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詹妮弗·安妮斯顿向艺术家迈进

时间:2021/11/26 18:28:07 阅读: 0

《蛋糕》:詹妮弗·安妮斯顿向艺术家迈进

詹妮弗·安妮斯顿主演《蛋糕》

腾讯娱乐专稿 (文/独孤岛主)上一次被詹尼佛·安妮斯顿震撼还是她2013年的《冒牌家庭》,当几乎珠黄的脱衣女郎突然大跳钢管舞,这部爱玩爱癫的半荤喜剧才算浓香四溢,多得安妮斯顿的卖力演出,挽救了美国囧片的俗套命运。而在《蛋糕》中,她所演绎的深陷病痛的克莱尔始终处于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焦躁中,基本上将她过往的美女/傻女形象颠覆殆尽,没有能够剑指奥斯卡,引来影迷不平。

事实上,究竟是因为安妮斯顿才令这部影片有了更多吸引人的看点,抑或是这部电影本身,已经很难判断。本片导演丹尼尔·巴尔兹显然不想在视听语言上多下功夫,所在多见的正反打镜头预示着一种反吸引力的倾向,这部精神状态指向主角克莱尔疾患的前世今生,夹杂着在互助会的“难友”妮娜的非正常死亡,令这种教人焦虑的状态变本加厉。在影片中,平常的正反打对话里,往往呈示出克莱尔一时一地的复杂心态,这是剧作上的用力指出,亦让与克莱尔接触的周边角色们变得丰满,从她的钟点工到妮娜的丈夫,都带着各自的复杂心态,处理着观众眼前、同时也是他们眼前的这个“疯女人”。

或许安妮斯顿的表演太过抢眼,致令其他角色发挥有限,更多时候,包括妮娜丈夫在内的角色承担的是一种映射功能,通过他们的行为举止来呈示克莱尔本身的复杂面目。这亦是《蛋糕》在兴味相当平淡104分钟里所憋着的一口气。克莱尔时常与他幻想中存在于面前的妮娜对话,试图获取妮娜的真实心态,这亦是克莱尔用以解脱自我的手段,而她的墨西哥钟点工亦在自身复杂的家庭文化背景经历中来衬托克莱尔的虚无。这些桥段令人感到漫不经心,事实上也并未有效传达创作者希望达成的意图,更多时候,事情只是在发生,而非在陈述。

《蛋糕》:詹妮弗·安妮斯顿向艺术家迈进

詹妮弗·安妮斯顿

这也反映出影片整体上的力不从心,依靠安妮斯顿个人的表演来带动整部电影走向观众,确实令人感到比较吃力。克莱尔的幻境里经常突然闪回到妮娜坠桥的画面,这些画面出现时并未能被证实是克莱尔亲眼所见,然而这些插图卡片一样的闪回镜头,打破了影片延缓的节奏,同样也显得突兀。事实上有经验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本片的题旨是身心疗愈,而结局无非两种,愈合与无法愈合,这同时也是影片能否有效缝合观众期待与自身表意的问题,当克莱尔在结尾作出了关键性的动作,这个问题不攻自破,然而也并不能令人感到振奋。

这就如同“蛋糕”在影片中的地位一样,功能并不在于展示“蛋糕”及其承载的伤痛究竟为何,而是借由这一理想化且图腾式的物件,来传达主角伤痛的源头并指示疗愈过程的可见形态。正如克莱尔面对现实中的众人与臆想中的妮娜一样,“蛋糕”是没有具体意义的能指,当它的指代功能消失,影片亦自动回复到一个与主角携手回归的正常态,此时回望所有淡淡来去的情节,亦如一场幻梦。但很难说《蛋糕》中营构的桥段是行为无穷的,在影像表层上早早失去了吸引人的造梦动力,内里其实也比较苍白。安妮斯顿在片中的形象固然因其用心表演而显得真实逼人,但另一方面,因这种投入而破坏了安妮斯顿过往的经典女性形象,作为一个明星她完成了向表演艺术家的迈进,同时进一步击破了过往形象的魅力场域。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同时对影片表意来说是一招险棋。

所以《蛋糕》有惊喜而未够惊喜,有内容而并不丰满,它创造性地将一个痛苦的女人安置在错综复杂的各种情境中,最后的解决方式见仁见智,但绝不是最好或曰最令人动容的,通常这样的结尾(还是要大家自己去看),应该有久旱甘霖的心跳加速,然而并没有(起码笔者没有),安妮斯顿之于整部电影,实在太过抢眼,抢眼到不正常的地步,这是否矫枉过正?是一个值得琢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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