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Q與007見面時,他們坐在博物館的長椅上看著透納(J. M. W. Turner)1839年的畫作《The Fighting Téméraire tugged to her last Berth to be broken》。劇情上的呼應不說(衰老的龐德與不再被需要的秘密情報局),視覺上的呼應瀰漫在整部作品之中。如果仔細觀看影片當中下一個場景,就能發覺澳門賭場的整體構圖與色調呼應大塊的紅黃橙白,指向那不可見的太陽與超越性。意即,這位英國浪漫派畫家所尋求的昇華之美呼應的不僅僅是支撐龐德與情報局那虛幻但真誠的愛國意識,同時也指向霓虹都市中流光幻影的擬像。這一視覺的主題同時縈繞著澳門的場景與最後天落莊園的蘇格蘭風景。透納畫作當中被縮限的人與物正是他表達人類面對毀滅或超昇的無力,這呼應到情報局與其對抗的陰影與幽魂。曼德斯對於視覺協調、平衡與對稱的直覺,是在當代導演當中難得的特質,也是諾蘭一直以來缺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