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安到上海

1998年1月26日上午，西安公安局接报，对光华路展开大搜捕。但一无所获。经报案民警提示，有一案犯（黄新）与保安（郭东）认识，于是警方迅速寻捕郭东。　　郭东不辞而别，这引起了警方高度警觉，细查，郭东的老家在华阴县北陀镇，刘刚组连夜赴华阴。　　郭东家，家人说郭东刚出去。并带专案组寻找，其实郭东就隐匿家中，闻警方走，潜出，被守候在暗处的专案组捕获。郭东的归案，标志着枪案有重大突破，八处突审郭东，郭东说他与黄新初识于西门外南小巷劳务市场。当时是华庆服装厂招工，一块应聘，干了半年效益不好，走了。以后他自己几经易职，最后干上保安。黄新到了未央福华钢厂烧锅炉（与公安调查相符）。估计黄新有命案，有一日见黄新烧血衣（书、本、化妆品、羊毛衫）。时间是去年（1997年）春天，见了郭，黄新一点也不惊慌，解释说是他有一个朋友出车祸了，他帮助人家处理后事。黄新现在一个二类机电公司干活。位置在东门外，黄新还有个朋友叫石头，大名不知道。年纪约26岁，石头特征：方脸，白白的，脑子活，黄新一直听他的。专案组掏出照片让他辨认，郭说都不是，郭东另提供，黄新居住在吴家坟一带（听黄新上出租车时，对司机时说，到吴家坟）。由此猜测石头可能在此。专案组开始找这个机电公司，无获。显然，黄新在撒谎。春节到了，西安市公安局仍在走访调查，仍一无所获。正月初五，汉中市公安局传来信息，他们找到两个叫石头的人，年纪相访，而且是刚从西安打工回家。因郭东见过三名案犯，刘刚组带郭东去辨认传真照片，经郭东辨认，此二人均不是石头。两个月过去了，随着案犯在光华路银行门口的消失，一切线索全断了。西安市公安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这时，受害者封世伦的父亲来反映一个情况，封的妻子病在床上，封父在清理封遗物时发现，封家已被人被翻了个底朝天，窗户被打开，贵重物品都在，但在封作废的工作证里面发现了一张借条（落款为96年10月），是封的同事赵满阳打的。封父知道二人关系较好，但封自己并不宽裕，估计没有那么多钱，封父猜测，赵满阳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很大。经调查，赵满阳当过侦察兵，党员，工作能力强，脾气暴燥，不稳重，爱玩猎枪。去年，公安机关收枪，他不交，还打人、骂人，为此，曾被公安机关拘留。专案组决定查找赵满阳，提取指纹。经技术鉴定，封家现场所留指纹确实是赵的，显然，赵有杀人动机，体貌身高相近，专案组决定立案。研究所保卫科长亲自上赵家，赵家乱成一团，原来赵满阳下班后没回家，打给家里的电话说他永远不回家了。看来，赵满阳已逃遁。刘刚决定找到赵满阳的儿子赵纯益，从孩子身上打开缺口。果然，赵纯益说爸爸坐长途汽车回扶风老家了。长途汽车站，专案组发现了赵满阳。捕之审，原来，赵借封的钱是因为欠了赌债。经查，赵没有作案时间。封世伦的父亲所反映的线索也断了。与此同时，三案犯东窜上海。正当陕西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上海公安机关给陕西警方发来传真，通报了几个非常重要的情况。首先，98年1月22日，上海一家外资建材公司发生了抢劫案，20000多元被劫，抢劫时，案犯顺手拿受害人手机往西安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叫白熊，坐机在省厅汽修厂。第二，98年1月23日，上海有个海红宾馆，保安中六四手枪，案犯二人用西安身份证登记入住，刘刚、梁伟速往上海。看能否并案。第三，该厂确有白熊这个人。但白熊却否认接过上海的电话。综合秦沪两地几案特征，似有并案可能。枪案似乎有了峰回路转的机会。张伟刘宏阳查省厅汽修厂，白熊是其兄介绍工作的。当天，白熊请假走了。再到白熊家，白熊不在，有人说见大清早白熊提包走了。似出远门了。白熊的哥哥打来电话，说他找到白熊了，白熊在碑林枢院门古董店，捕之审，白熊一个下午不说话。上海，三案犯在闲荡，寻机作案。刘刚到海红宾馆，负责人介绍说，昨夜有一个大个子来回走动，可疑，遂通知保安，保安问之在干什么？大个子说自己是203室的客人，说话结巴。保安觉其可疑，欲带之往治安室。大个子随即开枪，保安干过武警，急忙侧身倒地，虽然中枪，却未伤及要害，大个子开枪后，乘电梯逃遁。经上海警方（上海警方凌澜）了解，203室住一高一低二人，搜查，无人，被褥尚温，窗户大开。显然，小个子闻枪跳窗而逃。经查登记，此二人一个袁方，一个叫裴东海。身份证住址：袁方汉是中东台路227号，裴东海是宝鸡市渭滨路付6号3号院。虽然案犯使用手枪的弹壳未找到，无法做弹道检验，但保安干过武警，识枪，一看便知是六四枪。随后，秦沪警方互换了资料。等待各种物证和验枪报告。