他却愿意委曲求全,总之,最后两个人在一起非常甜蜜的电影,说真的,这部电影,可能更适合出现在情人节,而不是在端午节。影片中意大利的城市街景和风土人情提现的不错,与影片的剧情很搭,电影节奏掌握的到位。电影中男主的歌声很动人,电影更生动欢快。总体来说,这部国产爱情片还是不错的。
电影乍一开始,就看到女主角敢做敢当的一幕——往游泳池里倒入一桶疑似鲜血的液体。当然,像我这种较真派就会想,短短的时间里,她是如何弄到一桶血的呢?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一桶水里面拼入红色颜料,这就容易办到了。但这细节是整部电影技术层面的浓缩:有不错的意象,但也许经不起推敲。
整个故事,就是讲女初中生发现与造成母亲之死的少男提前出来了,去跟踪,试图复仇。
我觉得这部电影好,一
电影乍一开始,就看到女主角敢做敢当的一幕——往游泳池里倒入一桶疑似鲜血的液体。当然,像我这种较真派就会想,短短的时间里,她是如何弄到一桶血的呢?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一桶水里面拼入红色颜料,这就容易办到了。但这细节是整部电影技术层面的浓缩:有不错的意象,但也许经不起推敲。
整个故事,就是讲女初中生发现与造成母亲之死的少男提前出来了,去跟踪,试图复仇。
我觉得这部电影好,一个特点是它一直在吸引观众看下去,最大一个谜团是少男是如何造成女孩母亲去世的,我曾经猜测是交通事故,结果猜错了。(当然,为什么要把这一幕先藏起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如果把这个因果链上的最先一环告诉观众,我敢肯定,绝大多数中国观众都不可能同情少男。故事就没法讲下去了)
还有个谜团是冰箱里转发塑料瓶里的东西。电影里好几次出现,先是女主爸爸从车上下去,回来时抱着几瓶和几袋东西,再堆到仪表板上。接下来在家里,女主爸爸给水瓶做记号(好像是这样)。然后女主去冰箱拿水喝,打开一瓶喝了口不对劲,吐掉,把东西全倒掉,装了瓶自来水放回去。还有一幕是女主爸爸自己喝了口瓶子里的东西,发现被掉包了。
瓶子里到底是什么?观众也会一路猜测下去,到最后女主和父亲的一场戏中,观众才知道答案:原来是酒。紧接着,父亲的形象也更加圆满了。
父亲是摔跤运动员出身,留下一身伤痛,十多年喝酒或许也是为了疏解身躯疼痛。他转业后到体育局管档案,属于编制外人员,收入也就不高。眼看进不了编制内,才辞职转开运输车。
随着女儿向父亲说出内心话,我们得知这个父亲对妻子的身亡也负有一定责任,也许是这样他发誓说不再喝酒,于是才要把酒装进水瓶子里。
电影里有一个前后呼应的细节,开始女儿对父亲说,车子怎么这么脏,妈妈在的时候没这么脏过。到了片尾,父亲将汽车擦拭得干干净净。虽然有人也许觉得这种细节安排太显眼,但我觉得它是加分项。
再说片子不合理的地方。
看过电影后,就知道女孩母亲之死属于刑事罪,是要公诉的吧?那么嫌疑人是否年满14周岁的问题,是公安要调查,检察官要去厘清的。而且当年难道作为受害者的家属难道没有请求民事赔偿吗?从法律实务角度来说,讲不过去。
至于宽恕,确实获得别人的宽恕与宽恕别人都是很困难的。但从电影的故事中,我觉察到是否值得宽恕与讲故事的方式密切相关。同样的事件,选择不同的角度与叙述方式,完全能让受众得到截然不同的感受。
至于选择,片中的角色提到了一部关于做选择的波兰电影《机遇之歌》,抛出一个很值得讨论的命题。
假如一个人做出过一个错误的选择,他是终身要背负这个罪,还是仍然有机会解脱呢?
你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视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ZU4y1q7CS
很多人说,布彻尔为了救莱恩阻
视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ZU4y1q7CS
很多人说,布彻尔为了救莱恩阻止士兵男孩的行为完全是为了让祖国人活下来而让祖国人活下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另一部分人说:如果祖国人死了第4季还怎么拍?
这就是把“目的”和“方式”混为一谈了。
“让祖国人活到第4季”是“目的”,但达到这一目的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在网上看到一段话我觉得很精辟:目的是很重要,但不代表就不在乎方式,我们的问题往往是方式糙,你批评方式糙,就有人用目的的重要性来反驳,但这俩就不是一回事。
同样的,我完全理解导演想让祖国人活到第4季,但你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拍法,比如祖国人活下来是因为他牛X,而不应该是先把布彻尔降智,从而衬托出祖国人的牛X。
也就是说祖国人活下来的原因应该是他有对付士兵男孩的秘密武气,或者他用计谋说服士兵男孩站在他这边,又或者他能给士兵男孩什么好处,导致他和士兵男孩联手,而不是士兵男孩都准备杀他了,布彻尔却反水了。
我们对结局不满意不是因为祖国人没死,而是因为想要让祖国人活下来有无数种拍法,但导演偏偏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那么第4季会拍什么呢?
第一个问题是谁会去杀祖国人?
我觉得第4季后期布彻尔会打永久血清成为永久超人类,然后去杀祖国人,但第4季前期他还是会先想别的办法,比如莱恩或士兵男孩。
我本以为第8集士兵男孩会让祖国人失去超能力,事后人们发现士兵男孩比祖国人更坏,于是第4季黑袍纠察队只好给祖国人打血清,请他帮忙杀士兵男孩。
结果是反过来的,第4季黑袍纠察队会唤醒士兵男孩,然后请他去帮忙杀祖国人。
又或者不需要他们唤醒士兵男孩,士兵男孩自己就会醒。
第8集开头艾诗丽用一种气体迷晕了梅芙,这正是后来黑袍纠察队对士兵男孩做的事。
女性的主题一个女性的主题似乎首先是一个关于沉默的主题,它们始终是象喻性的﹕那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一个被囚禁的、被迫沉默的、只有以仇恨之火将她的牢狱变为一片废墟的女人;关于她的一切和她的阐释是罗契斯特(男人)们给出的,她被命名为疯人,因而永远地被剥夺了话语权与自我陈述的可能。 那是在古老的中国民间传说中“背解红罗”的少女——在一个国势衰微、战事频繁、皇帝荒淫的年代,为了逃过皇家的选妃,她名不
女性的主题一个女性的主题似乎首先是一个关于沉默的主题,它们始终是象喻性的﹕那是“阁楼上的疯女人”,一个被囚禁的、被迫沉默的、只有以仇恨之火将她的牢狱变为一片废墟的女人;关于她的一切和她的阐释是罗契斯特(男人)们给出的,她被命名为疯人,因而永远地被剥夺了话语权与自我陈述的可能。 那是在古老的中国民间传说中“背解红罗”的少女——在一个国势衰微、战事频繁、皇帝荒淫的年代,为了逃过皇家的选妃,她名不在户籍,因之成为一个无名者;但为了从皇帝的威逼下救出她年迈的父亲,她在金殿之上、众人面前,于背后解开了一个千结百扣的红罗包裹﹕那是强大的敌国的“礼物”,如无人能结,则意味着宣战。结局是姑娘因“救万民于水火”而被选入宫,册封正宫娘娘。依然无名而无语。因了她在男性历史上的瞬间显现,她永远而无言地陷入了她试图逃离的女性的悲惨命运。她的功绩与故事始终在历史的“背后”,点缀在男性故事富丽的画屏之上,成为一个遥远而朦胧的底景2。那是一个在男人们的睡梦中奔去的、全裸的女人的背影, 无声无言,不曾存在,亦不复再现的。在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那里,人类文明之城,是因她而建造、为囚禁她而建造,而女人在其中注定永远缺席的城市。 无论在中国的、和世界的历史与文明之中都充满了女性的表象和关于女性的话语,但女性的真身与话语却成为一个永远的“在场的缺席者”。一如在中国当代女作家王安忆的长篇小说《纪实与虚构》中, 对母系世序的追寻会在活人的记忆与口头传说消失的地方的终结,延伸到文字——到文明的断篇残简之中的寻找,其发现只能是男性祖先的身影。于是一个女性的主题又是一个关于表达的主题。如果说、存在着一种为历史/男性话语所阻断、抹杀的女性记忆;那么女性的文化挣扎便是试图将这无声的记忆发而为话语、为表达。的确,在中国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曾存在过“女书”——一种属于姐妹之邦的文字。在未经认证的传说中,它刚好是一个“有幸”被选入宫的“贵”妃,为了能将重重宫门、森森禁令间、一个女子的种种苦楚言说给宫外的姐妹,创造了这种非女子不能书写、非女人无法辨识的文字。但这种古老的、 逶迤地在男人的历史——正史或野史外流传的文字终于在当代中国被“发现”并取缔。随着最后几位曾书写女书并歌吟其篇章的的老妇的渐次弃世,女书也正在成为女性世界记忆中的、文人、学者书案间的一个苟存过的奇迹。一如种种传说中的姐妹之邦的“金嗓子”与女人独有的言说方式。生存于文明社群中的女人争夺女性话语可能的努力,常立刻遭遇到所谓的“花木兰式境遇”之上。 因为我们无在男权文化的天空之下另辟仓穹/另一种语言系统。这是女性话语与表达的困境,也是女性生存的困境。文明将女性置于一座“镜城”之中,其中“女人”、做女人、是女人成为一种永恒的迷惑、痛楚与困窘。在这座镜城之中,女性“真身”的出场,或则化妆为男人,去表达、去行动;或则“还我女儿身”,而永远沉默。从表达的意义上说,不存在所谓关于女人的“真实”。因为一种关于女人的真实是不可能用男性话语——菲勒斯中心主义的和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来表述的;其次,一种女性的真实亦不可能是本质论的,规范的与单纯的。女性的困境,源于语言的囚牢与规范的囚牢,源于自我指认的艰难,源于重重镜象的围困与迷惘。女性的生存常是一种镜式的生存﹕那不是一种自恋式的迷惑,也不是一种悲剧式的心灵历险;而是一种胁迫,一种挤压,一种将女性的血肉之躯变为钉死的蝴蝶的文明暴行。黄蜀芹的《人·鬼·情》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成一部极为有趣的女性本文。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迄今为止中国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女性电影”。它是关于表达的,也是关于沉默的;它关乎于一个真实女人的故事与命运, 也是对女性——尤其是现代女性历史命运的一个象喻。一个拒绝并试图逃脱女性命运的女人,一个成功的女人——因扮演男人而成功,却终作为一个女人而未能获救。毫无疑问,导演黄蜀芹无意于制作一部“另类”电影。在影片的制作过程中,她甚或没有某种女性主义电影的自觉。她接受那种作为颠扑不破的“常识”的本质主义性别观,接受一个女人的幸福来自于、只能来自于异性恋情继起由此“自然产生”的婚姻;但同样直觉地,来自女性体验中的切肤之痛、对女艺术家裴艳玲真实命运的强烈震动与深刻认同,使得影片的每一段落、甚至每一细部,都在质询着本质主义的性别表述,质询着伪善而孱弱的男权社会的性别景观。不是一个自觉的边缘与抗议者的姿态,而是堵死的墙壁上一面洞开的窗,那里显现了别一样的风景——女人的风景。主人公秋芸显然不是一个反叛的女性,不是、也不会是一个“阁楼上疯女人”。她只是顽强地、不能自已地执着于自己的追求。不是一声狂怒的呼喊,而是一缕 婉的微笑;不是一份投注的自怜,而是几许默寞的悲悯。这是一份当代中国女性的自况,同时也是一份隐忍的憧憬与梦想﹕渴望获救,却深知拯救难于降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重述并重构了的花木兰的故事。自抉与缺失影片《人·鬼·情》有着一个充满魅惑的、同时又是梦魇般的片头段落。第一幅画面渐显后,特写镜头呈现出装有红、白、黑三色油彩的化妆碗。在化妆室的镜中,我们看到一个面目姣好、清秀的少妇(秋芸)入画,她脱去乳色的上衣,包起一头秀发,开始用化妆笔娴熟地勾脸。一道道油彩渐次掩去了女人的面容,覆之以一张男性的夸张而勇武的脸谱,而牵动这张脸谱的面庞使它如此的神奇而怪诞。随着服装师的层层着装,那女人纤细的体型渐渐消失在一袭红袍之中,着冠挂髯之后,女人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钟馗那神奇、丑陋、却毕竟男性十足的造型——一种狰狞,一派浓烈,一份覆在威武与张扬之下的寂寂的哀伤。当钟馗在镜前坐下时,我们看到映现在数面镜中的数个钟馗;迷惑般地,钟馗探身向镜中细看,此时镜中已是穿著乳色外衣的数个秋芸。当摄影机缓缓摇移开去时,时而是秋芸独坐镜前,注视着镜中的钟馗;时而是钟馗坐于镜外,凝视着镜内的秋芸。镜前,秋芸与钟馗互换,镜中,秋芸与钟馗同在。如同步入了一处镜的回廊,如同跌入了梦魇世界。女人?男人?真身?角色?人?非人(鬼)?这无疑是一个跌入镜式迷惑的时刻,——不仅是艺术家的“走火入魔”,而且是一个必须扮演而只能扮演的现代女性的困窘;这无疑是被“我是谁?”这一悲剧式发问攫住的瞬间,但言说与发问之“我”/ 主体具体地界定为一个颇为艰难地试图确认自己的性别身份及社会角色的女人。这不是一颗狂乱的心灵人格分裂的呈现,不是迷乱的内心充满自恋与自弃之情的面面相觑;不是震惊,只是迷惘;不是疯狂,只是一份持久隐痛。《人·鬼·情》的序幕的确给出了一个梦魇般的情境,它是对现代女性生存境况的一次象喻性陈述。在影片的第一时刻,泾渭分明的性别划定与性别景观已显露出其纵横的裂隙。从故事层面上说,《人·鬼·情》是一个成长的故事,一个女艺术家的生涯。秋芸为一种不能自已的渴望所驱使而投身于舞台,以至她必须撕裂自己的生活,必须付出她全部依恋来成全一个角色,并使自己成为一个“角色”。而从意义层面上说,这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真实”而“正常”的女人的故事说,秋芸的一生与其说是对男权性别秩序的僭越与冒犯,不如说是一次绝望的恪守与修正。她因之而成了一个成功的女人,同时是一个不幸却并不哀怨的女人。关于秋芸故事的书写与阐释,黄蜀芹并未参照当代中国一个通行的“说法”﹕女人事业与生活(或更为直接地说是合法的婚姻)注定无从两全,并将其呈现为所谓事业/ 幸福彼此对立的女性的二难处境。如果说“女人不是月亮,不靠反射男人的光辉照亮自己”;那么,在影片中,在秋芸的生涯中,她的天顶上,从不曾辉耀着一轮男性的太阳。秋芸的故事是一个逃离的故事,是一个拒绝的故事;为了做一个子虚乌有的“好女人”,她试图逃离一个女人的命运,却因此而拒绝一个传统女人的道路。她拒绝了女性的角色,甚至在舞台上。影片中确实包含着一个典型的弗洛依德的“初始情境”,它出现在小秋芸的第一次“逃离”之中。任性的小秋芸终止了“嫁新娘”的游戏,宣称“我不做你们的新娘,一个也不做!”之后,逃开了男孩子的追赶;但她却在草垛子中间撞见了母亲和另一个并非“父亲”(事实上此人才是秋芸的生父)男人正在做爱。她狂呼着再逃开去。然而,作为朴素的女性陈述/自陈,在影片中, 构成了人生的震惊体验的并不是这一场景本身——尽管它确实碎裂了秋芸曾拥有的幸福的核心家庭的理想表象,而是此后对这一场景的社会注释。如果说,这一初始情境确实构成了一种女性悲剧生涯的开端;那么这悲剧并非个体意义上的,而全然是一个社会悲剧。这是秋芸生命中第一次遭遇与第一次逃离,遭遇并渴望逃离女人的真实;也是她的第一次被指认﹕被指认为一个女人——母亲的女儿。这将是一根钉,一个历史与社会的十字架,一种与耻辱相伴随的、随时可能遭到元社会放逐的命运。作为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女人,构成秋芸生命的震惊体验的,并不是母亲的性爱场景,而是她与男孩子间的冲突场景。当素来环绕着她、宠爱着她的男孩子们忽然成了一群凶神时,她本能求助于男人,求助于在她的生活始终充当着保护者与权威的“小男子汉”二娃,后者显然是她青梅竹马的伴侣。然而真正造成了一种创伤体验的是二娃在片刻的迟疑之后,加入了“敌人”的行列。对秋芸说来,那不仅是伤害,而且是放逐。秋芸绝望了,也反抗了,“当然”地失败了。在她第一次明白了女人的同时,她也明白了男人。这是一个残忍的游戏的时刻,也是一个理想的世界表象破碎的时刻﹕如果依照“常识”,男人意味着力量;那么对女人说来,它可以意味着保护,同样可以意味着摧残与伤害。这一切取决社会与历史的规定情境﹕作为一个女人,你不可能指望在你为你的性别对抗社会时与男人结盟。这是展现在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面前的、经典陈述背后的真实。如果第一次,秋芸只是在震惊与恐惧中奔逃;那么,第二次,她将做出了一个自抉,她拒绝女性角色,为了拒绝女性的命运。当秋芸执意选择舞台时,遭到了父亲的全力反对——那是对一种职业的忧虑,而且是对一个女孩子、女人命运的预警﹕“姑娘家学什么戏,女戏子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踫上坏人欺负你,就是天长日久自个儿走了形——象你妈。”做女人,似乎只有两种可预知的命运﹕做“好女人”,因之而成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或“堕落”,做“坏女人”,因之蒙受屈辱,遭到唾弃与放逐。在此,女性,是一个无可逃脱的悲剧角色。尽管投注着同情,这仍然是关于女人的另一个经典表述。它略去了幸福、获救,与这二难推论之外的别种可能。但秋芸认可了,她做出的决择是﹕“那我不演旦角,我演男的。”在这一场景中,一个颇有意味的画面是,精疲力尽秋芸倒在麦垛上,一个只系着红兜兜的小男孩入画,好奇地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秋芸。此时,画框上缘切去了小男孩的上身,使他裸露的下体在画面中成了一个性别指称。然而,在这里,它传达的决不是一种弗洛依德意义上“菲勒斯崇拜”、或女性的“匮乏自卑”,而只是一个单纯的事实陈述﹕秋芸可以为了逃离女性命运而拒绝女性角色,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性别。这一抉择所意味的只是一条更为艰辛的女人的荆棘路。而且这将是一条“生死不论,永不反悔”的不归路。女性的命运是一个女人所无法逃脱的,这是一种社会意义上的“宿命”。关于女人之经典叙事的绝妙之处(或称之为本文的诡计)在于恰到好处的终结故事。每个爱情故事都会终于婚礼﹕“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于是,鼓乐宣天,舞台大幕徐徐落下。或“王子和白雪公主(灰姑娘、拇指姑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能的婚姻故事永远被留在叙境外的幽瞑之中。而一个关于扮演的故事则永远终止在“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装”之后;于是男人(无论是真实的或被扮演的男人)的世界,和一个女人的世界便清晰地分置在两个时空之中。在叙述之中,甚至在诸多的花木兰故事中,没有痛苦,亦没有困惑。然而作为一部女性电影,《人·鬼·情》所呈现的世界远没有如此的清晰而轻易。在影片中,尽管小秋芸拒绝女性角色,甚至放弃了女人的装束,以一个倔强的男孩子的外表奔波于流浪艺人的路上;但除却不断的侮辱性的误认(厕所前的悲喜剧),孩子会长大,会成为一个少女,会爱,并渴望被爱。这时她将渴望被指认,被指认为一个女人,这意味着对一个女人的生命与价值(在黄蜀芹那里,她有着明晰的、不可更动的样式——爱情与婚姻)的肯定。当她终于从张老师(这是秋父之外唯一一个如果说不是辉耀她、至少是“发现”她的性别并温暖她的男人)那里获得了这一确认(“你是一个好看的姑娘,一个真闺女。”)时,她将第三次拒绝并逃离。因为这指认同时意味着爱/性爱﹕“我总觉得永远也看不够你。 ”场景再度呈现在夜晚的草垛子之间,秋芸再度在震惊与恐惧中奔去,她的视点镜头中,草垛子再度如幢幢鬼影般地扑面压来。她拒绝了。她恐惧并憎恶着重复母亲的社会命运。然而,这一次她将明白,在母亲(女人)之耻辱的“红字”的另一面是女人的获得与幸福。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拒绝女人命运的同时,意味着承受女性生命的缺失。在《人·鬼·情》之中,扮演行为将索取舞台之外的代价。尚不仅于此。她可以拒绝,却无法逃离﹕作为一个女人,她不仅将为她做出的、而且将为她不曾做出遭到社会的惩罚。她将再度被指认为一个女人——母亲的女儿,一个不洁而蒙耻的女性。她因此而“无家可归”。舞台上的浓烈、灯光眩目之中的张扬,将以舞台下的寂寞、无言之间的放逐为代价。而舞台下的元社会的惩罚甚至出现在舞台上。当秋芸在锣鼓喧天中、在一种麻木的忘我中出演《三岔口》 口时,平行蒙太奇呈现张老师正在寂寂的夜色里携家小永远地离开她。特写镜头中,舞台上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根钉。后台间——舞台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中间地带,无数遮蔽在脸谱下的(男人们)面孔对视着、期待着,镜头将这根钉定义为合谋中的元社会的惩罚。钉子终于扎进了秋芸的手掌。当她忍痛含泪完成了她的角色时,她被无数脸谱包围住了,那与其说是一种关怀,不如说是对惩罚的欣赏与印证。在一个特写镜头中画在一张脸谱的前额上另一张面具被扬起的眉骨牵动着,异样生动而邪恶。而后,所有得手了的“脸谱们”忽然消失了,将秋芸留在这残暴的惩戒与无言的放逐之中。她几乎疯狂地抓起红黑两色的油彩涂抹在自己脸上,欲哭无泪地站在桌子上,向异样低矮的天顶嘶喊着,绝望地摇动着双手。晃动的吊灯在整个场景中投下一片迷乱与凄凉。这正是涉足社会成功之路的现代女性生存境遇之一隅﹕惩罚依然存在,但已不是灭顶之灾;不是示众或沉潭,而只是一根钉——不仅将刺穿你的皮肉,而且将刺穿你的心灵。作为本文的修辞策略之一,黄蜀芹在秋芸的每一个悲剧场景中都设置了一个傻子,充当目击者——在她和二娃的冲突时刻,在她被人从女厕所中拖出之时,在张老师凄凉地坐在离别的车站上的时候。那是一个男人的形象,也是一个历史潜意识的象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八十中国寻根文学与“第四代”、“第五代”电影共同的修辞策略)。他总是笑呵呵地、被人群推来搡去,对发生在秋芸身上的“小”悲剧目无所见,无动于衷。秋芸成功了。她因成就了一个神奇的男性形象而大获成功。但并不如秋父所想望的﹕“只要是走了红,成大角,一切都会顺的”;这成功的代价正是秋芸作为一个女性生命的永远的缺失。在故事层面上,秋芸为人之妻、亦为人之母;但在影片的话语层面上,作为一个女人,秋芸之父、之夫——这两个“正常”女性个体生命史上重要的男人却呈现为本文中的缺席者。所谓“秋父”并不是秋芸的生父,而她的生父则只是画面中的一个“后脑勺”,他从不曾直面于观者或秋芸,他也从不曾作为父亲而被指认。秋芸之夫,则除却作为一幅画面上缘的结婚照里的影象中的影象——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想象的能指、缺席的在场者,便是作为讨赌债者引述的关于“秋芸的幸福家庭”的报道中的一个充分必需的话语角色。他从不曾呈现在画面之中,似乎也不曾“存在”于秋芸的生活中,除了作为一个阻碍——“演男的吧,他嫌难看,演女的吧,又不放心”,——一种磨难,不断地赌博并负债。尽管他是秋芸两个孩子的父亲。作为一个女人,成就一个角色,也意味着自己成了一个角色。她将扮演,扮演在生活的舞台上扮演一个女人,而且在生活中,舞台的角光永远不会熄灭。她在扮演成功的同时,还必须扮演女人的幸福与完满,尽管她将背负着全部重负和缺失。影片正是在这种意义上重构或曰消解着花木兰的故事。拯救的出演与失落秋芸是一个多重意义上的女性的成功者与失败者。她表达的同时沉默。舞台上的人生、表演,这无疑是一种语言行为﹕她扮演男人,她以此表达自己,并藉此获得了成功。然而,当她扮演男人的同时,她便以一个男性形象的在场造成了她作为女性角色的缺席。她作为一个女人而表达,却以女性话语主体的缺席为代价。作为本文的策略之一,秋芸并不是在一般意义上扮演男人。她所扮演的是老中国传统世界中的理想男性表象。她所扮演的第一个男性角色是《长板坡》 中的赵云。那是万军之中的孤胆英雄,那是经典话语中的弱者——女人和孩子、糜夫人和阿斗的庇护者与救助者。同时,舞台上银盔亮甲的赵云,始终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不老的青春偶象。此后,她将扮演诸葛亮——男性的智能与韬略的象征、关公——男性的至高美德﹕仁义礼信的体现。于是,秋芸的表达行为便具有了一种扭曲的女性话语主体的意义﹕它是经典男性话语的重述,是对女性欲望的委婉的陈述,同时是对男权话语的微妙嘲弄。因为一个由为女性主体出演的男性形象,一个作为作为女性欲望客体而存在的形象;其本身便构成了一个悖论,一种怪诞的反讽。那是一个因主客体不能分身共存,而注定有所缺失的境况。在《人·鬼· 情》中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张老师出演《挑滑车》中的高宠——一个和赵云一样的老中国的青春偶象。其时,秋芸和彩旦装扮的少女们一起在台侧注视着他。当他下台来并为少女们所包围时,秋芸第一次流露了怅惘,她悄悄地摘下了扮做萧恩的灰白的长髯。在下一场景中,她在化状室里对镜簪花、扮做一个彩旦——一个与高宠的形象相般配的女性形象。但它不仅只是一次幻影之恋,而且成了蒙耻的花季中的一个断念。然而,《人·鬼·情》所讲述的毕竟不是一个欲望的故事。它真正的被述主题是女人与拯救。影片包含着一个套层。作为片中片的是京剧舞台上的《钟馗嫁妹》。它呈现在秋芸人生之路每个重要时刻。但在钟馗与秋芸之间,存在的不是一对主体﹕角色与扮演者间的误识、混淆与镜式迷惑;而是一对因角色与扮者无法同在,而永远彼此缺失的主客体关系。作为老中国的世俗神话谱系中的一个小神,传说中的钟馗曾因才华出众而高中状元,却因相貌奇丑而被废,当场自刎(或触阶)而亡。死后于玉帝处受封“斩祟将军”,领兵三千,专杀人间祟鬼厉魅。他是中国这个不甚讲究敬畏与禁忌的民族中颇受欢迎的一个介于民间故事与神灵谱系之间的人物。围绕着他的钟馗画、钟馗戏、钟馗小说无外乎两个核心情节﹕捉鬼与嫁妹。后一个故事讲的是钟馗生前曾将妹妹许与书生杜平,死后为鬼,仍不忘其妹终身。因封建时代一个无兄无父的女人只有终老闺中。故备下笙箫鼓乐,于除夕夜重返人间,将妹妹嫁于杜平。在影片《人·鬼·情》的意义系统中,钟馗充当着一个理想的女性的拯救者与庇护者。秋芸,也是影片叙事人的阐释是﹕“我从小就等着你,等着你打鬼来救我。”“我的全本钟馗只做成了一件事。煤婆的事。别看钟馗那副鬼模样,心里最看中的是女人的命,非给妹找个好男人不可。”那是秋芸——一个普通而不凡的女人的梦,一个并非不轨或奢侈的梦。影片叙事为《钟馗嫁妹》这出戏剧所添加的不仅是电影的神奇与梦幻色彩,更为重要的是,它为这个古老的故事添加了一种它原本不具悲哀与凄凉。它将钟馗呈现为一个在喧闹的锣鼓、流溢的色彩、如歌如舞的表演中独自咀嚼着别一样的孤独与冷寂的角色。作为八十年代中国艺术电影共有的寓言诉求,这无疑是对民族生存状态的某种喻示,也是对当代女性——所谓解放了的妇女、甚或成功的女性生存境况的象喻。而在影片的意义结构中,钟馗作为秋芸/女性之梦的寄寓, 并不是作为一个欲望对象而存在。《钟馗稼妹》中的一对男女主人公,是一对兄妹。兄长的身份,使他成为一个禁止的、而非欲望的形象;作为一个奇丑的男人,他也不大可能成为女性欲念之所在。他同时是一个著名的鬼,他一个非(男)人;如果说,他仍以男性形象出现,那么,他也只能是一个残缺的男人。然而在《人· 鬼·情》中,钟馗却是这个女人的故事中理想男性,“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一个伴随了秋芸一生的梦。或许在本文的意义网络中,其旨在表达,一个传统中国女性的理想男性表象、一个“最好、最好的男人”,并不是一位“白马王子”,而是一位父兄。他可以在危难与欺辱面前庇护她,他关注她的幸福,并将成全她的幸福。那不是一份浪漫情感,而只是一脉温情与亲情。那是中国女人对于安全感、归属与拯救的憧憬。由此可能得出的解释是,《人·鬼·情》所揭示的现代女性的困境是﹕尽管名为自由与解放的女人,球芸为自己无名的痛楚所命名的却仍是林黛玉式的悲哀﹕可怜爹娘死得早,无人替我做主。然而,在此显而易见的是,尽管秋芸并非一个绝抉的反叛者,但她也绝非渴求一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命运;除却作为中国女性的文化潜意识中的对于纵向亲情——父母兄弟的重视之外,钟馗作为秋芸/女性之梦,只是一种无奈而绝望的命名,一份朦胧的、 关于拯救的乌托邦(“其实是我自己心里想着该让女人嫁个好男人”)。以男性形象出演的钟馗,只是一个空洞的能指,其间寄寓着当代女性的无名的痛楚、难于界说的境况、无所归属的茫然以及对于幸福与获救的向往。当女性的拯救者,只能由一位兄长的幽灵,一个鬼——非(男)人来充当,尤其是这个非(男)人的拯救者尚须一个女性来出演之时,男权秩序的图景已不只裂隙纵横,而且已分明轻薄脆弱,如一幅景片。《钟馗嫁妹》的舞台表演首次出现在影片中是在序幕之后的第一大组合段之中。其时,它是构成彼时围绕着秋芸的理想和谐的家庭表象的一部。除夕,乡村野戏台。台上,是出演《钟馗嫁妹》的秋父秋母;台侧是出神地看戏的秋芸和二娃。一切是如此的喜庆祥和。只有在一个推镜头中渐次清晰的台柱上的旧对联﹕ “夫妻本是假姻缘”在暗示着这幅老世界图景的裂隙。《钟馗嫁妹》的第二次演出,已尽洗喜庆完满而为残破。当秋父饰钟馗重返阳间、叩响“家门”,呼喊“妹子开门来”时,台上无人应声,台后乱作一团。如同一个黑色幽默,当兄长、拯救者到来的时候,拯救客体却呈现为缺席,“钟妹”已与人私奔而去。台上秋父/ 钟馗绝望地遮挡着台下飞来的油条、果皮、破鞋,试图独自撑住台面;台侧小秋芸目睹着父亲的惨状,大声哭喊着——秋母/钟妹不知所在,二娃不见踪影。 《钟馗嫁妹》场景的第三次呈现,已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秋芸与她昔日的小伙伴——男孩子们相遇的小桥边。这一次已是对《钟馗嫁妹》场景的颇为残酷滑稽模仿 ﹕男孩子们把小秋芸逼上了木板桥,而后晃动桥板,泼着水,齐声道白﹕“妹子开门来,我是你哥哥钟馗回来了。”当秋芸胆怯地向二娃呼救,男孩子们的齐声念白变成了“妹子开门来,我是你哥哥二娃回来了。”对此二娃的回答与表态是﹕“谁是你哥哥?你回去找你野爸爸去吧!”于是男孩子的念白变成了欢呼﹕“找你的野爸爸去吧!”此时缺席的已是会带来拯救、安全与爱心的兄长/钟馗。也正是在这一场景中, 当小秋芸被二娃按倒在地上,她绝望的、求援的目光投向无名的远方。在秋芸的主观视点镜头中,第一次出现了作为片中片的、神奇的《钟馗嫁妹》的场景。钟馗提剑喷火,在一片幽瞑与烈焰中力斩群魔。钟馗第一次呈现为秋芸想象中的拯救者。影片中一个极有意味的叙事修辞策略是,在片中片的《钟馗嫁妹》里,钟妹始终是一个缺席者,兄妹相逢、或出嫁的情景始终不曾出现。于是,一个喜庆的场面——婚礼和嫁妹的事实便永远地被延宕在叙境之外。拯救终于未能呈现或完成。第一次钟馗出现在现实场景中,是秋芸出演《三岔口》,被阴谋和惩罚的钉子刺穿手掌之后,当她在欲哭无泪中绝望中嘶喊时,钟馗在一缕明亮而奇异的光照中出现在后台,一步步走向半掩着的化妆室门边向里望去,伴着凄凉的唱腔﹕“来到家门前,门庭多清冷。有心把门叫,又怕妹受惊。未语泪先流,暗呀暗吞声。”特写镜头中钟馗热泪夺眶欲出。此时,室内的秋芸似乎占据了钟妹的空位。但她身上的男装、被红黑两色涂花面孔,使她置身于自居——化身为钟馗,与吁请——呼唤钟馗的钟妹两种指认之中。于是,现实场景中钟馗——男性拯救者的缺席,与片中片、舞台场景中钟妹——女性的被救助者的缺席,喻示一种古老的性别角色与拯救场景的残损。影片中,在秋芸的生活场景中,构成与钟馗形象对位的显然是秋父和张老师。然而,仅管他们都在秋芸的生活中充当着父兄的形象,但本文的叙事构成将他们呈现为某种意义上的残缺的男性。在秋母出逃很久以前,秋父秋母的婚姻已然是一个“假姻缘”;他甚至不是秋芸的生父。当秋芸在草垛子间发现了母亲和“后脑勺”的偷情,奔回剧团宿营的破庙时,近景镜头呈现秋父孤独地面壁而卧,显然是在他的视点镜头中,摄影机摇拍残破的壁画上颇具女性美的一条裸臂。那无疑是一个受挫的男性欲念的呈现。他抚育了秋芸,但他终于放弃了她,因为这是成就她的唯一选择。张老师几乎重复了秋父的行为。尽管他曾两次在元社会的性别误识面前将秋芸指认为一个女性,从而庇护了她“做女人”的权力,但他终于必须放弃她。为了秋芸的前程,秋父放弃了他唯一的亲人;而张老师放弃了他“头号武生”的地位,将它作为一个空位、一个礼物留给了秋芸。和秋父一样,他也放弃了自己全部感情之寄寓。他们所能成就的只是她的事业,而不是她的幸福。当男性——经典性别角色中的拯救者与主体缺失之后,传统女性的世界便因之而残破。一个试图修补这幅残缺的图象的女性便只有去扮演——扮演理想男性的形象,但扮演却意味着她甚至不可能同时作为女性主体占有这一客体位置。必须自我拯救、而又无从自我拯救的现代女性,便陷落在一个由扮演与自我的缺席、女性的表达与沉默、新世界的一片空明与旧世界的彻底残破之间的乌有的狭隙里。秋芸/女人与钟馗/男性的拯救者便只能序幕式地于镜内镜外彼此相望。影片的最后一个组合段中,秋芸和 “父亲”相聚在一起;无数烛光投下一片富丽而温暖的色彩。秋芸几乎是沉浸在一种幸福感中设想着﹕“明儿头场戏,你演钟馗,我演钟妹,你送我出嫁。”这是最后一次,秋芸渴望修补一幅关于性别角色的理想图象,她自己出演钟妹以添补这一始终缺席的空位;并凭借父亲使自己在舞台上被指认为一个幸福的女人。然而,这一指认立刻以另一方式再次呈现,但这是一次,是元社会的指认,它指称着一个期待的失落,指称着女人并非真正改变的“第二性”的地位。当秋芸父女沉浸于幸福之中时,一个歪扭的阴影从画左入画,并最终将将那片阴影罩在秋芸身上。是当年接生的王婆﹕“好,你生下来,只看见一张大嘴,哭得有劲,象唱大戏似的。你爸以为是个儿子,等我一看啊,少个那玩艺儿,是个小闺女家。”在元社会的指认中,女性仍是一个残缺的性别。于是,秋芸—一一个现代女性、甚或是一个成功的女性也只能怀有一个素朴的、却乌托邦般的愿望﹕“其实是我自己心里总想着该让女人嫁个好男人。”拯救的希望仍寄寓于一个男人,尽管只是一个残缺的、准男人;话语仍是经典话语,女子于“归”。影片呈现了一个现代女性的困境,同时以经典话语解构了关于性别角色的经典表象。影片的尾声中,叙事人终于让钟馗出场与秋芸相对,并声称“特地赶来为你出嫁的”。而秋芸的回答是﹕“我已经嫁了,嫁给了舞台。”问﹕“不后悔?”答﹕“不。”一个不甘于传统性别角色的现代女性,一个踏上不归路的女性。无悔吗?是的。但未必无憾。如果说,钟馗最后出演终于成就了一幅(准)男性的拯救者与女性的被救者的视觉同在,那么有趣的是于银幕上面面相对仍只是两个女人﹕那是秋芸的扮演者徐守莉和出演了全部钟馗场景的、秋芸故事的原型人物裴艳玲。再一次,于不期然之中,它完满了一个女人的故事,完满了一个无法完满的女人的表达。《人·鬼·情》并不是一部激进的、毁灭快感的女性电影。它只是以一种张爱玲所谓的中国式的素朴与华丽陈述了一个女人的故事,并以此呈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女性困境。在经典世界表象的残破与裂隙处,墙壁上洞开的窗子展露出女性视点中的世界与人生。在影片的本文中,他人对女性的拯救没有降临、也不会降临。然而,或许真正的女性的自我拯救便存在于撕破历史话语,呈现真实的女性记忆的过程之中。
1.好多人觉得不如龙虾,我倒是觉得比龙虾更上一个台阶。在一种不可能的境遇之下,人性暴露的更加充分。只有极端情况才能看出来人性,这个也是在现实里面验证过的。和平年代,大部分可能都是母慈子孝,会有犯罪变态,但是不会跑出既定轨道太多。像某些特殊历史时期,那丑恶的人性,儿子出卖父母的事情;光辉的人性,舍身保护文化遗产之类,才能真的显现出来。这电影就是这样。背景是虚假的,故事是虚假的,但是人们的反应,
1.好多人觉得不如龙虾,我倒是觉得比龙虾更上一个台阶。在一种不可能的境遇之下,人性暴露的更加充分。只有极端情况才能看出来人性,这个也是在现实里面验证过的。和平年代,大部分可能都是母慈子孝,会有犯罪变态,但是不会跑出既定轨道太多。像某些特殊历史时期,那丑恶的人性,儿子出卖父母的事情;光辉的人性,舍身保护文化遗产之类,才能真的显现出来。这电影就是这样。背景是虚假的,故事是虚假的,但是人们的反应,人们的感情却是真实的,并且在故事里面显得更加突出。正常生活当中我们很少能遇到至亲之中三选二的情况,至于需要动手杀人那更是少之又少。但是醉酒,复仇,在子女之间的偏爱,却处处能见端倪。大部分的情况之下这些都是一些细节,心中可能偏爱儿子多了,看见女儿就烦,但是平常会控制会压着,像医生的老婆一样。衣冠整齐,温文尔雅。在电影的境地之中我们才能看见这东西爆发出来,把它揭露出来。不然的话,也许就是压着一辈子,那么压抑着。女儿能感觉出来,儿子也能感觉出来,但是都积攒着,也许就这么一辈子,在这阴影之下活着,其实影响一点也不亚于这电影里面的极端情况。说它比龙虾好,就是因为它比龙虾更加抽象,更加以小见大。整个故事还是我们熟悉的现实社会,剧情的放大镜只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诅咒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那。这像是巫术的东西巧妙就在非常好理解,短短几句话快速的话就说出来了,没有喧宾夺主,观众们还是会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故事真正讨论的人性上面。但是龙虾的设定有些广大了,有互相杀人,有未来,有改造科幻的成分,弄得跟饥饿游戏一样。故事背景的理解就要花很久时间。虽然讨论的还是人性,但是这个人性的放大镜太花哨了,让人很难再把注意力集中在本质上面。2. 被放大的细节复仇心理。主要在Martin身上看得透彻,医疗事故这种生活中多了去了,很难裁定。生活之中只能忍气吞声,甚至连是不是医疗事故都不知道,但是这故事里面却看得真真切切。家庭中的张力。家庭看起来和睦,一开始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孩子聪明,父母恩爱,就像我们大多数人的家一样。出了事情之后血亲之间的裂缝就被无限放大了。姐弟争宠,弟弟快死的时候姐姐想的只是MP3。故事到后面,姐姐知道只能孩子之间二选一的时候,姐姐爬着挣扎着在父亲面前表现想要获得求生的机会,装可怜装懂事。大了之后可能会姐弟情深,但是小时候这种受组织间的争执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丑恶,争抢玩具,父母之前互相撒谎,在这荒诞故事里面这点人性被看了个清清楚楚。医生自己对孩子的那点丑陋也明显很多。他摔儿子,用互相坦白真相的方式企图逼他说出来他自己想听到的真相。这一方面看出来父亲对子女的极端不信任,另一方面也有大人把自己身上的错误强行移驾到孩子的影射。医生知道是自己的醉酒导致了Martin恶毒的诅咒,但是他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误他不想承认现实,就把这种暴怒这种感情强行转嫁到小儿子身上,欺骗自己其实小儿子在装病,把面包圈塞到他的嘴里。多少时候大人就是这样把自己的错误强行放到孩子身上的。意淫。这个比较明显,就是医生的老婆帮他同事打飞机,还有Martin的妈妈勾引医生种种。这些东西现实中都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人们的想法却非常真切。哪个人敢说没有在脑子里面意淫过其他人。这些人性的丑恶之处全都被放大,在故事中让人仔细的审视观察。3.人是带着原罪出生的并不只是什么宗教上面的说辞。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在每个人身上都有。我自己看的时候确实感同身受,虽然自己的经历没这么夸张,但是这些,包括争宠的部分我都觉得如芒刺在背。这电影对人性丑恶方面的剖析入木三分,从情节开始就是如此,只是单单的故事就让我感受到了点鲁迅的风骨,讽刺之辛辣。作为电影它的用光,剪辑更是配合了剧本。慢镜头一个接着一个,节奏的把控一方面给人时间思考,另一方面又逼着观众去看着分解下来的丑恶人性。特写也是,在生活当中,碰见一些不愿意看的你可以把头扭过去欺骗自己,但是这巨大的特写让你不得不面对暴露在阳光下的给老头打飞机的贤妻良母,摇尾乞怜,企图抢夺弟弟生命的姐姐,还有喊着我月经初潮的年轻小女孩。剪辑之中经常插入的一些物品的恶心的镜头,比如意大利面,洒满番茄酱的薯条,还有最开始的心脏,都让观众时时刻刻觉得恶心,觉得难受。音乐的强烈震动,突然的巨大声响,都让人没办法平静下来,甚至有些抓狂。电影是形式的艺术,这兰斯莫斯从剧本把控到导演,让形式和内容完全合在一起写出了这辛辣的讽刺,对人性的剖析。这电影不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或者若有所思之类,它就是把人性一点一点解剖开来,放在显微镜下逼着你去看。我觉得确实做到了。4.电影只是把人性恶的一面剖析出来看了,人当然也有光辉的一面。但是他们并不是互相排斥的。比如说这导演把人性拍的过于丑恶之类的,并没有这种说辞。这电影只是在讨论人的恶而已。善恶一念间,总是在人心里的,只不过看哪个表现出来而已了。
最终啊,木匠离开了,他留下了椅子,可以代替金木匠给金一梨休息的地方。付出爱情的,自始至终是金木匠,可是金木匠并不存在于这个世间,无需为他可惜伤感。既然金木匠不存在那么婚姻生活里,负重前行好似幸福的姑娘,是不是连这把虚幻的椅子也无法得到。
爱情,一种情感,情感是内在的,虚无缥缈,关于爱情的故事里,有很多的至死不渝,冲动,牺牲,
最终啊,木匠离开了,他留下了椅子,可以代替金木匠给金一梨休息的地方。付出爱情的,自始至终是金木匠,可是金木匠并不存在于这个世间,无需为他可惜伤感。既然金木匠不存在那么婚姻生活里,负重前行好似幸福的姑娘,是不是连这把虚幻的椅子也无法得到。
爱情,一种情感,情感是内在的,虚无缥缈,关于爱情的故事里,有很多的至死不渝,冲动,牺牲,坚贞,感性的冲突,充满了剧烈和内在涌动,说爱情有道理,好似有那么点理性的意味,这本来就像是一个悖论。
女主,是千千万万进入婚姻的普通姑娘,善良美丽,她合情合理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演绎着角色,有着自己的悲与喜乐,要做好妻子,好媳妇,好女儿,好人,忙忙碌碌中用微笑面对生活和他人,这是她认为的幸福。可是这样的幸福中,独独漏掉了金一梨本身,并不是说那些角色里的她不是她,而是角色里的她,是需要回馈的,他需要的回馈,不是丈夫不计价格的梳妆台或者椅子,不是他人是称赞的好女人,而是真实的爱,什么是真实的爱呢,是可以分担的家务,是关心的照顾。女孩子结了婚还是女孩子,结婚不是游戏任务,完成了可以加很多技能点,结婚了也怕走不安全暗夜街道怕qj,提很重的物体会很累,做饭照顾人都很累。
但是好像女主跟谁在一起,都会这样的下去,重蹈着相似过程,细节有差,宗旨不变。除了金木匠。
就像一道光,打在女主沉闷暗淡的生活里,她只是想多看看,这个人很好看啊,很有意思啊,很傻啊,不爱说话啊。就像看一只很美的花,欣赏着,喜爱着,想多看看罢了。敏感的木匠,比女主本人更早的觉察了这种心思,而觉察这种心思之后的希望女主不再来本身,就是动心的开始。
导演用摄像机带着我们用女主视角近距离的看着金木匠的生活,生活里普通的日夜更迭,潮起潮落,被漂亮男人演绎成木香里蔓延的手磨咖啡味道,他侧脸是艺术,动作是艺术,作品还是艺术。
生活的琐事,被导演用光与影拉成了慢动作,对比女主婚姻生活失去自我般的脚不沾地的繁忙,金木匠的工作室,成了她婚姻生活的避难所,与其说是出轨一般的爱,更像是她心灵和身体休憩的驿站。谁不想能跟让你轻松惬意的人一起呢,女主怎么不会偶尔想生活也有另一种样子。
一对年纪相差很多的情侣,男子因身体不适,突然离世。男子妻子儿子家人都讨厌这个同性异装女,不允许“她”出入男子的葬礼。慢慢的,才看出他们俩其实非常相爱。导演不想大张旗鼓的歌颂如何如何相爱,而是细枝末节慢慢的带出女子有多思念男子。方向极为正确,但是表现手法稍有仪式感,包括表演,这把原本类纪实的风格给略“做作”了,感觉这个导演可能略有固执和自恋。如果没有“跳出来
一对年纪相差很多的情侣,男子因身体不适,突然离世。男子妻子儿子家人都讨厌这个同性异装女,不允许“她”出入男子的葬礼。慢慢的,才看出他们俩其实非常相爱。导演不想大张旗鼓的歌颂如何如何相爱,而是细枝末节慢慢的带出女子有多思念男子。方向极为正确,但是表现手法稍有仪式感,包括表演,这把原本类纪实的风格给略“做作”了,感觉这个导演可能略有固执和自恋。如果没有“跳出来”的想法的话,可能更更高级一些。还有,叙事略显单薄一些,这表现在剧本走向摇摆和剪辑略有犹豫。包括表演在琢磨导演的意图,或者说不知道怎么演更合适。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年国内一部电影“长江图”,如果剧本方向坚决一些,放在爱情上,那些“宏伟”和“禅意”作为大背景带出来的话,可能会更好。抛开电影,情感在世界范围内已经迅速绝迹,特别是爱情。在经济主导一切的前提下,口号的情感和实质的情感完全是两码事。就像很多人天天标榜着信仰、道德,其实天天朋友圈劝导别人该如何如何做的,正是ta所欠缺和违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