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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
雷丁顿遇到了自“秘社”之后最大的危机,能动用他自己账户里的钱雇佣伊莎贝拉,那说明有内奸。他记得律师马文在郊区有座小公寓,那里相对比较安全。撬开门后,他坐在沙发上,轻嘬着邓比递过来的威士忌,想着对策。能接触到这个账号的人,除了雷丁顿之外,包括银行家、会计、洗钱者在内只有十一人。为今之计只有把他们聚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出叛徒。邓比非常担心这个决定,万一真有叛徒在其中,只怕会出问题。果然,当雷丁顿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应急病床上。他的紧急医疗队正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室内对他进行抢救,主治医生哈弗坎普不得不据实相告。雷丁顿身中不明毒素,可能只有一到两天的生命。雷丁顿此刻记忆模糊,不记得如何事发。只记得中毒前在一家餐厅吃晚饭,至于时间、地点脑海中没有一点印象。连忠实的保镖邓比也不知去向,很可能在追查下毒人,也可能已死于非命。现在已没有时间再浪费,雷丁顿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联系伊丽莎白召集行动小组。在行动小组的基地,雷丁顿咳嗽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伊丽莎白等人也是吃了一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精神如此不济的雷丁顿。雷丁顿要行动小组找到一名药物毒理学家,江湖人称“药剂师”。这种将中毒症状伪装成发病状态的毒药,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雷丁顿给了行动小组寻找“药剂师”的线索,帕内提财团领导人伊拉里奥·帕内提。此人曾面临诈骗与腐败罪名,可主要证人却在开庭前陷入昏迷,手法与“药剂师”如出一辙。因此,只要找到伊拉里奥应当就能找到“药剂师”。交待完后,雷丁顿便起身离开。他要去找邓比,用仅有的时间救出自己忠实的伙伴。虽然库珀、莱斯勒、纳瓦比等人对雷丁顿多少有些排斥,但共事多年,他们也不想失去这个重要的线人。从地方检察院得到些伊拉里奥的情况,这人行事谨慎,几乎不给人留任何罪证、把柄。前段时间,他的竞争对手办公室爆炸,事后他的会计师海伦向某秘密账户汇了二十万元。检察院审问了海伦,她愿意作证,证明伊拉里奥向袭击者支付报酬。可海伦在开庭前几天外出与客户吃晚饭时莫名其妙对食物产生了过敏反应,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伊丽莎白和莱斯勒前往医院,向海伦的家属了解情况。心急的纳瓦比直接前往帕内提财团总部,没想到伊拉里奥出奇的配合。事情根本不像检察官猜测的那样,伊拉里奥支付二十万是因为受到威胁,为了避免遭到与竞争对手同样的命运,他才花钱消灾。所以海伦的证言在法庭上反而对他有利,没必要花钱雇凶杀人。虽然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帕内提的话,但他的确不像在说谎。而伊丽莎白得到份酒店监控录像,证明海伦的丈夫罗伯特在海伦昏迷期间与另一名女性在酒店开房。再调查得知海伦家境殷实,有几十亿的家产。在结婚前,罗伯特和海伦签有婚前协议。婚后十年内海伦死亡,罗伯特将得不到一分钱。现在还剩两周就将到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看来罗伯特有重大嫌疑。库珀相信审讯罗伯特不会有任何结果,他的情妇布鲁克林才是最好的突破点。果不其然,在伊丽莎白和莱斯勒轮番攻势下,那点婚外恋情很快破裂,布鲁克林交代罗伯特是通过眼药水下毒。在对罗伯特家进行搜查后,从卫生间的药品柜里的确发现一瓶没有标签的眼药水瓶。联调局对其中的成分分析后,发现含有独特成分,红头环蛇毒液中的多肽。这种罕见的巨毒蛇全球仅有四个供应商,北美的唯一供应商是家已关停的爬行动物农场,农场主叫阿萨·海托华。莱斯勒和伊丽莎白马上前往农场搜查,发现农场实验室内摆放着各种医学提取设备。实验室里屋的床上还躺着阿萨的妻子,或者说更像是性奴。她因无法忍受阿萨的罪恶交易屡次想离开,阿萨偏激的认为只要有了孩子就能留下妻子。在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利用自制的麻醉剂让妻子无力离开床塌,并实施强奸。目前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七个月,阿萨此时正在市镇购买婴儿用品,装饰婴儿房。终于得到了“药剂师”的下落,伊丽莎白和莱斯勒立刻前往市镇,将其一举抓获。就在行动小组寻找“药剂师”的同时,雷丁顿也在努力寻找着邓比的下落。可他发现,不只邓比,连之前被他叫去的十一人也失去了联系。无奈之下,雷丁顿只能违反当初的约定在医院找到哈弗坎普医生。哈弗坎普医生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雷丁顿是被人开车送到指定的地点,接受紧急治疗。那辆车就停在原地,雷丁顿砸碎车窗,从手套箱里找一个地址。他开车前往,发现是个偏僻社区里的小公寓。门被撬开,室内也有些凌乱。这时他听到车库里有声音,好像有人被锁在后备箱。当雷丁顿满怀希望打开车库那辆奔驰车的后备箱时,意外发现是名陌生的女人。陌生女人是住在对面的户主露露,因昨晚看到邓比撬门打算报警,才被雷丁顿关进后备厢。这些事雷丁顿都不记得,还是在露露的帮助下才想起,这里是律师马文的小公寓。马文在官方记录里是被通缉的逃犯,雷丁顿来到马文未婚妻贝基的公寓,发现有匆忙离开的痕迹。录音电话上的留言灯还在闪烁,按下播放键,传出雷丁顿自己的留言,是昨天通知马文到约翰餐厅见面的内容。雷丁顿马不停蹄的赶到约翰餐厅,看到餐厅里空无一人,厨房门也被一根挂衣架死死闩住。打开厨房门,里面挤着十个人,都是昨晚被召集来的人员,并没有邓比的身影。大家重新坐回座位,回想起昨晚的事。当晚雷丁顿手中拿着红酒杯致词,可没过一会就昏倒在地。邓比把其他人锁在厨房,并电话联系了紧急治疗队。如果是这样,那毒药可能就在红酒之中。不远处正放着一瓶红酒,是马文因为无法参加这次会议而特意送来的礼物,瓶口还挂着马文的致歉卡。生死之交的朋友想杀死自己,一想到这雷丁顿就有些不寒而栗。这时伊丽莎白打来电话,已抓到了“药剂师”阿萨。为了保险起见,雷丁顿还想将马文的红酒送去联调局检验。万一“药剂师”拒不开口,就只能指望从红酒的成分里找出配制解毒剂的方法。做完这些事,虚弱的雷丁顿再也支撑不下去,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当雷丁顿再次醒来时,又见到了哈弗普医生。幸好“药剂师”并没有多少职业道德,很快就配出了解药,救活了包括雷丁顿、海伦在内的多名受害者。刚恢复些许精神的雷丁顿立刻起身离开,他要加紧时间审讯已被巴兹抓到的马文,听听这个叛徒为何要做出这些事,更重要的是要找到邓比。可雷丁顿这次大错特错,马文坚决否认有背叛行为,他之所以没有前往餐厅是要和未婚妻去海外度假。连伊丽莎白的电话也证明了这一点,马文的红酒里没有毒素。根据联调局毒理实验室的分析,雷丁顿摄入的毒素是以更高浓度的酒精为溶液载体,比如威士忌。雷丁顿接到这个电话,就觉得脑袋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愿相信是邓比下毒,更不愿相信会是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了解他所有事情的邓比阴谋摧毁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