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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oyoyo
    2014/1/1 20:15:34
    春风沉醉的世界尽头
    “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了天空。”——“红色”加“恋人”,“抗战”加“张国荣”,这样的混搭本来就是披着主旋律外衣表现自我。

       从头至尾贯穿影片的是根红苗正的革命大背景。作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红色电影,都不免要表现一下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前仆后继于改变残缺破碎现实的大路上。这是一条太漫长的征程,因为谁都不知道这“漫长”两个字到底指代多长,也不知道到
    “太阳出来了,一只鹰从地面飞向了天空。”——“红色”加“恋人”,“抗战”加“张国荣”,这样的混搭本来就是披着主旋律外衣表现自我。

       从头至尾贯穿影片的是根红苗正的革命大背景。作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红色电影,都不免要表现一下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前仆后继于改变残缺破碎现实的大路上。这是一条太漫长的征程,因为谁都不知道这“漫长”两个字到底指代多长,也不知道到底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所以我们说,处于革命末端的人是幸运的,能收获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胜利喜悦。而之前呢,以靳和秋秋为例,我们称他们的行为为悲壮的”为全人类的事业而斗争“也不为过,毕竟是超越了”自我满足“的战争。

       革命是什么?革命是无数行尸走肉在某一种要求”先破后立“的精神感召下汇聚而成的时代洪流。且不说这洪流的方向如何,因为最后的胜利享用者们早已将其定性为”正义的、科学的、前进的“。但作为靳这样的领导者,能在一片混沌中坚定地朝某一个看不清形与色的目的地前进,这是真正的勇敢。

       影片在正确路线上做足功课后,终于可以展示更多的东西了。世上从来都有主旋律,但也从来不能没有每一个个体对自我的追求。我总觉得,那些敢于擎大旗者首先得是生不逢时的浪漫主义者,不免想起那个时代的那些俄罗斯用手风琴拉出的革命旧曲子——踏在一片荒芜上,追寻春风沉醉,绿草如茵。有梦想,敢构想,才看得到残破现实和乌托邦之间的距离,才会有了改变的念头。影片中的靳是这样的浪漫主义者,回顾历史,空想社会主义的傅立叶是,穿行黄沙中的切格瓦拉是,我们的马克思也是。只是后世往往处于某种需要将这些人神化,隐去了些最本真的作为人的属性而已——没有对自我需要的追求,何来投射至整个时代的改变的探寻?又何来点燃带动千千万人同行并肩为信仰而战?

       宏大背景和对真实浪漫的挖掘的对比,就营造出了本片布尔乔亚式左翼分子的气质。

       “如果不能骄傲地活,我宁可死。”可以说,影片更多的是表达了一种全情沉醉并热烈追求美好的生命方式,爱和革命只是其表现形式。

       想起郁达夫曾这样写过:“当这样无可奈何、春风沉醉的晚上,我每要在各处乱走,走到天将明的时候。”若是走着走着就能等来天明那是最好,但痛苦就在于这世界的尽头从来不因谁的主观意志而成为真正的仙境。因此在浪漫和现实的拔河中,我们能见到的美只有昙花一现和消逝于时间。至于那些“亘古的美”,通常只能以惨烈的方式得以保留——白流苏和范柳原得以患难需要一座城的覆灭;卡西莫多只能以白骨的姿态永远抱住爱斯梅拉达;而法国影片《两小无猜》中的于连和苏菲呢,他们也只有在倾注而下的水泥中长长地吻。——永恒即毁灭。

        哪里会有什么永垂不朽,一切到头只会被时间磨得黯淡。电影的最后是死亡和新生的同步,坚定不移地大力弘扬了革命者弦歌不绝的意蕴。但对于每一个个体本身,死亡即永远结束,一转身,万劫不复。

       短暂相拥,只需沉醉,无所谓,即使下一瞬间就是黑暗无边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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