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人特写:阿巴斯与他的电影作品

时间:2021/11/27 10:34:04 阅读: 0

影人特写:阿巴斯与他的电影作品

资料图:伊朗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

电影始于格里菲斯,止于基亚罗斯塔米”,法国作者导演让·吕克·戈达尔曾给予了伊朗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如此之高的评价,而香港国际电影节在继1992年首次展映阿巴斯的电影作品后,本届又以“虚实辩证”为单元展映了他的《面包与小巷》、《小旅人》、《何处是我朋友的家》、《家庭作业》、《特写》、《生生不息》、《橄榄树下的情人》、《樱桃的滋味》、《合法副本》等十多部不同时期的作品,试图展示他的不同风格作品。

焦点:从儿童到成人与政治

众所周知的是,在伊朗的政教合一背景下,电影审查制度之严格远远超越了中国内地,而不少的伊朗导演,便是将镜头的焦点聚集于儿童的身上,表现他们的单纯,或者表现那种纯真,如本次展映的《面包与小巷》、《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生不息》等,那些生活贫穷又乐观积极的儿童成为了影片里的主角,阿巴斯关心的是一些生活细节而引发出来的儿童的反应,如《何处是我朋友的家》讲述的是小男孩放学后发现不小心带走了同学的作业本,于是他一次次的想要找到朋友的家给他送回作业本……

阿巴斯的早期作品虽然主要是关注儿童(其实不少伊朗电影都是关注儿童,如《白气球》、《天堂的孩子》等),但常常夹杂着对于伊朗老人或者生活现实的描写,如《何处是我朋友的家》中通过小男孩的寻找旅程,带出了老人的孤独。

《橄榄树下的情人》、《樱桃的滋味》等,则是九十年代中期后阿巴斯关注成年人生活的代表,这时期他的影响力也已经逐渐走向欧洲影展,《樱桃的滋味》便获得了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橄榄树下的情人》关注的是年轻人的爱情,而《樱桃的滋味》以一位中年男人的试图自杀带出不同人的不同故事。

到了新世纪,《A.B.C.到非洲》、《十》等都是采取纪录片的方式关注政治问题,而故事长片《合法副本》则回到了对于中年男女的情感状态的关注。

风格:长镜头与留白

在影片《橄榄树下的情人》的结尾,是一段约四分钟时长的长镜头远景(当时导演为了拍摄这个长镜头花了二十多天时间),导演以不动声色的方式展示了一段锲而不舍的爱情故事的不可知的开放结局,这也被赞为“当影片叙述渐渐迈向结局的旅程时,映像的意象化似乎在拖缓影片进展的速度,而这正是电影诗质的成份和传统小说的对比”,这段长镜头也成为了阿巴斯的一个风格特点,更何况,在《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生生不息》等影片中,类似的长镜头不少,特别是沿着“Z”字形的山路奔跑或者开车的长镜头。

留白则是阿巴斯影片的另一个重要风格特点,《橄榄树下的情人》的结尾便是留白处理的典型,配合上影片中间部分的戏中戏方式表现的男女情感(主要是男演员的不断将影片里的“影片”与影片里的“现实”相结合追问女演员是否愿意嫁给他),留给观众无限的想象空间。《樱桃的滋味》中试图自杀的中年男子,在旅程中遇到不同的人,每一个或者拒绝或者愿意帮助他的人,背后都有隐含着一定的社会或文化或现实因素,导演仅是以只字片语表达;而阿巴斯通过电影表现社会现实的不安、老人的孤独等问题时,也常常是通过儿童的眼光与留白的艺术手法来表现的。

此外,即兴的拍摄手法(如《面包与小巷》中的一段小狗过街的戏,及《橄榄树下的情人》的结尾戏,都是即兴拍摄的)、虚构与真实的穿插等,也都是阿巴斯的“作者化签名”之一。

“阿巴斯的电影没有精致的技法、没有绚丽的色彩;他不相信隐喻或象征、他也没有怀疑或挣扎,但他所散发的气质是他那无以伦比的真情和热忱,就像《橄榄树下的情人》片中一个看似简单而平淡的构想,却在阿巴斯的手里变成了一部深远厚实的难能可贵之作”,就如评论者所说吧。

阿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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